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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仙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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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了几本书，突然有所感，既然你真的打算要走，临走前便送给你壮行！”
“你都看的什么书啊？”
“玄幻啊。”
“师傅你……”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总之事情到了一定境界，都是相通的。”
“你是要说万法归一，然后归于哲学？”
“不知道。总之相通就对了。”
对个屁啊！这话糊弄人还可以，不对，糊弄人也是不对的！总之这话就是个屁。净弄些瞎说乱说！
“算了，时间也晚了，我也困了。这件事我答应了。你先回去休息，其他事明天再说！”
低眉顺目，李鱼恭恭敬敬高高兴兴地退出去了！
………………………………
第31回 一生执一剑
李鱼想想，就觉得这真是一件好事。
一想到可以下山，李鱼就觉得自己成为了一个绝世高手，能够飞天入地，只需要瞪一眼，就能瞪死千万人那种。
想象着自己一翻手，一个世界便毁灭，一弹指，一个世界便再生，随便一句话，就被世人永世记念，魔尊跟他称兄仙王跟他道弟……
就跟打了鸡血一样，越想越兴奋，根本停不下来。
李鱼在床上翻来覆去，覆去翻来，从左滚到右，从右滚到左，前翻滚，后翻滚，大半夜大半夜的在床上折腾，根本睡不着。
换句话说就是，李鱼失眠了。
睡不着啊睡不着，反正睡不着，起来劈柴吧。
李鱼干脆起了床，走到后院，运斧成风，噼啦啪啦劈起了柴。劈柴其实没声音，主要柴块碎了后倒地会砸出声音来。
刚劈了几斧头下去，就听见师傅在屋里一声怒吼：
“还让不让人睡了，你再劈，信不信我出来把你给劈了！马上给我滚去睡觉！”
……
第二天早上。李鱼将早饭备好。仙风道骨的师傅，依旧在窗子下坐着。拿着筷子，看着李鱼，然后轻轻地将自己的茶杯推到了李鱼面前。
李鱼疑惑。杯子里有水啊！难道是嫌水不够满？明白了。李鱼恍然。
李鱼端起茶壶给师傅的杯子添了水。就快要满出来。
仙风道骨的师傅，拿着筷子，看着李鱼，又轻轻地将自己的茶杯推到了李鱼面前。
李鱼疑惑。难道师傅是让自己喝？但是自己也有一杯啊！哦，明白了，李鱼恍然。
李鱼于是端起师傅的杯子，一饮而尽。
师傅的眼神瞬间就变了，奇怪地看着李鱼，就像看怪物一样。
“怎么了师傅？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我是让你看，又没让你喝！”
“看？看什么？”
“今天杯子里有奇怪的东西。”
“是吗？在哪里？我怎么没注意到？”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李鱼于是又倒了一杯水。对着水面如镜看了看。
……
“我还以为这是镇子上最新流行的烟熏妆呢。”
“师傅你这幽默，也太冷了。”
“昨晚没睡着？”
“好像很明显啊！”
“哎，这么容易情绪起伏，还是心性修为不够啊！太年轻了。”
“师傅，你昨晚已经答应我可以下山了。”
“你真的已经想好，真的决定要走了？”
“说了这么多，难道是闹着玩的吗？”
“别人的决定，我一向不会阻拦。所以你下定决心要走，我自然不会拦着。”
“那么师傅你看我什么时候可以下山呢？”
“你自己决定，收拾好了要走便走！哪有那么磨蹭啊！”
“那师傅，不弄个告别仪式啥的么？”
“欢迎李鱼下山指导世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大早把条幅都竖在山门口了，还想怎么样？”
“师傅真厉害。”
李鱼脸不红气不喘，反而给师傅比了个手势，赞。
李鱼这么做也是想把下山的事，早点生米煮成熟饭，不对，是变作既成事实。免得夜长梦多，万一师傅突然不高兴反悔了呢。
所以，李鱼也是有苦衷的，对，是有苦衷的。
不过这点小把戏，一眼就被仙风道骨的师傅看穿了。
“哎……”仙风道骨的师傅叹了口气。“既然这样，我便……送你一剑。”
最后那个剑字，声音拖得特别重。就像是在咬牙一样。
李鱼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大喊。
“好汉饶命啊！”
“……”仙风道骨的道人，翻眼望着天。最近这徒弟吃错药了？哦，明白了。“歧义完全是歧义，你肯定是理解错了！我只是说要送你一剑，又没说要送你一剑……”
请问有区别吗？好想知道，师傅你到底明白了什么。
李鱼擦了一下额头，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冷汗都出来了。
“去吧，把我的箱子打开，里面有一把剑。我今天就把他传给你。”
李鱼风速将桌子上的杯碗收走清理好，将师傅藏在他箱子里的一把剑翻了出来。李鱼以前也打开过这箱子，知道确实有一把剑，但是从来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
但是今天突然觉得，这把剑给自己一种莫名亲切感。
大约是因为马上就要变成李鱼自己的了。嗯，自己的东西，总是要亲切些。
“行了，不用给我，自己拿着就是，今天起他就是你的了。”
“师傅你不先把剑收回去吗？”
“我把剑先收回来干吗？”
“你要双手捧着剑，郑重地交给我呀！不然一点仪式感都没有！好随意的样子。”
“我就喜欢随意怎么了？还仪式感？信不信我将你揍成仪式感！”
“哦。不用仪式感，这样其实也挺好啦！”李鱼赶紧转移话题。“师傅，那这剑有名字么？”
“就叫鱼剑好啦！”师傅随口说道。
“刚刚才起的吧？”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你要是用不惯，也可以自己给他取名字嘛。”
也对哈。反正名字不重要，阿猫阿狗都是他。
“正如我说过，我早年也在外面闯荡过，得到过一套剑法，我这一生，便只执此一剑。
所以这把剑其实不是重点。还有一套剑法心决才是最重要的。”
“一生执一剑，那很厉害吗？”李鱼也只是随口问问，毕竟师傅不可能真厉害。从来没见厉害过好吗？“师傅你是要将心法也一起传给我吗？”
“我已经教给你了啊！”
“啊，什么时候，我不知道，没收到啊！”李鱼下意识的就往身上看了看。确实没有。
“你砍柴的就是。”
“砍柴剑法？那明明是斧法好嘛！”
“你将斧头换成剑不就好了。”
“那岂不是还可以变成刀法？”
“这么快就学会举一反三了。贫道很是欣慰！”
“师傅别逗了，严肃点好不好”
“你哪里看出我不严肃了？”
“那照你这么说，是十八般武器，全都能拿来用了？那岂不是一套心法全系精通，里开挂都没这么玩的！”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不可以？”
李鱼居然被问住了。是啊，为什么不可以？
李鱼此时如果回答说“常识啊”，惯常喜欢不讲套路的师傅，保证下一秒就会强行帮他重新认识，什么叫常识！至于怎么帮？那当然是用拳头了。
为什么不可以呢？李鱼自问。可以是可以，但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似乎又好像……没毛病。
我信了个真，我还信了个邪，叫我到底该信哪个？
………………………………
第32回 给你留条活路
“我见你把包袱都收拾好了，是打算立马走人？”
没错，李鱼早就偷偷收拾好了包袱。
“既然你这么急着要走，那就让我送你一程吧！”
“好汉饶命啊。”
师傅说话其实挺温柔的。奈何李鱼总感觉最近师傅很危险，情绪起伏特别剧烈，万一要真是性情突变，说送一程，随手就是一剑，真的送一程，都不带开玩笑的怎么办？
李鱼额头上，冷汗都吓出来了。
“看这孩子吓的。我只是说送你一程。”
“师傅，其实真心不用的，我自己就能走！”
“说了要送你一程，大丈夫一言九鼎，那自然就必须送你一程！放心吧，又没说要送你去死。”
话都这么说了，还说不是？
“放心，我就送你到山门口！来，一起走吧！”
李鱼回去背了包袱，师傅在门口等着。看这大包袱，师傅也没说话，只是一脸神秘地微笑。这估计就是李鱼为什么害怕的原因。他是真害怕！
走了两步，师傅突然停住了脚步，抬着头，像是在努力想起某件事。
李鱼也跟着停住了脚步。
“把钥匙还给我。”
李鱼乖乖地从包袱里掏出了一串钥匙！
又走了两步，师傅突然又停住了脚步，抬着头，好像又想起了某件事。
李鱼也跟着停住了脚步。
“把虞美人还给我！”
李鱼乖乖地从包袱里掏出了一本书！
又走了两步，师傅突然又停住了脚步，抬着头，好像又想起了某件事。
李鱼也跟着停住了脚步。
“把我的药炉还给我！”
李鱼乖乖地从包袱里掏出了一个刻着双凰浴火的小药炉！
又走了两步，师傅突然又停住了脚步，抬着头，好像又想起了某件事。
李鱼也跟着停住了脚步。
“把我的符笔还给我！”
李鱼乖乖地从包袱里掏出了一支盘着一条龙的秃头笔！
……
包袱空了九成九，已经严重缩水！只剩下一点点了。
但是山门口还没走到。照这速度，最后连这块做包袱的布都得给还回去。
“把钱也还给我！”
“师傅其他的都可以还给你，但这个不行啊！”
“哦也是，行走江湖没钱怎么能行，那钱就不用还给我了。给你留条活路！”
李鱼暗暗轻了一口气，刚才那两次，师傅又是说送一剑又是说送一程的，看来真是想要杀人！幸亏自己机智，赶紧跪地求饶。
比起杀人，现在这结果……那跟杀人也差不多啊！但师傅说得没错，总算是条活路！
现在包袱就剩两套衣服，一点碎银子，手里一把剑了。
好在自己身上还另藏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符纸，和一堆药瓶，到山下找个地方卖了，就算不值钱，质不够量来凑，估计也是能卖出一大笔钱的。
幸好，师傅好像没想起他的符纸和药瓶。
啊！终于到山门口了。
终于要离开了。
什么所谓的离愁别绪，不舍呀，依恋呀，不存在的。
李鱼一心就想着早点走呢。
何况临走还被恐吓了一番！
经过这一场艰苦卓绝的奋斗，斗智斗勇，现在终于可以走了。
李鱼心里高兴，可惜这高兴的表情，不能表现出来。万一惹师傅不高兴了呢？
憋着好难受！
那也要憋着。
“那么，你走吧！”
真的可以走了？师傅突然变得这么大方利落，还真有点不习惯。
李鱼试探性的往前面走了几步，回头望了一下，师傅在看远处的山。怔怔的。
“那啥，师傅，那我可走了？”
“别打扰我，没见我在想事情吗？”
“我可真走了？”
“都已经把你送到山门口了，你还想怎地？还想我送你到山下呀？”
“师傅你是在难过对不对？”
“哈？难过？那是不可能的！你想多了，对你就是想多了！”
“怎么可能，你看我这走了，以后就你一个人！”
“哎，经你这么一提，还真有点难过的样子。”
“所以师傅，你到底还是舍不得让我走对不对？”
“嗯，走了没人煮饭，以后都只能点外卖了！”
果然那啥啥，都是骗人的，什么依依不舍，根本不存在好嘛！简直自作多情。害李鱼白担心了一阵子，怕自己走后，师傅会不习惯。
“哦，我终于想起来了，你的名字……叫什么来着？我昨天屋里的写的那些符纸好像不见了。”
听到前半截的时候，李鱼心里一喜，师傅终于是记住他的名字了。结果还没高兴起来，一听见后半句话，果断转身跑了，再没有犹豫，那速度就跟只疯兔一样，嗖的一下就没影了。
“哎，别跑，我东西还没……“
兔起鹘落，李鱼的身影几个起落，瞬间就消失在了下山的山路尽头。
原地只剩下仙风道骨的道人，声音响起，随即落在了风里。
李鱼也没想到啊，自己最后居然是被吓跑的。
山路曲折幽深，向下方，向远方，绵延着。
这山路也是熟得很，李鱼不知道走过多少次了。以前每个月都固定时间要下山几次，有时候非固定时间也要下山几次。总之一个月不走个七八回，都不好意思回去见师傅。
虽然这次有些不同以往，去了基本上短时间是绝不可能回的，但这路还是路，没啥别的感觉。
山脚下的镇子，也就是鲤鱼镇，距离玄鱼观并不是很远。还没有李鱼平时进山砍柴的路程远。就算是上山的路，正常速度，半个时辰也是绰绰有余。现在山路是往下，李鱼觉得整个人都在飞一样。
李鱼早计划好了行程，山脚下镇子，那就是他下山第一站，先去逛逛。
最重要的是，趁着机会，西渡的鲤鱼，是一定要去吃一回的。
这次再也不用偷偷摸摸背着师傅去，他要光明正大地去。鲤鱼渡里的鲤鱼，大家都说好。听雨楼上的鲤鱼，可好吃了。
这也是人生第一次呢。很有纪念意义。
至于他的行程里，第一站之后，那当然是第二站第三四五六七八站了。至于要去的具体地方，还没想好。反正走过一站再想下一站，只要大目标不变，往下走就是了。
………………………………
第33回 筑基高手被鱼刺卡了
西渡，其实也就是鲤鱼渡，是因为在鲤鱼镇的西边，所以这里的人也会习惯叫西渡。
而鲤鱼镇上，除了西渡，绝对没有其他渡。
鲤鱼镇上，虽然没有其他渡，可是有其他。
小云国承平数百年不见战乱，这里离边地也很远，也不是什么战略要地，也没有什么城墙，不过却是背山临水，自然交通条件都极好，因此虽然只是个小镇，却也不小，还挺大，人也很多，少说也有几万的数量。
因此鲤鱼镇上，不分白昼都非常热闹。车马喧嚣。
李鱼对鲤鱼镇也是熟得很。哪儿卖糖葫芦，哪儿卖水粉，都知道。以前李鱼在山上待烦了，趁着没功课的时候，就会到镇子上乱逛。
原本李鱼在这镇上，还有几个从小玩到大的玩伴，可惜那些玩伴基本都已经嫁人的嫁人娶媳妇的娶媳妇，孩子都在打酱油了。
自从有一次某人家的小孩子，对着李鱼喊了一声“小人“之后，他就再也不找去他们玩了。
嗯，是一种小地方的隐秘风俗，小孩子一般叫他爹为大人，然后有些小孩子瞬间脑洞大开，将比他爹小的男长辈，叫作“小人“！
李鱼不想当小人，果断选择友尽。
一路走着，一路看着，李鱼很直接的往西渡去了。
听雨楼上生意一直都这么好。这还没到饭点呢，就差不多满了。李鱼来的时候，小二招呼着，说恰好二楼上靠窗空出了一个位置。好运气。
李鱼老实不客气地将位子定下了。
“我自己上去，老规矩速度上菜！“
看着小二报着菜名进后厨去催大厨了，李鱼才放心的往楼上去。
听雨楼临着河，总共三层，上面两层，全都靠窗，因为压根就没安窗。就只有几根支持的柱子立着，桌子都一溜儿绕圈似的靠窗的位置排着。
这也是听雨楼之所以叫听雨楼的原因。只要一下雨，四面八方立马空穴来风，视野宽敞得简直无敌。
走到楼上，绕了一圈，一个空位置都没有。
“小哥，说好的位置呢？“
“喃，那不是？“小二在后面抱着碗筷刚上来，听见李鱼问，随手那么一指，指着一个粗壮的汉子。
“大哥给拼个桌呗，现在饭点儿，人多，您多担待！“
那大汉居然还真听话的往旁边挪了挪，挪出了一个空位出来。
……这还真有空位啊。
李鱼默默地看着店小二，极力忍住了想将其暴打一顿的冲动。
此时那张桌子上一共坐了三个人，应该都在等他们的鱼。板着脸，看上去，都不认识似的，估计也是拼起来的。
三个人两个样。粗大的汉子，虎背熊腰，憨厚的样子，一看面相就像个好人。另外一个青衫男子，另外一个也是青衫男子，头上都插着筷子作簪。面相，都挺普通，圆脸大眼的。只是身量上一个要高些，一个要矮些。
李鱼走过去坐下。有些为难的打了一下招呼。
“这位大哥好，那位大哥好，那边那位大哥好！“
没人理他。四个人相互瞪着眼。
别说听雨楼上菜的速度超快。刚坐下一会儿，四条鱼就被端上来了。一人面前一条。四个人，现在不相互瞪眼，改瞪面前的死鱼眼了。
听雨楼的鲤鱼，果然还是好吃，特别是剁椒的，真好吃，超好吃的。
“啊！人间美味啊！”李鱼吃得满头大汗，心情舒畅，情不自禁双手一展，大吼了一声。
李鱼这一声，突如其来，毫无征兆，把旁边的大汉吓了一跳，身子一抖，就开始猛烈咳起嗽来。
“不会吧？”李鱼一脸骇然。“吓得呛住了？”
就见那大汉卡着脖子一直咳一直咳，脸色都变了。
桌子上另外两人，互相看了着，有眼神交流，然后冷冷地哼了一声。
原来他们认识啊，那怎么不说话呢？有仇啊？
大汉还在不停地咳啊咳，李鱼好怕这个大汉现在突然暴起打人啊。
“没想到一个堂堂筑基期的高手，居然会被一根鱼刺卡了。“
“啥？”李鱼突然听见靠着窗高个些的男子，低声嘲讽了一句。虽然低声，但李鱼听见了。“筑基期高手，哦原来是修炼者啊！”
“啥？修炼者！”李鱼突然一抽，像被电了尾巴一样，差点跳起来。此时整个人内心都忍不住想要咆哮！
自己一下山，吃个鱼就遇到修炼者了？
修炼者和凡人毕竟还是有区别，平时修炼者混迹于普通人之中，大多还是会隐藏一些，不会刻意表现出来。
正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现在好了。李鱼决定吃完了鱼，就跟着他们。
那位大汉，终于没咳了。应该是把卡着的鱼刺咽下去了。
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李鱼一眼。
“看什么看？”李鱼心里有些不满，可也害怕，脸上假装没看见。“筑基期就了不起啊，就算筑基期高手，还不照样被鱼刺卡！这大约就是那句俗话，任你精似鬼，也得吃老娘的洗脚水。”
大汉和另外两人继续吃鱼，默不作声。李鱼也不做声，万一他再大吼一声，大汉再卡一次怎么办？
再来一次的话，那大汉不止会打人，还会杀人的吧？
泥人都有三分火呢。毕竟这种事又不是中大奖，还能盼望再来一次？
要真动起手来，好歹人家也是筑基期一高手啊。自己只会劈柴，战斗力那只能是渣！
三个人很快就将各自面前的一条鱼吃完了。话说听雨楼上，一人一条鱼，也算是相当有名的独特风景。
三个人各自结了账起身，立马就有人填补了他们的位置。
李鱼看三个人下楼去了，跟着就结了账。急忙跑下楼去。跑出门一看，大街上熙熙攘攘的，已经不见三个人的踪迹了。
眼看着三人出门，还没眨眼呢，就不见了。这速度，快到简直让人怀疑人生。
怎么会这么快？不对，这根本就不可能是速度的问题。难道是他们故意藏起来了？一出门就隐身了？
总之这么快消失，一点痕迹都没留，一点动静都没有，根本就没道理嘛！
李鱼在听雨楼四周转着圈看了一下。还是没人。百思不得其解。就算是像里那样，开个空间通道，那也不可能这么快啊。真是奇了怪了。
李鱼可不想这么错过寻找修炼门派的机会。突然转过身来，望向听雨楼里。
难道他们使了个障眼法，其实还藏在楼里？
嗯，很有这个可能。
可是没必要啊，三人难道在躲自己？李鱼觉得，就算要躲，也该是自己躲他们三人才对！
难道自己打算偷偷跟随的想法，被三人知道了，三人嫌麻烦，所以逃了？
李鱼觉得今天好奇怪。遇到三个人更奇怪。
还有可能，三人碰到了大仇人？而且还是惹不起的那种高手高手高高手！所以只能躲？
目前好像只有这种解释才合理些。
就那么一瞬间，李鱼甚至都已经脑补出了一场惊天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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