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不上天-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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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小丫头心中一直盘算着，到时候该怎么跟母王求求情，不要重罚黄獾。

　　　　破坏了地牢，又释放了蛇王山创立之初就关押的重罪囚犯，这罪名可着实不轻……而且逃走的白风将军还进阶了王品血脉，等于蛇王山凭空多了一个妖王级别的潜在敌人，一个处理不好，后患无穷！

　　　　而对此事，三大统领则是一致保持了沉默。

　　　　因为他们知道当年的密辛……

　　　　黑白将军当初战功赫赫，为蛇王山立下无数汗马功劳，为何却被打入地牢最深处，日夜折磨，永世不得见天日？按理说，蛇女王也不是那种不念旧情的狠辣妖王，就算两位将军背叛了蛇王山，也不至于如此吧？

　　　　只有极少数的妖族知道，这是因为当年的风青蛇王之死，和黑白两位将军的那场叛乱有脱不开的干系！

　　　　当年风青蛇王乃是死于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陷阱，如果说因妒而生恨的啸月狼王是幕后推手之一，那么黑白两位将军就是被蒙在鼓里的两颗棋子！正是他们在最关键时候的率军反叛，成为了压垮风青蛇王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才是蛇女王含恨将两位将军压在地牢最深处，发誓折磨他们千年万年、永不释放的原因！

　　　　如今白风将军居然逃走了，蛇女王会是怎样的反应，三大统领都有些不敢想象……

　　　　总之，虽然他们也算和黄獾有点交情了，可是在这件事上，却不敢过多置喙，一切如何处置就看蛇女王了。

　　　　……

　　　　接下来的两天，黄獾真的成了无所事事的状态，连巡山也不行，只能待在自家山洞附近，好在有一群小崽子们陪着，倒也不算太无聊。

　　　　第二天的清晨，小金就飞回来了，黄獾的乾坤袋就系在它的爪子上。

　　　　不过黄獾检查乾坤袋的时候，却意外的在里面发现了一封书信，看字迹正是可人儿写的！

　　　　黄獾细细看去，脸色却渐渐变得凝重。

　　　　这封书信的口吻看似只是轻松的道别，可是黄獾却从字里行间看出了一点淡淡的不舍，更多的则是一种看透一切的洒脱，这种情绪往往只会出现在两种人身上，一种是有大智慧的人，一种则是……将死之人。

　　　　可人儿却是两种都占了一部分。

　　　　正因如此，她说话也没有了丝毫顾忌，似乎在这封书信当中吧所有想说的心声都一口气说了出来。

　　　　她说了自己对妖族的一些认知……以前在白水村的时候只觉得妖怪可怕，后来成了修仙者，走南闯北见过了太多的妖族，心中反而越来越好奇起来。直到黄獾带她亲身在妖山上游历了一圈，她才真正的感受到妖族也有喜怒哀愁，也有温馨与烦忧，就和人类一样，好人恶人兼而有之，不能一概而论。人族也好，妖族也罢，都是真真正正的智慧种族。

　　　　她也说了所谓的大劫，在她想来，人、妖两族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星象预言而生死相斗，真的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为何就不能和平相处呢？人类世界有她的亲人，小石头更是修仙者中的天才，可是妖族这边，如今也有了黄獾……她真的很不希望有朝一日，人妖两族要斗个你死我活……

　　　　黄獾看到这里的时候，心里翻江倒海，无他，只因他发现可人儿的想法和他自己的想法太像了！甚至，他还不如可人儿想的这般清楚，自己以前只是隐隐有类似的念头罢了……

　　　　而可人儿的那一句“妖族当中也有你”则让黄獾一阵感动，他没想到可人儿心中居然也把他摆在了不亚于人类当中亲人的地位上。

　　　　可是再往下看去，书信后面的几句话则让黄獾彻底愣住了。

　　　　“你还记得师父和掌门给咱们定下的婚约吗？其实，如果说我这辈子还有遗憾，或许就是这个了……”

　　　　轰隆！

　　　　这一刻，黄獾脑海中仿佛有惊雷炸响，耳边除了滚滚雷鸣什么都听不到了。

　　　　这句话什么意思？

　　　　以可人儿的性格，这简直已经直白的不能再直白了！

　　　　婚约，黄獾当然记得，是当初谷鹊宗的风长老和掌门老道做主给两个“千年一遇的绝世天才”定下的，也是为了宗门的未来考虑。当时黄獾记挂着救大少爷，糊里糊涂就答应了，可人儿也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不过后来黄獾暴露了妖族的身份，这件事自然等于从来没发生过。

　　　　但如今，可人儿却把旧事重提，意思很明显，她一直是认可这个婚约的，只是因为自己命不久矣，此生必然不能履行，这才只能把这件事情当做一个遗憾！

　　　　可人儿居然喜欢自己？

　　　　黄獾都呆了，他是真的没想过这种可能……事实上可人儿也确实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啊！不过想想也是，她那恬淡的性格，一向喜欢顺其自然，很少刻意追求什么，如果不是已在弥留之际，恐怕至今也不会吐露心声！

　　　　黄獾深吸一口气，按捺心情，接着一行行看下去。

　　　　“人和妖，注定不能结合，只能是敌人！至少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这么说的……其实几天之前，我也心中也有着不确定，可是当你连续两次来地牢中救我，甚至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我就知道，是自己多虑了。”

　　　　“欢哥一直都是当初那个欢哥，从来没有变过，不是吗？”

　　　　“为了救我，一定给你带来了很多麻烦吧……请不用来找我了，也不用为我的身体担忧，这两天我真的很开心，体验了从没有过的另一种生活。如果……我是说如果有机会的话，人和妖未必不能在一起，就像人族和妖族未必不能和平相处……只可惜，应该没有机会了……”

　　　　信中的话，就像可人儿的性格一样，恬淡如水，娓娓道来，字里行间倒也轻松洒脱，可是不知怎么的，黄獾的心就跟着一阵阵的揪了起来。
………………………………

第四百八十四章　灵妖血妖？

　　　　“人和妖，其实未必不能在一起……”

　　　　放下书信，黄獾满脑子就回荡着这么一句话。

　　　　他此刻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在回到蛇王山之后，就一直在心底有种隐隐的失落了。

　　　　在人类世界混迹的一年时间，终究还是对他产生了很大影响，那不仅是一段不可磨灭的记忆，更有自己心底深处不愿忘记的人！

　　　　对小正太，毫无疑问，獾哥当成弟弟来关心的，但可人儿呢？自己对这个人类女孩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

　　　　黄獾不由得仔细回想……

　　　　从自己当初从第一次见到可人儿，便被先天道体那诱惑至极的气息吸引，那时的自己，口水险些都要止不住，心中只想一口吞掉这个瓷娃娃一样的女孩；

　　　　后来渐渐熟悉，吃人的念头慢慢没了，反而总被小正太和可人儿“欢哥欢哥”的叫，听起来和家里小崽子们叫自己“獾哥”一样亲切，再加上两个小家伙也无条件信任自己，黄獾渐渐也开始把对方当成了真正弟弟妹妹一样关心；

　　　　再到后来，一群应劫天才入世磨练，可人儿作为天资最强一个，被迫压抑自己的本心，一心扑在修炼上，对他的称呼也从欢哥变成了直呼其名……那段时间，他们的关系反而有些疏离了。

　　　　直到火焰山一战，可人儿用血魔太极阵把所有灵根资质转移给了小正太，才总算卸下了心头的重担。当她被黄獾从血池中拦腰抱出，面色苍白、虚弱无力的重新叫出“欢哥”两个字时，那是第一次獾哥对这个人类女孩产生了一种名为疼惜的情绪！

　　　　从那一刻起，自己对她的感情似乎就不那么纯粹了……

　　　　更别说，后来的谷鹊宗之战中，自己还亲手打碎了可人儿的仙田，害她原本依靠仙力反哺还能维持十几年的寿命，一下子缩短到只剩一两年！黄獾心中其实是有愧的，只是他自己也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只能在返回蛇王山之后，一直逼自己不去想人类世界的事情！

　　　　说白了，就是潜意识的逃避！

　　　　这一刻，黄獾忽然明白，要说偏见，自己又何尝完全抛开了偏见的桎梏呢？

　　　　和谷鹊宗决裂之后，自己就在心里竖起了一道高高的城墙，没事的时候也从来不让自己去想人类世界的事情。明明知道可人儿很可能就陪着父母，住在蛇王山下不远处的白水村，自己却从来没去探望过她一次！

　　　　他甚至告诉自己，人妖殊途，从此世上只有獾哥，不会再有“欢哥”。

　　　　其实这不也是偏见吗？

　　　　人类中有好人和坏人，妖族中亦有灵妖和血妖，可人儿尚能放下偏见接纳自己，自己又为何始终要始终纠结于身份的问题？

　　　　从此往后，世上只有亲善和仇敌的区分，只有我喜欢的和我讨厌的，是人也好，是妖也罢，都是一样！

　　　　这一刻，黄獾的眼睛灼灼发亮，似乎终于想明白了自己的内心，念头一下子通畅无比！

　　　　“这丫头，不让我去看她，只怕也是不想耽误我吧……”黄獾心中一动，忽然想到了自己对阿朵的拒绝，之所以不答应先成婚，不也是怕耽误了阿朵么？

　　　　感情这东西，如果付不起责任，还不如不要开始。作为一个可能马上要离开蛇王山、终阿朵的一生都可能再也见不到的妖，有什么资格成为她的夫君？

　　　　可人儿大概也是一样的想法，一个命不久矣的凡人女孩，又怎么可以……

　　　　“这辈子唯一的遗憾么？这你可就错了。”黄獾忽然笑了，轻声自语起来，“我不会让它成为你的遗憾的，在你最后的这段日子里，我会去陪着你。嗯……等大王回来，我就去山下找你。”

　　　　他这话是发自真心……到时候就算蛇女王答应让吞天圣祖带自己走，自己也一样会提出这个要求！吞天圣祖既然等得起一个月，在他的全力抗争之下，相信也不至于不能多等一段时间。

　　　　可人儿的寿命已经所剩无几了，这段时间不会很长。

　　　　黄獾心中甚至升起一丝希望，吞天圣祖作为从数万年前的旷世之战活到现在的老怪物，眼界比蛇女王不知高了多少倍，或许连蛇女王都觉得棘手无比的先天之气的问题，吞天圣祖有办法解决呢？

　　　　……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三天。

　　　　这一天中午，蛇王山主峰上繁花似锦、妖声鼎沸，因为蛇女王……回来了！

　　　　小魔王专门在天蛇宫的大殿上准备了盛大无比的酒宴……这一天她筹备很久了，就是为了用最盛大的仪式欢迎母亲的回归！摆满美食美酒的桌子，从大殿上一直摆到了外面的广场上，蛇王山的大小妖族个个有份，集体庆贺。

　　　　蛇女王见到自己的女儿，居然已经化形了，而且已经能跑会跳会说话，自然也很开心。

　　　　当然，地牢失守的事情，蛇女王已经通过三大统领的传讯得知了，但事已至此，她却也没有在女儿专门为自己准备的欢迎喜宴上多说什么，而是款款落座，和蛇王山群妖同庆。

　　　　只是当酒过三巡，大家都吃得、庆贺得差不多了之后，一个身影却是主动走到了大殿中央，对着巨大岩石王座上面的蛇女王深深一礼。

　　　　这身影正是黄獾。

　　　　全场顿时都是一静！

　　　　能坐在大殿中吃喝的都是妖将，最低也是三大营的小队长，对几天前发生的地牢失守之事也都有所耳闻。此刻一看黄獾的架势，这些妖将们立刻都明白，黄獾是要主动请罪了！

　　　　“大王，三天前，我释放了地牢中的人类囚犯，还不小心放走了地牢深处的重罪囚犯，如今黄獾甘愿领罚。”黄獾微微低头，朗声道。

　　　　一群妖将都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谁知那巨大的岩石王座上，一身黑色衣裙、赤脚的绝美女子，却半晌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黄獾，不知在想什么。

　　　　大殿之中，落针可闻。

　　　　“母亲！”这时候，粉雕玉琢、头扎羊角小辫的小魔王忽然一脸着急的开口了，“獾哥爸爸他不是故意的，都是我不好，是我之前为了和他赌气，才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要怪就怪我吧！”

　　　　“呃？”黄獾微微抬头，有些傻眼的看向了小魔王。

　　　　却是因为她刚才的称呼……

　　　　她叫自己什么？獾哥爸爸！

　　　　黄獾一瞬间都傻了，自己无数次叮嘱小丫头不要在公开场合下乱叫，为啥？还不是为了防止传到蛇女王的耳朵里吗？可是这小祖宗怎么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候说漏嘴了呢，前一刻还叫着母亲母亲，后一句就叫自己獾哥爸爸？

　　　　坑人也不是这么坑的啊喂，这什么意思啊！要知道小魔王说话都是跟自己学的，而自己从一开始就是知道巨蛋和蛇女王关系的，你这么叫，让大王怎么想啊……

　　　　果然，蛇女王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神色，看了看粉雕玉琢的小女儿，问道：“你刚才叫他什么？”

　　　　“完了完了，真不是我教的啊……”獾哥心中哀嚎。

　　　　“哎呀！”小魔王似乎这才意识到说漏嘴了，连忙两只小手捂住了嘴巴，腮帮子鼓鼓，拨浪鼓似的一阵摇头，模样异常可爱！

　　　　蛇女王看了也忍不住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转而看向了黄獾，不过经过这么一打岔，气氛却也没那么凝重了。

　　　　众妖却没看到，小丫头的眼睛悄悄眨了眨，露出几分得意。

　　　　蛇女王没有再追问称呼的问题，而是问道：“白风的事情先不说……你先说说，你为什么要放走那些人类？”

　　　　“这……”黄獾稍微思索，最后还是决定直说，“那人类当中，有一个是我在人类世界认识的人类朋友，我实在不能看着她被吃掉！而且其他人类……其他人其实也是无辜的，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们也不会被抓来。”

　　　　“听说，是你要抓这些人类，在酒宴上作为美食献给我的？也是你坚决不肯释放他们的？”蛇女王忽然又转头问小魔王。

　　　　“嗯……”小魔王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

　　　　蛇女王微微摇头，重新看向黄獾：“那么，黄獾，你为什么不选择等我回来之后，将一切实情都告诉我，请我不要吃他们呢？”

　　　　“呃。”黄獾听到这个问题也愣了一下！

　　　　其实他心中是有答案的，因为他冒不起这个险！只有小魔王，自己还可以偷偷救人，可是等蛇女王回来，自己可就什么小动作都做不了了，万一蛇女王坚持要吃怎么办？吃人在妖族当中可是很常见的。

　　　　何况蛇女王还是活了这么多年的妖王。

　　　　“你就这么笃定我会吃了他们？”蛇女王忽然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低头俯瞰黄獾，“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我是灵妖，还是血妖？”

　　　　黄獾愕然抬头，只看到蛇女王一双乌黑如寒潭的眼睛。
………………………………

第四百八十五章　有过亦有功

　　　　獾哥这才想起，血妖的眼睛是应该血红色的！

　　　　他抬头愕然看着蛇女王那漆黑的眸子，愣在当场……是啊，自己怎么就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呢？蛇女王的容貌獾哥又不是没见过，自然知道她的眼睛颜色是如幽深寒潭一样的黑色，这说明她也是个灵妖啊！

　　　　回想一下，獾哥似乎还真没听说蛇女王吃过人……

　　　　蛇女王修炼的岁月，几乎和蛇王山的历史一样漫长，如果一个妖，在这么漫长的时间里都从来没吃过人类，难道在这次喜宴上就会破例吗？

　　　　显然不太可能！

　　　　“咦，不对，也不一定！”

　　　　黄獾心中一动，却忽然又想起啸月狼王夜闯蛇王山，召集所有妖将逼问蛇女王下落的那一次。

　　　　以残暴弑杀出名的啸月狼王，毫无疑问是个血妖……可是他当时保持人形状态的时候，那双眼睛却是和圆月一样的银白色！獾哥对那双眼睛印象颇深……这说明妖王或者妖婴期的妖族，恐怕是有办法改变眼睛颜色的！

　　　　如此一来，蛇女王的眼睛并非血红色，似乎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啊……

　　　　既然猜不出来，黄獾索性不猜了，而是重新深深一礼道：“回禀大王，小的猜不到……其实当初只是一时情急便做了决定，也没想那么多，如今我没什么好说的，但凭大王责罚。”

　　　　蛇女王微微摇头，也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她最终也没有告诉黄獾答案，而是身子一正，用古井无波的清冷声音道：“罢了！本王原本打算等喜宴结束再处理这件事的……可既然黄獾你主动请罪，我就现在宣布我的决定！”

　　　　此言一出，在场妖族都是神色一肃。

　　　　三大统领凝神侧耳，小魔王也紧张的竖起了耳朵。

　　　　“妖将黄獾！你身为小钻风，却抗命不遵，擅自偷走大统领之令牌，私自放走地牢中的人类囚犯，此乃大罪！”

　　　　“在释放人类的过程中，你更是破坏了地牢的禁制，致使地牢之中的重罪囚犯白风逃走，地牢毁坏严重，更让蛇王山多了一尊妖王级的潜在隐患，此事更是大罪！”

　　　　“双罪并罚，理当撤去你小钻风之位，关入地牢，受罚百年！”

　　　　此言一出，在场众妖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小丫头更是一下子急了，涨红了小脸站了起来，就要说什么。

　　　　“不过……”谁知蛇女王的话还没完，她只是微微停顿了一下，面色严肃的盯着黄獾看了一会，忽然展颜笑了。

　　　　这一笑当真如同冰山融化、雪域生花，大殿中的温度都仿佛回暖了几度。

　　　　蛇女王的声音也变得柔和：“你虽有过，但亦有大功！你先是冒着生命之险潜入人类世界一年之久，助我救出了我的鳞儿，此乃大功之一！你为我照料巨蛋，抚养小女儿直至她懂事化形，此乃功劳之二！你在蛇王山危难关头，先后献出合击阵法、炼体锤法，更是奋不顾身上阵杀敌，力挽狂澜拯救蛇王山于危难之中，此乃大功之三！”

　　　　“本王从来不是无情之妖……你立下的功劳，早已远远超出你的过错，所以本王当然不会罚你！相反，本王还应该赏你！”

　　　　“蛇王山妖族听令！”蛇女王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清晰传入每一个蛇王山妖族的耳中，“本王今日就封黄獾为护山亲卫，地位仅次于三位大统领！护山亲卫之令牌，可以在包括地牢、宝库等在内的所有蛇王山重地随意通行！此外，赐黄獾千果酿一壶，灵果酒原液一百葫芦，所有后天妖术随意挑选，灵禽灵畜随意取用……”

　　　　一条条分量十足的赏赐从蛇女王的口中说了出来，把在场大大小小的妖族都听傻了，心中只剩下震撼！

　　　　三大统领也是面面相觑，他们想象中的严厉惩罚居然没有出现，大王反而对黄獾大肆封赏？这是什么情况？

　　　　“哇咔咔！獾哥爸爸没事了！”小魔王此刻却是手舞足蹈乐开了花。

　　　　“呃……”黄獾也有点傻了，有些不知所措的道，“大王，这样不好吧，就算功过相抵，我也受不起这么大的赏赐啊。我、我可是放走了白风将军……”

　　　　这几天，獾哥和三大统领接触的时候，也向他们打听了一点黑白将军当年的事情，所以他隐约知道，正是黑屠和白风这两个将军害死了风青蛇王……自然也能想象，蛇女王对他们两个的恨意该有多大！

　　　　在白风老头逃走之后，地牢守卫在地牢最深处发现了一具全身干枯的黑色干尸，正是黑屠。他全身的气血之力全无，似乎都被诡异的吸走了，显然正是出自他的“老朋友”白风将军的手笔……最后成功逃走了的，也只有白风而已。

　　　　“事情都已经过去上千年了，都过去了……有些事情，就算曾经以为永远不会忘，也终究会过去的……”谁知蛇女王却是幽幽长叹一声，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事情，眼眸中竟流露出一丝茫然，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大殿之中的温度又一次降了下来，一群妖族噤若寒蝉。

　　　　“呃好吧，谢大王……”黄獾也只能应下，一时也不知道该说点啥了。

　　　　片刻之后，他心中一动，忽然想起了一事，忙道：“禀告大王，我之前和白风交手的时候，却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我的青翼术和他的青翼术有一种共鸣，我似乎能够感应到他的两对风翼，并且能稍微控制一二……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么？”

　　　　“什么？”蛇女王闻言猛地回过神来，瞪大了一双美眸，牢牢盯住了黄獾，“你说的是真的？你居然能控制白风的青翼术？”

　　　　“呃，是啊……”黄獾挠挠头，有些不解的答道，“而且我还隐约有种感觉，只要靠近到一定距离，我就能大致感觉到白风的存在！无论他用不用青翼术，我都能感觉到，我想，如果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或许可以通过这一点直接去把白风抓回来？”

　　　　“你用青翼术让我看看！”蛇女王立刻凝眉命令道。

　　　　唰！

　　　　两对活灵活现、有若实质的青色风翼瞬间出现在黄獾的身后。

　　　　“这是……王品青翼术？真是王品青翼术！和‘他’的一模一样……”蛇女王眼中很快露出极度复杂的神色，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你只是闯了那个峡谷，居然就学到了八十道花纹，而且还获得了风之一道的认可，掌握了真正的王品青翼术？”

　　　　她看向黄獾的目光渐渐变得很奇怪，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