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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不上天-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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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獾哥还有一句话没说。
西游师徒？他们不来蛇王山这边是天大的好事，獾哥高兴还来不及呢，主动招惹他们是活腻了不成？君不见，西游记中敢打唐僧肉主意的妖怪都是什么下场？
“我有一个妖怪朋友也想吃唐僧肉，现在坟头草三尺高。”
这句话，三年来鬼王都跟獾哥说了好几遍了……
蛇女王沉默了，半晌之后，她叹了口气。
“伤亡确实难以避免，这也是我至今都没有动手的原因……那你告诉我，本王该如何是好？若是不借助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突破元神期，更别说何时才能找到女儿。她在黑虎妖圣手中，我寝食难安。”
这个问题獾哥也回答不了了。
其实说到底，还是妖王是否该把小妖的命当回事的问题。
崆青山脉那么多妖王，为了达到某些重要的目的，绝大多数都不会在乎牺牲一些小妖。如今各地冒出来的那些强大妖怪也一样，他们手下聚集了大量散妖，同样也不会特别在意小妖们的死活，反而让他们和修仙宗门打生打死。
这就是妖族的一个不公平现状，因为血脉的等阶和先天威压，基本上普通妖族除非修炼到妖丹期以上，否则基本上摆脱不了炮灰的身份。
但是依旧有大量的小妖会投奔妖王……一则是寻求庇护，毕竟当散妖也同样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危险！而在妖王麾下，只要不是打仗的时候，都还是相对比较安全的，可以安安心心的修炼！二来，就是血脉威压的影响了，普通血脉是天生很容易对王品血脉产生臣服感觉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像蛇女王现在在犹豫的这个问题，放在大多数其他妖王面前，其实根本就不是问题！伤亡就伤亡，手下小妖是派什么用的，不就是这时候用的……
不过蛇女王属于对麾下小妖比较好的少数妖王之一。
至于黄獾，虽然他现在的血脉天赋简直比普通的王品血脉都强一点了，可是毕竟他刚化形时只是一个普通妖族！自然想问题也都是站在小妖们这边去想的，完全没有一点“高贵血脉”的自觉。
“大王，我觉得还是不要这么做。”黄獾想了想，换了一个角度劝道：“您要是听说了唐僧一行人的消息，也应该知道，他手下的几位徒弟都是极其厉害的角色，要不然也不可能一路降妖伏魔，还能活着走到现在！被他们杀死的妖怪，甚至有堪比元神期的存在，您真有把握胜得过他们？”
可别吃不到唐僧肉，反而把自己的命赔进去，这就是獾哥的话外音。只不过说的委婉了一些。
至于唐僧的大徒弟孙悟空，就是三祖口中的应劫之妖，这事儿就连三祖都不知道。
崆青山脉妖王们只知道当初的应劫之妖在东胜神州出世！而唐僧是从南赡部洲的东土大唐国来的，哪里能想到一起去。黄獾若不是因为继承了陈玄的记忆，也不会想到堂堂妖族的应劫之妖，会成了人族浩劫之子的徒弟！
二者不应该是死对头才对吗？
这件事就连獾哥到现在都觉得莫名其妙。
陈玄的记忆。
三祖从血色石板上推测的预示。
二者居然是矛盾的，恐怕其中有一个是错的吧……或者还有什么獾哥想漏了的地方也说不准。
“我胜得过他们？”这次轮到蛇女王奇怪了，她双眸疑惑的看着黄獾，“我为何要和唐僧师徒战斗？不是说那位唐僧乃是普度众生的得道高僧么，我只是要吃他的肉，又不是要他的命！我一心为了救女儿，以重宝求他身上一点肉，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他应该会答应的吧。”
什么？！！
獾哥这下彻底呆滞了。
居然！自己完全想错了！蛇女王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吃了唐僧，只是打算等价交换！
这个问题还真把黄獾给问住了，连陈玄的记忆当中，都没有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啊，西游路上那么多妖怪，有的妖怪抓了唐僧是打算下锅和手下分了吃，有的是几位大王分而食之，还有的是要请老母亲来一起吃……这都说明了，吃唐僧肉未必要全吃下去才有效，而是只要吃一点就有效。
而肉是能长的！
佛经里都记载了佛祖“割肉喂鹰”的故事，慈悲为怀、普度众生的唐长老，若是遇到真有困难的妖怪，为何不能慈悲牺牲一把？反正只要割的不多，很快就能长好，崆青山脉更有许多灵草灵果，都是能促进伤口生长愈合的宝贝。
………………………………
第六百七十六章 谈判
蛇女王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唐僧师徒行踪飘忽，想找到他们无疑很难，甚至根本无从下手……所以想见到唐僧，只能冒充为祸一方的强大妖怪，吸引师徒四人过来！
所以蛇王山必须入侵谷鹊国。
可是说到底，蛇女王也只是为了找到唐僧而已，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就不惜与实力强横的邻居谷鹊宗开战，似乎的确不是很明智……
最后还是獾哥帮蛇女王分了忧，解了难。
“我和谷鹊宗的‘蓝鸳剑神’谷星石还是有些交情的，严格来说他还是我内弟。”黄獾想了想道，“大王，要不还是我去和他谈一谈吧。”
黄獾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只是为了吸引唐僧师徒，那只需要让谷鹊国周边的人们，都知道谷鹊国爆发了妖患，一传十十传百，就能传到对方耳朵里！可实际上未必真的要开战，只要双方配合好，演一场戏就行了！
唯一不知道的就是谷鹊宗肯不肯配合。
毕竟谷鹊宗那里，既有獾哥的熟人，也有獾哥的仇人。
至于小正太谷星石，这三年来，自己和他虽然没见过面，但是可人儿却和这个远房堂弟灵鹤传书联系过好几次，所以对方也知道獾哥小夫妻俩的一些基本情况！既知道他俩已经成了婚，也知道他们如今就居住在无忧城——现在的女娲城。
小正太在传信中说过好几次，想抽空见见獾哥和小堂姐，黄獾也考虑过打通一条临时的固定通道去谷鹊国。只不过小正太那边似乎又一直有事不方便，所以就拖延到了现在。
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去看看小正太。
蛇女王听了黄獾的提议，自然是非常惊喜，这无疑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同时她也不由慨叹，当初让黄獾下山只是一个无奈之举，但没想到黄獾在人类世界居然混得如鱼得水，反而倒过来帮了蛇王山许多次了……
这次又要靠黄獾帮忙了。
蛇女王答应了黄獾的提议，若是谷鹊宗答应逢场作戏，那就不用开战。
就这样，黄獾领了命，便下山去了。
……
当黄獾飞入谷鹊宗的时候，发现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太大变化。
八脉弟子依旧按八卦方位居住，中央的黑白两色山，依旧高高矗立。
或许是因为谷鹊国没有妖患爆发的缘故，镇宗大阵谷鹊八灵阵都没有开启，八脉弟子御剑飞来飞去，整个宗门一片祥和景象。周边几国宗门的修仙者们若是见了这一幕，只怕会羡慕死。
以黄獾如今的本领，并没有人发现他进来。
敛息术的阴影领域早已展开，加上已经略有小成的变化之术，黄獾直接伪装成了一个性格内向的坎水一脉老弟子，脚下随便踩了一柄普通飞剑，大摇大摆的飞向坎水一脉的驻地。
半空转了一圈，然而没有发现谷星石。
想了想，黄獾又往黑白山方向飞去，那里才是谷鹊宗的核心之地。
谷星石虽然入门没几年，名义上还是坎水一脉的新弟子，可是实力早已成为谷鹊宗的中流砥柱，绝对的核心弟子，居住在黑白山山巅似乎才更合适一点。
果然，在山顶的通天树附近，黄獾感受到了小正太的气息。
通天树。
这是当初八脉弟子听仙师讲道的地方，獾哥看着高耸入云的苍老巨树，也是颇为慨叹。
不过此刻，通天树下的广场上动静不小，天地灵气赫然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龙卷风柱，广场周围的灵气疯了一样向风眼中汇聚而来，效果比最好的聚灵阵还好上无数倍！隐约可见，龙卷风柱当中有许多隐隐绰绰的身影。
都在盘膝而坐，似乎是在修炼。
黄獾眨了眨眼，眼底闪过一丝淡淡金光，顿时透过风柱看清了他们的模样。
居然是一群筑基巅峰和胎丹期的修仙者！
大约有十五六个人，围坐成一圈。坐在他们最中央的是一个少年，身姿挺拔，面容俊秀，唇边隐约可见稚嫩的绒毛，但一双眉毛好似剑般笔直锋利，使整个人看起来多了一丝锋锐气势。
哪怕坐着，也脊背挺直，天灵盖上升腾的气势，如同一柄剑直指苍天。
正是小正太谷星石！
这灵气龙卷风柱，说实话獾哥一点都不陌生，可人儿全力吸纳天地灵气的时候，也一样会引来如此恐怖的灵气风暴。这就是先天道体的强大之处，他们修炼片刻，就抵得上普通资质之人修炼十天半月！
其他人坐在这灵气风暴当中，显然也受益非凡。
“小石头。”
黄獾嘴唇微动，声音直接在谷星石耳边响起。
“嗯？”人群中的少年猛地睁开了眼睛，锐利的目光如同两道剑气穿透了灵气风柱，看到了御剑立在半空的黄獾。
黄獾挤了挤眼。
虽然这个人一身坎水一脉老弟子的服饰，但谷星石还是瞬间认出了那熟悉的神情，顿时露出一丝激动之色。也不顾周围还在修炼的弟子们，霍然站了起来，脚下凭空凝出一道剑光，飞向了半空。
“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少年带路，两个身影立刻往山下飞去。
谷星石一走，灵气龙卷风柱顿时渐渐消散了，正在修炼的十几人都愕然睁开了双眼。
“咦，谷师弟呢？”
“是啊，怎么忽然不见了。”
这群人中，赫然也有着黄獾的几个熟人，有乾天一脉、擅长剑气的高辰，也有离火一脉的小胖子孟达阳，甚至还有坎水一脉的符凌雪。
……
黑白山山脚下，一处不起眼的山坳树林中。
“欢哥？”谷星石眼神复杂的看着黄獾。
“没错是我。”黄獾身上一阵扭曲变换，顿时恢复了他原本的模样，面带笑意看着谷星石，“好久不见了，小石头，你变化可真不小，比以前可英俊多了。”
听到熟悉的称呼，谷星石脸上的神色更加纠结了。
“欢哥你怎么会来找我。”少年深吸口气，“你毕竟是妖族，来这里可不安全。还有，小堂姐来了吗？”
“她没来，还在女娲城。”黄獾也不想绕弯子，直接把这次的目的说了出来，“我来找你，是有一件大事商量，可能关系到谷鹊国许多百姓和修仙者的生死。”
………………………………
第六百七十七章 有几分把握
“什么？”已经长成一个翩翩少年的谷星石瞪圆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你是说要我们谷鹊宗和蛇王山配合演一场戏，欺骗众多的凡人和低阶修仙者们？这不可能！”
他毫不犹豫的拒绝。
“欢哥，我不是不相信你。”片刻后，可能是觉得自己拒绝的太干脆，少年又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人族和妖族毕竟从来都是敌对的，你说的计划，是要让蛇王山的妖族控制谷鹊国超过一半的土地，等于把那么多人类的性命都交到了妖族的手上！就算我信你，可我信不过你们蛇王山，也信不过你们的妖王。”
“人和妖，本来就不可能和睦相处……欢哥，你别这样看我，咱们的关系是特例！但是一大群人类和一大群妖族在一起，是一定会出问题的。”谷星石很认真地说道。
他已经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小男孩了。
这几年来，谷星石实现了自己当初的诺言，仗剑走天下，路见不平出手斩杀的祸害人类的妖怪不知凡几，当真是“三尺青锋系腰间，一言不合斩妖魔”！颇有古修仙时期那些嫉恶如仇剑仙们的做派。
他见多了被妖族祸害的家破人亡的普通人，自然对妖族升不起好感来！
只不过，谷星石从小堂姐和黄獾这边，也知道了很多妖族的情况，比如知道了妖族也分灵妖和血妖，灵妖不吃人，再比如崆青山脉诸多妖王麾下的妖族其实以前都是很少出山的，真正在人间作乱的往往都是散妖。
这也是他一直反对各国修仙宗门执行的“妖族灭绝计划”的原因。
但终究，还是无法完全消除他对妖族的敌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身为谷鹊国普通人类的守护者，谷鹊宗怎么能跟一个妖王山合作，把过半的土地和城池、村庄都交给一群妖来占据。
“一群人和一群妖，不能在一起和睦共处？谁说的？”黄獾听了这话就不乐意了，虽然他知道小正太不是针对自己，可是还是不舒服。
所以他干脆一挥手，身边的空气荡漾起波纹来，一个通道入口渐渐出现。
“要不要跟我去女娲城看看？看过再下结论也不迟，正好你小堂姐也在那边。”黄獾看着小正太。
“去就去。”人类少年也有些不服气。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的跨入了通道
……
女娲城。
没去三界饭馆，黄獾和谷星石直接出现在了城主府中，然后走了出来，直接就是在女娲城的中心地带。
这里最是繁华。
一出来，谷星石就看见了那一座巨大的女娲石像。
“这就是……女娲？”少年一副愣愣的表情。
看着那石像单手托天，微微低头面带笑容，仿佛温柔俯瞰芸芸众生的模样，以他如今的通明剑心竟然都不禁泛起波动，忍不住泛起一丝暖意！
说来奇怪，也不知为何，如今人类世界，道家一脉祭拜三清玉帝，佛家一脉供奉佛祖菩萨！
但是几乎没有哪一派是祭拜上古女娲之类的大神的！
甚至连与他们有关的记载，都只有在一些古籍中才能看到只言片语……
所以谷星石也是第一次见到女娲的形象！
而这形象，是谷月薇翻阅无数古籍，综合之后才亲手绘制出来的，又请了修仙者中的雕刻大师级人物来精雕细琢长达一年之久，再加上些许巧合，居然真的蕴含了一丝让任何人看了都会心生温暖的奇异神韵。
紧接着，当谷星石把目光从雕像上移开，看向繁荣的街道，顿时又吃了一惊。
人来妖往……
没错，宽阔的主街道上，除了走来走去的人族，赫然还有许多身上长着角、鳞片、羽毛、尾巴之类的人形妖族，而那些人类看见他们也仿佛司空见惯，哪怕擦肩而过，也没有半分惊讶和害怕的模样！
同时，街道两旁的店铺和摊位，居然也有妖族开的。
谷星石就亲眼看到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佝偻着身子在和一个贩卖水产的鱼妖讨价还价，为了几文钱啰嗦个不停……
还看到，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在一家卖新鲜果子的店铺跟前晃来晃去，假意要买水果，眼睛一直偷偷往店铺里丰满的狐妖老板胸脯上偷瞄。
甚至还有一个明显是仙字号的高档酒楼，门口蹲着一只仿佛看门的黑狗，却在几个修仙者进门的时候，突然抬头冒出一句：“欢迎光临。”几个顾客都习以为常，还笑着打招呼，反而是小正太吓了一跳！
这景象……
完全出乎人类少年的预料，让他都看呆了。
“欢……欢哥。”谷星石的声音都有些干涩，“这就是你和小堂姐在传信中所说的，有教无类的女娲城？”
“是啊……”黄獾看着眼前的一幕，也是有些感慨。
这样多好。
可惜，如今也只有在女娲城这样，外面的天下，人类和妖族依旧势同水火。
“走，咱们去三界饭馆，你和月薇也很久没见了。”黄獾说着，带着谷星石一个瞬移，直接消失。
……
在三界饭馆叙旧了一番之后，黄獾和谷星石又一次回到了谷鹊宗。
而这时，谷星石的眼神已经不是那么确定了，反而有些恍惚。
“怎么样，你再考虑一下我说的提议？”黄獾看着人类少年，劝道，“哥可不会骗你，如果谷鹊宗真的拒绝这个提议，蛇王山是真有可能直接打进谷鹊国的！到时候可真就双方损失可就惨重了，我也不想看到那一天。”
“欢哥，不得不说，女娲城真的让我很震惊。”
谷星石渐渐回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欢哥，我想清楚了，如果妖族真的能做到像女娲城那样，这个合作倒不是完全不行，只是，有个问题不知你有没有想过……妖族，真的能全都做到克制自己，不吃人吗？”
“你能保证每一个妖族都有这种自制能力吗？”
“如果我们谷鹊宗真的率领修仙者们让出一部分土地，让你们蛇王山妖族占据，然后每隔一段时间象征性的和你们打上几场，演一场戏，乍看起来似乎没什么问题。”
“可就算是灵妖，也只是以前不曾吃人而已！不能说明以后也不会吃人！如果真的把他们和一群凡人放在一起，他们真的能一直克制得住吗？”
“如果我们不答应，那些凡人就不会有任何危险！可是如果我们答应了，就等于拿凡人们的性命在做一场赌博，赌妖族个个都能控制住自己，一旦赌输了，那就是一条条性命！”
“所以欢哥，”谷星石凝视着黄獾的眼睛，眼神锐利，“你真的有百分百的把握吗。”
………………………………
第六百七十八章 再遇掌门老道
“我有把握。”黄獾平静道。
这个答案出乎谷星石的预料！他本以为自己这个问题相当尖锐了，哪怕獾哥也只能避而不谈，或者想办法糊弄过去。
却没想到黄獾直接信誓旦旦的说有把握！
“欢哥，你哪来的把握？”少年紧紧抿着嘴，表情怀疑，“妖族吃人可不是一两天了，显然妖族的心目中，从没有把人类当成平等地位的智慧族群来看待，在他们眼中，人类只是食物罢了！只要这个观念不变，纵使你蛇王山再严加约束手下，也难保没有底下的妖族会冲动犯禁吃人。你这个保证，我真的很难相信！”
“那是因为你不够了解蛇王山。”黄獾摇了摇头，“从几年前起，蛇王山的妖族就都不再下山抓人吃人了。反而是我借助人类的帮助，才帮蛇王山度过了好几次危机，蛇王山妖族对人类的观念早已发生了变化。”
“他们对人类是有感激的……而且，人类的炼器之术，人类的阵法，人类的美味食物，人类的房屋和工具……没有任何一个妖王山像蛇王山一样，接触了如此丰富的人类元素。蛇王山的妖族，早就不把人类当成食物了，反而对人类世界十分好奇！”
“而且我是蛇王山的护山亲卫，地位不亚于二大王，连我娶的妻子都是人类，人类在蛇王山妖族眼中又怎么可能沦为区区食物？”
“更重要的是，你以为女娲城的那些妖族是哪来的？”
“一部分是附近来投靠的散妖……但还有一大部分，都是蛇王山的妖族！女娲城和蛇王山之间的固定通道，我早在两年期就打通了，对人类世界十分感兴趣的蛇王山妖族，经常都会结伴来女娲城游玩，甚至还有许多定居下来。”
“你也看到那些摆摊卖水果和水产的妖族了，你难道没想过，女娲城毗邻火焰山，附近哪来的新鲜水产和新鲜果子？他们都是从蛇王山来的！”
事实上，正因为固定通道极为方便的缘故，这两年来，蛇王山至少有超过三分之二的妖兵妖将们来女娲城待过一段时间！自然也受到了女娲城氛围的感染，甚至有不少妖族还和人类成了朋友。
此事说来也奇怪。
獾哥早就发现这一点了，那就是在女娲城，无论人族还是妖族都更容易长期处于一种心情平和的状态，内心总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在这里，妖族吃人的欲望几乎削弱到完全消失，人类对妖族的敌视也变得很淡！
獾哥至今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毫无疑问，这促使了蛇王山妖族心态的更快变化。
“我可以向你保证，蛇王山如果占据谷鹊国土地，派出的妖族至少都是在无忧城待过半年以上的妖族！这部分妖族的心态早就改变了，甚至都有一些人族朋友，自然不会把人类当食物。”
“而且如果你还不放心，蛇王山妖族可以不进入谷鹊国人类的城池和村庄！你们可以派少量修仙者驻扎在城池村庄中，表面看起来就像是被妖族围堵，实则是防止万一有个别妖族对普通人类图谋不轨！这种情况即使有，也只会是个例，少量修仙者完全能应付的来。”
黄獾一口气说了很多，尤其是最后一段话，明显是打动了谷星石。
妖族不进入城池村庄？
还能让少量修仙者留守自卫？
这样一来似乎风险就小很多了……至于个别妖族犯浑的情况，谷星石也知道避免不了！就算是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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