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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倾情-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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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两人到了洛阳城北门之时,天色已然全黑,城楼上点起了灯笼火把。城门口站着十余名军卒,正自盘查进出城门的百姓。只不过这些军卒尽是些老弱残兵,看上去个个疲惫不堪,只是虚张声势,很快便将众人放进城去。
于帆带着青衣人走进城后,这才低声对他说道:“从巡抚衙门发回来的公文来看,咱们来得早了五六日。若是此时去了修武县,不免惹人生疑,以为咱们急着赶到修武县,只是想要得到什么好处。倒不如在洛阳城多停留几日,虽说是走马观花,却也能看看这城池昔日的模样。”
他说到此处,回头看了看洛阳北城的箭楼,这才接着说道:“当年离开洛阳城,我还不过是一个七八岁的少年。今日归来,却已过了三十一年。唉,弹指一挥间,已将垂垂老矣。”
青衣人却并不在意,道:“这洛阳城我倒是来过几次,也没什么好瞧的。不明白大唐盛世,为何会选了这里来做陪都。”
于帆道:“洛阳为四战之地,古来便是战场。这城楼烧了建、建了烧,不知道重复了多少个来回。便是咱们脚下,一层一层的堆叠了不下十个朝代的殿宇楼阁。可是大唐之时,这洛阳可是繁华之都,是以武则天才会将洛阳称为神都,乐得在此处逍遥自在。待到了玄宗盛世,这洛阳更是花团锦簇,繁荣到了极点。只是乐极生悲、物极必反,待到了渔阳鼙鼓动地来之时,洛阳落入叛军之手,便是它衰败的开始。自安史之乱开始,洛阳屡遭兵火,再也无复往日风光。一家、一村、一镇、一县、一府、一国,一旦失了人心民气,要想复原,那可是难上加难。”
他说到此处,叹了一口气,道:“你不可以今日洛阳之衰败,鄙视它旧日之风光。”
青衣人嘿嘿一笑,道:“大人说的是,我记下便是。”
于帆见他笑嘻嘻的模样,分明没有将自已的话记在心中,只得又叹了一口气。
便在此时,青衣人突然停下了脚步,右手探到了腰间,紧紧握住了一物。
于帆见青衣人面色大变,知道四周定是出了变故,便也停下了脚步。
此时华灯初上,街道两侧的店铺点起了灯笼。行人虽不甚多,却也可以说得上是人流不断。
青衣人转头四处张望了片刻,这才对于帆说道:“奇怪,方才明明察觉有人在盯着咱们,只是为何却又看不到人?”
于帆素知青衣人之能,既然他说有人窥伺,十有**是被人盯上了。他对青衣人低声道:“想来是我在戏台上救了两个顽童,引得洛阳当地的武林人物起了疑心,这才派人跟着咱们。”
青衣人思忖了片刻,点了点头,道:“大人说的是,只要不碍着咱们的大事,便也不必理会他们。”
两人又向前行,这次却都留上了心。果不其然,在两人身后不远处,时不时的有人窥探。而路边有些售卖干果、零食的小贩也盯着两人,不时与人窃窃私语。
青衣人见这些人鬼鬼祟祟,心下有气,对于帆说道:“这些道貌岸然的王八蛋!自己不做善事不说,别人做了善事他们竟然心怀不满。大人,你先回客栈,待我教训教训这些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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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章
青衣人说完之后,便要冲向街边一个卖米粉的小贩。于帆已自发觉这小贩将米粉一碗一碗地从热气腾腾的锅中盛了上来,趁人不备又接二两三地倒了回去。只是一双眼睛,一直偷偷瞟着自己和青衣人。
于帆见青衣人按捺不住怒气,要冲向那小贩理论,急忙伸手拦住了他,低声说道:“洛阳城藏龙卧虎,不可造次。这些人只不过是受了师门长辈之命,查看咱们的来历罢了。以史老英雄、陈家堡陈氏兄弟之能,到客栈问清楚咱们的来历,想来不是难事。待他们知道咱们并非江湖人物,而是赴任的官员,自然便不再骚扰。”
那青衣人兀自愤愤不平,只不过于帆不许他惹事,只得强行压下胸中的怒气,跟在于帆身后,一双眼睛不住扫视前后左右紧盯着他和于帆的诸人,怒气冲冲地随着于帆一起回到了客栈。
两人回到房间之后,小二早送来了热水毛巾,服侍两人洗脸漱口。待两人净面之后,小二一脸谄笑地说道:“两位于爷,酒饭您是在这房间里用,还是到楼下由咱们服侍两位慢慢享用?”
青衣人一怔,自打住进了这天一客栈,虽然报上了于帆的官职姓名,路引勘合也都给掌柜看过。不过洛阳乃是河南屈指可数的大邑,又是四通八达的要冲之地,每日里来往的官员不知道有多少。这天一客栈又是洛阳城有名的客店,来来往往的官员大都在此处打尖住店,是以掌柜和小二大小官员见得多了,像县丞之类的小官,自是入不了掌柜的法眼。这些店家天生一双势利眼,既然掌柜并不将于帆放在眼里,小二便懒得巴结。是以两人住店之后,一向是由青衣人自行去打热水。此时见小二如此模样,他倒有些诧异。
于帆却早已猜到了其中的关节,微笑着说道:“咱们已经吃过晚饭了,多谢小二哥关照。”
那小二满面堆欢,连连点头道:“那小人就不打扰两位休息了。”说完之后将木盆和水桶拎在手中,转身就要离开。于帆叫住了他,伸手从怀中摸出几十文钱,塞在小二手中。那小二愈发欢喜,连声说道:“于老爷真是太客气了,这可折杀小人了。”
于帆笑道:“想来今日有人到客栈中问过我们的来历罢?”
那小二一怔,随即笑道:“实不相瞒,傍晚时分,咱们洛阳城第一豪杰史老爷派了史家大管家来到小店。听说于老爷要到修武高就,特意吩咐咱们要小心伺候着。咱们掌柜已经说了,于老爷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便是,咱们尽力去办,绝不敢怠慢了两位。”
于帆道:“史老爷太客气了,那我就多谢了。”
小二又奉承了于帆几句,这才恭恭敬敬退了出去,小心地将屋门关上。于帆和青衣人侧耳倾听,待小二的脚步声去得远了,两人这才相视一笑。青衣人道:“大人真是神机妙算,猜到了姓史的会来查咱们的底细。”
于帆道:“洛阳史家刀在江湖之中威名赫赫,不过这名声可不是一刀一剑挣来的,大半倒是武林各大帮派给史家面子。而且历代史家刀掌门人与当地官府关系非浅,暗地里与黑道也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白的交往。这洛阳是史家刀的大本营,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也别想瞒过史家的眼睛。我在翠云峰一时按捺不住,露了一手功夫,必然有史家刀的眼线将此事报了上去。以史家的势力,自然便会派出门人弟子查探咱们的来历,以防有人对史家不利。我这县丞小官,自然难入史老爷的法眼,不过史家做事厉害之处,便是不可留丝毫隐患。那大管家到了这天一客栈,是给了咱们天大的面子,不过咱们也欠了史家的一个人情。日后不论我是在官场左右逢源,还是在江湖之中有了名声,既然欠了这份人情,那是绝对不能与史家为难。我只不过是一个县丞,芝麻绿豆大点的小官,史家竟然派出了大管家前来查探,你想想若是知府、巡抚这等大官,史家又会出动什么身份的人物接待?史家刀在洛阳得享大名数十年,这份地位可不是全凭运气和武功得来的。”
青衣人挠了挠脑袋,对于帆说道:“还是大人目光如炬,看得如此深远。怪不得三爷爷说你是咱们家百年来难得的人才……”
于帆脸色一变,冲青衣人摆了摆手,低声说道:“小心隔墙有耳。”
青衣人吐了吐舌头,便即换了话头。两人闲谈了几句,于帆道:“说来惭愧,这关帝圣君庙我幼时倒是去过,只不过全然忘了那庙中是什么情形,只记得圣君神像威武雄壮。既然咱们还要在这洛阳城逗留几日,索性把这场戏演得更足些。明日咱们便到关帝圣君庙走一遭,去拜拜关老爷,保佑咱们此行顺利……”
他说到此处,脸色倏然一变,青衣人也已听到屋外传来脚步声,身子一闪,悄无声息地到了房门旁边,凝神倾听屋外的动静。
只听得脚步声越来越近,不过这人走起路来轻浮杂乱,听上去并非是身有武功之人。只是于帆和青衣人不敢马虎,一坐一立,凝神静气,一副以不变应万变的模样。脚步声到了屋外便停住了,紧接着有人轻轻叩门道:“两位老爷歇息了么?”
于帆听出是那店小二的声音,对青衣人使了个眼色,口中说道:“是哪一位啊?”
青衣人拉开了房门,那店小二一脸笑容站在门口,手中提着一个涂着紫漆的五层食盒,躬身说道:“打扰了两位于爷休息,小人实在该死。不过方才雷拳门的卫乾卫四爷亲自到了小店,给于老爷送来了夜宵,吩咐小店掌柜一定要给于老爷送上来。掌柜哪敢怠慢,便要小人给两位老爷送上来。”
于帆点了点头,道:“想不到连雷拳门都惊动了,我可是有些不安啊。”
那小二提着食盒走了进来,一边打开食盒,将一盘盘美味佳肴摆到了屋中的八仙桌上,一边笑道:“卫四爷是雷拳门杨掌门的得意门生,在咱们洛阳城也是手眼通天的人物。每日到小店迎来送往的有头有脸的人物可不少,可是像卫四爷这等身份的大人物,那是极少见的。于老爷,您与史老爷和卫四爷都有交情,却能下榻小店,真是给足了小店的面子。”
最后小二从食盒中取出一个酒壶,又拿出两个雪白的杯子,然后将杯子倒满美酒。酒入杯中,酒香登时在屋子中弥漫开来。于帆笑道:“好酒,好酒。”
小二笑道:“于老爷不是本地人,只怕还不知道这酒菜的来历。卫四爷送来的这十二样美味,是咱们洛阳城最出名的摘星楼倪师傅亲自下厨烹饪,寻常官员和豪绅富商,可没这等口福。这酒就更有来头啦,是摘星楼老掌柜在地下埋了六十二年的女儿红。自从六十二年前摘星楼老掌柜将这酒坛子埋入地下,只在三十五年前,他家大公子中举之后才打开过一坛,当时酒香四溢,足足醉倒了一院子的人。别看今日卫四爷只送来这一小壶酒,小人倒是敢打保票,这壶酒足足值得二十两银子。而且更加要紧的是若无雷拳门杨掌门的面子,便是二百两银子,摘星楼也绝不会将这壶酒奉上。”
小二将酒菜摆好之后,陪着笑道:“两位于爷慢用,小人先行告辞。待用完餐后,唤小人上来收拾即可。”
小二说完之后,便要退出客房。于帆道:“这些杯盘今夜就放在这里罢,明日再行收拾却也不迟。今日天色已晚,就不烦劳小二哥再跑一趟了。”
那小二虽然是谄媚之徒,心思却极是机敏,知道于帆是不想让自己再来打扰,便陪着笑脸连声称是,慢慢退了出去。
待小二走得远了,于帆说道:“史家刀和雷拳门是洛阳城最出名的两大门派,虽然同属武林正道,不过暗地里都憋着一口气,一心想要压倒对方。史家追查咱们,雷拳门可也没闲着。既然史家的大管家亲临天一客栈,雷拳门自然也不肯落后,派了杨子乔的得意弟子卫乾送来了美酒佳肴。这两大门派能够历经数十年风浪而不倒,这背后的辛苦努力,可想而知,可想而知啊。”
青衣人道:“还是大人的武功让这些人摸不到头脑,这才来小心打探。待他们知道大人是官场中人,便没有什么顾虑了。”
于帆道:“我使出太极门的轻功,想来他们瞧不出来其中有诈。”
青衣人点头说道:“不错,大人想得当真长远。太极门虽然名头极大,不过眼下已是四分五裂,自称为太极门掌门人的便有陈、陶、庄、彭四家。四家都称自己为太极门正宗,这些年虽然没有大打出手,却也是剑拔弩张。大人教咱们练了几个月的太极门功夫,外人已看不出来咱们是哪一家的出身。史家和雷拳门见今日大人露了这手功夫,只道咱们是官场中人,机缘巧合练了太极门的功夫,便不会再有什么疑虑。这两大门派既然不再深究,其余的那些帮派,便不会找什么麻烦。大人深谋远虑,咱们此行定然能够一帆风顺,使得仇人授首,一雪家门之耻!”
于帆摇了摇头,道:“史家刀和雷拳门虽然名头极大,倒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我倒是有些担心今日以内力将曲纳吉推出的那人……”
他说到此处,面色沉重,思忖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承嗣,我在江湖上也厮混了二十多年,倒也并没有白混,总算明白了一个道。明面上站出来的敌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潜在水下的人。这些人不求名利,坚韧勇决,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钻出来咬你一口,而这一口,往往要比宝刀利剑,更为可怕!”
………………………………
第505章
那青衣人于承嗣不过二十岁,此次随于帆办事,却是初出江湖,正是血气方刚之时,不脱少年心性。听得于帆如此一说,虽然表面上点头称是,心下却暗想:“我这位同族兄长出道已近二十年,在江湖、官场都混得久了,不免有些老气横秋。这些老辈的同宗兄弟多经坎坷,锐气尽丧,一身暮气。我须得时时警惕,可不要再过几年,也像他们一样。”
于帆久历官场和江湖,擅长洞察人心,见于承嗣的模样,自然知道他心中不服。接着说道:“近日江湖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年轻刀客,武功极是了得。更厉害的是此人出现之前的经历竟然无人知道。正因为无人知道此人的武功来历,唐赫、云飞扬等大高手才会被他所乘,先后折在他的手中。承嗣,你是四爷爷亲自调教出来的高手,日后成为本门武功第一人,却也并非难事。只不过少年心性,锋芒毕露,却有些不妥。”
于承嗣虽然心下不服,却也不敢公然反驳,只得连连点头,口中说道:“大人教训得极是,承嗣自当谨记。”
于帆拍了拍于承嗣的右肩,沉声说道:“你我年纪虽差着二十多岁,以辈份而论,却是同宗兄弟。只不过咱们此行所办之事,关系到阖门上下百余口的性命安危,不得不谨慎行事。七位爷爷奔波一生,其中更有四位不幸遇难,剩下的三位也是或伤或残,这才找出了一点头绪。众位叔伯又耗尽心血,谋划了六年,总算制定了这样一个天衣无缝的妙计。你我既是这个计划的先锋,又是计划成败的关键所在。打从两年之前,你在族中便只称为我‘大人’而不称‘兄长’,且以仆人侍奉主人之礼相待,实在是苦了你了。”
于承嗣心中一酸,颤声说道:“大人言重了,这本就是承嗣份内之事。”
于帆摇了摇头,道:“这五六百年之间,为此事丧命、失踪、残废的先祖不知道有多少,即便有些先祖没有遭遇不幸,却也是郁郁寡欢地过了一生。你我兄弟此番定要竭尽全力,将这厄运自你我二人而绝,使得子孙后代不再受此苦难折磨。”
于承嗣恭恭敬敬地说道:“谨遵大人教诲。”
两人又闲谈了几句,于承嗣指着桌子上的酒菜道:“大人,这些酒菜……”
于帆不待他说完,便即沉声说道:“凡事谨慎些总没有坏处。这些酒菜万万不可食用。明日一早将酒菜尽数装入布袋中,离开客栈之时,找个稳妥的所在丢掉便可。”
于承嗣嗅了嗅酒香,叹道:“可惜了这上好的女儿红。”
两人收拾了一番,便即吹熄了蜡烛上床歇息。片刻之后,于承嗣已是鼾声大作。于帆却是满腹心事,躺在床上老半天都睡不着。无意间转头向窗外望去,透过窗户纸,却可见到树影摇晃,更增愁绪。他悄悄披衣下床,走到窗前轻轻推开了窗户。
此时已是亥时,天上一轮明月照耀大地,便如下了一场大雪一般,映得四处一片朦胧的白光。街上早没了人影,站在天一客栈楼上望去,远远可以看到洛阳城墙上点着的灯笼。除此之外,便再无半点火光。
于帆披衣站在窗前,看着偌大一个洛阳城,竟然如此静寂,心下感慨万千。数十年间的往事倏然涌上心头,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便在此时,他无意间向右首街角瞟了一眼,却见街角立着一座石牌坊,石牌坊下却站着一人。这人头戴深笠,身穿灰衣,正自抬头向天一客栈望了过来。
两人一上一下、一高一低,相隔足有二十余丈,虽然彼此都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却能感受到对手刀锋般的目光。
那人见于帆向自己望了过来,便即低下了头,宽大的斗笠立时将他的面目遮了一个严严实实。于帆心下一凛,转头便要将于承嗣叫醒,只是转念一想,于承嗣性子急躁,若是发现有人监视二人,定然要冲出去与那人较量一番。这洛阳城藏龙卧虎,自已又负有重任,惹是惊动了官府,恐怕节外生枝,反倒不美。他念及此处,便打消了念头,转头又向街角望去。却见石牌坊下哪有人影,想来那头戴深笠之人趁自己转头之际,已自悄然离去。
于帆心中惊疑不定,伸手将窗户轻轻合上,从窗户的缝隙中向外偷看了良久,见再无半个人影,这才慢慢走回到床边,和衣躺在床上。他将同门之间早就推演了无数遍的计划又在心中从头至尾思忖了一遍,确信并无半分破绽,这才稍稍放心,暗想那灰衣人多半是洛阳本地某个帮派的门人弟子,受本门长辈派遣,在客栈外监视自己。要怪只能怪自己一时失策,出手救下了两名顽童。当地各帮派之间关系复杂,相互之间明争暗斗,恰好维持着一种奇妙的均势之时,突然有人在数千名百姓面前显露武功,定然引起各帮派的不安,惟恐与自己敌对的帮派要有什么异动,正是牵一发而动全局的时刻。而越是这样的时刻,更要装作若无其事。俗话说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只要史家刀和雷拳门这两大帮派不找自己的麻烦,其余一些小帮派,也兴不起什么风浪。待三四天后,自己到了修武县上任,便不需再担心与洛阳这些武林帮派有什么纠葛。想到这里,于帆心下释然,不知不觉之间,已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于帆从行李之中找出一件旧衣衫,将菜肴尽数倒入衣衫之中包好,又将一壶酒洒到了房间各处。便在此时,那小二又提了食盒送了上来,说是一大早便有史家派人将酒菜送到了柜上,请于老爷赏脸享用。另外还有洛阳城锦绣坊送来了一包衣衫,说是雷拳门的卫四爷昨日傍晚在锦绣坊为两位于爷定做了衣衫鞋袜。锦绣坊十几位绣娘一夜未睡,总算在天明之前将衣衫做好,一早便送到了天一客栈。
于承嗣见了那食盒,虽说食指大动,可是想到于帆的话,只得咽了几口唾沫。于帆想不到这两大帮派一早又送来礼物,更印证了自己昨晚的推测。他知道江湖之中最讲规矩,武林中人最好面子,万万不能将两大帮派送来的礼物退了回去,否则非结下怨仇不可。当下故作惊喜,将酒菜和衣衫都接了下来,又赏了那小二几钱碎银子。那小二自然是欣喜之极,兴高采烈地告辞而去。
待那小二走得远了,于帆对于承嗣低声说道:“这两大帮派相互角力,咱们两边都不得罪。这两日只装做游山玩水,他们自然不敢与咱们为难。”
两人收拾停当之后,便即出了客房。待两人到了客栈门口,掌柜和小二早迎上前来,陪着笑脸连称招呼不周。于帆客套了几句,见客栈门口坐了一个乞丐,不时偷偷盯着自己,不远处还有几名闲汉,正自聚在一起说话。只不过这几人目光如电,身形挺拔,显然都是练武之人。于帆装作浑不在意的模样,随口向掌柜和小二询问关帝圣君庙的所在。那掌柜急忙将详细路线说给于帆听了,张罗着要给于帆找一乘小轿。于帆急忙婉拒,只说自己正想随意走走,欣赏洛阳城外的风景,那掌柜这才作罢。
于帆和于承嗣离了天一客栈,一直向城南走去。待出了洛阳城南门,一路逶迤着直向南行。待走出十五六里,远远看到一片红墙碧瓦的宅子。此时周围的行人也多了起来,听他们说话,都是要去关帝圣君庙上香的香客。于帆知道其中定然有监视自己的江湖人物,却也并不放在心上。又走了片刻,已到了关帝圣君庙的大门前。
只见大门前立着一座五间六柱的白色牌楼,甚是雄壮巍峨。过了牌楼,便是关帝圣君庙的大门。大门是一座宫殿样式的房子,上铺碧瓦,门前立着四根巨大的红色圆柱。此时红色大门已然打开,四方香客正络绎不绝地向庙内走去。于帆和于承嗣混在人群之中,慢慢地走进了庙内。
进了大门之后,眼前却是一条长长的甬道,直通向十余丈外的大殿。这甬道宽一丈有余,两侧立着石栏,共有三十六根望柱,望柱上雕刻着百余头石狮。甬道的石栏之外立着数十株参天古树。此时正当寒冬时节,古树枝桠如铁,便如一员员姿容雄伟的武将,正自站在大殿之外,为昔年华夏第一武将关羽关云长守卫着中军大帐。
于帆负着双手,于承嗣紧跟在他身后,两人随着众香客沿着甬道向大殿走去。此时一早便赶到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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