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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倾情-第3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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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路的那名庄丁早已事先将要走的路线走了好几遍,是以毫不费力的将众人带到了这条大街。
骡马市大街的街口处,立着一个好大的牌坊,牌坊左右各蹲着一个一丈多高的石狮子,张牙舞爪,形态甚是逼真。从牌坊中间望过去,一条三丈多宽的大街笔直的向北延伸,街道两旁满是酒旗招牌。初升的阳光从二层小楼的缝隙照射下来,将路面映照的金光四射。
一行人走过石牌坊,直向北行。
但是走了没有几步,众人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
因为他们突然发现,这条本应非常热闹的大街,此时居然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安静,让人心悸的安静。
余长远右手一举,示意众人准备迎敌。但是四周除了寂静之外,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庄恒云跃到旁边一处挂着“稻香村酒家”旗子的屋顶上四下张望。此时朝阳初升,晨雾还未散去,但已可看清四处情势。整条骡马市大街空空荡荡,一个人影都没有。庄恒云站在屋顶对余长远道:“大哥,真是怪事,前面也是一个人都没有。”
余长远右手一挥,五六名庄丁便向左右的店铺奔了过去,只是这些店铺都上了锁。周敬天大步上前,走到一家茶馆门前,右手抓住门锁,用力一扭,只听“喀”的一声,那锁已被他扭断,周敬天推开店门,手持长剑走了进去。过了一会儿他一脸惊诧的出来道:“里面没人,但是茶杯里的茶还是热的,看样子这些人离开并没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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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1章
乔思南此时蛊毒已然发作,只是仗着深厚的内力勉强压制,但见剑光闪烁,自忖无法接住这一剑,只得向后一退。只听“嘶”的一声,胸口衣衫已被对手划了长长一道口子。总算他轻功了得,否则定然是开膛破腹之祸。
南海派众杀手见首领出手,当即围了上来,各举长剑,分刺乔思南周身要害。楼上那高瘦老者冷笑道:“好啊小子,你当老夫的话是放屁不成?”说罢双掌一拍,楼下四名青衣人立即出手拦住几名攻向乔思南的南海派杀手,双方打成一团。那老者一声怪啸,纵身跃起,如一头大鸟般直扑向头戴斗笠的南海派高手。
这一扑势如闪电,那人正自攻向乔思南,冷不防老者已然扑到头顶,百忙中长剑在空中划了一个圆圈,身子疾向后退。那老者得理不让人,右足在他长剑上轻轻一点,一个跟头翻了出去,左手成钩,直抓向那人头顶。
两名南海派杀手见首领遇袭,各出长剑从左右夹攻老者。想不到那老者动作更快,在空中连翻两个跟头,也不见他如何用力,双掌分别拍中了两名南海派杀手胸口。只听得两声惨叫,两人倒飞了出去,后心撞在板壁之上,口中鲜血狂喷,眼见是不活了。
那老者双足落地,一脸不屑神色,冷笑道:“雕虫小技,也敢与日月争辉。今日就要将你们这些南海派余孽杀个干净,斩草除根!“说罢右手一挥,楼上又跳下数人。这些人武功比那四名青衣人高出何止数倍,只半柱香工夫,进入酒馆的十多名南海派杀手已被尽数杀死。
头戴斗笠那人背倚柱子,手中长剑斜斜指向地面,眼见同伴一个一个被对手毫不留情的杀死,心下惊骇之极,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与我南海派为难?”
那高瘦老者一脸阴沉,森然说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刚才老夫给你一条活路,你却偏偏要自寻死路。老夫今日就给你留一句话,从明日起,江湖中再没有南海一派。所有南海派弟子全部格杀勿论。凡名列南海派名册之人,全部灭族。你们听清楚没有?”
站在他身后的十余人躬身施礼,齐声说道:“谨遵督主号令。”
头戴斗笠之人听到“督主”二字,登时浑身发抖,颤声道:“你、你们是东厂……”
那老者嘿嘿冷笑,道:“现在知道怕了,可惜迟了!”
便在此时,忽听屋顶有人一声长笑道:“只怕未必。”接着只听一声巨响,屋顶破了一个大洞,沙石瓦块飞溅而下,一道人影从屋顶迅疾无伦的闪了进来,直向那锦衣公子扑了过去。
那高瘦老者心下一凛,暗想不好,原来有人声东击西,借机竟然想偷袭那锦衣公子。他心念一动,双足一点,身子已然飞起,直扑向那道人影。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两道人影在空中交错,“啪”的一声轻响,两人各自飞出数丈。老者双腿勾在房梁上,身子倒悬,尖声叫道:“你是什么人?敢与东厂作对,不怕诛连九族吗?”
那人与老者对了一掌,此时右手中指勾住窗棂,整个身子也是悬在空中。但见他头戴黑巾,灰纱蒙面,一双眸子精光四射,嘿嘿冷笑道:“如果怕诛九族,就不来找你了。”
两人适才对了一掌,各自心惊对手武功了得。那蒙面人本已抢得先机,满以为可以一招将锦衣公子毙于掌下。想不到这高瘦老者后发先至,硬生生的抢在锦衣公子身前接了他一掌。眼见楼下诸人已抢上楼来,在锦衣公子身前围成了一个圈子,心知良机已逝,再不走恐难脱身。当下一声长啸,右掌斗然劈出,“砰”的一声将墙壁震开一个大洞,他哈哈一笑,身子已然从洞中穿出。只听屋外两声惨叫,两名守在酒馆外面的南海派弟子已然被他出掌震死。
四名青衣人正想追出,那老者沉声说道:“不必追了。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那锦衣公子手握折扇,满脸都是惊喜之色,道:“真是太精彩了。哈哈,哈哈。”那老者纵身一跃,落在锦衣公子身边,伏身施礼道:“这些反贼凶悍异常,只怕不肯干休,还请公子早日回京,以免老夫人担忧挂念。”
那锦衣公子微微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就会说这句话。明日若是无事,咱们便启程回京罢,免得你们一个个提心吊胆,吓得要死。”
那老者如逢大赦,连连叩首。其余诸人也是面露喜色,好似放下了天大的担子。便在此时,那头戴斗笠的南海派高手倏然跃起,直向大门扑去。想不到他刚到门口,却见门外剑光闪动,四柄长剑齐齐刺出,他身在空中避无可避,待惊觉时,四柄长剑已自将他扎了个透心凉。使剑的四人将他举在空中,鲜血从他身上四个血洞中飞溅而出,眼见是不活了。
只是在他未死之时,最后一眼看到门外尸横遍地,围在四周的南海派弟子已然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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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2章
厉秋风曾听燕独飞讲过乔思南巧遇正德皇帝的往事,只是未有如此详尽。虽未亲眼见到当日梅龙镇一战,但听燕独飞娓娓道来,却也是心惊胆颤。待听到南海派一门尽数遭到杀戳,蓦然间想起一事,颤声说道:“那个高瘦老者,莫不是先帝驾前东厂厂公张永?”
燕独飞点了点头道:“厉兄所言不错,这老者正是张永。”
余长远也是听得目瞪口呆,隔了良久才道:“想不到乔大侠如此武功,也曾遭遇如此险境。只是不知那刺客到底是谁?”
燕独飞道:“此人武功绝顶,以张永之武功,尚且留他不住,想来天下也无几人有此身手。那锦衣公子的身份燕某虽然不说,两位想必已经猜到了,他正是正德皇帝。“
厉秋风和余长远心下虽然早已猜到,听闻此言,还是轻轻的“噫”了一声。
燕独飞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乔师兄中了苗人的蛊毒,身上又被南海派杀手刺了几剑,受伤着实不轻。所幸皇帝侍卫当中便有用毒的好手,想了法子给乔师兄解了身上的蛊毒。乔师兄感念皇帝的恩德,甘心留在皇帝身边,担任大内侍卫。
“乔师兄留在京城之后,曾修书一封,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禀报家师。家师看完书信之后,虽然黯然神伤,但乔师兄心意已决,家师倒也并不勉强,只是师徒二人自此再也没有见面。”
厉秋风忽道:“厉某入宫已有五年,却从未听说宫中有乔思南乔大侠之名啊。”
燕独飞道:“乔师兄入宫之后,便即改了名字,厉兄当然不知。”
余长远忽道:“我知道了,先帝驾前锦衣卫指挥使南谦南大人,想必就是乔思南乔大侠罢?”
燕独飞点了点头,道:“余大侠果然了得,对宫中之事熟悉得很啊。”
余长远听他话中暗含嘲讽之意,却也不并不放在心上,道:“怪不得这位南大人如此了得,连钱宁这样了不起的人物,最后还是栽在他的手里。”
那钱宁是正德年间锦衣卫统领,曾是皇帝驾前第一红人,最后做了正德皇帝的义子,赐姓朱,当真是权势显赫,一时无俩。只是后来在官场倾轧之中失势,被下了大狱。饶是如此,正德皇帝仍不忍杀他。直到正德皇帝死后,新皇登基,众臣皆言钱宁勾结宁王朱宸濠意图谋反,这才被满门抄斩。只是不知道钱宁倒台,居然是乔思南暗中做了手脚。
“后面的事情,想必厉兄弟比我清楚罢。”燕独飞转头对厉秋风说道。
厉秋风点头说道:“原来南谦南大人便是乔思南乔大侠。厉某入宫之时,只是武英殿当值的一名锦衣卫士,说来惭愧,竟然连乔大侠一面都没有见过。只是听宫中侍卫传言,这位指挥使大人武功了得。后来先帝驾崩,听说南大人忠心为主,甘心为先帝殉葬了。”
余长远“啊”了一声道:“这个余某倒没听人说过。”
燕独飞道:“厉兄说的不错。乔师兄感念正德皇帝对他的恩德,甘心随皇帝于地下,是以在皇帝驾崩之后第三日,便即服毒自尽。皇太后怜他一片忠心,下旨将乔师兄葬于皇陵之旁,四时享祭,这份荣耀,比得上唐太宗李世民驾前的徐茂公了。”
余长远道:“乔大侠比不比得上徐茂公,与咱们没有半分关系。老夫只想知道一件事,燕先生从御书房中盗出来的那件东西,到底是什么?”
余长远说到此处,双手不由握成拳头,连声音都颤抖起来。
燕独飞道:“燕某正想请余大侠参详一下。”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个油布小包,从里面拿出一张极薄的羊皮卷子,打开后摊在桌面上,道:“这便是我和冷师兄从御书房取出的东西,请二位一起参详参详。”
余长远一个箭步抢到桌前,俯身看去,却见这羊皮卷子上绘得乃是一幅地图,还夹杂着一些细小的文字,一时之间也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正想细看之时,燕独飞却已将图卷起,重新放入油布包内,塞进自己怀中。他嘿嘿笑道:“不是燕某信不过余大侠,只是此事干系重大,由不得燕某托大。”
余长远恋恋不舍得看了燕独飞胸前几眼,道:“燕先生所言极是,这等大事,万万马虎不得。”
燕独飞道:“乔师心决意殉主之时,写了一封书信给家师。只是家师其时已去世两年有余。我与冷师兄商议了一下,便即打开了这封书信。乔师兄在信上说明了殉主之意,言明对家师栽培之恩无以为报,只得来世为牛为马,以图报恩。但是在书信末尾,乔师兄却留下了极为重要的一段话。
“那段话的大意便是继承大统的若是兴献王,便要家师带同青海派弟子入宫,在御书房中取出先帝留下的一幅地图,按图中所记,可获得先帝留下的一处宝藏,宝藏中还有一份先帝遗诏,对大明江山极为重要。”
厉秋风在大内天牢之中,已经听燕独飞说过此事,是以才甘冒大险救他逃了出来。余长远听到“宝藏”二字,立时站起身来道:“大明江山与老夫无关,老夫只求找到宝藏,做个逍遥自在的富家翁,便可心满意足了。哈哈,哈哈。”
燕独飞道:“余大侠果然爽快。既然如此,燕某也不必相瞒。燕某找上门来,正想请余大侠相助,咱们齐心合力,干他一票大的。什么江山社稷,狗屁不是。”
余长远双手一拍道:“燕先生说得不错。实不相瞒,老夫在这隐居十年,早有意在皇陵干上一票买卖。只是两位也自晓得,那皇陵建造的坚固无比,又有护陵守军,若无墓道秘图,只能如黄巢那般蛮干。我五虎山庄上下虽也有百十号人,盗个土财主的小墓自不在话下,但是若要对皇陵下手,便是蚂蚁啃大象,那是想也别想。所幸燕先生和厉兄弟也有此意,那是最好不过了。”
三人又议论了一会,余长远便提议结拜兄弟,共图大计。燕独飞一口应承,只是五虎山庄另外两名庄主尚未回庄,三人说好待众人聚齐之时,便要义结金兰共图大事。余长远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即告辞而去。
耳听得余长远已经走远。燕独飞嘿嘿冷笑道:“饶是你这老贼奸诈似鬼,这次也要你栽一个大跟头。”
厉秋风道:“不知燕兄意下如何?”
“咱们先与他虚与委蛇,借五虎山庄之力,先找到乔师兄的陵墓。只要找到乔师兄的陵墓,便能拿到宝藏秘图。”
厉秋风一怔,道:“燕兄从御书房中盗出的地图不是藏宝图么?”
燕独飞摇了摇头道:“此事关系重大,乔师兄怎会如此轻易将秘图交给他人?他留在御书房中的乃是他陵墓的机关图。我估计乔师兄殉葬之事绝不会如此简单,否则他怎会事先便知道皇太后会将他安葬在哪一座陪葬墓中?定是他与正德皇帝早有计议,甚至皇太后也参与此事。那份先帝遗诏中所写之事,定然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咱们须得一步一步来,否则一着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厉秋风点头称是,燕独飞接着说道:“皇家那些事情咱们不必去理。只要找到宝藏,咱们兄弟二一添作五,从此退隐江湖,逍遥自在,比在江湖上打打杀杀,不知要快活多少。”
厉秋风道:“只是余长远心思狡诈,恐怕不会轻易上当。”
燕独飞道:“这老贼诡计多端倒是不假,只是他太贪心了。人只要贪心,就会露出破绽。咱们只须用这宝藏牵着他的鼻子走,图在咱们手上,他跟一个瞎子没有什么两样。得手之时,便是他的死期。”
厉秋风点了点头,心里却暗自思忖:“若论贪心,又有谁比得过你燕独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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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3章
厉秋风听庙祝滔滔不绝说个不停,好不容易趁他停下来喘一口气的当口,抢着说道:“方才万从云等人来了,说每年花灯节,城隍庙后院的厢房都会被人租用……”
庙祝连连点头,不待厉秋风说完,他便陪着笑脸说道:“此话倒也不假。不过厉大爷尽可以放心,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您也可以安安稳稳地住着。您是小庙的贵客,若不是您厉大爷,那天晚上小人早被强盗杀了。”
厉秋风道:“老兄误会了。我倒不是担心你将我赶走,只不过若是有官员家眷住到了后院,无意中冲撞了这些人,我怕会惹麻烦。”
庙祝笑道:“大爷不必担心。您虽然屈尊下榻小庙只有半个多月,但是您举止有度,小人是极为佩服的。只有别人冲撞您的份儿,您哪里会去惹别人?而且每年来的也不是官员家眷。这些人除了花灯节当晚午夜会到大殿上香,住下来之后极少出门。是以厉大爷尽管放心住着便是,不必担心。”
厉秋风将庙祝的话思虑再三,问道:“老兄怎么知道这些人不是官员家眷?”
庙祝道:“小人自幼便在这庙里过活,算下来也有三四十年了。其实每年住到后院厢房的来来回回都是那十几家人。只不过有些老的死去,又有新人来了……”
厉秋风心下一凛,道:“十几家人?老兄的意思是说,每年租住后院的都是这十几家人?”
庙祝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些人都不是咱们城内的人。最远的是从岭南来的,还有城外来的。小人十几岁便在这庙里做僮仆,那时每逢花灯节,便是这十几家人住在后院厢房。初时我也并不在意,过了十几年,小人做了庙祝,每年接待这些人,才发现来来去去,一直都是这十几家人。几十年里,那些老的差不多都不来的,想来已经故去。而原来的那些年轻人,却也变成了中年人和老人……”
庙祝说到这里,突然一拍大腿,道:“不过有两个老家伙倒是每年都来。一个姓纪,另外一个姓韩。打从小人九岁那年到庙里来,这两人每逢花灯节必到。瞧那十几家人对这两人态度恭敬,想来两人极有地位。不过今年他们若是能来,也是**十岁年纪了。”
厉秋风心下雪亮,庙祝说的那个姓纪的老人,毫无疑问便是封门村的聂老太爷。而那个姓韩的老者,想来就是聂家人口中的“陆老太爷”。此人如神龙见首不见尾,一直没有露面。不过他既然以“韩”为姓,想来是韩去思一脉,自然也就是封门村四家中的陆家人。
庙祝见厉秋风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接着说道:“这十几家人一直都是由衙门出面安置在小庙之中,至于他们是何来历,小人也不敢问。这几年是知县衙门的张师爷将他们带到庙里,饭食也由衙门准备,倒省去了不少麻烦。”
厉秋风点了点头,道:“既然不是官家人物,我便放心了。”
庙祝笑道:“就算是官家人物,您也不必担心。今年花灯节提前了半个多月,像岭南、蜀中那两户人家,肯定赶不上了。您老放心大胆住着,任谁也不敢对大爷不敬。”ァ新ヤ~⑧~1~中文網ωωω。。còм
两人又聊了几句,厉秋风径直出了城隍庙。他一路向南,边走边想:“事情越发清晰了起来。每年花灯节,封门村聂、陆、赵、杜、花各家的首脑人物都会借机在城隍庙中聚集。至于他们到底是来拜祭城隍娘娘,还是以拜祭神明为名,聚会商议事情,那就不得而知了。这几百年来,修武县知县一职,想来都控制在封门村五家手中。有了官府的庇护,每逢花灯节,五家的重要人物才能放心大胆的住在城隍庙中。倭寇必定也打探到了这个消息,这才利用河南按察司中的卧底,说动了按察使梁欢,将花灯节提前,让封门村各家的首脑人物匆匆赶到城隍庙,然后将其一鼓俱歼。眼下各大门派已离开修武县城,聂、陆、赵、杜各家的首脑人物又向城内集结,正是倭寇将四家一举消灭的最好时机,柳生宗岩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想到这里,厉秋风心下又想:“可是封门村各家为何每年都要到修武县城聚集?他们完全可以将聚会之处选在封门村中。那里与山外隔绝,最是妥当不过之处。为何要藏匿行踪,到这城隍庙里来搞事情?”
他边走边想,不知不觉之间已到了修武县南城城门。却见城门口来往行人不断,倒甚是热闹。城上城下虽然有军士守卫,不过这些军士三三两两聚在一处,有的闲聊说笑,有的倚靠在城墙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更有几名军士抱着刀枪坐在地上,垂头打着瞌睡。
厉秋风见此情形,心下沮丧,心想若是倭寇大举来攻,只怕眨眼之间便能冲入城内。这些军士吓唬百姓还行,要是想靠他们来抵挡倭寇,无异于痴人说梦。
厉秋风抬头向城上箭楼望去。只见箭楼高两层,已经有些破败。衰草从屋顶瓦片中生长出来,飞檐更是破败不堪,看上去摇摇欲坠。厉秋风心下暗想,箭楼内应该备有灯笼。刘先生和楚掌门等率领门人眼下正在赶路,待到明天晚上,他们便会趁夜色回转到修武县城外。若是倭寇有所行动,我只须抢了箭楼内的灯笼,在箭楼两侧悬挂起来,刘先生便会带人杀入城中。这三位掌门人武功高强,门下弟子也都是精明强干之辈,可以说个个能够以一敌十。再加上修武县、洛阳府、按察司衙门的公差捕快,以及聂、陆、赵、杜四家子弟,当可与倭寇一战。而且胡坤的三千汝阳卫铁骑也在城外,随时都可增援。与倭寇此战,当有六成胜算。新八一中文网首发m。。
厉秋风将南城城门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想好了如何上城抢夺灯笼的计谋,这才转身向北走去。只不过刚刚走出百余步,迎面几名汉子匆匆走来。一人恰好与厉秋风打了个照面,脸上先是一怔,随即露出喜色,欢声叫道:“找到啦,找到厉统领啊!”
厉秋风一怔,定睛望去,见这几名汉子倒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仔细去想,却又想不起来。
他正思忖之间,几名汉子已然奔到他面前。为首那名汉子兴高彩烈地叫道:“还是让咱们抢先找到了厉统领!这下子万老二和巴老大那些门人还有什么话说?!”
厉秋风听他如此一说,立时猜出这几人定然是梅大力的徒弟。他见众人一脸兴奋,想来又打探到了什么消息,便即开口说道:“几位急着找我,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为首那名汉子说道:“厉统领,我师父带着咱们在城内打探消息,结果发现城北突然来了不少人。这些人坐着十几辆马车,带了大大小小五六十个箱子,已经在城北那片废弃的宅子中落脚。知县衙门的张师爷亲自带人在北门之外迎接,看样子这些人颇有来头。”
另一名汉子接口说道:“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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