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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倾情-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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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丹砚坐与萧展鹏之间隔着马东青,马绘川转身离开时,刚好走到了慕容丹砚身后。厉秋风这一声喊,慕容丹砚愕然抬头。此时厉秋风已然拔刀在手,刀光一闪,直向慕容丹砚头顶劈到。
“厉大哥为何要杀我?!”慕容丹砚心中只想到这句话,一时间全然忘记了厉秋风让她小心。她只觉得后心微凉,似乎有一股劲风扑到,随即厉秋风的刀光已从她头顶掠过,直削向她身后那人。
这一下事出仓猝,待慕容丹砚回过神来,厉秋风已自从她头顶跃过,长刀霍霍,竟然在刹那之间,向马绘川连劈了五刀。
马绘川武功不弱,在厉秋风这五招快刀的攻击之下,仍能伺机抢攻。
慕容丹砚惊魂稍定,转头望着两人刀来掌往斗在一处,正不知是何原因时,只听走到她身边的燕独飞道:“这个老家伙弄鬼,想在背后暗自姑娘。总算厉兄弟见机甚快,先行出刀攻其所必救,迫得他收掌回防,否则姑娘恐怕要伤在这老家伙的暗算之下。”
只见厉秋风长刀越来越快,十余招后,却听“嘶啦”一声响,马绘川右臂衣衫被厉秋风一刀砍出一道长长的口子。若不是他缩手得快,此时他的右臂已经被厉秋风砍断了。
马绘川大惊失色,连退了四五步,双掌竖在胸前,正想说几句场面话抽身而走,只见人群中突然有两道黑光直向厉秋风打去。
厉秋风长刀一立,那两道黑光正撞上他的刀背,登时被磕飞了出去。
“岳老怪,你和马老头一起上罢!”厉秋风缓缓地对着人群中的一人说道。只见那人面色苍白,一脸阴狠地望着厉秋风,正是燕山老怪岳铁崖。
周围看热闹的江湖豪客大多知道岳铁崖的名头,晓得这是黑道中一个难缠的脚色。但是马绘川却在江湖中素有侠名,想不通他为何要对一个年轻人突施暗算,更不知道岳铁崖为何会出手暗助马绘川。
厉秋风道:“马绘川,原来你便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燕山老妖。藏了这么多年,总算今日现身了。”
燕山老妖与燕山老怪齐名江湖,只是燕山老妖神秘莫测,江湖中人只是听闻此人的名头,却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真面容。但是燕山老怪岳铁崖却横行黄河以北,兼之下手狠毒,名头在他之上的燕山老妖自是更为了得。只是众人却从来没有想到名震京城的马绘川竟然便是作恶多端的燕山老妖。
马绘川面色一变,道:“你这小子出言诬蔑老夫,是何居心?”
厉秋风笑道:“这位朋友与你无怨无仇,你却暗地里偷袭,居然用上了阴毒无比的化骨绵掌,想将她全身关节震碎,痛苦不堪而死,这份阴毒,比之岳老怪狠上何止数倍?她与你虽然并无过节,这几日却与岳老怪交过手。眼下岳老怪身受重伤,他是睚眦必报之人,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刚好这边动手打架,岳老怪发现这位朋友竟然也在此处,便找了你来偷施暗算。你俩这份交情,可是深得很啊。凭着这份交情,你若不是燕山老妖,哪个又会是他?”
燕山老妖在江湖之中作恶多端,数次以化骨绵掌杀人。这门阴毒武功用在人身上之后,全身关节碎裂,伤者无法站立活动,端得是惨痛无比。周围的武林中人听说马绘川用的便是化骨绵掌,又亲眼见到岳铁崖为助他偷施暗算,大多数人倒信了厉秋风的话。
这时一个灰衣道士越众而出,指着马绘川道:“你这个老盗贼,当年在汉中杀我师父全家七口,劫走他老人家收藏的《江山万里图》,今日我们峨嵋派与你势不两立!”
他话音一落,十多名峨嵋派弟子已拔出长剑,将岳铁崖和马绘川围在当中。
燕山老妖现身的消息瞬间便传遍了整个洞穴,一些曾经在燕山老妖手下吃过大亏的江湖门派立时拥了过来,一时间马绘川和岳铁崖身边围了十多个帮派上百名江湖人物,纷纷怒吼着要将两人乱刃分尸。其余的江湖豪杰对这两个黑道人物早就想除之而后快,此时见两人身陷重围,插翅难飞,不少人挥拳高呼“杀了这两个老贼”
马绘川本来以为慕容丹砚不过是江湖中的无名小辈,自己偷偷在她后心印上一掌,让她三日后内伤发作而死,人不知鬼不觉之间便为岳铁崖报了仇。想不到却给厉秋风识破了诡计,不仅没能杀掉慕容丹砚,自己苦心隐藏多年的身份反倒暴露了。燕山老妖与燕山老怪在江湖之中结怨甚多,自己没了侠客身份的掩护,今后只能东躲西藏。家里还有三个老婆七个孩子,这消息传出去之后,仇家上门,弄不好便是全家被杀的惨祸。
念及此处,马绘川脸色苍白,身子竟然颤抖起来。他想到自己与唐赫素来交好,背地里也和唐赫做过买卖。唐赫在黑白两道都吃得开,若是他能为自己说几句话,定能脱得此难。是以他四处张望,正想找唐赫为自己说话。却见唐赫站在人群之中,正自挥拳大叫“杀此二贼、以谢天下”。两人目光一碰,唐赫微微一笑,目光中尽是阴狠嘲讽之意。
马绘川心下一凉,心中暗道:“我怎么如此愚蠢?这老贼最是狡滑不过。我们二人知道他不少见不得人的秘密,老贼早就想除掉我二人灭口。何况此时我身份已然暴露,老贼巴不得撇清与我的关系,又岂会为我说话?!”
他想到此处,恨意大生,心想我若是逃不出此难,你也别想独活。当即便要高声大叫揭穿唐赫的真面目。想不到唐赫早就防着他这一手,一见马绘川要张口说话,立时高声吼道:“大家齐上,杀了这两个奸贼!”
峨嵋派众弟子早就按捺不住,一见是江湖之中威名远播的兴远镖局总镖头发话,当即发一声喊,十几把宝剑齐向马绘川和岳铁崖身上刺去。其余几个与二人有血海深仇的帮派见峨嵋派动手,立时也扑了上去。
马绘川与岳铁崖在江湖之中也称得上是一流好手,若论单打独斗,冲上来这百余人只怕无一人是二人的敌手。只是此时对方人多势众,加上师友惨死,动起手来便强势了不少。马绘川和岳铁崖还没来得及招架,无数拳头和兵刃已经砸到了二人身上。待得众人收手退开之时,两人早就肢离破碎,不成人形了。
………………………………
第113章
那名峨嵋派的灰衣道士右手举起马绘川的人头,一阵狂笑,势若疯狂,仰天长啸道:“师父,徒儿今日总算为您报了这血海深仇!”
岳铁崖的人头却被伏牛派一名黑衣汉子用铁棍挑了起来,四处炫耀。
慕容丹砚本来也想除掉岳铁崖,但是此时见到他死状凄惨无比,心下却也是颇为不忍,转过头去不敢再看。
唐赫见岳铁崖和马绘川已经被众人杀掉,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转身对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心腹霍镖头低声说道:“明日你带几个可靠的兄弟赶奔京城,到马绘川家中之后,先将他全家老小全都抓起来,逼问出这老贼将金银细软藏在何处。这老贼做了这么多年的没本钱买卖,家中金银不知道积攒了多少。只是这老贼定然藏得巧妙,你可先逼他几个老婆说出藏宝之处。若是这几个女人不说,你可用老贼的孩子为人质来逼她们说。这些人供出藏宝之处后,将金银细软取出,将老贼全家上下全都杀掉,尸体要处理得干净。老贼的金银细软要全部运回天门。这事情一定要做的干净利索,不能给人留下口实。”
那霍镖头暗想:“马绘川已死,他府上只剩下一些女人和孩子。自己奉老镖头之命去抄这老贼的家,到时带上几个死党,顺手取上一些金银细软,便是发了一笔横财。”念及此处,连连点头答应,满心都是欢喜。
过了片刻,唐赫慢慢走到另一名心腹王镖头身边,低声对他说道:“明日我派霍镖头到京城中办事。你悄悄跟着他同去,万万不可被他发现。将他这一路的事情无分大小细细记住,回来禀报于我,便是大功一件。”
那王镖头素来与霍镖头不和,听得总镖头要自己监视霍镖头,那正是求之不得之事。他一边点头答应一边心中暗想:“姓霍的嚣张惯了,在镖局之中欺上瞒下,正好借此机会好好整治他一番。早听说此人在外面养有外室,镖局的银子也贪污了不少,回来要向老镖头添油加醋告他一状,让这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唐赫见霍、王二镖头志得意满的模样,心下暗自得意:“你们只道能瞒过老夫,想不到只是老夫的一颗棋子罢了。”
人群之外的几名青衣人见马绘川和岳铁崖被众人当场杀死,这才上前将地上的残肢和鲜血清理干净。
厉秋风等人寻了个干净无人的角落坐了下来,此时洞穴之中的江湖豪客大多已寻地儿歇息。慕容丹砚坐在厉秋风身边,低声说道:“马绘川和岳铁崖不是好人,只是想不到下场如此凄惨。”
厉秋风道:“这两人在江湖中作案无数,手下人命只怕不下百人,且下手极为狠毒,今日惨死,也是报应。”
萧展鹏道:“江湖中传说燕山老妖武功极高,今日竟然被一群江湖中的寻常汉子群殴而死,这事传扬出去,不知道闻者是哭还是笑。”
厉秋风道:“江湖中有一句话,叫做乱拳打死老师傅。一个人武功再高,若是对手人多势众,只怕也难以脱身。”
几人又闲聊了几句,便即各自歇息。
厉秋风醒来之时,却发现不知何时慕容丹砚倚坐在他身边,头轻轻枕在他左肩,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嘴角微微露出一丝浅笑。
厉秋风轻手轻脚地将慕容丹砚扶正,随后站起身子。此时洞穴中已有不少江湖豪客走来走去,他在洞穴中信步走了一圈,正想回到歇息之处,忽听有人低声道:“厉兄弟请留步!”
厉秋风转头望去,却见庄恒云站在身后,他拱了拱手道:“二庄主。”
庄恒云快步走了上来,叹了一口气道:“本来以为咱们来做这笔买卖,想不到却被人给耍了,倒成了反贼手中的棋子。”
厉秋风心中一动,道:“二庄主所说的‘反贼’,不知指的是谁?”
庄恒云道:“自然是赵真这伙人。厉兄弟,咱们既然到了这里,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庄某确是东厂的番子,奉命在五虎山庄卧底,已经有十多年了。”
厉秋风一怔,见庄恒云一脸苦笑,不似作伪,道:“此等机密之事,为何说与我听?”
庄恒云道:“厉兄弟不必多疑,咱们各有各的使命,原本不应私下交结。只是现在事出仓猝,赵真已经要举兵造反,咱们须得想个法子,将这场大祸消弥于青萍之末。若是这千余名武林高手混入京城制造混乱,不知道要有多少百姓无辜惨死……”
厉秋风摇了摇头道:“二庄主,这些事情与厉某无关。眼下既然无法得到宝藏,兄弟已打定主意,明日便要找个机会逃离此地,其他事情兄弟是不想管了。”
庄恒云看了厉秋风一眼,叹了一口气,道:“厉兄弟还是信不过庄某。”他看了看四周无人,这才低声说道:“你以为这事是赵真一个兵部侍郎能做出来的么?他的背后还有人支持!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东厂和锦衣卫都不能置身事外。”
厉秋风道:“厉某现在是被通缉的要犯,早就不是什么锦衣卫百户了。东厂与锦衣卫做什么勾当,与厉某再无关系。”
庄恒云见厉秋风说得决绝,一时也无法再说,只得摇了摇头。厉秋风拱了拱手道:“二庄主,这些日子承蒙关照,厉某感激不尽。只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非咱们最初所想。这些江湖和庙堂的争斗,厉某也不想参与,更无力参与。明日出了这陵墓,厉某便要寻机告辞,他日江湖再见,咱们再把酒言欢罢。”
厉秋风说完之后,转身大步离开。
他回到歇息之处,燕独飞和慕容丹砚等人也已醒来。洞中不知天光如何,推算已是第二日早晨时分。马东青服侍着萧展鹏敷药,厉秋风见萧展鹏脸色已好了不少,道:“萧少侠内力了得,寻常人受此重伤,怎么也要十天半个月才能行走。萧少侠短短数日伤势已是大好,当真是了不起。”
萧展鹏笑道:“多谢厉兄的疗伤灵药,萧某的伤势才能恢复得如此之快。”
众人说话之际,忽然见到五名青衣人走了过来。为首那人对厉秋风拱手道:“厉百户,我家主人请您过去,有要事相商。”
厉秋风站起身来,道:“你家主人?是赵真赵大人么?”
那青衣人道:“厉百户过去便知,请恕小人无可奉告。”
慕容丹砚怕厉秋风孤身犯险,低声对厉秋风道:“厉大哥,这些人鬼鬼祟祟,不像好人,你还是不要过去罢。”
厉秋风摇了摇头道:“咱们已陷于此处,去与不去,又有什么区别?”转头对那青衣人道:“那就烦劳你带路了。”
青衣人侧过身子道:“请。”说罢当先带路,厉秋风紧随其后。慕容丹砚情不自禁地也想随着过去,走在最后的一名青衣人伸手拦住了她道:“我家主人只请厉百户一人,慕容姑娘请留步。”
慕容丹砚心下一凛,此人竟然看出自己是一个女子,而且还知道自己的姓氏,看样子这些人已经知道了众人的底细。若依她的性子,早就拔剑相向了。只是经过这些天的历练,慕容丹砚已不似此前那般莽撞。当下默然不语后退了几步,眼看着厉秋风和五名青衣人向北走了过去。
燕独飞见慕容丹砚一脸忧色,安慰她道:“慕容姑娘不必为厉兄弟担心。他随机应变,武功高强,连我都看走了眼,你尽管放心便是。”
慕容丹砚道:“厉大哥武功再厉害,若是这些人一拥而上,只怕他也招架不住,便似……”
她本来想说“便似方才马绘川和岳铁崖的下场”,但这句话太过不吉,是以忍住不说。
燕独飞早已猜到她想说什么,笑道:“厉兄弟智计武功,无不胜那两个老妖怪十倍。他若不敌,绝对不会与这些人硬拼,自会夺路而走。咱们倒是要在此处小心留意,若是一会儿厉兄弟杀出重围回到这里,咱们将守在铁门那里的守卫尽数杀死,然后再想法子逃出去。”
………………………………
第114章
厉秋风随着五名青衣人穿过大厅,一直到了洞穴北端一处石门之前方才停下了脚步。
这一路走来,五名青衣人有意无意地将厉秋风围在中间,封死了他各个方向的退路。
厉秋风自然知道这五人的心思,心下暗想:“瞧这五人的进退步法,显然在一起合练的时日不短。这些人处心积虑谋划夺朝篡位,锦衣卫竟全然不晓得,当真是好生奇怪。”
石门之前站了两名青衣人,见众人到了门前,立时伸手阻拦。厉秋风身前那名青衣人从怀中掏出一块黑沉沉的牌子举在身前,两名青衣人见了牌子,立时垂手退至一边。
石门悄无声息地开了。厉秋风身前那名青衣人将牌子收回怀中,转身对厉秋风道:“厉百户,请罢。”
厉秋风迈步走进了石门,那五名青衣人却并未跟随。他进入石门之后,石门便在他身后关上了。
石门之内是一处石室。这石室颇为宽敞,摆放着紫檀木的书架桌椅。墙壁之上悬挂了不少烛台,烛台上点着粗大的蜡烛,将石室照得亮如白昼。整间石室陈设雅致,便如饱学宿儒家中的书斋一般。
正中间的书案之后,坐着的赫然便是赵真。只是此时他已换上了官服,手拿一本书卷,正自看得出神。
书案两侧还坐了几人,许鹰扬、庄恒云赫然便在其中。另外两人却是武官,一人顶盔贯甲,厉秋风记得是桑良田手下的一名军官。另一人身穿皮甲,头顶无冠,脑门的头发剃得干干净净,只是在脑袋四周编了几个小辫,竟然是一个鞑子军官。
厉秋风看了这鞑子军官一眼,立时认出他便是那天晚上在皇陵之外率领鞑子兵偷袭五虎山庄众人的鞑子兵首领。
赵真见厉秋风进到石室,将书卷放在书案之上,笑着站起来道:“厉大人这几日到处奔波,真是辛苦了。”
厉秋风停下脚步,道:“赵大人,厉某早已不是锦衣卫百户,现在只是一名被通缉的逃犯。‘大人’二字,再也休提。”
赵真微微一笑道:“你我各为其主,这些本官自然明白。只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大家还是遮遮掩掩,不免有些可笑罢。”
厉秋风道:“厉某不知道大人此话是何意思。”
赵真道:“厉大人,你从天牢中将燕独飞救出那一日起,便有无数人盯着你。你以为从京城到五虎山庄,再从五虎山庄到皇陵,是你们一已之力一路杀过来的么?”
厉秋风摇了摇头道:“这个自然不是。若不是有人在背后调度,只怕我们在通州便会给人截住。”
赵真拍手道:“厉大人明白此中关节最好。厉大人背后之人原本也可以出面,只是他老谋深算,在事情未有绝对把握之前,绝对不肯轻易露面,给人落下口实。”
厉秋风沉默不语,赵真接着说道:“厉大人,本官告诉你此事,是要你知道,你和此次进入皇陵这些人,不过是一盘棋上的棋子。这棋子要下在哪里,并不是你自己所能决定的。”
“若真是一盘棋,赵大人难道不也是一枚棋子么?”厉秋风沉声说道。
赵真一怔,随即笑道:“以本官的身份地位,说是一枚棋子倒也并不为过。只是像厉大人和本官这样的人,却还有摆脱棋子身份的机会。”
厉秋风道:“厉某自信还不是任人摆布之辈,别人要做棋子,尽管去做罢了。”
赵真摇了摇头道:“厉大人此言差矣。厉大人武功了得,大家都已见识过了。只是江湖也好,庙堂也罢,单凭蛮力,只怕走出不远便要倒下了。做大事,要从大局着想,打打杀杀,终究只是蛮干,成不了大事。”
厉秋风道:“赵大人这几日便要驱使这些武林中人去打打杀杀,难道不也是蛮干么?”
赵真摇了摇头道:“厉大人,你是聪明人,我可以和你交个底儿。外面那些人,连棋子都算不上。他们只是咱们这次做事的添头,只是锦上添花,而不是用他们来釜底抽薪!”
厉秋风道:“这我就不懂了。厉某现在只是江湖中一个浪子罢了,又与他们有什么不同?”
赵真道:“厉大人久在宫中,始终隐忍不发,便是这份忍耐功夫,常人有谁能及?厉大人身后那人,以朝庭而论,位高权重;若论武功,江湖上几乎无人能与其比肩。这样的人物若是为我所用,那才是如虎添翼。说句实话,若是厉大人没有本事,我们也不必费了这么大力气,将你请到这里。”
厉秋风嘿嘿一笑,道:“就算我真的像赵大人所说那般了得,若是不听赵大人差遣,只怕不能活着走出这间石室罢。”
赵真道:“正是如此。若不能为我所用,则必杀之,以绝日后之患。”
厉秋风道:“赵大人以为能杀得了我么?”
赵真笑道:“本官只不过是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哪能杀得了厉大人?只是若要杀你,也不须本官动手。”
厉秋风道:“你是要许大人和庄二侠杀我?”
赵真道:“他们也未必能够杀得了你。况且本官在此,厉大人若是出手,第一个便会擒住本官作为人质,是也不是?”
厉秋风道:“赵大人果然爽快。”
赵真道:“做大事,有时便如赌博一般。若是不敢拼上身家性命赌一把,这一辈子与那些酒囊饭袋之辈又有何异?本官找厉大人过来,便是有信心说服厉大人,和咱们一起来做这件大事。”
厉秋风道:“厉某现在只是江湖散人,对你们想做的那件大事,并无半分兴趣。”
赵真道:“但是你还是来了。若是真的没兴趣,为何又来到此地?”
厉秋风还未回话,却听那鞑子武官在一边喝道:“赵大人,说这么些废话有个屁用?这小子若是识时务,咱们便用他。若是巧言令色,不妨干掉他。赵大人若是手上不想沾血,这事儿便由我来办。”
厉秋风斜了他一眼,道:“你的汉话说得不错,想来在中原待了不少时日罢。”
赵真道:“赵大人只怕还不知道这位的身份罢?他便是朵颜卫指挥使少布大人,手下有七千铁骑,此次也和咱们齐心合力,共图大事!”
厉秋风脸色一变,对赵真道:“赵大人,你是饱学之士,昔年也是名列三甲的进士。岂不知引外兵入朝,会贻祸子孙么?”
赵真脸色一变,道:“图大事者不拘小节。何况朵颜卫世代忠于大明。昔年若不是三千朵颜铁骑助阵,成祖皇帝又怎能击破建文帝的军队,夺取天下?!”
厉秋风冷笑道:“赵大人真是健忘。昔日成祖皇帝确是用朵**兵抵挡南军。只是这些鞑子兵是成祖皇帝用银子雇来的,可不是他们忠于大明。况且靖难一役,本为我大明内部之乱,谁胜谁负,都不是什么好事情。这些鞑子兵进入中原之后,烧杀抢掠,坏事做尽。是以成祖皇帝颇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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