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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波逐流之神龙传奇-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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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彻底失去控制。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剑绝找出来,以那个女子为人质胁迫杨宁,幸好唐伯山足够冷静,在这种情势下还能不为仇恨所蒙蔽。不过自己却也不能掉以轻心,怎么知道杨宁不是在期待这场杀戮呢,若非如此,他怎会在这个时候就杀了唐十一,武道宗地嫡系传人,无不是心冷如冰。心硬如铁,自己若是当真相信他会为一个女子失魂落魄,恐怕会得不偿失。
正当师冥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的时候,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道:“侯爷。属下擅离职守,今日特来想侯爷请罪。”
师冥听到这略显嘶哑,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不禁眉头微皱。抬起头向门边望去,只见门口立着一个灰衣男子,头上戴着一顶遮阳斗笠,看不清相貌。身材瘦消,但是只见他的身姿,师冥便认出这人正是春水堂的大将——破浪神蛟居重。自从赤壁一战后。此人便消失无踪。想不到今日竟然又回来了,师冥心中生出一股怒气。但是转瞬之间却又压了下去,漠然道:“原来是居兄,居兄如今身份不同,乃是翠湖平仙子的师兄,想必已经转投翠湖门下,翠湖乃是武林白道之首,就是当今天子,在岳宗主面前也要自承晚辈,纵然是一个旁系弟子,也比别家的嫡传弟子还要矜贵几分,怎么今日如此客气,只怕师某承担不起。”
居重摘下斗笠,露出清瘦的面容,不过数日之别,居重似乎已经苍老了许多,但是眉宇间那一片澹然光华,却是令他平添了几许风采,望着师冥地双眼中闪过一缕悲伤,居重单膝跪倒道:“侯爷若要怪罪,居重并无怨言,只是居重此来为的是一桩大事,还请侯爷听属下说完。”
师冥心中一动,漠然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无论如何,你我总是多年故交,虽然我平日严厉些,却也是为了上下有别,这些年来,我待你一向亲厚,视若腹心,纵然分道扬鏣,也不必反目成仇。”
居重心中一颤,想起师冥从前待自己的恩情,不介意自己的水贼身份,力排众议,对自己委以重任,神色黯然地道:“现在金陵城风声鹤唳,都是为了魔帝之事,剑绝生死未卜,一旦十日之约期满,魔帝必定血洗金陵,血劫当前,世子和侯爷却是投鼠忌器,颜仙子又是重伤卧床,江南群雄也无人敢出头,属下心中不忿,这几日都在苦苦相求平师妹,请她出手消洱金陵这场劫难,只是前些日子,属下为了替姑姑报仇,和颜仙子合作,屡次劝谏平师妹,更瞒了她一些紧要地事情,所以平师妹心中怀恨,虽然答应了属下,却要属下从此归隐田园,不得参与天下之争。属下自知无德无才,不能辅佐侯爷成就盖世功业,更不能亲手替姑姑报仇,惟有答应了平师妹的条件,今天晚上,属下就要离开金陵了,临行之前特来禀报此事。”
师冥闻言眼睛一亮,虽然魔门和翠湖乃是敌对身份,但是他不得不承认,除了平烟之外,眼前还真没有可以和魔帝一较高下的人物,想到唐伯山曾经的暗示,师冥心里稍安,继而轻叹道:“原来如此,平仙子地要求太难为你了,你现在正是建功立业之时,若是激流勇退,岂非太可惜了。”
居重目中闪过惘然之色,又说道:“还请侯爷小心颜仙子,属下原本已经无望对付魔帝,正是颜仙子授意属下前往说服平师妹,属下想事情的结果颜仙子早已经有了预料。”说罢,居重俯身拜了两拜,然后站起身来,戴上遮阳斗笠便走出了房门。
师冥原本想要出言挽留,但是话语在唇边转了几圈,终于没有说出来,毕竟,平烟的战力,是他现在唯一的倚靠,和这一点比起来,这个精通水战地属下反而不那么重要了,更何况居重和翠湖的关系也让他颇为忌惮。望着居重萧瑟的背影,师冥有些怅然,透过破损地房门向外望去,只见暮霭沉沉,不知何时升起地雾气竟然将视线遮挡了大半,雾气中不时浮现侍卫和卫军地往来穿梭的身影,宛若鬼魅一般,令人生出晦暗难明地感觉。师冥心中千回百转,只觉得自己的前途也如同这夜色一般茫然,纵然有了平烟的助力,就当真能够杀死魔帝杨宁么?更何况,自己真的希望魔门难得的武学奇才,就这样陨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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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铁骨冰心(一)
第十二卷 第六章 铁骨冰心(一)
石室之内不见天光,日夜难辨,只有一片温润的珠光轻轻洒落下来,将整间石室映照得宛若白昼,青萍倚在方榻上,一手拿着一卷棋谱,另一手捻着一枚晶莹剔透的水晶棋子,木棋上参差错落地放着二十几枚黑白棋子,虽然棋子寥落,但是双方每一落子都是精妙无比,令人揣摩再三,也难以下子。青萍想了许久,才将那一枚白子放在“入三九”的位置上,这一招宛若宝刀出鞘,锋芒毕露,正打入一片黑玉棋子的腹地,青萍唇边露出一抹微笑,随后拿起一枚黑玉棋子,放在了“入三八”位,不过是轻轻一托,却是举重若轻,将白棋的优势生生消减了几分。不过白棋终究是胸有成绣,一连数手,断,扳,冲,刺,每一着都是凌厉非常,虽然黑棋的应对也是无懈可击,却终究难挽颓势。棋局到了最关键的时候,青萍放下那卷棋谱,一双纤纤玉手分别捻起黑白棋子,间关落子,疾如风雨,棋盘“入”位上狼烟四起,不过二十余手,白棋就已经突出重围。
看到大局已定,青萍这才松了口气,丢下手中剩余的几枚棋子,随手拿起放在蒲团旁边的一条浅碧色的绫帕拭去额头上的汗水,觉得有些干渴,拿起放在棋一边的茶杯想要喝上一口,却发觉不知何时已经空空如也。青萍苦笑着摇摇头,扶着方榻站起身来,想要到桌子上倒杯清茶。或许是坐得久了,双足发麻,刚刚走了两步,青萍只觉一股刺痛从下袭来,不由娇躯踉跄,险些一跤跌倒,身躯将坠之际。青萍下意识地想要运转内力稳住身形,却忘记了自己现在所有的内力都用来和剧毒相抗,根本不能轻易动用,真气流转之下。不由触发了毒气,烈火焚心一般地痛楚立刻从肺腑中升起,不过片刻就已经从涓涓细流变成了滚滚海浪。青萍这几日虽然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痛楚,但是依旧忍不住一声呻吟。但是随即呻吟声就被生生咽下,只有急促的呼吸声在石室中回荡,青萍蜷缩着身子倒在石室的地上,苦苦忍受着令人难以承受的剧痛。只恨不能昏迷过去,幸好身下不是冰冷的石板,而是厚厚的一层毡毯。才让她不至于再受寒气侵扰。
这时。石门无声无息地移开。李还玉缓缓走了进来,手中拿着热气腾腾的药碗。一看到这种情形不禁色变,将药碗放到桌子上,几步走到青萍身边,将她抱到榻上,伸手一探她的脉搏,知道青萍体内地毒气正在沸腾之时,若是强行压制反而不美,无奈之下,只能用纤纤玉指按摩青萍的几处穴位,让她能够稍微好过一些。一边按摩,李还玉一边打量着青萍的面容,距宛转阁琴会还不到数日,青萍原本宛若春花一般娇艳俏丽的容貌已经清减许多,眉心处那一抹黑色地毒气被药力压制,原本已经浅淡地几乎肉眼难见,但是此刻青萍血气翻涌,毒发如潮,那一抹黑色已经浮动起来,虽然被药力所困,只是稍稍扩散,但是李还玉心知肚明,一旦扩散到双目,那就是毒气攻心,救无可救了。容貌已经憔悴如此,再加上此刻正是毒发最烈之时,汗出如浆,青萍鬓角的秀发已经全被打湿了,正顺服地贴在太阳穴上,越发显得狼狈不堪,可是李还玉却还是不由惊叹青萍的美丽,即使在最痛苦的时候,青萍地眉梢眼角仍然透出一种倔强的气质,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刚强之气衬托着春花弱柳一般的娇俏容颜,分外令人心折,纵然有倾国倾城之貌,在这样地美丽面前也只能甘拜下风,怪不得能够让魔帝那样冷酷无情的人物钟情如斯,想到此处,李还玉不由暗自轻叹,第一次生出自愧不如的心思。
正在李还玉浮想联翩地时候,青萍已经睁开了眼睛,一双凤目虽然因为强烈地痛楚而失去了几分光泽,却依旧清澈见底,她方才毒发之时,几乎陷入半昏迷地状态,但仍然有知觉,自然知道有人在照料自己,一睁开双眼就看见了李还玉怅惘感叹的神色,只道她替自己忧心,不由心中感激,低声道:“郡主,劳烦你了,我已经没事了。”
李还玉这才惊醒过来,连忙收敛心情,露出如花笑容,略带几分责备地道:“青萍,你也太不爱惜自己了,你如今正在疗毒地关键时候,正应该好生修养,怎么还在解玲珑,定是你殚精竭虑,这才引发了毒伤,若是你再这样,我可就将那本《玲珑绝谱》拿走了。”
青萍微微一笑,道:“郡主言重了,我可没有那样娇贵,不过是一不小心动了真气,这才平白无故多吃了些苦头,若是没有那卷《玲珑绝谱》给我解闷,我都要闷死了,郡主可千万不能将它拿走呢。
李还玉苦笑摇头,扶起青萍坐好,将那碗汤药拿来给她,青萍皱眉看着黑色的汤药半晌,才仰起头,一口气将汤药灌了下去,药一入腹,只觉得原本经脉中隐隐的灼热似乎消退了许多,力量也渐渐恢复过来,青萍这才有暇打量了一下自己,只觉得周身汗湿,十分不快,虽然刚刚经历过毒伤的挞伐,但是或许是药物起了作用,一旦毒气平复,很快就可以恢复过来,所以青萍也不需李还玉相助,便向李还玉告退片刻,自行到隔壁的浴室中沐浴更衣。
等青萍焕然一新地回来的时候,却发觉李还玉还没有离开,正拿着那卷《玲珑绝谱》对着棋打谱,神色端凝,十分痴迷的模样,青萍见状不由笑道:“郡主还在说我,却原来郡主也是一个棋痴,夫围棋之品有九,一曰入神,二曰坐照,三曰具体,四曰通幽,五曰用智,六曰小巧,七曰斗力,八曰若愚,九曰守拙,却不知道郡主的棋力到了哪一品?”李还玉放下棋谱,摇头笑道:“还玉不过是为了陪父王母妃对弈才学了一些棋道,哪有什么品级可言,青萍小姐既然是清绝先生的弟子,想必棋力不凡,今天已经换了药方,小姐服药之后不可立刻歇息,要不然药力发散不出来,反而有害,这些玲珑棋局绝妙难解,与其在这上面费心思,不如我们对弈一局吧。”
青萍听到此处心中大喜,她性子不像乃姐绿绮那般沉静幽冷,在这石室之中独自待着,分外觉得气闷,自己打棋谱虽然可以解闷,但是哪里有和人对弈有趣呢?听到李还玉邀战,她一边坐到李还玉对面,帮着李还玉捡拾棋上的棋子,一边笑道:“我的棋艺也是陪着师尊对弈的时候练出来的,这两年在洞庭停驻,平常也不上岸来,偏偏绿绮不喜欢下棋,子静更是一窍不通,让我连个下棋的对手都找不到,已经生疏很多了,难得浮生半日闲,郡主邀战,敢不从命。”话音未落,却看到了李还玉熠熠星眸中蕴藏的挑战神采,青萍心中不由一动,放缓了捡拾棋子的速度,开始深思起来。虽然她不知道李还玉的棋力如何,但是只见李还玉收集的棋谱,就可以知道绝不简单,又想到在宛转阁琴会之时,自己半曲《广陵散》一鸣惊人,这位冒名素娥的锦绣郡主立刻还击过来,由此可见,显然这位郡主的争胜之心不同寻常。虽然两人现在相处和睦,但是中间仍有心结,那就是子静和李还玉的那桩婚约,将心比心,青萍自恃若是自己的未婚夫婿另有所爱,纵然自己对其无意,也不免心生怨怼,尤其是对着那个抢走自己未婚夫婿的女子,若是不能压下她一头,岂非被人看轻了自己,莫非李还玉向自己邀战,是因为琴艺上不能压服自己,才要在棋道上争胜么?
青萍望着李还玉眉梢眼角闪现的那一缕咄咄逼人的光芒,越发觉得自己没有料错,其实青萍的性子刚强,本就不愿受惠于人,偏偏自己的性命是被李还玉救回来的,又承她应允不和自己争夺子静,不免觉得矮了她一头,若是锦绣郡主的才貌稍微逊色也就罢了,偏偏这位郡主不仅有着无双容貌,更有着惊人的才华,女子相互嫉妒,本就是天性,再加上情敌的天然对立身份,青萍纵然爽朗大方,却也不能例外。她和绿绮一起受教于清绝先生杜清绝,杜清绝文武双全,琴棋书画、医卜星相无不精擅,两人承其衣钵,不敢说青出于蓝,也是克绍其裘,只不过绿绮专致于琴道,对于其它的一些学问,往往不求甚解,青萍却是贪得务多,涉猎甚广,李还玉琴艺出众,而且精通医道,青萍自知这两项都不及李还玉,早已有心在别的方面争胜。她清醒之后浏览过石室之内的书籍图册,发觉其中许多珍本孤本中都附有精辟的眉批,都是李还玉的字迹,由此可见李还玉对于诸子百家无所不通,每每有独到的见解,不是寻常皓首穷经之辈。书架上更有一些字画,草书豪放,楷书端谨,行书风流,花鸟虫鱼,山水人物,无不意境幽远,笔法精妙,显然这位郡主在书画方面的造诣也是不浅。青萍暗中拿自己和李还玉比较,只觉得样样逊色,早已心中不安,不免后悔自己当初所学不精,惟有棋道上尚有些自信,觉得应该可以胜过李还玉一筹。虽然不便主动挑战,但是青萍放弃了别的珍本不看,偏偏拿了《玲珑绝谱》来破解,就是因为她潜意识里存了争胜之心,如今李还玉主动邀战,又是同样的求胜心切,青萍哪里还会拒绝,打定主意要让李还玉甘拜下风,不仅没有生出退让之心,反而斗志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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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铁骨冰心(二)
第十二卷 第六章 铁骨冰心(二)
盘,青萍强先取了两个黑子捻在手上,笑道:“郡主明非常,青萍却也常常和家师对弈,想必还能和郡主一较高下,不过郡主救我性命,青萍无以为报,这一局就请郡主执白吧。”
围棋自古以来就有“宁失数子,不让一先”的定论,凡是围棋高手,除非是和晚辈对弈,或者棋力相差太远,是很少有肯让先的,李还玉和青萍这是第一次对弈,青萍便提出让先,自然有些瞧不起李还玉棋力的意思,不过她用救命之恩当作借口,却也令人无法发作,李还玉虽然心知肚明,但是她的本意并非在棋争胜上,所以只是略一沉吟,便含笑道:“既然如此,还玉便承让了。”说罢拈了两粒白子到对角的四四位上落“势子”,青萍嫣然一笑,也将两粒黑子放到四四星位上。“势子”布下之后,便要开局了,李还玉的第一手放在“平三六”上,青萍便也不假思索地在“平九三”上应了一手,这原本是最常用的传统开局,两人都是心存试探,所以不约而同地用了这最稳健的开局,其后落子也是不求标新立异,都是按部就班地一步步走来,第一局可以说是风平浪静,李还玉的落子宛若细云密雨,几乎没有破绽可寻,青萍的应对也是滴水不漏,两人仿佛从前对弈了多次,一呼一应无不合拍,到了中盘,青萍已经心里有数,知道这一局会以微弱劣势输给李还玉。便推认输,不过她却没有丝毫气馁,反而和李还玉相视而笑,都明白对方和自己的棋力在伯仲之间。
试探已毕,青萍也无意进行猜先,便拿了黑色棋子,示意李还玉执白,不需青萍解释,李还玉已经明白青萍地意思不是让先。而是准备和她分先对弈,这是旗鼓相当的对手常用的对局方式,一共对弈两局,两人轮流执白先行。只有两局皆胜,才算取胜,若是一胜一负,就是平手。这是棋手约定俗成的规矩,既可以最大限度消弱执白先行的优势,又可以避免昙花一现的胜利,青萍这样决定。自然是对李还玉十分看重,当然也是她处事谨慎的表现,不愿意因为猜先失利的缘故落败。李还玉的心意也是如此。也不言语。便接过白棋,准备执白先行。两人都知道彼此棋力相近,决不是两三盘棋可以决定胜负谁属,都打定了长期对战地主意。
这一次李还玉的第一手便放在了“去三六”,青萍以“入三九”相应,李还玉在“入三七”上落了一子,青萍并没有步步紧逼,反而在“上三六”上落了一子,当下两人便你来我往对弈起来,这一次两人都不再有所保留,竟是各展奇谋,不过片刻,棋盘上就已经遍地开花,满云烟,青萍只觉得李还玉棋风凌厉,好走偏锋,棋路诡谲,无所不用其极,令人防不胜防,而李还玉也发觉青萍的棋风明快磊落,每一步棋都是堂堂正正,却偏偏有着不可抗拒的威势,攻则雷霆暴雨,守则铁壁铜墙,一个女子棋风如此浑厚,当真是世所罕见,李还玉自恃青萍不可能在和自己地对弈中伪装棋风,由棋观人,不禁觉得青萍天性率直明朗,颇有男子之风,的确是巾帼不让须眉,这几日青萍毒伤在身,又被痴情所困,自己看到的多半只是这女子软弱的一面,想到此处,不由庆幸自己地计策直指人心,在青萍最脆弱的时候得到了她的信任,只要一切安排的都是天衣无缝,必定能够让这个聪明刚强地少女落入自己的彀中。
两人都是思维敏捷之人,落子也是极快,不过两个时辰,已经先后下了六盘棋,却是三败三胜,不分胜负,虽然原本各有目的,都没有抱着以棋会友地善意,可是这两人都是爱棋之人,一旦真正陷入到棋局当中,就再也挣脱不出来,浑然忘机。两人棋风虽然一正一奇,却都不是拘泥不化地性子,李还玉也不惧正面交锋,青萍也不介意偶尔奇兵突出,所以厮杀起来分外激烈,棋局数度逆转也是寻常事,棋逢对手,对弈起来当真是酣畅淋漓,不包括前面试探地一局,这六局都是杀到了官子之时,只因两人棋力相当,胜负往往在一目半目之间,竟没有一局是以绝对优势取胜的,若不待终局,恐怕会错失良机。
第六局是青萍执白,勉强胜了半目之后,她正要换先再战,突然觉得头晕眼花,娇躯一颤,已经昏死在榻上,将棋盘上还没有收好地棋子拂了一地。李还玉大惊,连忙上前将她搀住,伸手去探青萍的腕脉,知道并非是体内毒发,而是殚精竭虑之下,被剧毒挞伐之后的身体承受不住这样的消耗,这才让青萍昏迷过去,这才不由松了口气,虽然计划进行顺利,但若是在这样的细节上出了问题,却也不免太可惜了,想到此处,连忙将青萍搀扶到屏风后面的床上,让她好生歇息,暗自打算明日带一壶参茶过来,也好给青萍补补元气,毕竟这“七日蚀骨散”的解毒过程太过摧折身体,若是青萍承受不住,多半就没有力气再和自己对弈了。虽然这样一来,她可以用解药威逼青萍招供,但是被迫招供哪里比得上被骗传授来得甘心情愿呢?要知道“七煞鱼龙阵”那样精妙的阵法,若无人指点,只怕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她可没有时间慢慢研究,所以自然不愿意计划失败。
走出幽暗的甬道,在石壁外面的小山洞里,李还玉将手中提着的一个包裹放在一块干爽的青石上,先从怀中取出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覆在脸上,然后又从包裹里面取出一件灰袍披上,将长发解开,迅速梳了一个懒人髻。这件灰袍是特制的,在肩腰部位都有增厚,再加上这件灰袍地肥大,让她婀娜修长的娇躯显得瘦削矫健,不过转眼之间,她就已经由倾国倾城的锦绣郡主变
个相貌平平的中年仆从。临水照影,只觉得易容并低头走出山洞,洞外晨光将曙。数偻血红色的霞光从桑泊湖东边的群山峰顶洒落,将桑泊湖上冉冉升起的薄雾染成了淡淡的胭脂色,山道两旁衰草凝烟,寒露结霜。一偻清爽的寒意扑面而来,李还玉虽然戴着面具,却也觉得神清气爽。
沿着山路缓缓走下,李还玉决定到覆舟山庄去一趟。虽然李溯会将煎好地汤药带来,但是自己冒充的这个人原本是山庄中地位不低的管事,如果连着好几天不露面,只怕有人会生出疑心。劫持剑绝这样的事情,除了李溯之外,别人都信不过。谁知道事情会有什么变化。若是他们落到魔帝手中。因为恐惧泄露了实情,自己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更何况这件事情更不能让自己地父王和母妃知道。
覆舟山庄背山临湖,建筑此庄之人不仅精通奇门术数,更精通园林建筑之学,在庄中开辟出纵横交错的水道,亭台楼阁都建筑在被水道分隔开的小洲之上,水道上遍植荷叶菱角,现在虽然已经是深秋季节,但是满眼的残荷菱叶仍有无限意趣,若是到了夏日,必定是接天莲叶,映日荷花,红碧相间,美不胜收,就是到了冬季,几场雪下来,人在楼上,触目便是寒雪清溪,潺潺鸣泉,想必也是心旷神怡。还有一桩妙处,庄中水道星罗棋布,亭台楼阁地建筑方位,又特别用了心思,临水一面,外观上往往有相近之处,若是驾着小舟,沿着蛛网一般繁复的水道往来,难以分辨所在方位,再加上其中暗合六合阵法,所以庄中上下往来,多半会迷路失途。而庄中之人往来多半通过凌空的桥梁,这些桥梁样式各异,有较为平常的虹桥,有悬臂梁桥,有晃晃悠悠地索桥,还有栈道木桥,有的天然装饰,有的精工细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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