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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波逐流之神龙传奇-第2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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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地是一个中年男子,劲装佩剑,身披大氅,行动之时隐隐将那女子的背后护住,显然两人关系不浅。跟在这两人身后的是一对少年夫妻,男子大约二十三四岁,生得面如冠玉,唇红齿白,容颜俊雅,那少妇不过十六七岁,花容月貌,甜美可人,因为风浪太大,那男子伸手扶着妻子腰背,两人依偎而行,当真是一对璧人。少年夫妻地后面,是一个相貌俊朗的黑衣青年,身姿矫健,虽然在狂风中也是步履沉稳,而在黑衣青年身后,却是一个笑容可掬的肥胖商贾,走在跳板上颤颤巍巍,若没有身后的青衣小厮死死抵住,只怕要滚落江中了。
那中年道姑上岸之后,无意中回头一望,正瞧见褚老大地小舟在惊涛骇浪之中浮沉,状似艰难地向岸边驶来,不禁微微皱眉,扬声道:“阮三,那边有艘小船,似乎无力到岸,你们可否帮上一帮?”
船老大阮三闻声向江上一望,正瞧见褚老大转舵换桨,熟练无比,便笑道:“李真人,您放心吧,那位兄弟是水上好手,不用我们帮忙。”虽然这样说着,却带着几个船夫到了码头,杨宁三人的船堪堪到了江岸,阮三已经抛去一团绳索,褚老大随手接住,套在船头,朗声笑道:“兄弟,多谢了。”一边说着,一边在几个船夫帮忙下将船泊在岸边。阮三呵呵笑道:“都是在水上讨生活的弟兄,何必如此客套,老兄,你驾船的本事当真少见,不知道是做什么生计地,我们是金陵三江船行的货船,我们掌柜的最缺像老兄这样的伙计,如果有兴趣,不妨到金陵走一走。”
褚老大心中暗笑,自己刚刚从金陵出来,哪里有再回去地道理,口中只是含糊答应,回头道:“公子,小姐,已经到岸了,你们出来吧。”
阮三好奇地望去,只见舱中走出一个容貌清秀的灰衣少年,怀中半扶半抱着一个裹着秋香色大氅的少女,似乎是感觉到阮三窥探地目光,那灰衣少年淡淡瞥了阮三一眼,眸光冰寒如剑,阮三只觉双眼一痛,骇然低下头去,却忍不住又瞧向那少女,只见那少女容颜苍白,清丽出尘,虽然略有病容,却是风姿楚楚,宛若寒梅迎风。两人走上岸来,那少年便松开抱住少女纤腰地左臂,那少女却是微微一笑,反而向那少年伸出右手,眼中露出鼓励之色,那灰衣少年一阵惊喜,便也伸手和那少女紧紧相握,两人相视一笑,千种相思,万缕柔情,一切都已经尽在不言中。
岸上众人将此情此景都看在眼里,杨宁和青萍都不过十几岁年纪,青萍又是少女装束,一见便知道两人不是夫妻,举手抬足之间又是深情款款,显然是一对少年情侣,当今世上甚重礼法,见这对少年男女丝毫不避嫌疑。众人自然侧目不已,若非杨宁气度森然,青萍容颜绝丽,举止气度更是不凡,只怕已经有人会出言质询了。
褚老大系好小船,拿起一个走长途地大背囊,跳上岸来引着杨宁和青萍向山上走去,一边走一边道:“公子、小姐放心,我在江水上不知来回了多少趟。山上那座神庙也住过几回,那里不仅可以遮风
两厢还有灶房柴房,可以煮汤做饭。生火取暖,绝舒服。”
那中年男子望见三人地背影隐入青松林中,不禁冷冷一笑,道:“师妹。这对少年男女多半是哪家地少爷小姐私奔出走,不顾礼法,真是寡廉鲜耻。你方才让阮三相助,他们却连一声道谢都没有。越发不知好歹,一会儿到了庙里,要不要为兄替你教训他们一下。”
那中年道姑却是神情平静。一双眸子露出惘然怀念之色。淡淡道:“师兄不可如此说。或许他们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呢?贫道让阮三相助他们一臂之力,本是举手之劳。又何必要他们致谢,大家都已经上岸了,这就上山去吧。”说罢也不理会那中年人,径自上山去了,中年男子眼中闪过一抹厉色,疾步跟在道姑身后走上山路。
马当山并不高大,不过片刻就已经看到山路尽头有一座古庙,庙门上悬着一块朱底金字的匾额,上面着“敕赐中源水府行宫”一行大字,龙飞凤舞,气势磅礴。这座古庙前后三进殿堂,两侧还有偏厢,虽然没有供香客居住的厢房,也没有庙祝照料,偏厢里面却堆着干柴枯草,还有完好的炉灶和引火物。若有客人被江风阻途,到庙中投宿,可以自行取用柴火干草,只要在事后补上即可。
杨宁和青萍走进庙门,只见大殿殿门敞开,中间生了一堆火,二十多个船夫打扮的大汉围着火堆高声谈笑,南腔北调,倒有一半听不大懂,四面散着一些枯草,上面铺着各式这样的破旧被褥,看来是这些船夫的铺盖。看到有人进来,一个五大三粗地船夫站起身对着褚老大高声道:“今日天公不作美,风神拦道,大伙都在中源神君的神庙避风,看兄弟也是常在水上行走的,想必知道避风的规矩?”
褚老大笑道:“自然晓得,我船上地公子小姐到后面去住,老子在前殿和诸位兄弟搭伙。”
那船夫满意的点点头,他们这些做水上营生的自成一家,不知有多少表面上奉公守法的船夫到了荒僻之处就成了强盗,为了以防万一,自然是都在外面,相互监视地好,还可以防备山贼水寇趁夜入侵,凡是在马当歇船的船家没有不知道这个规矩的,褚老大虽然已经不是昔日水寇模样,但是那一种凶悍之气也是丝毫不减,这船家见多识广,自然感觉惴惴不安,想不到褚老大如此识趣,主动答应留在外殿,就不用担心出现意外了,心中一宽之下,语气越发客气了几分,笑道:“后殿已经住满人了,中殿还有地方,灶下烧好了热水,兄弟可以随便取用,如果没有干粮,我们这边还有多余的。”
褚老大一拍身后地背囊,大笑道:“多谢了,我们这里什么都有,请几位兄弟让条路,让两位公子小姐到中殿去,他们很少出门,老子还得帮他们整理铺盖呢。”
这些船夫嘻嘻哈哈地让开道路,褚老大领着杨宁和青萍走到中殿,和中殿相连的后殿一片寂静,里面的客人都已经来了很长时间,大多数都已经开始休息了,还隐隐传来鼾声。中殿则住了三个人,一个面上伤痕斑斑地中年男子带着一个酒葫芦,一边吃着手上地硬馍,一边喝酒,在他旁边,一个相貌清秀地小女孩专心致志地啃着手上的鸡腿,不时地递过去让中年男子也吃一口,却总被中年男子含笑推开,在两人身后放着一捆刀枪,显然这两人是一对走江湖卖艺地父女。右厢下坐着一个小行商装束的青年,手中拿着一个陶碗,盛着热气蒸蒸的汤水,一口热汤,一口干粮,吃得不亦乐乎。
褚老大看了三人一眼,便在右厢拢起干草,从背囊里拿出一条狼皮褥子铺在草堆上,又拿出两条毯子放到一边,整理好铺盖之后,又拿出烙饼腌肉,递给杨宁和青萍。青萍一看到这些干粮就觉得嘴里泛酸水,推开干粮,嫌恶地道:“不吃了,拿碗热水来就行了。”
杨宁见青萍不想吃干粮,不禁一皱眉,冷冷道:“就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吃么?”
褚老大不知所措地道:“公子,船上也只能放这些干粮,这里荒山野外,也没有办法找到酒店客栈让小姐用餐,不如将就一下吧。”
杨宁心痛地看了青萍苍白的容颜一眼,道:“不用了,你出去看看,弄些山鸡野兔或者鲜鱼回来,最好再弄些青菜,一会儿我亲自下厨,姐姐身子不好,不能老吃干粮。”
褚老大连声应是,放下手中的干粮,走出殿门,恰在此时,前面那艘货船的客人也鱼贯而入,双方正好打个照面,擦肩而过。
那中年道姑环视殿中,径自走到那卖艺父女旁边坐下,那中年男子也随之走了过来,冷厉的目光在那卖艺男子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只觉那男子神色木然,并无威胁,先帮着中年道姑整理了铺盖,然后才整理自己的,却没有发觉,那卖艺男子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悲怆,偏过头去,狠狠喝了一口烈酒。
另外一对少年夫妻则在杨宁和青萍旁边搭了铺盖,他们动作缓慢,显然不甚熟练,手忙脚乱半天才将铺盖搭好,偶然肌肤相触,又都是一阵羞涩,显然还是新婚未久。
又过了半晌,那个肥胖商贾才带着仆从呼哧带喘地走进殿来,中殿这时几乎已经满了,两人好不容易才在殿角安顿下来。自始至终,那个同船的黑衣青年都没有进后殿来,也许是觉得后殿太挤,就到前殿或者偏厢的柴房休息了。
青萍还从未在这样的地方投宿过,看见这许多人各自为政,突然生出兴趣来,在杨宁耳边低声道:“子静,你说这些人都是做什么的?会不会有追踪我们的敌人呢?”
杨宁目光一扫,淡淡道:“有三个人会武功,还不低呢,不过应该不会是敌人,他们没有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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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马当神庙(中)
第十三卷 第三章 马当神庙(中)
中暗自计算,那中年道姑以及和她同行的男子算是两个却又是谁呢?那个商贾就连走路都很费劲,一点也不像是会武功的模样,身后的青衣小厮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身姿矫健,呼吸略显平稳,应该练过几年内功,但是行商身边带着一两个粗通武艺的仆从,也是乱世常情,除此之外,那对少年夫妻,丈夫文弱,妻子纤秀,显然不会武功,那对卖艺的父女就更不必说了,顶多会些粗浅的外门功夫,比那个青衣小厮还有不如,如果这几人如此粗浅的武功,都会被杨宁看在眼里,魔帝之名恐怕就是名不副实了。青萍自然不会怀疑杨宁在武道修为方面的见识,自己既然看不出来那个潜伏甚深的高手,便也只能埋怨自己的眼力太差,不过她也懒得理会身外之事,既然杨宁说那三个人没有敌意,她略一思索便也不再关心,恰好这时,她耳中传来褚老大富有节奏的足音,便伸手一推杨宁,嫣然道:“今天晚上你要做什么菜?”
杨宁细细聆听外面的声音,褚老大手中的野物挣扎哀鸣的声音清晰入耳,微微一笑道:“嗯,他的运气不错,我原本以为他不过会抓几条鲜鱼上来,想不到却逮到了两只野鸡,现在已经入冬,那些野鸡只怕都藏起来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的,不过野鸡现在正是十分肥美的时候,我就给姐姐做两只叫化鸡吧。”一边说着杨宁一边从褚老大放在旁边的背囊里面翻出一个铁盒,铁盒里面放着一些精巧地厨具。还有食盐和花椒之类的各种佐料,杨宁打开铁盒分别品尝了一下味道,满意的点点头,这些都是萧旒事先准备好的,想要做出一顿美食,好的厨具和好的佐料都是必不可少的。
这时候褚老大已经推开殿门进来,左手用一根软软的树枝穿过两只野鸡的脖子,滴滴鲜血顺着树枝渗出,两只野鸡还没有完全死去。正在树枝上哀哀鸣叫。青萍看着不忍,瞪了褚老大一眼道:“怎么还是活蹦乱跳地,这样不死不活的多难受,干脆打死了带回来不好么?”
褚老大感觉到青萍的不悦。无辜地道:“小姐,这是公子说过的,野物要活着放血,才会更加鲜嫩。”
青萍恼怒地看向杨宁。杨宁不解地道:“没错啊,平常我做菜要杀鸡地时候,也是要活着放血,才会让鸡肉更加鲜嫩。前几日我跟他说过,所以他才这样做的,有什么不对么?”
青萍略略一想。似乎杨宁说得不错。就是以前在画舫上。陈三或者陈嫂杀鸡的时候,自己虽然没有留心。但似乎也是这样,虽然知道自己误会了,青萍却是蛮横地道:“我不管,以前我没有看见也就算了,今后不许你这样做,要不然我就改吃素,让你的好手艺一大半发挥不出来。”她这一使性子,原本清丽俏美地面容越发显得娇蛮可爱,从骨子里焕发出一种飞扬跋扈的美丽,宛若一团烈火那般艳光四射,杨宁看在眼中,只觉得神魂颠倒,哪里还记得下厨之时的种种手段,只是茫然道:“好,我以后都不会给鸡鸭活着放血了。”一边说着,信手一挥,一偻冰寒的指风拂过,两只野鸡地脑袋一震之后便耷拉下来,再无声息。杨宁的指力早已经超凡入圣,这一指表面上风过无痕,实际上却已经骨碎肉,若是用来取人性命,必可杀人于无痕,如今用来杀鸡自然是大材小用,只是在杨宁看来,只要能够讨好青萍,自然没有什么不对,就连青萍,也早已熟视无睹,旁观却已经有人瞳孔微缩。
杀死两只野鸡之后,杨宁便准备出去烹制,临行前犹自不放心,又交待褚老大留在青萍身边照拂,不许擅离半步。青萍方才笑闹一阵,只觉有些疲惫,她身上所中相思剧毒,最怕的就是情绪激荡,这一点杨宁和她都是心知肚明,只是青萍生性如此,若要她不言不笑,倒不如让她死掉地好,既然杨宁不在,她便倚在狼皮褥子上,顺手取了一条毯子裹在身上,希望能够消溶一些从骨子里透出地阴寒,一边闭目养神,一边侧耳听着其他人闲话是非。方才杨宁那一指能够看出来地人原本不多,除了两三人之外,大多数人还以为那两只野鸡是流尽了血才死的,因此这些人说起话全无顾忌,谈天说地,不多时就已经谈到了金陵地变故。
最先提起此事的却是那个肥胖商贾,杨宁大闹金陵的时候,他正在对岸,魔帝大闹金陵的经过他没
看见,各种流言蜚语却是听了满耳,其中有许多荒谬他也一一照搬,原本是青萍被明月所劫,惹得杨宁大开杀戒,在他口中却成了魔帝和剑绝为了报复赤壁之战,设下圈套陷害唐家,剑绝假做失踪,魔帝孤剑独行,杀得金陵血流成河,杀得天下诸侯颜面无光,越国公三个嫡子,如今只剩下一个,数千甲士新亭围攻,却是匹马未能还金陵,虽然大半是胡说八道,可是他说来却是栩栩如生,令人惊叹之余至少信了七分。
那中年道姑出身名门大派,一向对魔门心存忌惮,听到这里不禁疑道:“魔门弟子一向心狠手辣,那魔帝既是武道宗嫡传,却也难怪如此凶残,只是那洞庭双绝,虽然跻身风尘,却是闻名天下的大家,怎么也会助纣为虐呢?”
那佩剑男子冷笑道:“师妹还是太天真了,洞庭双绝若是等闲女子,怎会在岳阳楼挑战翠湖颜仙子呢,这两个女子是杜清绝的弟子,杜清绝却也是出身不明,说不定她们也是魔门一脉,别说是助纣为虐,就是元凶首恶也未必可知。赤壁一战,那剑绝统率水寇联军,大败燕唐两家的水军,若是侠义中人,怎会有此行径?更何况不是有传言说,那尹青萍是血手狂蛟的女儿,师妹可还记得,二十年前,那尹天威镇守江陵,不时遣手下军卒到枝江、夷陵劫掠,益州多少百姓深受其害,有其父必有其女,其父嗜杀如命,那剑绝也未必是良善之辈。我还听说,那琴绝绿绮如今在燕王世子身边,不明不白,身份暧昧,姑且不论那燕王世子得位正不正,那绿绮都有攀龙附凤之嫌,江湖传言,琴绝清远,剑绝刚烈,如果琴绝不清,那剑绝和魔帝纠缠不清,只怕更是个浪荡女子。”
中年道姑微微皱眉,她知道自己这位师兄一向仰慕翠湖,对魔帝剑绝自然并无好感,只是无凭无据,这样诬蔑别人清白,却不是名门正派所为,她心性率直,也不顾当众反驳自己的师兄会有什么不妥,冷然道:“师兄,这样说就太过了,那剑绝固然有助纣为虐之嫌,却毕竟是个清白少女,纵然她与魔帝有些情愫,也是两情相悦,与人无涉,琴绝之事更是不必说了,那是燕王家事,我等江湖中人,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佩剑男子一皱眉,正要反驳,却见中年道姑眉头紧锁,心中一软,便不再反驳。
那对少年夫妻原本也听得津津有味,那佩剑男子出言谩骂之际,那秀美少妇原本想要出言嘲讽,却被那青年书生暗中阻止,那青年书生人虽年轻,性子却颇为稳重,虽然在旅途之中,也不肯轻易得罪人。那卖艺男子一直默默喝酒,不曾言语,众人说话他似乎都没有听见,反而是他的女儿,听得入神,就连手中拿着的鸡腿几乎都忘记吃了,见那佩剑男子也不再多话,终于忍不住向那肥胖商贾问道:“这位伯伯,你有没有见过魔帝和剑绝啊,听说他们年纪都很轻,就像菩萨身边的金童玉女,是不是啊?”
那肥胖商贾见有人来问,精神一振,故意左顾右盼了一番,才低声道:“老实告诉你,我还真的见过魔帝和剑绝呢?当日那两人初入金陵之时,越国公的爱婿,东阳侯师冥还亲自前去迎接,我也适逢其会,那魔帝翩翩少年,面如冠玉,玉树临风,那剑绝娇艳如花,妩媚可人,两人携手而行,当真是天生一对,地地造一双。那魔帝的武功自不必说,当今天下无论如何都是十指之数,就是那剑绝,一手剑术也是精妙绝伦,天下少有。”
那小女孩听得入神,眼中露出憧憬向往之色,喃喃道:“我若是能亲眼见到他们就好了,如果能够拜他们做师父,将来就可以替娘亲报仇,唉,那魔帝武功那么高强,一定看不中我的,只要能够拜在剑绝门下,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那卖艺男子闻言面色一变,有些粗暴地道:“蔓儿,不可胡说八道。”
那小女孩仰头道:“爹爹,我才没有胡说,娘亲就是给那些什么公子侯爷害死的,如果蔓儿学会了魔帝剑绝那样的武功,就去把害死娘亲的仇人全部杀了。”她年纪虽小,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却是柳眉倒竖,满面严霜,令人不敢轻视她的话语。卖艺男子轻轻一叹,偏过头去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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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马当神庙(下)
第十三卷 第三章 马当神庙(下)
道姑原本听到那小女孩想要拜剑绝为师,还觉得听不那小女孩斩钉截铁地发出报仇誓言,忍不住心中一动,上下打量了小女孩片刻,冷冷道:“魔门弟子多是离经叛道,怙恶不逡之辈,你这小姑娘虽然有几分聪明外露,却不是狠毒无情的面相,只怕还做不得魔门弟子,我瞧你虽然年纪大了一二岁,根骨资质却还不错,若是想学武,可以拜我为师,过得十年八载,替令堂报仇想必不难。”
小女孩一双大眼滴溜溜转了几圈,望着中年道姑的神情有些半信半疑,似乎是怀疑中年道姑是否有那样的本领。见此情状,中年道姑傲然一笑,伸手向腰间一探,取下一柄拂尘,反手一挥,千万缕如雪如雾的拂尘银丝根根透入身后的墙壁,既而收敛拂尘,只见那墙壁上陡现无数细如牛毛的小洞。这一招乃是青城派《追风拂尘》的一式绝学,专攻敌人头面,刚柔兼济,威力可以洞金裂石,若是头颅给拂中,多半立刻没了脑袋,若没有十余年苦练,绝对没有办法施展出来,这中年道姑使来举重若轻,显然在拂尘之上浸淫已久。那小女孩看的心动,暗道我若学了这样的武功,应该也可报了大仇了,不禁回头看向父亲。
中年道姑拂尘一出手,那卖艺男子眼中却闪过一缕难以形容的光芒,待到女儿望来之时,那卖艺男子却已经敛眉垂首道:“蔓儿不要胡闹了,纵然学得绝艺。又有什么用处,还不过来歇息,等到明天风停了,我们还要上路呢。”语气虽然淡漠,却隐隐有一种不可反驳的坚定,那小女孩心中千回百转,终是不敢让父亲恼怒,垂头丧气地走回父亲身边,坐在草铺上闷声不语。一双猫眼也似地圆溜溜大眼满是委屈不甘,不时地偷眼去看那中年道姑。
那中年道姑少时经历过一段惨痛的情变,故而青年出家,这些年来心如枯井。早已绝了再嫁之心,偏偏越是这样的人,对可爱的小女孩越是没有抵抗力,见到这般情景心中不觉微痛。见那卖艺男子只顾喝酒,神色虽隐隐有几分沉痛,却一分怨恨都没有,只觉得此人多半畏惧权势。贪生怕死,根本不敢替死去的妻子报仇,不免心中鄙夷。嘲讽地道:“好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还不如一个小女孩有骨气。杀妻之仇都不敢报,真是一个废物。不如早死早托生的好。”
中年道姑骂得如此恶毒,那卖艺男子虽然字字听在耳中,却只是微微苦笑,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丝毫没有反驳的意思,反而是那个小女孩抗声道:“真人别怪我爹爹,爹爹也是有苦衷的,我娘亲地仇等我长大了可以自己去报的。”闻言中年道姑不禁暗自嗟叹,她本就是嘴硬心软的人,虽然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但是看在那小女孩的面子上,却也不愿再责备那卖艺男子了。
那肥胖商贾见自己一番话引起这许多风波,却也觉得不安,好不容易看那中年道姑和卖艺父女都不说话了,便插科打诨道:“呵呵,其实小姑娘就是想要拜魔帝剑绝为师,恐怕也不可能呢?我是前日在当涂上地船,就听说江宁已经出了赏格,只要能够取得魔帝和剑绝的首级,不仅可以得到越国公夫人的百万两赏银,还可以封妻荫子,安享荣华。人生在世,所求的不过是权势富贵,取二人性命,便可一劳永逸,恐怕现在整个江东黑白两道地高手都已经跃跃欲试了,再过些日子,说不定整个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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