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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波逐流之神龙传奇-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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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现在地剑法和方才有些不同么,若是我料得不错,想必乔家先祖自矜世家身份,将得到的剑法残篇改头换面,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又将剑法的本来面目保存了下来,只是不肯轻易示人,其实乔长陵现在所用的剑法与《袁公剑法》倒有两分神似,显然这才是乔家剑法地原貌。”
青萍听得心惊肉跳,急道:“这下糟了,原本那改头换面的剑法已经如此厉害,现在换上了正主,商先生岂不是输定了。”
杨宁淡淡道:“恰恰相反,原本商欣的胜算不过五六分,现在却已经有了八九分了。用剑之道,首要在心,其次在人,最次在剑,乔长陵求胜心切,焦躁轻浮,商欣只求不败,胜负不萦于心,这是心胜,乔长陵平素高高在上,乃是世家子弟,却用杀手之剑,商欣有自知之明,这几招越女剑法,只怕他睡梦中都在揣摩,这是人胜,袁公剑法不敌越女剑法,商欣还有杀手未出,这是剑胜,有此三胜,我只说他有八九分胜算,还是太谨慎了呢。”
杨宁所说已经涉及到剑道至理,青萍不过是略窥门径,虽然有所领悟,却不能完全明白,只是听杨宁说商欣还有杀手,不禁露出惊疑之色,杨宁心知肚明,也不等她追问,便答道:“我只说一件事,姐姐就明白了,其实真正地越女剑长不盈尺,杀人溅血只在电光石火之间,天下万物,盛极反衰,武道也是如此,你别看乔长陵现在威势惊人,
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最多六招,就是他落败之时。
青萍深知杨宁在武道上地见识成就,闻言毫不怀疑,凝神瞧去,果然乔长陵眉宇间已经隐隐有疲倦之色,只是商欣此时也已经面色苍白,只怕内伤已经隐隐发作,却不知道他能不能撑到反败为胜地时机,见乔长陵斜斜一剑刺向商欣的面目。便在心中暗自数道“一”。
杨宁胸有成竹,只瞥了一眼商欣出剑地手势,便低声道:“终于使出青城剑法了,苍松迎客。”话音未落。只见商欣钝剑平刺上挑,这一剑雍容飘逸,正是青城《松风剑法》的起手式,青城乃是名门正派。这起手式自然不会当真进攻,只是一式虚招。不过商欣出剑的时机妙到峰巅,正对上迎面而来的剑锋,两截剑尖堪堪相对。若是乔长陵的长剑顺势削落,虽然有些冒险,却也有机会轻取一城。可是乔长陵的选择却是横剑直削。想要凭着宝剑之利。砍断商欣那柄钝剑。比剑到了只能凭借兵刃之利的份上,说明乔长陵已经是难以为继了。商欣看在眼中,眸中寒光一闪,钝剑挥洒,飘逸自在,点向乔长陵地双肩。
还未等宋云武的惊呼声入耳,青萍已经听见杨宁低声道:“果老挥鞭,那么下一招应该是拐李柱杖。”果然,乔长陵刚刚回剑挡住了那一招果老挥鞭,商欣手中的钝剑已经向下刺向乔长陵的丹田,变招换式之间全无痕迹。
乔长陵早已经习惯了商欣散漫地攻势,想不到他竟会突然使出这样精妙的剑法,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但是接下了第三招之后便稳住了阵脚,不仅守得极稳,更是信手一剑反击,雪亮的剑光暴涨起来,七道茫茫剑影同时刺向商欣胸腹之间的七处大穴,《袁公剑法》地极致也不过是一招九剑,他能够练到一招七剑,已经是十分难得。
这一剑凌厉非常,商欣似乎是化解不开,向后仰面倒下,看似是铁板桥,身形却十分狼狈,后背已经几乎贴近了地面,乔长陵得理不让人,剑势折转,向下刺去,这一剑有些勉强,只是笼罩住了两三处穴道,商欣腰身扭动,如同游鱼一般滑了出去,身法美妙慵懒至极,手中钝剑却是斜挑上撩,这一剑十分厉害,乔长陵躲避不开,无奈横剑拦住,双剑相击,发生碎裂的声响。
宋云武一声惊呼之后便强行忍住,但是看到这里早已是满面惊容,这一招叫做仙姑醉卧,和前面的两招都是《青城八仙剑》里面的剑招,再加上前面那招苍松迎客,这个卖艺男子已经接连用了四招青城剑法,而且每一招都是意蕴深远,神完意足,显然不是偷学来地,即便是自己,在剑法造诣上也难以和他媲美,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这个男子究竟和青城有任何关系,心中不禁生出不祥的预感。
乔长陵手中是一柄利剑,商欣却只有一柄钝剑,所以那一招仙姑醉卧,虽然是商欣占了上风,迫得乔长陵收剑相阻,但是两剑相接,乔长陵的利剑不过是崩了一个口子,商欣手中那柄钝剑却已经只剩下半截。乔长陵心中大喜,一剑刺向正在挺直身形站起来地商欣,角度方位都是无可推敲,显然已经决定要用这一剑结束战斗。乔长陵地反应却十分古怪,身形一翻,竟然背过身去,那柄钝剑却护住背心,这是《八仙剑》里面洞宾背剑那一招,原本是绝佳地守势,只是商欣用在这里却有些托大,毕竟《袁公剑法》无孔不入,而那柄钝剑却只剩下一半剑身。
果然乔长陵这一剑不过略微变换了一下角度,便继续刺向商欣并无防范的腰背,眼看商欣便要丧命在乔长陵剑下,杨宁却是微微一笑,用欣赏地语气道:“回眸一盼。”
杨宁说到第一个字,商欣已经弃了手中钝剑,说到第二个字,商欣已经在间不容发之际转过身来,一道寒光电闪而没,待到杨宁说出第四个字,商欣已经疾退丈许,而这时,青萍已经数到第六招,放眼望去,只见乔长陵胸前衣襟渗出鲜血,神情怔忡,商欣面色惨白,血色全无,手中却拿着一柄寒光耀眼的短剑,却原来那柄钝剑不过是个剑鞘,里面竟然还藏着一柄长不盈尺的短剑,商欣层层设伏,终于胜了这一局。
还未等青萍宣布胜负,周云却突然声音凄厉地喝道:“顾云秋,我要你血债血偿。”商欣骇然回首,只见蔓儿软软倒在周云臂弯,他原本早已想到周云会认出自己的身份,却万万料不到她竟会向蔓儿出手,心中宛若刀割一般,咽喉一甜,鲜血上涌,却不愿让周云看到,一转头,偷偷将淤血吐到袖子里面,这才强忍悲痛,苦笑道:“阿,十年不见,你还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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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相对浴红衣(一)
第十三卷 第八章 相对浴红衣(一)
年前最熟悉的称呼,周云心神一阵恍惚,原本就已的心防几乎要开始崩溃,但是很快的,更加强烈的恨意涌上心头,面色越发惨然,寒声道:“不要叫我阿,你不配叫我的名字,你可知道这十年来我有多苦,所有的人看我的目光不是同情就是嘲弄,人人都笑我天真幼稚,居然被你骗财骗色,你以为我很喜欢披上这一身道装么,你以为我很喜欢和男子好勇斗狠么?若不是担上一个女罗刹的凶名,我怎能熬过这十年,顾云秋,你毁我一生,我杀了你的女儿,你为什么还不拔剑,既然上天保佑,让我们狭路相逢,若不生死一搏,岂不是辜负了老天爷的好意。”
商欣,不,现在应该称作顾云秋了,他右手抚着胸口,左手依旧提着那柄血迹未干的匕首,一双幽深的眸子痴痴地望着周云,还有蔓儿软绵绵的身躯,一缕缕乌黑的鲜血顺着嘴角淌落,这一次他根本来不及拭去血痕,只能任由血染衣襟,与此同时,压抑多年的经脉暗伤再也不能遏制,宛若潮水一般发作出来,可是他却几乎没有任何感觉,既没有设法护住心脉,也没有试图运功调息,一边将匕首缓缓移向心口,一边用尽了全身力量微笑道:“阿,是我负了你,当初我接近你的目的原本就只是为了周师叔的八仙剑法。青城门规森严,除了入门剑法之外,其他兵刃剑术最多可以同时参修两种。这原本是历代祖师一片好意,唯恐我们贪多嚼不烂,若是有弟子天资过人,未必不能兼收并蓄,但是到了后来,这规矩却越来越严,除非能够登上掌门之位,便没有机会学到门中所有的武功,可是我痴迷剑法。虽然已经学到了松风剑法和龙虎剑法,却还心有不甘,纯阳剑法是掌门才能学地,我自知没有机会。可是周师叔最擅长的八仙剑法我却是志在必得,这才诱骗了你一起私奔,后来发觉掌门和周师叔追缉得太紧,唯恐被他们擒住。又弃了你逃走。离你之后,我练功不慎,走火入魔,一身武功去了大半。就连容貌也被盗匪毁去,带着一身残疾流浪江湖,吃尽人间之苦。到后来就连妻子女儿也不能保住。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今日重逢。我也无话可说,我父女用性命报偿于你,也是理所当然,只盼你另觅良人,从今以后将我忘记。”话音未落,匕首已经猛然刺下,动作毫不拖泥带水,显然死意甚坚。
周云将他的动作瞧得清清楚楚,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拦阻,却又生生止住,只是明明知道这负心人对自己不起,当他举剑自尽的时候,却依然是心痛如绞,不得已偏过头去,只想掩耳盗铃,不敢再看,饶是如此,眼角的余光仍然瞥见寒芒一闪,接着就有一个身影颓然倒地。周云心中剧痛,虽然大仇得报,却只觉得万念俱灰,茫茫然将臂弯中的蔓儿放下,也不想回头再看那负心人一眼,便拔出拂尘,反手向自己的面门击去。
不料手臂刚刚抬起,周云便觉得手肘一麻,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力道,千万缕飘拂的尘丝无力地从她面颊滑落,居然毫发无伤。虽然死里逃生,周云却没有一分欢喜,甚而愤然回头望去,想要看看是谁这样可恶,竟然想要阻止自己地解脱。
岂料周云目光落处,便忍不住一阵目瞪口呆,只见顾云秋仰面倒在地上,“司马小姐”双手捧着一个青布针包,那针包一角绣着一朵雪白的子花,看起来十分雅致,司马小姐正从针包里面取出一根金针递给那个叫做“阿宁”的清秀少年,指点他用金针向顾云秋身上刺下,顾云秋的面容虽然被他们两人身影遮挡住了,看不出是生是死,但是从自己地角度,却可以看到他的胸口正在微微起伏。感觉到心头涌起一阵强烈的狂喜,周云不禁落下泪来,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的心意,原来无论那负心人如何辜负自己,她都宁愿那人好端端地活在世上,这十年来苦苦寻找,与其说是想报仇,不如说是想要确定他地生死。心意了然之后,周云只觉如释重负,手中拂尘不知何时已经跌落在地,双腿一软,便已经跌倒在地上,一双盈盈美目则是欣喜若狂地望着三人,只是当她听清楚青萍的声音之后,却又差
过去。
青萍指着昏迷不醒的顾云秋前胸对杨宁谆谆教诲道:“这就是任脉重穴中,平时点穴的时候指力可不能太重,如果超过了五分,只怕是有死无生,不过用金针就不同了,你现在可以把金针平刺三分,然后停针百息即可,手法不过太轻,也不可太重,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反正只是让你练练针灸手法,就是错了也没有关系,这人自己不要性命,都想要自杀了,我们将他死马当成活马医就行了。”
听着青萍煞有其事地指点,杨宁虽然性子沉稳,却也差点要当场翻起白眼,针灸之道奥妙精深,虽然他们两人都是学武之人,对人体的经脉有些不同寻常的认知,但是对针灸也不过是知道一些皮毛罢了,根本不可能替人医病,更别说想要用金针救治顾云秋经脉所受地重伤了。不过这一次青萍脱险之后,不知怎么居然对针灸生出兴趣来,更从平烟身上要来了一包金针,一路上还不时地把玩,更寻了一本医书来看,方才自己说出可以救治顾云秋,她又撺掇自己用金针代替点穴。幸而自己地真气原本就要透穴而入,有针无针并无要紧,这才不需要违逆青萍地意思,不过却也仅此而已,对于青萍的其他话语,杨宁根本是听若未闻,只是专心将自己地真气借助金针渡入顾云秋的经脉。
顾云秋的伤势虽然极重,但在杨宁眼中却也不过如此,还不需使用《日月同寿》,只要用上《流火回春》的功法,就可以见效,唯一的凶险就是需要将他的伤势彻底引发出来,不过只要顾云秋没有立刻丧命,杨宁就有七分把握治愈他的内伤,这也是他没有暗中出手,助顾云秋取胜的原因,若非经历一场这样的苦战,怎能让他旧伤复发呢?既然这人冒着被同门识破的危险帮着青萍解围,自己可不能亏待了他。
青萍凝神瞧着杨宁依次落针,虽然手法简单清晰,节奏分明,却也是有章有法,就是自己见过灵枢九针这样的绝妙针法,也觉得并不逊色几分,即便殿中有人懂得医术,多半也会以为杨宁用的是某种已经失传的针灸手法,却只有她心知肚明并非如此,不过为了掩饰,青萍还是口若悬河一般解说针法,众人只当她在指点杨宁如何下针,却不知道她是一边看着杨宁落针,一边从医书中寻章摘句信口胡说,或许是两人心有灵犀,竟然十分合拍,没有漏出什么明显的破绽。
最后一针拔起,昏迷不醒的顾云秋喉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杨宁连忙挥手让青萍避开,自己却将顾云秋的上身扶起,顾云秋刚刚坐起,口中便接二连三地吐出了一滩滩淤血,血色乌黑,中间甚至夹杂着一些血块,青萍见状,便将已经准备好的梅花春露丸递给杨宁,杨宁接过之后帮助顾云秋服下,又将右掌按在他的背心,助他将药力化开,又过了片刻,顾云秋一声呻吟,缓缓睁开双眼。
刚刚恢复意识,顾云秋便已经感觉到一身真气澎湃洋溢,这是将近十年来从未有过的舒畅感觉,再没有举步维艰,再没有断断续续,虽然早已经心丧如死,可是这一刻,顾云秋还是觉得喜出望外,忍住激动,强行镇定下来,将真气运转了一个周天,这才忍不住睁开双眼,想要看看到底是谁治好了自己的内伤。
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顾云秋睁开双眼之时,看到的正是杨宁清秀的面容,或许在别人眼中,只看到这个少年唯唯诺诺的一面,他却可以透过清秀平凡的外表看到杨宁冰冷酷厉的内心,瞳孔不禁微微收缩,却没有表现出心中的惊骇,只是淡淡道:“多谢公子相救,只是顾某的性命早已经不是自己的,活在世上也没有任何意义,倒是枉费了公子一番苦心。”
杨宁对于杀机和敌意分外的敏感,尤其是顾云秋的武功还算不错,所以杨宁更不会忽视,几乎是顾云秋瞳孔微缩的同时,他按在顾云秋背心的右掌就已经蓄满了真气,直到察觉了顾云秋的示弱,这才收敛了心中的杀意,却也没有说话,只是起身站到青萍身后,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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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相对浴红衣(二)
第十三卷 第八章 相对浴红衣(二)
萍将一切都看在眼中,却装作没有发觉顾云秋微妙的笑道:“商先生,不,顾先生,原本小女子不该插手您的生死大事,只是乔家公子还未认输,若是您自尽之后,他再出尔反尔,司马的终身大事岂非被先生所误。”
顾云秋目光微动,在青萍和杨宁面上分别注视了片刻,眼底闪过疲倦之色,避开周云满怀痛恨,却又带着隐隐欢喜的目光,扬声道:“乔大公子,顾某侥幸取胜,想必您与司马小姐的婚约应该已经无效,不知道乔公子可有任何异议?”
乔长陵面色阴沉,轻抚着胸前的剑伤,一言不发。这道伤口极浅,虽然没有敷药包扎,但是鲜血早已经自动凝结住了,显然顾云秋并不想取他性命,不过这并不能减轻他的愤怒,无论这个卖艺男子过去有着什么样的身份,现在却都是一个卑贱至极的江湖卖艺人,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敢在比武时伤了自己,这不仅毁掉了自己的姻缘,还毁掉了他的自信。按耐不住心中惊涛骇浪,乔长陵微微举起手中长剑,看到乔长陵的手势,乔家上下所有的武士都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刀剑,这是大战将起的信号,只要乔长陵挥剑传令,他们就要展开屠杀,将所有的人斩尽杀绝,唯一可能留下的大概只有他们未来的少夫人——司马。
青萍早已经想到乔长陵不会善罢甘休,嫣然一笑道:“乔公子。你可是觉得我们虽然连连取胜,却都已经精疲力尽,顾先生又与周真人生出内讧,而你们这边却都可以再战,此消彼长,便想要杀人灭口,顺便掳劫小女子回府成亲。乔公子可别忘记了,此刻在场的还有梅花山庄地一位二庄主,而小女子虽然弱不禁风。却也还有一战之力,更何况这些日子大江上下并不平静,各方势力剑拔弩张,侦骑四出。马当神庙又是往来旅人必经之地,说不定眼下外面就有人冷眼旁观呢,想要不留丝毫痕迹,就算乔公子你敢放火焚庙。只怕也没有那么容易吧?更何况即便乔公子侥幸得手,在场众人全都没有走脱,小女子也落入公子之手,就连二叔也肯出面主婚。可是乔公子莫非还以为司马会屈从一个不守信诺的男子么?”
乔长陵心中一震,定定瞧向青萍的面容,只觉得这个弱质纤纤的美丽少女虽然神色平静。但是眉宇间却隐隐透出凌人的剑气。那种倨傲的神态宛若统帅千军万马的将军。更似睥睨群伦的高贵公主,令人目眩神迷。不知怎么,在那样跋扈的美丽光彩照射下,乔长陵心中地杀机渐渐淡去,或许是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折取这朵孤傲绝世的梅花,或许是忌惮司马筱的存在,他终于收剑回鞘,动作潇洒自若,按剑施礼道:“小姐误会长陵了,愿赌服输,长陵岂会不顾承诺,行此背信弃义之事,只是长陵与小姐的婚约虽然作废,还请小姐给乔某一个追求小姐地机会,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想必小姐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吧?”
青萍淡淡一笑,道:“这又有何不可,只要司马一日没有成亲,乔长陵自然也可彩凤求凰,只是今日当着众人之面,还请乔公子立下重誓,不得再以昔年婚约强求姻缘。”
乔长陵心中略宽,只觉得自己所料不错,司马小姐和那个清秀少年大概不过是同行而已,若非如此,她岂会当着意中人的面允许自己继续追求,想必司马小姐并非是厌恶自己,只是不愿顺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罢了,这也难怪,既然有这样的天人之姿,又是如此聪慧美丽,说不定还是翠湖的弟子,难怪会视礼法如无物,不过越是如此,乔长陵便越发动心,只觉得凭自己地相貌武功,未必没有机会得到佳人芳心,想到此处,越发收敛了世家公子的傲气,含笑道:“谨遵司马小姐谕令,乔长陵在此立誓,从今以后绝不以两家婚约勉强小姐,司马叔父便是人证,若有违誓,乔某甘愿身败名裂,日后死于刀剑之下。”
自始至终,司马筱心中都是矛盾非常,他明明知道眼前这个少女并非自己的侄女,却不能揭穿,甚至还要利用这个机会解除这桩宛如桎梏的婚约,心中千回百转之下,他尽量平静地道:“乔公子,婚约既然解除,儿与
再无关系,天也快亮了,想必令尊还在等候公子地消公子还不返程呢?”
乔长陵神色有些尴尬地道:“司马叔父,长陵希望能够暂且留在司马小姐的身边,还请叔父允准。”
司马筱对乔长陵的用心了若指掌,瞥了一眼那个冒充司马地少女,不禁心生寒意,青萍表面上依旧维持着笑容,但是凭着他多年阅人地经验,早已经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青萍眼中地不屑和厌烦。他对青萍表现出来的心机手段,早已经心生忌惮,再加上怀疑青萍乃是翠湖弟子,便越发觉得对于这个少女,还是敬而远之地好。更何况他虽然不满乔家的逼婚,但是两家毕竟是多年旧交,他也不愿乔长陵陷得太深,便婉言劝阻道:“长陵,既然已经同意放手,何必还要紧追不舍,否则只怕儿不会相信你的誓言,不如你先离去,也好将此事禀告尊长,我还要劝劝儿,希望她能够和我一起返回梅花山庄,就不和你一起走了。”
乔长陵以为司马筱是暗示自己可以到梅花山庄拜访,略一思索,也觉得与其留在这里,还不如爽快一些离开,也好给司马小姐留下一个光明磊落,重诺守信的正面印象,便挥手下令让乔家所有的武士先行退走,再度向青萍告辞之后,才与费无拘、厉勇一起离去。
乔长陵等人的背影消失在夜幕当中,又过了片刻,侧耳聆听风中传来的轻微声息的杨宁才向青萍点头示意,青萍小巧的鼻子微微矜起,道:“当真便宜了他们,若非乔长陵还懂得悬崖勒马,索性便让你出手解决了。”
杨宁微微一笑,清秀的面容上透出几分寒意,冷冷道:“都是姐姐心软,不想大动干戈,要不然只凭他竟然敢对我动了杀机,我便绝对不会放过他们。”话音未落,右手却是轻轻一拂,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并没有感觉到真气流动,原本缩到角落里面观战的那些船夫便已经同时倒地,不过数息甚至有人发出轻微的鼾声,显然都已经被点了睡穴。
司马筱、顾云秋、周云还有失魂落魄的宋云武见状都是心中巨震。尤其是宋云武,他原本就因为顾云秋的出现而六神无主,此刻见到杨宁有如此武功,却又不肯和乔长陵光明正大的交手,更生出无穷的疑惑。虽然不明白其中原委,却也猜到周云多半是中了这对少年男女的圈套,成了人家的马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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