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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波逐流之神龙传奇-第3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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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佼佼者,有许多事情你都可以自己决断。既然已经冒着违背宗主心意的风险出手相助,为什么不能做得彻底一些,你若是想要到洞庭湖深处寻找那个少年魔帝的踪影,即使是宗主在此。她也没有权利阻止你,翠湖弟子从来都不是宗门的犬马,去或不去。不过在你一念之间。你又何必如此烦恼?”
平烟垂下眸子。漠然道:“晚辈与子静虽然也有惺惺相惜之意,却终究是敌非友。助他救出爱侣,代他寻访良医,晚辈已经是仁至义尽,洞庭湖方圆八百里,晚辈一人一剑,又岂能处处寻遍,若是王殿下和汉王妃联手,仍然不能找到他们,也只能说是天妒红颜,非人力所能挽回。如果子静真地因此殉情,我也只能怨自己有目如盲,居然将这样一个脆弱无用之人当成是棋逢对手的劲敌。”
老尼微笑摇头,却什么都没有再说,只是伸手轻轻拍了拍平烟的肩头,便转身走回禅房去了。
平烟默然望着摇曳远去的昏黄灯光,只觉心底越发冰冷,不禁握住腰间剑柄,只有如此才能忍住不在这样地寒夜颤抖,纵然心底波涛汹涌,她也只能枯守在此地,不能去找,不能去寻,纵然那对少年男女在某个角落里尸骨成灰,她也只能坐视不理。从明月手中救出青萍,受隐帝之托向廖水清求医,这都还说得过去,宗主要对付的只有子静,剑绝却是无辜受害,既然身为翠湖弟子,援手无辜也是天经地义的抉择。可是如果那个无辜的少女牵连着宗门决意铲除地目标的性命,那就不一样了,自己若不肯顺从“大义”任由那一对少年男女自生自灭,强要入湖寻找他们的踪迹,替他们紧紧抓住那一线生机,这便逾越了界线。翠湖地确不曾将弟子当成犬马,但是对于一个想要承继宗主之位,研修《太阴剑经》地弟子来说,逾越了宗主心中地底线,就意味着心愿成灰。宗主之位、《太阴剑经》,这是师父一生的心愿,也是自己梦寐以求地一切,怎能为了一个敌人而放弃,所以到了乌衣庵,所以将自己放在同门的眼前,不给竞争者任何口实,不给宗主黜落自己的机会,这分明是最好的决定,可是为什么自己心痛如绞,为什么感觉到这小小的尼庵像是狭小的囚牢,生生的扼杀所有脱
望。
似乎是心绪太过紊乱的缘故,肺腑之中的真气突然开始激荡起来,平烟心中微震,知道不能再任由这种情况发展下去,修炼绝顶内功心法,不论正邪,都须神闲气静,若是任凭七情滋扰,即便不会走火入魔,也难免功力减退。想到此处,她强行敛去心中所有负面的情绪,恢复古井无波的心情,便在寒塘边上闭目调息,运行三十六周天之后,只觉行气如珠,再无窒碍,她才缓缓睁开双目,抬头只见月影西斜,光芒也越发黯淡,身边的景物幽暗如晦,几乎已经看不清轮廓。
这样的黑暗,这样的沉静,夜色宛若纱幕一般遮住了所有光线,即便是天地神灵,在这种浓厚的黑暗中也不可能看见自己的神情变化,不知不觉中,平烟冰冷的容颜也似乎消融了几分,不知有意无意,她转头看向北方,那是洞庭湖的方向,在这样的夜晚,即使是最老练的渔夫船家,应该也不愿在湖中寻寻觅觅,只有天亮了,才会有人去寻找子静和青萍,广袤无边的洞庭湖,不知道有多少噬人礁那样的绝地,除非是自己这样的身手,谁能凌空渡虚,进去探究一二,很有可能,在剩下的六天时间里,王吴衡和汉王妃廖水清竭尽所能,也无法寻找到他们,很有可能,这一生再也不能与那个少年论剑对决,很有可能,翠湖与皇室耿耿于怀的隐患就在旬日之间消洱无踪。
缓缓想着自己的心思,平烟心中无喜无悲,就在这时,远处的佛堂突然传来一阵喧嚣,然后有灯光透出狭小的窗子,片刻,木鱼声和钟声次第响起,如泣如诉的梵唱传入耳中,是庵堂早课的时间到了。一句句经文在心底流淌而过,平烟突然想起幼时住在无色庵的情景,那时候,师父也是每天早上起来念经,自己似懂非懂地跪在佛像前敲着木鱼,那样的平静时光,如今想起来竟是怀念非常,如果,自己没有拜入翠湖,而是一直留在无色庵,说不定会更加开心吧?闭目聆听佛堂传来的诵经声,平烟只觉心中一片安宁,忘记了翠湖,忘记了剑道,忘记了子静,忘记了身在何处,不知过了多久,诵经声渐渐消散,平烟睁开眼睛,正瞥见一轮苍白的月影渐渐沉没在西边天际,东边的天空已经染成了红色。
天就要亮了,很快就要有人到塘边来取水了,平烟站起身来,准备回自己暂住的禅房,刚要举步,却发觉额头上有一丝凉意,忍不住伸手探去,却是一滴露水,打量一下周身,平烟这才发觉,自己的外袍早已经被霜露浸透,就连鬓发之间也染上了星霜,想来是因为在池边呆了太久的缘故,虽然有真气护体,却也不免被霜露所侵。自失地一笑,平烟运转周身真气,淡淡的炙热气息涌出体表,不过片刻就烘干了衣裳,不知怎么,却又突然想起和杨宁初次相识的情景,他无意闯入自己潜修之所,却被自己逼着比武决斗,不知有意无意,他穿着自己所赠的雪白锦衣到湖中抓鱼,弄得浑身上下都是泥水,其实他明明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清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到湖中沐浴,凭着他的武功,想要将那件锦衣在湖中洗涤干净,然后如自己一般用真气烘干,要比自己容易多了,毕竟他的真气性质更偏于阳刚,只是他却偏偏不肯,就穿着那件一塌糊涂的锦衣和自己交手,现在想起来,他分明是在和自己斗气呢。
想到此处,平烟却又突然生出一个念头,会不会有可能,子静和青萍选择了噬人礁那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渡过最后的时光呢?很快,平烟便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姑且不说子静是否还能找到噬人礁,当初他闯进去的时候多半已经神志不清,离开的时候又已经重伤昏迷,未必还记得方向,就是他还记得,又怎会选择强敌的潜修之所渡过最后的时光,燕子矾一别,两人之间的默契大概早已经被怨恨抹煞,否则子静又怎会连最后一面都不肯与自己相见,若是他们两人果然在那里,难道不会介意随时都有可能前去的自己么?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荒谬,平烟摇头苦笑,耳边恰好传来脚步声,她不愿让别人看见自己略嫌狼狈的模样,便施展轻功避了开去,转道回禅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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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当时明月在(十)
第十四卷 第八章 当时明月在(十)
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在清水砖地面上印下金色剑云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只觉头痛欲裂,昨夜回来之后,他便再无任何情绪,索性拉着褚老大喝了半夜的酒,褚老大酒量惊人,几乎自己喝一碗,他能喝两碗,最后两个人都醉倒在地,摸摸额头,他怎么也记不清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只记得身边全是空荡荡的酒坛,他少年成名,手握一派权柄,早已习惯了戒慎戒惧,何曾有过这样的放纵,不过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现在想起来仍然觉得兴奋,满怀抑郁也似乎随着灌下的玉液琼浆消失无踪。挣扎着坐起身,看到床头的桌子上放着用棉套裹住的砂壶,雷剑云拿起灌了一大口,入口酸酸甜甜,仍有余温,却是醒酒汤,禁不住微微一笑,雷剑云将醒酒汤喝得干干净净,这才觉得浑身的力量一点一滴地凝聚起来。看了看身上,一身干爽洁净,心知是侍女已经替自己沐浴更衣过了,只是不知道褚老大醉成了什么样子,最后的记忆好像是看见他倒在几个酒坛中间呼呼大睡,自己虽然没有吩咐,但是管家应该有所安排,总不至于让他在地上睡一夜,沐浴更衣醒酒汤也应该一样不少,现在想必也该醒过来了。自己正可以和他商量一下今天如何着手。昨天喝酒的时候,他已经隐约想过了,现在首要的目标应该找到魔帝剑绝,姑且不说这是王殿下的钧令。只要自己将剑绝地消息放到琴绝绿绮面前,难道还不能博得佳人青睐么?想通了这一点,雷剑云更觉精神百倍,起身推门便走了出去,扬声问道:“我带来的客人呢?”
两个亲随正在廊下低声说话,听见雷剑云的呼喊声立刻赶了过来,其中一人躬身秉道:“少主,您请来的贵客今天一早就驾船去洞庭湖了,您昨天有过吩咐。只要那位贵客要用船用人,都随他分派,所以属下不敢阻拦,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属下让小七跟在他身边。”
雷剑云心中又是羡慕,又是恼怒,羡慕的是同样酪酊大醉,自己到现在脑袋还隐隐发痛。那个莽夫却已经生龙活虎,恼怒的是这家伙怎么这样沉不住气,他一个人再有本事难道能够找遍整个洞庭湖么?幸好昨天两人已经商量过一番,要不然岂非耽误了寻找魔帝剑绝的大计。想到此处越发按耐不住,急急吩咐身边的亲随道:“传令聚齐派中上下,都在演武厅候命。若有延不到者。以门规论处。将洞庭水图也拿到演武厅,我有用处。”
两个亲随闻言面面相觑。却也不敢争辩现在时候太早,门中上下大多数人不是在修炼武功,就是在用早膳,交换了一个眼色便匆匆离去。雷剑云也懒得理会他们的心思,一眼瞥见几个侍女正捧了铜盆清水面巾和早膳过来,心中大喜,高声招唤她们快些过来,也不等几个侍女行礼,便抢上前去直接用手掬了清水洒在脸上,又拿过方巾胡乱擦拭了两下,额前发丝犹自滴着水珠,又拿起两块糕点,一边往嘴里塞,一边让侍女帮自己打理头发衣裳。那几个侍女常年在他身边此后,对他地脾气十分熟悉,见他形迹匆匆,也就不多废话,手脚更是麻利非常,还不到半刻钟,就已经帮助他挽起发髻,换上青蓝色的武士服,浑身上下都结束停当,直到这时,雷剑云才咽下最后一块糕点,觉得咽喉发干,又灌了一杯香茶,然后从床头取下佩剑系在腰间,举步就向前面的演武厅走去。还未跨出房门,一阵响遏行云的钟声便已传入耳中,连绵不绝,这是岳阳剑派召集门人弟子地信号,一旦钟声响起,所有人都必须在一刻时间内到演武厅候命,除了门主之外,也只有雷剑云才有权力敲响挂在演武厅的铜钟,为了寻找杨宁和青萍,雷剑云已经决定全力以赴,听到钟声,不禁微微一笑,索性施展轻功,向演武厅飞掠而去。
洞庭湖上,一艘快艇乘风破浪,在朝阳下向湖心疾驰,褚老大手中两柄铁浆,一起一落宛若蛟龙出水,在船尾掌舵的是一个十八九岁的粗壮少年,满面惊叹地望着褚老大奋起神威,将一艘寻常快艇驾驭得堪比离弦之箭,过了半晌,他忍不住劝阻道:“大爷,您要去地地方多着呢,像您这样竭尽全力,只怕很快就不成了,还是悠着点吧,这洞庭湖能够藏身的所在,小子就是不全知道,也能知道十之六七,有小子给你带路,大爷尽管放心就是。”
褚老大回头瞪了他一眼,粗声粗气地道:“你这小子大言不惭,老子在江水上称霸多年,还不敢说这样的狂言,八百里洞庭,险地绝地何止万千,你小子要真能知道十之六七,水上英雄里面早就有你的名号了,还用得着在岳阳剑派里面打杂,看人脸色过活。”
那粗壮少年哭笑不得,心道,我在岳阳剑派有吃有穿,干什么拎着脑袋去当水贼,难道我疯了不成?不过他却不敢辩驳,虽然上面没有交待,他却也隐隐猜到了几分褚老大地身份,自然不敢有丝毫得罪,既然褚老大不敢听他相劝,他便也噤口不言,除了善尽向导之责外,其余的话再不多说一句。
褚老大要去的地方都是人迹罕至地绝地、险地,也亏得那粗壮少年是识途老马,又有褚老大这样高明地船夫,才能深入其中,饶是如此,也是屡次遇险,幸而褚老大神力惊人,谙熟水性,那粗壮少年也是聪明精灵,两人才能全身而退。只是这样一来,所消耗地精力便成倍增长,只找了三处所在,那粗壮少年便已经饥肠辘辘,就连把舵的双手也开始有些颤抖,偷眼瞧了瞧已经脱下上身衣衫。赤膀操舟地褚老大,却见他虽然额头汗水涔涔,精神却是抖擞健旺,丝毫不漏半分疲态,心中钦佩的同时也不禁暗自叫苦,忍不住
:“大爷,你看天都快过午了,咱们靠岸找个地方填续找吧!”
褚老大虽然外表鲁莽,若到了生死关头。心性其实颇为沉稳,饶是如此,大半天一点收获都没有,也觉得心中空荡荡的。听见粗壮少年打了退堂鼓,心中有些不满,便头也不回地道:“你不是带着干粮么?难不成还想喝酒吃肉,老子身上可没有银两。”
那粗壮少年心思细密。自然知道褚老大并非要想他请客吃酒,怯怯地道:“大爷,咱们这大半天东奔西走,小子忍不住把干粮都给吃光了。只是还觉得饥饿,就是小子饿死了不妨事,大爷您也不能不吃饭啊。都是小子料差了。明天一定多带干粮。可眼下要是再找下去,只怕就没有人给大爷带路了。”
褚老大原本就是神力惊人。再加上内力深厚,虽然大半天不饮不食,却也没有什么感觉,听这小子说得可怜,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却终究不愿现在就回去,眼珠一转,将船桨放下,目光炯炯地望着湖水,粗壮少年大气也不敢喘,只是按照褚老大的手势把稳船舵,未过数息,褚老大突然将手伸入水中,疾如闪电,一掠而起,拔出水面的时候手里已经抓着一条肥鱼,随即化指为刀,将鱼肚划开,挤出里面的肠子鱼肝,将血淋淋的鲜鱼丢给粗壮少年,叱道:“吃鱼!”
粗壮少年脸上一片苦涩,瞥见褚老大眼中的厉色,不敢反抗,只得皱着眉将这条鲜鱼生吞活剥,虽然不再饥饿,但是鱼腥味却让他腹中翻江倒海,若非强行忍耐,差点没有吐出来,等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抬头望去,却见褚老大凝神望向远处茫茫云天,那憨厚中透着彪悍的面容上显出忧虑怀念之色,他地神色是如此挚诚,让原本心里不满的粗壮少年不觉漏出一丝愧色,扬声打断褚老大的思绪道:“大爷,小子吃饱了,咱们现在就去十里洲吧?”
褚老大猛然惊醒过来,回头瞥见粗壮少年疲惫中隐藏振奋的神色,心中略宽,尽量和气地道:“小子,不是我为难你,老子心里不靠谱,总觉得恐怕没有五六天时间,别人不知道,老子却是知道地,那解药说是三天一粒,但是有的时候两天多就得吃一粒,有的时候三四天才吃一粒,也不知道是药性不稳,还是别的什么缘故,为了稳妥起见,最好三天之内就找到人,如此一来,只怕就要辛苦你了,如果你撑不住,明天换别人跟着我。”
粗壮少年心中一惊,连忙道:“大爷,都是小子太没用,您老可别撵我,小子学剑地天资粗陋,每一次同门较技,小子几乎都是最末一名,也就只在这水上营生还有几分心得,若是大爷您也看不上小子,只怕小子不能在门中立足了,您老请放心,小子就是拼了命,也不敢误大爷的事。再说,没有人比我更熟悉洞庭湖了,就说十里洲吧,它在东北方向三十里,那里到处都是沙洲芦苇,水路曲折往复,宛若阵图迷宫,若是不熟悉道路,只怕两三天都转不出来,不过里面却有好几个地方可以藏身,小子都一清二楚,说不定您老要找的人正在那里呢,小子马上就给您引路。”
褚老大满意地看了粗壮少年一眼,问道:“你这小子的确机灵,对了,你叫什么来着,老子给忘了。”
粗壮少年连忙道:“小子姓祁名庭,大爷叫我小七就行。”
褚老大拿起船桨,点头道:“好,小七,上路了,如果饿了跟老子说,这湖里别地没有,鱼虾有的是,老子当年没少拿鱼虾充饥,津补得很。”
祁庭苦着脸点点头,转动船舵,将快艇转向东北方向,准备赶往下一处地点十里洲,不料还未行出一箭地,褚老大突然停住船桨,沉声道:“小七,你看前面是谁家的船,莫非是雷小子赶来了么?他应该没有那么蠢,这些绝地险地由我来探,其余那些寻常地藏身之所应该是他去找,这些昨天都已经说定了地,他不是忘记了吧?”
小七虽然也抬头望着远方,眼力却不如褚老大远甚,直到褚老大点明,他才发觉前方有五艘快艇并排驶来,看了半晌,他犹疑地道:“奇怪啊,这种快艇载人不多,吃水也浅,装载不了多少货物,不过速度奇快,是用来巡逻地哨船,除了水军和水贼,还有我们岳阳剑派和君山帮,洞庭湖上没有谁家能有这样的快艇,可是这几艘快艇没有悬挂旗号,肯定不是巴陵水军、我们或者君山帮地船,现在风声这么紧,难道还有水寇敢在湖上横行么?”
褚老大不像小七这般缺乏经验,一眼便看出那几艘快艇来势汹汹,分明是冲着自己这艘船来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索性不避不让,将船停在湖心,提剑在手,只等着来人接近,若是打不过,最多跳水逃命,他的绰号是陆水黑龙,水性自然不容小觑,心中并不畏惧来人。
那五艘快艇星驰电掣一般,不过片刻就已经到了近前,看见褚老大立于船头,那五艘快艇几乎同时停下,未几,其中一艘快艇越众而出,船中站起一个灰衣秀士,相貌清俊,长眉修目,左眉上有一颗朱砂痣,鲜明如血,双目在褚老大身上凝住了片刻,朗声笑道:“我道是谁,驭舟犹如神助,却原来是骷髅会主,褚老大,你可找到了子静公子和青萍小姐么?”
褚老大瞧见来人,眼中闪过冷厉的神色,粗声粗气地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卖主求荣的神算子,京飞羽,你还有脸在江水之上行走,就不怕水上兄弟将你挫骨扬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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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当时明月在(十一)
第十四卷 第八章 当时明月在(十一)
祁庭原本正在仔细打量对面众人面目,希望能够分辨出这五艘快艇的来历,听到褚老大和灰衣秀士的对话,差点握不住手中的船舵,他虽然年轻,却也知晓六大寇的声名,虽然是水寇,却都是一方之雄,在他们的屠刀下,不知死过多少无辜百姓,不知死过多少英雄豪杰,就是岳阳剑派,每年在江上的货船,也至少会损失两成。不过这一切都已经是昨日黄花,前些时日赤壁一场鏖战,六大寇烟消云散,青龙堂、飞鱼堂余部被江宁唐家招安,骷髅会、锦帆会杀出重围,如今已经扬帆入海,而昔日的六大寇之首的天羽盟,下场最是离奇,二当家京飞羽亲手杀了盟主段天群,率众北上投靠了幽冀,虽然说杀人放火受招安,这也算是乱世常事,但是水上称雄的大寇投靠了几乎没有水军建制的藩王,这倒是一件意味深长的事情。岳阳剑派弟子们私下议论起来,都说是幽冀野心勃勃,早有南下之意,这才用心收拢了一股水寇,以便于将来组建水军,与江南争衡,对于天羽盟来说,与其投靠已经拥有强大水军的越国公,还不如在幽冀另起炉灶来得快意,正因这样的想法,众人虽然对京飞羽的行径看不过眼,却也着实佩服此人的胆量心胸。
只是无论事实真相如何,祁庭可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亲眼见到传说中的六大寇,眼前这位大概已经丢掉了位子地骷髅会主也就罢了。无论如何这人都是少主的朋友,这些年来骷髅会和岳阳剑派也没有结下生死大仇,可是这位京飞羽的出现可就令人胆战心惊了,姑且不说这位幽冀未来的水军都督,是怎么跑到王辖下的洞庭湖的,只凭他率众拦住自己两人的去路,就多半没有安着什么好心,双方若是动起手来,凶名在外。艺业高明的骷髅会主自然不虞难以逃生,自己这样的小人物可怎么办呢,莫非我还没有娶上媳妇,就要被这些天杀地水寇杀人灭口么?越想越是害怕。祁庭虽然勉强还能控制住船舵,身形却慢慢蜷缩了起来,渐渐形成一种极其谨慎戒惧的姿势,躲在船舵后面。一双眼睛偷偷瞥向湖面,只待京飞羽喝令动手,便要跳水逃生。
祁庭的这一番小动作自然瞒不过褚老大和京飞羽的耳目,只是他们谁都无心理会。两人遥遥对峙,一个满面煞气,一个淡定从容。神情虽有不同。却是一般地气势凌云。不愧是昔日江水上六大寇的首脑人物。僵持了片刻,那灰衣秀士倏尔一笑。扬声道:“求荣是真,卖主未必,以利合者,必以利分,京某若是不先动手,只怕现在死的就是在下了,若说在下有什么遗憾,那就是未免有些对不住褚兄和伊会主,不过两位得到青萍小姐相助,以寡敌众大获全胜,却让京某好生钦羡,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倚,褚兄如今攀上了魔帝的高枝,想必不会再因此怨憎京某了,只是不知道文兄弟现在何处,当年京某与文兄弟明争暗斗,可谓生死之交,如今一在朝堂,一在江湖,只怕日后相见无期,倒让京某感慨万分。”
褚老大闻言心中一窒,想当初骷髅会势力初成,没少遭到天羽盟地打压,尤其是这个京飞羽,各种手段层出不穷,好几次差点将自己逼到绝路上,幸好自己遇见了文缙儒,有了这个有力的臂助,才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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