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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波逐流之神龙传奇-第3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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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武道修为上的突破,再加上领悟到了自己的错失,杨宁才在不知不觉间勘破了这一层迷雾,虽然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却仍觉心头一片无限,畅快至极,周身真气更是活活泼泼,澎湃如火,清冽如水,透过四肢百骸,沟通天地之桥,杨宁只觉整个身心,似乎都已经与天地万物融为一体,武道修为与心灵境界的齐头并进,终于让杨宁在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初步跨入了宗师高手的行列,虽然修为尚浅,比起四大宗师的修为相差不可以道里计,但是与寻常先天高手相比,却已经是质的区别。
杨宁突破了宗师门槛的限制,这本是足以动摇整个天下的大事,只是在场众人即便是武功最高明的吴衡,也与宗师境界相差甚远,众人都只觉得在杨宁长揖而起刹那,原本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孤傲冷漠的气息变得平和内敛,周身上下漫溢的杀机戾气,更如春雪消融一般转瞬不见,在某些人的眼中,这个名满天下的少年,仿佛又变成了从前岳阳楼的无名厨子,只是没有了那种孤寂绝望的晦暗,反而多了几分云淡风轻,如果说,从前的杨宁,纵然全力敛藏,在吴衡这等高手的眼中,仍有匣剑帷灯,深不可测的感觉,此刻的杨宁,却仿佛已经磨平了所有棱角,锋芒尽敛。
如此奇异的变化自然引起了有心人的揣测,只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多半觉得这位少年魔帝因为新婚妻子剧毒有解,这才放下了些许身段,也只有吴衡和廖水清这等阅历见识的人物,才能隐隐有所察觉,只是杨宁小小年纪能有如此成就,也太过难以置信,所以他们只能将疑惑埋藏在心中,暗自留心而已。
廖水清一边让杨宁和绿绮照料青萍,一边催舟离去,准备赶回岳阳别院继续施针下药,吴衡要处理的事情更多,众人一起撤离噬人礁之后,他先与京飞羽虚情假意了一番,虽然碍于盟约任凭他们离去,却也警示了他们一番,宣布下不为例,然后便分道扬鏣,京飞羽率众北上,吴衡、廖水清和雷剑云带着各自的属下南下,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径自驶向岳阳城。
上岸之后,吴衡亲送廖水清和杨宁、绿绮等人前往汉王府在岳阳的别院,雷剑云见无人问问,便也将半昏半醒的褚老大带回了岳阳剑派,虽然各方首脑都已经传令噤口,但是不知怎么,消息却还是不胫而走,还不到半天时间,岳阳城中人人都知道魔帝剑绝到了此地,而素有河伯美誉的廖水清廖神医,用起死回生的绝妙医术,将剑绝的性命从阎王爷手中夺回的奇迹更是传得沸沸扬扬。
岳阳城东的乌衣庵,几乎是第一个得到了消息,当那年逾古稀的庵主老尼走进后院角落的一间禅房的时候,却见师侄孙平烟在窗前扶剑而立,虽然从背后看不见她的神色,只见那僵硬的脊背,老尼便能够感觉到这位师门晚辈的心中,存在着多少矛盾痛苦。
轻轻一叹,老尼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平烟,你不必再为难是否前去噬人礁相助了,王殿下与汉王妃,已经亲自进入噬人礁找到了魔帝剑绝,现在剑绝的性命已经无恙,他们两人现在都已经被接到了岳阳别院,你的心愿已了,不如返回翠湖静修一段时日如何?”
平烟的娇躯微微一震,只觉心头一块巨石终于砰然落地,转过身来,她略带犹疑地问道:“师叔祖,汉王妃虽然是当世神医,但是相思之毒无药可解,她当真能够保住青萍小姐的性命么?”
老尼默然半晌,淡淡道:“相思欲断无从断,这是本门一位岐黄高手临终之前的遗言,相思之毒是否能够彻底解除,贫尼也不敢断言,只是以廖水清之能,只是要保住剑绝的性命的话,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平烟默然不语,神色间却透出几分决绝,那老尼看在眼中,不禁眉头微微一皱,只是几日相处,她对平烟的性子也有了几分了然,心念数转,终于没有继续相劝,只是低声颂念佛号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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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相思谁解(一)
第十五卷 第三章 相思谁解(一)
老尼辞别之后,平烟离开了乌衣庵,她心中已有决断不迟疑,施展轻功,越陌度,径自向西行去,她的轻功身法快捷无比,转眼间便已经看见了岳阳的城墙,入城之后,人烟渐渐稠密起来,平烟不愿意惊世骇俗,便放慢了速度,沿着街巷缓缓而行,冬日阳光温暖而静谧,照耀在她的身上,让她原本焦虑的心情也渐渐放松下来。这样一来,平烟便不可避免地注意到了道路两旁,多有三三两两的闲汉聚在一起窃窃私语,面上也多有兴奋雀跃之色,一阵微风吹过,将片言只字送到了耳中,隐约听到“魔帝”二字,平烟心中微微一动,不觉驻足细听。这样的举动其实略嫌突兀,但是她青衣佩剑,头戴黑色纱笠,正是江湖女子最常见的装束,天下动荡,寻常百姓对此早已司空见惯,加之她收敛锋芒,行止从容,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仍是既无忌惮地继续闲聊。
只听了片刻,平烟就已经心中微震,这些人谈论的正是杨宁和青萍的种种事迹,从洞庭双绝昔日的盛名,到岳阳楼名动天下的一战,从听涛阁血案到赤壁鏖战,从杀手明月劫持剑绝,令其身中剧毒,到少年魔帝冲冠一怒为红颜,血洗金陵,当然也有最新的消息,王为了找寻魔帝剑绝,下令大索洞庭,终于在最后关头找到了魔帝剑绝,河伯廖水清医术通神,令剑绝青萍死里逃生。这些事情虽然大部分已经传遍天下,但是这些人对个中细节了如指掌,尤其是杨宁的凶残狠辣,更是描述得淋漓尽致,宛若耳闻目睹,这绝非寻常,不过让她较为心安地是,岳阳的百姓对于杨宁和青萍并没有明显的恶感。
虽然杨宁昔日曾经在听涛阁大开杀戒,但是毕竟当日在场的都是王麾下的精兵。并无平民百姓无辜受害,兼且双绝声望不低,反而是岳阳楼一战更让他们津津乐道,至于赤壁和金陵发生的事情。对这些百姓来说更是无关痛痒,受害最深的不是江上的水寇,就是江宁唐家,水寇自然是洪水猛兽。江宁唐家的口碑却也不佳,尤其是曾经遭受过唐家盘剥地岳阳百姓,对唐家半分好感也无,故而这些寻常百姓。对于魔帝剑绝的暴戾凶名惊佩有之,震慑有之,甚至还有几分与有荣焉。却是无人为此忧惧。
听完了街谈巷议。平烟举步向廖水清所居住的岳阳别院走去。她的脚步看似舒缓,但是行进极快。还不到半个时辰,那座雕梁画栋地岳阳别院已经遥遥在望,目的地就在眼前,平烟反而停住了脚步,在别院四周的街巷里,有无数衣着普通,神完气足,目光锐利的大汉往来巡视,这些人显然是王吴衡派来地护卫,避免有人侵扰岳阳别院,虽然廖水清的声名足以保住此地安宁,但是杨宁和青萍的入住,却让阴影笼罩了这座别院。
平烟眉梢微蹙,暗自思索到底是正式通名拜见,还是暗闯别院,还没有做出决定,她的眼中闪过一缕寒芒,漠然道:“既然已经来了,何必还要藏头漏尾,颜师妹!”
街巷地阴暗处传来幽幽一叹,一个容颜秀雅如玉的白衣书生从阴影中缓缓踱出,向着平烟的背影一揖到地,肃然道:“小妹早已听闻师姐在乌衣庵静修,本拟前去问安,无奈俗事纷扰,不能脱身,尚请师姐海涵见谅。”
平烟冷冷道:“颜师妹贵人事多,哪里还会记得我这个师姐,什么问安拜望地话再也休提,只是你在此地出现意欲何为,莫非是想窥伺廖水清廖前辈地居处么?”
虽然被平烟一顿冷嘲热讽,颜紫霜却也不恼怒,反而敏感地察觉出这位一向高高在上地师姐的异常,面上不漏半分情绪,怡然自得地道:“师姐何出此言,就是师姐不愿见到小妹,小妹也该去向师叔祖请安地,实在是无法分身。至于师姐指责我窥伺汉王妃居处,小妹更是无辜,汉王妃何等地位身份,纵然小妹胆大包天,也不敢贸然相犯,若是得罪了汉王妃,姑且不说会对天下局势产生何等影响,就是宗主闻知,也会责我不晓上下尊卑,有失礼数。”
听着颜紫霜不软不硬的一番话,平烟只觉心中一阵疲惫,淡淡道:“魔帝剑绝如今都已经身在岳阳别院,为了完成宗主的心愿,师妹打算如何做呢?是否还想对子静和青萍赶尽杀绝么?”
颜紫霜闻言神色如常,含笑道:“宗主早已不问世事,哪里有什么心愿,师姐对魔帝别样
这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宗主曾言,汉王妃心机之深,实不可测,师姐莫要太过相信于她,否则只怕悔之晚矣。”
平烟冷冷一笑,道:“廖前辈或者心机深沉,却也是古道热肠,倒是颜师妹你,才是真正的心狠手辣,无法对付子静,便向青萍出手,她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唯一的错失只是爱上了师妹的眼中钉,便落到今日身中剧毒、奄奄一息的下场,又是何其无辜,师妹难道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么?到了现在还不肯放过她,若是我所料不差,岳阳城中的流言也是师妹的手笔,只可惜师妹错算了一着,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关心高高在上的门阀世家死了多少人的。”
颜紫霜神色不变,淡淡道:“师姐说的不错,这些流言现在的确没有什么用处,只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子静的性子是何等暴戾,师姐应该心知肚明,等到血腥和杀戮逼近他们的时候,他们就会想到曾经当成笑话的谈资了。只是师姐怎会以为是小妹加害剑绝,小妹纵然不肖,也还做不出这等残害无辜的事情,师姐实在是错怪我了。”
平烟冷冷一笑,道:“这等事颜师妹自然做不出,但是借刀杀人、推波助澜却是做熟做惯的,你也不必在我面前讳言矫饰,无论如何我也是翠湖出身,你在赤壁、在金陵都做了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是凡事不可太尽,这岳阳别院,师妹还是不要再靠近了,姑且不说子静的性子如何,就是廖前辈,眼睛里面也是不揉沙子的,更何况这里毕竟是岳阳,王吴衡驻驾于此,师妹就不怕得罪了吴前辈,坏了你的大事么?”
听到平烟的威胁,颜紫霜微微一笑,毫不动容,淡淡道:“师姐如此看待小妹,小妹也无话可说,日久见人心,师姐将来总是能够明白小妹的苦衷的,既然师姐已经到了这里,想必对魔帝剑绝的事已经有了决断,小妹若是独断专行,只怕坏了我们姐妹之间的情意,这里的事小妹就不插手了,只是听说江宁唐家已经按耐不住了,不知道王殿下肯不肯为了一个子静在这种时候开战呢?”说罢,也不等平烟回答,便飘然而去,她的背影充满了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平烟心中矛盾挣扎,却终于没有出声挽留,只是眉宇间又多了几分黯然,颜紫霜的出现宛若乌云一般,在她心灵上投下了一片阴影,在不可察之处,似乎已经布下了重重罗网,等待着自投罗网的鸟雀。迟疑了半刻,平烟终于举步向别院的黑漆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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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平烟与颜紫霜在小巷之中对峙的时候,别院之内,青萍终于睁开了双眼,首先映入迷茫双瞳的是一张儒雅俊秀,兼具妩媚的秀丽容颜,心中一阵迷乱,青萍脱口道:“你是判官还是阎君,子静在哪里?”
廖水清闻言哑然,半晌才笑道:“在下既非判官,也非阎君,乃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青萍小姐不谢谢我救了你的性命么?”
青萍闻言愕然,忍不住瞥了一眼床下,瞧见廖水清拖得长长的影子,终于确信了眼前是人非鬼,再想到此人雌雄莫辨的相貌声音,下意识地缩起身躯,高声叫道:“子静,子静!”
“砰”的一声巨响,密闭的房门被人撞开,满面惊喜的杨宁闯了进来,慌乱地道:“我在这里,我在这里,青萍你没事了么?”一边喊着一边扑到了床边,伸手将青萍从锦被下挖了出来,上上下下检视了一番,直到没有发觉半点异样,才松了一口气,将青萍紧紧抱在怀里,不肯放松少许。
青萍一眼瞧见杨宁,所有的惊慌失措立刻消失无踪,感觉到杨宁温暖厚实的胸膛,死里逃生的强烈喜悦涌上心头,盈盈珠泪不受控制地淌落下来,正在欢喜无限之际,耳边又传来一个熟稔的声音道:“青萍,青萍,你醒了!”青萍骇然抬头,正瞧见绿绮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有生以来,她从未见过端庄稳重的绿绮如此激动失措,还未反应过来,绿绮就已经张开双臂,将她与杨宁两人一起抱住,哽咽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不管多么艰难,这一次都不许你放弃,你若是死了,不仅是一尸两命,就是我和子静,也要陪你去了,你若还念着半点姐妹之情,我就不许你轻易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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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相思谁解(二)
第十五卷 第三章 相思谁解(二)
绮的身影一映入眼帘,青萍的整颗心就已经全被吸引少年来姐妹相依为命,从未有过这许多时间的分离,再加上被迫将绿绮留滞在了幽冀,青萍每每思想起来,都是暗暗愧疚,若非觉得自己与子静留在外面对绿绮更加有利,说不定早已经迫着子静一起去信都救人了,即便那里是龙潭虎穴。此刻见到绿绮,青萍心中兴奋至极,绿绮一番语重心长的劝诫她半句也没有听进去,蛮横地将子静推开,自己独占了绿绮的怀抱,抓着绿绮的衣襟,又哭又笑地道:“姐姐,姐姐,你逃出来了,那个混蛋世子有没有欺辱你,如果他动了你一根毫毛,我就是拼上性命,也要给你报仇。”杨宁早已习惯了青萍的厚此薄彼,无奈地顺着青萍的力道移开了身形。
绿绮见她如此激动,不禁秀眉紧蹙,自从得知青萍已经身怀有孕,她便趁着廖水清替青萍施针用药的时候从书房里找了几本医书,凡是与妇人怀孕有关的记载绝不放过,虽然是蜻蜓点水,浅尝而止,却也大略知道了一些禁忌,像青萍此刻这般大喜大悲是最要不得的,想到此处,只得一边低声劝慰,一边伸手轻拍青萍的脊背,好让她渐渐平静下来。
杨宁心中虽然也是紧张忧虑,但是他素来对绿绮信服,相信她必有法子可以安抚青萍,此刻在他心中,最重要的是另外一件事情,目光一掠。瞥见已经退到屋角的廖水清正含笑负手而立,杨宁转身走到廖水清身前,躬身一揖,低声道:“廖前辈,能否移驾到外面,晚辈想要仔细询问一下,青萍身上地相思绝毒,应该如何才能解除?”
廖水清早有所料,微微一笑。低声道:“也好,青丫头已经醒来,又有绿丫头妥善照料,你也该暂时放心了。如何解毒廖某还要征求你和那丫头的意思,这里不便谈话,我们到外面去叙话吧。”说罢廖水清转身向外走去,杨宁又瞧了青萍一眼。见她正拉着绿绮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些日子的经历,一副小儿女模样,虽然心底生出一缕淡淡的酸意,却也不禁微微一笑。跟在廖水清身后无声无息地走出了房间。
两人沿着别院的石径缓缓行走,道路两旁花木扶疏,虽然已经是初冬季节。园中呈现出一片衰败的景象。却是枝干掩映。别有一番意趣,弯弯绕绕走了将近十余里的路程。杨宁方觉眼前一亮,顿时豁然开朗,只见一片橘林的中央,矗立着一个小小石亭,一渠清泉从橘林深处蜿蜒而出,恰好围绕着石亭转了一圈,一座小小的朱红木桥架在溪流之上,可供通行。廖水清走过木桥,径自在亭中坐定,转过头来向着杨宁挥手道:“子静为何还不过来,可是嫌这亭子太简陋么?”
杨宁目光中闪过几许疑虑,略一沉吟,这才走过石桥,在亭下站定,仰首问道:“廖前辈,在下心中有一疑问,若是贸然说出来只恐前辈不悦,还请前辈宽恕在下不敬之罪。”
廖水清微微一笑,道:“素闻你性子直率,从来不喜欢拐弯抹角,怎么今日如此婆妈,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无妨,廖某虽然脾气不好,却也不是容不得别人说话地量狭之辈。”
杨宁肃然问道:“在下对奇门遁甲之术并不精通,只是对眼前的阵势颇为熟悉,曾经在不同的地方见过好几次,方才前辈引领在下前行的道路,看似漫长遥远,实则只是在里许方圆之内绕来绕去,若是在下所料不差,前辈地居处占地并不十分广袤,只是园林屋舍暗藏玄机,隐隐形成了一座奇门阵势,而这片橘林之中的石亭,就是阵眼所在,阵势虽然尚未发动,但是在下已经隐隐感觉到杀机盎然,这也是此阵最凶险的地方,在下想要请问前辈,诱使晚辈到此,此举是有心还是无意?”
廖水清虽被杨宁揭破行迹,却是毫不动容,只是微微一笑道:“子静未免多心了,眼前的阵势虽然看似奇妙,对于通晓奇门遁甲地人来说却也寻常,但凡是廖某居处,多半都布下类似的阵势,这是为了以防万一,也是习惯使然,并没有针对任何人的意思。至于阵眼的些许凶险,虽然地确存在,但是以子静的武功修为,如何会放在心上?别说这区区阵势之力,根本不可能将堂堂的魔帝困住,即便廖某布下地阵势确有如此通天彻底地奇效,无奈我本人还在此地,廖某地武功与你相差甚远,只怕子静举手投足之间,便可将廖某制住,有了廖某作为人质,子静你还担心什么呢?莫非子静是在担心廖某如果心存歹意,那就极有可能并没有相思绝毒的解救之法吧?”
廖水清地语气十分笃定,但是出乎她的意料,杨宁却摇头道:“晚辈虽然见识浅薄,不懂得人情世故,却也知道如果前辈毫无办法救治青萍,是绝对不会在噬人礁救醒青萍的
岂不是平白无故多了在下这等仇人么至于前辈将晚辈在之处,不论有心无意,也都不可能当真是对晚辈动了杀机,毕竟前辈在噬人礁的时候只需袖手旁观,就可以断送晚辈夫妻的性命,何须多此一举。晚辈当日在碧玉庄见到相似的阵势,就曾经怀疑过前辈和家母曾是故交,只因栖凤宫中的阵势与碧玉庄十分相似,而今日在别院之中再度见到相同的阵势,前辈偏又刻意将晚辈引入能够纵观阵势全局的阵眼,晚辈不明白的是,世人多半都想抹煞晚辈的存在,即便是血缘之亲,同门之谊,也不外如是,为何前辈却要想方设法点醒晚辈的真实身份呢?”
听到杨宁这番话,廖水清眼睛一亮。连声赞道:“好,好,你能够想明白这一点,可见传闻并不真切,你并非鲁莽无智,而是大智若愚,不错,廖某引你到此的确是别有用心,只是这用心并不在天下大势。也不在翠湖魔门之争,只是为了廖某一点私心。子静,你可知道,廖某虽然一向自负事无不可对人言。但是今日当着你地面,竟然几乎无法亲口告诉你,我与你的母亲,曾是生死之交。情同手足,却因廖某背信弃义,以致双方割袍断义,永不相见。更没有办法告诉你,你生死与共的爱侣,是被我的亲生女儿所害。才会中了相思绝毒。让你二人受尽生离死别的苦痛。子静。如果你是我,在这样的情况下。又该如何抉择呢?”
杨宁听罢廖水清这番言语,出奇的,心中竟然丝毫不觉得震惊愤怒,反而生出感觉到一种应是如此的释然欣慰,要知道他虽然看似性情朴拙单纯,不擅心机,实则只是受限于眼界知识,如果他当真是愚笨之人,绝不可能在短短十数年间成为宗师级数的高手,从古至今,聪明多智,学问精深地文士,还有可能会因为心力损耗太甚而体弱多病,但凡武道修为臻至大成境界的绝顶高手,却绝对没有愚笨驽钝之辈。虽然绿绮只是趁着廖水清在房中替青萍诊治的半个多时辰将她从信都到岳阳的经历草草叙述了一遍,但是已经消除了心灵地隐患,修为臻至宗师境界,智慧园融成熟的杨宁却还是看破了许多端倪,此刻的杨宁,绝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蒙混的稚子,事实上,廖水清若是没有当机立断说出真相,无论她日后如何补救,也难以弥补今日地错失。
深深呼吸了一口冰冷的口气,感觉到灵台清明如冰雪,并不会因为任何情绪而动摇,杨宁这才淡淡道:“前辈今日出现在此地,竭尽全力救治拙荆,这已是最好的抉择,若是今日之前,晚辈宁可牺牲一切,也要让伤害拙荆的人付出最惨重地代价,首当其冲的可能就是前辈本人,只是在生死关头走了一个来回,即使是最无惧生死的人也难免对这世间生出留恋之意,更何况青萍已经有了晚辈地骨肉,若是前辈肯出手相救,晚辈立誓不取令嫒地性命就是。”
廖水清闻言却是没有半分喜色,以她地才智心机,自然知道杨宁的承诺不过是保全性命,在这个前提下,废除武功,伤残肢体,甚至更加残忍地手段都可以理所当然地施展出来,无论如何,终究是母女情深,她岂能接受这样的结果,波光流转,沉吟半晌,她长叹一声道:“子静,不,以我和你母亲师尊旧日的交情,我该叫你一声贤侄才是,你果然已经猜到这相思绝毒与廖某有所关联。这也难怪,你的师尊西门烈最是谨慎细密的一个人,但凡行事,若是没有十成把握,也得有个七八成,否则绝对不会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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