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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波逐流之神龙传奇-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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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舒廉心中一震,心中泛起那使者俊逸的影像,声音可以改变,但是那人武功虽然高明,却不应有如此造诣,可以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上,不由疑云重重,他试探地问道:“原来是使者亲临,明某知罪,还请使者看在明某执掌西南郡司多年,无功有劳的份上,饶恕明某一次,这次行刺世子殿下,并非是明某本意,乃是王上密旨,还请使者看在你我旧交份上,向世子殿下转呈舒廉效忠之意,若是殿下肯网开一面,从今之后,西南郡司只奉信都命令。”
身后那人却淡淡道:“你认错了人了,我并非你所说的使者,和你也没有什么旧交,今次我奉命护送殿下南下,想不到却眼睁睁看着殿下遇刺,当真令我天组颜面无存,如今孟老和练兄弟不能出面,免得被滇王察觉,所以在下便亲自出手,想不到却在洞庭湖上看了一场好戏。”
明舒廉只觉心中巨震,听这人口气也是燕山护卫天组的成员,原本他就怀疑这样的事情,世子殿下不会仅派一个地组护卫前来追查,原来那使者不过是个幌子,想来真正的密使乃是身后这人才对,想到燕山护卫天组之人皆有临机决断之权,明舒廉只觉冷汗涔涔,差点瘫软在地。
在他身后,子静却也松了一口气,他暗中听闻一切之后,只觉得这明舒廉十分可恶,竟然指使那贺姓大汉胁迫自己行刺罗承玉,他心中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更恨这些人密谋胁迫自己,还是更恨他们想要行刺罗承玉,只是无论如何,需得弄个清楚才行,他原本对幽冀之事全无兴趣,但是想到事关自己,便不愿轻轻放过。也不知是出于何等心理,他不愿用真面目和明舒廉相见,故而才想到捏造个身份。
他对世事几乎是全然无知,唯一有些印象可以冒用的组织就是燕山护卫了,所以便故意冒充天组护卫,因为他觉得自己比孟湫和练无痕的武功要高,总不能妄自菲薄,却不知正符合了明舒廉的想法,再加上他显露出来的武功,足可生杀予夺,为所欲为,也令明舒廉再没有别的想法,全没想到这人是冒充燕山护卫。
觉得明舒廉已经屈服了,子静却又为难起来,他不知该如何盘问才对,这一沉默,却令明舒廉误以为密使已经全然知道真相,正在思索如何处置于他,便急忙道:“大人明鉴,舒廉也是奉了上命行事,王上之命不敢不从,燕山护卫也是王上亲卫之一,大人也应体谅明某为难之处。”
子静见他已经屈服,便想盘问于他,但是想来想去,才勉强问道:“你为什么会胁迫外人行刺世子,陈三夫妇和你们有什么关联?”
明舒廉虽然觉得身后的压力越来越重,但是他能够身为西南郡司的司马,自然也不是轻易屈服的人物,思索了一下,他谨慎地道:“行刺殿下不可使用西南郡司的人,属下在岳阳楼见到那子静武功高强,就连颜紫霜都不敢轻攘其锋,这才想要收买胁迫于他,至于陈三夫妇,乃是军情司直辖秘谍,后来转到西南郡司辖下。这次为了挟持双绝,属下才不得不用了他们。”他暗暗淡化了军情司监视清绝先生的事实,不过燕山护卫的厉害之处他深深知晓,却不敢说些假话,只敢避重就轻。
子静哪里听得出来话中玄机,只是他直觉此人所言有些不甚诚实,却想不出如何可以追问出来真情,转念想起师门秘传的逼供手法,便冷冷道:“你所言不尽不实,看来不用刑罚,你是不会招供的。”说罢一指点向明舒廉几处****,明舒廉顿时觉得奇痛从脊背之处慢慢向周身蔓延,不过一息之间,明舒廉已经是惨叫一声跌倒在船上,双肘触在甲板上,明舒廉就想翻过身去看看身后那人模样,这也是他故意反应剧烈的缘故,否则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并不能立刻让他屈服。可是他身躯刚要翻转,已经被人一脚踩住脊背,明舒廉心中有些失望,但是转瞬之间意识便被海浪一般频繁袭来的剧痛淹没,原来熟悉的真气变得如同钢针一般在他体内肆虐盘旋,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经脉似乎一分分一寸寸的断裂,心中生出无比的绝望,这人是在迫使自己的内力散去啊,练武之人谁不将一身真气看得重于生命,明舒廉几乎是狂吼着求饶道:“使者饶命,主使我刺杀世子殿下的是智武将军于巍。”
子静一愣,他全没想到这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原本他已经相信了是燕王主使此人行刺罗承玉,想不到却出了一个什么智武将军。明舒廉见身后那人仍然沉默,只道他不相信自己的话,又嘶声道:“智武将军曾被世子惩处重罚,怀恨至深,属下也深恨世子殿下重用凤台阁所辖的朱雀司,轻忽军情司,故而才受了于将军重金贿赂,假托王上谕令,设谋行刺世子。今日我杀人灭口之后,就要诈死脱身,将此事推到王上身上,世子殿下必然不敢继续追查。”说到最后几句,他已经是痛得不能忍受,却因为被子静踩住不能挣扎,只能双手紧紧抓着甲板,摩擦之间,十指已经是鲜血模糊。
子静听得明白,一指凌空点去,明舒廉只觉得原本肆虐混乱的真气如同百川归流一般汇入经脉,变得和缓从容,而原本受损的经脉也如大地回春一般渐渐恢复。明舒廉内视片刻,才知道经脉虽然有些损伤,但是并没有损毁断裂的迹象,只需调养数月就可以恢复,这才知道方才那人所用的不过是种逼供手法,令人生出散功的错觉,这种错觉足以令任何练武之人心胆俱寒,就是能够撑住当时的恐惧,在敌人停止用刑之后,那恐惧也会慢慢侵入到心中,决计不敢再抗命,免得真的遭遇散功的绝境。便是此时,若是那人再问自己什么隐秘,明舒廉自觉再也没有胆量隐瞒搪塞了。想到自己泄漏了真情,燕王殿下和世子殿下得知自己蓄意挑起两人纷争,自己定然是难逃一死,他觉得全身的气力都失去了,伏在甲板之上,再也没有起身挣扎的想法。
子静望了望瘫倒在船上的明舒廉,微微皱眉,心道,这样的人物竟然也是幽冀属下,心中生出恼意,既然已经知道实情,他也不愿再冒充燕山护卫,伸足将明舒廉挑翻过来,冷冷道:“现在罗承玉已经离开岳阳了么,双绝是否跟他一起走了?”
明舒廉仰面朝天,目光落到子静面上,顿时愕然,一双眼睛几乎突出了眼眶,落入他眼中的是一个身穿白色锦衣的少年,衣衫湿透,衣衫湿透,黑发披散,虽然形貌有些狼狈,可是那双幽深冰寒的眸子,那清秀端正的面容,都让明舒廉立刻认出了他的身份,他立刻明白过来,这人绝对不可能是燕山护卫的一员,燕山护卫绝不可能背叛幽冀,更不可能行刺世子殿下,他方才这般容易就被迫出口供,只因他以为子静是燕山护卫,对着自己人,他的反抗之心就差了许多,若是知道不是幽冀同僚,就是真的散功,他也不会这般容易招出供词。
想到自己竟然让外人知道了幽冀内部的纷争,心中生出不可遏制的怒意,明舒廉挺身而起,此刻他的右手已经恢复了力量,弹指之间,银虹迸现,他用尽了全部力量,身剑合一,向子静袭去。子静眼中闪过疑云,出手还击,剑掌相交,剑如龙吟,掌风如雷,轰然一声巨响,明舒廉的身躯被震得飞了出去,子静的真气摧枯拉朽一般地震断了明舒廉浑身经脉。当明舒廉的身躯浸入湖水的时候,他看到自己的宝剑飞旋着落在了数丈之外的距离,他勉力抬起头,狠狠地看向子静,眼中满是熊熊怒火。
不知怎么,子静突然之间恍然大悟,只觉的心中震动,定定的望着明舒廉,他说出了原本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口的言语,漠然道:“我叫杨宁,九殿下杨宁,你可以死得瞑目了。”此言一出,顿觉心中清风明月,便是气机也流畅起来,方才的烦恼苦闷不知不觉间已经消逝无踪。
满腔的怒意化作惊诧,明舒廉怔怔地望着那孤独冷傲的少年,渐渐模糊的视线中仿佛再度见到了昔年在战场上看到的景象,那风舞九天一般的英姿,如火如荼的攻势,心中生出无穷的悔意,他怎能因为自己的私心陷入到分裂幽冀的阴谋中去,挣扎着伸出手去,想要挽住些什么。然后他便觉察出来,有人将他的衣领拉起,让他不至于继续沉入水中,他甚至能够感觉到那人若有若无的呼吸,他尽了全身之力,大吼道:“小心于巍,他身后还有人主使,殿下,不要忘记,你也是幽冀的一份子。”他不知道自己的怒吼声其实早已微不可闻,无边的黑暗涌了过来,他失去了所有知觉。
松开手,望着明舒廉渐渐沉没的尸体,子静心中只觉得空空落落的,这个原本在他看来不过是个贪生怕死的叛逆的男子,竟然在死前还在惦记着幽冀,那片土地果然有着无穷的魅力么,让自己的娘亲朝思暮想,都要回到故土,让这样一个存心不良的叛徒,死前仍然深切不忘。目光渐渐抬起,望向远处的天际,子静只觉得心中再也没有迷茫,无论是如何逃避,也改变不了事实,自己便是杨宁,身负两家血脉深仇的杨宁,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自欺欺人呢,便承认了身份又有什么关系。
………………………………
第七章 身陷囹圄
秋日的寒霜将殿前严丝合缝的铺地金砖都染成了白色,左右廊下园圃之内,两畦*迎风招展,阶下一个黄衫玉冠的少年孩童跪伏在冰冷的地上,虽然秋风刺骨,可是他的身上却是大汗淋漓。不知过了多久,他几乎感觉不到寒冷,反而觉得仿佛置身在火炉之中,干渴炽热,十分痛楚,他甚至能够感觉到生命一分分地从体内流失,可是他不敢起身,甚至不敢请求娘亲的宽恕,只能勉强支撑着等待那赦免自己的纶音。
恍恍忽忽间,听到师尊淡漠中带着关切的声音道:“郡主,子静已经跪了一天一夜了,他年纪还小,难免有错失之处,你不要过分责难他了。”
继而耳中传来娘亲冰冷的声音道:“谁不会犯错呢,便是本宫,若非昔年犯下大错,怎会有今日坐困深宫的下场,可是有些错犯了还有挽回的余地,有些错一旦犯了却再没有机会重来。他只因孤独寂寞就接受了别人的示好,承了别人的恩情,竟然还敢替那人劝本宫回心转意,凭白做了人家的棋子,这等错岂是可以原谅的?”
他再也支撑不住,双手已经几乎不能支撑他的身体,不知不觉间额头已经抵在寒冷的清水金砖上,可是却完全没有感觉到轻霜的寒意,就在他将要昏迷过去的时候,隐隐看见雪白的裙袂停在自己身前,然后一双温暖的玉手扶起他的双肩,那双无比美丽的凤目凝视着他的眼睛,眼中尽是火一般的炽烈,耳中传来的仍然是那冰冷的声音。
“子静,你记着,决计不可任由他人摆布你的人生,不论那人是好意还是恶意,人生之路只有你自己可以决定如何去走。你若是真心期望娘亲回心转意,娘亲虽然难过却不会怪你,可是你既不知前因后果,又不知娘亲和你父皇之间的纠葛,就凭着别人的甜言蜜语,就来向我进言,这才是你犯下的大错。子静,告诉娘亲,你是真的希望我和你父皇重归于好么?”
他挣扎着抓住娘亲的衣襟,再也不肯松手,声嘶力竭地道:“娘亲,孩儿根本不记得父皇的模样,我只是想,只是想娘亲像三哥他们的母妃一样亲切和蔼,不要总是不理子静。”
说完这句话,他只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消失不见,软软地跌倒在娘亲温暖的怀抱中,而这一次,娘亲没有将他推开,却是紧紧抱住了他,不知不觉间,他强忍了许久的泪水泉涌而出,朦胧之中,他听到娘亲略带惊慌的呼声,只觉得从未感觉过的温暖将他拥抱起来。在他沉入黑暗的一瞬,他听到娘亲震怒地下令,从今之后擅入栖凤宫之人,一律处死。虽然有些遗憾再也见不到那个和气的三哥和美丽的公主姐姐,可是他并不难过,因为他知道,娘亲终究还是重视疼爱他的,而且他还牢牢记住一件事,就是绝不能再被他人利用摆布。
吴衡双眉舒展,虽然这少年的面色比雪还要苍白,额头更是冷汗涔涔,神智更是不甚清楚,可是毕竟他活过来了,四位名医的日夜守护,终于救回了他的性命,这令吴衡真正地松了口气,不论是爱惜此子的武技还是想到他身后的背景,吴衡都不希望这人死在岳阳。
宁素道匆匆走入地牢,目光在仍然昏迷的少年身上一扫而过,恭谨地道:“王上,平仙子已经苏醒,除了询问子静公子的安危之外,并没有任何要求。”
吴衡眉梢轻扬,下令让几个名医继续照看子静,然后转身走出了牢房,宁素道连忙跟在吴衡身后走了出去,临去之时,目光仍然有些疑惑地看了早已经面目全非的地牢一眼。
这地牢原本是监禁重要人物的所在,因为顾忌此类人物往往身具武功或者有人想要劫狱,所以最是严密,不仅这地牢深在地下,不见天日,四周墙壁更是在砖石之内夹着钢板,牢门也是精钢铸成,里面的陈设原本简单朴实,虽然样样齐备,却也谈不上多奢华。可是吴衡前日却令人将里面的寻常桌椅全部换成贵重的红木桌椅,那张宽大的石榻之上更是铺了厚厚的毛皮被褥,四周的冰冷墙壁上都挂起了厚厚的帘幕,就连地上也铺上了从胡戎处购来的羊毛地毯。事先用火将地牢中潮湿的水汽烘干,再加上这些隔绝湿气的毡毯,令得地牢之内仿佛变成了华丽的寝居,唯一与这些不甚相衬的,大概就是厚厚的精钢牢门和躺在榻上的少年手足之上的镣铐了。当然此刻牢门是没有锁上的,好便于几个大夫来去。
宁素道十分不解,如果吴衡有心对子静施以恩遇,为什么不干脆将他安排到府中静室休养,如果打算给这少年一个下马威,又何必将地牢收拾成这个模样。
两人沿着甬道走出地牢,地牢出口是一排房舍,正适合守卫郡府的护卫居住,很难会想到其中的一间屋舍便是地牢的入口,走出门外,一个青年将军肃然立在阶下,这人二十六七岁年纪,相貌端正,肤色微黑,身材不高,但是眉宇间飞扬跳脱的气息和肃杀之气却让人很难记起他的身量。那青年将军见到吴衡走出,眼中闪过敬慕的神采,单膝跪下行礼道:“末将左领军卫将军段越叩见王上。”
吴衡一见到他,原本有些阴郁的神色顿时变得开朗起来,上前一步伸手相搀,笑道:“你来的这么快,不是日夜兼程吧,这次本王准备迁你为荆南将军,统领巴陵、武陵两郡大军,受素道节制,重任在肩,你可有信心接受此职?”
段越难掩心中狂喜,起身肃手道:“末将受王爷提拔重用,敢不舍命效死,王爷放心,末将必定修整兵甲,枕戈待旦,除非是末将身死沙场,否则绝不会令寸土落入敌人之手。”
吴衡目中闪过愉悦之色,段越是他有实无名的弟子,一身武艺大半是他传授,乃是南宁新进将领中武勇军略第一的骁将,若非是宁素道密谏,为了避免将来的权位之争,吴衡早已将段越收为义子了,见他信心十足,吴衡自然欢喜,不过却依旧温和地道:“不要这么说,虽然说你守土有责,可是也不能搭上你的性命,本王将来还要靠你开疆扩土,怎可轻言牺牲。”
说罢,吴衡携着段越向后面走去,宁素道心知他们将有秘事叙谈,虽然他也是吴衡心腹,但是军政有别,却也不便旁听,便寻机退去。只是他心中仍自忧虑,这几日吴衡始终不说要如何处置那少年刺客,今日平烟已经苏醒,翠湖弟子定有秘法联络同门,一旦至今仍然留在岳阳的颜紫霜得知,必定会前来探视平烟,若是她得知刺客被擒,恐怕会生出许多是非来。子静既然是武道宗传人,和翠湖之间的关系便是敌友难辨,再加上他和双绝关系密切,却又行刺燕王世子,这种种矛盾之处,都会让王上对应该如何处置于他感到为难吧。
当杨宁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他都有些奇怪自己仍然活着,平烟那一剑不仅仅将他刺伤,一缕阴柔的内力更是缠绕在他的心脉左右,便如附骨之蛆,驱之不散,这样的重伤再加上身在湖心,能够生还当真是令他匪夷所思,莫非这就是幸生不生,幸死不死。不愿睁开双眼,他仍然沉浸在梦中,有多久没有见过娘亲了,虽然娘亲对他经常是冷漠疏离,可是那偶然的几次真情流露已经足以让他永志不忘。他从来不相信娘亲已经死在烈火之中,怎会呢,娘亲说过除非见到她的尸身,否则绝不要相信她死了,他就是不相信娘亲死了,她一定在什么地方冷眼旁观这个世间吧,若是娘亲知道自己和平烟这一战,应是十分开怀吧,不论生死,火凤郡主的血脉,都不会再任由他人摆布掌控。
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他勉力想要坐起,手足一动,却传来铁链声响,他冰冷的目光在手足的镣铐上面一扫,不由微微皱眉,有一条长约两丈左右,拇指粗细的铁链,一端锁在双足的镣铐之上,一段深入石榻之内,想必是控制在牢房之外的某人手中,虽然现在留有足够的长度,可以任凭自己在室内行动,但是只要在别室收紧铁链,便可以将自己困在榻上。这镣铐乃是精铁所制,足有二十余斤,而那铁链更是玄铁精英制成,就是自己功力全然无损之时,也难以挣断。虽然有缩骨之法可以脱开镣铐,但是那需要以精纯的内力,使骨骼肌肉变得软如棉花,才有可能办到,可是自己如今内伤未愈,若是想要施展缩骨功夫,只怕这条性命都可能搭上。他虽然不畏生死,可是却也不愿自寻死路。
深知自己已经深陷樊笼,杨宁的神色并没有特殊的变化,只是眼神越发淡漠了几分,整个人便如没有生命的冰块石头一般,目光瞥向紧闭的牢门,他能够感觉到外面有细微的呼吸声,自己并没有刻意伪装出依旧昏迷的模样,想来很快就会有人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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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没有到一拄香时间,牢门外就传来打开铁锁的声音,不过杨宁却是目光一怔,只见鱼贯走进来的是四个衣着各异的男子,其中一人已经须眉皆白,另外三人也都是年过不惑,这几个人都是脚步虚浮,目光虽然有神,却非是练过武功的模样,只见他们衣着气度,就知道不过是寻常平民,却非是他想像之中前来审问自己的人物。
其中一个最年长老者径自走到石榻之前,坐在床头的椅子上,熟练地将手指向杨宁的腕脉搭去。杨宁第一个反应就是差点运起残余的内力杀了这老者,可是却克制了下来,不论是身为皇子的尊严,还是身为武道宗弟子的傲气,都不会允许他无缘无故地杀害一个无辜的老人。
那老者替沉默无语的杨宁诊过双手腕脉,咳嗽了一声,道:“公子左寸脉短涩,乃心血不足,关脉微弦无力……”刚说到此处,杨宁冷冷道:“我听不懂。”那老者一口气差点噎住,脸色一沉便要发火,但是目光一闪,只见那少年面上神情淡漠,却带着一丝杀意,目光环视,此处虽然是地牢,可是豪奢华美之处不逊于王侯寝居,这少年却是淡然视之,毫无色动,仿佛这种诡异的景象最寻常不过。老者不由心中一动,怒气渐渐散去。他乃是巴陵有数的名医,多年来替无数达官显贵医治过疾病,王侯宅邸也是常来常往的,见这少年虽然身陷囹圄,但是举止气度自有高华之处,已经断定他必然出身显贵,虽然如此落难被囚,但是只看眼前这局面,这人的生死可是比自己一个寻常大夫重要多了,可没有必要和这样的人过意不去。所以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公子内伤十分严重,心脉有异种邪气侵扰,胸口又受了剑伤,虽然公子有意避开了心肺要害,可是失血过多,伤及肺腑,内外皆受重创,故而险死还生。而且公子虽然年纪轻轻,却是忧思郁结于心,平时倒还无碍,此刻却是雪上加霜。不过公子却也不必烦恼,以老夫之见,公子的尊亲想必十分关爱重视于你,在幼年之时便用药物替公子伐筋洗髓,公子平日似乎又是冷情少思之人,纵然有些烦恼也不至于伤及心经七情,故而伤势虽重,却是不难医治,只要公子遵照医嘱,服药医治,一月之内,就可以伤势初愈,起居如常,此后再调养一年半载的时间,就可以康复如初。”
杨宁初时还是漠然听着,但是听到“关爱重视”四字却是心中一颤,后面的言语便几乎都没有听进去了。那老者见他神思茫茫,还道他刚刚醒来,精力不继,也不以为异,起身让另外三个大夫一一诊脉,然后各自写下脉案,讨论之后出了一张药方,便又依次走出了地牢,这等地方,纵然是奢华富丽,也不会让他们想要多留片刻。
杨宁直到这些人走后也没有说一个字,只是躺在榻上怔怔望着头顶的锦帐,这地牢之内不见天日,采光全凭床榻两侧的落地银灯,这灯内使用的乃是上好的牛油蜡烛,将牢内照射的一片通明。杨宁望着明亮的烛火,突然伸指轻弹,两缕指风一左一右,轻而易举地熄灭了室内火烛,黑暗瞬间将地牢之内全部淹没,此刻只有黑暗才能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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