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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波逐流之神龙传奇-第3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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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犹豫不决之际,距离冰河最近的营地隐约传来声息,已经开始有三三两两的胡人走了出来,手里多半提着水桶,看是要到河边取水。杨宁摇头轻叹,俯身抓向查干巴拉地尸体,想要趁着雾气未散。先行将尸体隐遁起来。
然而电光石火之间,一个惊人地想法从脑海里浮现出来,杨宁心性本来果决,千万种思绪一闪而过,只觉得自己的主意再妙不过,一念之间,手臂去势未变,指掌却已经化抓为拍。电光石火之间,掌心泛起融融红光,炽热如火地真气在铜符之上略一流转,已经将它灼成滚烫,略一沾肤,就在查干巴拉的额头上烙出一幅清晰地图案,在初升的阳光下,可以清晰看见山川绵亘,牛马成群,其间更有一行鬼画符也似的文字。@虽然不懂得其中含义,然而笔锋如刀,杀意纵横,令人不禁侧目。
完成了这番动作,便觉耳中传来紊乱的足音语声,杨宁转身悄然离去,他的身形宛若轻烟,转瞬间消失在晨雾之中,即便是有人近在咫尺,也未必能够发觉他的形迹。还没有等他走出多远。身后便已经传来一阵喧哗,其中一个女人地惊呼声尤其高亢尖锐,仿佛要将大家的耳朵都刺穿一般,想必已经有人发觉了这桩“血案”。虽然不知道查干巴拉给自己地信符是否人人都认得。然而在这种时候发生命案,胡戎两族地上层人物想必都会留意,其中必定有人会发觉此事与贺楼启有关,而贺楼启知道了消息之后也不会坐视不理,即便不会亲自到场,也会派来自己的亲信弟子察探详情。自己便可以冷眼旁观,一来可以更多了解贺楼启地行事为人,二来也可趁隙入见。不需要经过层层周转。就是出了什么纰漏,有那面信符作为凭证。想必也有转圜的余地,越想越觉得自己如此做法一举两得,杨宁禁不住微微一笑。
其实以杨宁的性子,本来是不耐烦这样曲折行事的,只是与贺楼启的见面关系着青萍生死,却让他不得不殚精竭虑,处处小心,若没有十足地把握,他是轻易不肯置身于险地的。当然,杨宁也没有走远,他先偷偷潜回营帐,换下了沾染血迹的胡服,穿上原来的衣衫,然后便回到能够俯瞰冰河的那处山坡,寻了一处乱石堆,隐身其中遥遥观望,虽然距离颇远,但是以他的目力,只要有一线光芒,冰河两岸的景物在他眼里就是纤毫毕现,而且藏身此处别有一桩好处,这里距离汉人商旅的营地很近,若是那些胡人武士想要过来察访,他可以及时返回营帐,在见到贺楼启之前,他还不想和王廷高手发生正面冲突。
冰河岸边乱了半晌,晨雾在朝阳里渐渐散去,只余一层淡淡的轻烟载浮载沉,虽然查干巴拉不是什么重要人物,然而在这等敏感的时候死去,却也引得各部胡人议论纷纷,只是有全副武装地王廷武士把守,只能在远处指指点点。日上中天,远处烟尘滚滚,只见马首攒动,不多时已经有服色泾渭分明的百骑武士飞驰而来,为首的两骑却是一对青年男女,男的隆鼻深目,英俊魁伟,女地花颜雪肤,娇艳欲滴,将近到达冰河岸边,两人同时勒马收缰,雪地上留下的蹄印竟是前后不差分毫,显然这对男女不仅骑术精良,兼且心有灵犀,令人不觉生出珠联璧合之叹。
那娇艳胡女并没有下马,只是瞥了一眼仰面朝天的查干巴拉的尸体,便将手里的金丝马鞭指着查干巴拉额头的烙印,滴沥咕噜地说了一番话,杨宁距离甚远,兼且不懂湖语,也听不清她说些什么,只是觉得她声音清脆悦耳,莺声燕语中透出轻嗔薄怒,似乎在指责那个青年什么,神色流转间情绪分明,即便不解语意,察言观色,任何人都能理会出两三分。
与那胡族少女喜怒皆形于色的表现不同,那个青年男子却是神色从容,对于少女的连声质问,只是偶尔回答一两句,并不急着辩解,几乎全部精神都放在查干巴拉地尸体,仔细打量不提,甚至还吩咐身边一个武士下马去翻动尸体,也不知道他看出来什么。他地容貌轮廓本来便与中原人迥异,尤其是一双眸子,灿若晴空,深如瀚海,虽然此刻蹙眉深思,然而双目却是波澜不惊,显然并没有真正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然而杨宁却并没有因此放松心中地戒备。只因他第一眼见到这个青年男子,便感觉到此人虽然只有二十多岁地年纪,修为却是异常精深。即便在中原武林,能够与之相提并论的也不过寥寥十数人,更令杨宁侧目地是他周身上下隐隐透出的冼练气息,雄浑如山,洋洋若海,这是在千军万马中培养出来的杀气,若是寻常高手,只怕一交锋之下。就会被其压倒,即便是杨宁自己,虽然已经晋入宗师境界,自恃若是和此人动起手来,没有百余回合,也无法将其挫败,然而此人左右皆是披甲执锐的精卫,只怕不会给对手留下充裕的时间,估量了一下对手的实力,杨宁无奈地断定。想要从这个青年身上找到对付贺楼启的突破口,多半是不可能的了。
正在杨宁若有所思之际,身后传来悉悉索索地声响,杨宁并不回头,脑海中却浮现出一个熟悉的影子,半晌之后,那人终于走到了杨宁近前,用压抑着怒气的声音道:“公子,可是你杀了我的兄弟么?”
来人正是商队的向导阿加勒,杨宁虽然经验不丰。却也知道此人必来问罪,故而早有准备,也不说是与不是,头也不回地道:“你和他认识多久。可知道他有什么心愿么?”
阿加勒原是满腔怒火而来,若非有许多顾忌,只怕他早就去告密了,然而杨宁淡淡一语,却让他不禁怔住,半晌才道:“查干巴拉兄弟有什么心愿我也不知,然而他这些年来郁郁寡欢,酗酒如命。想必有很重的心事。别的不说,当年他可是部族第一勇士。落到今日的地步,哪有心甘情愿的道理。”
杨宁淡然道:“他舍出一条性命替我完成心愿,我也允诺了他代为报仇,你既然是他的朋友,就不要多管闲事,否则不但你自己性命难保,只怕死后也没有脸面去见至交好友。”
阿加勒心中犹豫不决,想起好友憔悴惨淡地神情,若是当真有人能够完成他的心愿,只怕好友绝对不会顾忌剩下的半条命,然而若是这个少年欺骗戏弄自己又该如何,自己的生死事小,老朋友却不能白白被人杀了,更何况这个少年行事诡异,如果他存心不轨,只怕……
杨宁头也不回,却仿佛看到阿加勒的神情,嗤笑道:“你怕什么,这里是你们胡人的王廷,又有戎人国师贺楼启坐镇,这次联姻你们胡戎两族看得甚重,两族的高手只怕倾巢而出,我若是真有什么异动,惊动了他们,就是能够以一敌万,难道还能在你们的国师大人手下讨到好处么?你也不用怕我杀你灭口,我若真有这个心思,你也没有机会来质问我了,让你死得无声无息,不留痕迹,却也不是什么难事,难道你觉得会有人替你鸣冤么?当然,你可以将我的事情说了出去,只是可别忘记,我纵然胜不过你们的国师,想要逃走却是易如反掌,不过这样一来,商队上下可就全被你卖了,只怕日后再也没有人敢雇佣你做向导,却不知道到了那个时候,你地忠心义气可能养活你一家老小么?”
阿加勒的神情渐渐缓和下来,他虽然无法了解眼前这个少年的武功到了何等地步,也曾见过杨宁血腥杀戮的场面,然而让他相信这样一个少年可以和心目中地神祗并驾齐驱,还真是太为难他,既然杨宁已经有所保证,与其舍弃自己辛苦得来的信誉,还不如冷眼旁观的好,想到这里,他终于叹了口气,低声道:“公子,你可要小心一些,奥尔格勒殿下和乌云其其格公主已经亲自来到,公主也还罢了,奥尔格勒殿下乃是国师大人的亲传弟子,不论武功才智,都很受国师大人器重,听说戎王已经有意将王位传给他了,若是他发觉什么端倪,只怕公子就是想要隐藏形迹,也无法办到。”
杨宁听到那对青年男女便是这次联姻的对象,不禁生出几许好奇,凝神打量了一番,只见那戎人青年不知何时已经说服了未婚妻子,那胡人少女笑颜如花,正亦步亦趋地跟在青年身后,察看地上留下的痕迹,他并没有仔细善后,却不知道那奥尔格勒能够看出什么端倪,想到这里,杨宁不禁惋惜起来,若是自己事先学几句胡语戎语该有多好,现在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都只能胡乱猜测。
正在杨宁胡思乱想的时候,那戎人青年似有所察,突然抬起头来往两人藏身的方向望来,继而招来一名胡人武士,向小山坡指点了一番,那胡人武士面上露出怒色,转身上马就向这边弛来。
杨宁早有预料,在阿加勒上山地时候,他便适时放出气息,正是为了引来胡戎两族地武士,若是只有他一个人,可能还会引起疑窦,有了阿加勒作为掩护,便更加妥当,故而见到阿加勒面色惊惧,手脚并用地想要逃走,脚下便传去一股力道,阿加勒只觉得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吸力锁住了双脚,无论如何挣扎,也无法移动脚步,眼中不禁流露出求恳之色,杨宁却淡淡道:“你怕什么,他们只是以为两个人在这里看热闹,你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只要不揭破我地身份也就是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与你无干。”说罢,也不理会阿加勒见鬼一般的神情,只是略略直起身形,露出些许形迹,面上的冰冷神情更是深深敛藏,此刻的他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宗师级数的高手,就像是一个满心好奇的中原少年,不论形容神色,都是平常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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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贺楼国师(二)
第十六卷 第一章 贺楼国师(二)
阿加勒见状暗自苦笑,虽然心里有千万思绪,却也知道这少年弹指之间便可要了自己的性命,不得已振作起精神,他也算得上是老奸巨滑之辈,见那胡人武士越来越近,便扮作好奇模样,不时地探头探脑,似乎想要隐藏身形,却又忍不住不看。
策马上山的胡人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壮汉,豹头环眼,上唇留着浓黑如墨的短髭,根根如针,他的身躯十分雄壮,就连坐骑也比寻常马匹要高半头,身后交叉背着双短戟,雪亮的锋刃透着淡淡的血痕,令人见而生畏。他上得山来,只是冷冷瞥了看似乖顺的杨宁一眼,便厉声道:“阿加勒,你好大胆,竟敢带着这小子窥视王廷要地,可是想要找死么?”
出乎意料之外,这个胡人说的居然是汉语,虽然口音有些古怪,吐字却很清晰,杨宁忍不住抬头看了那个胡人一眼,不料给那个胡人发觉,当下怒吼一声,也不见他手臂动作,粗长的马鞭便如灵蛇夭矫一般向杨宁的面门落下。杨宁心中千回百转,竟是不肯闪避,更没有运气抵抗,这一鞭便斜斜落在了杨宁左侧的面颊上,幸好这胡人手下尚有分寸,只是留下了一道不轻不重的淤痕,并没有破皮见血。
阿加勒不禁惊呼一声,侧耳挡在杨宁身前,鞠躬作揖道:“康将军,都是小人不好,见那边吵吵闹闹,就连取水都不许,唯恐发生了什么事情。影响了商队的生意,这才过来偷看,这位小兄弟是顺吉号李东主的远房侄儿。还是第一次到草原上行走,少年人不知深浅,难免好奇一些,还请将军看在小人地份上。不要为难这个孩子。”他却不是怕杨宁吃亏,只怕杨宁忍不住气发作起来,到时候不仅眼前这位王廷之中地位极高的将军要吃鳖,就是自己也难免受到牵累。
那胡人轻蔑地瞥了神色沉默的杨宁一眼。只当他性子怯懦不敢反抗,便冷笑道:“胆小鬼!阿加勒,老子也懒得和你多说,听说你和查干巴拉认识多年,昨天又去找过他,想必也知道一些隐秘。本来就要派人去找你地。想不到你自己送上门来,好了,你现在就跟我去见两位殿下,咱们公主性子率直,不会和你计较,奥尔格勒殿下面前,你少给老子露出这种猥琐模样,要是丢了咱们胡人的脸面。老子就狠狠抽你一顿鞭子。让你躺个一年半载,再也别想去赚汉人的金银。”
阿加勒心知不能不去。正想点头答允,耳边却传来一缕清晰的语声道:“和他说,要带我一起过去。”
阿加勒闻声身子微震,偷眼看了那胡人一眼,见他神色颇为不耐烦,显然并没有听到杨宁说话,这才松了口气,只是想到杨宁地要求,却又不敢拒绝,只得苦着脸道:“康将军,小人和阿加勒虽然是多年至交,可是真不知道是谁杀了他,您要小人去见公主和奥尔格勒殿下,小人当然不敢违命,只是小人答应了李东主照顾他这个侄儿,若是留他一人在此,小人放心不下,不如让他和我一起去吧,他听不懂咱们说话,不会有妨碍的,而且昨日小人带着他见过阿加勒,说不定他会知道一些内情呢。”
那胡人略一思忖,瞥了杨宁一眼,只觉得这个汉人少年并无半分高手气势,就是带他前去也无妨碍,更何况胡戎之间即将结盟,更不能因为什么事情破坏了双方信任,若是自己放走了这个少年,多半会引起奥尔格勒的疑心,想到此处,胡乱点头道:“也罢了,你们两个人跟我去见公主和奥尔格勒殿下。”
说罢他一带马缰,也不理会两人是否跟上,便策马下山,杨宁和阿加勒自然紧紧跟上,虽然步行不能和骑马相比,幸而这胡人放缓了坐骑,两人一阵小跑,倒也能勉强跟在后面,当然这其中只有阿加勒辛苦异常,杨宁则是亦步亦趋而已。
走了一会儿,见那胡人并不回头,杨宁体内的真气无声无息地笼罩住尺许范围,阻隔了声音外泄,这才好奇地问道:“阿加勒,这个康将军是什么人,怎么说得是汉话?”
阿加勒紧张地看了那胡人地背影一眼,唯恐他听见,只是那胡人恍若未闻,阿加勒只当是距离远的缘故,便也放低声音道:“咱们胡人制度与中原不同,除了王族直辖精兵之外,其余各部也都有兵马,平时分散在草原上,直到战时才汇聚成军,别部统军者我们称为设,也就是你们汉人所说的将军,只是权力可要比那些将军大多了,尤其是这位康将军,他叫康达利,所属的部族势力强大,他的出身又极尊贵,尤其是悍勇绝伦,作战时每每领军冲锋,其势锐不可当,大汗将自己的侄女嫁了给他,对他非常信重。他会说汉话更不奇怪,这几十年来,胡戎两部地贵族大多数都会学汉话,甚至还有人请了你们汉人地先生来教习读书写字,康将军虽然性子粗率,这些年来耳濡目染,汉话自然说得不错,这一次那达慕来了不少戎人,若是只说胡语,只怕会引起他们不满,所以大汗吩咐,即便是在王廷之内,也要尽量说汉话,其实这些年来,草原上的武士贵族也有很多人说汉话的,所以大家倒也不至于为难。”
杨宁闻言微微皱眉,虽然他不像罗承玉、杨均一般通晓军政,却也能够猜知其中蹊跷,自入草原以来,他便深感言语不通是最大的障碍,若是胡戎两部入侵中原,若是不通汉语,只怕烦恼只会更多,若不是心存异志,似康达利这般看起来悍勇有余,智慧不足的胡人将军,又何必煞费苦心学习汉话。而且说得这样流利,如此用心,只怕是路人皆知。却不知道那些中原的诸侯是否知晓,在他们剑拔弩张之际,还有人在外虎视眈眈。
这许多想法在心底一闪而过,杨宁便又轻轻将其放在一边。对他来说,早已不关心中原地局势,无论是中原诸侯斗得你死我活,还是胡戎铁骑南下。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只要青萍毒伤痊愈,再报了这般深仇大恨,他便要带着青萍游历四方,再也不理会红尘俗务。
虽然下了这样的决心,然而不知怎么。杨宁只觉心中千回百转。竟是不能冷静下来,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只觉眼前黑影晃动,下意识地想要侧首避开,目光一闪,已经看清楚迎面落下地是一条马鞭,心念一动,努力偏移身形。却仿佛躲避不开。那一鞭重重落在肩头,杨宁并没有运起真气抵御。只觉着鞭处一片火辣辣地,然后便感觉到有人在扯动自己的衣袖,低头一看,却是阿加勒已经双膝跪倒在冰雪之上。
杨宁抬头望去,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冰河岸边,百余胡戎武士地簇拥下,乌云其其格公主和奥尔格勒殿下并肩而立,而那个叫做康达利的胡人汉子正站在公主身边恶狠狠地望着自己,手中还摆弄着马鞭,显然方才动手地是他,见杨宁似乎回过神来,冷哼一声道:“兀那小子,见了公主和奥尔格勒殿下,还不跪拜见礼。”
杨宁淡淡一笑,他虽然存心装扮成寻常的中原少年,却万万不会在这些人面前屈膝,只是想到自己的目的,便也没有发作,只是躬身一揖道:“在下虽然是一介草民,却也是中原百姓,公主和王子殿下虽然尊贵,却也没有大礼参拜地道理,若是两位殿下有所垂询,在下回答就是。”
若是青萍听到这番话,定要赞杨宁比从前更擅言辞,此地诸人,除了阿加勒之外,却几乎都是怒容满面,尤其是康达利,因为是自己将这个中原少年带了来,尤其觉得丢了面子,迈步上前,扬起马鞭就要狠狠抽下。杨宁目光微冷,却又有些犹豫,前面受了两鞭不过是为了掩饰身份,可是还没有当真忍受一顿皮鞭的器量,阿加勒却是瞧得心惊胆战,他是见过杨宁手段的,若是当真翻脸,即便两位殿下没有事,自己和这一行胡戎武士却多办要没命,更何况若是担上了汉人奸细的嫌疑,只怕自己的家人也要受累,想到这里,也不知道哪里来了一股力气,一挺身从地上跃起,抢到杨宁面前,张开双臂将他护住,对着乌云其其格、奥尔格勒和康达利点头哈腰道:“小孩子不懂事,请两位殿下和康将军不要怪罪,他和这件事没有关系,若有什么话问小人就是。”
康达利原是大汗亲信,心思虽然不够精明,却也不是一根筋通到底的莽汉,见阿加勒如此维护这个汉人少年,不觉心中一动,手腕微动,原本已经堪堪沾到两人头顶地鞭梢如同灵蛇一般倒卷回去,这般收发自如,即便是杨宁,也不禁暗自喝彩。康达利不理会阿加勒,目光越过他地肩头,仔细打量了杨宁一番,这才侧身禀道:“两位殿下,既然阿加勒说不关这汉人小子的事,不如让我将他带走吧。”
乌云其其格早已经有些不耐烦,她性子本来娇蛮,若是换了往常,定会让武士将这不知趣的汉人少年重责一顿,然后今日未婚夫就在面前,不免有些心软,便挥手道:“带这可恶的汉人小子去吧,好好教训他,这里是咱们的王廷,不是他们汉人的地方,若是再敢无礼,本公主必不饶他。”她的汉话说得却没有康达利那样流利,不过倒也吐字清晰,想必是为了让“可恶的汉人小子”也能听懂,这才也说地汉话。
康达利躬身一揖,然后便要指使两名武士将这汉人少年挟走,一直微笑旁观地奥尔格勒却突然道:“何必这么麻烦,不过是问几句话,就让他在一旁等着吧。”
康达利暗自皱眉,他原是想要将这汉人少年带下去细细盘询,想不到奥尔格勒居然出言阻止,以他的身份,自然不好违命。下意识地望向乌云其其格,不料乌云其其格方才和奥尔格勒争吵了一番,正想讨好情郎。闻言便道:“康将军,你听到了没有,就把这个小子留下吧。”康达利无可奈何,只得一挥手。让那两个胡人武士姑且退下。
奥尔格勒一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那个看似平常地汉人少年,一边细细询问阿加勒有关查干巴拉地事情。查干巴拉因为残废的缘故,早已失去了原有的地位以及族人地尊重,对于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竟是无人知晓,认真说起来,阿加勒几乎是最后和他打过交道的人,当然,还有被查干巴拉带着逛了大半日墟市的杨宁。
奥尔格勒的问话看似散漫,实则细密。还不时地反复追问一些细节。幸而阿加勒已经有所准备,除了查干巴拉地死和杨宁有关这件事之外,丝毫不敢有所隐瞒,所以奥尔格勒问了小半个时辰,也没有发觉什么破绽。其实,即便是阿加勒自己,如果不是发觉杨宁遥遥留意冰河岸边,又见识过杨宁的杀伐手段。也万万不会想到这件事情竟然和杨宁有关。毕竟这两个人以前从未有过瓜葛。
见奥尔格勒盘问了这一老一少半晌,乌云其其格终于不耐烦起来。唧唧咕咕说了一段话,奥尔格勒闻言微微皱眉,继而无奈地笑了笑,深深地看了阿加勒和杨宁一眼,便与乌云其其格转身离去,临去之际仿佛无意地作了一个手势,他的随从之后有一个青年武士,瞥见这个手势,神色一凛,表面上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渐渐落后了几步。
杨宁早已将全部心神都散布开来,这两人的微妙互动,也并没有瞒过他地眼睛,不过他却是恍若未觉,直到这些人都上马离开,冰河两岸只余一片冷寂,这才向神色不安的阿加勒追问道:“方才那位公主都说了些什么?”
阿加勒迅速地偷瞥了杨宁一眼,低声道:“公主说,这个人身上虽然留下了国师信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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