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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波逐流之神龙传奇-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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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平月寒并未将居重正式纳入翠湖一系,但是患难之时结下的师徒情分,却不是可以轻易一刀两断的,虽然居重知道了许多不该知道的隐秘,可是平月寒想到自己方才失神,忘记将他赶了出去,方是罪魁祸首,尤其是听了居重斩钉截铁的话语之后,这杀人灭口一事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心中犹豫片刻,无色庵主终于淡淡道:“重儿你已经听到了许多隐秘,若是你肯立誓永不泄漏出去,贫尼便舍出面子去,不让他人为难于你。”
居重听得心中一宽,但是他和无色庵主相识之时,正是其最脆弱的时候,所以他对于揣摩无色庵主的心思最有心得,只见无色庵主神色虽然漠然,但是双眉微蹙,似有无限隐忧,便知道无色庵主替他担待的必是极为为难的事情,既然不忧虑生死,转瞬之间他便灵思泉涌,想到了解决眼前此事的关键。
心思电转之下,居重肃容问道:“姑姑好意,重儿铭感五内,但是弟子也知道轻重,既然弟子不慎得知翠湖隐秘,虽然姑姑有心庇护,但是一旦到了利害关头,只怕就不管用了,重儿也没有什么宏图大志,待在春水堂也不过是为了荣华富贵,只要不是迫弟子背叛侯爷,尽有可以商量的余地。姑姑不妨拣能说的说上一些,如果重儿不觉得拘束,就是如了颜仙子的意也无妨,颜仙子和越国公也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前些日子她不就是和二公子一起前去长沙了么?”
无色庵主闻言冷冷一笑,道:“重儿要记住,这世上或者会有表里如一的人,可是绝不是岳秋心和颜紫霜师徒,为了她们心中的大业,她们是可以牺牲一切的,别说是牺牲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就是牺牲手足至交,她们也不会心中稍动。既然重儿你有这样的想法,贫尼也不必矫情,翠湖之中自有隐秘,除了像颜紫霜和烟儿那般光明正大在江湖上行走的弟子之外,还有许多旁系弟子也在各地行事。
这些弟子的来历各种各样,有的是像你一样被翠湖嫡系弟子收录门下的记名弟子,有的是嫡系旁系弟子的儿女骨肉,总之只要能够寻出和翠湖的渊源的,都可以算作旁系弟子的备选,之后只要经过两位或者以上的嫡系弟子的认可,许下尊奉翠湖历代宗主的誓言,便正式成为翠湖的旁系弟子,并不计较身份家世。虽然旁系弟子多半不能得到翠湖真传,但是只要随便学几种翠湖收藏的绝技,也足够纵横天下了,更何况若得宗主允许,还可以修习一两项翠湖绝学,自然有绝大的好处,但是最大的好处却是你将来的子女门徒,若是有资质绝佳的女孩,便可列为嫡系弟子的优先备选。
重儿你不过随贫尼学了些微末武技,原本贫尼无意将你牵涉进来,无奈今日你得知了翠湖这些隐秘,若是不肯立誓尊奉翠湖历代宗主,我要袒护你,也是很为难的。身为翠湖旁系弟子,倒也没有什么限制,只有三条戒律,其一便是所作所为不能有亏道义良心,其二是守望相助,禁止同门相残,其三是严守门中隐秘,不得泄漏外人知晓。这些规矩你若愿意遵守,贫尼就正式将你收录为弟子,虽然碍于资质,你又是男子,不可能成为嫡系弟子,但是依照惯例,有一些贫尼自行参悟,脱胎于翠湖秘传的武技,却已经可以作主传你。”
居重仔细想了一想,发觉这些条件虽然宽松,但是操作起来却也有许多漏子可钻。不能有亏道义良心,说来容易,人生在世,又有谁没有做过几件亏心事呢?禁止同门相残,既然允许门下嫡系旁系弟子各行其是,在各为其主的情况下又如何处置呢?就如同现在,自己是春水堂所属,如果颜紫霜有朝一日和越国公翻了脸,那么自己该如何做才不算同门相残呢?倒是严守秘密这一条乃是题中应有之意,说起来也是无可厚非。
考虑了厉害得失之后,居重再拜叩首道:“能够拜入翠湖门下,是弟子的荣幸,居重本是资质粗陋之人,幸得姑姑收留教导,才有今日的小小成就,怎能为了居重一己之私,令姑姑为难,不过弟子可不喜欢受那颜紫霜摆布,既然烟妹也是嫡系弟子,不如等到哪一日您和她都在的时候,弟子再立誓如何?”
无色庵主听得心中一快,她本就憎厌岳秋心,连带着将颜紫霜这宗主亲自收入门下的得力弟子也当做了眼中钉,而平烟既是她亲自引入翠湖的心爱弟子,性情禀赋和她又是极像,居重这样的偏私自然十分得她欢心,愉悦之下,无色庵主笑道:“这却无妨,你心意既明,颜紫霜又要请我出手,这点小事谅她也不会放在心上。”
听到这里,居重心中疑窦再起,忍不住出言问道:“师父,您原本已经准备去南海隐居,为何只为了一块什么还恩令,就放弃了既定的行止,莫非那还恩令威势如此之高么,师父不是说翠湖对门下弟子的约束并不强烈么?”
无色庵主神情微变,欲言又止,良久才漠然道:“这还恩令对于有些人来说倒也无所谓,可是对大多数翠湖弟子来说却是梦寐以求的恩德,重儿你也是孤苦之人,可知道这世上有什么痛苦时时魂牵梦萦,纵然是繁华深处,也不能消退半分?”
居重闻言一怔,他自是不会敷衍无色庵主,冥思苦想片刻,世事每不如意,人间的痛苦多种多样,却是哪一种痛苦如此深重呢?心念千回万转,居重不由陷入了苦思,他在江湖上闯荡的时候,自然有放荡不羁的时候,在春水堂之中,更有纵情声色的机会,但是每每酒后梦醒,那一种深入骨髓的寂寞痛苦,却始终萦绕在身边。只不过从前他却不曾留意罢了,今日无色庵主提起,居重心中顿时明了了昔日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神色迷茫地道:“重儿明白,那便是天涯孤蓬,无家可归之痛,纵然是富贵荣华,名动天下,这一种苦痛也是难以排遣。”
说到此处,居重眼中已是有了淡淡的水气,无家可归,自己不就是无家可归之人么,当年收养自己的亲戚,早已经用金银做了报答,却也从此互不往来,唯一勉强可以令自己稍有慰藉的,便是无色庵主,只是无色庵主素来冷漠疏离,相处之时也是威严多过慈和,少有真情外露之时,越想心中越是苦痛沉重,居重连忙收敛思绪,低下头去。
无色庵主闻得这锥心之语,纵然是早有准备,仍然觉得心中刺痛,却是不肯流露出来,只是淡淡道:“贫尼自幼被先宗主收录门下,本就孤零一身,除了翠湖之外,再没有栖身之处,贫尼心中早已将翠湖当成了家,贫尼一生最大的愿望便是能够重回翠湖,若是生前不能如愿,便是死了也希望能够归葬翠湖,只是这简单的愿望却是翠湖弟子最难达成的奢望,千百年来,能够返回翠湖或者归葬翠湖的不过十之二三。”说到此处,无色庵主眼中闪过黯然之色,阴郁的目光仿佛是想起了那许多同病相怜的长辈姐妹。
片刻,无色庵主恢复平静,缓缓道:“这还恩令便是可以返回翠湖的信符,为了这块还恩令,别说是南海之行可以暂缓,就是作些违心之事又有什么要紧!”
………………………………
第二章 依依惜别
当宁素道还未走近平烟养伤的庭院之时,耳中已经听到一缕若有若无的清丽箫音从花木扶疏掩映的小楼之中传出,丝丝缕缕,如同潇湘夜雨,悄然入梦,令人不知不觉间已经陷入到无尽的迷梦当中。宁素道本是世家子弟,对于音律本就颇为精通,闻得箫声却也不禁动容,却非是因为弄箫之人技艺精湛,而是因为那清丽婉转的箫音之中透露出的无奈悲怆。洞箫音色低沉,所奏箫曲往往凄迷低徊,这凄婉箫音本是寻常之事,可是宁素道却已经猜到这吹xiao之人正是平烟,所以才会这般惊讶。
平烟乃是翠湖年轻一辈数一数二的高手,生性又是冷漠孤傲,这些日子她在府中养伤,几乎是与世隔绝,除了调理伤势之外,闲来便是临帖读经,对黄夫人送去的琴箫棋坪之类用来消愁解闷的物事并不留心,诸人包括宁素道都只当平烟不精音律,饶是如此,今日听到箫音,最多也不过是一笑了之,唯有这箫音中的丝丝愁绪才令宁素道动心,以他对音律的熟谙,自然知道这非是箫曲应有之意,而是吹xiao之人心情的体现,但是什么事情能够让平烟这样的女子如此愁苦呢?想到此处,宁素道心思千回百转,直到箫音渐渐低了下去,继而无声无息之后,才迈步走到楼下,通名求见。
不多时两个侍女禀报了平烟之后,出来相迎。宁素道随着两个侍女走入小楼,这座小楼原本是吴衡宠妾黄夫人的住处,此刻已经是让给了平烟,花厅的陈设素雅,正中摆着一张枣木方榻,阶下左右摆着淡黄色的古藤太师椅和青竹台几,方榻背椅上面的垫子都是粗麻的面料,虽然看着粗陋,可是配合厅内的陈设,却是有着说不出的韵味,时值暮秋,厅中更是摆了几盆各色ju花,沁人心脾的香气溢满小厅。令人心旷神怡。虽然不是第一次走尽这间小楼,素日吴衡也在这里召见过他,平烟暂住此地之后,宁素道也曾前来拜见,可是今日前来却仍然觉得清幽闲适,心中原本的烦恼竟是也消散了许多,坐在一张藤椅上,接过侍女奉上的香茗,等着平烟下楼。
只等了片刻时间,便见到平烟拾阶而下,身上穿着一件青缎宽袍,却没有佩剑,反而腰间雪亮的丝带上插着一支淡黄色的竹箫,青丝如瀑,只用一根玉簪绾住,容色略显憔悴,但是或许是内伤未愈的缘故,胜雪的肌肤上带着淡淡红晕,竟是凭添了几许艳光,若非是她面上神情淡漠冷凝,就是铁石心肠也会不禁动心。
宁素道起身温和地道:“见平仙子的气色,伤势想必已经好很多了,不知道仙子召宁某前来有何见教?”
平烟漠然道:“也没有什么要紧事情,听说幽冀的使者已经到了临湘,想必明日就会到达岳阳,他们若是到了,滇王想必就会将他交给幽冀使者吧?”
宁素道心中一颤,虽然按照道理说,平烟和子静两败俱伤,被王上所救,那么平烟自然也没有理由干涉南宁如何处置子静,更何况子静又是在南宁属地行刺滇王贵宾,如今又是盟友的燕王世子,无论滇王是处死子静还是将子静交到幽冀手上,别人都没有理由过问。可是无论如何,宁素道不会忽视子静的武道宗传人的身份,只凭着这个身份,身为翠湖出世一系的平烟,就有无数理由不会让南宁趁人之危的手段得逞。所以不论是吴衡还是宁素道,都有意无意隔绝了平烟养伤的住所,而平烟又出乎意料地全无向门中通风报信的举动,才令两人渐渐放下心了,可是今日平烟突然发难,却令宁素道措手不及,心中盘算着深居小楼,不与外人相见的平烟是如何得知此事,宁素道谨慎地道:“此事的确是有的,许子静虽然年少无知,可是他行刺燕王世子之事已经天下皆知,王上为了向燕王世子有所交待,只能如此做,其实王上已经是手下留情了,要不然只凭着此子杀我南宁诸多勇士的大罪,就应该将他斩首示众。”
他话语中暗藏锋芒,若是平烟反对将子静交给幽冀,那么就会面临滇王处死子静的结局,反而不如坐视幽冀使者带走子静,若是有心相救,千里迢迢,总有可乘之机,若是在这里翻脸,别说平烟伤势未愈,双手筋骨也正在恢复之中,根本不可能握剑杀敌,就是她全无伤损,也不可能有三成胜算。
孰料平烟神色淡漠,竟似是全然没有听出他言外之意一般,只是淡淡道:“既然如此,在幽冀使者抵达之前,我想再见见子静,若是没有问题,还请郡守向王爷禀明此事。”
宁素道心中一宽,若仅只如此,就是自己也可以作主,不过他心中有些疑问,便含笑问道:“多谢平仙子体谅王上的难处,只是这等要求仙子为何不直接向王上提出,不知道仙子是如何知道幽冀使者将要到此的,不是这两个丫头多嘴吧?”说到此处,冷冷瞧了两个在一边伺候的侍女一眼。
这两个侍女都是心惊胆战,一瞬间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她们都是宁素道家中的侍女,原本被拨给黄夫人使用,这次又被遣来伺候平烟,对于家主自然是畏惧万分,更何况宁素道虽然平日雍容儒雅,但是御下治家却是极严,对于犯错的侍女家奴一向是毫不容情。她们原本是去向黄夫人禀报事情的时候无意中从黄夫人身边的贴身侍女芸儿口中得知的,因为平烟不喜欢身边有人服侍,只有需要的时候才会召唤她们上楼,所以她们便在楼下窃窃私语,想不到却被平烟听在耳中。此刻这两个侍女生恐平烟说出真相,那么她们纵然不死也逃不过宁素道的家法,便都忍不住用恳求的目光望向平烟。
平烟却似乎毫无所觉,只是淡然道:“平烟虽然在郡守府中养伤,却非是与世隔绝,自然有同门传来讯息,幽冀使者之事所知者甚多,又怎瞒得过我,只不过此事平烟也不想过问,子静的生死荣辱,自有他自己承担,只是若是不能在他离开之前见上一面,却是平烟心中莫大的遗憾,滇王殿下也是武人,当不会拒绝才是,只是平烟却不愿用这样的小事麻烦王爷,若是宁郡守肯成全此事,平烟感激不尽。”
宁素道心中一跳,他虽然觉得平烟没有机会和外界接触,可是毕竟没有十足的把握,翠湖弟子有多少手段,不是他可以揣测的事情,平烟自承仍和同门有消息往来,他听来也是将信将疑,但是目光无意中瞥见两个侍女略带惊慌的面色,就知道多半和她们有关,心中不禁生怒,但是既然平烟掩饰了过去,他也不好当面揭穿,略略沉思了一下,觉得不能拒绝平烟的要求,便起身一揖道:“平仙子言重了,此乃易事,不需向王上请示,宁某便可作主。若无意外,片刻之后,侍卫就会将人送到此处。”
平烟漠然道:“多谢郡守大人宽宏,在幽冀使者到来之前,可否让平烟和那人独处一段时间?”
宁素道略一犹豫,便欣然答允,他虽然非是专心武道之人,也知道平烟多半是想和子静再作切磋,这样的事情他自然是不会阻止,毕竟他也看得出吴衡对那少年刺客的另眼看待,更何况得罪平烟也是不智之举。
送走了宁素道,平烟转身上楼,这座小楼的二层乃是黄夫人的寝居,也是颇为淡雅精美,只不过平烟毫不放在心上,她对身外之物本就看得淡然,伸手推开另一扇房门,外面却是一个露台,四处树木环抱,将这露台和周边隔绝开来,别有一番幽静。平烟将足上丝履丢弃到门边,只穿了白色锦袜,赤足走到纤尘不染的露台中间,那里铺着一张竹席,上面放着两个蒲团,一炉清香,平烟坐在一个蒲团之上,解下腰间竹箫,心中生出淡淡的惆怅,将箫就口,缓缓吹奏起来。虽然她的手伤还没有完全痊愈,还不能活动自如,但是一些轻巧的动作已经无碍,写字吹xiao都无妨碍,她也喜欢借着临帖锻炼双手,加快恢复的速度。
平烟少时随着无色庵主,便学过弄箫,她在这上面天分非常,一曲洞箫几乎出神入化,但是后来却觉得玩物丧志,以致耽搁了练剑的进度,所以便不再弄箫,到了今日,便是翠湖同门,也多半不知道她还有这样的箫艺,只是这几****心中郁结,所以才重新拣起竹箫,不过是为了消解心中块垒罢了。
一曲终了,耳中便传来沉凝微弱的脚步声,细细听去,平烟心中泛起一个清秀少年孤傲凌云的身姿,唇边露出一缕微笑,转瞬逝去,冷冷道:“子静既然已经来了,就过来坐吧。”
身后传来杨宁同样淡漠的声音道:“你为什么要见我?”
平烟不需回头也能够猜到杨宁眼中的神色,此刻必然是幽深冰冷得如同寒江一般模样,心中轻叹一声,微笑道:“自然是替你送行,此地一别,再见已是遥遥无期,莫非你还记恨我么?”
杨宁听到平烟的话语,身子便是一震,就连足上的镣铐也发出轻响,他并非是不再怨恨平烟,当日他甚至宁愿同归于尽,也不肯偷生,就是因为恨极了平烟,可是今日一见,却听到这样的话语,他心中隐隐觉得平烟的性子执拗高傲之处和自己颇为相似,若是自己,就是知道错了,也断然不肯随随便便向人承认,这样的软弱言语,已经很隐晦地流露出了歉意。杨宁对平烟本就没有什么恶感,不过是痛恨她的行为才会生出怒意,今日见到平烟心意改变,恨意不由淡了,再想到自己差点将这女子拖着一起上了黄泉路,心中反而生出一丝歉意来。他手段虽然狠辣,但是心性却是单纯,心中敌意散去,面上便不由露出一丝赧然来,便也端端正正坐到蒲团上,目光落到那炉清香上面,岔开话题道:“平姑娘也想和我焚香论武么?”
平烟淡淡一笑,若有意若无意地道:“焚香论武虽然是雅事,可是平烟自然还没有这样的造诣,若是你已经达到这样的境界,倒令平烟自愧不如呢。”
杨宁被抢白的面色一红,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平烟却也不为难他,神色转为严肃,冷冷道:“九殿下想必已经不想隐遁江湖了吧,否则怎会向滇王殿下自承姓许,只不过若非有心人,恐怕很难想到许子静便是杨宁,殿下倒是不如干脆说出真实姓氏,说不定还会令人更快地发觉殿下的真正身份呢?”
看到平烟露出的嘲讽神色,杨宁却没有发怒,敏锐的直觉令他感受到平烟真正的心情,平烟当真是为了他的安危着想,只不过他早已经想通此事,便坦然笑道:“姑娘过虑了,这时节能够猜到我身份的不过是寥寥数人,便是当日的燕王世子,不也是茫然不知我的身份么?”一边说着,却忍不住侧耳倾听,提防隔墙有耳。平烟见状微微一晒,嘲讽地道:“你放心吧,你我两人虽然都伤势未愈,但是耳力却不会减弱半分,除非是滇王吴衡,岳阳城中谁能够在一旁偷听呢?而滇王殿下乃是天南刀尊,堂堂的南疆之主,就是再紧要的事情,也不会作出这样失礼的事情。”
杨宁不禁联想到吴衡在一边偷听的诡异景象,忍不住笑道:“平姑娘说得是,吴前辈那样的人物,怎会作出那样有shi身份的事情,若是小子倒还罢了,人微言轻,武学衰败有损师门尊严,就是平姑娘,身为翠湖出世一系的第一高手,想必也是做不出这种事情的。而且我不过多说了一个姓氏,纵然天下人都是睿智英明,也不可能通过一个姓氏就猜测许子静便是杨宁吧?若是那些知道师尊和娘亲的关系,知道杨宁乃是武道宗传人的有心人,我纵然不说姓氏,他们难道还想不到我的身份么?更何况杨宁非是藏头缩尾之人,虽然无意宣扬自己的出身,却也没有必要掩饰隐藏,若是有人想要利用我的身份行事,我自会给他终生难忘的教训,以血还血,不过如此。不论是娘亲还是父皇,他们都不曾辱没了杨宁,纵然人人都知道我是杨宁,那又有什么要紧?”
平烟用崭新的目光定定瞧着杨宁,不过是些许时日不见,杨宁在她眼中已经是气度大变,从前的杨宁给她的印象是冷傲孤寂,便似受伤的独狼,离群的孤雁,纵然是桀骜不逊,也有几分难言的伤痛,可是此刻在她眼中的杨宁,虽然孤傲依旧,可是眉宇间却多了自信的光芒,不再有那份隐晦的软弱,不再有被抛弃的激愤,而是自信坦荡的少年英杰。平烟眼中闪过一丝欣然,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令这少年心境上的修为有了飞跃似的进步,可是她仍然乐于看到这样的结果,这少年的前途本是荆棘处处,若没有足够宽广的心胸,平烟真的不知道他能否坚持到最后。
将千万种思绪化作一声轻叹,却又吞入腹中,平烟淡淡道:“九殿下许我为翠湖出世一系第一高手,这我可不敢当,虽然平烟自负在这一辈中可以独占鳌头,但是我出世一系本就实力强大,虽然这三十年来给入世一系压了过去,可是平烟的前辈之中,武功超绝的不在少数,即使失去终年研读剑经的机会,却往往能够别出蹊径,自行开拓新的境界,就是没有这样的才能,也能够精研自身所学,纵然胜不过宗主,不能名列宗师之列,武学造诣上却也是相差无几。平烟若是和她们比起来,便如萤火之光与皓月争辉,不说别人,便是平烟的引路人,启蒙恩师,她的剑法就是孤悬天外,自成一家,子静若是遇见她们,可要小心翼翼,若是不敌可要记着逃走,她们的辈分功力都在你之上,输给她们也不是什么丢面子的事情。”
杨宁听得迷惑,忍不住问道:“听你的口气,好像我定会和贵宗长辈交手似的,你我两宗虽然世代相仇,却并非是为了世俗恩怨,当日既然我们选择了决战,今生注定,你我便是宿命的对手,除非你我之中死了一人,否则断不会更换对手,武道争锋非是群殴,平姑娘你的长辈怎会向我出手呢?”
平烟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她心中明白,虽然自己多日来不和宗内联络,隐下和杨宁交手之事,可是有些事情却往往是欲盖弥彰,和颜紫霜匆匆一面之后,便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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