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下的女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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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蜕变

　　　　我来说，现在的刘青芸，让我的感情有些复杂。

　　　　她对我那种算不得炽热，却让我无法逃避的感情，叫我在面对她的时候，心底总会有一种淡淡的焦虑。

　　　　就像是那时候，她对我说，我是她唯一觉得感觉对的人，还对我说，她只要现在。

　　　　这些都让我有些想要逃避，但是又无法逃避。

　　　　我不是不想接受她的感情，只是夏晚那里，让我觉得，心理上还有些障碍。

　　　　我没有告诉她，我今天所做出的一切，更不想过早的给予她什么承诺。

　　　　咖啡馆的设计，很注重保护客人的隐私，中间的隔断上，我能看到有厚厚的，被掩饰的很好的隔音棉，像是花草一般的长在那里。

　　　　耳边传来悠悠的小提琴声，我听不到旁边的人在说什么，她们自然也听不到我和刘青芸的对话，这样的环境我很满意，虽然我们即将讨论的问题不是什么，特别需要保密的东西，但是工作上的事情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刘青芸似乎明白我的意思，一来就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了我，她没有穿像往常一样的职业套装，而是穿着一条波西米亚风格的长裙，栗色的长发微微卷曲着，垂落在腰上。

　　　　这样的她让我感受到有些陌生，似乎我以往见到她的那一面，只是这本书中其中的一页。

　　　　我以前一直觉得夏晚就是我生命中的全部，但现在，抛开了对夏晚的那种，忠心不二的感情，我渐渐的开始认真的观察着身边的每一个女性。

　　　　我知道，我这样的行为可能和以前大相庭径，甚至显得有些渣男的风范，但是夏晚，她所做的一切，让我更加清楚的认知到，她的目光不会永远停留在我的身上，而我也就没必要像以前那样，一颗小小的心，就只能放下她一个人了。

　　　　我一边看着手中的资料，一边和刘青芸随意的聊着天，聊着我以前绝对不会和别的女性涉及到的话题。

　　　　今天天气怎么样？

　　　　觉得我所在的这个地方还让你满意吗？

　　　　你想去看电影吗？有喜欢的电影过几天我们可以一起。

　　　　我做着一切以前没有做过的事情，说着以前，从来没有说过的话。

　　　　在彻底的想要对夏晚放手以后，我忽然看到了眼中的天气是那样的广阔，而以我的才华，我也远远没有必要像以前一样，把自己当成是最低贱的蝼蚁。

　　　　要么就是远远的缀在刘嘉杨的身后，要么就是以卑微的姿态贴在夏晚的身边。

　　　　说起刘嘉杨，我的心情还是有那么一些复杂。

　　　　那我之前想的那样，我觉得我是把夏晚还给了她，但是同时我的心里却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就好像是我明明已经看清了夏晚的真面目，却还是没有阻拦的把她，推到了刘嘉杨身边。

　　　　如果说在昨天之前，看到夏晚和刘嘉杨在一起的话，我也许还会在想，夏晚只是因为和刘嘉杨好久不见，因为我的缘故，还会和刘嘉杨有一些亲密的举动，交流才会多了那么一些，也许我还是会原谅夏晚。

　　　　可是在昨天我看到的那一幕之后，在看到夏晚的那样一面之后，我还有什么理由去骗我自己呢？

　　　　离开了我的夏晚，在别人的面前，是那样的娇媚可爱，甚至是那样的风骚。

　　　　那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夏晚的样子，在看到那样的场景之后，我忽然想起记忆中的夏晚，竟然是那么的虚伪，虚假，甚至是让人恶心。

　　　　我忽然觉得自己的灵魂像是远远的离开了我的身体，毫无感情的看着这一幕又一幕。

　　　　我的身体在用以往截然不同的风格，和刘青芸谈笑着，甚至一边还在以最认真的态度看着那些文件，考虑着那些资料里，所有可行和不可行的部分。

　　　　而我的内心，却在不断回想过去的种种，把夏晚从我心中一点又一点的剖出去。

　　　　可能我有生以来的这些年都习惯了，把自己的姿态摆得太低，太低，当我用第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观察夏晚这个人的时候，我忽然就觉得过去的自己是多么的可笑。

　　　　甚至夏晚，她从来就没有考虑过会不会我会去原谅她，这也是我每一次发现那些端倪之后，夏晚都能够得心应手的将我应付过去的原因。

　　　　在我的眼里，我只是她手心掌握的一个玩物，一个卑微的奴隶，我只会一次又一次不断的服从她，而不会试图去反抗。

　　　　就算有一些小小小小的挣扎，到最后，我也都会顺利成章的继续为她奉献我生命中的一切。

　　　　我那脱离了身体的那个冷漠而又迷茫的灵魂，在不断的告诉我，我现在的选择，才是最正确的，无论我以后会有怎样的发展，但是离开了夏晚，我才会变得更好。

　　　　资料看完了，我用笔记本记录下了很多我和刘青芸讨论到的问题，打算等正式回公司上班以后，再和这个项目的公司里的其她负责人，去讨论解决。

　　　　我保存好那些记录，关上了笔记本，却发现，刘青芸在认真的看着我。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用这样的认真的眼神来看我，但是她用手肘着下巴，一边搅拌着咖啡，看着我的样子，让我的心中不禁充满了一股温热的暖流。

　　　　那本来是我最渴望的东西：我在编写代码的时候，夏晚坐在阳光下，端着一杯热咖啡或者热牛奶，认真的看着我，就好像我是她生命中的全部。

　　　　当我结束一天的工作，我可爱的妻子，会走过来给我一个拥抱，对我说一句：老公你辛苦了，谢谢你这么辛苦的工作，让我的生活这样幸福。

　　　　那是我曾经和夏晚刚刚在一起，热切的渴望过的东西。

　　　　但是那样的场景，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夏晚我想要什么，我已经习惯了，夏晚对我不断的索取。

　　　　甚至认为这样的索取，就是爱的表现，而我也因为这样的索取自我满足着。

　　　　离开了夏晚的我，也许会向着新的方向蜕变。

　　　　“郑宇，我有没有说过你认真的样子真的很帅，”刘青芸忽然这样说道。

　　　　我笑着摇了摇头，收拾好了桌上的东西：“今天也麻烦你了，让你特意过来开小会，只不过我实在不知道该去哪里。待会我请你吃饭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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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偶遇

　　　　刘青芸没有拒绝我，却也没有同意，而是晃了晃手中的杯子，笑着对我说：“这不是已经请我喝咖啡了么？你这样邀请我，我会当成是约会的。”

　　　　“那就当成约会吧，不过你得等我先把这些东西放回公司。”我还是决定回一趟公司，因为我包里不仅有电脑，还有一些别的东西，还放在医院我怕夏晚会发现什么端倪，虽然她平时从来不怎么帮我整理东西。

　　　　我将杯中已经凉透的蓝山咖啡一饮而尽，接着便站了起来，对刘青芸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今天出来的时候，我仍然没有开车，所以现在不得不带着刘青芸坐一次地铁了，广场附近还是有些难打车。

　　　　刘青芸笑着提起包，走在了我前面，她脚步轻盈，系带凉鞋踩在故意做旧的褐色地板上，让我的心情也有些好起来。

　　　　可是就在走到吧台旁的那一瞬间，我的心又凉了半截，刚才已经明明已经逐渐摆脱了的残酷回忆再次涌上心头。

　　　　夏晚笑魇如花，挽着刘嘉杨的手臂，靠在他的肩上，就像昨天我在凌果果车里看到的那样。

　　　　我和刘青芸是坐在里面的小隔间里，而夏晚，就那么光明正大的挽着刘嘉杨的手臂，坐在咖啡馆落地窗前的双人桌旁，面前是一份吃到一半的黑森林蛋糕。

　　　　夏晚很喜欢吃黑森林蛋糕，她喜欢那种苦涩的巧克力的味道，但她从来都是和高雯两个人去，我每次都是开车送她们两人到蛋糕店，然后再独自折返回家里。

　　　　刘青芸察觉到异常，顺着我的视线看了过去，她也看到了那一幕。

　　　　虽然昨天她并没有看到夏晚和刘嘉杨的正脸，能看到我这个样子，她自然也明白了那两人是谁。

　　　　我没有像上次遇见夏晚和冯一飞那样冲动，虽然心脏还是如同窒息一般的痛苦，但整个人面上却已经能够不显现出来，而且十分冷静的观察着她们。

　　　　我看到夏晚穿了一条很漂亮的裙子，背上黑色的轻纱半透明，露出大片的光滑的脊背，那是我在她衣柜中见过，但从来没有见她穿过的一条裙子。

　　　　刘嘉杨穿着淡青色的衬衫，一副社会精英的样子，看到她们两个人，别人只会觉得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哪里能想到她是和一个有夫之妇在一起。

　　　　她们一直都是那样的般配，就像是多年前那样。

　　　　我还看到了我的车钥匙，我十分确信那就是我的车钥匙，因为上面还挂着一个白色的晴天娃娃，是橡胶的，捏着很软，那是夏晚送我的为数不多的礼物之一。

　　　　夏晚看到了我，因为她俏丽的面容上，那开心而娇媚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

　　　　夏晚急忙松开了挽着刘嘉杨的手臂，但在看到刘青芸的一瞬间，她好像捏住了什么把柄一样，一下子就换了一个表情。

　　　　如果是以前，我会觉得她脸上的表情是愤怒，失望，不敢置信。

　　　　如果是以前，我会马上慌张，又焦急的去跟她解释，为什么我会和一个女性出现在咖啡馆里。

　　　　但是我没有。

　　　　耳边传来夏晚尖锐的质问声，她说：“郑宇，你怎么会又和这个女人在一起？还是在这种地方！”

　　　　说着，夏晚的手指就指向了刘青芸的面颊。

　　　　我轻轻拨开了她的手指，说：“小晚，不要这样指责别人，会显得很没有礼貌。而且，你不是说要回家么？”

　　　　夏晚脸上的表情立马多了几分真实，她被我刺激到了。

　　　　“你不好好在医院休息，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你们两个上次出现在酒店的时候，你告诉我说她是合作方要送她回去，但是你们今天突然出现在咖啡馆是怎么回事？你居然还用那种口气跟我讲话！”

　　　　我看着夏晚做作的表演，看向了她身后稍微显得有一些不安的刘嘉杨。

　　　　刘嘉杨没有站起来，只是看着我们这边。

　　　　注意到我的眼神，夏晚略微有些慌乱，更加大声的质疑我：“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医院吗？我说让你在医院好好休息，你居然出来找别的女人？”

　　　　夏晚有些失态了，她的声音吸引了不少顾客的注意力，就连一旁吧台的柜员和其她的服务员也看向我们。

　　　　我举起右手，向着夏晚晃了晃手中的电脑包，还有一个装不进去的文件夹：“公司出了一点问题，我没有办法在医院好好养伤了，今天和刘总监过来也只是想找个轻松一点的环境讨论而已。”

　　　　“你们开会开到咖啡馆里面吗？而且还是你和这个女人单独在一起。”

　　　　我低着头，就像是夏晚每一次和我吵架时的样子，但是却并没有像那时候一样，先不问对错的向夏晚道歉。

　　　　“那么请问你，是和嘉杨是讨论我的伤情，从医院讨论到的咖啡馆里吗？”

　　　　夏晚顿了顿，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我，半天才像是找出了说辞一样对我说道：“你这次受伤这么严重，嘉杨是你的主治医生，为你花费了多少心力？刚才我和高雯逛街逛到这里，恰好遇到嘉杨，所以我才请她喝咖啡，作为一点点答谢。高雯刚才有事，所以先走了，不信你打电话问她？”

　　　　“打电话问她，她也只会帮你遮掩过去吧。”我不由得嗤笑出声，自嘲般的说：“原来现在去医院治病，都是要请医生喝咖啡的。”

　　　　周围的人好像已经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在那里悄悄的讨论着，甚至没有服务生上来阻止我们，她们也好像都抱着一颗看好戏的心。

　　　　“好像是这个女的出轨了，刚才她进来的时候，和那个男人贴在一起，我还以为她们是男女朋友呢。明明男的女的长得都不错，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来啊。”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这种事情不是很正常的吗？想要人生过得去，头上总得带点绿，你说那个男的是不是姓王啊。”

　　　　“要我说啊，这个绿帽侠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看她旁边那个女的长得那么好看，怎么可能只谈工作呀。”

　　　　“那可不一定，她看着挺老实的，我刚才端咖啡过去的时候路过她和那个穿长裙的女人坐着的包间，她们可是面对面坐着呢，而且桌子上好多资料，还放着电脑。哪里像那两位，从进来开始就黏黏糊糊，恨不得粘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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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好戏一场

　　　　夏晚见周围看好戏的服务员和其她顾客们在那里窃窃私语着，更加气恼起来：“郑宇，嘉杨是你的好朋友，这次又是她治好了你的伤，我请她喝一杯咖啡有问题么？”

　　　　说着夏晚气恼之极，竟然从旁边的桌子上端起一杯冷水，就泼到了我脸上：“你自己冷静冷静，想想你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如果你不相信我，咱们就离婚吧。”

　　　　离婚，这个词简直是一招必杀技，每次只要夏晚说到这里，我都会偃旗息鼓，不再和她计较之前发生的事。

　　　　但是这次我没有。

　　　　“婚后我的工资有三分之二以上，每个月都打到了你卡里，奖金也基本都用在了你身上，所有的记录在银行都可以查得到，平时家里的水电物业，还有各种各样的开销也都是我出的，小晚，我没有亏待过你吧？”

　　　　刘青芸有些担心的看着我，刚才有一个柜员很好心的递给了我一叠纸巾，我擦着满头满脸的冷水，淡淡的向夏晚提问。

　　　　“那又怎么样？”夏晚仍然理直气壮的分辨着。

　　　　“不怎么样，”我看着夏晚这样的表情，不由苦笑着，“咱们离婚吧。”

　　　　“你敢？”夏晚气的摔了手中的杯子，落了一地的玻璃渣，“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我看着她这样无理取闹的样子，越发明白，我从来都没有了解过她。

　　　　“我说，我们离婚吧。”

　　　　夏晚脸上的表情扭曲起来，这次是真正的生气了。

　　　　原来夏晚没有心虚的假装生气的时候，是这么难看的。

　　　　以前的生气，大概也都是为了达到她的目的而演给我看的吧。

　　　　“是不是因为这个女人？郑宇，你果然出轨了，我居然看错你这个人！”说着，夏晚竟然撞向了刘青芸，一把抓住了刘青芸的领口，撕扯她的衣服，刘青芸的裙子本来就是宽松的风格，这一下顿时春光乍泄，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

　　　　我没反应过来，刘青芸一下子就被推到一边撞到了旁边的桌子，又是落的一片玻璃残渣，她也险些摔倒在地。

　　　　刘嘉杨见此，也不好再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急忙走了过来。

　　　　而我见到夏晚这种泼妇一样的表现，更觉得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我把电脑包丢在了吧台上，一把拉开了夏晚，并将外套披在了刘青芸身上。

　　　　刘青芸虽然竭力想保持淡定，但还是显出了隐约的愤怒和痛苦。

　　　　接着我便没有搭理夏晚，先是小声的跟刘青芸道了歉，接着便麻烦服务员带刘青芸先找一个安静的隔间休息。

　　　　周围的人越发多了起来，我回头看向夏晚，她居然依偎在刘嘉杨的怀里嘤嘤哭泣着，见我转身，她竟然又像是她占据了上风一般，对我吼叫着：“离婚就离婚吧，郑宇，我就知道你和那个女人之间有龌龊，你居然为了她跟我动粗？”

　　　　我没有像那时候发现她和冯一飞在一起的时候那么冲动，而是依旧淡定的说：“说这些话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从嘉杨的怀里出来？”

　　　　夏晚就像是没有发现周围人对她鄙夷的眼神，仍然在那里自顾自的演着戏，自我**着，就像是我有多过分，又怎样残忍的伤害了她的感情。

　　　　这一向是夏晚最擅长的东西，以前我看不出来，现在却恶心得快要吐了，甚至在看到刘嘉杨心疼的眼神时，为刘嘉杨感到悲哀。

　　　　二十多年的兄弟情谊，就是因为一个女人，才分道扬镳。

　　　　而到现在，我清醒了，刘嘉杨，却还停留在过去对这个女人的认知上。

　　　　现在想想，那时候我们两个究竟是为什么会喜欢上夏晚的呢？

　　　　也许是因为夏晚长得好看，在人群中的时候，她就像星星那样闪烁着。

　　　　又或者是因为在酒局上，我们两个喝到难受，只有夏晚温柔的递给我们两张湿巾，让我们擦拭脸颊，清醒一下。

　　　　明明是毫无缘故的喜欢，明明是可有可无的喜欢，就因为夏晚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动作，我们就变得无法自拔。

　　　　现在想想，我对夏晚的珍重，其实有很大一部分都来自于刘嘉杨的缘故。

　　　　因为夏晚使我失去了最好的朋友，我才一直都不想在失去了最好朋友之后，又失去舍弃友谊来换到的夏晚。

　　　　“我会找律师起草离婚协议，如你所愿，祝你们幸福。”说完，我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找到刘青芸以后再出来，吧台前就已经不见夏晚她们的身影了。

　　　　服务生打扫着地上的碎渣，看热闹的人几乎都散光了，只是我和刘青芸的再次出现，让她们还是把目光投了过来。

　　　　不用再面对那两个人，我整个人也放松了许多，没有着急走，而是先到吧台谈起了刚才的损失问题。

　　　　且不说有可能对她们生意的影响，就算是刚才打翻的那些东西，看精致程度，也要不少钱了。

　　　　吧台旁的服务生却对我露出了一个有些得意的笑容：“刚才的事情我们都看得很清楚，所有的损失都和您没有关系，我们已经让那位女士赔偿过了。”

　　　　我有些诧异，顿时明白了为什么服务生会露出那样的笑容。

　　　　虽然这样可能算是打抱不平的行为，我也不是很需要，但是这个年轻的小姑娘所表露出来的态度，还是让我怅然若失的内心有些温暖。

　　　　“谢谢。”说完，我就和刘青芸离开了。

　　　　看时间已经快五点多了，我没有心思再回公司，反正这几天都已经算是请假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虽然刘青芸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她走路时的异样还是被我注意到了，我猜应该是刚才她被夏晚那一推伤到了哪里。

　　　　“今天实在不好意思，居然让你遇到这样的事情。”我揉着眉毛，有些头疼。

　　　　想起还能够叫网约车，我便用流量下载了一个网约车软件，想带刘青芸去医院看看，当然，不是刘嘉杨那家医院。

　　　　平时我不是自己开车就是坐地铁，最多就是打个出租车，还真没有用过这种类型的软件，一时有些搞不明白。

　　　　刘青芸裹着我的外套走在我身边，但见我不会用那个软件，就把我的手机拿了过去：“过来，我教你。”

　　　　见刘青芸没有回应我刚才的话，我一时有些担心，不知道她是不是生气了。

　　　　可见她这样亲密又自然的对待我，又好像没有把刚才的事放在心里。

　　　　“郑宇，我有没有说过，我真的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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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铃声

　　　　我愣住了，但是却仍然没有回应她。

　　　　其实我不是很明白，刘青筠对我的感情究竟是怎样的，只是觉得有时候在她身上体验到的东西，实在是我以前求之而不得的，曾经苦苦追求的幸福。

　　　　现在去想，却显得那么不值一提。

　　　　这对我自己，实在是一个嘲讽，让我不敢再像以前那样，轻易的就许诺了一个人一生的感情，到头来却什么也不是。

　　　　而且，我和刘青筠的相处实在是太短太短了，那么一点点的时间，我也不可能相信刘青筠对我的感情能有多深厚。

　　　　还有凌果果，凌果果的态度一直让我琢磨不透，她对我总是忽远忽近，但昨天在那种情况下，又偏偏是她帮了我一把。

　　　　而刘青筠的突然出现，也很是让我感动。

　　　　只有夏晚。

　　　　再想到昨天发生的一切，我对夏晚的心情，岂止是一个失望能够形容的。

　　　　不多时，车到了，我和刘青筠一起坐在了后排。

　　　　刘青筠看着窗外，没有再和我搭话。

　　　　我知道，刚才的我一定显得很懦弱，让刘青筠失望了吧。

　　　　但我没有办法承诺她什么，更不敢保证我和夏晚离婚后又会怎么样。

　　　　到了医院，我直接挂了急诊，带刘青筠进去检查伤势。

　　　　医生见她挽着我，以为我们是情侣，所以检查的时候并没有让我回避，而是带着我们一起进了里间的无菌帘后面，刘青筠也没有说什么。

　　　　褪下上半身的裙子，我无心去看她姣好的身材，还有胸衣下露出来的那团雪白，而是和医生一样关注着她腰间磕到的地方。

　　　　腰上已经有一片青紫了，医生拿消毒棉球擦拭了一遍，发现没有什么擦破的皮肉外伤，才给我们开了单子，让我们去拍个片检查一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这么折腾下来，太阳也差不多西沉下去了，还好，只是软组织挫伤而已。

　　　　医生开了一些外涂的药物，还有一盒布洛芬止痛，我们才从医院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