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入之王-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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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琼正这样想着，突然看到一个戴着红色鸭舌帽的年轻人，骑着后面带着一个大箱子的摩托车开进了中庭，四处张望，然后一辆卵形的电动轮椅迎了过去，从他手中接过了一个又方又扁，有着和货箱同样色调和logo的纸盒薛琼心中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坐在轮椅上的导演打开了纸盒，里面是一整张十六寸的大披萨，基本上一个人是不可能吃完的，而且虽然在远处闻不到味道，但可以缩放视线焦距的薛琼，还是看出了这是个奢侈和经典并重的培根海鲜馅，双倍馅料，三倍芝士，热量超出健康标准至少二十倍的超级垃圾食品！！

　　　　而让薛琼产生不祥预感的关键是，虽然导演从加入研究者后，就从始至终都是各类垃圾食品的忠实拥趸，但却从来没有包括过披萨！！

　　　　明明据导演他自己的原话，披萨这玩意且不说在天朝特色下的定价，完全不符合“垃圾食品”的标准，口感又不如速冻饺子，香味不如泡面，想吃肉吃个爽不如烧烤或者干脆大乱炖，就连热量和方便都不如汉堡，可以说是教科书般高不成低不就的失败作

　　　　外卖纸盒打开的一瞬间，还热乎的超豪华海鲜披萨的香味估计是遍洒了整个中庭，甚至包括正在享受着真正奢侈视频的毒岛冴子和卡莲两人都忍不住转过了视线

　　　　当然其中也包括，某个在原作中就明确有着“对披萨中毒”这一设定的绿发魔女。

　　　　即使在这个难度基准30的世界里，拥有着估计八成也同样升格为因果律武器的code能力，被枪毙五分钟也九成能够原地复活的cc，要说存在着饿死的可能性是傻子都不会信的，但这种活了几百年的怪物，要是没有什么兴趣或者坚持的存在，估计早就彻底疯掉了比如口腹之欲，比如芝士的香味。

　　　　本来就还没找到合适的接近目标的机会的cc，那一股在无尽的悲剧时光中磨练而出的耐性，那一副老娘反正不急的样子，统统在超豪华海鲜披萨的香味之中沦陷，甚至薛琼估计在她自己也没有什么意识，就已经不知不觉地溜到了导演的身边。

　　　　导演八成已经早就设计好了站位，虽然他并不是站着的。轮椅的旁边就是一条无人的长椅，薛琼看着cc在导演面前一句话都没说地伸出手，导演甚至都没有抬起头，只是满不在乎地递过一角披萨，cc接过，连句谢谢都没有，自然而然地，坐在长椅上幸福地享受了起来。

　　　　无尽的生命，使她当然已经完全不再需要紧张感、警惕性之类的东西了。

　　　　然后导演只是咬了一口就把披萨放在了一边，接着嘴唇动了动

　　　　“喂喂喂”从侧面不太好读唇语，薛琼一边临时进化着听觉，一边在团队通讯里忍不住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打着什么算盘，但是别跟主角走得太近啊，要是计划别说我这边不想看到什么差错，那可是你自己准备的。”

　　　　导演在通讯里回了一句你放心，而此时薛琼的听觉也在短短的时间内，进化成了能在几十米外听清窃窃私语的等级，然后听到了导演嘴里的话：“其实我根本不喜欢吃披萨。”

　　　　吃人嘴短，性子清冷的cc也顺势回了一句：“那为什么还要买呢？”

　　　　“你先保证玛丽安驽听不到你的声音，我们的对话才能继续。”

　　　　cc手上的动作停了一停，但还是先把嘴里的披萨干掉，又从导演的手里接过了另一块，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

　　　　她和远处静静听着的薛琼，都察觉到了什么。

　　　　玛丽安驽，鲁路修的母亲，皇帝查理的妃子，拥有的geass能力是死前将意识转移到别人身上，在转移到布里塔尼亚的圆桌骑士，王牌机师之一，阿尼亚阿尔斯托莱姆的身上之后，只要发动能力，就能和cc远程交流——这一设定，就算是在原作中，也是在第二部才正面提出的。

　　　　再加上导演“我就是知道你喜欢吃披萨”的潜台词，这家伙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导演抬了抬头，正好和连警告的话都懒得说的薛琼对上了视线，但这家伙却好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

　　　　这个疯子，分明是想要挑战最不能挑战的轮回者三铁则之一，“绝对不向剧情人物透露‘空间’的存在”！！！

　　　　即使是薛琼，也只是在马上就要脱出学园默示录的时候，才给了毒岛冴子那一个并不直接告诉她真相的u盘，至于带走恩卡扎鲁的众人，则是天神人格搞出来的好事而无论是从毒岛冴子还是麦克的嘴里都可以知道，那两个世界，在他们离开的时候，统统都已经走到了毁灭的边缘！！

　　　　但是现在，导演这个一直看不透的家伙，居然准备在这个世界的剧情，还有整个“乱入者”团队的计划刚刚开始的时候，就做出这种禁忌的举动！！

　　　　这他妈疯了啊！？！！

　　　　“放心。”导演在团队通讯里说道，“我有把握。”

　　　　“cc的话，有足够主动去规避蝴蝶效应的智力。”

　　　　“还有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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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午饭时间（三）

　　　　在导演打完包票之后，薛琼发现，自己的心里可以说是一丝信任都没有产生，反而认命一般地开始自动进行给他擦屁股善后的规划，这个过程自然到连薛琼他自己都觉得有点绝望。

　　　　“你好像知道很多事情啊？”cc的嘴巴短暂地离开了披萨，另一只手紧张地接住了拉着丝坠下来的芝士，但明显也单纯地只是紧张披萨而已。

　　　　“那当然咯。”导演取出一根烟，刚想放到嘴里，才突然反应过来这是学校，悻悻然地收了回去，“要不要猜一猜？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么多？”

　　　　cc转过视线，仔细看了看导演那双已经带上鱼尾纹的眼睛，瞳孔很浑浊，但却永远闪烁着一股狂热之火。

　　　　对方的观察之细致，从正常人的眼睛里都已经有点冒犯了，但毕竟这两位都不是什么正常人，而导演面对着别人打量的目光，更是丝毫没有介意，同时在注意着周围没有其他人视线的情况下，做出了更加惊世骇俗的举动。

　　　　在cc的眼睛里，这个老相的男人突然不知从哪掏出了一把尖利的西式厨刀，然后直接二话不说地对着自己的脖子割了下去。

　　　　没有血，没有受伤，厨刀就像是穿过一道虚影般穿过了导演的脖子，而这家伙甚至意犹未尽地把刀刃在脖子后的轮椅靠背上敲了敲，发出了并不太响的叮当碰撞声。

　　　　虽然没有明说，但导演的举动明显就是“给你一个小提示”的意思。

　　　　“挺有意思的啊”cc很自然地参与进了这个并不太难的思维游戏，“在你发动能力的时候，眼睛也没有任何的变化，所以不是geass能力者而即使是我的code，也不是用这种方式起效果的。”

　　　　“你是一种我从没听说过的能力者？那张脸和腿，是力量的代价吗？”

　　　　而还有一点，是cc虽然想到，但没有说出来的：提到从来没听说过的力量，她昨天也碰到过一次，而且那家伙也好像是完全知道她正准备做什么，以及她不会死于枪杀这一点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联系吗？但在没有足够的线索之前，她是不会傻到自爆一般地去问的。

　　　　“是代价没错。”导演模糊不清地答道：“只不过不是这力量的代价。”

　　　　“另外，下一个答案，就不是让你去猜的咯。”

　　　　“？”不是让我去猜，那让谁去猜？？

　　　　导演的脸上依然是高深莫测的笑容。

　　　　同频段的无线电信号，会在发散后混杂在一起，然后变成毫无意义的乱码。所以现代无线通讯基本都会采取不同的频段，以避免这种干扰。

　　　　人类和生物的脑电波，虽然极其微弱，但在机缘巧合中，也会偶然地发散到自然环境中，而这种信号虽然比无线电更加杂乱，绝大部分也毫无意义，但却带着一种诡异的趋同性。

　　　　这种趋同性会使这些离散的脑电波，形成一个综合的意识，同时这个意识，还会用一种就连轮回者们都没法切实观测的方式，去反过来和整个世界的运行互相影响

　　　　这就是世界的意志。但作为一个统合体，它却没有自己的主观意识，更类似于一个服务器、规则的化身、debug程序等等而在剧情世界中，它还和剧情惯性、世界观等等的概念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而在不同的文明中，它还有很多的名字，其中最为广为人知的一个就是

　　　　盖亚意识。

　　　　所以薛琼先前被莫名其妙出现的维蕾塔干扰，可以说是这世界盖亚的杰作，而如果一个剧情世界的世界观、剧情彻底被破坏，也可以说是盖亚走向了濒死状态

　　　　话说回来，导演注意到的一个有趣的点就是，在反叛的鲁路修第二季，将近结尾的部分，那个可以召唤并影响整个人类集体无意识的遗迹，它的钥匙就是code持有者还有那什么c的世界的存在，如果要说code持有者和盖亚没有什么沾亲带故，只是一种特殊的因果律级超能力的话，反正导演是不可能会信的。

　　　　按照导演的推测，这个世界的盖亚很可能是安排了两个代言人，甚至更可能反过来的由果生因，只是为了剧情的需要，为了“必须存在钥匙”这一需要，而让这两个code能力者出现于世间至于持有者本身到底清楚多少，这反而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果然，在稍微咀嚼了一下导演话中暗指的东西之后，cc大致理解了导演给出的第二个小提示。

　　　　他要她不是作为一个在生命中途，机缘巧合之下获得了code的能力者，而是作为无论谁获得了code，就必须象征着的那个角色去思考

　　　　至于她一个几百年前才获得了这一能力，最开始应该世界的某些真相一无所知的少女，自己对自己的能力到底理解到了什么程度，亦或者盖亚到底有没有提供一些教程说明书之类的东西这就是谁也不知道的了。

　　　　cc安静了足足几分钟的时间，甚至连最爱的披萨都没有去咬几口。

　　　　“说不通。”

　　　　“无论怎么想，你不，你们。全都是‘无法解释’的存在。”

　　　　在正常的情境下，这都已经是相当于“这题太难了，告诉我答案吧”的无奈回答，然而导演的回应却是：

　　　　“嗯，对，继续。”

　　　　想通了什么的cc猛地一抬头，怔怔地看着导演的那张脸足有两秒钟，嘴唇稍稍动了动，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然而下一瞬间，她却又恢复了那副什么都满不在乎的样子，甚至比最开始更悠然地吃起了披萨，同时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自我介绍就到这里了？没什么事的话，就此别过吧。”

　　　　嗯，果然。导演笑眯眯地确认了另一条情报，那就是虽然code持有者和这世界的盖亚之间，有着很深的联系，但盖亚对他们的控制却没有多深，甚至code持有者本身，对持有这种能力产生不满也是很正常的事现在cc的反应就是证明，虽然轮回者对于盖亚来说已经相当于进入身体的异物，甚至存在着威胁其本身存续的可能，但对于早就已经生无可恋的cc来说，却根本是无所谓的事情。

　　　　可既然导演愿意找她开口，就当然有能让她无法拒绝的理由。

　　　　“漫长的生命很无聊吧？特别是在这个世界里”

　　　　导演在“这个”二字上加了重音。

　　　　而其潜台词也很明显，既然这个世界已经让你失去了继续活下去的兴趣，那如果给你见识更广阔世界的机会，说不定，你就想多活几天了呢？

　　　　就算是最深度的抑郁患者，自我毁灭倾向已经到达了随时准备结束自己生命的那一种，其生物的本能还是会保留一种“活下去”的意志的，只是这种意志在无尽的绝望面前，往往太过微弱，最多也就是制造个一次两次的自杀失败而已。

　　　　绝望，有时就像癌症一般，根本不是所谓“想开了”，就能像自身免疫力击溃病毒一样自愈的东西，而周围人支持的缺乏、不理解等等，往往才是让他们彻底走向绝路的最后一根稻草

　　　　然而，不提在真正的绝望者面前，那些如同扬汤止沸一样微小而毫无意义的，希望、正能量、责任、生存的意义等等简直可笑的玩意，而是在她的心中直接引入一个新的概念，让她突然发现自己之所以绝望的理由，同样变得像一个笑话一样毫无意义呢？？

　　　　比如，让之前那个已经觉得毫无新意的世界，相比之下如同沙尘般微小的广阔的新世界？

　　　　cc没有做出什么反应，但导演已经从她脸上一点点细微的变化，轻易地看出了cc内心的活动。

　　　　“很好。”

　　　　“那么，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在远处看着两人对话的薛琼，从一开始就是眉头紧皱。

　　　　虽然到最后，他已经知道导演的目的大致是用未来将cc标记为轮回者，带出这个世界为交换但前面的那一部分，他完全是云里雾里。

　　　　不是想不明白！是试图理解他们对话的思路走到一段之后，就突然被阻止了！

　　　　就像在学园都市中，他总是试图推测天神人格留下的那个关键信息的时候，发生的那种情况一模一样！！

　　　　但不同的是，因为人格重构计划的效用在他身上持续减弱，天神人格在他思路上的设立某堵墙也变得稍稍薄弱了一些，至少，在他的思路被强行终止之前，他还确定了“盖亚”是一个重要的关键词这个聊胜于无的线索。

　　　　正当薛琼正准备在这个关键词的基础上继续发散思考一下，再挑战一遍那道阻碍的时候，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呃，那个，弗沃尔同学你在这里，难道也是有想看的”

　　　　夏莉菲内特，突然凑到了薛琼的身边，支支吾吾地搭话道。

　　　　“嗯”薛琼下意识地回了一声。

　　　　而他一时间意识不到的是，在他被短暂地干扰，注意力被稍稍转移的这一瞬间，他脑子里思考着的东西已经突然变成一片空白，连之前在想什么都忘了。

　　　　甚至，都无法产生“去探询自己意识中刚刚发生的异常”这么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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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午饭时间（四）

　　　　“这样啊”流里流气的转学生意外的好相处，基于试图寻求一点廉价的认同，用于缓解心中那股紧张的夏莉，忍不住继续搭话，双手背在身后，弯着腰向薛琼正盯着的那个窗口边凑了过去，“该不会是在看蕾切尔吧？”

　　　　“嗯，是啊，你呢？”薛琼看了看毒岛冴子的方向。

　　　　在那堵天神人格设置的高墙面前，薛琼不光忘了刚刚在想的事，现在居然被这种战五渣等级的角色给诱导了思路，下意识地就认为，他刚才就是在这里傻看着毒岛冴子了。

　　　　薛琼拍了拍脑袋，心想最近自己早已经干掉过一次的感情，最近越来越强烈了啊，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啊对了，也不能光犯这种蠢了，那些剧情人物的动向，也需要注意一下。

　　　　一只小黄蜂飞啊飞，飞到了花园的正中间，淑女们聚集起来享用午餐的位置，带起尖叫声一片。

　　　　大小姐们四散而逃，和原作中的展开不同的是，这次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是两个人。在周围女生的提醒下，伪装成病弱女高中生的游击队员终于装模作样地跑到了一丛灌木的后面。

　　　　但在她刚刚跑出两三步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到了什么。

　　　　紫发的11区混血儿依然端坐在原处，比她还慢了一两秒才阖上餐盒，缓缓地，一步步地向着另一个方向退去，气质丝毫不乱。

　　　　单论临场表现，这位的镇定雍容是瞬间甩开了在场所有女生足有几条街，但对于天才机师红月卡莲来说，能让她在直觉之下突然回头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对危险的预感。

　　　　只有她一个人看见了，虽然在对于普通女高中生来说就是顶级掠食者的黄蜂出现时，蕾切尔…巴特列同学也和其他人一样躲开了，但她其实没有那个必要——因为在黄蜂在飞近她时，却突然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给切开了，实际上她在“躲避”的，只是几截碎裂的昆虫尸体。

　　　　而造成这种恐怖现象的原因，居然好像是毒岛冴子收起餐具时，手中筷子看似随意而缓慢的轻轻一挥？

　　　　这也不能怪毒岛冴子不小心，本来她的强化项目就是剑魂，在得到了切割空间的力量之后，又拿那个拥有“武器大师”通用强化的劳伦斯当成磨刀石，融会贯通了一遍，现在不仅任何武器对她的相性都是极高，战斗和使用能力也更是已经彻底融入了她的本能即使她也知道原作中有这个桥段，但毕竟刚才也同时在她不是那么擅长的忽悠技术上努力着，也实在没法再分心等着那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来的黄蜂。

　　　　陡然发现了不得了的事件，战斗经验丰富的卡莲的双眼，一时间变得郑重而警惕，身体也下意识地变成了微微弓起半蹲在地，便于发力的姿势，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雌豹却没有留意到这种本不应出现在她现在这个角色身上的表现，已经被别人给看了个一清二楚。

　　　　一直在楼上盯着整个中庭的薛琼且不论，本来也一直在寻找着接触机会的，本世界的核心主角鲁路修，也在她突然进入战斗形态的时候，将眼前的形象，和把他卷入新宿事件的女恐…怖分子重合了起来

　　　　只不过，这次他可没有得到鸡鸭死，而卡莲却和原作一样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暴露。

　　　　这已经可以说是非常关键的剧情了，却在这里出现了重大的bug，不过暂时致力于保护世界观和剧情惯性的薛琼，却根本没有一点担心，因为

　　　　在一楼走廊的某处阴影里，一个绿色的美丽身影毫无征兆地闪了出来，然后就像一个普通的没有看路的冒失鬼一样，撞到了鲁路修的身上。

　　　　然后这两人就像是只是发生了一点普通的小意外般，只是互相道歉，问了一声有没有受伤之类，就分道扬镳了。

　　　　但薛琼知道，这一撞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在鲁路修再次把视线转向红月卡莲的时候，就直接说了一句：“回答我的提问。”

　　　　而红月卡莲也毫无一点抗拒地直接回答了他一大堆的问题毫无疑问，在刚刚cc那一撞的接触之下，虽然不知道那一瞬间里，两人到底交流了多少信息，但鲁路修获得鸡鸭死，剧情走向又重新向主线偏回了重大的一步，却是事实！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整个过程中，薛琼是全然没有感觉到一丝能量的流动的，看来在进入这个世界时，他们推测难度基准提升后，geass和code都变成了彻底和魔法无关的纯因果律武器这一点，确实属实。

　　　　同时还有另一件预料之中的事，那就是在鲁路修得到这原本应该属于他的力量时，薛琼也感觉到自己那本来可以一定程度上联系、监控、指挥被改造者的母巢意识，连接到鲁路修身上的那条线，已经被彻底切断了

　　　　在鸡鸭死的作用下，鲁路修确认了红月卡莲游击队和混血儿的身份，顺便还问了问那天他们到底是怎么活着逃出去的，以及直接在来不及切断的电视直播上亮相了一遍的，那场混战中出现的谜之机甲和剑士的来历当然得到的回答大部分都是不知道，鲁路修能从中获得的有效信息就是，这个突然变得有些陌生的世界上，又冒出了几个一天前还都听都没听过的“超能力者”而已。

　　　　虽然其中有三个都是薛琼的马甲这只不过是他无法获知的情报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点罢了。

　　　　然后就是和原作中如出一辙的剧情，鲁路修在并没得知自己新能力的限制（对同一个目标只能使用一次）的情况下，试图再次发动鸡鸭死让卡莲对新宿事件守口如瓶，然后引起对方警惕，接着

　　　　“鲁鲁！下一节课在理科教室，要快点哦”夏莉在窗口上招手喊道，然后转向身边，“弗沃尔同学也诶？人呢？”

　　　　这段剧情里，值得注意和确认的情报已经全都看到了，薛琼也懒得在接下来那场误打误撞的解围中被看到，所以早就已经悄然离开了。

　　　　至于下一节课嗯，还是去吧。

　　　　所以他并没看到，那个绿发魔女又一次隐藏在某处阴影中，身边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瘸子，以及这两人看着他之前所在窗口处的窃窃私语

　　　　这天晚上，东京租界郊外某处没什么人气的野鸡大学中，一辆与周围气氛格格不入的军用装甲运输车，正光明正大，毫无自觉引人注目自觉地，停在这学校唯一一座稍微拿得出手的建筑旁。

　　　　“生体化学我实在是不怎么熟啊”

　　　　罗伊德伯爵身穿着一层厚厚的生化防护服，在平躺于一旁的寳崋身边，即使是修长到不行的身形也像只小蚂蚁一般，手上拿着手术刀的姿势极不标准，而且虽然他一直在寳崋的肌肉组织上到处比划来比划去，但还是根本不舍得下去手，“听说巴特列手底下倒是有一个生化研究所，要不要”

　　　　“罗伊德先生！”塞西尔的脸在他身边的屏幕上出现，“要我教教你‘落井下石’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吗？”

　　　　布丁伯爵的脸一僵，“不用了。”

　　　　塞西尔很满意地笑了笑，“我刚刚跟医院联系了一下，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