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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的自我修养-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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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方寻仙砸吧砸吧嘴巴，忽然颇有些惊叹地说道：“老实说，我真是很羡慕你们这些脑子活络的家伙啊！这些东西你们两个是怎么联想到的？”
“很简单的逻辑，甚至都不需要深思。”阮殷无奈地摇摇头，“不过你大约不愿意再让我们继续往深处挖掘了吧？”
“和聪明人对话还真是舒适！”
“所以……换个方向吧！寻仙阁下，你们是否有寻觅到归墟？”阮殷眯起眼睛来，轻轻地问道：“我们抵达仙岛蓬莱的时候，并没有见到类似的地方，但是根据记载，三神山应该处在归于旁边啊？”
“我不知道，当年我们的抵达也是分批次的，我属于比较后面的批次。”疯仙人耸耸肩，开始回忆，他的记性很好，哪怕是接近千年之前的事情，他依旧能够清晰地回想起来：“记得最早那几批的方士的确是见到过传说中的归墟，那时候三神山和归墟的消息也就是他们传回去的！但是等我抵达的时候，就不曾见过归墟的模样了！”
“渤海之东，不知几亿万里﹐有大壑焉﹐实惟无底之谷﹐其下无底﹐名曰归墟。”
传说的归墟是海中无底之谷、谓众水汇聚之处！但其本身存在与否还是一个谜题，严渊虽然不知道阮殷为什么想要寻觅到归墟，但是却能够清晰感受到她此时心情的微微低落！
——也就是说……阮殷想要追寻的某样东西，实际上并不在蓬莱仙岛之上，而是在那传说中的归墟绝境之中？！
严渊若有所思，而阮殷则很快便收拾好了她的心情，开口询问起她的最后一个问题：“这是我的最后一个问题了，寻仙阁下，你知道衔尾蛇吗？”
“那是什么？”方寻仙皱了皱眉头，而面对他的态度，阮殷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而这个时候，一旁的金毛忽然开了口——他之前乖巧得过分，在场的其他人几乎都将他给遗忘了，他忽然兴奋地说道：“我知道呀！衔尾蛇嘛！我知道啊！”
“啊？”阮殷愣了愣，一个箭步来到了麦克德尔斯面前，抓着他的衣襟问道：“你都知道些什么？！快说！关于衔尾蛇的事情越多越好！！！”
“诶……好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大地忽然再度震动起来！
方寻仙皱了皱眉头，一下子从地上翻身而起，奇怪地喃喃自语道：“奇了个怪了，这才多久啊？怎么就复活了？”
“我们居然聊了三个时辰？！”严渊一脸震惊地惊呼，而一旁的阮殷则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吐槽道：“当然没有啊白痴！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啊！”
“也是……寻仙阁下，要不要我们几个帮帮忙呀？”严渊忽然一脸兴奋地说道：“现在再上船好像有些太可惜了！我们几个至少不会给你拖后腿的啦！”
“真的吗……”方寻仙有点不信，不过阮殷同样一脸兴奋地握住了新亭侯，瞬间开启了阎王帖！而在这一瞬间，方寻仙愣了愣神，颇有些惊异地看着阮殷：“你不要命……咦？你这妮子是哪来的怪物啊？！啧……算了，现在再送你们离开似乎也来不及了！来吧，让你们长长见识！”
他这么说道，同时一手拽住了严渊一手拽住了麦克德尔斯，而严渊又伸出一只手握住了阮殷，他们就这么手牵着手，由疯仙人带着，摔向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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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仙孽之巢（上）
严渊等人被方寻仙砸向了地面！
老实说，在被这个疯仙人拽着手往地上砸的那一瞬间，严渊是有点懵逼的，而懵逼中的严渊所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拽住阮殷的手，再拉一个垫背的！咳！从深层心理来说，他这个动作只是人落水前挣扎的下意识举动，至于他为什么和阮殷十指相扣扣得这么熟练……那我就不知道他到底做过多少次了！
不过，被方寻仙砸到地面的他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他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晃，周围便从白日祭坛变成了漆黑可怖的地底空间！而他也在这一瞬间恍惚之后便安安稳稳地站在了地面！他抬头看向上方，发现这如同地底洞穴的地方天花板挺高，再看看周围，发现这个洞穴很大很大。严渊眼睛夜视能力很好，哪怕是没有一丝光芒的地底，他也能依稀辨认周围的情况——他看到了很多道影子在阴影之中窸窸窣窣的动着！这些正在高速移动的影子数量之多，严渊只能使用“漫天无际”来形容，几乎能够看到的所有方向都被这些影子给填满了！
“妈耶，那些不会全是刚刚的那种怪物吧？”严渊砸吧砸吧嘴巴，有些慌乱地自言自语道：“这么多吗……”
“答对了小鬼，这些都是仙孽。”疯仙人的声音响起，只听到方寻仙嘿嘿一笑，接着又打了一个响指，“我说，要有光。”
“——”
天地轰然亮起！
随之响起了，是严渊等人的吸气声！
因为当地底洞穴亮起，他们就可以看清洞穴里的具体情况了！严渊在亮起光芒之前就看到了那无数阴影组成的诡异，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饶是被眼前这恐怖的场景给吓了一大跳，更别提之前被黑暗蒙蔽了双眼的阮殷和麦克德尔斯了！阮殷还好，最多也就是和严渊一起吸一口气，但麦克的反应可就大了！他看到眼前这副场面，脸色一下子惨白起来，同时双腿抖抖簌簌地颤抖起来，
不过也不怪这只金毛做出了这般表现，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场景实在是太过于恐怖和诡异了！
这个地下洞穴十分宽阔，严渊一望根本见不到尽头，而同样见不到尽头的还有那些诡异而恐怖的怪物！这些被称为仙孽的怪物以他们为中心，一圈一圈地围了过来，他一直望到自己的视觉尽头也能看见无数怪物，这种数量让严渊产生了一种“仙孽无穷无尽”的错觉！
——所谓量变引起质变，到了这等数量，就算是弱小到一击就能干掉的小妖怪一股脑儿摆在严渊面前，也不是能轻松解决的！更别提是仅仅一只就能对他产生致命的威胁、能对不使用阎王帖的阮殷造成麻烦的仙孽了！！
“……”严渊咽了一口口水，有些发怵地问道：“那个……方阁下，这真的不要紧吗？！”
“唔。”方寻仙看着这一副骇人的场面，神色丝毫不变，一看就知道他早已习惯了这种场面，不过他在严渊的问题面前若有所思地揉了揉自己的脸，然后说道：“我还是第一次在它们刚刚复活的时候带人下来看情况呢，有点考虑不周啊……我能不能好好护住你们呢？”
严渊：“？？？”
“嘿嘿！开个玩笑。”方寻仙嘿嘿一笑，然后感慨地说道：“哎呀，这几年说得话比过去快一千年说得还多啊！好久没和人开玩笑了！小子，你放心好了，这些家伙甚至都进不了你们的身！！！”
疯仙人豪迈地狂笑道！
接着，他伸出双手，那杆法杖再度出现在他的双手之中！之前严渊距离这把法杖稍稍有些远了，远远一看还以为这把法杖就是一根破破烂烂的手杖，而此时接近了一看……它还真是一根破破烂烂的破手杖！它身上也方寻仙一样有着大量伤痕，也有着岁月在其上留下的痕迹！若是严渊没有看错的话，它的年纪也许和疯仙人自己差不多——也就是说，这把法杖是方寻仙一直从来到蓬莱一直留在身边的武
器！
——一把存在了千年有余的法杖！
灵宝集天地之灵性而成，法器由人类之智慧而为，魂器吞灵魂之精华而淬！
而这把法杖，在方寻仙手中挥舞、施术千年，在方寻仙的法力之中浸淫千载！它从来都不是灵宝，更不曾是魂器，也在岁月面前磨碎了它作为法器的力量，但是它早已在很早之前成了方寻仙最好的伙伴，也是方寻仙最信任的助手！
它曾经吞噬过无数仙孽的鲜血，在疯仙人的手中，它比任何先天灵宝都要煞气十足！
“咒，大地！”
方寻仙轻轻地说道，同时握着那杆法杖，将它狠狠地砸在地面上！
“咚——”
随着一声巨大的声响，大地忽然震动起来，严渊等人一时仓促之间没站稳，东倒西歪地坐倒在了地上！方寻仙下意识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愣了愣，忽然笑了出来，对严渊十分抱歉的说道：“啊，我都忘了这一次还带着游客……抱歉抱歉！”
疯仙人一边对严渊等人彬彬有礼地道歉，一边扬起手来，开始调整自己的力量，控制着大地裂变的范围，让严渊等人免于自己的力量！但对于严渊等人来说他是温柔的，但是对于仙孽们来说，他就是最可怕的死神！
大地开始裂变，泥土不断裂开，接着凝结成魁梧的巨人，不断从地底之中钻出来，无差别地攻击着它们周围的仙孽！顷刻间，就有几十只巨人拔地而起，与几百只仙孽厮杀在了一起！整个地下洞穴忽然被厮杀声充斥起来！
而方寻仙自然没有就此停手的意思，这家伙还没杀得起兴！疯仙人看着自己制作出的巨人将仙孽撕成一块又一块血淋淋的血肉骨骼，残忍地大笑起来，接着再度提起手中的法杖，微微偏转之后，将旋转法杖，将它当做一杆战锤向自己的前方抡去！
“咒，寒冰！”
“兹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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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仙孽之巢（中）
“这没有我们出手的必要啊……”严渊有些惊叹地说道：“为什么我有一种他一个人就够杀过这么多仙孽的错觉啊？”
阮殷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你这不是错觉……他这几千年来不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吗？”
“也是哦……我的妈呀！这家伙到底有多厉害啊？！”严渊继续惊呼道：“这些仙孽可一点都不弱诶！哪怕是杀熟练了，知道它们都有些什么招式力量了，这种恐怖的数量也摆在这里了啊！换做天榜之上的天阶来，真的能做到和他一样的事情吗？你觉得他和你爸谁比较强啊？”
“不知道……老实说，我觉得是他。”阮殷咂咂嘴，也有些感慨地说道：“这也太恐怖了！那些仙孽可不是靶子诶！就他这杀起来一下一个的架势，他杀起我们来，是不是也几下就搞定了？”
“他打我，估计我是撑不住一招的。”严渊舔了舔舌头，感叹地说道：“说起来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些仙孽们不止多眼触手怪一种啊？”
“当然注意到了。”阮殷点了点头，“那种多眼触手怪只是仙孽的一个品种而已，居然还有这么多种……”
那种身上充满了眼球又有着很多粗大触手的仙孽只是众多仙孽的其中一种，所占据的比例也并不多！而除此之外，还有触手上充斥着尖牙、利爪的怪物，有一种只剩下一个巨大的大脑漂浮在空中的品种，也有一些血肉干瘪成极小的肉丝，缠绕连接着坚韧骨骼的怪物品种……总而言之，仙孽所包含的品种极多，他们所见到的也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在这些仙孽的群魔乱舞之下，这里就仿佛人间地狱一般充斥着猎奇！这些不同品种的仙孽与那种多眼触手怪一样，也拥有各自的能力，只不过它们中的大部分还没来得及使出能力，让严渊他们一睹，就先一步被杀红了眼的疯仙人手撕了！
嗯，这个手撕大部分是比喻，一小部分则是货真价实的写实描写。
直到现在他们两个才意识到疯仙人中的这个“疯”字到底包含着什么寓意！这个名叫方寻仙的男人实在是个疯子！他对于这些仙孽的憎恨简直铭刻在了自己的灵魂深处！他明明是个法爷，却是不是提着法杖冲到怪物们的面前，用手、脚、法杖，甚至是牙齿去攻击仙孽！当方寻仙一口将一只仙孽撕成两半之后，严渊算是彻底明白这家伙为什么被称作疯仙人了！
——仙人大概是对他那些神仙手段的赞扬，而疯……则完全就是写实描写啊！
不过，他这种战斗方式的效果是显而易见的，因为方寻仙的全力爆发，短短时间一大片空间便被他清空开来！他打倒仙孽之后并不会补刀用火焰将这些尸体烧成灰烬，因为没多久之后它们就会融化成一摊血肉，然后钻进地面等待下一次重生！哪怕是真的烧成灰烬，也无法阻止这个循环过程！
不过，就算方寻仙杀起仙孽来是那么的行云流水，各种招
式之中的技术含量是那么的高超，这种屠杀看久了也依旧会看腻的！严渊和阮殷两个人站在一起欣赏了很久方寻仙的战斗，一开始还心情不错地互相讨论着方寻仙战斗之中的细节，从他那里借鉴些经验和细节来丰富自己，短短时间感到了无比充实的受益匪浅……可是当这场屠杀再这么继续下去之后，他们俩很快也就审美疲劳起来了！
阮殷有些没忍住，大声询问道：“方阁下！大概还有多久才能杀光一个循环啊？！”
“啊？！”方寻仙愣了愣，他可从来没有遇见有人问他这个问题的，于是疯仙人一边打爆了几只仙孽，一边沉吟道：“大约……唔，大约三四天的样子吧？！再杀个三四天我就够杀光一个循环了！”
“……也就是说我们还得在这儿看个三四天左右？！”
严渊脸色一僵，因果之缘瞬间开启，他随之猛然抬头开始打量起周围的情况来！他打算找到一条离开的道路，带着阮殷和金毛一起跑路——妈耶，三四天就呆在这里看疯仙人屠杀仙孽？！他们就算不会无聊死，也会饿着啊！！！
——不行！我严渊就算是被关在灵山之上也从来没有饿过！以前没被饿过，现在不会被饿过，未来也不会被你这该死的仙岛蓬莱和仙孽怪物饿着！！！
严渊在某些十分莫名其妙的地方燃了起来！
“怎么办？要不要想办法跑路了？”阮殷看着严渊的神色，忽然问道：“我感觉再这么呆在这里也不会有更多的发现了，这个疯仙人虽然强得离谱，但是他也未必能对我产生什么实际性的帮助，而且我们若是直接离开，也许方阁下反而会感到放心吧——可能会拖他后腿的人终于离开了，他说不定能更好地杀仙孽了。”
“嗯，是这个道理。”严渊点头同意了阮殷的话语，他回头看向麦克德尔斯原本所在的地方，随意地说道：“好了金毛，我们该走了……诶？”
他愣住了，因为当他转身的那一瞬间，他愕然发现麦克德尔斯忽然不在那里了！
严渊懵逼了一下，他们之前一直都没有注意到那只金毛的去向，一方面是麦克自己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弱了，他若是一声不吭，严渊甚至都意识不到他和阮殷身边还带着这么一个累赘！而另一个方面， 则是因为这家伙的实力实在是有些弱！严渊对麦克德尔斯的实力做过粗略的评估，这家伙姑且算是半个地阶！他对付一般的人阶上品算是不费吹灰之力，与很多人榜成员的实力相当，但是因为功法的特殊，在面对地阶的时候，这只金毛比一般的人榜成员还要容易白给！也正是因为这家伙弱鸡的实力，严渊有意无意间忘记了他的存在——毕竟就算想起来了，他也帮不上什么忙，而也不用担心他瞎跑，毕竟只要他心里有些逼数，就该知道在这种场合之下他不该乱跑！
可这个时候严渊才意识到，麦克德尔斯心里居然真的没有点逼数！！！
——这只金毛在这种情况之下居然真的还敢乱跑！！！
严渊有些焦急地转身看向周围寻找着那个金毛蠢蛋！而阮殷也意识到了麦克失踪的事情，挑了挑眉毛，大约向了和严渊一样的事情，也十分气愤和焦急地开始寻找起麦克来！
麦克的那一头灿烂的金发在这地底洞穴之中上十分显眼，严渊和阮殷很快便找到了他！只见这只金毛正呆在距离他们很远的地方，那里也是方寻仙清理过一边的地方，并没有仙孽存在，但麦克德尔斯仍然呆在那里，站在那里的墙壁前仔细地观察着这面墙壁！
“他在干什么？”严渊皱了皱眉头，和阮殷一起快步跑向了麦克德尔斯！很快他便来到了他的身边，然后没好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麦克下意识回头，一下子便看到了严渊那张怒意满满的大脸，直到此刻，这只金毛似乎才意识到了他与严渊等人发生了脱节，只见麦克德尔斯露出了有些尴尬的笑容，与严渊和阮殷打了一个招呼，然后指向了他所看着的墙壁：“你们看看这个……”
严渊顺着他所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那面被麦克德尔斯注意的墙壁之上有一道奇怪的裂缝！他皱了皱眉头，凑近了想看清楚其中到底有什么东西，那墙壁背后似乎也是一处空旷的空间，严渊能够从中见到无数仙孽的存在，他嘴角一抽，扭头看向了麦克：“你就看着这个看得这么入神？这不是十分正常的画面吗？这个地底空洞的构造还挺复杂的，估计这里和那里只有这么一面墙壁阻隔，是一个十分诡异的环形构造……”
“啊？”麦克愣了愣神，“我的意思是……你没有看到那些仙孽在干什么吗？”
“啊？”严渊也愣了愣，然后有些尴尬地重新探头看向了那个裂缝之后的画面——只见那里无数的仙孽并不是在无所事事，它们正在时不时低下头啃食一口它们脚下的泥土、金石！若只有一只仙孽，它啃食的速度绝对不算很快，但是这里的仙孽实在是太多了！就算它们并不是在无时无刻啃食着，它们啃食的速度也依旧十分可观！严渊的脸色稍稍变化了一些，接着再度抬起头来，伸手拉了拉一旁的阮殷，示意她也看看对面的情况，同时问道：“小红，你怎么看？”
“仙孽在啃食大地？”阮殷皱了皱眉头，她看完这一幕之后若有所思地说道：“我们之前所在的祭坛是在蓬莱山巅是吧？那么这里也就是山脉内部咯？它们若是不断啃食到最后……会不会将整座岛的根基直接吞噬断裂啊？！”
“啊？不至于吧？这些东西又不是蝗虫？而且就算是蝗虫，也只是吃吃农作物啊！”
“你也说了它们不是蝗虫……它们远比蝗虫可怕多了！”阮殷打了一个响指，随后说出了关键：“而且……你不记得失踪的其他几座神山了吗？！”
“方丈、瀛洲，甚至还有岱屿和员峤……会不会都是被这些仙孽吞噬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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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仙孽之巢（下）
——失踪的神山都是被仙孽们吞噬殆尽了？！
严渊一惊，随后又感觉阮殷所说的这种可能性无比合情合理！毕竟眼前正在吞噬蓬莱的仙孽们就是最具说服力的例子，它们既然能够吞噬啃食蓬莱，自然也能吞噬方丈、啃食瀛洲！
那，若是它们将蓬莱也吞噬干净之后，这些怪物又将把视线放向哪里呢？！
答案不言而喻。
“妈耶，怎么忽然被牵扯到了拯救世界的大事件里了？！我都有点猝不及防了啊……”严渊有些感慨地说道，接着他又忽然警觉地回头看向阮殷，一脸惊恐地问道：“你……不会早就预料到我们抵达蓬莱以后会遇到这种事情，才特意赶来的吧？！何等心机的女人啊！！！”
“什么鬼？？？”阮殷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严渊，“你这人什么毛病啊？我要追寻的是衔尾蛇的秘密或者成就天阶的方法，没事跑来拯救世界干什么啊？”
“呵哈，开个玩笑而已。”严渊挠挠头，转而视线再度重新放在了方寻仙身上，看着疯仙人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说道：“这家伙……难道说其实是拯救了世界的大英雄？”
阮殷点点头：“如果我们的猜测没错的话，完全可以这么说吧！”
“嚯！”严渊挑了挑眉头，不过还没等他继续说什么，一旁的麦克德尔斯便开口打断了他的思路：“严先生！严先生！你说这些仙孽是怎么来的啊？！”
这个发现了这条裂缝，进而让严渊两人发现仙孽吞噬大地的行为的金毛此时再度一言中的！
“你不会也是个扮猪吃虎、故意装蠢的死神小学生吧？”
“啊？”
“不，没什么，我有点串台了。”严渊撇撇嘴，然后点点头，“我不知道仙孽到底是怎么来的，但是这的确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这种叫做仙孽的家伙明显是一个不完整的种族，它内部拥有不同的种族，有明显相同类型的怪物，也就是说不是个体变异而为！但是这种种族放眼望去全都这么强也太诡异了吧？就算以个体平均实力著称的龙族也有弱小的个体，也不可能一出生便拥有这么强悍的实力！而且数量还这么多！！！根据我的妖物学知识，这种种族基本不可能自然形成的！”
“不是自然形成？不是自然形成还能怎么形成啊？”阮殷愣了愣，有点好奇地问道，她虽然与严渊的性子极为相似，但是她与他的知识储备是截然不同的——她也没有一个身为穿越者的老爸，自然不知道科学大法好！不过严渊并没有对着阮殷大谈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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