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的自我修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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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何……好、好的啊，阮殷小姐。”何书远用手指蹭了蹭自己的鼻翼，不敢与阮殷作对唱对台戏，他在阮殷面前是处处处于弱势，比起纨绔跋扈的声名，阮殷一个人抵得上一百个何书远，而要说在正经的方面击败阮殷……在实力上，她也可以打一百个何书远，这就有点尴尬了。

　　　　君问吾感动与否，吾只得连声：不敢动不敢动。

　　　　而严渊则斜着眼睛瞥了她一眼，何书远怕阮殷，他可不怕——要知道，他严渊可是已经啪过（纯洁的象声词，没有任何奇怪意义）阮殷的男人啊！他不仅不怕阮殷，还对她知根知底，此时斜了她一眼，心说：“你真有这么闲吗？秦筱玉那里是放弃治疗了？”但嘴上却没有说出来，只是好奇地问道：“你在看什么啊？”

　　　　“他们论诗啊。”

　　　　“你不是不懂作诗吗？”

　　　　“但是知道诗歌的好坏啊，这种场所出入得多了，耳融目染嘛。”阮殷耸耸肩，“不过这水平有点次啊……小何，你们潭州才子也不行啊。”

　　　　“才子都没来，那些都是公子哥。”何书远虽然平时是个正人君子，不怎么出入风月场所，但是作为差不多年纪的家族子弟，这个圈子里的人大多也都是认识的，此时放眼望去全是认识的公子哥，心中对这个局的水平也就了然于胸了，“不过，倒也不全是纨绔子弟，也有几个不错的家伙的——喏，王少宇。”

　　　　何书远指了指人群之中被众星捧月着的一个青年，他作诗的水平根据阮殷鉴定也就凑合，但无论他作出什么诗歌，周围的人都附和喝彩，眼看着是这场酒会上最出彩的人。

　　　　“人榜第九十七位，定方剑王少宇，现在潭州青年辈里最闪耀的明星。”何书远撇了撇嘴，“风头一时压了我一头，让人不得不感叹他王家的未来有了希望。”

　　　　“风头压了你一头？”严渊愣了愣，何家在潭州盘根错节，又有箭神何九乡坐镇，基本是毫无争议的第一家族，而这样家族的大公子居然能被同样潭州的家族子弟压过一头……这还真是，“这很值得多说一嘴吗？你不是很弱吗？”

　　　　何书远：“……”

　　　　“那王少宇也弱啊，人榜第九十七算是什么了不起的成就吗？”阮殷在一旁煽风点火道，“看起来潭州比之我们南宁还是差了不少啊。”

　　　　“……”

　　　　何书远感觉自己有点无语，本来想狡辩一些“我其实一点都不弱”、“我好歹也是早早抵达了人阶上品，准备越过天堑的人”之类的话，但是转念一想，眼前两个都是能与地阶修行者谈笑风生的变态，别说他自己了，就是王少宇在他俩面前也算不上什么啊！

　　　　——开玩笑呢，人榜第九十七算什么东西？眼前这位阮大小姐是地榜的第九十八位啊！不是把他王少宇秒杀了？

　　　　这么一想，何书远便觉得自己平衡了：不是己方不努力，而是敌方实在是太变态啊！

　　　　“哟！何少！稀客稀客啊！”就在何书远通过脑补王少宇与阮殷、严渊的差距而意淫暗爽的时候，忽然有人跑过来打招呼了，何书远茫然地抬起头来看了过去，乌压压好多人跑了过来，眼看着为首的便是自己的宿敌王少宇，正一脸天真好奇地问道：“记得何少不是谨遵长辈教导，不怎么出入这种地方的吗？怎么今天在琼华楼偶遇了？不嫌这种地方是荒废人生了？”

　　　　“这不是特意过来看看王少你荒废人生的模样吗？”何书远面对王少宇的挑衅，脸色一点都没变，随口就怼了回去，底气足得不得了，他毕竟是这潭州第一家族的大少爷，就算实力低了王少宇一头，在气势上也远远不会认怂，“如今一看，的确如同传闻一样啊，王少。”

　　　　“哼！我就是荒废人生也比某些假正经的仁兄要进步得更快，实力更强。”王少宇的脸色反倒是微微变化，毫无城府地怼了回去，比之何书远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差得远了，“对了……这两位是何少你的客人吗？敢问尊姓大名啊？”

　　　　他在语言上没在何书远身上讨到好处，反而转移了视线，将视线放到了和何书远相谈甚欢的严渊与阮殷身上，王少宇看着这两人与自己年纪相似，面孔却生得很，便将箭头指向了“何书远的走狗们”。

　　　　这位定方剑的误会似乎有点大，事实上，那些公子哥之中不仅有他王少宇的党羽，也有不少何家派的存在，比如说严渊之前见过的柯启立也在，他作为何书远的儿时玩伴，可以说是不折不扣的何家派了，此时他呆在人群最后，本是想挤进去站到何书远身边帮自己的青梅竹马站个台，但这个时候转而看清了何书远身边的两个人。严渊他是认不出来的，但是阮殷的模样他可是记忆犹新，下意识叫道：“阮殷？！”

　　　　这一声可没有压抑声音，在场的公子哥们或多或少也都一些修为，自然是清晰入耳，很多人还没根据读音反应过来阮殷是谁，但是也有部分人反应快的，脸色已经开始变化了，不过王少宇并不属于这部分反应快的人，他心中“严渊和阮殷可能是卑鄙的何少爷新找到的走狗”的固有印象一时很难打破，此时更没反应过来“阮殷”与“南宁阮殷”与“小龙屠阮殷”的关系，反倒是见严渊与阮殷没回答，冷笑着重复道：“敢问尊姓大名啊？”

　　　　“……”严渊和阮殷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何书远，异口同声地问道：“这家伙和你关系是不是很差？”

　　　　何书远无奈地摊开双手：“如你们所见，你们做什么都不关我的事……”

　　　　“好！”严渊清脆地答道，然后和阮殷猛然站了起来，他微笑地说道：“在下严渊。”

　　　　“而我则是阮殷。”阮殷拍了拍严渊的肩膀，示意他稍稍让半个身为，然后往前跨了半步，站在了他的身前，“南宁阮家，小龙屠阮殷。”

　　　　严渊在她身后冒出了个脑袋，补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你自己选吧，装逼打脸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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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两鼠斗穴　第四十一章　选装逼就这下场

　　　　“装逼打脸选一个？”

　　　　王少宇的脸色有点懵逼，其实任谁面对严渊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都会略显懵逼的，不仅仅因为这句话本身有什么嘲讽意思，而且还因为这句话实际上并没有什么逻辑性——你简单地想想就知道了，装逼和打脸这两个选项是可以并列共存的选项吗？

　　　　老实说，王少宇第一时间想到的并不是愤怒和生气，而是在思考这句话的意思。

　　　　——装逼打脸选一个是什么意思？是谁装逼？打谁的脸？是你装逼我被打脸，还是我装逼你被打脸？

　　　　不明白。

　　　　但是严渊的意思其实很简单，他就是稀奇王少宇这种专门给主角提供装逼打脸上门主动服务的人物。在他不少的江湖经验之中，实际上并没有见过多少这样的单纯的家伙。以前他是京城的刺客，在京畿之地这种地方，往大街上扔去一块砖头，说不定能砸到三四个大家族子弟，每个人都有这异于寻常的机敏警觉，像是这种没脑子的树大招风几乎是不存在的现象。至于之后到了容县，他又是“能搏杀穷奇”的猛人，容县那几家小家族都得绕着他走，谁敢跑到严渊脸上给他装逼打脸的机会？

　　　　这也直接导致了严渊对这种人物的稀奇感觉，并且也直接导致了他对于装逼打脸极大的需求，此时面对送上门来的王少宇，简直就是困了时被人送来了枕头一般自在。

　　　　而阮殷……和严渊后半人生的情况类似，她在南宁属于没人敢惹的混世魔王，谁敢给她装逼打脸的机会啊！此时见到王少宇，自然也像是见到了稀奇动物一般兴奋。

　　　　“等等，你说你是谁！”这个时候王少宇终于反应过来了，他脸色颇有些苍白地指了指阮殷，手指颤抖地问道：“你说你是南宁阮殷？！你说你是小龙屠阮殷？！”

　　　　南宁阮殷的大名鼎鼎，整个大梁王朝所有地方的贵族子弟（甚至连容县这种地方的小家族也是如此）没有人没听说过的！这位大小姐作为反面教材，几乎出现在过所有家族长辈嘴里，潭州自然也不例外，要不然之前在容县的时候，何书远他们的反应也不会那么大！

　　　　而这份反应开始在在场的潭州家族大半个年轻贵族的圈子里激起！实际上，这份反应在这里产生的效果才更加强大，像是何书远和他的小伙伴们，实际上是贵族圈子里的一股清流，何书远平日不出入风月场所，物以群分、他的小伙伴们，虽然不是完全拒绝参加交际，但是本质上也都是好孩子。而这里的年轻贵族们，大多都是潭州当地的纨绔浪子，而整个大梁王朝最恶名鼎鼎的纨绔子弟是谁？不正是她阮殷吗！

　　　　本来阮殷也就是欺男霸女的名声特别响亮，就算真的出现在了潭州，也不会让当地的贵族子弟如此紧张——毕竟强龙也压不住地头蛇啊！她阮殷来到潭州真的还能欺男霸女，做她的顶级纨绔吗？然而最近天地人三榜的变化让这个事实发生了一些小变化，地榜之上出现了一个新的名字——南宁阮殷。

　　　　——妈耶！这不是个废材纨绔吗？怎么一下子就登上地榜了！开挂了吧！

　　　　这下好了，这条过江的猛龙现在可以碾压地头蛇了，他们这帮子小辈哪一个有她这么霸道的战斗力啊！整个潭州最强的年轻人也就是个人榜第九十七的定方剑，而阮殷一步登天，直接就是地榜第九十八位，看起来还差了一位，但是人榜与地榜可是截然不同的存在！

　　　　对于这帮纨绔来说，阮殷忽然出现（因为得到了何书远的认证，确定了她的身份），一下子激起了千层浪！

　　　　——妈耶！见到偶像……我是说，见到阮殷大魔王了！妈妈！救命啊！！！

　　　　“对啊，我就是阮殷。”阮殷笑嘻嘻地伸手拍了拍王少元的肩膀：“小伙子，选好装逼还是打脸了吗？”

　　　　“……”王少宇脸色有些苍白，梗着脖子问道：“装逼和打脸有什么区别吗？”

　　　　“有啊，装逼我们俩就在你们面前打一套军体拳，打脸的话，这位阮殷小姐姐就直接一套军体拳打在你的脸上。”严渊十分认真地说道：“你小子的语气惹到我们了，我觉得有必要打你一顿泄一下愤，我建议你选择打脸。”

　　　　——我又不傻！！！照你说的，选装逼我就不用挨打了，选打脸……我不就得被打一顿了吗？！

　　　　王少宇在心中狂吼，然后脸上颤颤巍巍地说道：“我选装逼……”

　　　　“你确定？”阮殷似笑非笑地说道，而王大少爷身体直接抖了一下，慌得一笔，而事实证明，他晃得很有道理，因为下一瞬间，他眼前的严渊与阮殷便动了！

　　　　他们两个同时离开了原地，同时，严渊第一时间摸到了他腰间挂着的那把樱花色的长刀，在他摸到刀的一瞬间，一种突然爆发的冰冷杀气忽然笼罩了整座酒楼，距离他们最近的王少宇是感受的最清晰的人，他在这道杀气面前直接变了脸色，第一时间将全副神经一口气集中在了严渊身上，甚至顾不得阮殷了，下意识拔出了腰间别着的长剑，定方剑法直接出鞘，先下手为强地刺向了严渊！

　　　　人榜在册的年轻人到底是有两把刷子的，那一剑甚至短暂地刺破了严渊杀气的封锁，让他感受到的压力猛然一松，同时得以继续自己的攻击。但是他的表演也就到这里了，随后他便发现，那杀气所带来的压力并不是因为他的剑刺破了严渊的气势，而是因为严渊主动收起了杀意，因为他发现这帮公子哥似乎没几个能承受住他杀气的，要是全都晕厥过去了，还有谁能看他们两个装逼啊？！

　　　　而王少宇的定方一剑，严渊甚至都没有当一回事儿，随手一刀，樱陨连刀鞘都没出便将它荡开，同时刀鞘又是闪电般地往前一点，直接点在了王少宇的右肩肩周，将他的剑势直接破开，王少宇甚至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被这一刀鞘直接撂翻在地。

　　　　而阮殷则一脚踏起，整个人腾空在空中，声音轻柔又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得以听见：“这不是论诗大会吗？我就赠你们一首诗吧。”

　　　　只见阮殷身后点燃起了一双火翼，就这样立于空中，她的右手还握着她的龙鳞短刀，烫金色的刀身散发着炽热的蒸汽，随后火焰点燃了阮殷的手与刀，接着一声龙鸣响起，火焰在她的手中化作一道龙影，随后火焰大作！

　　　　龙影很快便消散了，阮殷的正下方已经没有人敢站在那里了，因为火焰正在如同流动的液体一般，一团一团滴下如同血珠的火团，将整个大厅化作了一片火场，而同时，站在低下的严渊笑着抽出了手中的樱花刀，对着阮殷毫不犹豫地挥出了一刀，刀锋卷起了一阵刀风，让整片火焰化作了龙卷，将所有人全都吞没了进去！

　　　　风助火势、风翻火卷！

　　　　公子哥们开始尖叫，很多没有意志力的纨绔子弟甚至已经吓瘫在了原地，在接下来可能就有各种丢人的反应即将出现，在人群之中还能保持冷静的，也许只要何书远一人了。就连自恃实力强大的王少元在这如同神魔的手段面前，连反抗的心都没有。

　　　　但下一刻，火焰、狂风、刀意、杀气全都停歇，整个大厅一下子恢复了原本的模样，甚至连火焰烧伤建筑墙壁的痕迹都没有，就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一般。

　　　　“何书远，你们潭州的年轻一辈不行啊。”阮殷笑着对尚且保持着冷静的何书远说道，“这就吓尿了？”

　　　　她手在鼻子前稍稍扇了扇，示意空气中有着什么奇怪的味道，而一旁的严渊也收起了樱陨，跑到了倒在地上的王少宇面前，蹲了下去，将脸靠近王少元的脸，微笑地说道：“稍有冒犯……不过不知阁下尊姓大名啊？”

　　　　“王……王少宇……”王少宇的脸色有些苍白，似乎是被严渊和阮殷的“装逼”给吓到了。

　　　　“喔！定方剑啊！久仰大名嘛！”严渊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然后再度贴近了他的耳朵轻声说道：“关于下一个月的比武招亲，我和阮殷都会参加……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啊？”

　　　　王少宇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更加苍白了。

　　　　接着严渊直接站了起来，对普遍露出了劫后余生表情的公子哥们问道：“请问……我们刚刚送了各位一句什么诗呢？”

　　　　“日射血珠将滴地，风翻火焰欲烧人……吗？”

　　　　“对了！”严渊笑嘻嘻地鼓了鼓掌，随着声音看了过去，接着他便见到了一位年轻女孩的模样——虽然看着青涩，却不失为一名极具潜力的美人胚子，阮殷看她已经看得有些失神了，但严渊不同，他看到她的第一反应是愣了愣神，下意识地问道：“古雅萱？”

　　　　“啊？”女孩一愣，“先生，你认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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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两鼠斗穴　第四十二章　古雅萱的小秘密？

　　　　“啊？”女孩一愣，“先生，你认识我吗？”

　　　　“啊？”一旁的阮殷同样是微微一愣，扭头看向严渊，用眼神问道：“你确定她就是古雅萱？”

　　　　严渊点了点头，然后用眼神对阮殷说道：“想办法把她拉出去，问问她到这儿来干什么！”

　　　　阮殷点了点头，这两个人的默契仿佛天生便有，哪怕是一个简单的眼神也能知道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于是阮殷的脸色一变，南宁纨绔大少阮殷状态立马上身，一脸霸道地拉过了那个女孩的手，然后用着一副不屑的眼神扫视了一圈一众公子哥们，冷冷地说道：“这妞我今天要走了，你们有谁想要对此发表什么看法吗？”

　　　　公子哥们齐齐摇头，没有人对这个敢于在潭州城、、琼华楼上对他们“装逼”的恐怖女子发表什么看法，王少宇似乎欲言又止，他看那女孩的眼神似乎有些不一样，但是一想到刚刚被严渊随手两下便打翻在地，又想到阮殷在他面前露出的那一手恐怖的火焰手段，他脸色变得铁青，咬牙什么都没说。

　　　　阮殷见在场竟是没有一个人敢于对她提出异议，对他们嗤之以鼻，然后拉着那个女孩，和严渊三个人一起重新回到了何书远的身边，和他打了一个招呼：“小何啊，我们走了？”

　　　　何书远原本看戏看得十分开心，毕竟这里大部分都是王少宇派的，和他派系正好对立，见到他们吃亏，何书远自然开心得不得了，但是最后阮殷做的事情还是让他的笑容之中带上了些许阴霾，他看了一眼那些还在看着他们的公子哥们，凑近阮殷轻声而坚定地问道：“你们打算带着古雅萱去干什么？”

　　　　“啊？”阮殷一愣，然后回想起了何书远在容县为了“袁小燕”与自己决斗的事情，脸上露出了真心的笑容——眼前这个男人与那些公子哥都不一样，他的正直并不会因为她的实力强弱而变化，不畏强不凌弱，是真的会为了正义而站出来的男人——不过这一次她也不是真的要“欺男霸女”，这家伙又闹了一个乌龙，她笑了笑，轻声地说道：“你放心，我们想问她点事情……我阮殷从来都是走肾又走心的。”

　　　　“……”何书远虽然没听懂她那个走肾走心的梗，但是多少能听得出来阮殷语气中的认真，联想了一下之前严渊主动询问比武招亲的事项，他觉得他们可能真的有什么事情要做吧，“好吧……严兄，阮小姐，我们下次再聚！”

　　　　“呵，好啊，下次就有我们请客……咳咳咳……”严渊的话说到一半，腰间被阮殷伸出手来隐蔽地一扭打断了，他回头看去，发现阮殷正在用眼神警告他：“你傻啊！这种冤大头你不宰？！给我想办法赖上他！”严渊自己稍做思考，发现是这么个理，于是不动声色地说道：“我们在潭州的事情就拜托你了，等他日你去南宁，我和你阮姐姐一定把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反正你去南宁都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那时候阮殷在不在南宁，还能不能回到南宁都另说了，这就是个可能不能兑现的承诺，也就是他们在潭州蹭吃蹭喝的基础。

　　　　阮殷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做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但心底对严渊的机智已经点了不知道多少个赞了。

　　　　“好啊！他日我若前往南宁，定将去阮家拜访。”何书远似乎完全没有发现严渊和阮殷的算计，爽朗大笑着拱手，代表着在场的公子哥们目送了这两位的离开。

　　　　……

　　　　严渊和阮殷拉着古雅萱的小手，并没有走的太远，转身就带着她跑到了一旁的一座小茶馆里。这小茶馆的档次比之琼华楼可就差的多了，但优点是安静，也没有任何争风吃醋的公子哥，他们三个走上茶楼，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点了一壶茶。

　　　　古雅萱颇有些紧张地看着眼前的严渊和阮殷，严渊是什么人她不怎么清楚，但是阮殷的名声她可是听说了很多，古家虽然从前不是什么世家大族，但这几年崛起速度飞快，她作为古家的大小姐，早已恶补了这方面的知识，自然对阮大小姐不爱男色爱女色的名声有所耳闻，此时更是慌得不行。

　　　　——毕竟阮殷之前说了“这妞我今天要走了”之类的话，自然让古雅萱有点想入翩翩。

　　　　不过古雅萱还紧张地什么都说不出来的时候，严渊和阮殷便毫不顾忌她的想法，你一句我一句自顾自地聊了起来：

　　　　严渊面无表情地说道：“见到江东来，我们发现这货是个该死的后宫男。”

　　　　阮殷同样面无表情地说道：“见到秦筱玉，我们发现这丫头是个可耻的双性恋。”

　　　　“那么问题来了。”

　　　　“见到古雅萱，又能怎么颠覆我们三观呢？”

　　　　“敲碗等惊喜好吧！我觉得这肯定又是个大新闻！”

　　　　“比如说其实古雅萱一个青梅竹马都不喜欢，实际上喜欢上了某个公子哥之类的剧情？”

　　　　“你这剧情好绿色啊，太环保了吧？”

　　　　“……”古雅萱：“两位，你们在说什么啊……”

　　　　“哦哦，不好意思我们两个只顾自嗨了……”严渊挠了挠头，然后伸出手来拎起眼前的茶壶，主动给古雅萱倒了一杯茶，“重新介绍一下，我是严渊。”

　　　　阮殷在一旁点了点头：“我是阮殷。”

　　　　“我……我叫古雅萱。”古雅萱怯生生地对他们俩点了点头，然后忽然反应过来了似地问道：“诶？两位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之前似乎没有说过吧？”

　　　　“这个问题的回答很简单，因为我见过你。”严渊耸了耸肩，“我见过你和江东来在一起……你好，我就是江东来的便宜师傅。”

　　　　“而我，这就是秦筱玉的便宜师傅。”阮殷笑嘻嘻地说道，然后特别不正经地说道：“小妹妹，想不想和大姐姐谈谈心啊？”

　　　　“诶？东来和小玉的便宜师傅……诶？诶？！就是你们吗？！”古雅萱一下子就惊了，“东来和小玉提到过的师傅竟然是你们吗？居然是你们这样这么厉害的人物吗？！”

　　　　“没错啦。”严渊得意洋洋地说道：“所以你放心，江东来一定能赢得比武招亲最后的胜利的。”

　　　　“扯吧，明明是小玉会赢到最后的。”阮殷针锋相对地说道，他们两个一下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