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的自我修养-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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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渊也因此松了一口气。

　　　　这里是灵山大阵的边缘处！虽然肉眼看不到那灵山大阵的模样，但严渊已经能够敏锐地感受到一股子无比明显的能量波动存在于空气之中，他知道这就是那灵山大阵，这种护山大阵一般都是只限制进入而不限制离开的，也就是说，如果现在的严渊就这么抱着沧海直接跑，他们就能立刻离开这护山大阵，跑到灵山之外！

　　　　但巫彭也在，作为天阶的他随时随刻都能灭了他们！

　　　　严渊的额头上隐约渗出了冷汗，故作镇定地询问道，却不敢做任何多余的动作。

　　　　现在的他只要做错了哪怕任何一件事情，都会直接导致一尸两命！这种代价他可付不起！

　　　　“我将护山大阵反向开启，你站在阵外，一旦反向开启成功，我也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这护山大阵，在这段时间里，你将有充分的时间可以逃跑。”巫彭冷冷地说道，“怎么样？”

　　　　“不行，且不说这个护山大阵就在你的控制之下，你想正开就正开，想反开就反开，就算你不能自由控制——那又如何？我站在阵外，那巫姑站在哪里？在阵外还是阵内？如果站在阵内，也就证明我和她提前分开了，那么若是你在这分开的一瞬间，出手了怎么办？我没法信任你。”严渊并没有质疑护山大阵能不能挡住巫彭——这种体量和级数的护山大阵，就算是天阶也不是轻易能够破开的，严渊根本不觉得巫彭这个都没出现在天榜之上的野生天阶能比天榜第一的逸仙先生更强！“当然，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站在护山大阵之外。”

　　　　巫彭脸色一变，毫不犹豫地说道：“不可能！”

　　　　“理所当然咯，我们两之间的猜疑链并没有因为你这个计划发生任何改变。”严渊耸了耸肩，“你说吧，到底该怎么办？”

　　　　“大阵不可能在反开之后快速恢复，这么快的变化会让护山大阵整个崩溃的！”巫彭冷冷地说道，“至于后面那个问题，我也不知道这么解决——大不了你动手，我会在你动手之前杀掉你的！”

　　　　“你不敢冒这个风险，如果你敢的话，你在就动手了。”严渊完全不吃巫彭的威胁，盯着他随口说道：“要不这样吧，我和巫姑握着对方一只手，我站在护山大阵之外，而巫姑站在护山大阵之内。然后你将护山大阵反开，这样不就完了？”

　　　　“你是不想要手了？”巫彭脸色阴沉地说道：“大阵反转开始之后，位于大阵之上的手臂只有这段这一条路！”

　　　　“那就将巫姑的手放在大阵路径之上好了，正好我需要她的血，就拿走一条胳膊即可。”严渊嘿嘿一笑，“反正你们灵山十巫的医术高明，就算失去一只胳膊，她也死不了吧！”

　　　　“你！”巫彭勃然大怒，而严渊却只是撩起了手中的剑，他只能咬牙按下，然后看向了沧海：“巫姑，你……”

　　　　“没关系的，不就是一条胳膊吗？”

　　　　她斩钉截铁地说道，似乎在让巫彭安心，但严渊却听出了另一层意思——她在对自己说！她想要牺牲自己的一条胳膊换取严渊的平安离开！

　　　　严渊的眼皮一跳，却只是嘿嘿一笑：“既然巫姑女士都这么说了，那严某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然后心里开始默念着什么，同时，主动往阵外走去，并且很轻易地突破了一层能量薄膜，离开了护山大阵的范围之内，他的右手和沧海的左手十指相扣着，他们两人一人在阵外一人在阵内，就这样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巫彭。

　　　　巫彭脸色稍稍有些难看，但依旧开始吟唱起咒语起来！他口中的语言严渊并不能听懂，但他能够感受到天地之中的某种力量随着他的吟唱，开始不断弥漫，同时，那护山大阵的力量开始发生了一种微妙的转变。

　　　　他闭上了眼睛，静静地感受着这一种转变，护山大阵的力量开始完全反转，一点点的接近了那个极值，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不能再等了，如果不巧，那就不是斩断一条胳膊这种事情了！

　　　　严渊猛然睁开了眼睛，然后右手猛然用力！一把将沧海往自己这一边拉了过来！同时左手刀毫不犹豫地挥出，气刃鸣音霎时响起，那一瞬的刀光穿透了正在重构的护山大阵，朝着巫彭挥去！

　　　　他要带走沧海，这就是唯一的机会！在护山大阵完成前一刻，将沧海从大阵内部拉出来！这有风险，他也不敢做得太过于极限，所以不得不将时间尽可能压前，以免那转变重构的护山大阵将沧海整个撕碎！但这也就给了巫彭机会，所以他才要挥出这一刀！

　　　　他要阻止巫彭出来，他要拉出沧海！这二者要同时进行，然后同时成功！

　　　　那一刀的刀光刺眼无比！

　　　　但……失败了，无论是阻止巫彭还是拉出沧海，他都没有成功！

　　　　那璀璨的一刀瞬间破碎！严渊的樱花刀在巫彭的面前仿佛一根牙签一样毫无杀伤力，被瞬间化作了雷霆的巫彭弹飞，而另一方面，沧海也没有拉出大阵——巫彭竟然闪电般地搭住了她的肩膀，严渊那用力一拉根本没有动摇沧海的脚跟，反而被她手上传来的一股大力反拉回去！

　　　　大阵即将重构完成！而被拉得一个踉跄的严渊……即将被重构完成的大阵撕成两瓣儿！

　　　　“说谎者！死吧！”

　　　　“！”

　　　　就在这时……巫姑放开了她和严渊的十指相扣，同时，一股奇妙的力量从严渊体内作用起来，将他的身体强硬地往后猛拉！将原本已经往前倒去的严渊反向牵引，一口气拉得坐倒在地！

　　　　——是……沧海女士的血？！

　　　　他瞬间反应过来这一道力量是什么！

　　　　接着……大阵重构完毕！

　　　　“轰！”

　　　　轰鸣响起！巫彭狠狠一拳砸在了那无坚不摧的护山大阵之壁！将整座大阵打得动摇三分！

　　　　巫彭恶狠狠地看着严渊，他想杀了这个男人，但是在反向运行的护山大阵面前，他也没法做到这件事情，严渊则在他的视线下毫不犹豫地翻身而起，转身就跑！


………………………………

第三卷　巫山云雨　第二十五章　跳舞

　　　　严渊转身就跑，飞快冲进了山脚丛林的阴影之中，离开了巫彭和巫姑的视线之内，巫彭皱了皱眉头，但现在的护山大阵的确限制着他不让他出去，他就算有心将严渊这个先一步毁约的小人杀掉，也有心无力。

　　　　他恨恨地跺了跺脚，然后俯身扶住了在刚刚的争夺之中倒在了地上的巫姑，接着轻声安慰道：“巫姑，你没事吧？”

　　　　沧海看了看他，默默地摇了摇头，然后挣脱开巫彭扶住她的手，自己站了起来。

　　　　“巫姑，你……”巫彭皱了皱眉头，想要训斥什么，但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说，而巫姑从地上站起身来之后，对他深深鞠了一躬，接着转身就走，巫彭看着她的背影，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叹息道：“唉……”

　　　　接着，能够化作雷霆的十巫之首同样离开了此处，他的脸色有些沉重，接下来护山大阵反向启动的时间，他可有的要忙了！现在的灵山可是炼丹日！而且根据巫咸的推测，灵山之内还有一个入侵者存在，这种情况之下，安全问题就一下子显得更加重要了。

　　　　要知道，在灵山护山大阵反向启动的时间里，外界之人可以随意进入灵山范围，反而是灵山之内的人无法自由离开——就算是十巫自己，也只能通过唯一的入口出入大阵！这种机制直接导致了安全隐患，而这份隐患……只能由巫彭自己通过人力弥补了！

　　　　——回去之后要召开一场十巫会议了！

　　　　他再度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然后往灵山之巅走去，待他与沧海两人离开之后，阴影之中再度动了，脸色阴沉的严渊从阴影之中走了出来，他站在大阵之外，看着大阵之里，他摸了摸自己的嘴角，舌尖不断感受着牙齿的棱角。

　　　　他刚刚心血来潮舔舐来的些许鲜血救了他的命！不……就是沧海女士救了自己！刚刚是她控制了自己的鲜血，将自己身体往后一拽，才让他从护山大阵的反转重构中免于一难，如果没有那股从自己体内爆发的力量，严渊可能就被大阵的翻转拦腰斩断了！

　　　　严渊叹了一口气，捡起了之前被打飞了的樱陨，然后在地上深深地刻入了一个X型标志，然后毫不犹豫地再度踏入了护山大阵之内。

　　　　“我还真是不信这个邪了！”

　　　　接着，再度融入阴影之中。

　　　　……

　　　　沧海默默一人往自己的“牢房”走，她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就好像已经认命了一般，就算刚刚“被人绑架劫持”，她的情绪也没有什么波动。一路上见到好几个十巫，有的对她极为冷漠，有的却还是对她极为关心地多询问了几句，尤其是后来匆匆赶来的巫即和巫罗，便是特意跑来看看有没有收到什么伤势的！

　　　　不过沧海又不是真的被劫持，那绑匪其实是想要救走她的援兵，所以自然不会有什么伤势，最多也就是脖子上有几道极为浅的伤口，也早就随着她极为强大的自愈能力愈合了。她对那几个冷漠对待自己的十巫并没有什么好脸色，但对那些特意关心自己的极为，还是露出了淡淡地微笑，但事情却没有谈论任何关于刚刚的事情的话语，她的嘴唇有些失去血色，就好像是被惊吓到了一般，委婉地拒绝了那几位的安慰，然后一个人孤零零地回到了自己的“牢房”。

　　　　换一个人经历她这般的经历，或许会因为失去逃跑的希望而感到失望乃至绝望吧？

　　　　但是沧海没有，她回到了自己的牢房，将房门关上，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副板着的脸忽然变了，她的双颊微微鼓起，她的脸上带上了些许绯红，她的嘴角更是带着一缕不由自主的笑容，她就像是忽然找到了人生的希望一般，在房间之中翩翩起舞起来。

　　　　沧海很喜欢跳舞，在十巫之中，祭祀之中的仪式舞蹈也是她跳得最好，这并不是因为不得不学，而是因为兴趣，她很喜欢跳舞，早年流落到南宁期间，她很喜欢在阮殷面前跳舞，一开始还只是跳给自己的爱人看，到了后面，甚至开始教起阮家大小姐跳舞，让她和自己一起舞蹈。

　　　　阮殷学得很开心，也学得很快，那个少女是货真价实的天才，无论在那个领域，她都有着一点就通的天赋。

　　　　“嗯嗯~~哼~~”

　　　　她脸上还带着醉心的微笑，她的脚尖在地面上旋转轻点着，她一边在狭小的房间之中化作了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边轻声哼着带有曼妙旋律的歌曲。

　　　　阮殷也很喜欢看她跳舞，但她不太喜欢沧海原本会的那些祭祀舞蹈，她说那些不像是舞蹈，反倒像是跳大神——所以她把她带到了求凰楼上看那些名妓小姐姐们唱歌跳舞，看凡间到底都喜欢看些什么样的舞蹈、听写什么样的小曲。沧海一开始不太喜欢那种舞蹈，但是阮殷很喜欢，她并没有勉强沧海学、跳，她只是喜欢而已，她自己也尝试跳那种舞蹈。不过一开始，她跳得实在是有些不堪入目，最后还是沧海看不下去了，先是自己学完了，再教会了阮殷。

　　　　如果有人教，那什么东西她学的都很快，但如果没有人教导她，她自学就学得不怎么快了。

　　　　沧海回忆着那些在南宁的往事，心中、脸上的愉悦一点都掩饰不住了，她一点都没有失望和绝望，就算严渊没能将她从灵山救出去，她也感觉不到任何失望和绝望。

　　　　——因为阮殷来了，而她也相信，阮殷一定能将她救出去，也一定能将她的事情彻底搞定的！

　　　　阮殷就是这样的人！她从来不会让自己的爱人感到失望！

　　　　“不过……那个严渊，嗯……是错觉吗？”沧海一边哼着小曲一边自言自语地说道：“总觉得有点像阮殷啊……”

　　　　她摸了摸自己的胸，脸上带上了微妙的绯红，她并没有怪罪严渊，反倒是因为这种变态行为，让她回忆起了自己与阮殷的相遇——那时候的阮殷更加过分，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她进行的强吻！

　　　　——这两人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哎呀哎呀，竟然被沧海姐你发现了吗？”

　　　　“啊？！”沧海被背后忽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大掉，她极为别扭地大跳一下，然后猛然回头——看到了笑得有些尴尬的严渊，然后大惊失色：“你怎么还在灵山里？！你不是跑出了护山大阵的范围，离开灵山了吗？”

　　　　“我只是假装离开了，实际上并没有离开太远，等巫彭离开时候我就又从原地进来了——我可不能把沧海姐你一个人留在里面过着这种水深火热的生活！”严渊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对沧海的称呼不知不觉从“沧海女士”变成了“沧海姐”，他对沧海随口解释道，然后顺势对她深深鞠了一躬：“那个……抱歉，我轻薄了你！”

　　　　“啊！没……没事……”沧海一愣，然后连忙摆手，示意自己并不在意，“反正我也不是什么清白的处子，没关系的。当时你也是为了摆脱我和你的关系嘛！”

　　　　“那真是太好了，你真是比阮殷善解人意多了，她就不一样……咳！”严渊顿了顿，然后严肃地说道，“总而言之，我们现在……”

　　　　沧海微微一愣：“等等？！为什么我比阮殷善解人意？你对她做了什么需要她善解人意的事情？！”

　　　　“不，没什么，这不重要！”严渊摆了摆手，将自己曾经还轻薄过阮殷的事情完全抛之脑后，完全没有告诉沧海的打算——他轻薄了沧海心里会有愧疚，但是轻薄了阮殷那个百合、磨镜、变态、抖M女，心里不仅一点负罪感都没有，甚至还有一种替天行道的快感，“现在这灵山的护山大阵反向开启，我已经没办法以正常方法将你带出去了！所以……我们需要改变视角，更变目的！”

　　　　“什么意思？”

　　　　“这回我不只是带你出去！我要彻底解决十巫问题，再出去！”

　　　　严渊自信地笑着说道：

　　　　“沧海姐，我帮你推翻巫彭，将你推到十巫之首的位置上，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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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巫山云雨　第二十六章　决心与……密室？

　　　　“推翻巫彭、让我当十巫之首？”沧海愣了愣神，被严渊这异想天开般的想法吓得有点懵逼，重复了好几遍，生怕是自己听错了：“让我当十巫之首……还要推翻巫彭？真的？你认真的？”

　　　　“当然，认真的。”严渊耸耸肩，“你想一想，你现在的处境是为什么？因为你想要改变灵山，而与另外两人结成了同盟——然后被发现了，然后被软禁了……但是经过我的观察，我发现你们十巫并不是死敌关系，之前巫彭对你还凑合吧，他并不想牺牲你。之前那种情况，若是在凡间某些权势面前，你可能就被放弃了，但巫彭始终不肯放弃你，这让我觉得你们之间的关系很有趣。”

　　　　“啊？”沧海似乎被严渊的话说得有些奇怪：“哪里有趣啊？我不太懂……如果巫彭大人不肯放弃我是因为我还有用呢？”

　　　　“那你也没有到不可放弃的程度，因为你已经留下了一个女儿，他们的巫姑是有继承人在的。”严渊摊开双手，“另外，这个说法你自己相信吗？”

　　　　“不……巫彭大人他的确是一个很称职的首领，他对我们每一个人都十分关心，也将这座灵山和整个巫觋一族抗在了肩膀之上。”沧海摇了摇头，“他不会轻易放弃某一位伙伴的，就算他是巫礼那种人渣，或者我这种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背叛的叛徒。”

　　　　“你背叛什么了？”

　　　　“我不想在让这座灵山这么下去了，我背叛了一直为着它兢兢业业的巫彭大人。”

　　　　“我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失败了，沧海姐，我看你的心中还带着犹豫啊，你是不是觉得你的所作所为是不正确的？是自私的？”严渊挑了挑眉毛，然后问道：“你想要改变的巫觋一族，到底是怎样的？”

　　　　“我……”沧海的眼中流露出了些许迷茫，她歪了歪脑袋，似乎自言自语地说道：“我想……我想让巫觋一族不再遵循那莫名其妙的古训——为什么巫姑一定得承受那样的命运？甚至为什么巫即一定只能停留在这座灵山，而不能云游天下，用他出神入化的医术救济世人？为什么巫真只能对着灵山炼器房那堆青铜器摆弄，而不能遵循他的希望，制造不是礼器的东西？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一定要遵循古训？为什么不能随我们喜欢自由发展和进化？我不喜欢为祭祀活动献血，我不喜欢年复一年的炼丹、祭祀、敬神！我不知道这有什么意义，巫觋一族的使命便是炼制出长生不老之药，就如今这样闭门造车，我们真的能达成我们的使命吗？而且就算达成又如何？事到如今，我们又该向谁复命，又该向谁诉说我们完成了使命？！凡间世人早已不知道我们的存在了！我不是说不该继续我们巫觋一族的使命，但我想让这个使命发自我们真心！让巫觋一族自愿而为、集体参与，而不是现在这样只有孤零零的十巫在灵山之上闭门造车！这没有任何意义！这种行为放在凡间，早就是已经被淘汰的模式，但这套模式在灵山之上，却无比盛行！我真是难以理解！”

　　　　她越说越激动，越说越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看起来这些话她藏在心中已经很久很久了，此时才得到了一个宣泄口，一口气全爆发了出来！

　　　　“那就对了，你们是革新派，你们是改革派！和巫彭所代表的守成派立场天然对立，不必留情，尽可能击败他们即可！”严渊一扬手，“只有你们击败了现在的执政的巫彭派，你所有的抱负才有可能实现！”

　　　　“可是……我也不想伤害巫彭大人他们……”沧海忽然犹豫道，“毕竟他们也没有错。”

　　　　“这只是立场问题而已，没有谁对，没有谁错。沧海姐，你的视野比那帮老家伙开阔，你想得比他们要开放、要激进，也要更加完善和可行……这些马屁我也就是说说而已，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孰对孰错，也不管你们到底谁占理，反正我只会帮你们这一派而已！”严渊顿了顿，然后双手抓住了沧海的肩膀，“若是你不想伤害你的对立派，没事，历史上也有不流血的政变，你没必要和他们打生打死，你只需要得到整个十巫体系里的绝大多数的话语权就行了！谁也不用死！会死的十巫，有那个巫礼一人就够了！”

　　　　“是吗？”

　　　　“是的！”沧海还是有些迷茫，但严渊却更加坚定地说道：“只要你说出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想不想干，我就会帮你赢得最后的胜利的，沧海姐……你想要干什么？”

　　　　“我……我要成为十巫之首！”

　　　　沧海的声音从迷茫渐渐变了，变得坚定而自信。

　　　　“好！”

　　　　严渊爽朗一笑！

　　　　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沧海一惊，但她刚想转头让严渊藏起来，后者就已经从原地消失不见了！他的离开就好似他的出现一样鬼魅无影！沧海心里的那块大石头轻轻放下，她朗声问道：“谁啊？”

　　　　“巫姑女士，是我！”

　　　　沧海听出那声音是来自巫彭大人的某位侍人，似乎是名为花蜜的年轻女巫，她微微一愣，然后伸手打开了房门，那位女巫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外，对着她行了一个标准的巫师礼，然后微微低头说道：“巫彭大人请您去参加十巫会议。”

　　　　沧海眯起了眼睛：“十巫会议？关于什么的？”

　　　　“您应该知道……是关于巫礼、护山大阵已经那个尚未抓住的入侵者的事情。”花蜜恭恭敬敬地说道，“具体的情况，您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那么，什么时候呢？”

　　　　“现在。”

　　　　“嗯，我知道了。”沧海点了点头，“所有人都在吗？”

　　　　“九位十巫大人现在全在灵山之上。”花蜜低头，恭恭敬敬地说道。

　　　　“嗯。”沧海了然，但在这一瞬间，她忽然眼皮一跳，忽然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十巫全被困在了这灵山之上……吗？

　　　　她忽然感到的不祥，但下一瞬间，便释然地笑了笑。

　　　　——没事，不是还能通过巫谢她看守的那扇阵眼吗？又不是真的密室。

　　　　……

　　　　“噗哈……你是什么人？！”

　　　　巫谢的嘴角流出了大量的鲜血，她剧烈地咳嗽起来，鲜血溅得满地都是，她死死地盯着眼前那个人，却又看不清他到底长得什么模样——甚至连他是高是矮是男是女都看不清楚！从被袭击的瞬间开始，巫谢的视觉就异常地模糊，以她的医术都难以判断这到底是因为什么，但这让她至今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袭击的自己！

　　　　“你没有必要知道这件事情。”那个人的声音同样深涩难懂，似乎是经过了奇妙的手段的处理，让巫谢也无法从声音得到任何信息，“我没打算杀掉你，你就老老实实呆在那里就行了，呵！过不了多久，巫彭或者巫咸就来了，你放心吧。”

　　　　“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要将这个阵眼暂时关闭。”他（她）淡然地说道：“目的也很简单，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