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的自我修养-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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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种无比玄妙的感受，严渊从来就没有感受过这种感觉，但是在来到灵山之后，他不断地进入了这种奇怪的感觉。他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已经接触到了精神玄关这一扇大门，但是到底是为何他的精神玄关会呈现出这样的作用呢？

　　　　——沧海姐的精神玄关让她分裂出了一个全新的人格，甚至和她自身进行了对抗！而这全新人格的诞生之中，何尝不无她自身对于“桑田与灵山”的不安、惦记和担心呢？严渊甚至猜测沧海姐所谓的“主人格”实际上也是精神玄关作用下的一个全新人格！当时的她是由一个完整人格一分为二，变成了险些打起来同归于尽的两个全新人格！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她与另一个人格打输了，也依旧能够踏破精神玄关，也能解释为什么她在踏破了精神玄关之后，会与那个全新的人格融为一体，并且受到了那个人格的巨大影响！

　　　　而关于阮殷的精神玄关，严渊刚刚也多问了一嘴，从阮小红那里得知了她的精神玄关过程。

　　　　——事实证明，严渊的确没有猜错，这个妖孽天才的确没有被精神玄关困难多久，她刚刚接触精神玄关不到一天，就已经踏破了那层墙壁，进入了地阶的境界！不过就算如此，她也没有极端到像是小雷霆那样睡一觉就突破了境界。她也有一个像沧海姐（包括绝大多数正常人）那样的极为奇特的精神玄关状态。

　　　　她说她当时的视野发生了异变，她甚至能够看到几乎几乎所有人的“生命”到底还剩下多久！也就是那一天，她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剩余生命”！

　　　　但是这仅仅只有一天而已，像是“知晓生命”这样恐怖的能力，阮殷甚至连在意都没有在意过，她的那一双魔眼仅仅只能看到寿命或者疾病所影响的剩余生命，对于像是被残杀这种意外是没有用处的。不过就算如此，她这种能力依旧会让人对她产生隔阂！

　　　　那一天她知道了自己父母的寿命，哪怕强如天榜第二的龙屠阮离合也逃不过自己女儿的那一双魔眼，她知道了自己所爱着的百姓们的生命，哪怕是再平凡的小人物也有逃不过的命运，她所熟悉的那些乡亲们在她的眼中，变成了一个个“已知未来”的可能。这种能力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只是残酷而已，但是对于那些位高权重的大人物来说，是一个难以抑制的恐惧！他们不想知道自己的寿限如何，也不想被让别人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甚至这种能力在他们看来完全就是一个诅咒，一个不断诅咒着自己去死的诅咒！

　　　　如果她这个能力暴露出去，哪怕她是龙屠之女，南宁阮家的大小姐，也会有不小的麻烦吧！

　　　　但是阮殷并没有受到这个能力的困扰，因为仅仅一天她就踏破了精神玄关，然后将这个能力完全控制住，并且将它放到了自己的压箱底子的招式之下，永远封印！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甚至就连她爸在最初也不曾知道自己的女儿有过这么一个邪门的能力！

　　　　——顺便一提，阮离合从来也没有问过阮殷自己的寿命如何，而阮殷也没对他说过。

　　　　“虽然这个能力很邪门，不过在晋升到了地阶之后，这个能力反倒是给了我一些好处……比如说现在的我能够很清晰地看清所有的能量流动，包括那种能量到底是经由谁的控制，又将去往何处，做什么事情！总而言之，还算是个挺好用的能力吧。”

　　　　她是这么说的，事到如今，她对于自己的这份能力似乎也毫不芥蒂了，甚至都可以好不做掩饰地告诉严渊，这让严渊有些感动，也有些心疼。

　　　　——他完全无法想象，当一个妙龄少女得知自己的寿命将止于自己二十岁那天的时候，她到底会有什么样子的感受！从现在的阮殷脸上，他也无法得到这份答案，只是严渊知道，当时的她一定不如她现在表现得那么洒脱。

　　　　——现在的她也未必真的洒脱到了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严渊是这么觉得的，他觉得事实一定如此。

　　　　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他更加了解阮殷的人了，他很自信，这样的人一个都没有！

　　　　“不过阮殷因为精神玄关得到了观察能量的能力，那边的沧海姐因为精神玄关下定了决心，也得到了加速施法的能力……那为什么我的精神玄关状态这么奇怪呢？居然不是一个颇为棘手的异状，而是一个很好用的能力？！”严渊颇为疑惑地自言自语道，他大脑之中所构建出来的那个清晰图像对于他的帮助有多大，是用言语形容不出来的！这份清晰图像几乎弥补了严渊刺杀之中最后一份缺陷——也就是观察能力和收集情报的能力！拥有这种能力的严渊在战斗之中几乎可以毫无死角地观察所有情况，并且寻觅可以一击必杀的机会，并且实行惊天刺杀！

　　　　——可以说，在这种能力面前，严渊甚至都没有什么突破精神玄关的意愿了！毕竟这精神玄关的能力这么好用，要是突破了之后用不了了该怎么办啊！

　　　　“当然，精神玄关终究是要突破了……算了，先把视线放在眼前，放在这个巫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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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巫山云雨　第七十五章　信息量爆炸

　　　　严渊化藏匿于阴影之中高速潜行，很快就来到了巫即身边！

　　　　严渊其实并不想来扮演他，不是说易容成巫即有什么难度，对于他来说，易容成十巫之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难度，无论男女！但是他觉得巫即这个人身上隐藏着什么秘密——当初的沧海姐他们到底是被谁出卖的？正常想来多半是巫即做的吧…三个人之中有两个人被抓了起来，无论任谁去想，巫即都是首先被怀疑的目标，而事实上，严渊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是沧海姐和小雷霆并不这么觉得。

　　　　沧海这种心灵底层隐藏着一颗圣母内心的人当然做不出怀疑自己人这种事来，但是小雷霆不一样，虽然她在严渊面前乖得像只被驯服了的猫咪，但是无论是严渊还是沧海都知道这个女孩本身的不简单。

　　　　——而这个不简单的雷霆也不怀疑巫即……不，也许她怀疑过，但是最后选择了不怀疑。

　　　　“为什么呢？”

　　　　严渊用着谁也听不见的声音喃喃自语，虽然踏上了接近巫即的道路，他现在独自一人走在路上，严渊觉得只要自己出手，就能把他瞬间秒杀，但是在即将出手的那一瞬间，他忽然按耐住了自己的性子。

　　　　——有什么不对！他去的方向不是他该去的方向！

　　　　十巫的时间表和整个灵山的大致地图在严渊的脑海之中绘制成了一副完整的画面，也就是因此，他忽然意识到了巫即不是往他该前往的炼丹房走的，反而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这时候严渊才反应过来：巫即一个人出现在这里也很反常！

　　　　——他到底要干什么？！

　　　　他下意识止住了自己的脚步，继续保持着潜行，呆在阴影之中默默注视着巫即，看他到底想要去哪里！巫即左走右走、东绕西绕，严渊还以为自己被注意到了，这老小子正故意和自己绕圈子呢！要不是巫即一点战斗准备都没做，严渊说不定就跑了！

　　　　不过他也没绕多久，这灵山之上也不大，他绕着绕着，忽然见到了一个人，脸上的神色变得稍稍有些难看，然后主动走了过去！

　　　　巫即的脸色有点难看，而严渊的脸色可都不能算是有点难看了，那叫一个姹紫嫣红啊！

　　　　那个人是巫彭。

　　　　——卧槽！老小子你算计我？！

　　　　“哟，你真的来了啊？”巫彭耸了耸肩，“你找我来是干什么的？”

　　　　当巫彭说了这一句话之后，严渊才得以按耐住了自己的性子，强忍着以防万一想要逃跑的心思，在一旁的阴影之中隐蔽住了自己的气息，正大光明地偷听起了巫彭和巫即的对话。

　　　　“……”巫即看着一副滚刀肉状，似乎是丝毫不怕开水烫的巫彭，沉默良久之后冷冷地问道：“巫彭大人……昨天晚上的真相是什么？”

　　　　“什么真相？”巫彭挑了挑眉毛，“巫罗、巫姑涉嫌与入侵者合作，想要颠覆灵山秩序，我已经将他们从十巫除名了，本来想要将他们三个全数击杀在当场的，但是很可惜失败了……这就是真相，有什么好问的？”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巫即的脸色铁青，大声地质问道：“巫彭你他妈的！”

　　　　巫即情绪激动地往前迈了一大步，甚至还激动地推了巫彭一下，后者只是任他一推，甚至都没有反抗，只是微笑地问道：“我知道你问的是什么，但是只有你亲口问了，我才会回答。”

　　　　“为什……可恶！”巫即咬牙，然后冷冷问道：“你为什么对巫罗和巫姑出手了？”

　　　　“因为她们俩对同胞出手了，我小小的惩戒一下，如果不出手，就不符合我在巫咸那里树立下的人设了，他会看出违和感的。”巫彭淡淡地说道，然后看着巫即那一副冷漠的脸，忽然笑嘻嘻地说道：“嗨，谁知道巫罗那孩子这么能打？我一不小心下手就下重了，结果还把那个入侵者给引出来了！然后我还能怎么办？只能认真把他们杀掉了咯？”

　　　　“……你明明可以暗中保住她们的！”

　　　　“我怎么暗中保住她们？她们俩明着造反，难道我真的直接放过她们吗？！如果我当时不将她们两个的十巫身份剥夺，如果我不立刻和她们撇清关系，巫咸的怀疑就会引火烧身到我的身上！”巫彭顿了顿，然后大声地质疑道：“你以为巫咸昨天晚上和乐正子煜战斗的时候看不到我的情况吗？！这灵山之上到处都是他的眼线，我要是敢手软放水，他怀疑的目光第一个就会放到我的身上！别的不说，巫谢就是巫咸的人，昨天晚上表面发生的一切他都知道！如果我有任何异动并且被他发型啊，一切就全都完了！”

　　　　“你以为我到底是为什么才将巫罗的事情告诉你的？！不就是为了让你保护住那孩子吗？！”巫即的脸上带着怒意，“巫彭！你他妈到底都在做什么？！你要是早一点意识到巫罗会那么做，你就能保住她们了！”

　　　　“都说了你不能以‘我知道’为前提，要以‘我不知道’为前提，要不然以巫咸那个老妖怪的脑子，他真的猜不到吗？！啧……算了。”巫彭的脸上突然缓和了下来，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就算是生气也说服不了对方，所以干脆就不动怒火了，“巫即你也别太激动了……说白了，巫姑和巫姑她俩不也没事吗？那个叫做严渊的入侵者颇有些意思，还真在我全力出手之下将她们俩救走了，她们甚至都没受伤！”

　　　　“真的吗？”巫即眨了眨眼睛，然后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叹息一声，“算了……只要雷霆那孩子没事就好，有沧海呆在她的旁边，一切都将有希望存在。得了，我走了，马上就到了我炼丹的时候了。”

　　　　“走吧走吧，赶紧走。”巫彭十分嫌弃地摆了摆手，然后自己转身先行离开了这里，只留下了巫即一个人呆在原地愣了半天，随后也就扭头，想要离开这里前往工作的地方，但是还没走出几步，一个黑衣人便从一旁窜到了他的面前。

　　　　巫即：“卧槽？？？是谁？！”

　　　　接着他便看到了一张……呃，一张一脸懵逼的脸。

　　　　巫即：“？”

　　　　严渊：“……刚刚你们的对话信息量太大了，让我先缓一缓咱俩再谈咱俩的事情，不过分吧？”

　　　　巫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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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巫山云雨　第七十六章　价格优惠、童叟无欺

　　　　严渊顶着一张一脸懵逼的脸见了巫即，因为他现在真的一脸懵逼。

　　　　——这么大的信息量，他不懵逼谁懵逼啊？！

　　　　巫即和巫彭的对话实际上也并不复杂，严渊大致从中总结出了几点内容：首先，巫即和巫彭的确是有着某一种审美的合作关系，巫即的确是将自己得知的一些情报和巫彭进行了共享，但是与之前严渊的猜测不同的是，巫彭、巫即和沧海、雷霆之间竟然不存在对立关系，至少从他们的话中听来，巫即十分关心她们两个，而巫彭对她们俩的攻击也是被逼无奈而为！其次，从他们俩的对话之中判断，他们两个最主要的警戒目标竟然是巫咸！而且从巫彭的话语之中判断，他对巫咸的信任已经低到丝毫没有的程度了，同时巫咸似乎还在整座灵山之上布置下了一道完整的监视系统，以监视巫彭的所有行动。

　　　　——我靠！怎么忽然就神展开了？！

　　　　严渊有点懵逼，于是等巫彭走远了，他就毫不犹豫地从阴影之中走了出来，堵住了巫即！

　　　　“你是？！”巫即微微皱起了眉头，在严渊从阴影之中走出来之前，他甚至完全没有感受到过他的气息！这对于一名地阶巫觋来说，这实在是一件难以置信的事情，巫即将右手伸进了怀中，握住了某样东西，然后冷冷地问道：“你想对我做什么？”

　　　　“我是严渊，是除了乐正子煜外的那个入侵者。”严渊耸了耸肩，然后伸出了一根手指在他的面前稍微摇了摇，补充解释道“就是那个拐走了沧海和雷霆的入侵者。”

　　　　巫即恍然大悟，然后脸色微变，变得更加紧张起来了：“居然是你！”

　　　　“别紧张别紧张，我不会干掉你的……本来我还以为你是出卖了沧海姐的二五仔，想要打你一顿帮沧海姐出气的，不过现在看来……我有必要详细地了解一下情况了。”严渊摆了摆手，然后看着巫即那一副紧张的模样，忽然恍然大悟，然后耸了耸肩，“如果你和沧海姐关系不错的话，你可能会听说过她的爱人姓名吧？”

　　　　“……”

　　　　巫即看着他，并没有说话，但是严渊并没有在意他的沉默，只是自顾自地说道：“沧海姐的爱人名为阮殷，是南宁阮家大小姐，不巧，正是鄙人的旅行伙伴……嘛，总而言之，你只要知道我绝对不会伤害沧海姐就是了，至于小雷霆——那丫头现在管我叫相公，你说我会不会伤害她？”

　　　　巫即一脸懵逼：“相公？？？”

　　　　“咳，这不是重点。”严渊有点心虚地咳嗽了一声，然后装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淡淡地问道：“这样我们能不能好好交流一下了呢？”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你当我傻呢？！”哪知巫即异常嘴硬地嚷嚷着，“我才不相信你这种狡猾的异乡人呢？！”

　　　　“锵！”

　　　　严渊一把将樱陨抽出刀鞘，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巫即。

　　　　“好吧，我们该交流什么？”

　　　　是人，就逃不过真香定律。

　　　　“当然是你刚刚和巫彭所说的事情咯？”严渊挑了挑眉毛，“什么意思？巫彭和巫咸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和小雷霆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我本来以为我已经基本看懂你们灵山十巫之间的关系了，没想到居然今天走进了别样洞天啊！说吧，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这个……”哪怕那明晃晃的樱花刀就呆在严渊手上，巫即依旧有些犹豫，因为这件事情并不只是他一人的事情，但是严渊似乎看出了他的犹豫，动脑筋想了想，然后向他抛出了最后一根压垮了骆驼的稻草：“昨夜最后，我们和巫咸达成了协定——他帮我们隐藏著踪迹，而代价是……要我们刺杀掉巫彭。”

　　　　“刺杀巫彭？！”巫即大惊失色。

　　　　不过严渊的脸色却没有丝毫变化，因为他本来就是把这件事拖出来吓唬巫即的，他这副反应也不出严渊所料，他只是微笑道：“怎么样？有兴趣和我沟通了吗？”

　　　　“你们杀得掉巫彭吗？”

　　　　“……”严渊的微笑僵在了脸上，然后这位将“刺客的自我修养”时常挂在嘴边的冷酷刺客一下子就化身暴躁老哥地抽出了樱陨，挥舞着长刀骂骂咧咧地嚷嚷道：“我靠！你丫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你特么是不是故意的啊？！我％RT……&#￥！”

　　　　“噗，开个玩笑而已。”巫即忽然笑了笑，然后脸上猛然严肃起来了：“你说巫咸真的打算对巫彭动手了吗？”

　　　　“应该吧，毕竟他都请我对他进行刺杀了。”严渊黑着脸将樱陨插回了刀鞘，然后耸了耸肩膀，恶狠狠地说道：“他可比你这种无知小儿更明白我的价值！”

　　　　“且不论严渊先生你们能不能刺杀成功，巫咸让你们刺杀巫彭大人，这已经代表他对巫彭起了杀意啊！”巫即的脸色有些严肃地说道，接着摇了摇头：“严渊先生，你都知道多少？”

　　　　“我知道多少？我知道不少啊。”严渊回答道：“我知道巫咸是从上古一直活到现在的第一代巫咸，我知道灵山之巅有巫山神女存在，我知道他的长生不死药是为了给瑶姬小姐姐炼制的，我知道巫真是乐正子煜……”

　　　　“巫真是乐正子煜？！”巫即大惊。

　　　　“啊，坏了，你居然不知道吗？”严渊愣了愣，然后挠了挠头，“算了，这不是重点……总而言之，你想告诉我什么呢？”

　　　　——你到底又能给我带来什么样子的爆料呢？

　　　　“巫咸他……一直都在暗中维持着灵山之上的秩序，所有想要、试图打破这个秩序的人，都将被他杀死！”巫即轻轻地说道：“而这……我不认为他完成长生不死药会有任何改变，他已经习惯了千年了，他为了效率残忍地逼迫历代巫姑前往凡间去结合最适合传承的血脉，他为了效率残忍地控制着所有十巫的思想，他为了效率将历代巫彭推到台前，当做自己的傀儡和代言人……他已经习惯这样的秩序千年之久了，哪怕真的让瑶姬小姐复生，我也不觉得他会改变，而巫彭……名为磐石的巫彭，是巫咸至今为止最听话的巫彭，他已经呆在这个位置上将近一百五十年了，这全是因为他能够忍耐，但这不代表磐石他认同巫咸所有的决定，他只是在隐忍而已。”

　　　　“隐忍？这不就是怂而已吗？”严渊挑了挑眉毛，“奇怪了，一个不敢揭竿而起的人，凭什么在他的头上按上一个革新者的帽子？”

　　　　“巫彭他并不是没有尝试过反抗，只不过失败了而已。”巫即摇了摇头，“只不过那一次，他的伙伴们为了保全巫彭，最终牺牲了自己，在巫咸那里保住了巫彭！而我……而我和巫彭一样，是那时候的幸存者。我深知巫彭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如果他真的是那样的人，我不会追随他的！”

　　　　“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严渊挑了挑眉毛，“既然你是巫彭的人，那你又为什么会加入沧海姐那个反抗同盟？再者……沧海姐真是被你出卖的咯？”

　　　　“不，不是我。”巫即摇了摇头，然后眯起了眼睛：“是巫朌。”

　　　　“是巫朌？”

　　　　“嗯，他是巫咸的人，他这么做大约是为了离间我和巫姑的关系吧，毕竟有巫彭在一旁压着，巫咸也不好直接动手将巫姑杀掉。”巫即摇了摇头，“巫姑是一位十分特殊的存在，其他的十巫说杀，巫咸也就杀了，但是巫姑不一样，她的力量只能由血脉传承，一旦巫咸将沧海她杀掉，而桑田又还小，沧海也未曾留下其他子嗣……这样一来，灵山便会迎来长时间失去巫姑的情况，这对于巫咸来说是不可接受的！所以他只是将巫朌这个卧底与巫姑抓起来，特意没有抓我……让我和巫姑之间产生间隙，最终导致她对我产生一丝不信任，这样一来，她也就做不了什么了。”

　　　　说到这里，巫即露出了苦笑，补充道：“这样一来，我和沧海便也都没有威胁了……如果不是很有必要的话，巫咸并不会动手杀任何一位十巫的，毕竟补充新的十巫是一件十分没有效率的事情，如果没有实质的威胁的话，他是不会动手的。我在他的心中，大约威胁还没有沧海的一半大吧，毕竟我是个这么怂的人……”

　　　　“我明白了，也就是说最终敌人从巫彭更新为了巫咸咯？”严渊挑了挑眉毛，“还好，没有之前那么颠覆世界观……呐，巫即。”

　　　　“嗯？”

　　　　“要不要雇用我啊？”他微笑着说道：“刺杀巫咸，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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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巫山云雨　第七十七章　潜入（瞬间暴露）

　　　　“巫即还没到吗？”巫咸皱了皱眉头，他现在撸起了两个袖子管，正满头大汗地从炼丹之中抬起头来，他刚刚一直沉迷于乐正子煜给他提供的新思路之中，甚至都没有抬头注意过时间，甚至就连一旁的乐正子煜和瑶姬也是如此的，他们三个人沉迷炼丹无法自拔了好久，待他们从中回过神的时候，约定好的时间都已经过去了一些了，巫朌等人都已经过来了，这也才姗姗将巫咸等人从沉迷炼丹之中唤醒，不过清醒过来的巫咸这个时候忽然注意到了巫即并没有随着巫朌等人一起来到炼丹室，“他怎么了吗？”

　　　　“不知道啊？”被巫咸大人询问的巫朌显得有些迷茫，他显示脸色一僵，然后依旧十分紧张地回答道：“我们过来的时候巫即他说他肚子疼，也就让我们先走了……啊！巫咸大人，他是不是出事了啊？！”

　　　　他有些慌张起来，毕竟前段时间他们刚刚永远失去了一名伙伴，并且也是因为巫礼的死亡，他们才开始抱起团来，以防万一的……不过因为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