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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的自我修养-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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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 �
“……可是你的话语和行动惊人得不符啊！”严渊嘴角微微抽搐，他也能看得出来现在的阮殷和巫咸之间，是阮殷隐隐占据着上风，巫咸似乎很不习惯阮殷的战斗方式，被后者那种横冲直撞的攻击打乱了好几次自己的施法节奏，“我可不会对自己的至交好友见死不救呢！还是说这点上你们妖精也有不同的风俗？”
“哦，对的，是我的表达不清了。”瑶姬点了点头，“我和巫咸本是至交好友。”
在这一瞬间，大地再度变迁！漫天满地的银装素裹一瞬之间化冻，再度变成了初春的微微温暖、万物初醒之景！严渊丝毫没有理会巫咸和阮殷那里发生了什么——不用看他也能够想象到：一定是阮殷对巫咸造成了足够多的伤害，让后者不得不再度启动的时间跃迁，强行治好了自己的伤势——他瞥了一眼倒在一旁的巫彭，他的两条伤腿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有了一些好转，接着他又转头回来盯住了瑶姬，脸色有些严肃地问道：“现在不是了？”
“还是，只不过本质上发生了些许变化。”瑶姬摊开双手，“我不认同巫咸的所作所为，而他视我……也不再是最初时候的印象了。现在的他大概已经将我当做了类似于精神支柱的东西吧？很久之前，我们之间就已经分道扬镳了。”
“……”
严渊皱了皱眉头，并没有说什么，他心里感觉有什么不对，却又说不出有什么不对，也不好对瑶姬和巫咸的事情指指点点什么，毕竟他本来就是外人！
“所以，如果你们能够击败巫咸的话，我是不会阻止的。”瑶姬微微呼出了一口气，然后看向了远方的方向，“从这个角度来看，这个护山大阵坏的可真是时候呢！”
“诶？这又是怎么得出的结论？不是，为什么你说的话做的事我都看不懂呢？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代沟吗？”严渊一脸懵逼地看着瑶姬，“说是三年一小沟，九年一大沟，这么算算得有多少条沟渠挡在你我之间啊瑶奶奶！”
“我虽然不是人类，习俗的确和你们人类不太一样，但是到底也在这人群之中生活了这么多年，你别揪着年龄梗不放啊……”瑶姬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敢情你之前揪我的脸还是因为我说你老吗？！
严渊哭笑不得。
“护山大阵的毁坏让所有的故事局限在了这座灵山之上。”瑶姬摆了摆手，对着严渊说道：“也就是说，无论怎么折腾都不会影响到山脚下的巫觋一族……比起十巫，他们才是巫觋一族真正的根基和基础！十巫没有意义，甚至十巫已经限制了巫觋一族的成长！他们早该踏上新的征程了！”
“哪怕他们停下长生不死药的开发，放弃拯救你吗？”
“哪怕他们停下长生不死药的开发，哪怕我就此步入深渊真正死去！”瑶姬露出了略带母性光辉的笑容：“真正该活下去的，是他们而不是我。我已经死了，而他们还活着，是时候放弃我前进了。”
“不！我不会放弃的！”巫咸忽然大声否决道，“瑶姬，我是不会放弃你的！”
“你要死了，巫咸。”瑶姬脸色不变，转而对着巫咸说道：“就是这样，你也不打算放弃自己的执念吗？你已经走火入魔了！”
“不！我不会放弃的！”巫咸脸色极差，但是他依旧大喊道：“死也不会！”
“那你去死好了。”
说这句话的，不是瑶姬，不是阮殷，不是严渊，不是巫彭。
是乐正子煜，不知道什么时候抵达的他对着巫咸打了一个响指。
“啪！”
………………………………
第三卷 巫山云雨 第九十七章 瑶奶奶才是最终BOSS？！
“噗！”
乐正子煜对着巫咸打出的响指让后者脸色一下子变得发白，然后一口吐出了大口鲜血！这甚至让正在与巫咸战斗的阮殷吓了一大跳！阮殷并没有抓住这个机会攻击巫咸，因为阮殷知道此时也不是能够让自己以及秒杀对方的好机会，一旦无法成功击杀对方，只会让后者再度发动刹那，最终变成了一场无休无止的拉锯战！
果不其然，就算阮殷没有攻击巫咸，后者也秉持着谨慎第一的信念再度发动了刹那！下一瞬间，盛夏代替暖春笼罩了整座灵山！
“嚯，有点意思啊。”乐正子煜挑了挑眉毛，似乎对巫咸的刹那感到了十足的兴趣，他本来也是一名施法者，对这种奇妙术法有兴趣也是十分自然的事情，“如果没看错的话，这种力量之中蕴含着时间之力……从我的身体状况变化来看，起码瞬间跃进了接近三个月时间！嘿，也就是一个季节吗？你的能力有点意思呐，巫咸。”
“需要我再和你解释一下这一招的本质吗？”巫咸眯起了眼睛，“乐正子煜。”
“啊，不用不用，我大致能够猜到了。”乐正子煜摆了摆手，他瞥了一眼一旁的巫彭——后者的双腿在半年的修养之后终于是复原成了原本模样，默默地从地上站起了身，“我倒是对那个控制巫彭的木雕更感兴趣一点呢！之前看到你把玩那个木雕，我还以为是什么作用呢！没想到居然能够控制一名天阶巫觋！你的手段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呢！”
“真是过奖了，我没有你想象那么厉害。”巫咸倒是油盐不进地拒绝了乐正子煜那虚假的恭维，他冷冷地看着乐正子煜，然后又看了看严渊和阮殷：“仅仅一天过去，你们竟然全都背叛了我，重新站在了我的对立面吗？”
“是你自己欺骗了我们。”正呆在瑶姬身边（也就是说，呆在距离巫咸很远的地方）的严渊撇了撇嘴，“你说我们所反对的那些东西都是巫彭搞出来的，不是在骗人吗？这座灵山之上所有压榨巫觋一族潜力的东西，全是你一个人的主意啊巫咸！既然你骗了我们，又有什么立场指责我们骗了你、背叛了你呢？”
“你……”
“至于我，啊啊，骗了你真是抱歉了。”乐正子煜毫无诚意地道歉道：“不过我从一开始就在骗你哟。”
“你！”巫咸咬牙，但是乐正子煜却甚至没有继续与之对峙的意思，也许是秉持着“在战略上藐视对手”吧！他将巫咸的情绪挑逗起来之后，又将他晾在了一旁，转头对着瑶姬微微点了点头，轻轻说道：“瑶姬小姐，如你所愿、如巫真所愿，我们并没有殃及山脚下的巫觋之村，将所有的冲突和战斗厮杀封锁在了灵山范围之内。”
“好的，您果然是一位信守承诺的绅士啊，乐正阁下。”瑶姬微笑地对乐正子煜点了点头，她上一次见到乐正子煜的时候没有露出任何特殊表情，但此时看来，她分明是与乐正子煜相识，甚至还达成了某些共识或者交易，“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不是，瑶奶奶你居然也是个二五仔！”此时呆在瑶姬身旁站若蝼蚁的严渊一下子震惊了，他着实没想到瑶姬竟然和乐正子煜有着某种形式的合作交易！就在昨天乐正子煜打上门来，和巫咸一来一回放着绚丽的烟花的时候，瑶奶奶可是在一旁看戏看得无比开心，完全看不出她和乐正子煜也有一腿呢！
——没想到瑶奶奶你也是影后的有力争夺者吗？！
“你也没想到吧？”瑶姬与乐正子煜表示完了他们两个人的奸情（？）之后，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么，对着自己身边的严渊搭话道：“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啊？”
“对我来说，不好说是惊喜还是惊吓，不过对于那边那一只把你当做信念源泉的巫咸来说，只能说是惊吓、不可能是惊喜了。”严渊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膀，然后在她身边轻轻地提醒道：“你真的不先去解决一下那位的事情吗？我感觉你再不理他，他可能就要原地爆炸了呢！”
“你放心，巫咸没这么脆弱，而且我和他的事情当然得放到最后当大轴来讲了，你就老老实实当个压轴的吧。”瑶姬微笑道，丝毫没有转头看看巫咸表情的意思，不过严渊倒是没有她的顾忌，在瑶姬微笑地说着什么压轴戏的时候看，严渊下意识瞥了一眼一旁的巫咸，却意外地发现他脸上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接着便继续听见了瑶姬的声音：“呐，严渊。我不觉得你是没有任何进步，这整整一年半过去了，你表面看起来一点变化都没有……是真的一点变化都没有吧？不，你是……刚刚才突破精神玄关吗？”
“……”严渊眼神一凛，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冷冷地看着瑶姬，等待着她下面的话。
“那就给你一个忠告吧，可爱的小鬼。”瑶姬晃了晃自己更可爱的小脑袋，然后想严渊的脸伸出了一只手指，在他的双眼前晃了晃：“突破了精神玄关你会得到一种新能力，刹那能够模拟出你突破精神玄关的状态，它的模拟机制其实很僵硬，并不是完全的未来预知，但是在有限的情报和有限的条件之下，还是相对完善的模拟未来的——也就是说，你身体真的突破了精神玄关。”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如果想要搞清楚你到底得到了什么新能力，不妨想想自己到底怎么突破的精神玄关！”瑶姬停下了自己晃动的手，然后慢慢将五指全部张开再而收紧，“你接触到精神玄关后遇到了某些异状吧？你觉得那是怎么发生的呢？你有什么烦恼或者执念吗？”
“烦恼或者执念？”严渊皱了皱眉头，“如果说最近的话，我的烦恼大概和那位百合女脱不了干系！”
他一边说着，一边没好气地指了指阮殷，而后者发现自己被严渊用手指指住了，但听不清严渊在说什么，也没兴趣艰难辨认他的唇语，便秉承着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一律当做是在夸奖自己的精神，阮殷很开心地对他比划了两个剪刀手，让某小米更是嫌弃地翻翻白眼。
“不，我说的不是你近期的烦恼……怎么说呢？那位阮殷姑娘已经成为了你的执念或者信念之类的东西了吗？”瑶姬歪了歪脑袋问道，“或者说，你们两个有什么刻骨铭心的爱情和羁绊了吗？”
“呃……我想还没到那个地步吧。”
“那就得了，我所说的，是那种级别的东西。”瑶姬打了一个响指，“执念、信念、憎恨、热爱……关于深刻到这种级别的东西，你有什么头绪吗？也许你突破精神玄关的秘密就藏在那里，包括你的新能力和精神玄关的异状，都和这样东西相关！”
“这种级别的东西……”严渊愣住了，关于这件事情，他心中真的存在着一个答案，他下意识开始思考起自己的精神异状和那件事情的关系了，“也许……”
“好！到此打住！接下来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瑶姬微笑地伸出手来对严渊做了一个叉状的手势，“提示就到这里了，一点都不可爱的小鬼！”
“你刚还说我是可爱的小鬼呢！”
“哼，谁让你管我叫瑶奶奶的？”瑶姬抱起胸来，气鼓鼓地说道，然后转身便走向了巫咸。
——这家伙果然对瑶奶奶这个称呼很介意啊！！！
严渊在心中呐喊着！
………………………………
第三卷 巫山云雨 第九十八章 就让我们殉情而死吧
“我有个梦想。”
“哎哟，巫真你又来了。”乐正子煜愁眉苦脸地抱怨道：“你这一路上都念叨过多少次了啊？你自己说说看？你又从来不说你有个什么样的梦想，光说你有个梦想有个什么用啊！”
“我也知道我说的有点多了，但是俗话说三人成虎，一个谎言只要说上千遍就会变成真实哟。”巫真眨了眨眼睛，十分认真地说道：“那如果我把我的梦想说上一千遍一万遍，不也会变成真的吗，乐子？”
“不会哟，你说上一亿遍，不付出行动的话也不会变成真的哟。”做了寻常云游小道士打扮的乐正子煜此时翻了翻白眼，然后开始日常怀疑人生，怀疑自己扮猪吃虎、跑来微服私访、体现江湖到底有什么意义……随后道家的当世道尊之一，破脸天师阁下就意识到这种事情毫无意义，自己只是在浪费时间的事实，接着便再度唉声叹气地嚷嚷道：“巫真我饿了！请我吃饭！”
“嘿嘿，好的。”这个来历和自己一样可疑的小巫觋腼腆地笑了起来，然后指了指路旁的一家小店，“呐，乐子。这家店可以吗？”
“可以可以，只要有肉就行，我饿死了！”乐正子煜拍了拍自己咕咕作响的肚皮，然后又挠了挠自己的右脸颊，接着便跟着巫真的身后，走进了那家小店，吃了个大快朵颐。
他的脸上带着掩饰破脸的假脸皮，不过他并没有假装其他人，只是带着一张自己年轻模样的脸皮，自己易容成了自己。毕竟乐正子煜只是打算将自己那标志性的特征给掩盖住，而不是想要易容成他人执行什么任务、达成什么目的！
——毕竟算计来算计去的人生很累的，偶尔也得停下来休息休息嘛！
乐正子煜感叹道，殊不知这一次看似平平无奇的任务，却直接改变了他的人生。
也是直接导致他现在站在灵山的原因！
“我有个梦想。”
“我希望巫觋一族能够拥有自由的未来。”
“我希望十巫能够成为守护者，而非领导者、命令者！”
“我希望世界能够变得温柔一点，我希望大家都能够活下去！”
“我希望，我们能够回到那样温柔的世界里。”
这就是那个纯净的男孩的梦想，是他时时刻刻挂在嘴边的梦想，但是他从来只是将“我有一个梦想”挂在嘴边，而从来对梦想内容只字不提。
因为巫觋一族没有自由的未来。
因为失误是领导和命令者，他们守护着巫觋一族，也控制着巫觋一族。
因为这个世界一点都不温柔，每一个人都可能随时死去。
因为他们还没能回到这样温柔的世界里，就已然消逝。
——他的梦想不着边际，完成度是赤裸裸的零。
乐正子煜对不起巫真，他没有守护好这个纯净的男孩，他疏忽大意了。如果他能够未卜先知，他能够像自己的老对手神算子一样算无遗漏，那么巫真不会死，哪怕他从巫咸和巫彭接到的任务有多么艰难残酷，他都能够帮着他平安度过，让他能够拥有完整的生命去接着完成他的梦想！但是他没有。
他没能做到算无遗漏。
他没能守护住巫真。
他失败了。
“所以我来帮助你完成你的梦想了！”
所以，乐正子煜来了，他早早来到了灵山。身为高不可攀的天阶天师，他却毫无荣誉观念地易容成了巫真的模样，易容潜入了灵山十巫之中，然后开始算计整座灵山整个巫觋一族所有十巫！
“抱歉了巫真，也许你不会认同的做法，但是这就是我的做法。”
他要给巫觋一族带来一场血腥的风暴，从根本颠覆整个巫觋一族！巫觋一族的根基便是十巫，便是巫咸！巫咸早就因为执念而坏掉了，因为根基的变质，巫觋一族的成长也发生了错误和偏差！乐正子煜在短短数月的潜伏生活之中早已做出了判断，如果巫咸尚且存在的话，巫真的梦想永远不可能完成！甚至包括绝大多数的十巫都是如此，在乐正子煜看来，除了巫姑沧海以外所有的十巫都不是“守护者”的人选！既然如此，还不如全盘放弃！
——不要十巫了！如果杀掉巫咸！杀掉巫彭！杀掉绝大多数的十巫，只留下一两个可塑之才带领和守护受到重创的巫觋一族，甚至强硬地带走他们，将巫觋一族带入凡间，这才是完成巫真梦想的唯一途径！
——这才是我乐正子煜的做法，我不是巫真那样的老好人，不管他会不会同意我的做法，我都会做下去，因为我只会这样的做法！因为……我这是为了自己良心过去而做的事情，自我满足……自然要用我最熟练的手段！
而就在乐正子煜下定了决心之时，一位美的不可方物的女子忽然找上了门，那位女子看起来似乎只是灵体，但是在灵山范围之内却又如有实质般。
“你好，我叫瑶姬……你不是巫真吧！”
这就是他们两个人开始合作的瞬间。
……
“巫咸，怎么样？没猜到这一切背后的是我吧？”瑶姬微笑着走向了巫咸，她一如既往美得不可方物，但是此时这一份美丽之中忽然带上了些许致命的诱惑，让巫咸看向她的目光再一次变得微微痴迷，“是不是对我刮目相看了？”
“的确是对你刮目相看了。”巫咸翻翻白眼，先是对瑶姬点了点头，然后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没想到你居然是幕后黑手……才怪啊！你个地缚灵凭什么找到的乐正子煜？明明只不过是发现他易容跑上了山，才偷摸跑过去接触他，和他达成了不知道内容是什么鬼的合作交易呗！我刮目相看的是你居然能够在我不知道的时候醒过来偷溜出去见其他人啊！”
瑶姬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反而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模样，然后扬了扬头，感慨般地说道：“你猜得还是一如既往得准啊。”
“我这是推理出来的！”巫咸脸一下子黑了下来。
“嘁，我才不信呢！”瑶姬双手叉腰，笑嘻嘻地说道，“巫咸，以前你自己说的哟——‘当年只不过是蒙的准了一些，猜对了不少事情，巫彭那个缺心眼的家伙就叫我当军师参谋……见鬼！动脑子这事特费劲儿啊！’喏，你自己说的。”
“……”巫咸黑着脸死鸭子嘴硬，“不是我说的，你记错了。”
“哦，那就记错了吧。”瑶姬耸耸肩膀，然后指了指乐正子煜，笑嘻嘻地问道，“所以……呐，巫咸，你能猜到我和那个家伙到底达成了什么鬼的合作交易内容吗？”
巫咸一下子沉默下来，他看着瑶姬，丝毫不去看那乐正子煜，沉默了半响之后，才默默地说道：“你们要杀死我。”
“命中。”
“你们要杀死绝大多数的十巫。”
“正确。”
“你们要让巫觋一族重生、出世。”
“没错。”
“你……”巫咸的声音有些颤抖，说到这里他终于迟疑了下来，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然后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随后脸色苍白地说道：“你要自杀。”
“说的太难听了。”瑶姬耸了耸肩，“巫咸医生，我要放弃治疗了。这些年里你辛苦了……长生不死药的研究，不必再继续了。”
“不，我……”
“你死也不放弃吗？你之前已经说过了。”瑶姬宛然一笑，笑魇如同一现昙花般美丽得不似凡间事物，她轻启朱唇，轻轻说道：“那就死吧。”
“我们就这样殉情而死吧，巫咸。”
………………………………
第三卷 巫山云雨 第九十九章 关于主战场之外的战斗（上）
“你说主战场那边到底在捣腾什么鬼呢？”重新拾起巫罗之名的小雷霆翻了翻白眼，她的手指着再度被大雪覆盖的地面，有些没好气地问道：“这一会儿这么频繁的四季交替变幻是个什么鬼啊？是谁在变戏法吗？”
“你说的主战场是指炼丹房那里吗？”巫即嘴角一抽，然后对巫罗解释道：“这个四季交替变幻是巫咸的能力之一，其作用是……”
“是跳过时间，他千年前和某位‘仙人’学来的真正的神仙术法。”巫罗叹了一口气，“名为……刹那。”
“你知道啊？”
“我知道啊，我知道的可能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我知道很多很多事情。”小雷霆嘻嘻笑了起来，看起来她的心情着实不错，只见她弯下腰来轻轻捧起了一些些白雪，用手心感受着那白色雪花的冰冷温度，然后又对自己的双手用力吹了一口气：“呼——”
随着这一口气，她手中那零零散散的雪花散开成了一片华美的雪雾，她看着那一片雪雾，双眼之中仿佛放着奇异的光芒，看起来又绮丽又不该与这世界上任何纷争牵连相关……
巫即看着她那副模样，微微愣了愣神，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想说什么，但是下一刻，小雷霆就不再保持那一副绮丽的模样，而是翻身而起，对着他们两人身后伸出了手，大声喊道：“请神而来！恭敬以待！山灵助我！”
狂风一瞬之间席卷而起，卷起了大量铺盖在地面之上的积雪，形成了一道狂轰乱炸的风雪风暴，从距离他们不远处一口气卷起了一两个黑衣人，将他们高高地抛起，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你这转变得也太快太突然了吧？！你注意点形象啊！”
“哈？这可是敌人来袭诶！巫即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小巫罗一点气质都不稀罕地抱起了自己的胸，没好气地问道：“你就不能长长心吗？好歹你也是地阶巫觋吧，怎么敌人潜行到你身边这么近的距离的时候，你都能发现不了的啊？你这也弱得过了头吧？！”
“啧。”巫即悻悻地说道，“每个人都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事情的！就像我擅长医术，而小雷霆你……”
“我也能算是擅长医术啊，比你差一些不代表我不擅长医术啊，更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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