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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灵战场-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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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在妖刀之中的招式记忆，缓缓流入了皇龙的身体。
“看来，还有用。”皇龙松了一口气，反握着断刀缓缓站起。“希望，我还能为大家尽一份力量。”
倨傲与冷漠，从皇龙的脸上完全消退。现在的他，垂手低眉，更像是一位拥有高贵气质的仆从。
‘我犯下的错，由我来弥补。幻胧、司命，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重新成为我的……朋友，真正的。’涌上心头的哀伤，渐渐敛去。皇龙屏住了呼吸，等待着众人的最终判决。
………………
前后判若两人的表现，让巴婕特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复活的皇龙所做的第一件事，却是立刻收回所有的召唤兽，向着众人赔礼道歉。如果仅仅只是为了麻痹大家……实在既说不通，也完全没有必要。那些曾经环伺在皇龙周围的强大召唤兽，如果一拥而上，胜负，便只在呼吸之间。
“大概……”伊利亚眨了眨眼睛。“突然就变成好人了……吧？”
对于自己得出的结论，银发的少女很是头痛地左右摇晃着脑袋。“根本……说不通嘛。”
“以前的那个皇龙，已经死了。”躬身行礼的皇龙，在谦卑中透着从容。感受着【阿努比斯】刀柄的古朴花纹，皇龙定下了决意。“现在，我是听命于你们的……刀剑。”
‘幻胧，希望我能做的……比你更好。’皇龙闭上了双眼。‘如果得不到认可，死在这里，也算是祸由自造，咎由自取。’
等待的过程，总是漫长的。不过，在心如止水的皇龙看来，时间只是在静静的流淌。无视着众人的窃窃私语，皇龙思考得浑然忘我。
自己，应该改正的是什么？
自己，应该保持的是什么？
应该警惕的是什么？
应该信赖的，又是什么？
………………
“那么，我们接受你了。”
皇龙睁开眼，正看到巴婕特认真而谨慎地伸出右手。
沉默片刻后，皇龙摇了摇头。“刀剑而已，不需要用朋友的礼仪来对待。”
自己身负的天命诅咒，依然会对所有的亲近者露出狞恶的爪牙。‘况且，作为朋友，我还不配。’
“了解了。”巴婕特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点点头，微笑着收回右手。“那么，也可以算作目标相同，暂时合作好了。”
巴婕特那双清澈的眼，仿佛已经看透了自己。
“是的，总有一天，赎完我所有的罪，我会离开。”皇龙点头致意后，垂眼等待着。
“那么，时间宝贵。”巴婕特将左手中的骑士长剑插回鞘中，走向了远处。“趁着不再‘地震’，赶紧上路吧。”
皇龙一言不发地跟上了巴婕特。
“真是个……怪人。”对于伊利亚刻意放大的非议声，皇龙选择了微笑、无视。
“前一分钟还打的你死我活的……大人的世界，真奇怪。”伊利亚斯菲尔撇撇小嘴，拉着莉兹利特的手，快步跟了上去。
？？
各割据势力收编完毕！let‘s－fight！now！
咳，总是会忍不住蹦出这种中二的台词……还真是困扰啊。
………………………………
第一二六章 千万人，吾往矣
来自地狱的烈火，喷薄而出。地面，在燃烧中不断塌陷。
半空中，魔法乱舞。连绵不绝的闪电，织造出死亡的电网。炽热的黑火吐息，四下横扫。
浓烟之中，烧红的天花板，不断滴落着如血的岩浆。身处其中，不要说战斗，仅仅只是呼吸，肺就如同着火般剧痛。
长着骨质翅膀的高大魔将，发出滚石般的笑声，高举着血红的兵刃四下袭来。
“统统都是‘幻觉’，吓不倒我的。”魏山拔出长刀，硬生生接下了赤红的巨斧。他的脸上，浮现出轻松的笑容。生死，早已置之度外。“咆哮吧，【疯狂电锯】。”
挡下长矛穿刺突袭的金属圆盘，炸裂为漫天的锋利刀齿。魏山一旋身，【漆黑之牙】穿刺出身体，变为附加在肘、腕、膝盖关节处的黑色骨刀。
‘乱舞。斩风、乱云飞渡。’融会贯通的剑意，传达到了全身。魏山运起螺旋的劲力，以熟练的步法冲向敌阵。“我很想试一试我的极限，【剑刃风暴】！”
漫天的刀锋，化为撕裂一切的钢铁龙卷风。所到之处，地狱的魔将军团，纷纷变为落入搅拌机中的碎肉。
………………
电网的封锁，被纷飞在外围的钢铁刀齿所突破。而在直径数米的风暴核心中，更无人能敌住那高速回转的【漆黑之牙】。
“吾神之怒！”身处风暴外围的恶魔纷纷飞起，狼狈地躲避着空中回转飞射的锋利刀齿。空中残存无几的幸存“焚烧者”，联手释放出魔域的禁咒。“颤抖吧，伪神的信徒！”
血红的法阵图形，围绕着恶魔的身体高速旋转起来。纯黑色的火焰，在法阵的中心激射为巨大的火柱。
“等的就是现在，纵火犯们。”旋转的【剑刃风暴】，戛然而止。魏山瞬间收回浑身漆黑的爪牙，打了个响指。“【时间停止】……然后，【明镜】！”
停止时间，只不过能够延缓禁咒的喷吐速度。高阶的魔物，在魏山的【时间停止】中，依然可以行动自如。不过，魏山争取到了张开【明镜】的时间。
“全领域反射！”撞上银色“盾牌”【明镜】的黑色火柱，漫无目的地四下横扫着。哪怕只是被黑火擦到一点皮，魔物们依然浑身浴火，张开巨口，发出无声的惨嚎。他们的灵魂和躯体，在这无情的魔神怒火中，纷纷焚烧殆尽。就连本身只是魔法元素的禁咒法阵本身，在黑火中也被生生抹杀。
凡是“存在”之物，无从幸免。魔神的愤怒之中，无人可以祈求宽恕。
“怎么……可能？”领军的魔将，强忍黑火焚身的酷烈煎熬，用锯齿的大剑强撑着巨大的身躯。
“因为，你杀人，废话太多。”魏山将手中的诸刃插回鞘中，面无表情。
这好像是，英灵【无名】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强忍住突如其来的，眼皮发热的泪感，魏山轻轻抚摩着诸刃刀柄上的古朴花纹。‘原来，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记住我的名字。达苟斯。你杀了我，为此荣幸吧，凡人。不过……”魔将开口时，黑色的烈焰正烧毁他的头颅。“吾神会为我亲自向你降下裁决。到时候，尽管哀嚎吧！”
“嘘~~~！”魏山闭着眼，将食指竖在了唇边。“你，很吵。”
………………
很快，魔将达苟斯连同他的军团，彻底烧尽。被黑火彻底抹杀的存在之物，就连灰也不会剩下。不过，一团鲜红的魔血魂，正静静地漂浮在半空之中。
黑火退尽。火红燃烧的世界，开始冷却，重新变回灰暗的四壁。入侵的魔神军团残部，悄然退回了【永劫之印】之外的虚空。大概，是在等待下一次突破的机会。
………………
魏山无比虚弱地蹲坐在地上。现在，他连动一个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刚才，如果达苟斯有勇气临死反扑的话……‘幸好，骗过去了。’
“去吧，【无面男】。”魏山后背靠上残缺的墙壁，发出指令。黑色的魂兽，仿佛毫无重量一般地飘起，浮向半空中鲜红的魔血之魂。
不过，通体金色的【格莱斯】，却已经抢先将魔血魂置于它纤长八足的笼罩之中。面对着体型远远逊于自己的【无面男】，理智的使魔，正克制着想要发动攻击的冲动。
“咝~”悠长尾音的嘶鸣声，与其说是威胁，更像是向着魏山，发出征询的意见。
“护食？呵。”魏山勉强睁开眼睛。“那就，一人一半好了。”
灌铅般沉重的眼皮，再度合上。怎么分配魔血魂这块“肥肉”，就让它们两个……自己商量好了。
同时驾驭七只使魔，对于魏山魔力的消耗是十分惊人的。他本身也并非魔力特长的体质。如果不是借用【明镜】反射魔神军的禁咒，久战之下，魏山只会力竭而死。
‘活下来，可真不容易。’感受着缓缓流入体内的充沛魔力，魏山由衷地暗自感叹着。‘魔王、魔神……该不会，白夜这是要……故意玩死我们吧？’
总感觉，好像……这就是真相？‘我了个去！’魏山苦笑一声，用手掌狠拍了一下地面。
………………
感应到某种气息的逼近，魏山暗自警惕。
“你居然还活着。”从遭遇战一开始就不见踪影的迪奥，终于再度出现。“可真是意外。”
“想杀我的话，现在的时机刚刚好。”魏山睁开眼，右手不动声色地按住地面。“我的魔力，还没完全恢复过来。”
“无意义的试探，也该结束了。无论我，还是你。”迪奥。布兰度的眼神，并没有看向魏山，而是半空中所剩无几的魔血魂。“不错的战利品。可惜，被你用错了地方。”
“哦？”魏山轻挑眉毛，不置可否。迪奥要说什么，他大半已经猜到了。
“喝下去吧。你会变得比任何人都强。比起你将要成为的样子，现在的你，根本微不足道。”迪奥下意识地舔舔嘴唇。“作为你【第一次】喝下的血，魔神之血中蕴含的力量，将会让你拥有千万人之力，而不再是……千万人之一。”
“……”沉默片刻后，魏山撇了撇嘴。“不得不说，你的口才很好。”
“真是浪费。你完全不知道，第一次尝到的血的品质，对于一个血族而言，是多么重要。”迪奥耸耸肩，继续不动声色地蛊惑着自己的master：“我如果当初就知道这个秘诀，绝对不会随便乱出手。”
是不是身为血族，吸血，就是力量突破的唯一途径？高贵的阿鲁卡多，也曾经奉劝自己从鲜血中汲取力量。现在就连迪奥……‘等等！迪奥又怎么会安什么好心？’
魏山就这么犹疑不定地看着半空中的魔血魂。任由其在【无面男】和【格莱斯】的分享之下，渐渐缩小、消失不见。
“算了，升级了两个废物，总好过没有。”迪奥扫兴地拍拍手，踢倒残破的墙壁，进入隔壁的房间。“接下来，自由行动吧。”
迪奥很快走远了。抛下魏山一个人，孤零零地靠坐在支离破碎的残垣断壁之间。
“视野还真不错。”透过恶魔城的废墟，魏山能轻松看到虚空中鲜红的【永劫之印】。在灰白色背景与鲜红法阵之间的虚空中，满是模糊、密集的魔影。“风景……可就不怎么样了。”
魏山缓缓站起，伸了个懒腰。分享了魔血魂的两名使魔手下，重新变为右手上象形的“纹身”图案。
戴着白色骷髅面具的黑色【无面男】，十二足的蜘蛛【格莱斯】……【格莱斯】的腹部，居然还用罗马数字标了个“iv”。不，连【无面男】的白色面具上，似乎也有一个暗红色的“ii”标记。
“ii；iv，第二和第四形态？”魏山有些好笑地摸了摸下巴。“那……有没有究极进化体？”
不过，他更多考虑的，其实却是另一个问题。‘这纹身，会不会非主流了一点？巴婕特，应该不会喜欢的……吧？’
确认了【无面男】和【格莱斯】各自新获得的异能，魏山点点头，开始计算自己的行进路线。刚才反射的黑火，倒是将他所在的魔城中部打通了大半。要赶到恶魔城上部，应该用不了半个小时。只要……不再遭遇到魔神的军团。
张开【鬼神】之翼，魏山纵身而起，穿过恶魔城残破的四壁，向上飞去。
‘千万人之力，或者是千万人之一，我都没有兴趣。’魏山微笑着，穿越着自己亲手打破的“牢笼”，赴身新的战场。‘我不再平凡，我也不再孤独。这样……就很好。’
“真是扫兴。”面对着再度穿破虚空的巨大魔影，魏山微微皱起了眉头。“你们不知道，我赶时间么？”
那冷冽而清澈的眼神里，环顾在周围、不断增加数量的庞大魔神军团，如同死物。
？？
力量的获得，总会找到相应的捷径。高位魔将的生命精华，【魔血魂】，作为力量的开胃菜，想必会是很不错的。不过，就这样一路碾压到最后，又有什么意思？
继续挣扎求存吧，少年！你的人生，将会是无数个无比艰难的战场！看好你哦~！
－－－－－－－－－－－－－－－－－－－－－－－－－－－－－－－－－－－－－－－－－－－－－－－－－－－－－－－－－－－－－无节操的白夜，于即日。
附录：另外，“虽千万人，吾往矣。”还记得这是谁的台词？
………………………………
第一二七章 魔神咆哮
坚厚的残存石壁，再次泛起红光。
现世与魔域，再次重叠在了一起。恶魔城被虚空的魔域所蚕食，露出了有如虫蛀般千疮百孔的框架结构。
拥有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恐怖外貌，形如无数噩梦的融合体，身高以公里来计算的巨型【岩魔神】，正无情粉碎着悬浮于虚空中的城堡。
驱动【疯狂电锯】切开魔神的岩石皮肤，魏山大步奔跑在如桥梁般宽阔的魔神左前臂上。周围如茅草般丛生的坚硬体毛，刮在脸上，火辣辣地疼。
岩魔神高声怒吼着，将恶魔城的数个房间一拳打碎。乱石如激射的炮弹，在魏山的耳边呼啸而过。
在这巨大的岩魔神面前，魏山不过是一只讨厌的“跳蚤”。眼见乱石飞溅也不能让这只显眼的红“跳蚤”停步，岩魔神开始晃动数百米长的巨臂。
“地面”，一阵摇撼。魏山险些失去平衡。他的左手赶紧抓住岩魔神那茂盛的鬃毛。随即，他被巨大的离心力甩在了虚空之中。乙太之风，激烈而狂乱。
左眼中绿光一闪，魏山反手将诸刃刺向了巨臂。看似难以刺穿的坚硬石皮，却始终有近似人类毛孔般的缝隙存在。
虽然左手被那刚硬的体毛刮得鲜血淋漓，魏山总算回复了对身体的掌控。在半空中扭腰发力，惊险地躲开了岩魔神伸过来的另一巨臂的碾压。
抽回长刀，魏山就势跳到了另一条巨臂的食指上，顺着如山脊般的手背，向上快速奔跑。斜拖在身后的诸刃，在岩石的硬皮上刮出四溅的火星。
拖刀，屡试不爽的用法。借着数百米连续不断的冲刺加速，最终斩向岩魔神肩窝处的一刀，就此砍开了那坚硬的外壳。
对着暴露在外的红色魔核球体，魏山俯身按下左掌。“【漆黑之牙】，连环爆破！”
黑色的骨刃，绕过了魔核外表的魔力防护，直接在魔核内部造成了连锁破坏。魔核上刺目的红光，随着内部的连续震爆而不断变得暗淡。
断开魔力链接的巨臂，无力地向虚空中垂落。
‘还有十二处……’脑海中，浮现着岩魔神通体十二处魔核的位置分布。这是他刚才发动魂兽【眼】所获取到的有限情报。‘不过，重点不是彻底破坏，而是……找出核心。’
岩魔神，原来不过只是一个体型庞大的构装傀儡。那么，胸口、喉间和眉心的三处核心，应该最有可能是隐蔽的操纵室。只要杀死深藏其中的操纵者，这个恐怖的巨型傀儡，总会停下来。
“阻止他！”似乎感应到自身的危机，岩魔神的口中，吐出了惶急的指令。大群人面鸟身的赛壬女妖、浑身电光闪耀的巨大雷鸟，向着红衣的剑士疾扑而来。喷吐的闪电化为投枪，飞散的鹰羽化作飞矢，肆意轰炸着摇撼的“地面”。
估算了一下自己的残存魔力，魏山挥手释放出使魔【格莱斯】。“一网打尽！”
淡金色、细如毛发的蛛丝，编织成捕捉飞鸟的轻柔巨网。躲避不及的魔兽们，瞬间被“蛛网”层层缠绕。魔力织成的蛛丝，瞬间夺去了它们挣扎的力气。
拱卫在远处空中的黑翼恶魔们，用嘶哑的嗓音大声咒骂着，投出火焰的钢叉，无差别地射杀着身陷网中的友军。
“打不中，就没有意义。”魏山微微一笑。这些插入石肤中的颤动钢叉，刚好成为他前进方向上的踏脚石。
“【疯狂电锯】。”魏山高举的左手中，出现了直径数米的金属圆盘。学着迪奥如抛掷铁饼般的一旋身，魏山将手中的圆盘状魂兽如巨斧般劈向了岩魔神的胸口。“给我……开膛！”
高速旋转的细密刀齿，瞬间将坚硬的岩石皮肤切割为细碎的石粉。在令人头皮发麻的铁石碰撞声中，数十米后的岩石防护，被强行攻穿。
俯身钻入新开辟的“入口”，刚好避开黑翼恶魔们连续不断射来的火球法术。向着直径尽百米的巨大魔核，魏山大步跑去。
岩魔神的体内，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沸腾的岩浆。即使高速奔跑，魏山脚下依然冒起了浓密的白烟。只要圣骸布擦到四周的“墙壁”，便是火光一闪。
“到此为止吧！”双手按住巨大的魔核，魏山再度发动了【漆黑之牙】。
“呼。”听着如水晶碎裂般清脆的魔核崩碎声，魏山长出了一口气。
………………
原本暗红的四壁，已经褪为黑色。魔神体腔内高热的空气，迅速降到了可以呼吸的温度。硫磺与铁锈的味道，格外刺鼻。
“应该……不是这里。”虽然岩魔神的机能已经大半停止，魏山却还能听到它的如滚石般的咆哮怒吼。他抬头看着上方，微微一笑。“不过，简单多了。”
空旷的魔神体腔内，高处的另外几处魔核，在灰黑色的背景下，格外的醒目。
“【格莱斯】，用网封住入口。”魏山望了一眼守住洞口的金色使魔，发动了魂兽【鬼神】。“进来多少，吃多少，管够。”
比起魂兽，身为使魔的【格莱斯】，显然能听懂更多更为复杂的命令。金色的绵密蛛丝，瞬间已将刚炸开的洞口封锁了大半。
‘最坚固的堡垒，往往是从内部攻破的……’魏山眨眨眼，振翅飞向高处。‘就算你是太空堡垒，我也拆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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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铁门，无声敞开。
“比起陈腐了上万年的空气，外面的空气，可要新鲜多了。”来须苍真眯着眼睛，四下环顾着。“好久不见啊，各位。”
话语里，感觉不到丝毫杀气，却有着藐视生死的冰冷感觉。仿佛巴婕特一行，和死人没有任何分别。
巴婕特只是隐隐觉得不对劲，皇龙却已经迈步上前。“小心。可能是敌人。”
“聪明的家伙。”来须苍真伸出右手，微微一笑。“【月光。罪魔炮】。”
在他轻声念出“月光”的那一刻，澎湃的魔力瞬间汇集在他张开的五指之间。而当招式的真名完全解放时，近两米粗的魔力光柱，瞬间映白了整个空间。
毫无花巧，毫不掩饰的直接攻击，甚至连宣战的兴趣都欠奉。巨大的光柱，向着一行四人直扑而来。
没有留给众人任何反应时间，几乎瞬发的恐怖魔炮，顷刻抵达。
即使是拥有超一流魔法天赋的伊利亚斯菲尔，也无法在这瞬息之间完成防护结界。而罪魔炮的恐怖威力，即使有全力张开的魔力结界，也无法正面抗衡。
“封魔第六！”皇龙召唤出的紫红色【凸眼鱼】，张开形如吸尘器的扁形口器，瞬间对上了那一人多高的魔炮光柱。
凡是无生命的东西，皆可吸入！皇龙随着记忆而回复的异能，正面抵消着那足以令人瞬间灰飞烟灭的绝杀魔炮。
“有趣的东西。”炫目的白光之中，来须苍真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毛。“吞的下么？”
维持着五指间激射的魔炮，对于苍真而言，并不吃力。只是这新发现的“玩具”，让他生出了攀比之心。五指屈张间，魔炮的白光，再度增幅。
【混沌之戒】生出的无尽的魔力，让他丝毫不在意这场能力对抗的胜负。来须苍真想要看到的，只是这场对抗最终的结果。
久未露面的来须苍真，一上来就发动致死打击。那么，敌我的立场已经分明。巴婕特只是惊异了片刻，就拔出了长剑。“伊利亚，张开结界！能顶住吗？”
“我可以！”代替伊利亚回答了巴婕特的询问，皇龙再度向前迈进了一步。
汹涌而来的魔力光束，快速消失在【凸眼鱼】张开的巨口中。
“再加一倍又会如何？”来须苍真双眼赤芒一闪，空出的左手高高举起。“【魔血。画魂】！”
鲜红的血，从来须苍真的白色大衣间喷射而出。远远超出一个人应有血量千万倍的血之洪水，如同有生命的液态凶兽般，快速地席卷而来。
皇龙的下半身，完全淹没在这赤红的洪水里。他挺直了腰杆，将双脚如铁锚般深深地插入地面，抵抗着那强大的冲击力。
白光映照下，是一片血红的汪洋。诡异而玄奇的景象，如同末日降临。
鲜血的洪流，将伊利亚刚刚张开的结界彻底淹没其中，如同汪洋中的微小气泡。而皇龙，是比气泡更为渺小的存在。
魔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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