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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变-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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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孟丽君只说了一句,便即住口不说,刚要开口催促,便听到孟丽君接着说道:“妾身的要求不多,只有两条而已。望贤主上怜我孟氏多年漂泊,能够慨然玉成孟氏。”说罢将手中卷轴一举,“尊上能够命你带来这份圣旨,足见意诚。但你们东厂权势熏天,我们孟氏却只是破国流亡之人,行事难免谨慎,请金庄主与尊上莫怪。”
金多金听着他绕来绕去,半天不说要求,心中一阵焦急,却又不敢催促,只能应道:“公主放心,这是人之常情,哪有见怪的道理。请公主只管说出要求,小可一定带到。”
孟丽君闻言点了点头:“金庄主不需着急,妾身还有一个问题,想要先问问庄主。”说罢不等金多金张口,便自顾开口问道,“尊上在信中要妾身带这些门派去围攻万岁门,想那万岁门势力极大,高手如云。门主万人龙更是万夫莫敌,东厂当日举办百派英雄大会时,就被他以一人之力力挫七大高手,闹了个灰头土脸。妾身若是带着这区区百人前去,无异于以卵击石。难不成东厂是想要借万岁门之手,除去孟氏一族和这些武林帮派吗?”
金多金一听孟丽君话中有见疑之意,连忙解释道:“公主你过虑了,东厂早已决意对万岁门用兵,纵使没有公主相助,此事也是势在必行。只不过现下有了公主统帅这支奇兵,剿灭万岁门便更加十拿九稳。绝不会让公主孤军犯险,这一点请公主放心。”
孟丽君不理会他的奉承拍马,点了点头,轻声道:“素闻东厂三大厂督之中,九千岁曹公公智谋通神;朱锦大将军杀阀决断;仇行云三厂督文武双全。八大千岁各有惊人艺业,厂卫之中还藏有无数能人高手。此次对万岁门用兵,想必已经有了万全之策吧。”
从方才到现在,一直是金多金与孟丽君在对答。这时孟丽君问到东厂实力,地上的铁十四却突然插话进来,傲然道:“那是自然,东厂这次出手乃是志在必得。区区一个万岁门,覆手之间就将他们尽数剿灭。”
孟丽君一听,轻轻嗯了一声:“即是如此,妾身有一个不情之请。东厂既然已经有了万全之策去对付万岁门,而妾身庄中这区区十数个帮派又只是乌合之众,要对付万岁门无异于以卵击石。何不让他们只是随在东厂大军之后,摇旗呐喊,以壮声势也就算了。至于出手就免了吧,免得让他们徒然添乱,误了尊上的大事。”
铁十四一听,连连点头:“那有什么,主人只说要这些门派出面,原也没指望他们做些什么。到时公主你们就跟在后面看着就好了。”
他话还没说完,便听金多金咳嗽一声,插进话来:“公主之意,小可也能猜到一二。公主怜爱子民,不忍见到属下伤亡,当真是宅心仁厚,仁义无双啊。其实呢,不用这些各派高手出手助拳也没什么。东厂雷霆之威一发,小小万岁门手到擒来。不过呢,小可纯是为了公主着想,奉劝公主还是带着群雄与万岁门交一番手的好。”
铁十四被金多金抢了话头,心中一阵不满,又听他话语之中也和自己截然不同,更是不悦:“金胖子,你胡说什么?”
孟丽君也是一阵不解,连忙问道:“金庄主语藏玄机,不知能否解释一二?”
金多金嘿嘿一笑:“公主是聪明人,该当能够明白小可的意思。小可劝公主率领群雄与万岁门交手一番的原因有二。第一么,我看公主与这各派群雄相识之日也不算久,群雄的心思,本领也不全知道。借着这一次交手,了解一二岂不是好?那些本事低下的,存有二心的,若是让他们混在其中,将来就算随着公主去了交阯,也不堪大用啊。不知公主以为如何?”
孟丽君轻哼一声:“多谢金庄主提醒,这个倒是小事。不知金庄主说的第二个原因又是什么?”
金多金听到孟丽君并不赞同自己,也不在意,仍是嘿嘿一笑:“这第二点么,就有那么点好说不好听了。公主难道不知投名状吗?”
这投名状三个字一出口,不单是孟丽君,就连趴在树上偷听的于飞也是一愣,随即心中按骂金多金:“这个开钱庄的胖子还真是狠毒,竟然想出纳投名状的恶毒点子。本来要这些武林门派随着东厂的朝廷军队去剿灭万岁门也还罢了,现在更逼着他们双手染血,将帮助朝廷,门派互残的罪名扣死到这些门派身上,让他们无法在江湖立足。若不归附朝廷,便得随着孟丽君远走交阯。不然的话便只剩被其他江湖门派绞杀歼灭的下场。当真是用心险恶。”
孟丽君听金多金说到投名状三字之时,也便明白了他的用意,心中一面暗叹此人计谋深沉险恶,一面也听得心头一动:这些草莽英雄个个桀骜不驯,门派各异,此刻慑于翁同仁在江湖上的名望,自己的美丽,虽然还暂时控制得住,但今后难保会有什么变数。若是当真如东厂安排,带着他们与朝廷合作,由他们与武林同道交手,染上了江湖同门之血后,便再难回头。到时这些人便只有投靠自己,对于建国大业,着实是一大助力。
想到这里,孟丽君心中已然打定了主意,脸上却不动声色,仍是冷冰冰地问向金多金:“方才听两位说东厂想要剿灭万岁门不过是覆手之劳。那么现下如此大费周张,恐怕醉翁之意不单单是万岁门一门吧?”说罢双目紧盯着金多金的双目,要看他如何答对。孟丽君有意问出这话,既想谈问东厂谋略虚实,也想看看金多金究竟肯说到哪里。
金多金一听孟丽君直言发问,眼神四下瞟了一圈,故作神秘道:“这话原本不应外传,但既然公主见问,小可怎么也不能隐瞒公主。说起来呢,单单一个万岁门何须如此劳师动众,更不便惊动公主。”说到这里,金多金又瞟一眼四周,“近日里,我家主人已经命人将征剿万岁门的消息四下散播了出去。还通过一些渠道向那些与万岁门交好的门派,素来不服管治的门派发出了江湖令。要他们赶往凌霄阁赴援。嘿嘿,公主该当明白这其中之意吧。”
孟丽君虽然早已猜到会是如此,此刻听到金多金说了出来,仍是心中一凛:“东厂好大的手笔,这是要搅得整个江湖尽数残杀成一团吗?”
金多金嘿嘿一笑:“果然瞒不住公主。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这些江湖人仗着有些本事,整日里为非作歹,搅得法令不行,我家主人早就看不过去了。只是我家主人有好生之德,想要给天下江湖人一个悔改的机会,所以才召开百派英雄大会,给各门各派一个效忠王庭的机会。哪知偏偏有些人不识时务,哼,那便说不得了,这一次便要将不法之派一举扫清。”
孟丽君轻轻嗯了一声:“金大庄主将此事透露出来,不怕传扬出去,误了你家主人的计划吗?”
金多金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这事正是要大加传扬。我东厂明摆着要剿灭万岁门,诸多小门派纵使知道这是陷阱,要将他们聚而歼之,又怎能不去?况且,若是他们不去,万岁门势力更弱,灭起来更加容易。万岁门一倒,这些小鱼小虾更无容身之地。我家主人这计策最妙之处便在这里,要让他们明知是计,照样无可奈何,嘿嘿,嘿嘿。”
听着金多金的讲述,孟丽君脸上冷如坚冰,不露丝毫惊异之色,心中却冷哼道:这金多金说得好听,关键之处却说得不尽不实。东厂行得明明是宋江征方腊之计,而且更为阴狠。强行将整个武林分为两派,继而驱使两派争斗,他们坐收渔人之利,但整个江湖只怕从此便要一蹶不振了。他怕我不肯,还专门找了个蛮荒之地,让我去建一个什么属国。哼,我便借这个机会兴复后蜀,于我倒也不是坏事。
孟丽君想到这里,突然心念一动,冷冷说道:“看起来东厂想要找人管理交阯,也是策中一环吧。此次剿平万岁门之后,将江湖残派驱到那里,等其聚集成势力,再一举歼灭。从此江湖一统,尽为东厂所用,再无侠士犯禁之举。而我们孟氏不过是适逢其事,你们便将这顺水人情给了我,让我带着这一众豪雄去哪里等死?”
金多金听着孟丽君声音渐渐转厉,急得满头大汗:“误会呀误会,公主您着实误会了我家主人的一片好意。交阯有心归附,总要有人去管,公主您所在的孟氏乃是大材,与其为敌,不如成友。我家主人将这一份大礼拱手奉上,全然是一片至诚,想要与公主永结盟好之意。至于说这些武林人士,依我家主人本意,是要尽数剿杀,只是为了相助公主建国,才慨然允诺公主带去交阯。公主能将这些闹事的根苗治得服服帖帖,不再为祸朝廷,我们又何必浪费钱粮前去征讨,徒然惹得一身骂名?”
孟丽君全然不信金多金所说,但想想若是东厂想借交阯之地聚集武林豪雄,那答允自己去管理交阯的条件便不会食言。反正自己想要建国,也须与大明为敌,到时自己将交阯建得百姓丰足,军备严整,东厂便出兵无名,纵然当真动手,自己的形势也比现在强过百倍。
心中计议已定,孟丽君点一点头:“好,我就相信东厂能够信守诺言。否则孟氏必然誓死追讨,只要孟氏还有一脉子息,绝不放过东厂和你金大庄主。你回去转告你家主人,三日之后孟氏带群豪出发,必然准时赶到万岁门大雪山凌霄峰凌霄阁总坛之下会合。”说着身形一转,带着铁远山和一众侍女转身进庄去了。
于飞一见,赶忙悄无声息地溜下树来,一路乱转地找寻凌天放而去,免得被孟丽君撞上难免尴尬。铁胆庄庄门外的地上,铁十四望着孟丽君离开的背影,心中一急,连忙喊道:“公主,你还没说第二个条件是什么呢?”
他高声喊出,却不闻半点回音,倒是身旁的金多金突然跳起身形,拍拍身上的尘土,笑道:“十四老弟,这你还没看出来,还有一个条件人家不提了。咱们这算是办好了差事,回去复命吧。”
铁十四见金多金站起说话,吃了一惊,连忙试着动了一动,果然发觉孟丽君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了自己的穴道,连忙翻身站起,挠了挠头皮,望着铁胆庄的庄门,想着孟丽君的身影,心中不由一阵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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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四回:谋划
铁胆庄占地既大,建造得又颇费心思,里面楼宇飞阁纵横错落。于飞从藏身之处出来,顺着道路,花了不少功夫,才找到了东厢房的所在。人还在厢房外,已经听到了玲珑的清脆声音:“这个死于飞臭于飞,还不回来,闹的什么鬼把戏。哼,等他回来,看我怎么骂他。”
玲珑气咻咻地踱步声中,还伴随着几声茶碗轻响:“你这小丫头,不见于飞吧,又想找他,见了他又吵个不停。真不知你们小姑娘是怎么想的。”
于飞一听便认出来是凌天放的声音,话音刚落,又听到玲珑跺着脚嗔道:“天放哥哥!你说什么呀,真是的,谁会想于飞那个臭小子。还有你不许再叫人家小丫头了,人家哪有小啊,人家已经是大人了好不好。”
于飞在门口听着玲珑说话,心中暗暗好笑,突然童心大起,想要吓她一下。他心中计划了一下,便展开轻功,蹑手蹑脚地来到房门口,放粗了嗓子,突然一声大吼:“臭女娃儿,快快出来,老子要找个压寨夫人回去!”一边喊着,一边上前一脚,将房门重重踢开。
凌天放和玲珑所在的厢房大门只是虚掩,于飞这一脚踹上,大门顿时应声而开。于飞刚刚踢开房门,还没看到凌天放、玲珑两人的身影,只觉眼前白光一闪,想要躲闪,已然来不及了,顿时被迎面打在脸上,“啪”地一声,被打得鼻血长流,一屁股坐倒在地。
于飞刚刚被打倒在地,还没反应过来,胸口已被一只脚重重地踏住,这脚力道奇重,踩得于飞哇哇乱叫:“唉哟唉哟,轻点,帮主,是我啊。”
出手之人正是凌天放,他刚踩住于飞,便发觉不对,连忙放松力道,又顺手将于飞从地上拉了起来。
于飞捂住鼻子,痛得呲牙咧嘴:“唉哟,我说帮主,您这暗器功夫是越来越高了。不过您下手也忒狠了。这,这是什么打的呀,呸呸呸,这怎么还有茶叶呢?”他将被打出的鲜血连同茶叶一起吐在地上,又伸手擦净血迹,这才看清周围的情形。只见满地碎瓷混着茶叶残渍,原来凌天放见有人踢门,顺手就将手中的茶碗当做暗器打了过去。虽然只是一只小小茶碗,在凌天放手中却威力不小,饶是于飞武功大进,却也躲闪不及,被打得摔倒在地。
待到于飞看清房内的情形,又觉得鼻梁一阵疼痛,伸手一摸,摸了一手的鼻血,顿时又叫了起来:“哎呀,这么多血,于小爷的这张脸啊。”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又哇哇大叫起来:“哎呀哎呀,轻点轻点,这是耳朵,不是门把手,别用那么大的力气。”原来玲珑已经凑了过来,正伸手扯着于飞的耳朵用力拉扯,同时口中斥骂道:“死于飞臭于飞,你竟敢吓我,活该你被天放哥哥打,我还嫌打得轻了呢。”
凌天放看着于飞被扯得苦着脸狼狈不堪,鼻子之中还淋淋沥沥地滴着鼻血的样子,只觉一阵好笑,连忙伸指封住于飞脸上的穴道,笑着劝道:“算了算了,你看他被打成这个样子,就别再难为他了,快让他洗脸止血吧。”
玲珑却仍是一边拧着于飞的耳朵,一边斥骂道:“你个死于飞臭于飞,整天不学好,专门学些混帐话。我呸呸呸,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于飞一见玲珑还要追打自己,赶忙陪笑道:“啊呀玲珑姑娘,玲珑妹子,玲珑姐姐,玲珑阿姨。小的我知错了还不行吗?快松手快松手。我刚刚可是听说了一个惊天的消息,你快松手让我告诉帮主和你。你再揪我就不说了。”
玲珑被于飞一通乱喊逗得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手上的力道自然小了。她见到于飞满脸是血的样子,原本也有些不忍,又被他吊起了好奇心,当下便顺势将手放开道:“看在你叫得好听的份上,这次就放过你吧。以后也要叫阿姨哦,嘻嘻。”
于飞方才一时情急,失口喊错了话,被玲珑抓住了话柄,气得直翻白眼。刚要张口反驳,却又被玲珑抢先笑道:“来,跟阿姨说说你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要是不好玩,小心本阿姨再来揪你的耳朵哦。”玲珑口中说得虽然严厉,手上却同时递过一条毛巾,“快把你的脸擦一擦,脏死了。”
于飞伸手接过玲珑递来的毛巾,一边擦着脸上的茶水血渍,一边却望着玲珑,一脸怪笑的神情。
玲珑被于飞笑得有些发毛,跺脚嗔骂道:“死于飞臭于飞,你那是什么鬼笑啊。是不是又想让本阿姨揪你了?”
于飞这次却有了防备,一见玲珑作势伸手,便连忙轻轻跃开,仍是一脸奸笑,眼神溜向凌天放,嘴里却向着玲珑道:“我喊你阿姨是没问题,不过帮主可是我大哥。你这辈分这么一长,以后从我这论的话,你可就得把你的天放哥哥变成天放大侄子了。”
他一边说一边挤眉弄眼,顿时将玲珑羞了个满面通红,嘴上却兀自不服道:“那又怎么样?本姑娘就收了你们两个大侄子又怎么样?”
凌天放看着玲珑发窘的神情,也不禁好笑,连忙将双手一摆道:“好了好了,不要闹了。于飞你也擦完脸了,正好此时四下无人,你赶紧说说究竟听到了些什么事情?”
于飞正向着玲珑扮鬼脸,闻言连忙收起笑容,正色道:“对对对,先说正事,先说正事。”一边说着,一边却又扭头问向凌天放道:“帮主,您知不知道什么叫‘儒遇坟乱挖,侠倚武犯贱’啊?凭什么说咱们一学武就犯贱?”
凌天放被于飞这么一问,顿时愣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挖坟犯贱的?你刚才就听了这些?都是听谁说的?”
于飞看着凌天放的神情,挠着脑袋道:“可不就是刚才,有两个东厂派来的喽啰,跟孟姑娘叨咕了半天。其中一个家伙就说了这么两句,还说因为这个,所以要灭侠。他奶奶的,敢说我们犯贱,我看他那个肥猪脸才是犯贱。他自己不也学武么。”说着兀自气咻咻的样子,一副要闯出去找金多金拼命的样子。
凌天放听他说到这里,又将那两句反复念了几遍,这才恍然大悟:“什么挖坟犯贱,明明是‘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你在那里乱改,倒让我一通好想。”
于飞一听,伸手将额头一拍:“对对,就是‘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忌’就是这么说的。嘿嘿,原来不是说的犯贱啊。”
凌天放也不理会玲珑在一旁嘲笑于飞,却皱起眉头,细细思量着于飞所言,过了片刻,才沉声问道:“你说东厂派了使者来找孟姑娘,还说要灭侠?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快说给我听听。”说到这里,凌天放瞪了一眼嬉皮笑脸的于飞,又特意加上一句,“原原本本地说,不许添油加醋,也不许把你乱猜的话胡说。”
于飞刚想分辨说:“听错了的话我自己当然觉得是对的,又怎么会明知是听错了还说。”可一见凌天放面色凝重,不敢调笑,当即将自己如何假借屎遁,又如何藏身在院墙边的大树枝叶之间,偷听金多金和铁十四与孟丽君等人交谈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讲说了一遍。
他这一番述说,虽然尽量精简,却始终脱不了添枝加叶的习气。这一通说得眉飞色舞,听得玲珑瞠目结舌,啧啧不已,凌天放在一旁也是频频点头。于飞直说了近一个时辰才完,比他偷听偷看的时间还长,凌天放也不打断,只是一边记忆一边思考。
等到于飞终于讲到他溜下树来,寻找路径回到厢房,这一番劳苦却只换了一杯剩茶,还全扣在了脸上时,凌天放终于哈哈大笑:“好好,知道你辛苦了,回头我们去酒楼,任你点上一桌酒菜,犒赏补偿你一下。”说罢却又满脸肃然,趁着于飞端起一杯茶水猛灌,没空开口的时机,张口说道:“照于飞所说,金多金与孟姑娘所谈之事干系重大,而且颇为机密。此事原本应该是谋划于暗室之内。幸好他们之间关系微妙,此事才被迫在这种情形之下谈论出来,也是机缘巧合,被你听到。这样看来,他们应该没有发现于飞在旁偷听,不会是故意做作,演戏给你看。”
于飞一听,顿时着了急,赶忙将一口茶水咽下肚中,排着胸脯道:“那绝不会,凭于小爷的偷听本事,咱们武昌府里,大家小宅的,谁家我没偷听偷看过?除了最开始两年被打过几次,后来有谁能发现?帮主你就放心吧。”
于飞本来是炫耀自己的偷听本领,可这番话一出口,却突然发现凌天放和玲珑两人眼神都变得有些怪异,紧紧盯着自己。这一下于飞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收却又收不回去了,赶忙低下头去取茶杯,口中喃喃道:“那个,帮主啊,你说这个孟姑娘和东厂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话还没说完,玲珑的手已然迎头打了下来:“好哇你个死于飞臭于飞,你给我老实交待,你有没有偷听偷看过我和我姐姐?我今天就跟你算算账,看我不把你那对贼眼睛扣出来,把你那对贼耳朵给割了。”
于飞早知道自己这一失言,必然要被玲珑责打,偏偏又不敢躲闪,只怕自己若是闪了,只会惹得玲珑更加发怒。当下见玲珑打来,只得将脖子一缩,任凭她在自己头上凿了一记爆栗,痛得龇牙咧嘴,抱着脑袋求饶道:“玲珑侠女饶命啊,小的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偷看您老人家啊。我也就是偷听偷看了一下曾家老财藏银子的地方,李家员外跟丫鬟喝酒什么的,哪敢偷看您啊。”
玲珑越听越是来气,还要追打于飞,却被凌天放拦住:“算了,你再追打,这小子也不会承认的。好在也没什么怕他偷听的,就饶了他吧。”
于飞一听凌天放帮他说话,连忙接嘴道:“对对,女侠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小的吧。再说了,咱这不是又去偷听了人家,也算是将功折罪了不是?”
凌天放却又将脸一板,哼了一声:“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将功折罪,你去打探消息的功劳就此折过,你的大餐就没有了。到时候我和玲珑两个人吃,你就在一旁伺候着,只有看,有听,就是没得吃。你小子喜欢偷听偷看,我就让你只看不吃,以示惩戒了。”
听到凌天放如此安排,玲珑不由得咯咯咯地笑了个不停,于飞却是哭丧着脸,一迭声地向着凌天放诉苦求情。凌天放也不理他,将手一摆,皱着眉头自语道:“东厂竟然想要对万岁门动手,那是当真想要灭侠了?那他让我去行刺瓦刺大王子,又是什么道理?”
他正埋头沉思,玲珑在旁边听得却着急起来:“天放哥哥,于飞刚才说什么东厂要孟姐姐去当先锋打万岁门,这可怎么办啊?你怎么也不着急啊?”
凌天放轻轻摇了摇头,笑道:“孟姑娘才智卓绝,身旁又有翁老、白兄、铁兄这么多高人辅佐,她敢答应东厂,必然是已经计议妥当,咱们不用替她担心。我所担心的是东厂如此计谋深远,咱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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