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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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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十招,你那点苍一剑的名头也不必抹去,改一个字就行了。”
傅剑峰听得莫名其妙,问道:“什么改一个字?”于飞摇头晃脑,说道:“把那个一,改成烂,也就是了。”傅剑峰心中默念:点苍一剑,把一改成烂,岂不是点苍烂剑。想到这里顿时火撞顶梁,一摆手中长剑,就要向于飞扑去。于飞见状急忙向后一跳,口中叫道:“慢来,傅兄弟可莫拿在下当了我们凌帮主。”傅剑峰已经被于飞气得几乎七窍生烟,听他又叫慢来,也只好停下脚步,问道:“你又要怎样?”
于飞笑道:“傅兄弟对着我们凌帮主,大可以先猛刺几剑,刺不中再故示大方,让凌帮主亮兵刃。区区在下可就不行了,若是兵刃还没入手,这点苍一剑刷地刺了过来,只怕在下就没机会亮兵刃了,就被你那一剑穿出两个大洞了。”
傅剑峰听他句句都在讽刺自己,气得面皮紫涨欲狂。但偏偏又被于飞挑着了理,只有咬牙说道:“好,那你快点取兵器来。”于飞嘿嘿一笑,一转身从身后帮众手中接过两样兵刃,在手中平平一端,说道:“说取咱就取,这不就取来了吗?傅爷,请啊!”
傅剑峰一看,只这短短片刻之间,白水帮五人中,除了凌天放,其余四人竟都持了兵器在手。于飞一马当先,两样兵器都指着自己。赫然竟是一手持着一柄火枪,另一手端着一支竹弩。后面三人也是同样,一手火枪一手竹弩。
于飞端着火枪竹弩,指正傅剑峰,嘿嘿冷笑道:“素闻傅爷刀枪不问,专练剑功,听说已经将一身的点苍剑功练得登峰造极出神入化,今日就让小爷会会傅爷的剑功,请吧。”
傅剑峰听他张口剑功闭口剑功说得怪异,听着心里说不出的别扭,但自己又确实练的是剑,也说不出于飞的不是,当下只好闭口不答。但若要他冲上前去,他也真不敢妄动。大明的火器已然相当高明,成祖朱棣的骑兵队已经用上了三眼神铳,一铳三发,威力无穷。于飞等人拿的虽远远不及朱棣所用的三眼神铳,但这些民间所造的火枪也颇具威力,尤其是近身发射时,那一铳的铁砂委实难防难躲,再加上另一只手上的弩箭,傅剑峰纵使能依仗轻功,抢在于飞发射前抢上前去并刺中于飞,那么近的距离也万万躲不开于飞乃至身后几人的火器攻击。
这一下,白水帮虽然人少,但已震慑得怒蛟帮众人不敢轻举妄动。其中又以傅剑峰最为尴尬,一时间近又不敢,退又摆明是怕了对方,僵在那里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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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白水城边绕,蛟落望江楼1
凌天放见状,向着于飞微一摆手,说:“快把我们那些打渔的家伙收起来,免得惹人笑话。”说完,转向傅剑峰,抱拳道:“既是如此,不才就领教一下傅兄的点苍剑法,只是在下确实未曾携带兵器,请周帮主相借一把兵刃。”
周世通心中暗想:你这一大堆的火铳、竹弩都带了来,现在却又惺惺作态地说没带兵刃,唬谁来的。但对方既然开口,也不便揭破,而且己方个个都携带了兵刃,也不能指责对方。他双掌一拍,便有人送上斧钺钩叉等各色兵刃供凌天放挑选。
凌义的火云刀法堪称当世一绝,凌天放虽未得凌义亲自指点,此时也学到了四五分火候。但凌义的刀法许多人都曾见过,凌天放不愿当众使用,其他各色兵刃他虽然也有所习练,但并不纯熟,用来与这点苍高手对阵,只怕还不如空手施展火云掌。犹豫了片刻,凌天放眼角忽然扫见一人,心念一动,顿时有了定计。
凌天放上前几步,走到铁蛟徐猛面前,长身一揖道:“徐兄请了,兄弟此来,不敢携带兵器,周帮主的厚赐皆是凡铁,用来与点苍昆吾剑较量,未免小觑了傅兄和这柄神兵。在下冒昧,想借徐兄的宝刃一用。”
原来这徐猛自己练的是外门硬功,用的兵刃也极其刚猛,叫做锯齿镰,形似鬼头大刀,锋刃处却布满锯齿,刀尖更是打造成横勾形状,宛若镰刀。他费心选用上等精铁,打造出这柄锯齿镰,足有二十六斤重,与人交手时,颇占便宜。
且不说他二十六斤的分量在徐猛的惊人膂力下使出来不亚于大刀铁棍的威力,那镰刀头做成弧形,尖端若一枚倒钩蛇牙,专门锁人兵刃。而满身的锯齿,只要带上一点,便能令对手皮开肉绽,血流不止,难以再战。徐猛上次与周青一起喝茶寻衅时,并未携带这兵刃,此时却随身带了来。这锯齿镰形体颇大,不能入鞘,此时正斜倚在铁蛟的座椅旁。
徐猛上次败在凌天放手下,早憋了一肚子火气,这时见凌天放居然敢来借自己爱若至宝的兵器,气得满脸通红。他不擅言辞,憋了半晌,只憋出一句:“好,给你。”一探手,抄起锯齿镰便砍向凌天放。
凌天放早料到这手,说话之时便已经凝神戒备。这边徐猛身形刚动,他的手已经抢了出去。徐猛的锯齿镰刀身长重,这一举起,反而被凌天放抢进了内门。若说硬桥硬马地拳脚相拼,在场众人中恐怕只有怒蛟帮的凶蛟,白水帮的张茂能与他一拼,凌天放也难以硬接。但论这贴身的擒拿短打功夫,徐猛哪是对手,锯齿镰刚一入手,便被凌天放探手缠上了刀背。
凌天放一抢近身,便立即使一个粘字诀,单手贴住刀背,只缓缓潜运内力,却不硬拼。那徐猛顿时感觉手中的锯齿镰便如被层层蛛网挂住,只抬起两尺便再也提不起来,竟仿佛还要坠下一般。
徐猛心中一阵惊异,连忙加劲要稳住刀身,哪知就在这一刹那,凌天放突然将内力猛催,顺着刀身直攻过去。徐猛登时如遭火烫雷亟一般,再也拿不住锯齿镰,只有放手丢刀,向着凌天放怒目而视。凌天放也不以为意,夹手夺过锯齿镰,倒提手上,拱手又向徐猛一礼道:“多谢徐兄相借。”
这两人这一番交手不过刹那功夫,众人都只见到徐猛举起锯齿镰,似乎要砍凌天放,可一转眼,锯齿镰便到了凌天放手里。这徐猛怎么会甘愿交出兵刃,众人都是不知所以。徐猛兵刃被夺,想要夺回,但自知在这凌天放手中,无论斗智斗力,总讨不了好去,他虽然率直,却不是傻子。见兵刃已入凌天放之手,不敢上前抢夺,只有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看凌天放。
凌天放锯齿镰入手,却也是暗暗吃了一惊。他之前看到锯齿镰的形状,已猜到是件沉重兵刃,哪知这大刀竟然重得犹如长枪大戟一般。才刚刚入手便向下一坠,他暗中急忙运劲,才避免锯齿镰脱手。不由得心中连叫侥幸,知道此时若是徐猛出手抢夺,原本可以夺回兵刃,只是自己先声夺人,铁蛟料想讨不了好去,这才免了自己出丑。
凌天放夺到锯齿镰,向着铁蛟徐猛一抱拳,退后两步,提起这锯齿镰细细审视。只觉乌光耀眼,入手沉重,那凌义的火云刀重一十二斤九两,在单刀之中已经是颇为沉重的了,这锯齿镰却比火云刀还重了一倍有余,若是纯靠膂力施展,也只有那铁蛟徐猛才使得开来。幸好凌天放自幼修习的是上乘内功,仗着内功精深,挥动几下,也还能运转自如。
傅剑峰在一旁见凌天放又是选兵器,又是借兵器,早等得不耐烦了,这时见他终于在自己对面站定,也不多说,将剑一摆,说一声:“请!”,便纵身而上。
他这次被怒蛟帮帮主周世通重金礼聘而来,还存了一番少年心性,想要立威扬名。哪知正主儿没对上,先与凶蛟起了一场冲突,接着又遭到凌天放下属于飞一通戏弄,心中一肚子火气几乎爆炸。此时终于和凌天放交上了手,便一出手就是压箱底的阳关三叠剑,要用快剑拿下凌天放,立威当场。
这傅剑峰虽然狂妄,手底下也确有些真实本事,点苍剑法也有了七、八成火候。这一招阳关三叠剑使出来,剑气纵横,耀人双目,瞬息间便刺到了凌天放的面前。他这招阳关三叠剑是点苍绝技之一,一招三式,每挡下一叠,后招便以破关突出之势奔袭而出,令对手极难招架。傅剑峰那点苍一剑的名头,大半也是这招绝艺为他挣回来的。
这一招阳关三叠,傅剑峰携愤使出,威势较之平常,又高了两成,他满打算以第一招快剑引凌天放招架或是闪避,后两叠的凌厉后着便随行而上,定能伤了凌天放。哪知他快剑递出,凌天放却似乎没看见一样,直到剑将及身,凌天放竟仍是纹丝不动,不躲不闪。
傅剑峰见状心中冷哼一声:怒蛟帮将这个什么凌天放吹得如何如何了得,看来不过是他们自己脓包。这凌天放连自己的阳关第一叠都躲不开去,就让我一剑将这小子扎个对穿。他心中杀意一动,阳关第一叠的虚招立刻化为实招,力贯剑身,向着凌天放的右肋扎去。
傅剑峰算盘打得极好,哪知劲力甫发,心中就叫一声不好。就在他剑招虚实转换的一瞬间,突然觉得眼前凌天放的身形模糊了一下,顿时心中一寒。这阳关三叠的第一叠原本是虚招,剑尖去势飘忽,但傅剑峰将虚实一转,剑势虽然变得凌厉辛辣,但去势却也定了下来,失去了飘忽莫测的特地。
凌天放恰恰挑在傅剑峰内力外吐,剑招虚实转换的瞬间微微一闪,擦着剑尖堪堪避了过去。
按说若是对方闪避第一叠,傅剑峰的剑法就该转为阳关第二叠,追击对方。可傅剑峰剑气刚刚由虚转实地吐了出来,再想要转使阳关第二叠,已是使不下去。若要收剑,又等于刚刚贯入剑身的劲力尽皆吐在自己身上一般,若凌天放趁机反攻,后果不堪设想。
傅剑峰在瞬息之间,心中权衡利害,咬咬牙,硬生生把内力收回,剑尖佯指凌天放,防对方反击,同时脚尖点地,身子后跃,跳开三尺有余,收住剑势。只是这一来,方才的内力被他自己照单全收,又没有运内力抵御,一招间便受了内伤。
凌天放站在原地,身形依然,心中却暗叫可惜。他刚才全神戒备,寻找傅剑峰剑法中的空隙,哪知傅剑峰不愧点苍一剑之名,剑招中竟毫无破绽,若不是对方突然变招露出了破绽,自己拿着这不趁手的兵器,还不知道能不能应付得过来。
方才那一招之间,他胜得看似轻松,实际上却极其惊险,颇耗精神。在傅剑峰退后之时,凌天放也想要追击,但神思大耗之下却忘了手中换了铁蛟的沉重兵刃,一提之下,竟然纹丝不动,又加上傅剑峰虽败不乱,剑招依然不忘采取守势,致使错过了一举制胜的良机。
傅剑峰刚刚站稳身形,突然觉得胸腔一暖,喉头一甜,一股鲜血涌了上来,这内伤受得竟然不轻。只是他生性要强,不愿在众人面前表露出来,急忙又用力将鲜血咽了回去,强提内力压住伤势。凌天放在对面看见傅剑峰的脸色突然一白一红,知道他受了内伤,心中暗暗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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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白水城边绕,蛟落望江楼2
点苍一剑傅剑峰一招之间便受了内伤,虽然强行压住,但在场的高手都看了出来。怒蛟帮主周世通有心喊他回来休息,但那明摆着是说傅剑峰败给了凌天放,只怕伤了傅剑峰的面子。
周世通这边还在犹豫,凌天放背后的于飞看出便宜,已经喊了起来:“我说那个什么点苍烂剑的小子,早说过你不是我们凌帮主的对手,你非不信,硬要凑上来献丑。还胡吹什么‘若是能在我手下走过十招,我倒着爬出武昌府’,我看啊,你还是乖乖认输,赶紧倒着爬出武昌府吧。”他刻意学着傅剑峰说话,倒也学得似模似样,引得白水帮众人哄堂大笑。
凌天放在一边暗暗摇头,傅剑峰却已气得胸肺皆炸,心中暗想:我几时说过这些话了?你这臭嘴烂舌的小子,若是落在我手里,定要把你那根臭舌头拔了油炸。只是此时不便与于飞做口舌之争,况且他血气未平,也不宜开口说话。便调了调内息,掌中挽一个剑花,绕着凌天放寻找破绽。
凌天放知道于飞之意是用话语挤兑住傅剑峰,不让他下场休息,又刻意引他发怒更容易加剧他的内伤。心中微微不忍,但这傅剑峰也确是强敌,又在盛怒之下,自己也分不出神顾及其他,便专心凝神戒备。
于飞见双方各摆架势,却迟迟不见交手,担心傅剑峰趁机回气,便又阴阳怪气地出声嘲讽:“我说,那个什么点苍破剑啊,你这是先在咱爷们面前练练爬功,免得爬出武昌府时动作不熟练吗?紧在那里绕个么司板眼?”
傅剑峰虽听不懂他的武汉土语,但料想不是什么好话,正好绕了这两圈,气势也渐渐走到了顶峰,随之大喝一声:“鼠辈受死!”突然凌空跃起,掌中昆吾剑化作一道白虹,连人带剑直射凌天放而去。这一招堪称点苍派中最刚猛凌厉之作,叫做冰山雪崩,由上至下,气势当真有如雪崩一般直扑下来。怒蛟、白水两边的众人,包括本来对这傅剑峰颇看不惯看不起的,也都被这一招震得说不出话来。
凌天放本欲先窥破绽,后发制人,哪知却等来了这么一招,一出手便不留半点余地。但这一招也激得凌天放登时雄心大起,要论招数刚猛凌厉,他学自凌义的火云刀冠绝天下,怕过谁来!
凌天放心中豪气大盛,半步不退,迎着凌空扑下的傅剑峰,口中大吼一声,使一招烈焰焚天,掌中锯齿镰一道黑光,挟着几道劲风,直劈傅剑峰。
傅剑峰使出点苍剑法中最凌厉的冰山雪崩,满拟至少能逼得凌天放倒地躲避,便可挽回刚才一招便受了内伤之耻。哪知自己剑势刚起,忽听耳边如霹雳一般的一声巨响,震得心旌神摇。跟着就见凌天放突然不见,代之以铺天盖地的一片炽热的黑光气旋扑面而来,气势尤胜自己的招式。
他这一下可惊得非同小可,这凌天放分明是以命换命的打法。而且,自己是用剑直刺,而对方却是长刀竖劈,若是自己刺不中对方的要害,那就不是两败俱亡,而只有自己丧生刀下了。心念电闪,傅剑峰心中的气势早弱了大半,终于横下心来,长剑微斜,抵挡傅剑峰的刀势。
俗话说:“狭路相逢勇者胜”,傅剑峰若是放手全力一拼,未必没有胜算。但这一犹豫,又中途微微变招,哪里还挡得住凌天放刚猛无双的火云刀法,昆吾宝剑顿时被斩成弧形,劈了回去,刀剑同时砸在傅剑峰的身上。幸好昆吾剑甚是坚韧,虽然被斩成弧形,但却没有被凌天放手中的锯齿镰劈断,否则傅剑峰只怕要连人带剑被砍成两截。饶是如此,傅剑峰也受伤不轻,锯齿镰带着昆吾剑砸在傅剑峰身上,顿时将他肩头划得血肉模糊,隔着昆吾剑的那一刀之力也不轻,将身在空中的傅剑峰劈得直飞出去,幸好恶蛟崔雄信、铁蛟徐猛见势不好,双双抢上接住,才没摔在地上,但傅剑峰这一下伤上加伤,已是昏死了过去。
凌天放一刀劈飞了傅剑峰,心中深感不安,连忙要上前查看伤势,刚往前跨了一步,却被恶蛟崔雄信伸手拦住,只好站在原地,拱手作了一揖:“在下方才一时不慎,伤了少侠,希望伤得不重才好。”
方才这一战,虽然不过两招,却是生死毫厘之间,惊险无比。第一个照面还可以说凌天放胜得侥幸,这第二个照面,傅剑峰游走两圈,借冲势跃起,凌空扑击凌天放,却被凌天放原地以硬对硬,一刀劈飞,可以说是败得彻彻底底,毫无回旋余地。
周世通脸色阴沉,冷哼一声:“烦凌帮主费心,傅兄弟还死不了。既然是比试武功,伤伤在所难免,愿赌服输,也谈不上慎不慎的。凌帮主武艺超群,不介意再赐教老朽几招吧。”说着缓步出群,就要与凌天放交手。
凌天放还没来得及搭话,就听一声咳嗽传来:“周帮主稍安勿躁,区区一个毛头小子,何须劳你大驾。你安心观阵,瞧我们老兄弟的好了。”说话的人身形肥胖,满头银丝而脸色红润,正是洞庭二叟中的渔翁。
洞庭二叟并排缓步走出,只见渔翁矮胖而钓叟高瘦,渔翁鹤发童颜而钓叟乌发鸡皮,两人分开而立,各有仙风道骨的样子,可站在一起,这高矮胖瘦的造型那么一凑,就令人忍俊不禁了。
凌天放见这两个老者走出,心中暗自戒备,脸上却不露分毫。拱手道:“二位前辈有礼……”
他话刚说到这里,便听对面的渔翁冷哼一声。只见渔翁歪着肥胖的脑袋,斜睨着凌天放,老气横秋地说道:“姓凌的小子,功夫不错啊,也来陪老朽走几招,切磋一下如何?”
凌天放双眼仔细打量对面两人,只见渔翁红光满面,手上肌肤细腻,估计应该是内家高手,而钓叟骨骼粗大,似乎练的是外家功夫,只是还没见到两人的兵刃。他快速打量了一遍,笑道:“在下这次来只是为了与周帮主磋商事宜,绝对不是为了争强斗狠,二位前辈可否容让一二?”
钓叟一直没有开腔,这时突然白眼一翻,说起话来:“那也不难,你向我们和周帮主磕头认错,也就是了。”他这一开口说话,众人都吓了一跳,只听他声音嘶哑,仿如破锣一般。
一听钓叟出言挑衅,白水帮众人都按捺不住,齐声呼喝叫骂。众人骂声中,一个清脆尖细的声音悄然飘出:“他妈的,要我们帮主磕头,你们两个奇形怪状的,算什么东西。胖冬瓜,瘦谷叉,弹个脑嘣满地爬。”众人一听,哄堂大笑,原来是于飞捏着嗓子改了童谣嘲笑渔、钓两人。
钓叟闻言,面色依旧木然不动,却突然提肩抬肘,一道黑线直射于飞而去。凌天放早凝神戒备,注视着周遭的动静,此刻一见钓叟身形晃动,立刻出手,口中喊着:“前辈手下留情!”同时手中锯齿镰却一招披挂连环,划一道弧线,斜砍钓叟而去。要攻其不得不救,逼他收招自保,以解于飞之危。
两人同时出手,只听突然传出仓啷一声,三人都定定地站住不动。只有三样兵刃纠缠在一起,悬在空中微微晃动。众人这才看清,原来钓叟的兵器是一根细长的鱼竿,竿头还连着一根细细的鱼线,鱼线被绷直在空中,缠绕在一根乌油油的链子枪上,链子枪的另一端却在于飞手中。于飞笑吟吟地看着钓叟,口中奚落道:“想暗算你老子我,你还得再练上几年。”
钓叟的鱼线缠在于飞的链子枪上,手中的鱼竿斜挡了凌天放一刀。那渔翁也出了手,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带上了一双银光灿灿的手套,帮着钓叟一同挡在凌天放的刀上。想是他担心钓叟细细的鱼竿挡不住凌天放的大刀,于是出手相助。
钓叟一脸不豫,扯着破锣嗓子沉声道:“师弟,你担心老哥哥还抵不过这娃儿怎地,对付一个后生晚辈,难道还要二叟齐上吗?”
渔翁也不答话,一笑退开。钓叟将手中鱼竿一抖,鱼线立刻从于飞的链子枪上脱了出来。手一抖,鱼线上的鱼钩划一道弧线,勾向于飞面上。于飞笑骂着躲开,又抖链子枪去缠鱼线,这次却缠了个空,鱼线带着鱼钩缠回到钓叟的鱼竿上。钓叟收回鱼线,又顺势挥竿挡开凌天放攻过来的一刀。
两击偷袭都被挡了下来,钓叟心知若不能先胜了凌天放,万万奈何不了于飞,冲着于飞道:“等会再收拾你这臭嘴的小滑头。”鱼竿摆开,攻向凌天放。
于飞武功不高,嘴上骂仗的功夫却从来没输给人过,随即喊道:“怕了你这没胆的老竹篙不是好汉。”但也收起手中链子枪,缠回腰间,专心为凌天放押阵。
凌天放方才与傅剑峰一战虽然费时不长,却也颇费精神,此时便先取守势,细心观看钓叟的武功路数。他见这钓叟的鱼竿使的主要是长枪的路数,但其中偶尔也夹杂了棍、剑的招数,而鱼竿上所缠的鱼线,似乎颇为沉重,走的是软鞭的路数,线梢的鱼钩则是一件暗器,用得不多,但也颇具扰敌的功效。而钓叟兵刃上的路数甚杂,膂力也不小,但几次兵器碰撞之间,却不见有什么高明内力相随,似乎内功并不高明。
辨明钓叟的武功路数,凌天放心中有了底,随即便开始放手对攻,他的锯齿镰颇为沉重,并不趁手,不利久战,但配上刚猛的路数,在兵刃上却占了些便宜。钓叟初时还敢用鱼竿招架遮挡,十余招后,锯齿镰使开,钓叟便只敢寻隙进击,见到锯齿镰砍来,只敢躲闪走避,不敢撄其锋芒。
钓叟与凌天放战了二十余个回合,不但不能取胜,反而渐渐落了下风。他刚才夸下海口,现在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突然招数一变,鱼竿使得犹如灵蛇乱蹿,配合着鱼线鱼钩从各种意想不到的地方攻向凌天放。
洞庭二叟中的渔翁在一旁为钓叟掠阵,之前见到钓叟战况不利,在旁边暗自着急,几次都欲上前,只是自恃身份,不愿两人夹击一个晚辈。当即只能强自忍耐,退在旁边观战。此时他见到钓叟连自创的得意之作千蛇竿法都使了出来,虽觉得未免夸张,但却也放下心来。
凌天放本已占了上风,突然被钓叟变招一阵急攻,掌中的锯齿镰顿时显得左支右绌,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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