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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变-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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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白水帮中,有不少小童,这批十岁上下的孩子在市镇村落各处游走毫不引人注意,白水帮中的信息打探,过半都是由他们完成,石头正是这批负责探听信息的孩童之首。
石头听帮主询问,忙收起嬉笑嘴脸,正色道:“禀告帮主,怒蛟帮内乱,我恐怕事情有变,就先回来通报情况,万一需要调派人手,也好有个准备,不过帮主放心,我留了猴子、泥鳅他们几个在那边探听情报,监视动静,有事情随时回报。”
凌天放点了点头,又问:“探听到什么情况没有?”
石头用手一指正在旁边嬉闹的一个九岁上下的小童说道:“猴子是最近回来的,听他说怒蛟帮里现在鸡飞狗跳,那个智蛟廖游和恶蛟崔雄信正在立威,不听话的抓的抓,杀的杀,咱们要是趁现在攻过去,肯定能打得怒蛟帮屁滚尿流。”
凌天放伸手摸着石头的脑袋笑道:“咱们现在过去,他们说不定又连成一气来打我们,那时候,只怕第一个屁滚尿流的就是你。有没有凶蛟的消息?”
石头不服气地说道:“怒蛟帮的人再不济,也不至于会帮官府打咱们吧。凶蛟邓百里那老头儿还没消息,不过泥鳅和油菜跟下去了,等他们回来,就知道了。”
听到这里,凌天放心中微微盘算一下,向着石头说道:“嗯,知道了,你辛苦了,先去后面请奉先生到龙堂议事,再去后房找李先生领一份赏,分给你那帮小兄弟,要大家打起精神,有什么消息立刻回报。”说罢,又转向正说得热闹的众人道:“于飞,讲完了没有,讲完了叫各位堂主跟我去龙堂议事。”
于飞还没来得及答应,玲珑已经叫了起来:“哼,去怒蛟帮闹事你就不带我,议事也不打算让我去是不是?”凌天放对这调皮任性的小丫头颇为疼爱,也不呵斥,只微微一笑道:“奉先生也要去的,你真的想去?”“奉先生”这三个字一出口,比灵丹妙药还管用,玲珑脸色立刻一变,慌忙摆手:“不要不要,我才不要看见奉先生。”凌天放早料到如此,温言道:“那就乖乖在家里帮你姐姐干点活,我给你买糖糕吃。”玲珑听了心中一喜,嘴里却嘟哝着:“就知道心疼我姐姐,哼。”
凌天放一笑,转身直奔龙堂而去。在白水帮之中,帮主以下设有龙、虎、豹、燕、风、雷六堂。凌天放现任帮主,兼龙堂堂主,这次议事的地点,正是他直接管辖的龙堂。龙堂的名字起得威武,但实际也不过是一间寻常草屋,只不过盖得阔大了些。凌天放刚走到龙堂门口,便有两名帮众上来参见迎接。凌天放摆了摆手,嘱咐两人在四周巡视,密切注意周边的动静,有消息立即通报,接着缓步进屋。
龙堂盖得不小,里面却颇为简陋空旷,四壁挂了些渔具农具,墙上地上都打扫得干净整洁,这时屋内摆了五张茶几,每张茶几边摆着两张靠椅。一张茶几正对大门,另外四张分列上下首,相对而放,摆得整整齐齐。
凌天放进屋时,正对着大门的主座茶几旁边,已坐了一人。这人穿一身粗旧的蓝布长衫,虽听见凌天放走进屋内,却并不起身招呼,自顾自地喝着手里的茶水,低着头,看不清相貌。凌天放一进草屋便看到这人,笑着拱手说道:“奉先生到得好快。”
那人听凌天放招呼,放下,手中的茶杯,抬起头来。这一抬头,饶是凌天放看惯了这人的模样,也不由得心中一紧。这个奉先生身材颀长清瘦,一双手也白皙修长,一副儒生形象,只是脸上满布疤痕,鼻子所在的地方只有两个黑洞,嘴唇几乎不见,渺了一目,双眉连同半边头发都没有了,也尽是伤疤。也难怪玲珑害怕见到此人。
疤面人抬头看了一眼凌天放,将手中的茶碗放到茶几上,沉声道:“见过凌帮主。”却不起身,仍坐在那里纹丝不动。这个奉先生,真名无人知晓,只知道是当年夏远亭镇守关外时的首席军师,十年前,为救于益节幼子,随夏远亭一同来到武昌府,求助于当时的飞鱼帮帮主兰雄。只是后来长江一战,飞鱼帮全军覆没,夏远亭不知所踪,这个奉先生面容尽毁,却保住了性命。后来被凌天放寻到,礼聘到白水帮中。虽无军师之名,却有军师之实。
凌天放与奉先生相处日久,早习惯了他的这幅倨傲脾气,也不见怪,上前坐到奉先生旁边,自己取过茶壶,也倒了一杯,端在手中,呷了一口,向着奉先生道:“这次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不得不惊动先生。”
刚说到这里,虎、豹、燕、风、雷五堂堂主一同来到了龙堂。白水帮中,凌天放是帮主兼任龙堂堂主,张茂任虎堂堂主,李成化任豹堂堂主,于飞是燕堂堂主,刘勇、刘猛兄弟分任风、雷两堂堂主。这五名堂主向帮主凌天放行礼之后,各自坐好,整个行礼过程之中,五人的目光都是在奉先生脸上一扫,便立刻转开,不愿多看一眼。
凌天放环视一圈,见众人坐定,向着于飞说道:“于飞,你把整个事情的经过向奉先生和几位堂主讲一遍。”于飞闻言刚要开口,凌天放又补充道:“拣要紧的说,不得添油加醋。”于飞嘿然一笑,向着在场几人将事件讲说一遍,尽管他努力说得平铺直叙,却还是有不少夸张逗趣之处,不过听来倒也精彩纷呈,引得没去的几个堂主时而捧腹大笑,时而破口大骂,时而捏紧双拳,恨不得身临其境才好。
等于飞讲完,凌天放先看了一眼奉先生,想先从奉先生的表情举止看看他的意思。只是奉先生那满布疤痕的脸上,实在看不出什么表情,一只独眼平静如常,依旧不紧不慢地呷着手中的清茶,那张疤面看久了又实在有些受不了。凌天放只看了两眼便转过目光,环视了一圈诸位堂主,缓缓说道:“这次怒蛟帮中的变故,出乎我们的意料,请诸位前来,主要是想大家集思广益,商谈一下我们白水帮下一步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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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厅中说旧史,龙堂聚五强3
风堂、雷堂堂主刘勇、刘猛兄弟素来脾气暴躁,刘猛不等凌天放话音落地,便张口说道:“要依我说,咱们就攻进怒蛟帮总坛,把东厂的那帮兔崽子全揪出来,宰了就完了。”刘勇听弟弟这么说,也在旁边连声附和。刘勇刘猛兄弟长相粗豪,声音也响。两人这一通嚷嚷,把在座的几个人全都震得耳朵嗡嗡直响。那于飞更是有意堵起耳朵,龇牙咧嘴地在一旁做着怪相。
豹堂堂主李成化精明干练,闻言略带疑虑地说道:“怒蛟帮跟咱们一直不睦,这次他们内斗,弄得元气大伤,七蛟剩下三蛟,还混进了东厂的阉狗和锦衣卫的爪牙,上下必然不能一心。我们现在跟怒蛟帮开战的话,颇有胜算。只是纵使胜了之后,又该如何收场呢?东厂的那帮阉狗是留不得的,怒蛟帮与我们只是略有过节,总不能当真就此铲掉,若是收进咱们白水帮,咱们只怕也吃不下这许多人。”
徐猛听李成化不赞同自己的意思,脸顿时涨得红了,大声叫道:“怎么不能?官府的狗腿子统统杀掉,想进白水帮的的都收进来,人多好办事,不愿意进咱们白水帮的,就让他们各自回家种田去。”
于飞的脾气是逢人说话就想抢白几句,自己人也不例外,这时听徐猛发急,也上来凑趣,调侃道:“只不知道那东厂的番役们脸上有没有写字,要不然,我们的徐堂主怎么知道谁是官府的狗腿子,谁又是善男信女呢?”
徐猛常常遭到于飞的调侃,又自知自己这张嘴说不过他,一听他开腔,只有把满肚子的火气强行憋住,紫涨着脸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地呼呼喘着气。
凌天放看着徐勇、徐猛兄弟瞪着眼睛坐在那里的样子,不禁好笑,刚想说几句话打个圆场,忽然听到身边的奉先生开了腔:“于飞!”一把男中音低沉悦耳,甚是好听。
于飞虽然顽皮,对这奉先生却一向敬畏,连忙起身抱拳行礼道:“先生!”他也双目低垂,不敢向奉先生多看一眼。
奉先生也不抬头看于飞,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刚才说,廖游带的几个人,使的是绣春刀?”
于飞听奉先生问话,连忙回答道:“刀长二尺五寸上下,刀锋狭长,像是传言中的绣春刀模样,但在下没见过绣春刀,也吃不准。”
张茂一直一言未发,这时也插话进来:“六个人的刀一模一样,都跟我们寻常使用的兵器不同。而且那廖游既然自称锦衣卫百户,身边带几个锦衣卫不是实属寻常吗?先生为何如此在意?”凌天放闻言也望向奉先生,显然也是颇为不解。
奉先生放下手中茶碗,缓缓说道:“不然,廖游如果只是孤身一人,事情要好办得多,如果那六人都是锦衣卫的话,情况就严重了。”
凌天放不解地问道:“先生为什么这么说。”
奉先生刚要回答,忽听门外脚步声响,接着有人在外面说道:“帮主,有探听消息的兄弟回来了,说有重要消息回禀帮主。”
凌天放向着门外高声说道:“让他进来回报。”话音刚落,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条小缝,一个**岁的孩童滑如游鱼般挤了进来,一进来就嬉笑着边作揖边喊道:“凌哥哥好,奉先生好,张家哥哥、于家哥哥、李家哥哥、两位刘家哥哥们好。”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凌天放也笑着说:“难怪你叫泥鳅,身子滑,最也滑,探到了什么重要消息?快说出来吧。”于飞也嬉笑道:“要是消息不重要,我打烂你的屁股。”
那小童泥鳅扮个鬼脸,慌忙说道:“别打别打,保证重要。那个凶蛟邓百里,他快死了。”凌天放和张茂对凶蛟邓百里都颇有好感,闻言连忙问道:“怎么回事,快说。”
泥鳅也知道事关重大,收起嬉皮笑脸的表情,努力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说道:“那个智蛟廖游,不是跟陆行蛟还有恶蛟把凶蛟邓百里抓住了吗。回到怒蛟帮的总坛,就找人搭台子,就在长江边上搭了一个五尺高的台子,上面钉了好多架子。我还奇怪呢,搭台子干嘛?又不唱戏。哪知接着就看到凶蛟邓百里和他的两个徒弟被押上去了,接着就给仨人都吊起来了。一人一个架子,邓百里那老头儿被吊在最前面,身上插着的刀剑也不给拔,就那么吊在那里。我刚准备回来报信,就又看到有人被押过来了,一押过来就吊起来,没多大功夫,就吊了十几个人了,听说是不服的全吊过去,要活活晒死。我怕帮主急着知道,就赶忙回来禀报帮主了。”
泥鳅的话还没说完,那边的张茂几人已经是咬牙切齿,要不是估计着凌天放和奉先生还没说话,只怕早已经暴跳起来。凌天放听完,心中也是一紧,面上却不表露出来,向着泥鳅一挥手道:“知道了,下去找石头领赏。”哪知奉先生却一摆手,说道:“等等。”接着凑到凌天放耳边,低语几句。
凌天放听完,再次转身向着还站在那里的泥鳅说道:“带个信给石头,让你们的小兄弟们抓紧打探两点:一是廖游的行踪,尽量掌握;二是凡武昌府中怒蛟帮内斗的地方都记录下来,最好还能弄一个名录。去吧,告诉兄弟们,注意安全。”
泥鳅刚出门,几名堂主便炸了窝,你一言我一语,各抒己见,说的都是要去找廖游和东厂诸人的麻烦。奉先生却罕见地站起了起来,凌天放一见,知道他有话说,连忙向着众人做个手势,要几人噤声。只见奉先生沉声:“诸位,听泥鳅所说的情况,事在紧急,诸位先不要争吵。”
接着缓步走向厅中,边走边说道:“十年前的一战,尤似在目。”众人听他先说事情紧急,却又忽然提到十年前飞鱼帮在江上与东厂的那一战,都颇为奇怪,但又不好打断,只好由他先说。只是白水帮与飞鱼帮关系密切,十年前那一战,对白水帮的许多人来说都有着灭家丧亲之痛,众人听他提及,都是心头一痛。
奉先生继续说道:“那一战飞鱼帮精英殆尽。”说到这里时一张疤脸上看不出喜怒神色,但低沉悦耳的声音却突然变得有些暗哑,他稍稍顿了一下,再开口时,声音已恢复如常:“而东厂方面也损失不小,八大千户折损了六名,东厂番役、押送官兵、锦衣卫护卫死伤过三千,东厂三厂督身受重伤,官职也被一撸到底。但这些还是其次,关键是此战对整个江湖格局影响深远。随后,飞鱼帮被官府灭门,官府对于江湖门派的管制明显收紧。江西、南昌、南京等地的几个门派都先后被官府借机剿灭或是招安。”
他说道这里,见众人都是面色沉重,又摆了摆手道:“不过形势现在也不算太糟,是江湖门派由来已久,黑白、官贼两道间的关系错综复杂,而且少林、武当等有些大派还曾经受过册封,朝廷也不便做得太过火。而十余年前迅速崛起的万岁门又英杰辈出,许多小派邪派不断依附,渐执黑道牛耳,羽翼渐丰,地方政府难以剿灭。况且朝廷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虽说曹党仍是大权在握,但据我了解,曹公与其心腹刘阁老已渐生嫌隙,兼以鞑靼频频作乱,牵制了不少军力,是以这些年各地的门派日子虽说过得有些紧,但整体还算维系着三方面的一个均势。”
说到这时,整个厅内已是鸦雀无声,奉先生四下瞧了一眼,又缓缓说道:“这次对怒蛟帮的行动,显然也是朝廷抑制帮派的方略之一,但看起来却与以往不同。怒蛟帮虽然算不上白道正派,但也从没落下什么足以被灭派的口实,这次智蛟廖游在行事时公然出示东厂的驾帖和锦衣卫腰牌,如若不是他行事鲁莽,便是朝廷已有了全盘的把握,决意打破均势了。覆巢之下,纵然我白水帮与东厂素无过节也断然不会是那枚完卵。若是廖游只是一人前来,那还可以说是他邀功心切。但如果如于飞所说,廖游还带了锦衣卫或是东厂的随从,就说明此次是官府精心谋划的行为,只怕遍布江湖的大清洗也随之不远了。”
奉先生这一段话听得众人都是背后发寒,刘勇刘猛兄弟更是张口结舌,不知说什么是好。凌天放听罢,略作思考,向奉先生问道:“依先生所虑,怒蛟帮现在的变故,我们当务之急要怎么做呢?”
奉先生转了个身,向着凌天放说道:“这正是我要说的。凌帮主你们没有在望江楼与廖游等人动手,这很好,现在还不是与他们开战的时候。”
奉先生刚说到这里,出人意料地,刘勇刘猛兄弟还没开腔,张茂却抢先插话进来,打断了奉先生:“先生,我白水帮与东厂仇深似海,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们?”凌天放听张茂语带愤懑,忙制止张茂道:“张茂,让奉先生说完。”
奉先生也不以为意,接着张茂的话说道:“张兄弟说的不错,在私,我白水帮与东厂仇深似海,断不可能向朝廷妥协。在公,东厂蓄谋吞掉了怒蛟帮,下一步必然是其他武林帮派,白水帮虽与怒蛟帮不合,但长江帮派唇齿相依,我们也不能坐视怒蛟帮就这样落入东厂手中。”
张茂这才缓和了神情,但又疑惑地问道:“那先生你为何又说现在还不是与他们开战的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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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设伏十里坡,捉蛟龙王庙1
听到张茂发问,奉先生突然转过一张疤脸向着张茂,脸上肌肤不动,看不出表情,但一双眸子闪过一片苦楚与凄凉之色,看得张茂禁不住呆在了那里。突然听到奉先生那一把柔和的声音传来,才一个激灵,仿佛从梦中惊醒一般。只听奉先生徐徐说道:“以你看来,现在与东厂和锦衣卫开战,白水帮胜算几何?”
他问完这句,也不等张茂开腔,却自顾自地接下去说道,“不开战,并不等于白水帮坐视不理。当下的关键之处在于怒蛟帮的争夺,能将怒蛟帮作为与东厂角力的战场,就能够最大程度降低我们的损耗,同时又能够避开我白水帮战力不足的缺点。而对于怒蛟帮的争夺,又以智蛟廖游最为关键。怒蛟帮不是什么大帮派,一个锦衣卫百户坐镇,已是绰绰有余,这廖游应该就是东厂在此地的首脑,只要他不在,对怒蛟帮的争夺就稳操胜券。而争夺怒蛟帮的另一个关键之处则在那凶蛟邓百里身上。现下怒蛟帮一片混乱,若是任由廖游整肃,不出三天,整个怒蛟帮就会尽入廖游掌握。但此时若是杀掉廖游,怒蛟帮难免分崩离析。恶蛟崔雄信与陆行蛟臧仕诚与东厂的关系不明,若是东厂派人接替廖游的职务,两人有九成的可能投奔过去,怒蛟帮仍然是东厂囊中之物。现下怒蛟帮之中,除了这三人,以飞蛟、凶蛟为首。飞蛟在帮中素不合群,现在又不知所踪。此刻只有扶凶蛟对抗三蛟,重聚怒蛟帮,才有可能让怒蛟帮为我所用,与东厂对抗。”
奉先生说到这里,见在场几人中,凌天放微微颔首,于飞眉开眼笑,张茂沉吟不语,刘勇刘猛兄弟则是一头雾水,便转向几人,解释道:“总而言之,当下首要之事有两件,一是除廖游;二是救凶蛟。”
刘勇刘猛兄弟素来直爽,刚才被奉先生一段分析说得如坠五里雾中,听到这句话,终于明白,两人齐齐一拍大腿:“明白了,这还不简单,那廖游就交给我们兄弟了,保管让他死到不能再死,你们就等着听好消息吧。”
这两人说到这里,还想往下说,只见秦先生转过头来,两道目光突然变得尖锐凌厉。刘勇刘猛兄弟被这目光一扫,吓得全身一抖,嚅嚅地再不敢往下说一个字。
秦先生也不敢两人,接着说道:“廖游需除,但绝不能与白水帮扯上关系,这事听我安排,务须做得隐秘。”说道这里,转向凌天放,“烦凌帮主请石头过来,我有重用。”
凌天放向着于飞使个眼色,于飞立刻走到门边,向着外面嘀咕几句,重新回到座位坐好,向凌天放示意已办妥了。
秦先生都看在眼中,又转向众人说道:“石头没来之前,我们先说一下另外两个关节,一是凶蛟邓百里,二是小太岁周弘。”
张茂不解道:“凶蛟邓百里救出来就行了,周通更简单,放掉就是,这里面有什么困难吗?而且邓兄还要早救,否则吊得久了,只怕救下来人也废了。”
奉先生向着他摆了摆手,说道:“不然,这事急不得。当务之急,先除廖游,后救凶蛟,这是根本次序。而且救凶蛟邓百里还不能跟咱们白水帮扯上关系,我和我身边的几个人都比较面生,此时就由我来办。”
凌天放一听奉先生要亲自处理救人之事,微觉差异,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但又没想清楚关键之处在哪里,奉先生又难得主动请缨,不好阻止,便没有做声。众人也是一惊,但奉先生既然已经开口,也都不便提什么异议。
奉先生仿佛没注意到众人的目光一样,依旧是淡淡的声音,不紧不慢:“小太岁周弘么,此人性骄而才疏,本不足为虑,但他毕竟是周世通之子,若是有人蛊惑或是挟制此人,再用他的名号与凶蛟相争,那就会变成心腹大患,此人最是……”说到这里,用手比划了一个“杀”的动作。
凌天放一见,微微皱眉道:“周弘虽然骄狂,也仗着他父亲的势力横行霸道,但此人罪不致死。而且他刚刚遭受了灭帮丧父的变故,此时再对他下手,未免太不近人情。依我看,周弘不足为虑,就放了他,由他去吧。”
奉先生闻言,斜睨了一眼凌天放,疤面上不见表情,只让人感觉神色有些古怪,但也没有出言反对,转口说:“既然凌帮主要如此,那此时也交给我办吧,放他之前,我先把怒蛟帮的遭遇告诉他,晓知情理,要他不要同白水帮为难,也莫要中了东厂的奸计。”
凌天放见奉先生依了自己,允诺不杀周弘,微感抱歉,又想着奉先生说道:“如此有劳先生了。”正说到这里,大门传来笃笃两声叩门声,接着响起一个清脆的童音:“石头奉帮主令,前来报到。”
听到石头来了,奉先生停下说话,走回自己的座椅,端起茶盏,凑在嘴边轻轻呷着,等凌天放发号施令。凌天放抬眼向门口望去,发现屋门早被推开了一条缝,石头的小脑袋已经从门缝探了进来,正在那里挤眉弄眼地做着怪相等自己说话。
于飞在一旁见状骂道:“你个石头,都已经自己钻进来还在那里假模假样的等什么呢。非要帮主请你啊。”众人都被石头逗得忍俊不禁,凌天放也笑骂道:“还不赶快进来,奉先生有事要你办。”
石头被众人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哎”了一声,从门缝中挤进身来,向着凌天放和奉先生抱拳行礼道:“见过帮主,见过先生,叫石头来干什么?”
奉先生放下茶碗,缓缓问道:“石头,怒蛟帮中现在情况怎样?”
石头听这一问,顿时来了精神:“那可真是鸡飞狗跳,一塌糊涂。那个智蛟啊……”石头说得眉飞色舞,奉先生却似乎没什么心情细听,他轻咳一声打断了石头的说话,接着问道:“智蛟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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