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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变-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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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飞一见,赶紧抱住酒坛一闪,躲了开去,说道:“别呀,人家说这是好酒,大补呢,你就不想尝尝?”玲珑将嘴一撇,哼一声:“谁稀罕喝她的臭酒。”说完,又转向凌天放叫道:“你也不许喝。”凌天放看她在那里闹脾气,也不接话,只是笑笑不语。
于飞见玲珑小孩心性,闹起了小性子,眼珠一转,将酒坛放在舱板上,嘴里说道:“说得对,咱不稀罕。”玲珑见于飞附和自己,心中欢喜,笑道:“这才对嘛。”于飞将酒坛放在地上,自己坐在旁边,一直手点着酒坛在地板上转着圈圈,口中说道:“不过这样一来,是不是显得咱们怕了她,都不敢喝她的酒?”
玲珑孩子心重,最受不得激,听了涨得满脸通红:“谁怕她了,我是不稀罕喝而已。”于飞连忙接口道:“对对对,我们玲珑姑娘怕过谁呀,哪能怕了她呀。只不过,万一有人这么说,只怕大家都要说你怕了那蓝裙女,这才不敢喝这酒。”玲珑一听,顿时火往上撞,将船舱内的桌子一拍,就要反驳。于飞却不让她说话,接着说道:“而且啊,咱要是不喝这酒,那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那不知羞的女人?”
玲珑顿时一愣:“这怎么便宜了她?”于飞一见玲珑慢慢上套,心中大喜,连忙向她解释道:“你看啊,人家送了咱们一坛酒,虽说多半没怀着好意,但毕竟是送了不是。咱要是不喝,回头还要回礼,那不就亏了吗。要照我说啊,最好是咱们给她喝个精光,然后下次再要,再喝光,喝穷她,这才算帮玲珑姑娘出了一点气。”
凌天放站在船头,听着于飞满嘴胡说八道,心里暗暗好笑,也不点破。玲珑那边却信以为真,她没想这喝酒跟回礼没什么关系,只是觉得于飞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很厉害的样子。又受不得激,听到这里,伸手将桌子一拍:“说得对,咱们现在就把它喝光。”
于飞连激带拍带绕地说了这么一大段话,等的就是她这一句,闻言大喜:“哎,这就对了,等着,我拿碗去。”他还怕玲珑想明白了又要砸酒坛,不敢把酒坛留在舱中,索性提着坛子下到舱底,取了碗筷和一些下酒的菜肴上来。
凌天放本来站在船头,听到于飞上来,走进舱中,笑着说道:“既然是这样,我也来帮你们一把,咱们一起把这酒喝光。”说罢,又抬头向着舱后喊道:“铁牛,一会我换你,你也来喝点。”
于飞与玲珑一起将舱内的饭桌摆放端正,又将菜肴摆好,是一盘熟牛肉,一盘咸鸭蛋,一盘干豆腐丝和一盘腊鸡。四碟都是熟菜,是秀云做好了带给他们在船上吃的。菜肴碗筷摆好,于飞提过酒坛,小心将泥封敲掉,又轻轻揭开盖在坛上的油纸,顿时之间,浓郁的酒香混合着花草清香一下子涌了出来,飘得满舱都是香味。凌天放虽不常喝酒,一闻这香气,也知道这是好酒,不由得赞叹一声:“好酒。”
凌天放一声“好酒”喊出,却突然又听到一声“好酒”传来,便仿佛回声一般。仔细分辨,这声音却似乎是从船外传来。众人都是一愣,此刻正航行在长江之中,外面怎么会有人说话呢?
正在这时,那赞叹之声又响了起来:“万里云行远,一壶醉意长;江流石不转,风起云轻扬。好酒啊,好酒!”凌天放心中诧异,连忙站起身来,转身出舱。他循声来到船头,定睛一看,只见长江之中,距离白水帮座船十丈开外的地方,正有一条小船,斜斜地在自己前方,顺着风行驶。说是小船,倒不如说是一只舢板更合适。那船长不到六尺,小得仅容一人,挂着一张白帆。凌天放等人所乘的也是小船,但与这条船比起来,就像大马比之于小狗一般。
这小小舢板上还装得有桅有帆,桅杆旁边站着一人,二十三四岁年纪,英俊得令人嫉妒,头戴着一副白色公子巾,一身素白长袍随着江风飘飘摆摆,手中捏着一只酒杯,微微眯着眼睛,正在那里边饮边摇头晃脑地赞叹。原来是一只路过的小船,只是那船小得出奇,真不知这人是怎么驾着在这长江大浪之中行驶的。
凌天放见这人原来是在自斟自饮,想是凑巧和自己同时出声赞叹,并不是向着自己所发,暗笑自己多疑,一转身便要进舱。他刚一转身,却忽然听到那人又在高声说话:“这位兄台,小弟有礼了。”两船相隔十丈开外,长江之上又江风凌冽,这人说话也并未扬声高喊,凌天放却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想到这里,凌天放心中一动,看来这白衣书生竟是身负上乘武功,难怪能单人独舟,驾着这小舢板在长江之中行驶。
凌天放见那白衣书生呼唤自己,连忙又转过身来,正看到那白衣书生长身一躬,向着自己行礼,手中的酒杯却依旧捏在手中,还平平端着,似乎怕酒洒出来一样。凌天放连忙也向着白衣书生抱拳一揖,回了一礼。朗声道:“兄台好兴致啊,只不知唤我有什么事情?”
那白衣书生站直了身子,随手在小船上扳动几下,将渐渐飘离白水帮座船的小舢板又调了回来。这才向着凌天放说道:“方才见兄台出舱,小弟看兄台一表人才,心中顿感亲切,正要与兄台攀谈,哪知兄台一见小弟,转身就要回舱。小弟一急之下,这才连忙出声喊住兄台。哎,难道是小弟什么地方不够周全,让兄台嫌厌了吗?”
凌天放见他误会,连忙解释道:“兄台多虑了。”话一出口,凌天放自己便暗暗一愣,怎么自己说话也带上了这白衣书生文绉绉的架势。想到这里,自己也不禁好笑,接着说道:“在下刚才看见兄**自赋诗饮酒,怕我这俗人扰了兄台的雅性,这才想回避一下,想不到让兄台误会了。”
那白衣书生嘻嘻一笑,将小瓷杯凑到嘴边,饮了一口,这才说道:“原来如此。”说到这里时,他的小船已经靠到了白水帮帆船三丈来远的地方,与白水帮的船只并排而行。白衣书生笑道:“有酒无友,这酒乃是独饮的闷酒。小弟方才闻到兄台船上酒香四溢,中人欲醉。看来兄台也是好酒之人,不如我们共饮一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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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扬帆江渚上,蜜酿引朋来(3)
白衣书生中气十足,声音洪亮,白水帮几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玲珑在舱内对着于飞扑哧一笑,小声说:“这人倒也有趣,绕来绕去,终于绕到了正题上,原来是想来咱们这喝酒呢。”于飞也是嘿嘿一笑:“应该是咱们这一开酒坛子,把馋虫招来了。”
白水帮几人都不是小气之人,凌天放尤其豪爽好客,一听出白衣书生的用意,连忙招呼道:“这是我的不是了,早该请兄台一同品酒的,我们带的酒多,就请兄台过来共饮一场。”
白衣书生听了大喜,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杯往怀中一揣:“如此打扰了。”说罢弯腰从船上提起一个小青布包袱,伸手在桅杆上一扯,将船帆降了下来。船帆落下,小舢板顿时慢了,两船距离一下拉近了五尺。那白衣书生在船上微一借势,轻轻跃起,三丈多远的距离,他竟然一飘而过,纵上了凌天放的船头。这白衣书生跃上凌天放的小船,轻飘飘地如同一根羽毛相似,小船半点也没有上下起伏。凌天放不禁高声赞叹:“好俊的轻功。”却见这人跃过来的时候,小舢板也跟了过来,靠近了凌天放的座船。白衣书生刚落上甲板,便闭上双眼,仰头长吸一口气,赞道:“百花成蜜时,山泉酒酿香。香啊。”顺手将手中的一根缆绳往船上一挂,那小舢板便跟着凌天放的座船,随水飘动。原来这白衣书生过来时,还扯着小舢板的缆绳,那小舢板随着过来,就是这个缘故。
白衣书生站定了身形,先向着凌天放回道:“一点皮毛,让兄台见笑了。”说完,急忙向凌天放打个手势道:“兄台快请,让小弟先与兄台共饮三杯。”一副急不可待的模样,等着凌天放说话。
凌天放微微好笑,也连忙伸手将船舱口布帘一掀,向着白衣书生道:“兄台快里面请。”白衣书生向着凌天放一抱拳,便弯腰进了船舱。他到了舱中,看来里面还有两人,也不在意,拱手向着两人一抱拳,将手中包袱往地上一放,便坐在桌旁。就像是到老朋友家做客一般。
这人刚一进舱,于飞和玲珑便感觉眼前一亮,这书生生得丰神俊朗,相貌非凡,虽然一脸斯文,却不显得文弱。那凌天放也算相貌出众,与这人相比,却显得粗豪有余而俊美不足了。更难得的是这书生一身白衣洁净发亮,全不像驾船之人。只是一副馋酒像,又自来熟得很,惹得于飞、玲珑两人心中暗笑,却也不便说什么,立刻在他面前摆上一副碗筷,又拿过酒来。于飞刚才在舱中听凌天放邀请这白衣书生上船喝酒,见那坛百花蜜酒只有一斤多点的样子,怕不够喝,早开好了一大坛自带的家酿米酒,足有五斤来重。这时见书生坐定,连忙提了过来,就要给书生倒酒。
那书生一见,却连忙一把挡住。他伸手在酒坛边上一托,于飞便觉得酒坛仿佛生了根一样纹丝不动。凌天放见这书生阻住于飞倒酒,大惑不解,疑道:“兄台这是……”那书生闭着双眼,鼻翼轻动,片刻之后,大摇其头,说道:“不对不对,不对啊不对。”说罢,转向凌天放说道:“这酒是家酿米酒,到今天已经有……”说到这里,停下来手指捻动,算了片刻,接着说道,“有一年零七个月的时间了,是家中土窖所藏,香甜甘冽,也算是自制的好酒了。”
凌天放见他只闻了一闻,便说出了这酒的品种酒龄,心中暗暗称奇,向着玲珑看去,眼带询问。玲珑听了连连拍手:“厉害厉害,这酒是前年二月我跟姐姐一起做的,到现在正是一年七个月。你只闻就知道了啊,好厉害好厉害。”听玲珑证实了这白衣书生的说法,凌天放心中暗暗称奇,又忽然想起了凌义:“若是义父在生,和这人倒是一对酒友,只可惜……”想到这里,他不由得一阵心酸。
白衣书生听玲珑夸赞自己,脸上毫无得色,反而一脸愁苦:“哎,这酒虽不错,但却不是我方才在江上所闻到的美酒,难道兄台舍不得拿那美酒飨客吗?”
凌天放一听,原来他愁的是这个,不禁一笑,解释道:“原来你说的是那个,那酒是一位朋友所送,我也是第一次开坛,实在不知道酒味如何。你要想喝,我马上拿来就是。”说罢,向着于飞道:“那坛酒放在哪里,端出来吧。”于飞嘿嘿一笑:“我想着这坛酒大些,也显得我们待客有诚意些,哪知道反而被说小气,嘿嘿,原来还是小坛的好。”边说边从舱后将那坛百花蜜酒提出,打开了给几人倒上。只是坛小碗大,堪堪每人倒得一碗,那酒坛便见了底。这酒一经倒出,香味更是浓郁,更奇的是,酒色却是金黄透明,看着便令人馋涎欲滴。凌天放一见只有四碗酒,微微皱眉,又另取一碗,将自己碗中酒分出一半,拿到船尾,给掌舵的米铁牛喝了。
白衣书生这次再不阻拦于飞倒酒,只是又闭起眼睛,细闻空气中弥散的香气。他闻了半天,这才睁开眼睛,端起手中酒碗,轻轻晃动着向着于飞说道:“兄台你这话显然是不得酒中五味,酒在香不在多。美酒佳酿,一滴足以回味无穷,薄酒酸浆,就是再多,也只能解渴充数。这叫贵于精,不贵于多啊。”说完,端起手中酒碗,凑到口中,吸了一小口,又闭上眼睛,品味再三,这才睁开眼睛赞道:“好酒啊,好酒。”又一眼瞥到船尾米铁牛端着凌天放分的半碗酒,一口饮尽,放下碗继续操舵。夸张地摇了摇头,叹道:“牛嚼牡丹,暴殄天物啊。”
凌天放三人听这白衣书生谈吐不凡,都在心中暗暗称奇,没注意到他后面说的话。于飞也端起酒碗喝了一口,只觉得这酒入口极甜,还带着浓重药味,实在不知道好在哪里,抬眼看见白衣书生连连赞叹,凑趣问道:“哎,你倒是说说,这酒是什么酒,酿了有多少年了?”他问完之后,才想起坛身上贴了酒名,怕白衣书生看到,连忙将坛身一转,挡住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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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扬帆江渚上,蜜酿引朋来(4)
白衣书生喝了一口酒,又伸筷夹起一片牛肉放入口中细细咀嚼,酒碗却牢牢端在手中不肯放下。听见于飞问自己,微微一笑,并不急于回答,却转向凌天放道:“刚才兄台说这酒是一个朋友所赠,你这朋友,可不简单那。只是恕小弟多嘴一句,不知兄台知不知道你这朋友的身份呢?”
凌天放听他这样问,微感奇怪,疑道:“我这朋友也是新近相识,不知兄台为什么这么问?难道有什么不妥?”
白衣书生又将酒凑到口边,轻吸一口,闭上眼睛,品味半晌,才开口缓缓说道:“这酒色如琥珀,酒气清香,酒味芬芳,酸、甜、苦、辣数十种细微味道在其中纠缠交织,有的互相融合,有的却又泾渭分明。更有数十种难得的各色药味浸于其中,下肚之后,暖胃辟寒,更能疗伤培气,助长功力。这等手段,定然是苗疆五毒教所酿的百花蜜酒。我见众位像是中原武林之人,中原武林,想来视五毒教等边塞帮派为邪魔外道,结交甚少,所以我问兄台是不是不知你那朋友身份,无意中结交相识。”
白衣书生一番话娓娓道来,凌天放三人都听得吃了一惊。一则诧异这白衣书生品酒的本事与见识,二则吃惊这百花蜜酒竟然有这等妙处。凌天放按捺下心中惊诧,答道:“我这位朋友确实说了这酒送给我疗伤之用,我也知道她是五毒教中人,只是见面时短,交情不深而已。”
白衣书生一听,面露疑色道:“我见兄台面色红润,声音洪亮,中气充沛,不像受伤的样子啊。”凌天放微微一笑:“些微小伤,已然无碍了。”两人对答时,却急坏了一旁的玲珑,玲珑好奇心最重,她听白衣书生述说百花蜜酒的妙处正听得入神,却突然扯开话题,连忙追问道:“你接着说啊,这酒是怎么酿的,酿了多少年了?”
白衣书生见这小姑娘面容俏丽,声音清脆,头上还系着两个铜铃,微微一动便叮当作响,甚是讨人喜欢,向着她微微一笑,温言道:“别急别急,这就说了。”却不着急接着往下说,先向着凌天放道:“这就是我刚才说兄台你这朋友不简单之处了。这酒是怎么酿的我也不知道,只听说是精选百种花蜜,又辅以数十种珍稀草药,用美酒浸泡蒸酿而成。却又不同于寻常药酒,而是七蒸七酿,数坛酒蒸做一坛,因此其中的各种药力尤其能发挥效能。若是日常饮用,寻常蛇虫不敢近身,向来是五毒教两样镇教美酒之一。”
凌天放与于飞一听这酒竟有如此来头,都是咂舌不已,连忙各自端起来凑到口中,学着白衣书生的样子,轻吸一口,慢慢品味。只有玲珑急忙追问道:“你说两样镇教美酒,那还有一样是什么?”白衣书生一听,哈哈大笑:“五毒教产两种酒,一种就是这百花蜜酒,还有一种叫五圣酒。”玲珑听得大惑不解:“什么五圣?”白衣书生又吸一口酒,怪异一笑,才说道:“五圣就是蛇、蜘蛛、毒蟾、蜈蚣、蝎子五种毒虫,五毒教称为五圣。”玲珑一听竟然是这些,伸手在面前连连挥动,面露嫌憎:“好恶心,怎么是这些东西。”
白衣书生早料到她是这般反应,哈哈大笑道:“你可别小看了这五圣,五毒教何等地方,寻常毒虫怎么能入得了他们的法眼,他们用来制五圣酒的,都是精挑细选,据说成了大圣的毒虫,所以才叫五圣酒。而且据说还要加各种药物,用特殊的制法让五种毒虫的毒性调和,才能成酒。”说到这里,白衣书生面露轻蔑之色道:“五毒教花尽心思配这五圣酒,在我看来,倒不如叫五圣药汤更合适,奇滋怪味,哪里还能算得上是酒?我说啊,应该说五毒教只有这百花蜜酒一种美酒才对,那个什么五圣酒,不提也罢。”
说到这里,白衣书生突然看到对面的玲珑望着自己,嘴唇微动,似乎要说什么。心中立刻明白,连忙说道:“别慌别慌,知道你要问什么,我马上就讲。”说着将酒碗放在众人面前,指着碗中金黄色的酒浆说道:“所以我说送这酒的人大有来头。你们看这酒。”凌天放三人按他说的,向着酒碗中仔细打量,除了见到黄亮清澈的酒浆在碗中微微晃动之外,什么也没看出来,都不明所以地望向白衣书生。
白衣书生见三人都是一脸茫然,连忙解释道:“花酒最难储藏,因为花香难以持久。而这酒据我所尝,应该有七十年之久。却仍然色泽光亮,澄清透明,而且入口之后,花香纷呈。这等好酒,就是在五毒教中,也绝不会多。寻常教众别说喝,见都未必能见得到。这位兄台你还说与那人交情不深,可人家送你这坛酒,可着实了不得啊。”
凌天放听完这一段,可当真大吃了一惊。七十年的陈酿已经难得,何况这酒按这位白衣书生所说还有这么多讲究,那可当真是贵逾黄金了。只是这五毒教的蓝堇儿为什么一见面就送自己这么贵重的东西,凌天放却着实摸不着头脑了。只是此时多想无益,也只有日后再见到她时,再做打算。但五毒教行踪隐秘,要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却无从知道了。想到这里,凌天放眼前似乎又浮现出那个媚笑软玉的蓝裙身影,向着自己款款飘来。
凌天放摇一摇头,仿佛将那蓝裙身影甩出脑海一般,不再去想。端起手中酒碗,向着白衣书生一举:“此酒如此难得,若不是兄台说明,都要稀里糊涂地进了我们的肚子。来,我们为这酒,敬这位兄台一杯。”于飞和玲珑也连忙各自端起酒碗,敬向白衣书生。白衣书生口中连称不敢当,却也举起酒碗,与众人一起饮了一口。
凌天放放下酒碗,向着白衣书生问道:“还没有请教这位兄台尊姓大名。”玲珑也拍着双手,随声附和:“是啊是啊,你们老这么兄台来兄台去的,可听得闷死人了。我先来说,我叫王秀宁,不过他们都喊我玲珑。你也叫我玲珑好了。这个是凌天放,我天放哥哥。这个瘦猴叫于飞,我们都是白水帮的。”
白衣书生听了微微一笑:“心窍玲珑貌亦奇,玲珑姑娘好名字。”说完微微沉吟,“白水帮,没有听说,与三位初次相见,小弟不胜荣焉。”他也不说什么久仰之类的门面话。说完却对凌天放说道:“凌兄,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在下的名字,不是上船前就跟你说了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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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万里云行远,饕餮蟹宴欢(1)
凌天放听得如坠五里雾中:“这,兄台,你,几时跟我说了的。”白衣书生微微一笑,端起酒碗,吸了一口,悠悠说道:“万里云行远,一壶醉意长。小弟姓万,双名里云。万里云,江湖人称斜月飞星。”凌天放虽听他报的名字不像真名,但两人初次见面,用假名也是寻常之事,也不追问。
万里云介绍完了自己,看看桌上的菜肴,摇头叹道:“有酒无肴,显不出美酒当前。这样吧,凌兄你们请我喝酒,我请你们吃菜。”说罢,转身提过自己的包袱,向着里面一探手,提出一个食盒,摆在桌上。这食盒红漆木雕,呈仙猿献果的造型,两只灵猴捧着当中一只硕大的寿桃。寿桃的桃尖是食盒的盒盖,做得极为精致,一看便是价值不菲之物。
万里云拿住桃尖上的把手,轻轻一捏,只听“咯哒”一声,似乎是锁扣开启的声音。万里云接着将盒盖掀开。众人探头往盒内一看,却是一块方肉,被切成了薄片,却仍是一个方块,整整齐齐地摆在盒底,上面淋着汤汁,色泽红亮,看得人食指大动。只是已经放得冷了,却没有多少香气。
万里云将盒盖放到一旁,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凌兄、于兄,玲珑姑娘,尝尝小弟带的这食物如何。”
于飞和玲珑早看得忍耐不住,也不说话,各举筷子,夹起几片送入口中大嚼起来。凌天放也夹起一片,放进嘴里,细细品味,只觉得这肉质细嫩,味道鲜甜,甘美可口,却吃不出是什么兽类的肉。不像猪肉,又没有牛羊膻味,也不像鹿肉绵韧。他还在猜,玲珑已叫了起来:“这是什么肉啊,不像牛不像羊的。”于飞却不发问,自顾自地一口酒一口肉地吃得开心。
万里云向几人微微一笑,喝一口酒,自己也夹起一片肉片放入口中说道:“这是用我从塞外带来的特产黄羊肉烧制的酱焖羊肉,中原只怕难以吃到。”玲珑听得眉头大皱:“黄羊?这不像羊肉啊,黄羊是什么羊?我只知道山羊,绵羊。”
万里云微笑答道:“这黄羊似羊非羊,长在沙漠边缘,肉质可比山羊绵羊鲜嫩得多。说起这只黄羊,抓得可不容易啊。”
玲珑最喜欢听故事,兴趣大起,连吃也顾不上了,追着问道:“这是你抓的?你怎么抓的,快说说快说说。”凌天放和于飞看着暗暗好笑,也插不上嘴,便各举杯筷,边听万里云讲述,边享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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