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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变-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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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飞张大了嘴巴,惊道:“神了,这也能看得出来,李大夫,您无论如何得收我为徒,我若学到您的一两成功夫,出去摆摊卜卦算命,必定赚得满盆满钵啊。”
李大夫听得哈哈大笑:“胡说八道,说什么摆摊卜卦。我看出你们不是兄弟而是上下属纯粹是医学技法。只是这个就比较深奥,说了你也不懂,不解释了。你若是想学医卜星相,老夫倒可以教你,我看你倒也聪明伶俐,你跟老夫学上十年,应该能学到我的四成功力。”
于飞一听,舌头吐得老长:“哎呀我的妈,十年?还是算了吧,要我学十年,您家不如杀了我算了。”
玲珑这时正放好了鸡汤回转进屋,听了个半截子话,连忙问道:“什么什么?这个臭于飞干嘛要寻死?你想死的话,我帮你吧。”
于飞也不理玲珑,只向着李大夫问道:“李大夫,您还没说呢,您家既然知道我们不是被马匪所伤,为什么还肯帮我们治伤呢?”
那李大夫一直面带微笑,说到这里时,却收起笑容,正色道:“纵然你们不是被马匪所伤,甚至本身就是马匪,在医者眼中,都是一样的。医者眼中,只有病人,没有其他身份,无贫富,无善恶。是病人,我就要尽心医治。”
突然听这李大夫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凌天放、万里云和于飞、玲珑都是心中一震,四个人不约而同地细细品味着这李大夫所说的这番话语。
过了片刻,玲珑插嘴道:“可是,倘若我们真是马匪,或是别的什么坏人,你若是把我们治好了,我们再去伤害别人,甚至伤害你,你不怕吗?”
李大夫微微一笑:“若是为了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就归罪于他人,甚至所谓地先发制人,岂不是荒唐。这跟秦桧所说的‘莫须有’,跟曹孟德的‘宁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又有什么分别。”
凌天放几人还没从李大夫前一番话中回过神来,突然又听到他说出这么一段话,顿时都对眼前的这白须老人刮目相看起来。
李大夫却并不多说,将茶碗一端,向着四人微微点头道:“好了,少年人你好好休养,老夫明日再来看你的伤情。”
凌天放连忙答道:“多谢李神医了。”他不便起身,万里云和于飞、玲珑三人将李大夫送出房间。凌天放等三人回来,连忙向他们问起这些天的事情。于飞又是唾沫横飞,手舞足蹈地讲述了一遍。有夸张之处,万里云就在一旁纠正一下,而玲珑则在一旁不断地嘲笑打趣。
听这三人讲述了一遍,凌天放这才明白,原来那天他在战场上被鞑靼骑兵一刀砍倒,接着便被万里云救上马背。万里云和于飞、玲珑逃向了夏炎所率的骑兵队伍,那些鞑靼骑兵也不敢调头去追,各自逃散。只是夏炎的骑兵之中也没有医生,便指引四人到大同府中寻找医生救治。而夏炎等人却留在那里,说要天葬了死去的伙伴之后再返回。
万里云和于飞、玲珑简单处理了凌天放的伤口之后,便快马加鞭赶到大同府。四人到处打听,听人说这里的李神医正好最近回家,便连忙上门求治。于飞怕说出自己是江湖人的身份被拒之门外,便谎称来走亲戚,路遇马匪,哥哥受了重伤,所以上门求医。这李神医也甚是随和,什么也没多问,便将众人接进家中。只是凌天放所收的刀伤实在太重,李神医连忙即刻架炉生火,开刀手术,缝合伤口。凌天放在那之后,便连续昏迷了七日七夜不醒,期间还发起了高烧,急得玲珑整日的大哭。幸而到了第五天,高烧退去,李神医说已经不妨了。到了第七天,凌天放才醒转过来。
听完了讲述,凌天放微微低头,看向自己胸前的伤口,却见被绷带包扎得严严实实,只隐隐透出几缕血水,哪里看得到伤处的情形。玲珑见凌天放看向自己的伤口,皱眉道:“天放哥哥,你可真是吓死我们了,你不知道,你那伤口有那么长,那么深。李神医说,若是刀再砍深半寸,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了。”
凌天放哈哈一笑,只是这一笑,又牵动伤口,他微微一皱眉头,又笑着说:“不是说了吗,阎王嫌我丑,不肯收我。放心吧,你天放哥哥命硬,死不了。”
于飞在一旁听得嘿嘿一笑,却插嘴道:“说到阎王,那个夏阎王跟这个李神医似乎相识,他当时指引我们到大同府求医时,曾经说了个李字,只是后面的话却又咽了回去,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凌天放摇了摇头道:“也许人家有什么难言之处,也未可知。说到这个夏阎王,当真是个人杰,你们都有缘得见,偏偏我却昏迷不醒,实在可惜。”
他说到这里,玲珑伸出手来,握住凌天放的手说道:“天放哥哥,见不见的,都没什么,只要你好好的,就好,你不知道,我真怕,真怕。”说着,眼圈一红,又要哭出声来。
凌天放心中感动,见她又要哭,连忙轻轻摸着玲珑的头,笑道:“我躺在这里,你趴在旁边哭,不知道的看了,还以为你哭丧在呢。”玲珑听他这么一说,又将小嘴一撅,怒道:“不许胡说八道,那么不吉利。”说着,抬手要打,刚抬起来,却又软软地垂了下去,将凌天放胸前的绷带轻轻用被单盖好。
凌天放见成功止住了玲珑啼哭,连忙换了话题,要分一下她的心神,便向着万里云和于飞问道:“这个李神医究竟是什么人你们知道吗?我看他似乎不只是医生这么简单。”
万里云沉吟一下,答道:“我们打听医生的时候,许多人都说这李神医医术通神,只是每年里只有那么两三个月在家,我们也是情急之下来碰碰运气,没想到他果然在家。按城中人的说法,应该是久居此地,也是长年以医为业。只是这人听说看病救人从来不收诊金,当然若是病人要给,他也来者不拒。就不知道他是靠什么为生了。”
凌天放点了点头:“我看他举止谈吐异于常人。刚才给我诊脉之时,我还察觉他功力不弱。”于飞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这时突然插嘴进来:“难道是哪里的江洋大盗,金盆洗手之后隐居于此?又或者是朝廷御医,被卷入了什么宫廷仇杀,避难到此的?”
他话还没说完,玲珑的巴掌已经拍到了脑后:“我看你是传奇故事看多了吧,整天脑子里都是些狸猫换太子的事。人家在这里住得好好的,全城人都认识他李神医,隐什么居,避什么难。”
万里云和凌天放看了,都是微微好笑。万里云又接着说道,只不过,这李神医却是大有来头。凌天放听他说得肯定,微微一怔,连忙问道:“万兄你见到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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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昏梦知君意,观宅猜主心3
万里云并不急着回答,却负着手,捏着他的小小酒杯,在屋中缓缓踱步,浏览起墙上的画卷起来。玲珑性急,嗔道:“哎呀,人家都等得急死了,你不快说,还在那里看什么画,那画上又没写着。”
万里云哈哈一笑,转身道:“这画上还真写着的哦。”
玲珑和于飞一听,都是心中大奇,连忙起身,凑到画卷旁边,仔细观看,看了半天,不明所以。玲珑蹙起眉头,疑道:“这不就是一副普通的山水画吗,还空这么大一块,哦,好像不是纸的,像是布的。”
万里云手捏酒杯,看着墙上的画,微微晃着脑袋说道:“这画可不普通,你看这江面多么空灵,又和雄伟的山峦形成虚实对比。再看山峦之间,奇峰耸秀,溪瀑争流,云气吞吐,草木丰茂,生气蓬勃。笔法上则是以墨笔皴山画树,用青绿重彩渲染,既有李成之清雅,又兼李思训之富丽。”他摇头晃脑地还没说完,于飞和玲珑已经听得不耐烦了,一起打断道:“究竟有什么稀奇,你倒是拣重要的说。”
万里云一听,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自顾自地欣赏古画,却忘了玲珑和于飞对此一窍不通,连忙解释道:“这副画,乃是宋代王诜的《烟江叠嶂图》,就我看来,只怕还是真迹。这上面还有苏轼的诗,仅这一副古画,就价值千金。”
玲珑和于飞对什么王诜和什么苏轼一窍不通,只听懂了最后一句价值千金,惊得舌头吐出老长:“乖乖,就这一副画,就价值千金。这还得了。”万里云的话却还没有说完,他又转到凌天放床边的八仙桌旁,手指轻轻敲打桌面道:“那副话还不算,你们刚才坐的凳子,还有这桌子,都是上好的黄花梨木,而且精雕细琢。纵然不是古物,也是价值百金的事物。”
于飞和玲珑都是出身江边渔家,平时顶多用些松木杨木家具,都是粗陋之物,哪里见过这等奢华的家具。一听说这套桌椅便价值百金,连忙涌过来细细观看。凌天放躺在床上,听着万里云的介绍,微微沉吟了片刻,却提出疑问:“或许这李神医家中豪富,那也不能说明什么啊。”
万里云点头道:“虽说这副《烟江叠嶂图》是有钱也买不来的,但若只看这两点,也确实不能说明什么。但我进这李神医的院落之时,曾经沿路看过这里的布置。这院落之中的花树门径,无不暗合五行八卦之意。而且他院中又栽有许多奇花异草,大部分我也认不出名目,但在我认识的,就有灵芝、金线兰、金不换等多种奇草。虽说医生家中种植一些药草也份属寻常,但能养到李神医这样,就难得了。而且我看他的家人都身怀武功,有几人还属于内外兼修的高手,只是李神医自己,我却看不透,刚才凌兄说他为你诊脉时显露了上乘内力。我怀疑这李神医已经练到了神光内敛,返璞归真的境地。”
凌天放点了点头道:“这样看来,这李神医当真深藏不露。但他显然对我们并无恶意,我们在此借住,还是不要打探人家的**,养好了伤便上路吧。”万里云和玲珑都点头称是。只有于飞仍兀自抱着屋中的八仙桌看个不停,也不知道听到了没有。
第二日一到午时,李神医又来到凌天放所住的房中,这次检查完伤情之后,他却从怀中掏出一串佛珠放到凌天放身边。万里云和于飞、玲珑向那串佛珠看去,只见佛珠一共是一十四粒,颗颗浑圆,非金非铁、非木非石,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一颗颗微微散发着柔和的淡黑光芒,一见便心生宁和之感。凌天放一见这串佛珠,顿时一惊,连忙伸手向着怀中摸去。李神医连忙伸手拦住凌天放,笑道:“别碰,你的伤口还碰不得。你也不用摸,这就是你贴身收着的那一串佛珠,也亏了这佛珠帮你挡了那一刀几分力道,否则你当时并未运气护体,哪里能活到现在。”说到这里,李神医又拿起佛珠,看了两眼,递给凌天放,问道:“这佛珠是什么人给你的?方不方便告诉老夫啊?”
凌天放接过佛珠,交给玲珑要她先帮自己收好,又转向李神医道:“这是在下年幼时,一位长辈所赠,我一直带在身边。只是这许多年来,一直都没有见过这位长辈。”
李神医微微一笑,说道:“你这长辈,只怕与老夫还有些渊源。我那日给你治伤之时,也曾见到这串佛珠,只是当时急着救你,并没有在意。事后想来,觉得有些眼熟,便不问而取,拿去细细看了一夜,确定正是那人之物,这才冒昧相问。”
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打着哑谜,万里云和玲珑、于飞都听得一头雾水。玲珑最没耐性,连忙问道:“你们说的人,究竟是谁啊?说来说去,我都听糊涂了。”
李神医伸手捻着胡须,淡然道:“活僧这个人,你们可曾听过?”
听李神医说出“活僧”的名头,除了凌天放已经猜到之外,万里云三人都是大吃一惊。玲珑吃吃地问道:“你是说,这串佛珠,是活僧的?”
李神医一笑:“不错,老夫也是辨认了许久,才认出这串珠子,乃是用天曜神石做成。这天曜神石是随着陨铁而落,说是石头,却实在不知究竟是石是铁,但却最是坚硬不过。当年那活僧整日拿在手中,用来催发内力,同时也用内力慢慢消磨这天曜神石的棱角,你看这珠子今日浑圆无比,那都是他一手磨出来的。”
这一段内情,却连凌天放也不知道了,他听说这珠子还有这等来历,心中也是一惊。更别说玲珑和于飞了。玲珑连忙取出佛珠,拿在手中仔细观看,但除了入手有些沉重,珠子表面光华内蕴之外,却实在看不出其他。
李神医又接着说道:“只是有一次,那家伙出去办了趟事情,回来之后,就不见了这串从不离身的佛珠。问他也不说,只是笑着说赠给了有缘之人,却原来是给了你这小子。呵呵,这也是缘分所致吧。对了,少年人,活僧这些年来似乎一直在找你,你有没有口讯要我带给他?”
凌天放心中一动,连忙问道:“李神医,你能找到活僧?”
李神医表情慈和:“是啊,只是时间却不好说,也许十天半月,也说不定要一年半载,你若有口讯,便告诉老夫,老夫有机会必然带给他。”
凌天放沉思片刻,想了一想,终于摇了摇头:“算了,还是不烦劳神医了,神医既然说到缘法。缘法到了,自然相见,此时,或许还不是时候。”
李神医哈哈大笑:“少年人有主见,好,由你由你。”说着起身便要离去。见他站起,万里云却连忙一拱手道:“神医留步,晚生有一句话,不知该问不该问。”
李神医见状,扭转身子,望向万里云,赞道:“少年人功夫不错,涵养见识也都好,就是稍微有些婆妈。不像这小姑娘和那个娃娃痛快,你也学学他们,有话但说无妨。”
万里云脸上微微一红,顿了一顿,问道:“晚辈早听说活僧的大名,只是一直无缘得见。遗憾得紧,想向神医打听一下,这活僧究竟是何等样人,在江湖上有偌大的名声。”
听万里云问到这里,李神医微微一愣,沉吟半晌,这才轻捻胡须,开口说道:“何等样人啊,话说老夫一生救人无数,偏是他被称为活僧。你认为他是何等样人?”说到这里,李神医仰头不语,脸上颇有郁郁之色。片刻之后,长叹一声,转身出门。万里云和玲珑、于飞见他神色有些无奈,不知想到了什么,也不敢再问,只默默地送了出门。
接下来的日子里,凌天放便住在李神医家养伤,万里云和于飞、玲珑等人也都各自安排了住所。李神医对各人的行止并不限制,几人都可以在宅中随意走动。只是每日里前来求医问药之人络绎不绝,有的甚至是从千里之外赶来求医。李神医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只有每日午时,准时去查看一下凌天放的伤势恢复情况。
一转眼,凌天放四人住到李神医家中已经是第五天了,凌天放也已经渐渐能下地走动。这天下午,凌天放见天气不错,自己又在屋中待得实在气闷,便让万里云和于飞扶着自己,在李神医家中四处走动散心。玲珑闹着跟在后面,只是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却不断指着地上的各色花草叽叽喳喳地看个不停和问个不休,反而凌天放三人还要常常停下来等她。
四人一路行走,渐渐来到后院,凌天放突然看到花圃旁的凉亭之中,对坐着两人,中间一个石桌,上面一副棋盘,两人正在对弈,棋盘旁摆着酒菜,停角一名小童正在煮茶伺候。玲珑一眼认出其中一人正是李神医,便闹着要过去看看,四人便缓缓走去。还没走到跟前,玲珑便指着李神医对面那人叫了起来:“夏阎王,你竟然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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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回:碧血戍边城,魂魄拜亲归1
凌天放三人连忙向着那人看去,那人也正抬头看了过来。这人身形颀长匀称,脸上带着青铜鬼面,身上一身灰布长衫,虽然标志性的斩马大刀不在身边,但一看便知是那天在塞外战场上所见之人。
夏炎此时也见到了他们,招呼道:“你们几人也在这里,那位小兄弟的伤,看来已不要紧了。”李神医正坐在他对面,手中捏着一粒白色的围棋子还未投下。他见夏炎与凌天放等人打招呼,奇道:“你认识我这些小友?”夏炎声音沉稳,无半点波动道:“十二日前,我带队突袭鞑靼的一支前锋军,这几个小兄弟正在那里。当时这位小兄弟受了伤,我本想让他们来大同府找你医治,却不知道你回来了没有,怕误了伤情。谁知道,他们还是到了你这里。”
李神医听得哈哈大笑:“如此说来,我们也算是有缘了。”玲珑这时已来到了凉亭之中,站在两人身旁,一边探头看着棋局,一边笑着问李神医道:“神医今天怎么得闲跑到这里来偷懒啊?”
李神医捻须微笑道:“是啊,今日有来访,我就把前厅的诊病之责丢给了徒儿,自己躲到后面,偷浮生半日之闲来了。”
这时万里云和于飞也扶着凌天放进到了凉亭,让凌天放坐在凉亭边的横凳之上休息。凌天放却不忙坐下,先向着夏炎一拱手道:“久仰夏阎王之名,可惜那天无缘拜会,今日才得见尊颜,真是幸会。”夏炎戴着面具,看不到表情,人坐在原地,纹丝不动,只淡淡回了一句:“虚名而已,小兄弟不必在意。”
玲珑绕着棋桌转了三四圈,看了半天夏炎与李神医的棋局,摸不着头脑。她虽看不懂棋路,却向着李神医笑道:“神医你医术高明,下棋嘛,我猜你肯定是要输了。对不对?”
李神医作出一副气呼呼的样子,说道:“谁说的,你看着,我这一子落下,就要他吃不了兜着走。”说着,将白子向着盘中一落,口中轻轻说道:“叫杀,我看你怎样应法。”夏炎手中提着一粒黑子,沉思了半晌,缓缓道:“兵行险着,竟然还如此之快,不是稳固之法。”说着,并不应李神医叫杀的那一处,反而转向另一处的一条大龙旁边落下一子。
李神医微微一愣:“不像你的棋风啊,竟然不与我争先,有古怪。”说着,李神医又向着棋罐中一伸手,取出一粒白子。他捏着白子,还没落下,却听花园小径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之声。
李神医停下手中的棋子,其余几人也都纷纷抬头,向着声音来处望去。只见小径上急匆匆地走来两人,前面一人身形彪悍,甚是矫健,穿着一身褐色紧身短装。后面一人略瘦,胳膊用夹板吊着,头上缠满绷带,浑身泥污,显然是伤得不轻。
李神医一见这两人模样,微微诧异,望向夏炎。夏炎点了点头道:“是我的麾下。”说完转头问向两人:“吴彪,有什么事?”
走在前面那人一听,连忙单膝跪倒。他身后之人也连忙随着他单膝点地,跪在他的身后。那叫做吴彪的,跪倒之后,高声说道:“禀报堂主,有军情传来。”说完,眼神看向凉亭中的几人。
凌天放和万里云几人会意,连忙站起身形,向着夏炎与李神医一拱手道:“既然夏堂主有事,我们就先行告辞。”四人刚准备起身离去,哪知夏炎却止住几人:“几位请留步无妨。”四人不知夏炎是什么用意,便都站住不动。
夏炎拦住几人之后,却又向着吴彪问道:“讲,什么事?”吴彪一听夏炎让他讲,便又高声道:“禀堂主,左云镇失陷了。”夏炎一听,身子唰地一下转了过来,面向吴彪。吴彪不由得身子向下一缩。
夏炎顿了片刻,又问道:“鞑靼攻了多长时间?”吴彪头也不敢抬,声音微颤地答道:“三个时辰。”
夏炎一听,腾地站起身来,哼了一声,却又坐了下来,手中的一粒棋子,却已被捏成了粉末,撒在地上。夏炎顿了一下,向着吴彪又追问道:“三个时辰,刘老先生不在镇子里么?是什么人攻打的左云镇?”
吴彪却不回答,只低着头向后面的人打个手势,示意让那人答话。后面那人连忙跪趴上前,还没说话,却哇地一声,趴在地上大哭起来。边哭边说道:“是狼神带兵攻打的,刘,刘老先生在城破之时,已经,已经殉城而死。夏堂主,你要给刘老先生和满镇的百姓报仇啊。”
凌天放和于飞、玲珑三人从来没听说过狼神之名,但这名字如此凶悍,一听可知不是简单角色。再看夏炎,听到狼神的名字,顿时双眼中瞳孔收缩,如闪电般放出两道光芒,看得凌天放几人心中一颤。
夏炎从石凳上站起身来,在亭中缓缓了几步,口中低声念着:“狼神,狼神。”片刻之后,夏炎突然一个转身,向着还趴在地上大哭的那人喝问道:“你是左云镇里逃出来的?”那人还伏在地上大哭,听夏炎问起,连忙撑起身子,用袖子擦擦脸上的眼泪污泥,抽噎着说:“小人叫陈三十四,俺是被那狼神抓了。他说,他说留俺一条狗命,好给夏堂主带话。”说着,他突然伸手将脸上的绷带一把扯掉,大哭道,“他还在俺脸上刻了这个。夏堂主,你要为死去的百姓,为俺们做主啊。”
夏炎等人一听,连忙仔细向这人脸上看去。这一看,玲珑吓得啊的一声尖叫,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原来这人的脸竟然被生生削去了半边,露着肌肉,这一撕开,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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