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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前夫很没品-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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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圆脸护士看了看,一长排的椅子上,就坐了一个男人。这里是新生儿手术室中心,手术室外,大红灯正亮着。

    小护士有些犹豫,逆光处坐着的弓背弯腰的男人,腿很修长,脚上的皮鞋布满灰尘,可还是看得出那锃亮的材质十分高档。

    他低垂着脑袋,轮廓刀削般凌厉,络腮处青色胡渣疯长,连同他鬓角有些长的垂下来的发丝,遮住了他大半个侧脸。

    而她刚好也就看得见他隐没在暗处的半个轮廓。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位小姐说的女病患的家属,但因着他周身散发出的高贵的气质和骨感分明的修长的侧影,小护士觉得就是他没错了。

    便走过去。

    “先生……”

    肩膀被人轻轻拍了拍,凌衍森抬眸,幽深如潭的目光映衬着面无表情的削尖的轮廓,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在坛子里浸泡过久的酸菜,死气沉沉。

    小护士瞅着他那张过分白皙的面庞,吓了一跳。

    直觉告诉她这是个不好惹的男人,煞气太重。

    “有事?”

    凌衍森抬了抬眉,眼眸里一片黑域沉沉。

    “先生,高级vip病区二病室住着的是您的妻子吧?”

    “我妻子怎么了?”凌衍森顿然站起来。

    “刚才有位自称是您妻子的熟人的小姐托我过来告诉您,您妻子已经醒过来了。”

    凌衍森有些没反应过来,怔了怔,半晌,攥紧小护士的手,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醒过来了?阿妩她醒过来了?真的?!”

    小护士被他薄唇边溢出的喜不自胜所感染,也笑起来,“是的。”

    “谢谢你!”

    凌衍森抬手,捂着脸,唯恐过度兴奋的泪水掉下来,失了形象。心砰砰跳的很快,他在原地不停地转着圈,消化着这个大喜讯。

    忽的,他又想,不对劲,阿妩醒来了,护士自然要叫医生,那么通知自己的也应该是医生啊,刚才那护士说什么来着,什么熟人……

    算了,管他什么熟人,阿妩醒了便好!医生说最少五日,没想到她求生意志那么强烈,第四天就醒过来了,一定是着急想要见见他们的宝贝呢……

    想到此,凌衍森转身,盯着手术室,心里焦躁起来。

    他看看表,离医生事先说的八个小时只差四十五分钟了。

    这个时候他不能离开,他得守着儿子平安从手术室出来,然后再把儿子的好消息告诉阿妩,让她也高兴高兴。

    按捺着急切的喜悦的心情,凌衍森在长廊里来回踱步,又高兴又替儿子的手术情况担心。

    段飞听着录音笔里自己清晰的狠戾的冷酷的声音,觉得脸上的皮被熔成了浆,很快,一大片一大片地掉了下来。

    段铭辰脸色煞白,目光四处乱窜着,就是不敢朝病床上的清妩看。

    清妩很沉静。

    这得益于段淼淼事先送来这个,她才能事先听了一遍。

    现在为止,她已经猜出段淼淼送这只录音笔来的目的。清妩不是傻子,段淼淼前脚刚把炸弹送来,段飞和段铭辰后脚便忙不迭负荆请罪来了。

    时间间隔这么短,不得不说段淼淼掐的很准。

    父亲和小弟忙着算计她,看准了她心软,想用苦肉计逃脱绑架的罪名,可他们却不知道,与此同时,他们正被段淼淼全心全意地算计着。

    多累的一家人啊,父亲算计大女儿,二女儿算计父亲,小弟算计大姐,却不知同时,也正被二姐算计着。

    段家的人,可真是个个工于心计,这样的聪明脑袋不去当阴谋家真是可惜了。

    很久很久,久到段飞额头上的汗珠落了地。

    清妩才听见他骨头机械作响的声音,床边的父亲站了起来,“这只录音笔是谁给你的?”

    “谁给我的重要吗?重要的是这段精彩至极的对话吧!”

    “清妩,你听爸爸说,事情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当时我听铭辰忏悔,说他很后悔中了白琴的奸计,竟然动了心思并且糊里糊涂绑架了你,我当时就气急了,扇了他一巴掌,后来……”

    清妩冷冷嗤笑,听着父亲难得自圆其说的一段进行不下去的谎言,她连难过都径自省略。

    “父亲,我知道您功底深厚,但这世上终究有些谎你是圆不了的。您怎么就不懂呢,即使您圆了谎,能圆的了我这颗被您践踏得支离破碎的心吗?”

    “姐,你听我说,当时我们也是逼不得已。那个时候凌衍……姐夫已经冲到家里来了,我们不这样做,肯定会被他揪到警局去的,父亲是为了保护我……”

    “真相是苍白的,就像现在你们的脸的颜色。冠冕堂皇的借口就不必找了,不光你们觉得累,我还嫌累赘。父亲,事实就是,我这个女儿外加肚子里您的外孙,比不上那极具诱惑力的三十亿。

    段铭辰,事实就是,我这个姐姐和我肚子里你的小侄比不上你做梦都想得到的那三十亿。所以,本质就是,你们眼里只装得下钱,装不下亲人!对不对?我说的没错吧?”

    清妩擦掉眼角泛出的泪滴,眼睁睁看着面前两个男人同时低下了头。

    她捂着心口,听见心碎的声音,继续撕裂那层斑驳的华丽的谎言表象,“在外人眼里,我们段家人一直是很奇葩的。从前我不懂为什么,直到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别人会这么看我们。因为我亲力亲为,也做了一回姓段的才会做的丧尽天良的事。父亲,你不是盼着我肚子里的孩子早日出来吗?孩子一出来,你就等于在凌衍森面前有了一张护身符,段氏再也不我会动不动就面临危机面临破产!可当您知道有三十亿唾手可得时,我肚子里的你的外孙就不再那么重要的,它没有三十亿来得实在,是不?”

    段飞局促的咳嗽着,急于解释,“清妩,我知道你现在恨透了我,可你也听我解释啊……”

    “想知道您的外孙是怎么没了的吗?”清妩忽然笑了,没错,她崩溃了,她恨极了,所以,她要口不择言了。

    怎么能伤到段飞,她就怎么胡编乱造!只要能气到他!

    “您不是一心记挂着那三十亿,连我的死活都不顾吗?从前你待我再不好我都忍了,我一直在自欺欺人,可是自欺欺人终究有个度的。你伤害我太深,以至于我想不报复都不行了,我运气不好嘛,才逃离狼窝就又进了贼车,那司机一看我穿着体面就知道我有钱,所以他把我绑架了。这回,可是真的绑架哦!他逼着我说出家里的电话,我偏不,最后他终于失去耐心,几脚就冲着我的肚子下来了,肚子痛啊,可我不在乎啊,我激怒他我不告诉他家里的电话不就是为了让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吗!他走后,我呆在原地,既不报警也不打120,等着血越流越多,等着孩子一点一点失去生命,等到最后,听不见胎动了,一切都结束了,孩子没了!父亲,您听见了吗?您的外孙就是这么没了的!您梦寐以求的护身符就是这么没了的!您高兴吗?哟,看您的脸上写着满盘皆输四个大字,恐怕是不太高兴啊,毕竟,赔了孙子三十亿也没到手呢!”

    段飞怔怔地瞪大眸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声嘶力竭几近疯癫的女儿,突然觉得他不认识她了。

    他的大女儿从来都是乖巧懂事,为人着想,善良温柔的。怎么会歹毒到刻意杀死自己的孩子来报复他?

    “你……你……”段飞指着清妩,手指头都忍不住哆嗦起来,而红脖子粗地朝她吼叫,“你怎么能做出这种遭天谴的事?仅仅为了报复我,你竟然糊涂到杀死自己的孩子!我段飞没有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是跟您学的呀。有其父必有其女,这句话您难道没听过吗?”清妩疯狂地笑起来,眼角噙着泪,笑容却愈加灿烂,恍若即将凋零的花瓣,充满决绝的美丽。

    “你这个疯子!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根本就是在咎由自取,没了孩子,你以为凌衍森还会搭理你吗?”

    “你以为我稀罕他的搭理吗?还不都是因为您逼着我生他的孩子,不然我会生?这下刚好,一了百了……”

    嘭!

    清妩癫狂的话语止于病房门被大力踢开的声音。

    三个人吃惊,齐齐回头,朝门口看过去,脸色惨白的程度奇妙的一致。

    震天动地的响声里,除了被巨大力气踢起来的细碎的灰尘在空中翩翩起舞,还有凌衍森释放不尽的地狱般歃血的怒气。

    那些怒气在震颤的墙壁里来回盾,像一把斧头,从清妩的头顶哗地劈了下去。

    然而,杀死清妩仅剩的那点对幸福的幻想的并不是斧头一般凌锐的他的怒气,而是他看向她的目光,其实以前,他也总冷冷地看着她,可没有一次,是现在这般,死绝。

    s
………………………………

【V251】悲伤逆流成河

    病房死寂得像深山里的湖面。

    一根头发掉落的声音都能惊扰了处在静止状态中的几个人。

    最先发出声音的并不是阿妩或者凌衍森。

    “凌……凌女婿,你……你怎么来了?”

    段飞就像变色龙,刚才还一脸的愤然,看见凌衍森进门时,脸色明显煞白起来,这会儿,却最先反应过来,又恢复到了客套和礼貌。

    凌衍森那条长腿一直蹬着门,直到僵硬,直到每个细胞都灌注满怒气,他才沉沉的放了下来。

    大步迈进病房,动作凌厉,像一把磨砺了的嗜血癫狂的刀,没了正义和理智驾驶,见人就宰。

    清妩闭上眼睛,眼睑剧烈的颤抖着,睫毛上沾着未干的泪痕,总是那么湿湿的打着她不断翻腾的心。

    她从来都是知道的,他生气失控的样子很吓人,明明是那么精致英俊的五官,狰狞起来的样子却比鬼怪恶魔来的更给力。

    很快,凌衍森走到了病房中间,头顶是白生生的光线,映衬着他白生生的嶙峋深刻的轮廓和不修边幅的胡渣,刺眼而夺目。

    “凌女婿,刚才……刚才……你千万别误会啊。”

    饶是有一张三寸不烂之舌,此刻,段飞却不得不承认,女儿说的是对的,这世上,中有他圆不了的谎,在凌衍森面前,谎言堆砌得再像真话,也会势如破竹一般垮塌。

    “姐……姐夫,姐姐她刚才只是被我们激怒了才会口不择……”

    “滚!”

    凌衍森头也没抬,雷霆万钧吼出来。病房门外,走廊上行走的人都忍不住抖了两抖。

    段飞和段铭辰傻眼,段飞还要再说点什么补救补救。

    凌衍森突然发起脾气,大怒之下长腿乱踢,见到什么踢倒什么,桌子上,沙发上,能砸的东西全部摔在了地上,稀里哗啦,支离破碎。

    就像他和她即将或者正在落幕的感情。

    段飞和段铭辰夹着尾巴,匆匆逃离。

    清妩半倚着床头,悲伤又惊恐的看着兀自正中央类似发狂的怒兽般的男人,啜泣着,每个细胞都在颤抖,无法自持般,用尽力气地哆嗦。

    “阿衍……”

    启齿,却不知该从何解释。那声阿衍,与她惨白的脸色如出一辙。

    眼泪断了线,心荒成一座废墟。

    凌衍森转身,动作异常机械,那黑郁的眸子看过来,射向她的目光里,没有温柔,没有温度,甚至没有熟悉感。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那样的看着她,他的妻。

    漫长的四十五分钟,他傻傻的压抑着想见她的急切感,堪堪等着手术室外的灯灭了,不过是为了得到儿子平安的消息,为了把这份莫大的惊喜第一时间传达给她。

    结果他听到了什么?

    她精彩的独白刺破了他的耳膜,他一直以来赖以生存的信念,他可悲又可笑的妄想!

    突然记起那个夜里,在祖屋,母亲指着他的鼻子诅咒,说他这样一意孤行下去不会有好下场,说他和杀父弑兄的仇人的女儿生孩子,是会遭天谴的……

    果然,一切都应验了。

    “阿衍,你听我说,刚才只不过是……我……早些时候段淼淼拿来了一支录音笔,我听了,然后……”

    清妩慌乱的解释折断在凌衍森癫狂低沉的笑声里。

    他盯着她,寒彻的目光足够将她绞杀,笑着,笑着,毛骨悚然。

    “我大半辈子都在欺压别人,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背地里捅刀子,人前装和善,这些我自诩已经炉火纯青。可没想到啊,我凌衍森嚣张跋扈了半生,最后的下场竟然是被枕边人算计耍弄。真是有点可笑,有点可悲。自欺欺人了这么久,掉进名为爱情的漩涡,竟然会忘了,你也姓段!哈哈!母亲说的对,我该死,我该遭天谴,瞧瞧,这不正灵验着吗!”

    他还在笑,嗜血的眸子泛出幽红的诡谲的光芒,那层光芒上蒙着深深的雾,直愣愣的冲她扑过来,以至于总给她一种重雾就要凝成水滴,从他的面上滑下来的错觉。

    他的悲伤,她感同身受。

    清妩不再解释了。她忽然觉得这样的阴差阳错更像上天对她的一种恩赐。

    她该如何向他说明,那天晚上,整整一晚,她被一个下三滥的恶心男人折磨了整整一夜,而他们的孩子,他重视过度的宝贝,就在她的肚子里,承受着那个恶心禽兽的侮辱,一次又一次,再也不会停止。她的阿衍一身傲骨,他视孩子比自己的命还重要,他那么期待孩子降生,如果他知道,孩子是在那个禽兽的凌辱中死去的,他会受不了的,他会疯掉,他的一辈子说不定就这么完了。

    “段清妩,你真了不起你知道吗?能骗到我,你真的很厉害你知道吗?”

    凌衍森疯了,瞪着眼睛一步一步逼近病床,伏在她身上,双手撑着床板,手背上青筋暴起。

    清妩看一眼他耸动的肩膀,他在发抖。

    “我们的孩子在你眼里算什么呢?报复你父亲的工具?我在你眼里又算什么呢?拯救段氏的工具?段清妩,你没有心!你没有心你知道吗!”

    他疯癫了,死命的大力的拍着她身侧的床板,肚子上插着的管子被扯着,动了好几下,剧痛袭来。

    清妩死死咬着下唇,不发出声音,眼泪一滴一滴打在被子上,渲染成幽深的一片海洋。

    “我多傻!”他眼里翻涌着冰冷的自嘲,情绪异常激动,几近疯厥,冲她吼,不断地嘶吼,“我多可悲!我真是犯贱,顾影自怜了这么多年,还是耐不住寂寞,控制不住的爱上了一个女人,却没看清这个女人皮子底下的歹毒,我还傻傻的在大哥和父亲面前发誓,祈求得到母亲的谅解,傻傻的高兴的期待着孩子的降生,以为这样就能化解两家人的仇恨!我多傻!段清妩,你说,你告诉我,我有多可悲!我有多犯贱!”

    他铁一般的手臂圈住她,手指攥住她清瘦得一塌糊涂的肩,不断的摇晃着,下了十二分力。

    清妩低着头,头发遮着眼睛,肚子上有什么涌了出来,湿了绷带,空气中很快弥漫出浓浓的血腥味。

    她感觉不到痛,只想着,快些吧,再忍忍吧,就让他这样发泄,也好过知道真相后的自我折磨。她一遍遍在心里默念,她爱他,太深太深,所以要守护他与生俱来的骄傲和自尊。

    “段清妩,你为什么不解释?啊!你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解释!即使都是假的,我也要你开口!说啊!解释啊!”

    他疯了一般,发狂的伸出手,铜铁般刚硬的手指毫不怜惜地要撬开她的嘴。

    清妩不躲闪,很快,嘴里也尝到了咸味,她睁着眼睛,不偏不倚,就像那天晚上的自己,形同死尸。

    凌衍森慌了,乱了。她不解释,不看自己,是不是因为,她根本就不在乎呢?

    等了许久。终是失魂落魄的起身,离开她,离她远远地。

    噙着眼泪的眸子幽深似海,薄唇却在那堆胡渣里缓慢的掀开,“真不好意思啊,段清妩,天不遂你愿,我们的孩子还好好的活着呢!怎么办?是不是很失望?”、

    清妩猛然间抬起头,睁大眼睛,“你说什么?!宝宝还活着?宝宝竟然还活着!阿衍,你没骗我吧?宝宝,我的宝宝!”

    她的反应令他厌恶。

    假。恶心到想吐。

    “果然是姓段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父亲是变色龙,理所当然的你也秉承了他的优良品性!现在想来,从怀上这个孩子的那天起你就不想要,在医院偷偷流产,后来是在柏莱酒店重摔,这一次,指不定是你伙同你父亲你弟弟相处了这么一个乌龙的法子,自导自演想要敲诈我,结果因为利益分歧你和你父亲产生了冲突,一气之下便拿孩子报复他,你们段家啊,个个是极品!呵,听见孩子没死,你大可以失望的,反正从今天的这一刻起,孩子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我真庆幸他还小,什么都不知道,否则有你这样一个歹毒的妈妈,他的一生都会活在自卑和阴影里!”

    说完,毅然决然转身。

    那阴沉的像一座巨峰的背影,一生一世,就那么铭刻在了清妩的心底。多少年后想那个叫凌衍森的男人,脑海里浮起的第一个画面便是他的这一转身。

    她惨淡的下半生便已注定。

    “阿衍!别走,和我说明白,宝宝到底怎么样了?是生是死?告诉我,求你告诉我实情!阿衍!阿衍……”

    孱弱的身体毫无力气,却不肯放弃,不断蠕动着,追随着门口离去的背影。

    啪――

    终是一声悲沉的巨响,如断裂的碎蜡,摔在了地上,散了架。

    眼睛闭上的前一秒,阿妩看见自己朝他的脚踝身处的那双颤抖的手,始终没能触到他的西裤半分。

    而肚子以下,地板上妖冶的红,已经流成了一条河。

    很快,二病室慌乱不堪,护士按着急救铃,大呼,“主任主任!不好了,病患崩血了!”

    e
………………………………

【V252】跪了一整夜

    凌衍森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出病房的。

    身后她泪眼婆娑的呼喊和哀求成了他生命中最凄楚的恨歌,生生世世缠着他,捆绑着他,再不得轻松。

    他听见她坠地的声音了。

    该怎么形容呢……

    就像一大束百合砸落在水洼中,四溅的除了水星子,还有奇异般绚丽的遗骸。

    他那么狠,脚下不停,以至于她最后伸出的那双颤抖着的手,连他的裤边都没挨到。

    对不起,阿妩,每个人最终都只能自私的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僵立在人来人往的廊道里的双目涣散的男人,有着令人侧目的英俊精致的五官,而那妖冶的轮廓上,是没办法让人直视的痛苦。就像消毒水,刺鼻,刺眼,刺入心肺。

    吴嫂兴冲冲小跑着冲过来,还没抬头便朝着凌衍森嘿嘿笑起来,眉开眼笑,喜出望外,“少爷!我刚才听外头的医生说少奶奶醒啦!可赶巧,今天正好炖了清淡的汤,太好啦!终于见着少奶奶了!”

    说着便要错身而过,冲进紧闭的病室。

    凌衍森一把拦住她,没有多少表情,也不要指望他能挤出一丝像样的表情,“吴妈,你记住,从今往后,里面的那个女人不再是你的少奶奶,也不再是我的妻子,更不再是我儿子的妈妈!”

    声音不大,却足以将吴嫂手里精致的保温桶震摔在了地板上。

    汤汁四溅。

    就像吴嫂脸上惊惶失措的表情。

    她不明白,可她看得出来,少爷不是在开玩笑。

    “少爷……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啊!少奶奶好不容易醒过来,您这又闹得是哪一出……”

    质问的话最终在凌衍森阴沉堪比地狱的脸色和林文才使劲挤眼珠子的动作里折了声儿。

    凌衍森仰头,眯着眸子,使人看不清眼眶里赤红与水雾交杂的诡异而脆弱的影像,刚毅的短发因为长时间清洗而油光发亮,衬着他暗黄憔悴的脸,病态尽露。

    “林文才,去通知新生儿科,让他们即可着手准备,我要把我儿子转到我的私人医院去!从美国请来的那几个专家一并跟过去。”

    “是。”

    望着老板离去的愈发削尖的背影,林文才沉沉叹了口气。

    “这病房门为什么紧闭着?推也推不开!少奶奶!少奶奶!”吴嫂见凌衍森转身,立刻要冲入病室。

    林文才拉住她,“少奶奶正在抢救。恐怕情况不大好的样子。吴嫂,详细情况我稍后再同你细说,总之,原因复杂,凌总他也是承受不住打击,您别怪他。”

    “可……可少奶奶才从鬼门关回来啊!少奶奶啊,为什么这么可怜……少爷为什么要这样……呜呜……我真的替他们两个难过……”说着,五六十的人了,竟忍不住低声地啜泣起来。

    林文才皱着脸,也是半边苦涩半边忧愁。他是能够理解老板如此绝情的反应,之前明明那么用心,花尽了心思,那么深爱着少奶奶,却不成想……唉。

    凌衍森在祖屋里跪了一晚上。

    他没地方可去。

    抱着大哥的牌子,哭得像个孩子。

    许素芸第一时间便掌握了事情的原委,一开始对于凌衍森突然回老宅还有些惊奇,后来听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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