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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前夫很没品-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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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少爷他酒量很好的……”

    “难说,可能酒精中毒也不一定的。吴嫂你让开,我来撞开门。”

    “好!”

    吴嫂心急如焚,但怎奈这门像是和他们杠上了一样,质地又厚又结实,选用的是特殊木料加工制成的,老张纵然浑身蛮力,撞了好几下,还是没有撞开。

    “锁眼太牢固了!”老张弯腰,“吴嫂,你把廊道的这盏壁灯打开,我看不清!”

    吴嫂依言打开了全部壁灯,老张弓着腰看了好一阵,回头,一脸凝重,“不行,开不了。吴嫂,你没有备份的钥匙?”

    吴嫂摇摇头。

    “那只能找专门的锁匠了。”

    “我们得抓紧时间啊!三四天了,如果少爷自少奶奶被抓走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喝闷酒,我真担心他出事了!”

    半小时后,开锁匠风驰电掣赶过来,二十分钟过去,主卧的门好歹是开了。

    吴嫂立即冲进去。

    还没踏过门槛,铺天盖地的难闻的酒味把她的眼睛熏得睁不开,她捂着嘴,眯着眼睛看了看,窗帘紧闭,房间被少爷糟蹋得一塌糊涂,地板上全是酒瓶和未干的酒渍。

    “少爷?”

    吴嫂打开灯,四下搜寻着,终于在床那边的地板上找到了少爷的影子。他趴着,面朝地,头捂在枕头里,吴嫂走过去蹲下,仔细一看,可不是少***枕头!

    “少爷你醒醒啊!少爷……天,怎么会这样子?”

    在老张的帮助下,吴嫂艰难的把凌衍森沉重已经僵硬的身躯翻过来,凌衍森闭着眼,浮肿的脸上暗黄中泛着浓重的森白和青紫,吴嫂吓得失声尖叫出来,老张还算镇定,蹙眉伸手过去,在凌

    衍森鼻子下探了探,面色十分凝重。

    “吴嫂,你快打120!少爷他呼吸时有时无的,肯定是酒精中毒了!快快快!”

    吴嫂哭着,颤抖着赶紧打了120,急救,又给麦冬打了个电话,老张拖着凌衍森毫无反应的身体,把他背下了楼,刚打开门,麦冬从外头冲进来,神色严峻。

    “快把他放到地板上,躺平!”说着,放下手里的医药箱,拿出听诊器,掀开凌衍森被酒气熏得臭烘烘的衬衣,开始听诊,期间又撬开他的嘴,看了看舌头的颜色,翻开他的眼皮,却看见眼珠子没有动,麦冬脸上的神情越来越严峻。

    起身收了听诊器,“打了120没有?”

    “打了!麦医生,少爷他到底怎么样啊?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真是把我吓死了,他该不会是……”

    “中毒酒精中毒,昏迷时间至少有两天了,你们怎么回事,到现在才发现!酒精中毒很危险的,轻则胃穿孔胃出血,重则……唉……这个男人真是,折腾别人就算了,到头来连自己也不放过!”

    吴嫂急了,哭着拽住麦冬的手,着急地跺脚,“重则会怎么样?麦医生你倒是说明白啊!少爷他不能有事啊,少奶奶被抓走了,他要是有点事,小少爷怎么办啊……”

    救护车很快赶到,吴嫂和麦冬跟着,上了救护车,老张则去医院通知林文才。

    一时之间,焦头烂额。

    半夜,林文才接到麦冬的电话,只说凌衍森还在抢救中,具体情况不明朗。

    萧曼吟第二日一大早便赶到了凌衍森所在的医院,抓着吴嫂问东问西,吴嫂烦的不行,只说少爷还在手术中。

    中午,手术室外的灯终于灭了。长达是七个小时的抢救,总算把凌衍森从鬼门关救回来了。

    许素芸第三日来过医院一趟,凌衍森在重症监护病房,不能探视,她便回了老宅。

    终于到了上法庭的那一天。

    一大早,清妩在护士的帮助下,匆匆洗了个头,换上邢服。

    大约九点,调查员开来警车,清妩很安静,一句话也不说,被他们带着,从医院一道隐蔽的后门绕了出去,上了警车。

    路过医院正门看见将整个医院围得水泄不通的记者长龙,清妩才明白过来,他们带她从后门走原因。

    凌衍森是栾城霸主,他的一动一静都牵着整个栾城人民的心。眼下妻子,哦,不,前妻对他做了丧尽天良的坏事,作为被伤害的一方的他理应得到栾城乃至全国人民的厚重的同情心。

    清妩几乎可以确定,这场家丑会掀起满城风雨,说不定连同股市都要涌起一番风云突变,历久弥新,数年后指不定还会时不时被翻出来,为人们津津乐道呢。

    呵,她这回,可算是结结实实出了一回大名了。
………………………………

【V271】阿衍啊,同我道别吧

    二审结束,中场停审作为整修。

    清妩自己没有请律师辩护,政府部门给她指派了一名。

    板上钉钉的事,她从头至尾站在被告席上,一言不发,不做任何无必要的辩解。她自己心里也清楚,都调查过了的案件,这充其量是走个程序,让大家看明白而已。

    只是,对于那些连面孔都没见过的指证人,她只能表示无奈,对于他们满口的胡言乱语,她更只能听过就算。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

    前两日,父亲也站在她站过的位置,法庭也对他做出了宣判,除去绑架未遂以及段淼淼和凌衍森胡编乱造的罪行,父亲还有一项弥天大罪。

    那就是五年前醉酒驾驶撞死凌衍森父亲凌大国的案件。

    清妩听到这事时,素白若纸的脸上才迟钝的浮上一丝惊诧。

    五年前她还在上大学,那时父亲对她寄予厚望,她本来主修的专业和金融经济类毫无关系,但因为父亲的缘故,特地转了专业,潜心作学。

    只隐约记得有一阵父亲的情绪很不对劲,家里也是讳莫如深,不光张淑珍,连同父亲几个信得过的老属下也是动不动就一脸惊慌,言辞闪烁。

    那一阵,父亲出奇的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太管段氏的事情,都交给萧以翔,也就是她的前未婚夫打理。

    正是那时出了岔子,让萧以翔有了可趁之机,才会有后来段氏的最大危机,才会有父亲刻意安排的她和凌衍森的相遇,才会有了今天的一切。

    原来,父亲那时财大气粗,买通了当时交通部门的长官和法院的主审官,将这起醉酒肇事杀人事件一压再压,最后摔了几个钱给当时已经家破人亡孤儿寡母的许素芸,便草草了事。

    而今,一直被锁起来的那段醉酒肇事的视频竟然又被重新翻了出来,证据确凿,父亲无力翻供。

    清妩一直猜测是谁找出了当年被雪藏的监控路段的视频。

    最后她想通了,不会是凌衍森,如果是凌衍森,他手握证据五年不拿出来是什么意思?那么,就只有一个人了,她的好妹妹,父亲的好二女儿,段淼淼。

    真的很难想象,段淼淼是个怎样的女人,是如何才能狠心绝情到这个地步,挖空心思竟然就是为了把父亲和她这个姐姐送进监狱!

    清妩坐在沙发里,本来就一度苍白的心情更加沉郁。

    看守的人在门口,敲门声响起,坐在一旁冷着脸的律师去开门,看守的警察低声和律师说了句什么。

    清妩抬头看过去,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律师侧面上礼貌而疏离的微笑,他的眉毛是皱起来的。

    出什么事了吗?

    刚站起来,门口进来一个人,带着难以掩饰的怒气和清亮炽目的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大步冲她走过来。

    清妩微微讶异,惨白的削尖的脸上扬起淡淡的夹杂着苦楚的微笑,“江恨……江督察,你怎么来了?”

    半途改口,无非是因为门外便站着人,她自己惨就算了,可不想因为自己和江恨寒的私人关系而连累他,毕竟,江恨寒是好人,冒着那么大的危险私自隐瞒那晚上的案件真相。

    江恨寒耸立起来的眉毛像两道弯起来的浓郁的松柏枝,青色满眼,衬得他的眼睛愈发深邃。

    清妩发现他的长相,某些地方而言和凌衍森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都是俊帅,只不过江恨寒的英俊被他的严肃的面部表情分摊了些,而凌衍森的英俊,充满着阴沉的邪佞和妖娆。

    想到那个令她心尖口滴血的男人,清妩立刻打住。

    “段清妩,你做这样的决定前能不能深思熟虑一下?你的傻简直到了让我无能为力的地步!偏偏你我又毫无关系,我连发脾气都显得很多余!”

    江恨寒兀自在她身侧的沙发上坐下,看她站了挺久,虽然瞧见她的面色好了些许,但也怕她累,便拽着她一同坐下。

    清妩浅笑,眸子低敛,“你该生气,江督察,只是你要明白,我不是你,做选择的认识我,傻的也是我,与你无关。”

    “你这样做没人会理解的!你何苦呢?我看到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我都想吐血了!你为什么不做辩解,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不肯认罪,警察也不会像古代那样私自就给你定罪,何况他们手里除去你的亲笔签名的数份文件和那几个皮包公司的草包证人,根本没有其他证据!现在倒好,庭审已经过了两场了!我来找你,是希望你无论如何再考虑一下,你这样做太盲目,就是为了瞒着他不让他伤心就宁愿坐牢,我都不知道你的思维怎么长的!你好好考虑一下,接下来是第三场,只要你说个不字,这场案件就结不了!一切都会有转机!我会帮你,帮你到底!”

    清妩看着他义愤填膺的样子,终是一如之前打算好的那样,摇了摇头,“江督察,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我也十分感激你的一番好意,我现在只想着庭审快些结束,该干嘛就干嘛,该坐牢就坐牢,不就是三四年嘛,出来后我还是我。我的决心很坚定,谁也撼动不了。谢谢你,江督察,谢谢你到现在还没放弃我。”

    “你!”江恨寒气恼,站起来,指着她,气得手都忍不住发抖,偏偏他是陌生的旁观者,他的劝说是那样的苍白无力,而眼前这个女人的死心塌地让他无奈到了极点。

    “你简直榆木脑袋,朽木不可雕!用傻来形容你都是对傻这个词的玷污!你得明白,就算你再爱凌衍森,首先,你得学会爱自己,学会爱自己,你才有能力爱他人!而不是一味的盲目着依着心意做事做决定!”

    “我心意已决。那么,江督察,好走不送。”

    清妩站起来,淡淡说着,言下之意,他说再多都是徒劳。其实她心里何尝不明白呢,只不过,这个决定无关其他任何人,只是她做出来的,她愿意,即使被天下人骂作傻子,她也愿意。

    她能为他做的也就是这么一些了,也就是到三四年后出狱打止了。

    之后,除了多多,他和她再无瓜葛,饶是襄王神女,也总归是各走一道,两两清清。

    三审结束,算是一个仪式,表明案件已经结了。

    清妩被警察押着,出了法院的审判厅,大门外,是几十阶硕高的台阶,两侧是长长的廊道,外面刺眼的日光直直地冲着她的眼睛刺过来,许是在里头呆太久,甫一出门,眼皮子根本睁不开。

    便没看见台阶下被警察拦住的人山人海水泄不通的壮观场景。

    记者,摄像头,面包车,这些都还不够看。

    最令人扼腕叹之的是在记者们后面愤怒滔天的民众,法院前面是马路,此刻交通已经陷入瘫痪状态,交警一边维持着秩序,一边拦住急急往前簇拥的愤怒的人群。

    入而处,嘈杂震天,吵吵嚷嚷好不热闹。

    清妩正奇怪,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一个民众举着扬声器仰头冲着她破口大骂,“恶心的女人!你还配做个人吗?竟然丧尽天良到腹中自己的孩子都想杀掉,你真不配做人!”

    清妩只觉得耳朵疼,但她根本来不及摸一摸,眉间正中间的位置,鼻梁上方,突然窒息式的剧痛,她听见鸡蛋壳碎裂的响声。

    然后,自然而然的,橙黄的流畅的液体便顺着她稀松的眉滑过下垂的睫毛,然后是惨白的脸,舌头甚至尝到了那股令人作呕的淡淡的膻味。

    来不及做出反应,只知道痛,也来不及哭,因为眼睛再也不敢睁开。

    身体被警察拽着,往台阶下跌跌撞撞地走,清妩可以感觉到,他们的身体正不着痕迹地远离着自己,唯恐地下那些愤怒的民众砸偏了,鸡蛋烂菜饮料油渍殃及到他们。

    清妩周围很快就空了出来,她像个靶子,呆呆的,木木的,接受着愤怒的人们的一阵狂砸炮轰,身上没有一处幸免于难,就连她的胸前,都恰到好处的泼了一碗西红柿鸡蛋面。

    听着下面的嘲笑和怒骂,似乎是某个在这附近吃早餐的在馆子里看见直播,端着面就冲过来捧她的场的善良民众。

    清妩始终保持着木讷的表情和姿势。耳边是吐口水和粗鲁难听的谩骂声。

    “够恶心的,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人,极品啊!”

    “连自己的孩子都要杀,你活着就是对我们人类的一种侮辱!”

    “下地狱去吧!没人性的恶心东西!”

    ……

    身体每一处都疼,她却卑微的希望再痛一点,这样……或许就能压过心里的尖锐刺骨的痛楚。

    阿衍,他们在骂我呢。

    阿衍,他们在朝我奋力地砸东西呢,鸡蛋,烂菜叶子,汤汁,饮料……真的很像电视剧里拍的古时候被押送到刑场的犯人,在囚车里一路被百姓施以极刑的画面呢。

    阿衍,这些……你看得见吗?

    我不痛,我也不难过,我能力有限,能够为你做的,似乎也只有这些了。只是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明明只有几十阶的阶梯,我走了一辈子,还没走完?我不怕他们砸,我只怕还没走完便倒下了,那多糗啊……

    阿衍啊……同我道别吧。

    再见。
………………………………

【V272】最后

    “不帮忙就让开!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身为执法人员,难道不知道就算是对待犯人也要人性化吗?你们躲什么躲?给我走开!”

    身后突然惊现狂躁的愤怒的男声。

    清妩已经站不稳了。

    脸上身上哪里都黏糊糊的一片,眼皮子眼睑眼睫毛上都沾着鸡蛋汁和烂菜叶子,粘稠又冰凉,重重的拽着她的眼皮,让她睁不开眼睛。

    肩膀上突然压了一只手。

    厚重的手掌。和熟悉中的感觉类似,干燥,纹路精致,只不过,江恨寒的手,虎口处多了很多茧子,食指和中指也是。

    那是因为经常拿枪。

    他分毫不动地挡在她身前。

    怒斥台阶底下那些愤怒的人们,吩咐着拦截的警卫们,“你们快点啊!把他们往后推!快点快点!”

    又反过头,瞪着负责押清妩的两个警察,怒目而视,“就算她罪大恶极,可她刚经历剖宫产,这个你们的上司肯定和你们说过吧!外头这么多人这么大的阵仗你们早就应该要料到,为什么不多安排些人部署,然后掩护好她,把她赶紧带走?”

    “江督察,我们……”

    那负责押清妩的警察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突现一个沉厚的声音,正是那日去别墅逮捕清妩的中年男人,队长张冬,他笑了笑,沉着脸看着江恨寒,“江督察,平时也没见你对犯人这么上心啊,今儿是怎么了?不是你的案子,你却偏要跑来法院,东问西问各番打听情况,现在负责押犯人入狱的也不是你,你又来凑热闹,这种举动,不让人想歪都不行啊!”

    江恨寒一梗,拧着眉,粗重地呼吸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父亲是公安厅厅长,虽然混到督查,靠的是他自己的才干和能力一步步爬上去,可没有父亲保驾护航,他也不可能三十岁就爬到这个位置。

    这些,全局的人都知道。

    清妩推了推江恨寒,铐着手铐的双手一抬,试图扒拉开他放在她肩膀上的那只手。

    她不想连累他。

    “你……”

    “别管我了,快走吧,左右不过是被砸一阵,还能怎么样?快走。”

    清妩的声音细细地,她一张嘴,那恶心到让他想吐的鸡蛋液体就灌入了舌尖,她很难受,却也只得死死忍住。

    浓浓一声叹息,江恨寒看着满身污秽的单薄若纸的女人,大手掌心溢满冷汗,他拿出纸巾,细心地替她擦拭着,“段清妩,你……你何苦呢?我真的看不下去了……”

    “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

    清妩说着,哽咽了出来,然后被那两个警察拽着,很快上了警车。

    吴嫂第一次憎恨医院专门为有权有势的人设立这种高级vip病房。设备齐全,电视电脑败得整整齐齐,病房里有就算了,走廊外也是。

    还有发报纸的人每天起早贪黑兢兢业业派送报纸。

    这些都没什么,可是少爷他前日醒来了。这本来是个巨大的惊喜,吴嫂也高兴坏了,但是……今儿是少奶奶上法庭宣判入狱的日子。

    所以一大早,吴嫂就偷偷摸摸把电脑网线拔了,电视插头拔了,还不放心,把遥控器藏了起来。

    这才依依不舍回了别墅,给少爷煮点流食,医生说少爷这条命捡回来不容易,因为酗酒太凶,昏迷时间太长,休克导致脑缺氧,不光胃穿孔大出血,还连累了许多内脏旁支。

    吴嫂知道事情大条,不然也不会抢救了是七个小时之久。

    一边想一边掉眼泪。眼下少奶奶进了监狱,少爷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小少爷还在恒温箱里躺着,什么都不知道,要说唯一值得高兴地,那便是毛毛接受肝脏移植后并没有出现剧烈的排异反应。

    凌衍森睡得很不安稳。

    噩梦天马行空,总是断断续续的,猛然睁开眼,就好像能看见阿妩站在床头,温温婉婉地眯着眼睛,冲他微笑,等到视线清明,她就消失了。

    每次都是这样。

    今天起得迟,说是起来,也不过是被噩梦惊醒,回过头便是一身冷汗。护士进来帮忙擦拭,凌衍森忽然问了护士一个问题,“今天几号?”

    “十九号。凌先生。”

    凌衍森没说话,一直垂着头,胃上插着管子,护士把床摇高了一些,让他半靠着,翻了个身。

    “凌先生,有事您就按这个。”

    “恩。”凌衍森没什么力气地应了一声,薄唇斑白,双眼深陷,看起来颓废而诡异,那精致的锁骨凹凸地更加厉害了,每呼吸一下,胃里的抽搐就更加剧烈一分。

    他一直盯着对面墙壁上挂着的电视。

    等护士出去,他慢慢挪动身体,一手拿着胃里插着的分流管,分流管的那一端连接着床旁边的医疗机器,腿上一直打颤,他费了好大的劲儿,隐忍着咬牙,额头上的汗很快就湿了大片床单。

    插上电视的插座,左右看了看,柜子上摆着的遥控器不见了。

    淡淡撇嘴,不用猜也知道是吴嫂藏起来了。吴嫂藏东西的功夫很厉害,自己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还是不要和她拼好了。

    电视挂的太高,就是他一米八多的身高,伸手还是够不到开关,于是便只能垫脚,可虚弱的力气不能够支撑身体的重量,每垫高一点,脚板的骨头都想碎了一样痛。

    又是好半天过去,终于,电视开了。

    他一手举着分流管,一手换台。

    画面逐渐清晰。

    但是他还是没福气看上两秒,电视上的画面便刺瞎了他的眼睛。他的阿妩,就那么站着,身后是法院大门高高悬挂的标志,庄严肃立,她周围空出一片,没有人上前帮她一下,脸上的那是什么东西……

    凌衍森最终也没得出答案,一口气提不上来,胸腔里的血液便急促地往喉咙里灌,涌了出来,溅落一地,开出斑驳的正在凋零的玫瑰。

    啪的一声,身体倒在了血泊中,半张脸被染红,反衬着另外半张,白绫一样。闭上的眼角,有东西滑下来。

    很快,整个楼层响起嘀嘀嘀刺耳的警报声,医生护士乱成了一团。
………………………………

【V273】三年后

    ( )

    三年后。

    阿青站在落地窗前,身子外倾,撩开窗帘,面色焦灼。

    她最不喜欢这景山的别墅这般繁复的设计,落地窗就落地窗吧,露台却还要从另一道各自玻璃门进去,饶是她体态修长,要看到楼下草坪外的弯道,却也得踮着脚。

    回头就冲在衣橱和硕大的壁镜前推着轮椅来回转悠的曼吟抱怨起来。

    “小姐,要我说这破房子还不如咱家那栋小洋楼好呢!每天二少爷回家,我都得在这里蹲点儿,玻璃是隔音的,听也听不见汽车熄火的声响……”

    “阿青,你说我是穿这套流苏边的还是这套,质地滑的?”

    曼吟从衣橱里取出一条长长的材质飘飘若仙的雪纺长裙,胸口木耳大边的设计,睫毛蕾丝搭配,若隐若现,十分惹人遐思。

    阿青走过来,用粗人的眼光注视了老半天,“这件这件!”

    “那你替我换上。”曼吟笑了,眸若点漆,脸上的病态尤为明显,虽然在腮红的衬托下有些改善,柔柔弱弱,扶风弱柳的样子,到别有一番韵致。

    阿青见自己小姐笑了,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就开始叨叨,“小姐啊,你说这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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