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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叫我史莱姆大人-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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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只有如同镜面一般的地板还保持着原样，其中已从了隐隐浮动的，深浅不一的如同浓墨般的黑暗。
就在白色房间破碎消失的同时，那道不断回荡的女声也终于停止了下来。
“有人吗？说话啊！”郑鸣站在黑暗房间里举目四望大声呼喊，然而却没有得来丝毫的回应。
“该死，这到底是哪？”
就在郑鸣低声咒骂之时异变陡生。只见他周身黑炎猛然升腾而起。紧接着脱离了他的身体敲响了前方。
黑炎在他面前缓缓摊开，形成了圆环形状。只见其聚满烟雾的中间部位光芒流转，阴影出现了一个场景。
那是一个神情怯懦，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大约有六七岁左右，此时正脸色茫然地被一个背部宽阔的青年牵着手行走在马路上。
“你妈妈因为精神病，需要住院治疗。以后你就要和爸爸一起生活了。郑鸣你要记住，爸爸永远站在你这边，有什么都可以告诉爸爸，爸爸给你撑腰。等会见到新妈妈不要害怕。”
温和的男声传入耳中，刚刚经历过那么多回忆场景的郑鸣很快就认出了这个声音。他是他的父亲，只是此时对方温和的声音却是显得十分陌生。
很快二人走到了一个小院的大门前。
可以看到随着大门缓缓开启，一个丰腴的美妇牵着一个粉妆玉砌的小女孩出现在了门后。阳光照在美妇的脸上，使美妇的笑容分外温暖。
“这就是小鸣吧。长得真可爱。她叫柳抒雅，以后是你妹妹哦。”美妇温婉的说道。
“来，小鸣，快叫妈妈。”年轻男子拉出身后的孩童说道。
“新妈妈好。”
“这孩子说什么呢？”
年轻男子正要发怒，美妇出声连忙制止，“算啦。小孩子怕生嘛，过几天就改口了。先进屋。”
一行四人纷纷走向屋子，突然换面中的小男孩转头向他望来。只见刚刚还满脸羞涩胆怯的小男孩，一脸淡漠的对他说道：“是不是觉得很温馨？”
郑鸣见此脸色狂变，他可以确信对方是在对自己说话，他甚至有种与小男孩对视的感觉。
“这怎么可能？”
就在郑鸣忍不住低声惊呼之时，更加奇诡的事情发生了。只见画面里的小男孩转身朝着郑鸣一步步走进。在郑鸣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跨过波动不断的黑炎一步迈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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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心魔化形？（星临城篇）
“到底发生了什么？”
郑鸣所在的精神力测评室里，吴军脸色凝重得望着仪器里眉头紧皱，头发化作银白的郑鸣，沉声询问。
白菟立于他的身侧，脸上同样露出了担忧之色。
“我们没有料到他会产生这么大的应激反应。他打破了我们给他设立的安全区。为了避免他迷失在里面，我尝试着重新建立连接，并导入了HJ…8号药剂。”秦泽走到了二人身侧，低声解释起了链接断开的原因。
“什么意思？很危险吗？那我们能干什么？”
秦泽瞥了一眼急声质问的白菟，沉声说道：“无论是重新建立连接，还是将他从深层幻境中拉出来，都需要一定的时间。我们只能等等看了。”
气氛沉寂下来，三人静静地伫立在半透明的一起前，静静地望着漂浮在淡绿色液体中的郑鸣。
他们的身后，不断有身穿白衣制服的人员，疾步如飞的在各色仪器之间走动着，根据AI反馈的信息，操作着各种仪器。
“连接失败……重新建立链接……投放BH…JS药剂……舱体温度异常，建议降温……开启能量阻断，投放阻断药剂。”
红光不断闪烁，智能AI不含感情波动的提示音，接连响起。
感受到其余二人紧张的情绪，秦泽瞥了一眼吴军凝重的神情，踌躇了一阵之后忍不住开口。
“之前的测试题和记忆幻境观测已经足够我们了解分析出他的一些心理状态了。
缺乏情感共鸣、感情淡薄、对他人充满了不信任、对人性之恶抱持着近乎绝望的态度，更是有着一定程度的自毁倾向。
这种低欲望、低追求，看起来对所有事情都无所谓的人，反而更容易在某些事情上陷入极端。更容易破坏现有规则，引发一些惊世骇俗的骚乱。因为他们不在乎！
老师，我觉得任由他沉沦死去，也不全是坏事。我知道您们看重他，他的天赋之恐怖，这两天我也亲眼见识到了。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更加不安。当他与我们背道而驰的时候，我们真的有办法抗衡强大起来的他吗？”
“你说什么？你竟然提议对鸣见死不救？”一旁同样听到秦泽提议的白菟，气的满脸通红。
“白菟这不关你的事。老师之所以听从你的无理要求，让你得以在旁观看本该保密的记忆，是看在你父亲份上。这里可不是你的权限范围！”
“你！你……”白菟哆哆嗦嗦的指着理直气壮的向她望来的秦泽，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你们两个。”吴军制止了针锋相对的二人之后，对着秦泽语重心长的说道：“阿泽，真正看清一个人，不只是看他的经历，也不应该全听AI从心理测试题得来的性格分析。而是要看他的选择和最终付诸行动的行为。真正决定他的测试还未展开，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
“可是……”秦泽还想要再说什么，却被吴军沉声打断，“阿泽！我不希望日后再听到类似言论。”
吴军目光深邃的紧紧注视着眼前这个脸现担忧和不服的得意门生，直到秦泽低下头去点头称是，这才转移了目光。
“毕竟与我们同出一源。我相信他的观念与我们也不会有多大出入。比起那些祖上三代投奔星临城，对外宣称自己最接近‘天降之人’的那些人类，还有我们这些天降之人的子嗣，他才是更加接近‘天降之人’的人。”
眼见吴军望着仪器里的郑鸣轻声感慨，秦泽眼镜下的双眼微微闪动，而白菟则是露出了似懂非懂的神色。
……
另一边，郑鸣的精神力空间之中。
“我看到了破旧不堪的气锤，还有……胆怯懦弱的自己。”
“我看到了事不关己的冷漠，内外不一的挑拨，还有不负责任的自甘堕落。”
“自身的弱小，远比孤立无援的环境，更加使人绝望。弱小只能逆来顺受，只有变强才能保护自己。”
“不要轻易相信一个人的承诺。也许你当做救命稻草的承诺，其实只是他人的酒后妄语。”
“即使察觉到了异样。只要对自己足够有利，就会以一句棍棒之下出孝子欺骗自己搪塞孩子。”
“当你无法独立自主时，当你还弱小时，改变未来的，不是你有多努力，而是那些能够决定你命运的人，轻飘飘的一句话。”
“从来不缺乏煽风点火的人，也从来不缺少轻信一面之词的人。即使做到面面俱到，也无法避免来自他人的伤害。与其费力解释，不如强大自身。”
“一方面心甘情愿的当虫，灌输给下一代当虫的经验和思想，一方面还要望子成龙。有时间造人，有时间喝酒玩乐，却没有时间教育陪伴。最可笑的托词之一。”
……
伴随着一声声带着回音的感慨回荡在黑暗房间，一道道身影从黑炎之中迈步而出。
他们或眼露胆怯之色做抱膝哭泣，或神情恐惧的做求饶状，或脸色痛苦的做蜷缩挨打状，或表情麻木的做忍耐状，密密麻麻的出现在郑鸣眼前，定格在画面变化的最后一瞬。
他们身着各异，年龄和身形由小到大配列整齐，郑鸣粗略扫去，竟是与之前他所经历的幻境之中一般无二。
“我看到了理智之弦的崩断，还有恢复理智后的自欺欺人。”
听到这一句自己未曾说过的话，郑鸣猛然转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熊熊烈焰环绕的画面定格在了，落荒而逃的少年郑鸣满脸惊惧懊悔得闯出的画面。
“当时失去的只是情感，是恐惧和懦弱，不是记忆本身。明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做了什么，却怯懦的选择逃避，不愿承认已经发生的现实。自欺欺人。”
眼见少年面无表情的迈步走出黑炎，无情的出声指责，郑鸣终于忍无可忍的大吼出声。
“该死！你到底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无数似嗤笑似自讽的轻哼声响起，只见郑鸣眼前保持着画面最后一幕动作和神情的人影，一个个站直了身体，面无表情的望向了郑鸣。
“我是谁？我就是你啊！”
无数从稚嫩到清脆，再到变声期特有的沙哑声音，几乎在同一时刻响起，融合汇聚成了一道震耳欲聋的怪异声音。
在郑鸣惊异的眼神中，这些人影如同声音一样，也逐渐的两两汇聚重合到了一起。
最终场中只剩下了那个最开始的小男孩郑鸣还有最后出现的青少年时期的郑鸣。
男孩脸上挂着略带羞涩胆怯的天真笑容，一脸的忐忑和期盼。而青少年郑鸣的脸上则是带着一丝狰狞和癫狂，眼神中杀意和恨意疯狂流转。
最终这两个如同两个极端的人影重合到了一起，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所剩无几的黑炎凝聚成了一个半哭半笑，黑红相间的疯脸假面飞到了对方的手中。
郑鸣望着眼前这个盯着自身前世样貌，从容不迫的将疯脸假面待在脸上的人影，满脸震惊的连退数步。
“这是疯脸假面……”喃喃自语声中，郑鸣看到对方毫无变化的乌黑碎发，还有如同深潭一般的漆黑双眸，神情一滞。
些微白色在视野中浮现，郑鸣连忙垂首抓直了额前的碎发。果不其然他的头发不知何时变成了银白之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他不可置信的低声自语的时候，脸带疯脸假面的人影上下打量着郑鸣，发出了意义不明的怪笑声。
“啧啧，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你TM是不是神经病？笑尼玛呢？”
一般情况下郑鸣都不会爆粗口骂娘。只有在极少的时候，才会以这种方式用来表现波动的情绪。
终于对方止住了让他毛骨悚然的癫狂笑声，以嘲笑的口吻开口对他说道：“啧啧，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英气勃发，眉目锐利啊！好威风，好煞气。遗弃了被你视作累赘的品质，果然摆脱了柔弱面善的长相了啊。”
对方的说辞就好像是，郑鸣如今的样貌是因为遗弃了对方所致的一样。说的郑鸣一头雾水。
就在他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的时候，对方再度开口。
“与外在不同，内里倒是没有发生变化嘛。你还是在不断向你所遗弃的方向靠拢。”
听到这里郑鸣已经失去了听下去的欲望。对方如同被遗弃的小狗一般的怨念，在他听来却是有些可笑。
“这仿佛在说‘全世界我最悲惨，我最无辜’一般愤世嫉俗的幼稚说辞。呵，真是连听下去的心情，都欠奉啊。”
郑鸣的嘲笑声，让藏于疯脸假面下的眼神微微一凝，他眼神不善的沉声问道：“你说什么？”
郑鸣没有理会对方仿佛顷刻间就要暴起择人而噬一般的眼神，继续说道：“看之前的样子，我还以为我精神分裂了。你就是前世的我。”说着他忍不住摇头嗤笑了一声，以居高临下的怜悯眼神望向了对方。
“听到你的说辞，我终于确定了。你不是我。我不知道你是谁？一个被我的前世记忆影响，自认为被遗弃的可怜虫？”
似乎是被郑鸣怜悯的眼神和毫不客气的嘲讽刺激到了。只见疯脸假面上红光大盛，一缕缕漆黑的烈焰从中逸散而出。
“住嘴！要不是我，你早就崩溃了。你这个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混蛋！”
眨眼间就被黑炎笼罩周身的人影，狂吼着向郑鸣扑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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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记忆深处（星临城篇）
“砰。”
郑鸣周身升起了同样的黑炎，一脚将扑到面前的假面人影踹飞了出去。
对方似乎空有与郑鸣相当的力量，却是连最基本的战斗经验和意识都没有。从他刚刚张牙舞爪的扑到郑鸣身前，想要抓挠郑鸣的攻击方式中可见一斑。
就连没怎么战斗过的人，只要看过几个格斗视频，都能做出一套像样的攻防闪避动作。郑鸣觉得就连靠着本能攻击，也不可能会表现得这么糟糕。
“你就只在我记忆中学会了自怨自艾？从小到大在外面我可都是孩子王，没人敢惹我。我靠的不是可爱的脸蛋，让人亲近的宽容性格，名列前茅的学习成绩，而是拳头和身手。你就算有我小学时的打架本事，也不会看起来不堪。”
一边接连嘲讽着，郑鸣仰身躲过了对方的攻击，再度将其踢飞了出去。
“你根本不是我。很小的时候我就明白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的道理。这世界上不幸的人多了去了，我根本没觉得自己有多么值得被怜悯和不幸地方。
我只是恨自己无法摆脱寄人篱下的生活。恨那个不负责任的人，恨那个动辄打骂，拿我撒气的人，恨那个不敢反抗的自己罢了。
我无辜吗？不！我有很多方法避免。反抗，控诉，逃离都是方法，但我没有尝试。因为我知道那是我寄人篱下的代价，我在能够独立之前隐忍，是因为我不想因为没有依靠饿死街头。既然我接受了喂养，那只好遵守那里的规则。
或许我成长中会受到了一些他们的影响，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这是我的选择。”
侧身迅猛下踢，将对方整个人踢得横身腾起，郑鸣扭腰旋身，一记结结实实的横踹将假面人影整个人踹的横飞了出去。
“你瞧。我从来没有否认过以前的回忆还有当时的自己。我之所以选择将之置诸脑后，只是因为那些已经过去了，多想无益。而不是我不敢去面对。
郑鸣一边自顾自的说着，缓步走到了趴伏在地上的假面人影之前，一脚踩在了他的背上。将挣扎着想要起身的对方，踩得紧贴于如同镜面般的地面上。
“现在看来，之前幻境中无法控制自身的时机也很有意思。
之前的幻境里都是在熟悉幻境确认自身情况的时候，能够控制身体。但是当记忆中的殴打和冲突发生时，我就会失去身体的控制。
我想是因为我的潜意识里觉得那段经历没必要改变，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可能就连我自己都觉得，就算我接手身体，以丰富的作战经验做出了反抗，也没有什么意义。
这恰恰是我坦然接受了过去的证明。那是我的童年，或许并不像别人一样被糖果染得香甜，被喜爱的玩具包裹，但我也不想去否定遗弃。”
说到这里郑鸣蹲下身，从对方仰首向他望来的脸上，取下了疯脸假面。假面下那张疯狂和委屈接连交错的脸庞一阵波动，眨眼间那张熟悉的前世样貌变得越来越模糊了起来。
“至于最后那个幻境。那无疑是我记忆中最深刻的一幕。那一天我一直绷紧的那根神经，终于崩断。我生平第一次做出了反抗的举动。当时我觉得学费全免，还有奖学金，如果再努力一点，也许就能脱离那里，独自生活了。
当时的我以为自身的羽翼丰满了。足够支撑自己翱翔于九天之上。可惜，之后的发展超乎了我的预料。当时的我还是太天真了，将事情想的过于简单了一些。
也许正是因为心中强烈的悔意，才会让我在幻境中能够控制自身。当然幻境只是幻境，由回忆生成的幻境怎么可能会随着我的决定改变？
当我发现面对如今的我散发出的气场和杀意，她还能一直不断攻击，诱使我出手时，我就隐隐明白了过来。
要知道别的不说，察言观色，欺软怕硬，那位可是做的让我惊叹不已。就算是喝了一些酒，她也不可能做到不依不饶的死抓着我不放。要知道在我身体渐渐长开后，她殴打我时可不会像以前一样不所顾忌。
察觉到这一切后，我之后的举动说实话其实就是出一口恶气，弥补一下过去的遗憾罢了。不过就在我想要杀死那个幻像的时候，那天本该天色渐暗时回来的雅儿提前回来了。呵呵。”
“你，你再说些什么？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在郑鸣脚下挣扎无果的人影，满脸莫名的痛苦喊道。
郑鸣闻言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起身踢开了对方，望向了一片黑暗的天花板。
“照这个发展看，是要我杀死他吧？呵，真是有够三流的安排。”
此时失去了疯脸假面的人影，已经连最基本的五官都不具备。只有三个黑洞洞的大小不一的空洞点缀在其脸上。
“你，你疯了？你在跟谁说话？”
如同无数声音夹杂在一起的怪异声响，终于将郑鸣的视野拉回。他望着那个如同一团团灰白烟气凝聚成的怪物，无所谓的一笑。
“特意变成了怪物的模样吗？呵呵，还真是让你费心了。”
郑鸣呢喃一声后，脚步连点，急速向人形怪物冲了上去。
迎面一拳击出，将怪物打的后仰，紧接着击出的右臂猛然弯曲下沉，砸在怪物的胸口处，一记肘击将他打的仰面倒在了地上。
一阵如同骨骼碎裂一般的脆响声中，人形怪物惨嚎一声，吐出了一团团色彩艳丽的光团。如果定睛看去，可以看到郑鸣经历的一幕幕幻境正在光团里急速掠动。
郑鸣没有丝毫留手，见对方仰面倒于地上，连忙横跨他的身体，屈膝用双腿夹住了对方挣扎不断的腰身。
而他则是上半身微微前倾，双拳如同狂风骤雨一般，朝着对方的面部砸去。
“砰砰砰砰……”
密集的闷响不断在黑暗的房间里回荡，不会丝毫防护动作，只知道挥舞双手挣扎的人形怪物，顿时被郑鸣如同海啸一般接连不断的攻势压垮。
只见随着一个个七彩斑斓的气泡不断被人形怪物吐出，他的身形越来越模糊。很快他的四肢逐渐消失，最终只余下了一团大约人头大小的椭圆球状物体。
“这是？”
感受到拳下不再传来响动，郑鸣望着眼前形象与史莱姆相差仿佛的东西，疑惑地站起了身。
这是一个仿佛由乳白色烟气凝缩而成的东西。外形跟史莱姆十分相似，就连表面的触感也跟史莱姆一样弹力十足。
就在他疑惑地抚摸观察眼前的乳白史莱姆之时，如同发动了吞噬能力时一般，史莱姆与他的手水乳交融。眨眼间就被他吸收进了体内。
【觉醒天赋：赋灵】
系统久违的声音再度响起。郑鸣见哪怕是在这里，系统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在他心中传来，顿时脸色一变。
还未等他回过神来，周围漂浮着的无数七彩气泡，碰到乌黑的四壁后破碎了开来。而墙壁也被破碎的气泡，炸出了密密麻麻的裂纹。
恍惚间，郑鸣眼中的场景一变，他感觉到这一瞬间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他向上，他眼中的画面也急速转变。
随着一种宛如穿过水膜的感觉，他眼前漆黑的空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壮丽的景色。
那是一个由郑鸣说不清道不明的瑰丽色彩渲染的世界。正中央是一个整体展现出混沌色彩，其上点缀着无数璀璨光点的漩涡。
它似乎是由无数幻影重叠而成，郑鸣每每定睛看去，都能看到极其相似却又有着细微区别的一面。
漩涡里那些疏密不一，光暗有差的光点周围可以看到些微的扭曲，从郑鸣眼中的画面看来，就像是光点周围的漩涡表面有着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凹陷。
那个似乎汇聚着时间所有颜色的漩涡，散发出蒙蒙光辉，缓缓旋转的同时以及其细微程度不断向外扩张着。
而这股向外扩张的力，将它周围悬浮着的一个个光球推向四周。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遍布在那个漩涡周围的光球，如同一个个光膜笼罩的水晶球一般。郑鸣可以透过光膜依稀看到里面的场景。
有的光球里面显得十分空旷，散落着无数细微的灰尘一般的东西。有些灰尘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有的光球里则是被十数个横线，分割成了十数个区域。
有个光球里则是遍布着四通八达的管道，可以看到管道两头被大小不一球形堵住，里面有着一个个细小的土块。
每个光团里的景象各不一样，不过无一例外都散发出瑰丽梦幻的美丽光芒。
郑鸣连忙向自己来时的方向看去，可以看到那是离漩涡最近，也是体积最大的一个光团。光团里自下三分之一都被泥土填满，还有散发着亮银色和亮金色的两团光点悬浮其上。
与其余光球不同，可以看到这个光球表面有着无数细线伸延而出，密密麻麻的伸延向其余的光球。彰显出了自身的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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