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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叫我史莱姆大人-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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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想象如同地狱一般污浊的网络世界里，竟然有着几近完美的虚拟偶像，被大多数人疯狂追捧，受着无数人的喜爱。
同时这里也是一个没有游戏的世界。与其说没有游戏，应该说这里的游戏没有别出心裁的设计和剧本构思，都是外表华丽、技能绚烂、只追求快感的捞钱之作。当玩家们很快审美疲劳失去兴趣的时候，开发商也已经赚得盆满锅满，再度推出了又一个快餐游戏。
同理这里的影视作品也是如此。要么是抓人眼球以演员形象和清凉服饰作为噱头的卖肉作品、要么就是没有意义只有特效的爆米花之作。当郑鸣想要寻找一两个剧情自洽、需要头脑的作品的时候，却发现连一个都没有。
大数据铺天盖地的给郑鸣推送各种影视作品，但却没有一个能够让他提起兴趣，而一片污浊的网络环境也让他皱眉不已。也正是因此他才放下了手机、漫步在校园里以此散心。
“难道是平行世界？”
郑鸣只能得到这样的答案。
“嗨！”
一阵香风袭来，一个有着清爽齐耳短发，有着一对细长明亮双眼的女子堵住了郑鸣的去路。她正是之前接待郑鸣的营业员。
“果然是你。郑鸣对吧？我叫杨欣慧，还记得我吧？就是我给你办理的电话卡业务哦。”似乎是跑的有些累了，堵住了郑鸣之后，杨欣慧弯腰喘了几口粗气，吐气如兰的自我介绍道。
“哦，是你啊。有什么事情吗？”
短裤配上白衬衫。
郑鸣瞥了一眼杨欣慧略显简单的装束，很快就与之前穿着浅蓝色制服的形象联系到了一起。
“哈，没什么。好巧啊，竟然在这里还能遇到你。你是哪个系的？几几届？”
郑鸣眼神古怪的看了眼，连珠炮一般提问的杨欣慧，慢条斯理的开口反问：“我看起来有那么小？”
“诶？你不是这里的学生吗？”
“我早毕业了。13级的。”
“啊？啊啊？”
不同于之前在工作时，杨欣慧看起来活泼了许多，一惊一乍的惊呼。紧接着似乎这才察觉到自身的失态，慌慌张张的胡乱转移了话题。
“你看起来真年轻。”
听到杨欣慧由衷的称赞，郑鸣的目光微微一闪。确实如她所说，他原本的样貌就显小，加上所谓的两年昏睡时，时间就好像定格了一般，如今的他看起来倒是与昏迷之前分毫不差。
另一边见郑鸣默不作声只是看着自己，杨欣慧顿时让开了身位，极其自然的走到了离郑鸣身旁只有半臂距离的地方。
这个距离很好。既不会显得过于疏远看起来像是陌生人，又不算很近，给人留下了足以安心的个人空间。
这段距离也恰好是郑鸣能够接受陌生人靠近的极限。郑鸣见此颇为意外的瞥了一眼身旁神色如常的杨欣慧，也不知道对方是真的对距离把控有着研究，还是出自本能的天赋异禀。总之这不会让郑鸣感到反感。
走了几步，见杨欣慧目光四顾，但却一直按照他的速度，调整步伐跟在身边，郑鸣终于无可奈何的主动问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谁跟着你了？只是恰好我要走的方向跟你一样而已。”
见杨欣慧一本正经的狡辩，郑鸣无语的叹了口气，加快了步伐，默不作声的闷声向前。
杨欣慧见到郑鸣吃瘪后的样子嘴角微翘，神情有些小得意，连忙蹦蹦跳跳的跟上了郑鸣近乎竞走一般的步伐。
“喂，既然你不是在校的学生，那来这里干什么？”
“喂~喂，喂……我问你话呢。”杨欣慧不厌其烦的提问道。
眼见杨欣慧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踏着细碎步伐，慢跑着跟在身旁，察觉到不可能由此甩开对方的郑鸣放慢了脚步，没好气的回答：“散步观光。”
“切，这里有什么好看的？”似乎听出了郑鸣语气中的敷衍意味，杨欣慧撇了撇嘴，眼珠子已转后继续问道：“你之前是什么专业的呀？”
“跟你有关系吗？”郑鸣头也不回的反问。
被郑鸣毫不留情的声音噎住的杨欣慧，脸都被气成了包子状。她觉得自己一个大美女好心好意的表达善意，对方怎么也应该温言相向才对。
这般想着她猛踏输步挡到了郑鸣前进的方向。
闷头赶路的郑鸣见到视野前方突然出现的倩影，连忙脚步骤停。二人几乎快要撞在了一起，郑鸣都能够感受到对方身体散发出来的热量。
“你干什么？”连忙向后退了一段距离，郑鸣的声音也略有些阴沉了下来。
杨欣慧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世界里碰到将不满情绪表露无遗的人，顿时也有些后悔之前略有些大胆的紧逼举动。
不是应该将不满藏在心里，不当面表露出来吗？
这般想着杨欣慧略有些委屈，在郑鸣的逼视下后退了一步，怯怯的说道：“跟人说话至少应该看着对方吧？这是基本的礼貌。”
郑鸣看着眼前这个明明说话都带上了轻微颤音，却还是挺直胸膛，佯装强势的女子，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你知道吗？眼神是心灵之窗，这么说是有道理的。眼神交流，观察对方的表情，会让人更加理解彼此，也更容易读出对方的意图。但不管好坏，只要相互对视交谈，无疑会加深彼此间的联系。我现在没有心情去处理一个陌生人表情变化和眼神散发出来的讯息。”
郑鸣说的这些话，几乎就是变相的在说不想与杨欣慧扯上关系了，可很明显杨欣慧没有听懂，或者说没有表现出来听懂的样子。
“我们怎么是陌生人？明明之前见过面，现在又好巧不巧的在这里相遇。你知道我的名字，我也知道你叫郑鸣。都说前世五百次回眸换的今生一次擦肩而过。我们怎么也得七八百次了吧？不对，至少一千次！”
也不知道是哪里听来的，杨欣慧表情坚定的点了点头，亮了亮捏的紧紧的秀拳，似乎是在表达自身观念的正确。
郑鸣见此表情变得有些哭笑不得，语气古怪的反问道：“前世一千次回眸？从哪个言情看了的吧？这你也信？那我们就顾相互背对着回眸了。有这时间和毅力，什么事情干不成？何必留到来世续缘？”
杨欣慧被郑鸣说的哑口无言，更是被对方特有的仿佛带着讽刺意味的声音语调气的牙痒痒。
“哼！”
咬了咬牙，最终找不到适合反驳的词汇。杨欣慧冷哼了一声后情绪低落了下来。
“这会总该能甩脱她了吧？”
这般想着，郑鸣绕开了对方继续向前方走去。
“啧，这姑娘怎么回事？”
察觉到身后亦步亦趋的脚步声，郑鸣无奈的摇了摇头，任由对方跟着也没有理会她。
不知不觉间又走到了T字楼下。郑鸣抬头望向了大楼外侧那神似字母T的建筑结构。
身后收拾好心情的杨欣慧也察觉到了放慢脚步的郑鸣视野所望的方向，忍不住出声开口道：“说起来前几天这里发生了一件大事，闹得校园里沸沸扬扬的。为此还短暂的停课了一天。”
说到这里杨欣慧偷瞥了一眼郑鸣，见对方神色如常没有丝毫感兴趣的样子也没有别的反应，顿时不甘心的加重了语气：“可是出了人命的大事哦~~~”
“什么？出了人命？”
眼见郑鸣终于停下脚步望向自己，杨欣慧就像是获得了游戏的胜利一般，一脸的洋洋得意。
“怎么？你居然不知道？当时闹得挺大动静的。”
郑鸣见到杨欣慧的反应怎么可能不知道对方的意图？她这是在调他的胃口。于是他摆出了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回身再度看向了T字楼。
果然，原本还一脸坏笑的杨欣慧见到郑鸣的反应后，脸上的笑容一滞，又不甘心的开口问道：“你就不好奇？死人了哦~出了人命了哦~~~”
“死亡并不是多么罕见的事情。如果留心观察，我们身边处处皆是。有时候生命远比我们想象的要脆弱的多。也许突然某一天你就会得到熟人的死讯，也许只是平日里的出门散步就会遇到意外。”
“额……”杨欣慧一时语噎，发出了一阵意义不明的沉吟声之后，放弃了卖关子的举动。
“听说那也是个校外的人。他爬到了楼中间的高台，就是T字形中段那里。然后啪~~~~”
拉长了语调的同时，杨欣慧还手足并用的做了一个爆炸的手势。
“啧啧啧，老惨了。就像是装满骨头的血袋摔在地上，白的红的摔得满地都是。据说清洗那些血迹，处理后事都废了不少功夫……”
绘声绘色的讲述了一番当时的场景过后，杨欣慧这才心满意足的长叹了口气，低声感慨道：“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选这里。据说他是外地人，跟这所学校没有丝毫关系。而且好像还曾是心理咨询师，也没有表现出精神失常的样子，果然医者难以自医吗？”
郑鸣见杨欣慧仿佛亲眼所见一般描述的绘声绘色，连一些死者的身份讯息都知道，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你认识死者？还是说当时你就在场？”
杨欣慧听到郑鸣的询问顿时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开口解释道：“没，没有。不过当时他决定结束生命之前曾经开过直播，而且也留下过一些视频。现在应该很难找到了。不过我认识留有视频的人，如果你想看我可以传给你。”
郑鸣闻言思量了片刻之后，把手机拿了出来。
“你来扫我吧。V信。”
“YES！成功了！”
杨欣慧望着眼前的V信二维码脸上笑容越发灿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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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异常社（虚拟还是现实？）
“几乎所有的书籍都在表明现实世界没有意义。他们都尝试着告诉我们应该怎么在没有意义的世界里寻找自身存在的意义？但可惜的是晦涩的内容对于不专修哲学的人来说并不怎么友好，于是一知半解的个人解读导致了如今虚无主义大行其道！他们尝试用严谨的逻辑来解读这个世界还有存在于其中的人类，但是严谨的逻辑背后是机械一般的冰冷，还有陷入迷茫无处安放的灵魂。”
手机视频里一个男人侃侃而谈，蓝天白云点缀在身后，清风缭乱他细碎的发丝，看起来就像是在天空翱翔的飞鸟一般，显得那么的自由。
“人本主义和理性主义告诉我们没有什么是绝对的权威，人本身就是一个普通的存在。最后导出的结论是‘一切皆被允许’，‘一切皆无意义’。现在大多数人之所以还算正常，要仰赖消费主义的力量。也就是说我们正在购买幸福。我们一边心中清楚这些只是虚荣，一边又在马不停蹄的死命奋斗去追求这些。每次午夜梦回我都会问自己这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每天看着大数据推送的垃圾，还有那些自媒体不负责任的虚假夸大新闻，自认为了解世界各国的角角落落，到头来留下的又是什么？”
对着镜头说话的男子神情泰然，眼底仿佛有一口深不可见的深潭古井。
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平静，一种可以映照世间万物的另类的明亮。
“别废话了！什么时候开始？你倒是跳啊？”
“大家都散了吧。一个哗众取宠的骗子罢了。”
“你不会是怕了吧？不会是想反悔吧？”
一个个弹幕被忠实的还原，满屏的谩骂和冷嘲热讽足可见当时的火爆人气。
“别想不开，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还有你们别太过分了。你们觉得这样好玩吗？”
“在这装什么圣母呢？”
“对啊！别说你进入这里没有存了看热闹的心思。”
“你还真是乌鸦笑黑猪，不知道自己有多黑啊。”
偶尔一两个带着善意的弹幕飘过，却很快就被其他的谩骂掩埋，最终发展成了争吵。
郑鸣从视频中男人的眼眸里看到了映照其上的弹幕光景。
对于这眼前仿佛节日庆典一般的火爆氛围，还有那令人哭笑不得的争吵谩骂，男人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表情变化。他只是一如既往地认真严肃表情，对着镜头轻声感慨。
“当保持善意的人被逼得只能默不作声以明晰保身，当保持理智的人为了避免无意义的争执，决定眼不见为净的时候……”，说到这里男子蹲了一顿紧接着摇头轻笑道：“呵，算了。我怎么也学起他来了。”
语毕，不等忙着打字争吵的观众回过神来，男子深吸口气，迈开了脚步一跃而起。
镜头被男子牢牢地抓在了手中，也正得益于此男子虽然被强风吹得有些变形，但还保持着平静的脸庞，被忠实的录进了镜头里。
从略显得模糊虚化的背景可以看到不断略过的楼层窗户，紧接着一声巨响之后画面截然而止。
这个视频到此进入了尾声，自动跳到了下一个视频。
从画面的角度郑鸣预测这应该是一个路人用手机拍下的视频。画面里灰褐色的石路被鲜血染成了红色，已经摔得面目全非，断裂白骨依稀可见的男子此时正躺在血泊之中。
男人名叫陆晔，就如杨欣慧所介绍的一样是一个校外人员。好巧不巧的是这个男人的名字，竟是与郑鸣之前在姑姑家看到的笔记本上的署名同名同姓。
“同样是心理咨询师。也许是同一个人？”
心中这般想着郑鸣再度点开了之前的视频。然而画面里的陆晔从始至终都保持着平静淡然，精神状态十分的稳定正常。不像是患有精神疾病、严重到想不开的样子。
就在他戴着耳机反复倒到之前观看视频的时候，突然一道阴影隆重住了手机屏幕。
郑鸣从影子的形状判断出了是有人出现在了对面，于是关闭了视频，摘下耳机的同时抬头望去。
那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留着利落的寸头，长得方方正正，轮廓硬朗的男人。此时正坐在郑鸣对面阳光射来的方向，对着他浅浅的笑着。
郑鸣转头看了看四周。时间还早，图书馆里人不算多，周围有着很多空位，没理由特意拼桌。
似乎察觉到了郑鸣疑惑的目光，那男子拿出圆珠笔在书本上刷刷刷写了些什么后推到了郑鸣面前。
【你好。我叫张羽，字玄翼。】
表字起源于商朝，盛行于周朝，后来形成了一种制度。直到近代仍然被许多知识界和文化界的人使用，不过进入现代后除了知识界和文化界的大家仍然使用外，普通老百姓很少人使用了。
郑鸣看到递过来的笔谈心中一动，再度望了眼对面的男子，结果对方递过来的纸笔，写下了心中的疑惑。
【你好。有什么事情吗？】
【我看到你桌子上摆的书的名字。所以才冒昧打扰。现在看这种书的人很少了啊。】
见到张羽再度递过来的文字，郑鸣转眼瞥向了静静躺在一旁的书本。
书本封面异常简洁，米黄色的表皮左上边印有《存在与虚无》五个大字。这是法国哲学家让·保罗·萨特创作的哲学著作，郑鸣在阅读这本著作的时候，手机里杨欣慧给他发来了视频文件，这才有了之前的一幕。
张羽见郑鸣看过他书写的话语后，只是瞥了一眼放于一旁的书本，再没有其他表示，顿时拿过纸笔再度写下了一段话。
【不可否认这是一部关于存在主义的代表作，是20世纪法国存在主义的奠基之作。
可惜的是，萨特向人们鼓吹的那种美妙的自由却不是唾手可得的。这一切更像是萨特标榜了一种“理想的人”应当有
的“理想的生活世界”，浪漫却不切实际。否则在这个四处宣扬个性、彰显特意和自由的年代。
否则为什么现实里所有人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网络里更是没有差别。一个用于宣泄的垃圾场罢了！
那本该是人们获得新资讯、足不出户接触世界的摇篮。如今却变成了满是硝烟和虚假的垃圾堆。】
来人似乎心存了很多不满，字里行间里透露出来的是愤世嫉俗和恨铁不成钢。
不过也不怪如此。这个与郑鸣前世有着细微不同的世界是如此的怪异！网络世界更是一片污浊，以至于让经历过前世网络兴起的郑鸣都感觉到了不可思议。
尽管郑鸣前世的网络世界里也有很多俗称的网络喷子，也有很多无良自媒体、营销号，也有很多争执和令人诟病的阴暗面，但总算有着人性光辉的一面中和，有着良心的机构维持基本的秩序。所以还算是向着好的方向良性发展。
而这里的网络世界则是仿佛遗弃之地一般，充斥着虚假低俗的讯息，恶毒犀利的言辞。人性的光明在这里销声匿迹，混乱和阴暗遍布在了这里的角角落落。
想到这里郑鸣沉思片刻，提笔在本子上写道。
【不会全是肆意发泄的人。总有一些人保持着理性，只是那种他们懒得发言罢了。】
【当保持善意的人被逼得只能默不作声以明晰保身，当保持理智的人为了避免无意义的争执，决定眼不见为净的时候，有他们与没有他们有什么区别？当周围充斥着恶意和谩骂的时候，原本保持善意的人也会渐渐被同化。】
张羽几乎与视频中的陆晔分毫不差的言辞让郑鸣眼神一凝，他猛然抬起眼向对方看去。
面对郑鸣如同逼视的目光，张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慌乱，神色如常的迎着郑鸣的目光浅浅的笑着。
那带出两道酒窝的笑容，此时看来倒是多了一些意味深长。
【我没有兴趣跟你争执这些。有没有区别都一样，我只需要确保自己不被同化，对自己的言行负责就行了。】
感觉略有些不对劲的郑鸣打算结束话题，于是将写有上面这段话的本子递过去后站起了身。
“那你是不是也该为偷看别人日记的行为负责呢？”
起身打算离去的郑鸣听到了张羽压低的声音，顾不得自己身处在图书馆，厉声喝问。
“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这些？”
惊讶、鄙夷、怪罪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投射而来。
引发这一现象的郑鸣本人则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坐在座椅上稳如泰山的张羽。
“你好，郑鸣。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张羽，字玄翼。来自异常社。你应该见过我们的成员。与你有关联、在你曾经住过的地方居住过一段时间，现如今不在人世的陆晔，还有在疗养院与你有过一面之缘的王元都是如此。就连欣慧也是我们成员的亲属。”
见对方将自己这些天来接触到的人名一一罗列出来，郑鸣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
“你们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听到郑鸣的沉声喝问，张羽露出了古怪的眼神，连连摇头道：“不不不，可不是我们在有意接近你。是在无意中被你吸引而来。我只是看到陆晔最后待得地方有别人进入表查了一下。之后才发现了你苏醒后与我们因果纠缠的事实罢了。”
“那你找来是想干什么？”
这边郑鸣还想弄清楚对方特意找上自己的意图，就被一个同样一直待在这里的年轻人打断。
年轻人走到了郑鸣二人身边，压低了声音小声提醒道：“先生，这里是图书馆，请你们保持安静。”
“好的。抱歉。”
张羽顺势站起了身，道了一声歉后看向了郑鸣。
“怎么样？有兴趣来我们异常社坐坐吗？”
“正有此意。”
如果是在前世，或者说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希望跟这一看就很可疑的社团扯上关系。不过得益于多年来从战场和厮杀处得到的历练，郑鸣此时表现出了果决的一面。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与其一直回避，倒不如面对面的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打算！
郑鸣这般想着，跟上了张羽率先向外走去的步伐。
……
“陆晔在人生的最后阶段租住的房子是你曾经住过的地方。疗养院的郭晋则是在你昏迷时就一直试图通过你搞清楚那个异常事件的原因。宋子华更不用说他是你的担当医生，一直在试图治愈并研究在你身上发声的怪异疾病。王元是在拿出疗养院中你主动上前搭话的。就连欣慧也是在大学打工的地方偶然碰到前来办理业务的你。而我也是在前去图书馆看资料的时候碰巧遇到了你。
如果不是我亲自做了一些调查，而是听到别人跟我说起，我也很难相信这世界上会有这么多巧合的事情。比起巧合，听起来到更像是有意为之的接近一般。”
行走在Y大校园里，郑鸣听着张羽的描述，忍不住心绪起伏。
“你以为是我有意接近你们？我还觉得是你们有意接近我！”
张羽瞥了一眼身旁的郑鸣，满怀深意的否决道：“当然不。这一切真的是巧合。不过一个两个巧合还算正常，但当一连串的巧合编织成了一张大网将我们聚集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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