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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叫我史莱姆大人-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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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阿瑟可以轻易躲掉这软弱无力的攻击，但是她没有那么做。
她只是脚步顿了顿，平静的环视了一眼，这些她为之奋战的子民，紧接着昂首迈步向前。
阿瑟从始至终表现得很淡定。富有贵族的优雅和身为王的威严。她用行动表现出了对于子民的宽恕，用眼神制止了身后的群臣将领。
然而她的宽恕却并没有换来民众的领情。她的退让反而在这些平民的眼中变成了软弱和心虚，使得他们变得越发肆无忌惮。
一时间群情激昂，场面越发失控。
“滚出王宫。你这个欺诈者不配为王。”
“对，你根本就没有王族的血脉。你就是一个无名小卒，私生子。就连你自己的家族没人接纳你。”
“你这个靠欺骗爬上王位的骗子。被猎户抚养大的你，跟我们这些平民有什么区别？”
……
满天的垃圾不断扔向了阿瑟，更是有胆大者推搡着卫兵想要冲进“欢迎道”之中。
不同于一些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的将士、平民，郑鸣当然清楚这些居民所说的都是什么。他们在说阿瑟的身世。
母亲生下她时逝世。作为曾经名动一时的龙裔没落贵族，阿瑟的父亲，这位空有头衔没有势力财富的公爵，被迫只能与当地的权贵家族联姻。再被那个家族顺理成章的吞掉剩余名义上的领地之后，最终将阿瑟托付给一个年轻时的好友后郁郁而终。
直至阿瑟成年那年，一直以猎户和平民的方式长大的阿瑟，这才得以在继承世袭的公爵称号，同时也开始了有关贵族礼仪等繁琐事物的学习。这也是郑鸣刚刚进入这个世界之时，阿瑟整天忙得不见人影的原因。
后来阿瑟继承王位之后虽然没有借机惩治那位后母所在的家族，但却也一直避而不见、闭口不谈。
郑鸣直到这算是阿瑟的一个心结，为数不多的不愿谈起的禁忌之一。
果然，尽管此时的阿瑟貌似与之前没有区别。但是郑鸣还是从对方突然僵硬的步伐，和微微颤抖紧紧握着的拳头中，看出了对方的反常。
“骗子，骗子……。”
“欺诈者，欺诈者……。”
听着周围越来越响，逐渐汇聚在一起的起哄声，还有中间夹杂着的嘘声。郑鸣神情越来越难看。
就在他忍不住想要大开杀戒，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刁民体会一番，他国平民被巨龙屠戮有多么绝望之时，一只套着手套带着钢铁臂铠的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感受着那只手上传来的力道，郑鸣略显茫然地抬头，正好看到了阿瑟盯向自己的碧绿双眸。坚定眼神中有着郑鸣无法理解的光芒在闪烁。
“鸣，别冲动。我觉得我们确实需要谈谈了。”
在阿瑟颇为强硬的态度之下，郑鸣收起了能量波动。阿瑟见状也再度转身坚定地向城中早已准备好的府邸走去。
就这样在两边无数的谩骂声中，阿瑟等人像是毫无所觉一般，昂首挺胸的越过了人海，走进了府邸大门。
（本章完）
………………………………
第188章 瓮中捉鳖？（契约之战）
这个世界是落后的。这里的知识传承只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上。而这些少数人就是贵族。
这个世界的超自然体系，除了像是郑鸣前世影视作品中更像是知识传承的修炼之外，更多的则是那种接近于肉体锻炼一般的方式。
于是这个世界里也不乏出身平民的强者。只要你天赋足够好，足够认真，并且幸运的没有选择太过错误的方式，没有练废自己，理论上是能够赶上，甚至超越那些，有着更加合理的锻炼方法和知识传承的贵族的。
但是这些并不会增强人的学识、思考方式，还有智慧。所以哪怕他们变得再强也会轻易地被误导、被蒙蔽、被利用。
这个世界的大多数人们缺乏获取知识的途径和智慧。
爬上屋顶最高处，望着眼下环境脏乱的街道，还有星星点点的灯火，郑鸣缓缓吐出了口中的烟雾。
透过月光下的烟雾，下方的街道朦朦胧胧，像是披上的一层薄纱。在薄纱的遮掩下，那些由于人口暴增而引起的污秽似乎隐藏了踪迹，镇里的街景也变得梦幻美丽了起来。
就在郑鸣懒散的半躺着赏景的时候，一声轻微的细想传至耳边。
“来了？”
“嗯。”
“比预料中的慢了点啊。”
“因为要安抚将领，还有那些前来谢罪的贵族官员。”
来人正是阿瑟。她见郑鸣不再出声，在一阵金属的撞击声中，默默地坐了下来。
“那么不方便为什么不脱下来？”
“你知道原因的。”
对于郑鸣隐含深意的询问，阿瑟同样回答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回头瞥向阿瑟的郑鸣，见她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手中的香烟上，缓缓黯淡下去的环形纹路，轻笑出声。
“怎么了？感兴趣？这是一种叫香烟的东西。”
说着郑鸣翻手间拿出了一个全新的香烟，扔给了阿瑟。
阿瑟看了看手中的棍状物，学着郑鸣的样子放到了唇前，深深一吸。
“咳咳咳……”
郑鸣看着在剧烈的咳嗽下，眼角泛起泪花的阿瑟，嘴角逐渐扬起，露出了其下白森森的犬齿。
“嘿嘿嘿嘿……”
郑鸣持续不断地嘲笑声，让阿瑟皱了皱眉头，以为被郑鸣耍了的他，将手中的香烟狠狠扔到了郑鸣怀里。
“喂，这可是好东西。我废了不少功夫才搞来的。”
眼见郑鸣手忙脚乱的接下香烟，一副财奴的模样珍重的收了起来，阿瑟的双眼也变成了好看的弯月状，其中蓄满了笑意。
就这样在经过了一番简单的嘲笑和闹剧之后，这段时日以来气氛越发尴尬的二人，似乎又回到了以前，作为挚友随意开玩笑的舒服状态之中。
“这里的风景更好哦~。据我推测应该是修罗场，现在两个年轻人正在为了一个女孩扭打在一起呢。”
眼见郑鸣拍了拍身侧，并且稍微挪出了一些位置，阿瑟觉得似乎又回到了年轻时候，两人大半夜爬上屋顶，看着夜间发生的不为人知的一幕幕，为之脸红、为之气愤、甚至为之争吵的时期。
她微微一笑，凑了上去，学着郑鸣的样子半躺在他的身侧，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了下去。
在郑鸣和阿瑟二人的默默注视之下，远在数百米之外的放屋里正在上演的闹剧，在一个中男人的意外闯入下草草收场。
没了闹剧观看的郑鸣无聊的翘起二郎腿望向了天幕上意外璀璨的星河，而阿瑟这是望向了那若隐若现的弯月。
在这种静谧的环境之中，两人默不作声的各自欣赏着夜景，而时间也在二人不断错开的眼神之中悄然流逝着。
良久，察觉到双方再这么刻意回避下去不会有丝毫变化的郑鸣，终于漫不经心的开口。
“被自己一直以来所爱护的子民，谩骂、误解的感觉怎么样？你还坚持以前的观念吗？”
“某种意义上他们并没有说错。我确实欺骗了整个王国。也没能尽到应尽的责任。他们确实丧失了家园、亲人，他们的生活也因为战争变得比以前糟糕了。”
“你又不是没见过那些战败国的平民。比起连作为人的尊严都抛弃的他们，那些白天里的人简直就是生活在幻想乡！而他们竟然还不知足……”
“鸣！别人的惨状并不能成为我们没能守护子民受难的借口。他们奉我为王，跟随我征战，为我献上财富、粮食、衣物、甚至是自己的孩子。这都是因为他们信任我，而我辜负了他们的信任，没有尽到作为王应尽的责任。”
对于阿瑟的话语，郑鸣嗤之以鼻。比起说是信任，是那些人畏惧贵族和军队，不敢不支援物资才对。
什么权利伴随着责任。这都是无意义的空话。做到这些的贵族能有多少？在这个把领民视作领主所有物的世界里，在这个连奴隶制都没有彻底抛弃的世界里，这些话更像是理想主义的空谈。
不过知道阿瑟不可能被说服的郑鸣，也没有再就这个多年来争吵的话题中继续。
“好了好了。知道了。不过你为什么要假扮成男人？总不会是你父亲从你小时候就知道你会被国王看中，所以一直隐瞒你的女子身份吧？”
面对郑鸣的提问，阿瑟神情复杂的轻叹了口气。沉默踌躇许久之后才下定了决心一般咬了咬牙。
“我父亲当然不可能有预言的本领。他只是一个血脉稀薄，丧失爱人，弱小的、落魄的孤家寡人罢了。”
说到这里阿瑟露出了回忆之色，眉宇中出现了罕见的柔弱和无助。
“他意外得来的世袭称号，不仅没有成就他，反而把他推向了深渊。当血脉稀薄，战力弱小的他，发现我有着浓郁的龙裔血脉之后，就开始封锁有关我女婴的事情。所幸当时他还未获得公爵之称，本身又极不起眼，所以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不多。
紧接着他就开始严厉的将我培养成继承人。在他看来，血脉浓郁，天赋异禀的我，就是振兴家族、摆脱困境的希望。
我并不怨恨他。就连之后在多方的觊觎和危险的处境之下，他选择妥协也是如此。
之后父亲逝世，我被他托付给了年轻时的好友。并且按照他的嘱托不敢有丝毫松懈，最终在成年时前往王都继承了公爵之名。
再之后的事情你也清楚，被老国王赐婚，当时的我不能接受，更无法拒绝。最终在和格温娜讨论过后我答应下了婚事。至此我身为女儿身的事情，变成了足以动荡王国的秘密。我无法停止，必须继续。”
一旁静静聆听的郑鸣，等到阿瑟长舒一口气后停了下来，这才揉了揉眉心，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你说你在跟格温娜谈论过后这才决定了接受婚事。也就是说格温娜当时就知道？”
“是的。尽管当时我的身体还没有发育完全，并且有着改变嗓音的魔法。但是你觉得被当做男人养大的我，是从哪里获得有关女性的知识的？”
“你是说……早在之前格温娜就识破了你的身份？并且还教导你有关女孩的注意事项？”
阿瑟对着脸色怪异的郑鸣点了点头。
“或许之前作为猎户时因为远离人群，加上年纪尚幼还可以不露出马脚。但是进入王都与公主相识后，没过多久我原本以为隐藏极好的秘密就被她识破了。
之后她带着我出入自己的闺房，手把手教我知识。也正是那段时间，心地善良的她，被传成了后来性格顽皮的公主。
我很感激她。这些年来她为我承受了太多，我也亏欠了她太多。也正是因为这样，当得知她不再爱我，而是忍不住与兰斯洛特相恋之后，我也默许了他们的行为。
莫雷德日后继承王位是应该的。无论他的父亲是谁，他都是格温娜的孩子，身上流淌着王族的血液，这本就应该是他的王国。而我所能做的就是在他长大之前结束这乱战，给他留下和平稳固的王国。”
听到这里郑鸣只觉得匪夷所思。先不管阿瑟那些郑鸣无法理解的念头，让他震惊的反而是阿瑟匆匆略过得那一句“她不再爱我”。
“你是说……格温娜之前是爱你的？哪怕她明知道你是女儿身？”
倒不是郑鸣反对两女相恋，而是在这个世界里这种不为世间所容的观念实在是太超前了一些，其不被接受的程度几乎比男男之间的断袖之癖，还要严重的多。
“是的。我们曾经确实很相爱。不过我不会怪她背叛我们之间的感情，毕竟……”
说到这里阿瑟隐晦的瞟了一眼郑鸣，而从之前开始就如遭雷击、被雷的外焦里嫩的郑鸣，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阿瑟那怪异的眼神。
于是在郑鸣迷迷糊糊的状态之中，隐瞒了十数年之久后终于向郑鸣全部倾诉出来的阿瑟，迈着轻松许多的步伐告辞离去。
徒留下了一脸呆滞的郑鸣，呆呆地愣在原地。
直到晨曦初现、朝阳升空、天幕亮起。不知道想到什么露出一丝傻笑的郑鸣，这才回过神来。他抬手遮在眼前，望了一眼在刺目的阳光下，从沉睡中逐渐苏醒的城镇轻笑一声后，扭了扭略显僵硬的身体，跳下了房屋。
（本章完）
………………………………
第189章 风云诡谲（契约之战）
阿瑟和郑鸣等人没有再当地逗留，只是简单地做了一些补给之后，启程赶路。
战胜后如同以往一样，大部分玩家都一个一个不见踪迹。而没有了玩家等人作为移动仓库，必须补给的阿瑟等人却是表现得毫无所觉。
所幸越是向着王国内地进发，越是靠近王都的居民，对于阿瑟等人的态度也在逐渐好转。之后郑鸣等人再也没有遇到过像是之前一样的谩骂和敌视。
就这样在王都人民的夹道欢呼声中，郑鸣等一干将领返回王都。
凯尔特王都，幻影社酒吧之中。
刚刚回到王都，大多数人为怎么管理附属国，怎么瓜分土地，怎么奖赏士兵而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郑鸣大马金刀的坐在了酒吧吧台前，朝着12号嚷嚷了起来。
“12号，老习惯，给我上两杯。”
眼见12号对自己点头后忙碌起来的背影，郑鸣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望向了四周。
或许是因为时间尚早、也或许是因为大战之后，往日里人声鼎沸的大厅里空空荡荡的。客人寥寥无几，只有三三两两玩家，所在角落里低声谈论着什么。
“好了。”
听到12号浑厚的声音，郑鸣停止观看，转身做了回来。他的面前吧台之上已经摆上了两杯“鸣”酒。
“13号死了。死在战场上，是被黑龙杀死的。”
12号听到郑鸣口中13号的死讯，并没有丝毫变化。说来也是，根据郑鸣一直以来的观察推测，玩家的死亡并不会影响他们的本身。也正是因此他们才会对死亡极为漠视。
“哦，那挺可惜的。”
“呐~~~12号，你说怎么才算喜欢一个人？”
漠然的回了一句失去兴趣的12号，被郑鸣接下来的提问惊在了原地。他猛地转头，一脸吃惊的望向了郑鸣，以至于他的脖子传来响亮的声音，他都丝毫未觉。
“你说什么？没想到你竟然喜欢这种……怪不得当时对2号不理不睬。”
12号复杂的眼神和隐含厌恶鄙视的表情，使得郑鸣微微一愣，随即他就明白了对方何出此言。
“喂喂喂，你可别瞎想。老子可对那个小丫头没有丝毫想法。之所以会提起那丫头的死讯，只是觉得你们是一个公会社团需要知会你一声。之后的问题才是我想要问的。喂，我警告你啊，你别再用那种看垃圾的眼神看我。”
在郑鸣手忙脚乱的解释之下，12号终于半信半疑的收起了鄙夷的态度。
“其实你喜欢13号也没事，我也挺喜欢他的……”
12号说到这里眼见郑鸣脸上的表情也急速的向着鄙夷转变，连忙再加了一句。
“当然我说的喜欢不是男女之情。你要问我的是男女之情的那种喜欢吗？”
说到这里12号瞥了眼盯着手中的酒杯走神的郑鸣，扯了扯嘴角继续说道：“喏，你现在脑海里浮现的人，估计就是喜欢了。”
郑鸣闻言浑身一震，酒杯里的酒液溅到他的手上，他都恍若未觉。
“哈？怎么可能？如果我脑海中浮现的是你，难道还会喜欢上你不成？”
“那你脑海里浮现的是我吗？”
郑鸣被12号的反问问的哑口无言，他察觉到眼前这个壮汉12号，罕见的露出感兴趣的神色，趣味盎然的注视着自己，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
他一口气喝光了吧台上的两杯“鸣”酒之后，打了个酒嗝，起身向外走去。
“如果喜欢就要勇敢表白啊~~~。”
听到身后12号打趣的声音，郑鸣如同被踩住尾巴的猫一般浑身一抖。紧接着他一脸威胁的转头吼了起来。
“啰……啰嗦，你懂个屁。老子还要你教？”
在12号的豪爽大笑声中，郑鸣一脚踹开了酒吧大门，扬长而去。
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喝的太急的缘故，他觉得整张脸又烫又涨。不断有热气上涌，在血管中奔腾，他甚至能通过血管的跳动，感受到此时心脏的局促不安。
似乎是因为与12号的交谈，也似乎是因为酒精的作用，鬼使神差的郑鸣，走到了阿瑟书房门前。
他手上拿着那种布兰妮赠与他的绿皮道具，神情纠结的徘徊在门外。
郑鸣的手数次抬起又放下。平日里那个一推就开的门，唯独今天就像是重逾千金一般，怎么都无法顺利推开。
“真是废物，要你何用？”
就在他摊开右手低声数落着的时候，突然眼前豁然开朗，伴随着吱呀之声，那头熟悉的金发映入眼帘。
“鸣？你又搞什么？怎么不进来？”
迎着阿瑟疑惑的目光，郑鸣露出了僵硬的笑容。
原本在他的预想里，他会推开房门大步流星的走进去，在阿瑟埋首阅读书信的时候，将手中的绿皮书狠狠地拍在那张年代久远的暗红木桌上。
然后他会坚定地逼视着对方刚刚抬起的茫然双眼，然后问她愿不愿意跟他一起在另一个世界，展开一段波澜壮阔的人生。
想象是美好的，可惜那种场景也只存在于想象。
似乎是因为酒劲过去了，郑鸣一见到阿瑟立马清醒了过来。刚刚那种微醺的状态荡然无存。
阿瑟见郑鸣满脸古怪的笑意，就拿的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也不说话，率先检查了一下自身。察觉到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恶作剧的痕迹，再看看郑鸣越来越痴呆的表情，皱了皱眉露出了担忧之色。
“你没事吧？先进来再说。”
郑鸣就这样在满脑子，“怎么办？”、“我该干吗？”、“要不要跑？”、“那岂不是很奇怪？”的问号之中，被阿瑟引进了书房里。
“嗯，没有发烧的迹象啊？”
直到阿瑟摘下手套，轻抚郑鸣的额头，满脸疑惑的喃喃自语，郑鸣这才回过神来。
眼见那双近在咫尺的碧绿宝石一般的眼眸中露出担忧之色，感受到额头上的温软触感将要离去。郑鸣鬼使神差的握住了那蓝色贵族服饰下的纤细手腕。
“鸣，你干什么？”
四目交错。一个被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如同受惊的小鹿。另一个满脸坚定，似乎下定了决心。
不知是因为郑鸣罕见的认真神色，还是因为内心深处隐藏至今的那一抹期待，阿瑟没有挣扎。
就在她忍不住在那双暗紫色瞳孔的注视之下，移开视线，双颊也开始隐隐发烫的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郑鸣终于开口。
“阿瑟……”
富含磁性的嗓音，轻声地呼唤，还有近在咫尺的温热气息，都似乎勾起了阿瑟隐藏至深的另一面，让她的身心忍不住为之一颤。
然而身心迷醉、隐含期待的她，等来的却是……
（本章完）
………………………………
第190章 各怀鬼胎（契约之战）
“你有梦想吗？你的梦想是什么？”
听着耳边熟悉的声音，再看到眼前的阿瑟变换，最终变得面无表情的脸色，郑鸣恨不得捶烂自己这张破嘴。
在他的智障问题之下，之前美好的氛围荡然无存，而二人的深情对望也变成了面面相觑。
就在郑鸣心惊胆战的僵直着身体，全程近距离目睹阿瑟脸上的精彩演艺的之后，最终好不容易恢复平静的阿瑟轻叹了口气，率先转身走向了一旁的桌椅前。
“呼~~~鸣，你又发什么神经？你突然找过来问我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
郑鸣小心翼翼的坐到了阿瑟对面，将手中的绿皮书道具放到了桌面上。
“就是字面的意思啊。你有没有什么一直想做的？或者一直想成为的？”
“哈？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想要保护子民，想要战胜敌人。”
“我说的不是身为王的你，我说的是身为阿瑟，身为一个人，身为一个女人的你，想要什么？”
阿瑟瞥了一眼郑鸣皱紧了眉头。
“可是我就是王，我不可能只是一个女人阿瑟，我有我的身份。”
“如果……我是说如果。比方说你在另一个世界，那里你不需要隐瞒性别，不需要为子民负责。卸下了所有责任和负担，你最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
郑鸣拐弯抹角的提问方式，让阿瑟有些意外。如果、比如这些词可不是郑鸣平日里常用的词汇。
眼见阿瑟低头沉吟，郑鸣趁热打铁的继续说道：“从出生起就背负那些沉重的责任没感觉过累吗？你就没想过跟普通的小女孩一样，享受青春、享受爱情、享受生活吗？我知道你从来不喜欢厮杀和战争的。如果有机会你不想试试没有战争的平静生活吗？”
郑鸣本身没有经历过女孩子的生活，所以他的劝说很苍白。不过在同样没什么经历，对此只有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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