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灵之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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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萱说着，忽然想起自己伏在陈光耀胸口哭的情形，小脸一红，就低下头去。

　　　　陈光耀似乎也同时想到了这个情形，瞬间就面红耳赤。

　　　　“我们都是那个什么，对，兄弟嘛。啊……说起来，陆凡同学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你每说一次，那家伙就摔倒一次啊。”陈光耀赶紧机智地转移话题。

　　　　陆凡略作沉默，然后回道：“这个……和上次的风一样，是有科学原理的。你看，就是地面积水的流动，是有规律的，之类的……”

　　　　他又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没办法，不能泄露言灵系统的存在，这是系统规定的铁律。更何况伊利亚就在旁边走着，他要是稍微说点真相，恐怕就要被马上丢进时空牢狱了。

　　　　“啊，原来是这样啊，我明白了。”陈光耀摸着脑袋，打着哈哈。

　　　　小萱这边更是一言不发，安静地走自己的路。

　　　　如果朋友愿意和自己分享秘密，就牢牢地保守秘密，如果不愿意分享，就说明有难言之隐，坚决不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这才是合格的朋友。

　　　　毫无疑问，陈光耀和小萱很明白这点。

　　　　就在这时，咕噜咕噜的响声，打破了这略微尴尬的沉默。不用说，这响声的源头正是伊利亚的肚子。

　　　　没错，这就是为什么伊利亚也要等在学校里，和陆凡一块回家的原因，他还要负责伙食呢。

　　　　“喂，你不会是把上次给你做的便当提前吃光了吧？”陆凡扶额。

　　　　“无路赛，无路赛，无路赛！”伊利亚的小猫耳摆动着，红色眼瞳盯向陆凡的脸，然后挥起小粉拳，那示威的意思很明显：如果再啰嗦些有的没的，就继续揍你哦。

　　　　此时，想起仍旧微微隐痛的小腹，陆凡知趣地闭上了嘴。

　　　　陈光耀在一旁看到，忽然坏笑起来：“总感觉，最近陆凡同学和伊利亚同学的关系不一般啊。”

　　　　“哪有！”陆凡矢口否认。

　　　　陈光耀走到陆凡身旁，然后用胳膊肘悄悄顶了他一下，小声说道：“喂，别怪我没提前提醒你，小心进入修罗场路线。”

　　　　……

　　　　深夜，东海市东方区商业街，世龙娱乐城。

　　　　这是一栋八层高的大楼，不但在东方区商业街，哪怕是放眼整个东海市，都少有外观如此奢华的建筑。

　　　　整座建筑的墙壁外表镌刻了金色的龙，还分布着元宝、方孔铜钱的浮雕。

　　　　从远处看上去，这栋长方形的建筑就好像一块闪闪发光的大金砖。在夜光灯的映照之下，显出庸俗不堪的暴发户气息。

　　　　作为东海市知名的娱乐城之一，这里不但提供面向普通人群的游乐服务，还提供各种供社会上流人士进行享用的高端娱乐设施。

　　　　此时，在这栋闪耀着金黄色光辉的建筑顶楼，全景落地窗围成的办公室中，一位中年男子正在窗前欣赏着东海市区的街景。

　　　　他理着精神的板寸头，戴着红褐色墨镜，瘦削的身上，穿着白得发光的西服。拄着拐杖的双手上，戴满了大金戒。

　　　　此人正是群龙集团的董事会成员，也是这栋世龙娱乐城的负责人——钱世龙。

　　　　此时，他手上正拿着一张照片，上面是位戴着眼镜穿着学生制服的男生。

　　　　“董事长这是在搞什么鬼，让我来查一个小毛孩？”

　　　　钱世龙略带不满地撇撇嘴，叭叭叭地抽了几口嘴里的雪茄烟，吐出重重烟圈后，又低头看了一眼照片。

　　　　照片上的男生一看就是那种书呆子，查他有什么用，一个不小心反而又会引来各种关注。

　　　　在前两天，他刚费了番功夫，才把因为朱提首事件而引过来的特搜课糊弄走。

　　　　刚叹了口气，红木大门处传来门铃声。

　　　　“进！”

　　　　一位穿着纯黑色西服、看起来很精干的年轻男秘书走了进来：“老板，莫盛这个月又没有足额完成任务。”

　　　　钱世龙眉头微皱，叹道：“把他叫上来。”

　　　　五分钟之后，年轻人把一位面容憔悴的男人带了上来。

　　　　男人约莫四十岁左右，他浑身上下穿着脏兮兮的灰布衣和布鞋，凌乱头发下的双眼，挂着浓重的黑眼圈，再加上满脸的络腮胡子，看起来很久没有打理，

　　　　“莫盛，我听说你本月的业绩又没有达标，这已经连续多少个月了？就算是耐心如我，也难以接受！”钱世龙用手指夹住雪茄，朝对方脸上吐了一口香烟的浓雾。

　　　　原本还耷拉着脑袋的灰衣男子，在雪茄烟味扑鼻之后，稍稍清醒了点。

　　　　“报告老板，我实在是……愚笨不堪，难以让更多的人入坑。”灰衣男子贪婪地吸了一口二手烟，又把脑袋耷拉了下去。

　　　　听到这个叫莫盛的灰衣男子这么说，钱世龙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从鼻孔里冷哼道：

　　　　“我看你是故意不做吧？你难道还在坚持你那套迂腐的善良？你还不明白吗？拉越多的人下水，你才能越早上岸，和家人团聚。”

　　　　莫盛闭上眼睛，面露痛苦，缓缓开口道：

　　　　“前几天，曾经光顾过娱乐城的那个朱提首，因为欠下债务而祸害学生，难道还没给你警钟吗？还不罢手的话，就会有越来越多的朱提首产生！

　　　　如果我估计的没错，我的孩子们应该也到了上高中的年纪了，现在说不定也在东海一中读书。我不想他们认为自己的父亲是个骗子、败类！”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一个高尚的人！这就是所谓的，出淤泥而不染？”

　　　　钱世龙把雪茄随手一丢，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莫盛，我有必要提醒你，对他人的善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我想你……很快就会明白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说罢，他走到豪华办公桌旁，拿出小账本，翻了翻，然后点头道：“你来世龙娱乐城工作还债，到现在已经第五个年头了，你觉得你欠下我们的剩余债务，还需要多少年才能还清？”

　　　　莫盛耷拉着脑袋，沉默不语。

　　　　钱世龙咧嘴一笑：“本来嘛，你这个人也不笨，只要好好拉业务，最多再有五年，你就能获得人身自由了。

　　　　但是你消极怠工，绩效低迷，每个月算给你的酬劳自然是要降低了。按照你现在的工作状态，你需要再在这里工作一百年才能还清所有欠款！”
………………………………

第二十三章　街角偶遇

　　　　听到“一百年”这个词，莫盛顿时脸色煞白。

　　　　这意味着他再也走不出这如同牢狱的娱乐城了，更不用说和自己的家人见面。

　　　　身体一个趔趄，他差点倒地。

　　　　钱世龙继续咧嘴笑道：“嘛，不过还有另外的办法，毕竟老夫也不是什么魔鬼。”

　　　　“什……什么办法？！你休想让我去害人！”莫盛对钱世龙怒目而视。

　　　　“你放心，知道你是个正人君子，我不会为难你本人的。”钱世龙桀桀笑着，话锋一转：“老莫，听说你家里有个很漂亮的女儿啊？”

　　　　莫盛脸色大变，对钱世龙吼道：“这是我们之间的问题，你不要牵涉到我女儿！”

　　　　“父债女偿，不是天经地义的么。既然你这个父亲眼看着没什么用了，就让你那如花似玉的女儿来好了。

　　　　恰巧最近贵宾们也对已有的娱乐项目玩腻了，是时候来点新的玩♂法♀了。”

　　　　“你这个混蛋！禽兽！败类！”莫盛用颤抖的手，指着钱世龙，咒骂起来。

　　　　“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钱世龙的面色重新变得冰冷，然后对旁边的人示意：“带下去。”

　　　　秘书架着莫盛朝外走，莫盛一边挣扎着，一边继续骂着：“钱世龙，老匹夫，你无耻！放过我的孩子，不然我和你没完！”

　　　　钱世龙鼻孔发出冷哼，坐回了办公椅上。弱者的哀嚎，总是这么不痛不痒。

　　　　他从怀里掏出精致的小铁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支雪茄，重新点上。

　　　　眯着眼吸了一大口，然后吐出巨大的烟圈，他露出满意的表情。

　　　　享受着雪茄的同时，他拉开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照片。

　　　　照片的拍摄日期是9月21日，应该是不久前拍的，上面是位穿着东海一中制服的少女：

　　　　秀美的长发，俊俏的脸蛋，倾城的美貌……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有点飞机场，看起来有点像男孩子的身板了。

　　　　不过这世界上有些人恰好就好这口——比如钱世龙。

　　　　盯着这张照片仔细端详着，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自言自语道：“老莫，你女儿看起来可真棒！”

　　　　吱嘎一声，房门再次打开，刚才那个带走莫盛的秘书，重新走了进来。

　　　　“侯大夫呢？把他叫过来，有差事要交给他。”钱世龙靠在办公椅上，晃了晃手中的照片。

　　　　秘书犹豫着回道：“报告老板，侯大夫他这几天请了病假，现在还在家里静养。”

　　　　“啊？为什么？”

　　　　“不知道，他上周末去和他弟唱了一次KTV，之后好像就一直在请病假。”

　　　　“这个棒槌，关键时刻总是用不上！”钱世龙怒骂着，猛地拍了下桌子。

　　　　随后，他把少女的照片丢到秘书手上：“过几天，你亲自带人去把这妞儿绑了吧，注意隐蔽，手段要做得干净。

　　　　秘书接过照片，也被少女的美貌惊呆了几秒，然后开口道：“明白。”

　　　　……

　　　　第二天下午，放学后。

　　　　因为没有参加社团活动，今天放学回家的队伍，变成了陆凡、陈光耀和伊利亚三人行。

　　　　本来，陈光耀还很期待能和莫小萱一块走，不过跑去6班的教室问才得知，小萱放学之后，就像往常一样，急匆匆地离开教室回家了。

　　　　陈光耀的眼神中充满失落，本以为通过这几次事件，他和莫小萱的距离能够拉近一点，至少能够拉近到放学一起回家的程度啊！

　　　　结果还是他痴心妄想了么……

　　　　不过话说回来，莫小萱有自己的自由啊，更何况，他是男孩子，两个兄弟关系的男孩子，互相之间也没必要每天放学都一块走吧。

　　　　虽然这样安慰着自己，但他心中那种难以名状的失落，仍然像洪水猛兽，汹涌袭来。

　　　　“陈光耀，你没事吧？”陆凡用双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这才让他回过神来。

　　　　“哦……没事。”陈光耀勉强挤出零星笑容。

　　　　“你的好兄弟——莫小萱说不定是家里有什么事情，才急匆匆地走了，并不是你们关系疏远了嘛。”陆凡嘴角一弯，出声安慰道。

　　　　“什、什么啊，她要不要提前走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因为她的事情才……”陈光耀老脸一红，伸手捋着满头的黄毛，做着无力的辩解。

　　　　陆凡暗暗吐槽：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你的想法都老老实实写在脸上了啊！

　　　　他和伊利亚相视一笑，看来这陈光耀还在和新世界的大门战斗着。

　　　　三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就到了商店街的入口。

　　　　前面是三岔路，陈光耀的家和陆凡的家不是一个方向，以前他们放学一块走的时候，就在这里分别。

　　　　陈光耀正打算向陆凡道别，忽然脑袋猛地一扭，看向了商店街某处的角落。

　　　　“咦？我刚刚好像看到莫小萱了！”他擦了擦眼睛。

　　　　“不可能吧，她不是早就回家了么，跑商店街来干嘛。不会是你看错了吧？”陆凡狐疑道。

　　　　“我可是有着长年观（尾）察（行）她的经验！她就算浑身包裹着大衣，完全变成另一个模样，我也能凭借气息和走路姿势认出她来！绝对不存在看错的可能。”

　　　　陈光耀握紧拳头，自豪满满。

　　　　陆凡额头冒冷汗，这是什么值得自豪的事情吗？你这不就是一个十足的变态吗？

　　　　“出来了！”

　　　　陈光耀眼尖，把陆凡和伊利亚拖到旁边，仨人鬼鬼祟祟地躲在街边的广告牌后面。

　　　　只见莫小萱从商店街的某处角落出来，她嘴上戴着白色口罩，身上也没有穿校服，而是穿着白色的麻布连衣裙，头发也被她扎到脑后盘了起来。

　　　　此时，她的怀里还抱着一只破旧的帆布口袋。

　　　　从街角探头探脑地左右查看之后，她松了口气，然后迈着小步子跑到了马路对面的另一处街角，钻进了小巷。

　　　　“额，她在做什么，话说，我们为什么要躲起来？”陆凡有点无奈。

　　　　陈光耀摸了摸脑袋：“啊，不好意思，因为长年的尾行，所以下意识就……这大概就是职业习惯吧……”

　　　　你这家伙终于承认是尾行了啊！

　　　　“不过小萱的样子确实有些奇怪，我们跟上去看看吧。”伊利亚眯着眼，小尾巴摇晃着。

　　　　陆凡也同意，刚才的小萱可不太像是正常来商店街买东西，更何况，买东西还用把自己捂得这么严实吗？简直就像是为了防止被熟人发现一般。

　　　　直觉告诉他，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三个人对视一眼，互相点点头，跟了上去。

　　　　在商店街的角落，一家大型生活超市旁边的侧巷，莫小萱蹲在地上，从旁边的铁架上取出东西，然后朝自己胸前的那只帆布口袋里装。

　　　　“小萱同学？”陈光耀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她吓了一大跳，小身子抖了抖，手中的帆布口袋也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陆凡看向帆布口袋里的东西：一瓶玻璃瓶装的牛奶，一包口袋已经发皱的面包边和几只散装鸡蛋。

　　　　看到身后站着的是陆凡他们，莫小萱的脸色有些发白和慌乱，她微微说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啊，放学后碰巧经过罢了……比起这个，小萱，这是在做什么？”

　　　　陈光耀刚说完，陆凡就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指小萱身旁的那只巨大金属货架。

　　　　货架的最顶端写着一行大字：这些东西可以免费取用，请留给有需要的人。

　　　　陈光耀恍然大悟。

　　　　在东海市的很多商店或者超市外面，都会有这样的救济货架，上面摆放的是还差几天就要到保质期的食品。

　　　　这些食品已经不适合继续当做商品销售了，因为没有人会买，所以就摆在外面的架子上，留给流浪汉或者生活困难的人。

　　　　陈光耀嘴唇颤抖着，难以置信地看着蹲在地上慌乱无比的莫小萱，说道：“你……你难道……”

　　　　难道已经到了需要捡过期食品度日的地步吗？他很想这样问，但是却问不出口。

　　　　对于他这种从小含着金汤勺长大的少爷来说，眼前的这一幕实在是过于魔幻。

　　　　他看了一眼散落在小萱脚边的东西：坚硬的面包边，表面布满污渍的过期鸡蛋和牛奶，这是人吃的东西吗？！

　　　　莫小萱抿着嘴，低着头：“对、对不起，我也知道这些东西明明会有人更需要，但是我也只是拿了一点点而已，对不起……”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陈光耀慌忙地摆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捡救济品呢，你以前明明也很少到过这种地方来……”

　　　　他还没问完，脑袋就被陆凡轻轻拍了一下，陆凡冲他使了个眼神。
………………………………

第二十四章　最好的零食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她的经济上遇到困难了啊，这种问题，女孩子怎么可能会回答出口——虽然小萱是男孩子。

　　　　被陆凡这么一敲，陈光耀有所领悟。

　　　　“哦哦哦，对对对，抱歉啊小萱同学，问了你奇怪的事情。”说罢，陈光耀直接从兜里掏出钱夹，开始朝外拿钞票。

　　　　反正对方就是缺钱用对嘛？在他的世界观里，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莫小萱露出惊讶的表情，眼神渐渐黯淡下去，脸色也变得煞白。

　　　　她伸出小手拼命地摇晃着，想要阻止陈光耀。

　　　　啪地一声，陈光耀的脑袋又被轻轻敲了一下，转头看去，是伊利亚。

　　　　“这……这又是怎么了，你们俩这一唱一和的，总是敲我脑袋干嘛。”陈光耀委屈道。

　　　　伊利亚冲他做了个鬼脸，暗示他：这个笨蛋，难道没有看到小萱同学不愿意吗？

　　　　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就直接塞钱，这是在践踏他人的自尊心啊，说得直白一点，这就是施舍。

　　　　她既然选择自己偷偷摸摸出来拿救济品，就说明她不想让自己熟悉的同学撞见这件事。

　　　　陆凡这时候笑道：“小萱同学，虽然这么提出来有点唐突，不知道方不方便让我们去家里做客？我们正愁没地方一块写作业呢。”

　　　　小萱一愣，抬头看着陆凡。

　　　　陆凡赶紧冲其余二人偷偷使眼色。

　　　　单纯地塞几张钞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最好查一下，看看小萱的家里到底遭遇了什么。

　　　　而且，小萱是重要的里程碑线索，这刚好是个机会。

　　　　陈光耀也反应过来，赶紧附和着：

　　　　“对对对，你看啊，小萱同学，反正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就在你家里开学习会好了，说实话，今天的数学作业很头疼啊，哈哈哈哈哈哈。”

　　　　伊利亚走过去，温柔地拉起小萱的小手，说道：“小萱，我们互相之间都去过对方家里玩哦，你不用压力很大。不过你要是实在不方便，也没关系的。”

　　　　陆凡看着这一幕，心生某种错觉，这不像是女生和男生在对话，反而像是闺蜜之间的谈话。

　　　　莫小萱轻轻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儿，和陆凡他们相遇这几天的事情也在脑海中浮现。

　　　　不得不说，陆凡他们与自己以前遇到的那些只会欺负人的男同学不同，她在心里也很想把陆凡他们当成真正的朋友。

　　　　“方便倒是方便的，只是我、我很担心你们做客之后会嫌弃我……”她的眼泪在大眼睛里打转。

　　　　陈光耀吞了吞口水，小萱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快把他的心都击碎了，可恶啊，明明是一个男孩子，为什么这么容易让人激发出保护欲呢！

　　　　“怎么可能！我们不是朋友吗，真正的朋友哪会是看人下菜、趋炎附势、嫌贫爱富之徒！那些都是纸糊的表面朋友！”陈光耀义正词严。

　　　　陆凡和伊利亚也点点头。

　　　　“那、那这样的话，就请各位到寒舍小坐了。”小萱擦了擦眼泪，挤出一丝笑容，“只是家里实在是没什么能够招待各位的，还请不要嫌弃。”

　　　　陆凡笑着摇头：“明明是我们要上门拜访，当然是我们主动准备礼物才符合礼节嘛！”

　　　　陈光耀瞬间就心领神会，感激地看了眼陆凡，丢下句“这事交给我！那我去准备礼物了”，就一溜烟跑进了旁边的超级市场。

　　　　这边，伊利亚蹲在地上，帮小萱一块把刚才从帆布包里散落出来的救济食品重新装回包里。

　　　　“面包边我也喜欢吃哦，我刚来这里的前几天，就一直在啃面包边，沾上番茄酱味道更好。”伊利亚看着一大袋面包边，似乎有所感触。

　　　　当然，她在救济货架前啃面包边的真正原因是，那时候她还没有学会如何从取款机把钱取出来。

　　　　陆凡也来了兴趣，好奇地问道：“那番茄酱是哪里来的？”

　　　　“你等一会儿！”伊利亚说完，就冲进了街对面的那家KFD快餐店，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又风风火火地跑回来，手里还多了四小包番茄酱。

　　　　“哇，你怎么办到的！”小萱睁大眼睛。

　　　　伊利亚洋洋得意：“这还不简单嘛，因为这种快餐店，都会怕客人番茄酱不够用，所以很多时候会每份薯条多给一包。

　　　　有些客人用不了这么多，就会在离开时遗留在桌子上，我就趁服务员打扫之前拿走了哦。

　　　　我刚到这个城市，就学会这种技巧了。实在不行，还可以冲柜员小哥卖卖萌，他也会悄悄塞给我几包番茄酱。

　　　　当然，刚才他还想直接塞给我一块巨无霸汉堡，被我婉拒了。”

　　　　“原来如此！”陆凡在心里感叹着，可恶，长得可爱真是可以为所欲为啊！

　　　　伊利亚给其余二人手里塞了一包番茄酱，然后冲小萱微笑道：“小萱，我们可以和你分享这包面包边嘛？”

　　　　“当然可以。”小萱打开袋子。

　　　　伊利亚从里面拎出一条面包边，又撕开番茄酱的袋子，用面包边蘸了一下番茄酱，塞进嘴里。

　　　　“唔——好吃！”伊利亚眯着眼睛，小耳朵开心地摇摆着，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更显可爱。

　　　　“咦？真的吗？”

　　　　陆凡将信将疑地从袋子里拎出一条面包边，蘸了蘸手里的番茄酱，然后咬了一口。

　　　　嗯……怎么说呢，这种口感真是……微妙地有点带感？

　　　　虽然比不上刚出炉的薯条那样嘎嘣脆，但是面包边的奶香味夹杂着番茄酱的酸甜味，似乎也是不错的组合。

　　　　“小萱，来，你也尝尝。”陆凡对小萱道。

　　　　小萱点点头，也撕开一袋番茄酱，开始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三个人慢慢啃着面包边，聊着天，过了大概两分钟，陈光耀的声音从巷口处传来：

　　　　“你们……这是在干嘛？”

　　　　众人转头看向陈光耀时，顿时震惊了——

　　　　此时的他，身后背着个比自己的身体还巨大的半透明蛇皮袋子，袋子里鼓鼓囊囊地，隐约可以看出来装着各种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