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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不是最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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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人工培植的!你说得那是野生的!”我受不了地摇头。
“哦呦,哦呦,我胃不舒服。”楼隽书居然因为那一口香椿而开始叫唤,“明天我要吃老母鸡炖汤,刚才我在你家鸡窝里看过了,你家母鸡不吃饲料吃麦壳的,那个才最有营养,麻烦你和你妈说一声。”
“知道啦。”我没好气地笑起来。
第二天,我带着楼隽书在乡间田埂里溜达了一圈。楼隽书不似城市孩子般娇气,对乡下的事物很是好奇,连邻居家的土狗也要装模作样地牵着溜达。
“我们这没人这样遛狗的。”我看着被楼隽书披上外套牵着绳子的大黄狗就好笑。
“我特想养狗,可爷爷愣不让,你就让我过过瘾嘛。”楼隽书边塞骨头给大黄狗边摸它的脑袋,“阿福,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主人。”
我对楼隽书给它起得新名字非常不满,因为邻居就是这么叫我的。
晚上,我们把大黄狗牵回邻居家。
邻居的李婶笑嘻嘻地对楼隽书说:“这段时间,你就带着它玩好了,我们这狗遍地都是,这条也是它自己跑进来的。”
“李婶,曹睿和他哥哥什么时候来啊?”
“快了,明天吧,到时候你们就有玩伴了。”
“曹睿是谁?”楼隽书扭头问,“你老相好?”
“才不是。”我连忙害臊地摇头。
曹睿和曹智是一对相差4岁的哥俩,李婶的亲戚。当年李婶嫁到隔壁后,也许是孤单,一直和娘家有密切来往,曹氏兄弟就是她姐姐的儿子,而他们似乎也对这个小姨很亲热,每年寒暑假都要过来住段日子。
我因为是独身女,很想有个哥哥,所以每逢他们来时就特别开心。曹睿比我稍大几个月,长得人高马大胖乎乎地像个小熊,而他哥哥却很斯文瘦弱话也不多。我常打趣曹睿是不是小时候老抢哥哥的东西吃,他就说:“同一片田里的麦子也有长得不一样的,更何况人呢。”
第二天一早,我和楼隽书还在被窝里,就被曹睿的大嗓门给吵醒了。
“祝福,祝福,你怎么还赖在床上?”我听到曹睿拍门的声音,随后就是“啊!”一声大叫。
我急忙从被窝里爬起来,打开房门一看,就见曹睿和楼隽书大眼瞪小眼地对峙着。
这时的楼隽书也是刚下床,她披着件棉外套,露出两条白花花的细长腿。
“你谁啊?怎么穿成这样?”曹睿的脸有点尴尬,眼睛看着天花板。
楼隽书却非常泰然,她转头向我:“昨晚热水袋没拧紧,被子和裤子都湿了,你借条棉毛裤给我。”
乘楼隽书回房换裤子的时机,曹睿拉住我:“她谁啊?”
“我上海的同学。”
“同学?你才去上海半年,她怎么就和你回来了?”
“她也是我邻居,平时,平时比较关照我。”我只能说这个理由,虽然我一直认为比起关照,她欺负我的时候更多一点。
“怪不得,上海的女孩子比较,比较开放。”曹睿嘟囔着脸有点红。
“我说,这是在你家吗?我穿什么关你屁事!”楼隽书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出来,她双手交叉在胸前,身子倚靠在门框上,脸色不善地看着曹睿。
“你!你女孩子怎么说话这么粗鲁。”曹睿也吓了一跳。
“我靠!你姑奶奶我见什么人说什么话。”楼隽书前跨一脚,愣是把高出她半个头的曹睿逼退了一步。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楼隽书,那表情,简直和地痞小流氓一样。我突然想到那天在巷子里的廖凯和他朋友,楼隽书和他们在一起时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呢?或者说她是受他们影响了?
我没想到楼隽书和曹睿的第一次见面就闹得不太愉快,而面对热情来邀我们去吃午饭的李婶,我又不好意思拒绝。
“为什么不去?”楼隽书却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俏皮地朝我笑笑,“她不会也拿香椿招待我吧?”
踏进李婶家的门槛,我就见曹睿坐在圆桌前望着我们,与其说他还在生气,不如说他对楼隽书有点不屑。
楼隽书却并未把他放在眼里,露出惯有讨人喜欢的表情和大人们一一寒暄,转到曹睿面前时,他还有点端着架子,楼隽书却嫣然一笑。
“这是曹智和曹睿,这是上海来的小书。”李婶并不知曹睿和楼隽书已经交过手,“小书和曹睿应该同岁吧。”
“你好,曹智。你好,曹睿。”楼隽书简直太会演戏了,连我都不禁怀疑早上的冲突是否发生过。
估计现在曹睿也和我想法一致,不然他脸上不会浮现出一丝不解。
一顿饭下来,楼隽书却当曹睿是空气,正眼都未瞧过他,这更引得曹睿疑惑,时不时把眼光投过来。
曹睿哪是楼隽书的对手,终于,他忍不住了,乘着大家出去玩的机会,他拉住楼隽书,刚要开口,却被楼隽书一把甩开。
“别拉拉扯扯的,男女授受不亲。”说完,楼隽书就走到了曹智身边。
曹睿相当郁闷,默不做声地跟在我们后面踢石子。xh:1268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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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曹智
对于楼隽书的表现我已习以为常,两面三刀对她来说就如家常便饭,变脸的速度也是快得惊人。说她比同龄人成熟?在廖凯面前,她又如孩子般喜欢胡闹。说她反复无常的任性?她有时又极懂人情世故,比如这次来我家,她还特备了大包的上海糕点糖果,惹得妈妈直说她懂事。
也许没有人知道楼隽书心里在想什么,就像现在,如果是讨厌曹睿又何必在餐桌上装客气,如果没有生气又为何要让他难堪?
我放慢脚步走在曹睿身边,想试图安慰他,前面却传来楼隽书喜上眉梢的笑声,曹睿的脸抽动了一下,顿时乌云满布。我只能讪讪地跟着走。
我望着前面谈笑风生的两人有点不明白。
曹智,不止是年龄比我们大四岁的关系,平时一贯显得稳重。当我和曹睿在田埂捉泥鳅的时候,他总是捧着书坐在院子里的老樟树下,这一坐就是一下午,连树上的知了都知道叫叫停停,他却像屁股沾了胶水般孜孜不倦地翻阅,如果那些书籍都是些小说漫画我还能理解,可他偏偏喜欢读一些晦涩难懂的历史书。要知道,每次为了考试而记那些朝代年份历史事件时我就抓狂,偏偏这个曹智,不但乐在其中,甚至能把元明清的历代皇帝年号称呼熟记于心。
我曾非常想不通地问他:“你觉得记住这些有意思吗?”
“只是喜欢。”曹智笑着推推眼,这是他的习惯动作,因为读了太多的书所以早早地戴上了眼镜。
曹智和曹睿虽说是兄弟,但如果不说,外人是完全不会把这两个人联系起来。他们的不同不但体现在外貌身高和体型上,就连性格气质也完全相左。曹睿有点莽撞耿直,曹智却内向懂事,他们唯一相同的就是都很会关照人,曹睿会像朋友般关心你,曹智则会像大哥哥般照顾你。
楼隽书的出现,却让我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曹智。我从未见过他笑得如此灿烂,更没见过他谈得这么欢畅。楼隽书尽有如此的感染力吗?确实,她就是不怕生的外交家。
这次来的火车上,我不过是打了个小盹,她就和同座的其他人聊开了,临走时居然还互留了电话。我在旅途中是从不和陌生人攀谈的,因为妈妈说外面坏人多,一个女孩子要学会自我保护。于是我很担心地说她不该留电话给陌生人,对方年龄比我们大,还是个男的,这多危险。
楼隽书却轻笑着点了下我的脑袋:“你傻啊,我怎么可能把电话号码给他,我只是随便写了个号码。你睡得和死猪一样,我不过找个人节目而已。”
我怎么忘了呢,从来只有楼隽书欺负别人的份!
“你们在聊什么呢?”按捺不住好奇的我凑上前去。
“哦,小智哥哥,原来也在上海读书呢。”楼隽书的声音甜得发酥,边说边瞟向曹睿。
曹睿盯着她搂着曹智的手臂脸色更加难看,我也面露惊讶,才多久时间啊,怎么搞得比我和曹智还熟呢?
曹智也意识到我们僵硬的表情,不自然地抽出手,幸好楼隽书没再勾上去。刹那,我觉得楼隽书是不是故意在气曹睿呢?
而曹睿确实也被气到了,他低低地咒了声:“真是个随便的女人。”
我吓得连忙拉住他,用眼神示意不要再说了,楼隽书可不是好惹的。
可还是慢了一步,楼隽书突然扭头用轻蔑而挑衅的眼神瞪了曹睿一眼,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曹睿也不客气地回瞪她。
在这里,我不得不说楼隽书,虽然她和曹睿的初次见面有点不开心,但也不至于要卯上对方吧。就算是看曹睿不顺眼,也不用出此下策。乡下可比上海保守多了,怪不得要被人误会!
为了不让气氛太尴尬,我主动把话题转移到曹智身上。
曹智在去年考到了上海一所财经大学,主修的是审计。虽然不是名校,但要从安徽考到上海可是相当不容易,曹智高中时代就是个出类拔萃的学生。
我很好奇这么喜欢历史的曹智为什么不选择和历史有关的专业,比如当个历史老师,不但可以减免学费将来工作也好找。
曹智却说:“老师职业虽然稳定但历史不是大科目,外快比较少,只有点死工资,将来还是做审计来得赚钱。”
我没有想到看起来老实的曹智并不“安分守己”,他有着这么长远的打算,果然比我们要想法成熟!
“你们学校有没有艺术系,要不我下半年也考你们学校?”楼隽书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曹智惊楼隽书提出想和他上一个学校;
我惊她考艺术系也就算了,怎么也得是个专业学校,不然真是对不起她名列前茅的成绩啊;
曹睿却惊明明和我们同龄的楼隽书怎么会高三了呢?
曹智说自己学校没有艺术系,这也就打消了我的担心和他的惊讶。至于曹睿,知道楼隽书居然跳过两次级(因为楼早读书一年,所以我初三,楼却已经高三了),多少对她有点印象好转。
人就是这样,同样是调皮捣蛋的孩子,成绩好的就被说成:“脑子真聪明,不用功也能读好书。”成绩不好的就会以此为教训的借口:“就是因为这么调皮书才读不好。”所以,大家不难理解,明明一肚子坏水的楼隽书在大人印象中却是个好孩子。
关于楼隽书为什么要跳级的问题,我是从她和廖凯的对话中知道的。
楼隽书固然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但她却不怎么喜欢在学习上花时间。如果说,她知道自己只用五分的努力就能达到90分的成绩就绝不可能浪费六分的力气去学习,她永远不是成绩最出色的,但绝对是学习最轻松的那个。她总说站在最前面的人是非常有压力的,她宁愿在第五名左右徘徊,高兴时考个第二名给爷爷开心,如果不巧哪次考试前沉迷于某本漫画书,那考个八、九名也问题不大,因为爷爷的指标就是不要跌出前十。
然而,楼隽书却在三年级时发了次狠心,不但期末考了全年级第一,还在寒假时闭关学习了四年级的课程,到了开学时居然主动申请要读五年级,校长当然不会同意,楼隽书说服他们的理由是:你们把四年级的期末考试卷给我做吧,如果我达到60分了就让我读五年级!估计当时校长是抱着不想打击学生学习积极性的想法答应了楼隽书无理的要求。结果,当然是楼隽书如愿了。
但事情还没有就此打住,五年级结束后,楼隽书竟然又提出要直接参加中考。那时,楼隽书去年的壮举已经被业内大肆报道了一番,校长也许觉得学校出了个这样的学生很有面子,对将来的招生也非常有利。于是疏通了种种关系,楼隽书居然和一帮大自己两岁的同学坐在了一个考场内,更出人意料的是她还考进了我现在所读的市重点中学,并在初中时又跳了一级。所以,可想而知,楼隽书在老师同学家长邻居的心中有多么形象高大了。
我有时想,楼隽书既然都被大家说得这么神乎奇乎了,为什么当初不索性被“抓”进那个什么社科院的神童班得了,楼隽书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毒计,她拍着我的脑袋:“上帝是公平的,他给了你非凡的智慧必将取走你其他的所有,而我要成为一个智商和情商并存的人,所以我决定放慢脚步,任何过速的发展都预示着更早接近衰败。”
楼隽书说得煞有其事,廖凯却常拿这事打趣:“你不就是在记仇我之前说你小,不带你出去玩得事吗,你就这么想跟着我,不惜逼迫校长,违反教育局规定,目的就是和我同个年级。”
“哼!”楼隽书的鼻风足以吹飞一叠纸,“谁跟着谁啊?你要搞搞清楚,要是没有我的足智多谋,你早被**学校的那些流氓干掉了。”
“你以为那些人是冲着我来的吗?要不是我帮你挡了那一棍,你早躺医院了,还能在这儿神气活现。”
“哦,阿凯,你知道我最爱你了。”楼隽书又开始变脸的把戏,每当廖凯提起那一棍,她总会撒娇地扑到廖凯的背上,然后咬着他的耳朵狡黠地笑,“好汉不提当年勇嘛!”
楼隽书是个喜欢把“爱”挂在嘴巴的人,而且对象不分男女。但当有人问她是不是真的爱廖凯时,她却又露出怎么可能的表情。对于表姐,她高兴时会亲昵地捏着表姐的下巴,粗着嗓子调戏道:“美人儿,本王今晚就宠信你了。”甚至是我,在为她完成讲演稿的任务后,她也会勾着我的脖子:“我们的朱古力啊,最可爱了,让我咬一口。”
这样的楼隽书能对刚认识不就的曹智做出那样的举动其实我大可不必惊讶,我突然觉得,自从到了上海,接触了楼隽书和她的朋友,自己也开化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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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口是心非是女生的专长
曹睿提议大家去邻村的水塘钓鱼。
我说:“天这么冷,坐着钓鱼会冻僵的。”
楼隽书却破天荒地表示赞成,曹睿的脸终于阴转多云。在我看来,不过是钓鱼这项活动比起和曹睿唱反调来说,对楼隽书更有吸引力罢了。
大家回家准备了些钓鱼的工具就沿着黄土飞扬的道路向邻村走去。
一行人走了约一小时,楼隽书越走越慢,最后索性开始抱怨:“还有多久才能到啊,为什么你们不借辆自行车呢?我腿好酸!”
楼隽书边说边拍裤腿,尽管她已经走得小心翼翼但脚上那双漂亮的白色旅游鞋还是被泥巴沾花了面。
我看着她紧皱的眉头,决定收回之前说她不娇气的话,毕竟是城里的孩子,兴许一开始是被这儿不一样的风景所吸引,但真遇到什么事,骨子里那点娇惯的劲还是会冒出来,而所谓的“事”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稀疏平常不过了。
“谁让你走得这么慢,要我们半个小时就到了。”曹睿忍不住回击她。
“你这个胖子体力不赖嘛。”楼隽书嘴下是不饶人的,“这么能跑,怎么不见你像小智哥哥一样瘦呢。”
曹睿最恨人家拿他和曹智比胖瘦。李婶说,曹睿小时候生病吃错了药,估计那药里含过量激素,导致曹睿病好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日益见胖,现在173的个都快超过160斤了,而177的曹智却只有110斤。为此,曹睿总说自己的胖不是自愿的,如果没有那次错服药,他就该和哥哥一样,世界上哪有差异那么大的兄弟!
现在,楼隽书正好踩到曹睿的痛处,才刚多云的他立马乌云密布,紧接着雷鸣就下来了:“八婆!你走不走?等你爬到水塘天都黑了!”
“小智哥哥,你弟弟好凶。”楼隽书一脸委屈地挨到曹智身边。
我忍不住在心里叫嚣:又来了!
曹智当然是被楼隽书的样子所蒙蔽,他一边用眼神责怪曹睿一边捡起路边的一根长树枝,递给楼隽书:“来,用这个,省力点。”
曹睿见楼隽书拄着树枝开始乖乖地继续走,就开始嘲笑:“你真是个老太婆,就这种路我们如草上飞,你却要拄……哎!哎!你长不长眼睛,往哪戳?”曹睿突然大叫起来。
原来楼隽书拄着的树枝差点插到他后跟,急得他直跳脚。
“你故意吧!”曹睿气得不敢走在楼隽书前面。
“你不是说我老太婆吗,婆婆我眼睛不好使。”楼隽书得逞地笑。
曹睿还想回嘴,却被哥哥拉住:“行了,行了,她也不是故意的。”
曹智依旧护着楼隽书,真是鬼迷拉了心窍,连我都看出楼隽书是诚心的,曹智这么个聪明人怎么这么糊涂,胳膊肘尽往外拐!
哎呀!我大叫不妙!
曹智不会……不会是喜欢上楼隽书了吧!
楼隽书虽然头发短得像个假小子,可身材高挑,气质出众,加上她那伪装得嗲酥声音,男生很容易被欺骗,我们班的男生就曾用“清丽脱俗”这么恶心的词形容她。
完了!完了!大事不好了!
突然,身边的楼隽书一歪像是踩到石子的样子,我条件反射地伸手拉她,眼角正好瞄到曹智缩回正欲伸出的手,胸口就是一揪,甩手放开了楼隽书。
楼隽书瞅我,似不明白我到底是想扶还是不扶?
我连忙扭开头去,不想让她看见我复杂的表情,否则那么精明的她定会发现我的不对劲。
我其实……有点喜欢……曹智……
虽然我还不太明白喜欢的含义,但是和他们兄弟两个在一起感觉就很不同:我可以和曹睿不顾形象得玩的很疯,衣服再脏头发再乱都不会在意;而在曹智面前,内心多少是有点拘谨的,我更喜欢远远地看他在树下安静地看书,这种莫名的拘谨被我理解为喜欢曹智的表现,因为在意对方所以变得小心翼翼。
现在好了,如果曹智喜欢上了楼隽书,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因为楼隽书是不可能喜欢曹智的!她一个上海女孩怎么会看上乡下男孩呢!更何况,她身边还有那么出色的廖凯。我直觉认为,楼隽书是喜欢廖凯的,虽然她总说不把他当男生看,可就像我一样,如果有人问我是不是喜欢曹智,我也是断然否认的。口是心非是女生的专长,表姐亦是如此。
说到表姐,最近我常见她作业做着做着就忍不住望着窗外发呆,然后眼睛带笑嘴巴上翘地开始神游。我想她一定是在想廖凯。
因为楼隽书的关系,我接触过几次廖凯,每次见到他,他总叫我“小不点”,我觉得这个称呼比“朱古力”要亲切得多。事实上我对“朱古力”并不讨厌,甚至还觉得它很好吃,我讨厌的是“朱古力”这个外号的由来,每每楼隽书拿那张惨白惨白的照片口头威胁我时,我对她的讨厌就增加几分。
然而奇怪的是,我虽然讨厌楼隽书,但每天还是乐此不疲地跟在她的后面,每次还是乖乖地为她写讲演稿,玩耍的时候还是被她一怂恿就去干。
后来我想明白了,原来自己就是个趋炎附势的人,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不自觉地寻找一个核心人物,然后想方设法簇拥到他(她)周围,这样,才能生存下来不被欺负。自古,人类亦是如此。
终于,我们到达了邻村的水塘边,然而半年不见,水塘的四周围上了一圈篱笆,外面竖着块牌子:闲人末(莫)入。我们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这片水塘承包给了个人。
见这情景,楼隽书乘机数落曹睿:“你这人做事真不靠谱!”
“啥叫不靠谱?”曹睿没听明白。
“连不靠谱都不知道。”楼隽书马上鄙视起他来,“就是办事不牢靠,把事办砸啰!”
“谁说办砸了!”曹睿当然不服气,他四下看了看,指着高高的篱笆说,“我们可以翻过去。”
“吓!”楼隽书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你大老远把我骗过来,现在还要我翻篱笆!”
“你又不是没翻过。”我小声嘀咕。
楼隽书瞪我一眼:闭嘴!
我只能乖乖低下头:楼隽书就想在曹智面前装淑女,上次廖凯让她翻墙逃课(自修课)时,她可是二话不说,踩着我的背就翻过去了,为此我的后背可是痛了两天。
“要不我把篱笆扒开,你钻过去。”
“我才不要钻狗洞!”楼隽书叉着腰头一扬。
“那你想怎样!”曹睿被她弄得火大,喉咙又响起来。
“我去和主人商量一下吧。”曹智站出来。
很快,曹智就在水塘入口处远远地向我们招手,看样子他搞定了,我连忙拉起楼隽书,她却快我一步欢天喜地地朝曹智奔去。
我看了眼曹睿,他注视着楼隽书的背影面无表情。
“走吧。”我催促。
曹睿转向我,一脸严肃:“上海的女孩都像她那样吗?”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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