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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宸札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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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不韦本就无情,她不是不知道。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眼前的这个男人也变得这样的冷血?

    她和朝阳公主一样。她曾经那样深爱着一个男人,可最后,那个男人还是利用了她,利用了她的感情。而她竟心甘情愿,即使心痛,也无可奈何。所以,当听到吕不韦建议让异人利用朝阳公主的感情的时候,一股凉意止不住地从赵婵心底里蔓延开来。

    沉默半晌,她缓缓起身,语气温和,却让人心惊:“请公子万务负了佳人一片痴心。”

    “蝉儿!你胡说什么呢?”异人听懂赵婵的话,有些气恼。

    “公子,赵婵没有胡说,这是最好的方式。公子利用公主的感情,也还给她一份感情难道不好吗?”赵婵转身,不再言语。她希望朝阳不要步她后尘,活得如此痛苦。即使朝阳曾经那样待她,可是她还是觉得那时身体的疼痛远比不上心痛来得万分之一。

    “你,是在生气吗?”异人突然有些好笑,他觉得肯定是他的蝉儿吃醋了。

    “我没有。赵婵是真心的,请公子成全。”赵婵说完,扶着已经隆起的肚子,径自往屋内而去。

    异人没再说话,只坐在榻上出神。良久,似乎是想清楚什么似的,嘀咕道:“莫不是让我不要顾忌她的感受,放手去做吗?”

    在异人的心里,赵婵始终是那个初见时最美好、最出尘模样。可笑的是,一切都和他想得不一样。就在他以为命运的重心终于要偏向他的时候,却是命运和他开了这天底下最荒唐的玩笑。

    然而对这样可怜的人,命运有时候,也会给他这天底下最好的东西来弥补。
………………………………

第十七章 甜言蜜语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春日里,这样晴朗的好日子并不少见,连带着鸟儿们也开始欢快起来。

    此时的西泉殿之前,围着一群穿着宫装的宦官和宫女,他们正在和殿门口的侍卫们对峙着。这可为难了那些守宫的侍卫们了。且不说他们是奉了王命,前来看守这西泉殿的。就说当年,他们在战场上,不说什么呼风唤雨,可也算得上个个好汉,如今调入这王宫之中任职,怎么着也没想过会受这样的气啊。这朝阳长公主竟然在这殿门口撒泼,偏偏你还不能还手,这憋屈的啊!

    再说那朝阳公主,派了丫头搬了一条北方人才会用到的椅子,此时竟然一派悠闲的喝起了茶!看那气定神闲的模样,似乎对他们的攻破他们的防守势在必得,只是时间长短问题。

    “公主殿下,大王请你去太和殿。”就在侍卫们感到心疲力竭之时,公鸭嗓音及时赶到。

    “父王找我什么事啊?”朝阳公主有意拖延。“等我办完这边的要事,再去见父王。”

    “啊?!”那宦官是赵王身边最亲近的人了,饶是此时也有些咋舌。

    “你先回去吧。本公主还不骗你不成。”朝阳有些不满。

    “奴才劝公主还算先去一趟吧。”那宦官语重心长:“大王听说公主在此,很是生气。”

    朝阳公主听到宦官说父王很生气,心中有些动容,但面上并不表露,只转身看向身后的女子,想要征询她的意见。

    那宦官见朝阳望向身后,也跟着往哪后面望去。

    韦月见二人纷纷看向自己,内心很是纠结了一番。她不想得罪眼前这宦官,他可是赵王的心腹,若是得罪了他,岂不就是得罪了赵王?可是公主这边怎么办才好?

    “公主还是先去一趟吧,这里有我看着呢。”韦月硬着头皮道。两相比较之后,她还是选择了不得罪那宦官。

    “好,那本公主就去一趟好了。”说着话,朝阳公主起身,随即又吩咐:“小月啊,你可得看好这里了。”

    朝阳公主最后的一句话,让本来已经松了一口气的侍卫们又再次提起心来。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之后,朝阳公主带着那宦官又回到西泉殿。只是这次,那宦官手里拿着一束竹简,而公主则是堂而皇之遣散了西泉殿的所有侍卫。

    吃惊的不止有侍卫们,还有韦月。也不知道这朝阳公主有什么样的本事,可以哄得赵王撤了西泉殿的所有看守,要知道,那里面住着的可是正在与赵国开战的秦国的质子啊!

    不过,朝阳公主的心里也在打着鼓、纳着闷,本来以为父王会狠狠地教训自己一顿,结果父王却很出乎她意料的放了异人公子,还让她亲自带着旨意前来,真是奇怪。

    其实也不怪众人想不通,这只是为王者的策略罢了。一者,昭告天下,赵国心胸之大,怎么可能会主动刺杀秦国使者,可秦国却不分青红皂白,先发起战争,分明就是阴谋;二者,告诉赵**士,赵国此战必胜,稳定军心,唤起士气;三者,告诉秦国兵士,即便是秦国,赵国也有恃无恐、毫无惧意。正可谓是一举三得。至于为什么让朝阳公主颁下旨意,当然是为了体现赵国对此事的看重了。

    朝阳公主虽然不知道其中奥妙所在,但却很是狐假虎威了一番,也让众人对赵王对她的宠爱程度再度侧目。大步跨入西泉殿正殿,见到跪坐于榻前的异人,朝阳公主的心里泛起点点甜蜜。

    “公主殿下。”异人见来人是朝阳公主,心中虽早已经知道在外面吵闹的是她,面上却不改惊讶神色。“公主怎会在此?”

    “父王已经将这西泉殿解禁,以后公子就可以自由进出了。”朝阳语带兴奋。

    “果真?!”异人再次惊讶,只是这次却真的是发自内心的。显然他没有想到,赵王竟然会疼爱朝阳公主至此,连这等事都言听计从吗?

    “是真的。”跟在朝阳公主身后的小娟适时出声。“这还多亏了我们公主殿下为公子求情呢!”

    异人闻言,面露感激,语气温和:“如此,多谢公主大恩!”

    朝阳公主见异人如此表情,心都漏跳了半拍。异人从不曾如现在这般离自己这样地近!一想到这里,朝阳的脸就火烧火烧的,瞬间就变得红扑扑的。

    “公主请坐。”一旁服侍异人的李公见此,出声打破这尴尬的氛围。随即又在上首递上一张坐垫。

    “公主,请!”异人适时举起酒杯。“异人多谢公主”。

    “不不不,不用了。”朝阳有些局促,连忙摇手,不知所措。

    一旁的小娟为朝阳倒满酒杯,顺势小声地提醒:“公主,请喝酒。”

    朝阳闻言,立即发现自己的失态,忙端起酒杯,用长袖掩盖自己面上的心虚。她也想高贵点、矜持一点的,可是异人公子从来没有这般和颜悦色的对她说过话啊!

    一杯酒喝得又急又快,朝阳一下被呛住,用袖子掩面,急剧地咳了起来。一张好看的脸蛋立时就皱起,眼泪也止不住在红红的眼眶打转。

    突然一双温暖的大手附在朝阳的背上,沿着背脊,缓缓的自上而下的抚动。

    “慢些喝。”是异人的声音,低沉而好听。

    朝阳公主顺过气来,就感到背上一轻,就看到原本在自己身后的异人回到了自己的座榻之上。

    “这是我们秦国的酒,很是烈,公主许是喝不习惯。”异人见朝阳缓过气来,开口道。

    此时的朝阳双眼还残留着泪水,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李公,去换上赵国的美酒来。”不待朝阳回答,异人又回头吩咐身后的李公。

    “不用不用。”朝阳一听这是秦国的酒,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爱的男人是秦国人,自己怎么能连秦国的酒都不会喝呢?

    “真的不用?”异人有些好笑。这朝阳公主也是有趣,明明喝不习惯这烈酒,却还是要硬着头皮凑上来。

    “真的。”朝阳有些当真,再度举起倒满的酒杯:“你看。”说着就要将酒杯王小嘴里送。

    “咳,咳咳。”虽然这次朝阳喝得小口,但还是被那就呛到了。

    大手如之前那般,依旧温暖的轻拍她的背,帮她顺气。

    “好了,喝不习惯,就不要勉强自己了,嗯?”异人无比温柔的声音响起在朝阳的耳边。

    朝阳只觉得自己的耳根都要红透了,只弱弱的答:“好。”

    就在朝阳还在回味着方才那一幕时,异人早已离开了她的身旁,只谁都不曾注意到他眼中一闪即逝的厌恶。

    “公主殿下,时候也不早了,您还是回去吧。”语气依旧温和,却开始带着一丝不容拒绝。

    “啊?”朝阳有些征愣,回过神来,才发现天色确实已经不早:“哦,好。”朝阳慌忙从榻上站起,脚步凌乱,出了西泉殿,她的小脸上依旧红扑扑的。
………………………………

第十八章 居心何在

    安静的夜晚,微风拂面,清爽,微醺。

    吕婆子自屋里出来,脚步匆匆,手捂着肚子,本来有些皱纹的脸,此时已然扭曲得不成样子。

    “诶哟!”半晌,吕婆子呻吟着回来。早知道如此,就不该舍不得那冷掉了的羹汤,偷偷的喝掉的。唉,年纪一大把了,这肚子还真经不起折腾,这不大晚上给疼醒了。

    就在吕婆子的内心不断纠结时候,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因为她处于黑暗中,很容易就能看到了那个黑影。

    “谁……”吕婆子刚喊出声,随即就看到那熟悉的身影,立即就用手捂住嘴巴!

    小安!

    都这个时辰了,她穿成这样是要做什么?

    吕婆子见她十分可疑,便跟了上去。这一跟,就跟到了朝华殿殿外。

    夜晚的风依旧凉爽,只是人的心早没了最初的真挚。

    当清晨的阳光刚开始蔓延,大地也踱上了一层金色光辉,令人炫目。

    深灰色的帐幔里,赵婵翻了个身,一双小手自然的往身旁蹭去。然而与往日不同的是,身旁空空如也。

    赵婵猛地睁开眼,确实,异人不在。往日里,醒来时总能看到异人那放大了的英俊的脸孔,如今这般,倒有些不习惯了。

    外间吕婆子听到动静,缓步走进,眼睛周围一层黑色,衬得脸色愈显苍白,一副疲态,俨然没有睡醒的样子。

    “吕、吕婆婆?”赵婵乍一看,吓了一大跳。“你这是怎么了?莫非昨夜一宿没睡?”

    “可不是!”吕婆子声音极小,带着抱怨。“拉了一宿的肚子。”说着还似有似无的摸了摸肚子。

    “伸手给我瞧瞧。”

    “没,没事。”吕婆子讪讪一笑,“就是吃了昨天晚上的剩下的羹汤,没什么大碍。只可惜了之前吃过的好东西了。”

    赵婵叹息:这老婆子真是不让人“省心”。

    “姑娘,还多亏我喝了那羹汤,不然,指不定还要发生什么事呢!”吕婆子开始扶赵婵起身。

    “怎么?”赵婵还真不知道这拉肚子还能遇到好事。

    “我昨儿个夜里亲眼看到小安那个蹄子进了朝华殿!”老婆子附在赵婵耳边,语气有些恨恨的。

    赵婵眉头一皱,小安莫非还与朝华殿有什么关系吗?

    “姑娘,你也别怪老奴多嘴。”吕婆子为赵婵穿好外裳,“老奴觉得,小安之前给你下药的事,还有很多疑点。”

    “确实有很多疑点,就那打胎药的来源,也说不清楚。”小安先后两次下药,一次下给她自己,借此坦白身孕之事,同时获取信任;另一次就是下给赵婵,想害赵婵的孩子。

    可现在,小安为何要深夜去朝华殿?想必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又或者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和朝华殿的关系,而那个别人就是她。如果只但看这件事,但也引不起人的怀疑,可偏偏是在下药被发现的时候,就不得不让人联系起来了。

    赵婵这般想着,看来这些事和朝阳公主是脱不了干系的。至于小安,想来应该是被人利用了,还被蒙在鼓里吧。

    然而可怕的不是小安,也不是朝阳公主,是她们背后的韦月。想到韦月,赵婵的心情有些复杂。她与韦月素昧蒙面,可如今韦月却心狠手辣,要置她于死地,想来这缘分还真是奇妙得很呢。

    “姑娘有何打算?”吕婆子问。这件事很棘手,一边是泼辣任性的朝阳公主,一边是心机深沉的韦月,再加上一个怀了孩子的小安,到底该如何处理才是?若是吕先生的话…

    “不用告诉他。”似乎是知道吕婆子内心的想法,赵婵及时打断吕婆子的思绪。她不想、也不能去求他。她欠他的已经够多的了,他救了她,为她找小黑,为她拜托原本的命运。而她什么都不能为他做,除了成为异人的女人。她爱他,爱得卑微,但却心甘情愿。

    “可是此事与朝阳公主有关……”

    吕婆子还想说什么,却被赵婵打断:“好了,这件事我已经有了打算,到此为止吧。”

    背后操作此事的人或许有些棘手,但事情本身却很简单。赵婵想。既然韦月不肯放过她,她又何苦处处忍让?这回她可不想被人牵着鼻子走了。更何况,这回韦月要害的还是她的孩子。

    看着吕婆子那欲言又止的模样,赵婵小脸一横,再度斩钉截铁:“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诺。”吕婆子知道她的固执,只得应声退下,准备打水给赵婵洗漱。

    赵婵轻手拂过隆起的小腹,嘴中喃喃,神色却格外的温柔:“孩子,娘亲会好好保护你们的。”

    或许她不爱异人、也或许被异人感动,但是她对这个将要出生的生命充满着期待。一个长得像她的孩子,男孩或者女孩,教他识字或者教她跳舞,多么美满。所以她不允许有人对她的孩儿下手,因为那是她的未来。

    阳光暖暖的,微风依旧缓缓的,抚着世间的一切,也骚动着人的心,让人备受煎熬。

    此刻的王翦就是如此心情。本来平阳城秦军是势在必得的,可没有想到的是,赵国竟然派遣赵奢前来支援平阳。天下谁人不知赵奢,继廉颇之后,赵国的又一名将。虽然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但赵奢依旧不容人小觑。

    王翦站在营帐之中,陷入沉思。赵国派遣赵奢出战,显然是目前赵王已无可用将才。平阳城实属秦赵两国最难跨越的关口,所以此战能否夺得平阳,将成为此次秦赵两国战争胜败的关键。可如今赵奢的出战,将直接拉长作战时间。

    “什么人!”

    “我要求见将军!”

    “不行!”

    营帐之外传来一阵喧哗,扰得王翦的心更加烦乱,剑眉紧蹙,呵斥道:“和人喧哗!”

    外面的副将听见王翦的声音,忙进了营帐回话:“禀将军,有人擅闯大帐。”

    “放我进去,我要见将军!”稚嫩的声音自营帐外传来。

    “末将立即将他驱赶开。”副将已经有些着急了。

    “将军,我有要紧事告知将军!”稚嫩的声音不死心。

    王翦此时心烦,却也知这时候不适合深思,遂道:“罢了罢了,让他进来,见我一见,也让本将看看有什么要紧事!”
………………………………

第十九章 忍亦为谋

    “说说看,你擅闯军帐有什么要紧的事?”王翦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少年虽黑瘦黑瘦的,却长得极高,一身甲胄有些大了,穿在身上颇显滑稽,与他此时严肃认真的脸形成强烈的对比。

    “倘若你禀报的事不算要紧,本将就以谎报军情之罪杀了你。”不知怎么的,王翦产生了逗逗这个少年的冲动。

    “请将军相信小的。”少年一听,脸色惶恐,着急辩解。

    “说吧。”王翦转过身去,却是恰好掩饰了嘴角的笑意。这孩子倒是有趣得紧,单纯没有心机。

    “诺。”少年见王翦并不在意,心中虽有些讪讪,但还是深吸一口气,说了下去:“将军,小的是来告发陈副将的,小的要告发他通敌!”

    “大胆!”王翦显然不信,但却也没有立即就发作他:“你可知污蔑上级是何罪?!”

    “小的所言非虚啊!将军,小的是陈副将的亲兵。”少年情急,开始有些语无伦次。“就在昨日,小的去送茶水时,在他军帐中瞧见了一个陌生人,而陈副将他还特意遣散了帐中之人。虽然只是匆匆的一瞥,小的想了一宿,觉得那人的形貌特征极像是赵国人。”

    王翦耐心听少年说完,原本紧皱的眉头松了又紧,方才道:“你如何猜出那人是赵国人?难道就凭你匆匆一眼,本将就要去怀疑麾下的一员将领不成?”

    “小的……小的……”少年一时被噎住,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罢了,下去吧。”王翦见少年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挥挥手道。

    “可是……”少年还有些不甘心。

    “下去吧。”王翦再度挥手。

    少年无奈,只得退下。

    “站住,此事休得在外胡言。”王翦突然对转过身的少年道。

    “诺。”少年回头,颇有些低迷。

    “还有,你叫什么名字?”王翦又问。

    “高,小的叫高。”少年虽然心中有些纳闷,为什么将军会问这个,但嘴上确是有些骄傲的回答,似是对自己的名字十分的满意。

    “嗯,下去吧。”王翦点头。

    这少年所说未必就不是真的,只是眼下没有确凿证据,临阵换将,恐令军心不稳。

    “将军?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呀。”一旁的副将见王翦沉默不语,终于忍不住了,开口劝到。

    “嗯。确实如此。”不然他也不会让那个叫高的少年不要说道出去。因为不管怎样,此事都不宜打草惊蛇。

    “先不要声张,派个可信的人看着陈义。”陈义自然就是高所说的陈副将看。王翦想,若是可以利用这一点将计就计的话,就更好了。

    “诺。”副将得令而去。

    至于那个少年,倒是可以记他一笔功。先前不觉得陈义有何异样,如今被高这么一说,倒确实有些可疑了。

    自赵国派遣赵奢出战之后,每回秦赵两军都是战得如火如荼、你死我活的,就连自己,哪回开战是没有受过伤回来的?可偏偏这个陈义每回都完好无损的回营,众将只当是他功夫好,再加上有些好运气罢了。可如今看来,这事还真不见得这般简单呢。

    且说高一路从将营回来,心里颇有些不服气,但又惧于王翦临别时的警告,不敢声张。最后只站在营帐前的一颗柳树下,恨恨的踢树干。

    “哟,我当是谁呢?”尖锐的嗓音响起,颇为刺耳。“你不是很有能耐,去闯了将军的营帐吗?怎么这会子和柳树撒气呢?”

    高回头,便看见平日里气焰嚣张的三人满脸的嘲讽。为首的那人是个立过一点战功的田伍长,总仗着身材高大欺负弱小。

    也不待高回答,那站在“尖嗓子”旁边胖子便开口了:“我看啊,是被人从营帐里面轰出来了吧!”

    “哈哈哈哈哈”三人皆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高愤怒,歇斯底里地大喊。平日里,他总是被这三人欺负,可总是隐忍着,不敢发作。可今日,他实在有些忍不住了。

    三人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往日里任自己搓揉捏扁的“黑人”也会反抗。但随即便迅速反应过来,那为首的田伍长一脚就踢在高的小腿上:“怎么,还说不得了?!”

    高没来得及防备,一时便直接被踢得单腿跪在了地上。抬头,眼眸深深,却暗含着不甘与愤恨,同时却也有些后悔,自己不该冲动的,此时自己如何会是这三人的对手?

    “尖嗓子”被高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心头闪过一丝惧意,手上却加重了力道:“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就敢跑去将营,真是不知好歹。”

    在秦国,自商鞅变法之后,军功至上,谁都可以凭一己之力,做成人上人。可眼前这小子,长得挺高,却黑瘦黑瘦的,一看就知道没有什么力气。这样的人,在秦军之中,能有什么混头,早晚死在战场上。

    这三人大抵就是算中了这点,知道高是永远不可能爬到他们的头上的,才敢这般肆无忌惮的欺负他。

    高平时被欺负惯了的,此时也只任由他们踢打,咬着牙不吭声,静待他们打得累了。许是上天听到了高内心的呼喊,那三人没有一会儿,便开始觉着累,毕竟教训人也算是要用力气的。

    “黑子。”黑子是三人调侃他的称呼。“记住了,下次见到我们三个,要绕道走!”尖嗓子依旧尖着嗓音说道。

    “别让我知道你又跑去了将营,丢脸!”那为首的田伍长啐了一口,动作粗鲁。

    胖子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威胁讽刺的话,直接一脚,算是最后出口气了。

    话也说回来,谁愿意曾经被自己欺负嘲讽的人爬到自己的头上呢?这不三人本来得知“黑子”跑去将营见将军,就开始担心起来,又听说是要求立功的,就更加坐不住了。可后来又在柳树边看到他正朝着柳树出气,知道事情**没成,心下庆幸之余,也免不得要撒口气。毕竟也是被吓得坐立不安过的。

    三人撒了气,便心满意得地走了。却没看到从少年眸中投射而出的冰冷的寒意,若是有人直视之,只怕会全身颤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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