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牌牧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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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亲身体会过炉石魅力的地球人，安度因十分好奇这些异界人物玩起卡牌游戏，会是怎样的状态，而他现在已然在一位大骑士、八位高阶骑士的护送下，进入皇家港口的传送阵，直抵神圣帝国东方疆域的边境所在――银色要塞，并于整整三天疾行之后，在一个不算及时却很凑巧的时间，回到故乡暴风镇……

　　　　参加叔父暴风伯爵的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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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回归与蜡烛

　　　　细雪飘飘，冷风阵阵，位于帝国边疆的暴风镇刚刚入冬，便已弥漫起透骨寒意，好在安度因晋升为正式牧师后，圣光本源增强数倍，因而雪花刚刚近身就已消融散去，其余九位骑士更是不受风雪阻挠，穿行于暴风镇中，引来道道侧目。

　　　　安度因继承了前身记忆，所以对这座生活多年的小镇并不陌生，只是许多居民的举止目光让他感到由衷怪异，他们趴在窗后门缝偷偷打量，透露出的神情绝非怜悯他痛失亲属，而是展现出若有若无的排斥与戒备。

　　　　他们在戒备什么？

　　　　这不仅仅是安度因的问题，也是其余九位教廷骑士的心声，他们一时半会儿无法寻得答案，便只能将缘由推到此行目标，暴风镇大主教本尼迪塔斯的身上，而与之相比，对魔兽世界了如指掌的安度因，大概确定此人有些问题。

　　　　不得不说，两个世界充斥差异，却也同样存在诸多相同点。

　　　　魔兽世界的暴风城，本尼迪塔斯由一位受人敬仰的圣光教会领导者，堕/落成与邪恶为伍的暮光神父。而此方异界，他在小小暴风镇里担任大主教一职，固然权柄不高，却大有天高皇帝远的势头，安度因无法否认他还保留心向圣光的可能，但见到这些暴风镇民的样子，却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看法。

　　　　“暴风伯爵伯瓦尔戎马一生，为帝国立下赫赫战功，为教廷维护无上荣光。哪怕死后，他都留有遗愿，埋葬于北方群岛，继续为家国征战……”

　　　　骏马悬停于教堂之前，安度因便听得一道苍老嗓音高声说道：“暴风伯爵伯瓦尔，圣光已然见证你的崇高信仰，势必为你打开天堂之门，愿你灵魂安息，信念永生。”

　　　　话音落下，教堂中所有人都垂下头颅，为长眠于棺椁中的暴风伯爵送上白色花束，寄托哀思。

　　　　安度因默默走上前去，从老管家弗丁手中接过花束，放在这位熟悉而陌生的叔父身上，而后亲自闭合棺盖，最终在一众旧友的劝慰中，完成葬礼，并于大主教本尼迪塔斯的主持下，继承暴风伯爵之位，成为暴风镇的新任领主。

　　　　古朴权杖轻轻点在安度因的两侧肩头，大主教沉声勉励：“正式牧师安度因，你身为暴风伯爵的唯一亲属，自当继承他的遗志，率领暴风镇民抵抗异族劫掠，遵从圣光指引捍卫帝国疆土。”

　　　　安度因面容肃穆，直视大主教的双眸，郑重承诺：“我的领土，唯有圣光意志得以长存。”

　　　　大主教神情动容重重点头，仿佛十分认同，可安度因却没有看好感数值提升一星半点，要知道哪怕是神圣教宗都会被他的宣言引起共鸣，与他同行数天的九位骑士，更是被他说得心悦诚服，纵然领头的大骑士都不能例外。

　　　　几天来，安度因利用同行机会，仔细研究了心灵视界的作用方式，不仅发现贴合理念的语言行为会降低盗牌难度，还察觉到心灵视界失败后，目标往往会无意识的暴露出一丝本性。

　　　　一枚法力水晶悄然褪色，果然未能突破大主教的心理防线，安度因紧盯对方面庞，立即在悲天悯人瞬间瓦解的眼眸深处，看到一缕漠然冷色。

　　　　这让安度因最终认定，大主教本尼迪塔斯走上了“老路”，过程可能有些草率，但结合他对魔兽世界的固有认知，以及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证明教宗拉萨雷斯的情报的确属实。

　　　　“愿伟大圣光永远笼罩暴风镇的每一个角落。”大主教音容和蔼，仿佛在真心祝福，“在暴风伯爵伯瓦尔的引领下，暴风镇民过着安稳富足的日子，虽然我到这里时间尚短，却将每张真诚笑脸铭记在心，安度因，此时我以牧师先行者的身份与你对话，希望你能守护这份安宁。”

　　　　这段叮嘱，让安度因觉得话里有话，尤其在他发现诸多镇民心存戒备的情况下，显然在这位道貌岸然的行家老手面前，他这个新手神棍的说谎境界，差了好些火候。

　　　　葬礼结束没有久留，安度因旋即带人离去，老管家急于将棺椁送往北方群岛，便在返回庄园的路上向安度因交代库存钱粮，结果让他大吃一惊，领地面积不足伯爵标准的伯瓦尔，竟然拥有堪比侯爵的存款，这让他疑惑于钱财来源的同时，也很是庆幸，那位叔叔给他留下了足够挥霍的启动资金。

　　　　要知道，兑换需要消耗三百块法力水晶，折合帝国金币便是三千枚，普通家庭一个月的盈余只有十枚金币，普通伯爵一年的存款也不过万数。

　　　　直到此时，安度因才放心的将这张传说橙卡缴纳牌库，之前他甚至打算先行制作机器人，等有机会再找侏儒塔雷，谋取第二张卡牌，幸好惊喜不期而至，让他不必浪费时间。

　　　　目前为止，牌库数量已经达到了三十九张，之所以如此迅速逼近五十大关，要归功于鹦鹉海盗和教廷骑士的慷慨解囊，而他带在身上的幸运币、探险帽以及火山药水，都还没有读取数据成为卡牌。

　　　　按照他的推测，等到旅店建成，第四阶段卡牌任务也将完成，在启动资金不成问题的情况下，当务之急就是如何摆平本尼迪塔斯，面对这位深藏不露的大主教，暂时留在手头的就有些不够看了，不过安度因的眼前正好出现了极其合适的帮手，那就是老管家弗丁。

　　　　老管家的全名为提里奥弗丁，魔兽世界中大名鼎鼎的存在，虽然安度因不明白，他为何要跟着“曾经”的暴风城摄政王，偏居帝国一隅，可单看随行大骑士的恭敬之色，就让安度因意识到，这位同伯瓦尔亦仆亦友的老管家绝非寻常人物。

　　　　如果他能拿到弗丁的橙卡，搞定大主教绝非难事，只是老管家急于带着伯瓦尔的棺椁离开，哪怕安度因大费口舌，也未能令好感度突破最后界限，直到抵达庄园大门，距离临界点还差着不少距离。

　　　　显然，要得到这张强大卡牌，需要的不仅仅是语言，别无他法，安度因只得暂时将心思放在主线任务之上，指引地带就在庄园之中。

　　　　伯爵庄园是暴风镇的核心所在，地势明显高过别处，因而站在庄园门前，安度因可以看到暴风镇的每一个角落，只是那座黑漆漆的神圣教堂，让他感到分外扎眼，而视线越过教堂，即为兽人部落所在的方向，每当黑石部落的兽人来袭，暴风教堂总是第一个遭到摧毁的地方。

　　　　命令所有骑士守在门外，安度因跟随老管家的指引，来到壁炉之前，所谓的指引地带便是这里，他轻轻将碎裂炉石放回原位，顺势迎来第一个主线任务完成的提示，并获得之前并未展现的隐藏奖励――初级领地模型。

　　　　根据模型显示，安度因拥有农场、牧场、林场、渔场以及废弃矿场各一座，而围绕庄园建造的暴风镇虽然不大，却是五脏俱全，基础设施十分完善，唯独没有任何娱乐场所。

　　　　最让安度因在意的是，模型显示在庄园地下存在一方未知洞穴。

　　　　“那里是什么？”

　　　　安度因微微点头，转而向老管家问道：“弗丁爷爷，紧急将我召唤回来，应该还有比继承伯爵之位，更加重要的事情吧？”

　　　　灰发灰眉的老弗丁微微点头，刻意用缓慢动作摁下壁炉上的十数块炉石，安度因心有所悟连忙记下，紧接着便有一道暗门出现在他的眼前，正是那处地下洞穴的入口所在，老管家带着他走到暗门尽头，立时于漆黑岩壁中看到一座棱角分明的符文石碑。

　　　　安度因眉头微挑，便听得弗丁说道：“安度因，既然你成为暴风伯爵，也是时候知道一些秘密了，当初我和伯瓦尔之所以将领地选在这里，是因为我们得到某位逝者的嘱托，为他守护这块集合石，等待有缘人的到来，现在，这个任务落到了你的肩上。”

　　　　“弗丁爷爷，你现在就要离开了吗？”安度因不禁问道，他还盘算着怎么拿到传说卡牌。

　　　　老管家脸上露出悲哀之色：“是的，还有几天就是冬幕节了，我要立即带着棺椁赶往北方群岛，最早也需要一个月才能回来。”

　　　　说着，他拿出了一根蜡烛以及伯爵徽章交给安度因，沉声说道：“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暴风镇肯定不会风平浪静，那九个教廷骑士并不足以清除一切困难，你还需要更加强大的助力，等我走后，点燃烛火，能够得到多少帮助，全看你自己的本事。

　　　　“记着，千万不要吹灭他们的蜡烛。”

　　　　弗丁做事雷厉风行，话音落下便转身离去，独留安度因于漆黑之中，满眼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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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狗头人的地下王国

　　　　“蜡烛？”

　　　　安度因心中有了大概猜测，没工夫可惜弗丁离去，旋即用圣光点燃烛火，归来途中但凡有休息时间，他都会认真钻研神圣教宗的心得笔记，在系统辅助下，掌握了诸多窍门，大大增强自身实力。

　　　　火光升腾，驱散黑暗，安度因立马发现烛蜡竟然是透明的，而随着又一道暗门于洞穴显现，蜡烛迅速变为白色，门中走来一个头顶白蜡的狗头人，个子矮小，背脊佝偻，手拿铁镐，样貌奇怪，冲着安度因就是一通叽哇乱叫。

　　　　“他说什么？”

　　　　安度因试着亮出伯爵徽章，烛火摇曳中，狗头人盯了半晌才确认了身份，挥着镐头吠叫几声，示意他跟上脚步。

　　　　得到警示，安度因提起精神，跟随狗头人走进暗门之中，踩着对方的每一道足迹，躲过许多致命机关，那狗头人见安度因气定神闲，连连怪叫。

　　　　安度因让系统列出狗头人语言的发音，微微一笑：“谢谢夸奖。”

　　　　谁知狗头人听到他说本族语言，蓦地一惊，不小心踏错脚步，踩在机关之上，好在安度因眼疾手快，即时将它拉了回来，否则会被墙壁上的突出尖枪扎成筛子。

　　　　狗头人抹了把冷汗，眼神感激而震撼：“感谢你救了我，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人类说我们的语言，这实在是太让我惊讶了。”

　　　　安度因看到他的好感飞速提高，立刻以狗头人语言自我吹嘘：“实不相瞒，我是语言学家，精通整个世界的所有语言。”

　　　　狗头人挥了挥镐头，显得十分兴奋：“真的吗人类？那你实在是太伟大了，我们的档案管理员已经十分博学了，但他还是无法解译许多上古文献，你一会面见地卜师大人的时候，我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他一定会少掉几根头发的！”

　　　　安度因悄悄问向炉石系统，得到一切包在它身上的答案，便放心地跟随狗头人走完陷阱通道，来到一座四通八达的地下世界，洞穴岩壁上满是开凿痕迹，随处散落着五颜六色的荧光真菌，令这方地下世界展现出美轮美奂的梦幻光景。

　　　　在安度因能够看到的区域，有许多狗头人在一个个职能不同的洞穴中，有条不紊的进行各式工作，而他即将要见到的狗头人地卜师，便位于一座设有门窗的洞**。

　　　　领路狗头人将安度因送进房门，便兴冲冲的跑了，面对样貌苍老的狗头人地卜师，安度因立时发现，他手中的透明蜡烛，又变成此人的蜡烛颜色，若有所悟心中问道：“狗头人王国中，蜡烛颜色代表地位高低？”

　　　　狗头人地卜师盘坐在一方地桌后，双手搭在水晶球上，看到伯瓦尔的葬礼片段，也看到了安度因的身影，他用人类语言说道：“在我们的文化中，职位便是名字，你可以直接称我为地卜师，我代表国王陛下与上一任风暴伯爵达成交易，每隔一个星期，他用蜡烛、木材和铁矿，和我们换取水晶与金币。

　　　　“对于伯瓦尔的逝去，我很遗憾，年轻的暴风伯爵，你将代替他，继续与我们维持交易吗？”

　　　　对于这种稳定渠道，安度因自然是求之不得，离开鹦鹉号后，他越发觉得炉石系统的花销恐怖至极，每天恢复的十块水晶光是偷卡就够呛了，战斗起来根本不够，何况还有兑换机制与锻造台这两个无底洞，立刻答应下来，却又发愁如何运送大批货物，而系统及时给出提示。

　　　　曾经的嘤嘤怪越发称职的列出徽章空间，三十个空间格中，蜡烛、木材与铁矿各占十个单位，正是老管家弗根提前准备好的货物，安度因亮出伯爵徽章，诚恳说道：“睿智的地卜师，我能提个小小的要求吗？这些货物，我只想换取能量水晶。”

　　　　对于安度因来说，水晶永远比金币来得直接，狗头人地卜师没有拒绝，手中立刻出现一块一模一样的伯爵徽章，安度因拿来一看，里边放着两个单位共一百块能量水晶。

　　　　不得不说，坐拥地下宝藏的狗头人真是富得流油，那三十单位资源顶多几百金币而已，狗头人地卜师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也难怪伯瓦尔能在毫无税收的情况下，积攒巨量财富。

　　　　每隔七天都能大赚一笔，大大降低了安度因的财政压力，与地卜师商定好下次交易的清单明细，便在门口看到气喘吁吁的领路狗头人，他的神色不似离开时那般兴高采烈，语气也有些犹豫：“人类，档案管理员并不相信我的话，还把我打了出来。”

　　　　安度因看到他捂着胳膊，便用圣光为其化解伤势，身材矮小的狗头人立刻欢呼起来：“这就是圣光吗？真是神奇，它居然能引动烛火中的生命能量！”

　　　　狗头人再次对安度因充满信心：“人类，你的学识一定比高傲的档案管理员渊博万倍。”

　　　　“神奇的圣光告诉我，真正见面后才能比出高低。”

　　　　安度因表露出应有的谦逊，狗头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忙不迭的带他来到一座巨大洞穴，厚重石门堵住两人去路，狗头人叫唤着档案管理员的名字，出来的却是个年轻的图书管理员。

　　　　它的头上顶着绿色蜡烛，因而瞧不起领路狗头人，但是看到安度因手中闪着绿光的透明蜡烛，则表现出了足够的耐心，用不甚纯熟的人类语言说道：“档案管理员说他不欢迎骗子。”

　　　　安度因昂首上前，以狗头人语回应：“我会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绿烛狗头人表现出同样的惊愕，果断让出通路，最近档案管理员因为遇到破译难关，脾气十分暴躁，他觉得这个自信的人类或许能带来惊喜。

　　　　由于烛火容易引燃书籍，所以三人小心翼翼缓慢行进，不过隔着老远，安度因便听到有狗头人咒骂着什么：“这该死的龙语为什么比精灵语还难？同一个文字，到底有多少种意思？”

　　　　待得安度因走到近前，便看到一个身着紫色长袍，头顶漏洞紫色宽檐帽的狗头人，挠着胡子抓狂不已，察觉众人出现当即破口大骂：“我不是说赶走这个骗子吗？哼，说什么通晓所有语言？真是可笑。”

　　　　领路狗头人和图书管理员吓得不敢说话，安度因则没有立刻回应，而是自顾自走上前去，瞥见紫袍狗头人手中的龙皮文字，轻描淡写的说道：“大地守护者黑龙之王，在上古时代末期，与古神恩佐斯同归于尽，但是它的子嗣并不认为黑龙之王彻底死去，千百年来，始终致力于寻找它的踪迹……”

　　　　“嗯？”

　　　　听得安度因说的头头是道，紫袍狗头人张了张嘴巴，赶忙看向古旧龙皮，发现真的能够通顺对应，但他不肯相信，一个年轻人类能够掌握如此深奥的龙族语言，便指着一个与总结相违的文字说道：“这怎么能读作恩佐斯？”

　　　　安度因微微耸肩：“只是我的习惯叫法，实际上这位上古之神还有其他名字，比如梦魇之神，千须之神，它的外形很像章鱼，而龙族语言有一部分是象形文字，你看看这个字是不是很形象？”

　　　　紫袍狗头人恍然大悟，看待安度因的眼神立马转变，连忙将那张龙皮塞到他的手中，恳求继续翻译，而安度因则在这时得到系统提示，原来是那位领路狗头人的好感度达到标准，形成一张。

　　　　此时此刻，领路狗头人挺着胸膛，面带自豪的撞了撞身旁目瞪口呆的图书管理员。

　　　　安度因对此笑而不语，继而在紫袍狗头人的殷切目光下，捧起沉重龙皮缓缓说道：“然而，上古战争的毁灭能量，不仅让整个大陆四分五裂，还带走了诸多历史真相，黑龙之王仿佛真的死去，各大陆的新任守护之灵也在悄然孕生。

　　　　“在无止境的寻找过后，黑龙王子选择放弃，成为黑石山脉的统治者，而黑龙公主则消失不见，有传言说，她潜入各个国度，锲而不舍的搜寻父王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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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消失的精灵皇都

　　　　龙语难点在于文字晦涩难懂，语法复杂多样，不过档案管理员已经具备一定经验，安度因只是稍加指点，便让他茅塞顿开，埋头翻阅其他龙语书籍。

　　　　看到安度因轻描淡写的解译龙语，绿烛狗头人眼中满是崇拜，他见安度因对精灵书籍感兴趣，便特意充当向导，为安度因找来许多重要文献，涵盖精灵起源、帝国崛起以及覆灭崩塌的大略过程。

　　　　安度因无比认真的翻看着资料，在从瓦拉纳王子口中听到某段故事之前，他想好好了解精灵帝国的相关事迹，两位狗头人见他神情专注，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惊扰到他。

　　　　不知过了多久，安度因总算看完这些文献，可是正应了那句话，对精灵帝国了解越多，就越意识到自己的了解有多么浅薄，眼中闪烁着不解与求知，立刻翻找成堆文献，绿烛狗头人连忙问道：“渊博的人类学者，是我遗漏了重要资料吗？”

　　　　“不，你误会了，我只想看一眼精灵帝国的版图，以及现在的世界地图。”

　　　　闻言，绿烛狗头人立刻拿来这两张地图，安度因抬眼一看，指尖不由自主的落到了亚欧大陆的最中心，也就是暴风镇所在的位置，而这个位置在精灵版图中，恰好对应着精灵皇都。

　　　　“所以说，集合石的存在与精灵帝国有关系吗？”

　　　　“你不是说集合石镇压着某种存在吗？连这都能形成金色卡牌？”

　　　　“一千块？怎么会这么多？符文蛋不也才八十块吗？话说回来，你到现在还没有告诉我，符文蛋里是什么东西。”

　　　　“合着我冒着生命危险，就弄回来一只乌龟？”

　　　　“这还差不多。”

　　　　估摸着时间不早，安度因站起身来，那位沉浸于巨大收获的紫袍狗头人立时惊醒，亲自将他护送到密道入口，临走之时还不忘叮嘱下个星期早些过来，安度因欣然应允，不仅因为图书馆的两个职工又给他贡献出两张卡牌，还由于图书馆中藏着巨龙、恶魔等诸多种族的文献。

　　　　这个世界与魔兽世界的历史轨迹大不相同，让他分外好奇那些湮灭于时间长河的未知存在，尽管将大多数时间消耗在这里，没能得到实质帮助，但安度因觉得十分值得，起码他知道了自己要守护的集合石，关乎上古时代精灵皇城。

　　　　轻车熟路的穿过暗道，将透明蜡烛收入徽章空间，安度因回到地表便看到朝阳升起，一夜未眠，他反而更加精神奕奕，稍稍整理衣衫，便带着几个骑士巡视领地，他没搞什么新官上任三把火，只是亲自走遍领地所属，慰问年长之人，顺便旁敲侧击，询问关于大主教本尼迪塔斯的事情。

　　　　在安度因离开家乡前，暴风镇只有主教而已，让一位大主教坐镇于此，显然不合规格。

　　　　然而镇民的回答，却全都表明这位大主教待人友善，信仰虔诚，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合格牧师，每次礼拜都会宣扬圣光教义，并且始终无偿医治受伤镇民。

　　　　如果光从这几点看，本尼迪塔斯显然是比安度因更加合格的牧师，只是当他刻意找到昨天露出排斥目光的某位镇民时，还是发现了一些端倪。

　　　　尽管这位镇民表现出极大的克制，但只要安度因询问大主教的相关事宜，他都会表露出莫名狂热，而且安度因每每隐露诋毁，此人都会不顾身份，向他这位领主大人出言顶撞。

　　　　眼见此人的情绪越发激动，安度因旋即让随行侍卫在旁警戒，权杖一挥便有光芒涌动，如果此人已背离圣光，势必出现非同寻常的表现，可让安度因皱眉的是，这位镇民的情绪在圣光中平复，脸上也露出安详神色，显示出他还是一位无比虔诚的圣光信徒。

　　　　若有所思的将之打发走，安度因的眉头舒展开来，心中暗道：“情况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要是这个人都不信仰圣光了，我就要随时准备镇压民变了，不过目前的情况同样棘手，大主教并没有宣扬圣光之外的教义，而是强化个人崇拜，如果他露出真面目，这些狂信徒十之七八会跟着背叛圣光，据我推测，这个时刻绝对不远。”

　　　　“原因很简单，我和九位教廷骑士的到来，势必打草惊蛇，而伯瓦尔的逝去以及老弗丁的离开，让他可以不受约束的发展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