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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兰-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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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楠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脸上，明显看得出一愣和思虑，但一闪而逝又恢复了原样。
“没什么不可以说的，昨天晚上林老找我聊了聊，给我了一些提点，让我明白了一些我的谬误。他说，你们的根本是技术人员，而不是商人。呵呵，你们确实不像商人啊，商人可不会这么直白的问这些。”
说着，孔楠摘下眼睛，指指自己的眼睛四周黑黑的一圈，说道：“昨天林老说你们不是商人，我回去可是想了整整一晚上，你看现在还有黑眼圈呢。”
然后戴上眼睛，继续说道：“老实说，上面指定我来谈判，塑钢技术指标拿到手之后，我可是真吓了个跟头，毕竟我也是做这行的。塑钢用处太大，太领先，能在多控制在国内一天，对国内的技术进步贡献就大上一分，自然要尽可能把控制权拿到手上，对你们做出限制。
以前我是把你们当成纯粹的商人，自然无所不用其极，毕竟商人逐利益，而不是逐信义。既然不是商人，自然简单的多了，你们不会有过分要求，有事也不会想尽办法钻空子，我们也就不用处处提防，殚精竭虑堵漏洞处处卡人，很多东西即便没想到，也可以后面商量着来，明白这一点，谈判自然就容易，早一天开始，也就早一天能够成功。”
“是技术人员，不是商人？！”沐佑仁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这句话是褒是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定论。
“哈哈哈哈！”洪森用力拍着孔楠的肩膀，“这才对嘛，以前还觉着你就是个婆婆妈妈的家伙啊，现在看起来顺眼多了，都是自家人，目标一致，没事提防来提防去干吗？累不累啊！浪不浪费时间啊！”
孔楠觉着自己的锁骨都在喀嚓作响，这位老兄不愧是机械师，这个力量够大的啊，而且，确定不是在报复，连忙倒退几步，摆出个防御姿态。
“死胖子，你就不能轻点，你那力量你不知道？”沐佑仁一看就知道洪森是在发泄这两天的郁闷，不过你老兄一高兴，这力量是正常人能消受的了的嘛。
“孔楠，怎么样，没事吧，要不要叫救护车？”看孔楠还是一副提防神态，沐佑仁问道。
救护车？！即便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也不由得嘴角抽抽一下，看洪森没有再拍巴掌的意图，孔楠放下手里的东西，活动活动肩膀，这几下可真不轻。
“没事没事，咝，你力量可真够大的，不过千万别再来一次，再来一次锁骨可真就断了，我可是文职人员，不是兵王，跟曹平那混蛋没法比。”
“你认得曹平？”洪森一愣。
“当然，否则这任务咋会落到我手里，从穿开裆裤就在一起混了，架没少打，妞没少泡，不过这家伙被他老头子抓军队里去了，现在很少见面了，但论关系是这个。”孔楠一翘大拇指。
洪森忽然觉着眼前这位仁兄可爱起来了，虽然个跟曹平接触不多，但相当对脾气，眼前这个家伙既然跟那位是死党，那证明也是个“可爱”的人。
巴掌一抬，看对面孔楠毛都炸起来了，不由的讪讪一笑，说道：“那行，你这朋友我交了，回头空了找你们一起喝酒去。”
“我找地方你买单，ok？”孔楠揉着肩膀，斜眼撇着洪森说道。
看这表情，洪森一下乐了，是个爽气人，一拍胸脯说道：“行，没问题。”不过忽然想起来了什么，正色说道：“不过有件事要说明白了，花钱多少没关系，但我讨厌浪费，价格虚高纯宰人的地方咱不去，丫的，花钱求挨宰，脑儿残！”
“花钱多少没关系！”孔楠眼镜就是一亮，“哈哈，只要不怕花钱，我还真有个地方去，保证物有所值，吃的你舌头都吞进去，你就准备好票票吧，人可是御膳传承，特级厨师，叫价高的离谱，听说是凑齐一桌菜的材料不容易，一年也难得开炉几回，这次听说有三桌，正好宰你。”
沐佑仁看着两人已经旁若无人的互动，简直一脑门子黑线，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昨天还仇敌一样，今天就兄弟一般了？
“舌头都吞进去？别说我没告诉你，对我来说，龙肝凤脑跟街上豆腐脑没什么区别，茅台五粮液也跟20块一瓶的二锅头一样，嘿嘿，叫我舌头都吞进去，那难度不是一般的高。”
“……”孔楠无语，人说老饕难伺候，一个过于随意的人，好像也难，就跟色盲一样，你颜色再丰富绚丽，人看起来还是黑白画片，人舌头分辨不出，特级大厨跟街边大碗勺又有什么区别？
“没事，反正是宰你的，我们能吃出来就行！”边上魏槐已经口水淋漓。
“一桌多少钱？”沐佑仁皱着眉头，说老实话，自己这些人对吃喝不讲究，扣除应酬和摆谱，最高档次也不过是有个门面的大排档，随意的很，而且作为听惯见惯吃喝浪费的国人，对这个也有本能的反感。
“最便宜200多万，最贵的听说有次1400多万。不过我跟你说，别觉着贵，他那里面没有龙肝凤脑，也没有山珍海味，更没有什么珍稀动物的噱头，全都是药膳，很多东西基本上得几十年培育，加上他们的手艺，值得那么多钱，像上次一罐人参鸡汤，菜价250万，但人参是百年参，单材料费就是200万还多，百年参入菜，君臣配料，让人吃的养身不上火，这手手艺，250万真没法说高。”
“药膳？”洪森听的眼睛一亮，脑袋里快速转了几下，然后背着孔楠对沐佑仁使了个眼色，说道：“得了，老大，这些钱，影响不到我们的计划，难得来一次，吃就吃了，不是有三桌嘛，我们把林老，盛老，刘老，余老等等他们都请来，就当是感谢宴了。”
“嗯？”沐佑仁看到洪森的眼色，不知怎么回事，但还是跟着说道：“好了，好了，问问价不过是习惯问题，你着什么急啊，我又没说不吃，你丫的舌头有问题，我可是期待着呢。”
“ok，事情解决，哥们，啥时候去？”
“这不是炒面条，必须提前很长时间预定，而且还得把吃饭的人体质确定一下，否则吃出毛病就晚了，毕竟是药膳，不是什么人都能吃的。”孔楠看洪森着急嘛慌，耸耸肩解释说，“你还是先跟林老他们说清楚吧，说老实话，要一桌，靠我老头子的面子大概能弄下来，三桌我还真没着，京城里等着吃的人可不少，只有打着林老他们的牌子，才有可能拿下来。”
“还看人吃饭，这么麻烦啊？”洪森挠挠头，说道：“行，我去找林老他们，药膳嘛，多补补身体好。”
“那好，我现在就去订，谁要来，你定下来后给我电话，我和他们联系派医生过来。”说完，孔楠打声招呼就走人了，急匆匆，看来口水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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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反正不是祛斑灵
看左右再没人了，沐佑仁把洪森拉回会议室，问道：“胖子，说说吧，你可不像会花这么大代价就为了吃顿饭的人，我们钱虽多，但开销更大，这点钱差多少，你比我都清楚。”
“当然不只是吃顿饭，不过我也是临时起意，具体的还得你分析一下。”洪森从口袋里拿出个浅黄色的丸子，顺台子滚到沐佑仁面前，说道：“我跟小琳去上医大参观的时候，借他们的仪器配出个东西，我叫它军粮丸。”
“军粮丸？怎么这么耳熟？”沐佑仁拈起浅黄色的丸子，思索，忽然想起来了，手一抖好悬没掉地上，放回台子上，似笑非笑的说道：“军粮丸？！我就靠了，你丫的打算把山寨进行到底是不是，有个航模军团还不行，现在动漫里的玩意也出来了。”
“名字罢了，要不叫它辟谷丹也行啊！”洪森不在意的摊摊手说。
沐佑仁扯扯嘴角，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雷翻一群人的笑果也不错，于是一语定音，说道：“罢了，军粮丸就军粮丸，这么大个，还软的，也亏你能想起这么个名字，不过做这东西干吗？”
“填肚子，这东西的体力补充效果比动漫里还好，我不是跟你们说过食物这次还得带过去嘛。”洪森顺口说道，“不过，重点不在这里，而是他的一些特殊功效，这东西补充体力，靠的是高速新陈代谢和优异的能量转化效率，所以对一些微量内外伤有治疗效果。”
“什么意思？”沐佑仁糊涂了，“你说这东西是金创药？”
“……不是，人就像台机器，每天都在磨损，日积月累，所以人体质就会慢慢下降，直到崩溃。这东西可以修补每天的微小损伤，像我，每天练习八极拳，过于刚猛的拳路，会对身体内肌肉骨骼韧带等等造成极其微小的损伤，这个东西可以修补这些损伤，不让这些损伤累计到下一次练习。这个过程，就跟机器保养一样，不可能像新的一样，但可以大幅延长使用寿命。”
“十全大补膏！”沐佑仁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一瞬间，天雷滚滚而来，“大力丸，大力丸，包治百病，有病治病，没病防身了啊”，“吃了我的药，包你活到九十九，活不到不要钱！”，“肝有病，能不能治？能治！心有病，能不能治？能治！只要你得的是病，吃我这药都能治！您来一丸？”…………
洪森和魏槐现在都一个表情，囧，看沐佑仁，就跟小时候看到卖大力丸的汉子一个样子。
“你们什么表情啊！”说实在的，沐佑仁都被自己给雷住了，不过毕竟自己是当事人，“按照死胖子说法，这东西跟大力丸有啥区别？”
“那个是假的，我这个是真的，而且我声明，这个军粮丸，绝对没法包治百病，只能治疗细微内伤，稍微大点的伤这东西就只能看了。”洪森连忙撇清。
“嘁，知道知道，说错了而已，都什么人啊，搞得你们听不懂一样。”沐佑仁翻了个白眼，继续问道：“说说有什么禁忌没有，是药三分毒，不可能没有任何限制吧。”
“当然有，这玩意的药性太猛烈了，吃到胃里，大概半分钟起效，一分半钟就完全释放，然后心跳翻倍，血液循环翻倍，新陈代谢速度提升2～14倍，所有组织的细胞都会加速更新，理论上，只要量够足，可以让人在3天内把全身细胞更换一遍。这么快速的新陈代谢，对老年人和小孩子，是绝对致命的，即便是年轻人，如果体质太虚弱，一样不能用。”
“靠，那还说他干吗？”沐佑仁直接喷道，忽然一皱眉头，说：“不对，有用，这玩意稀释后对人应该没这么猛烈了吧。”
“是的，老大还是反应快。”洪森点点头，“罗德用过的那种营养液，牵涉到基因微调，成份环环相扣，实在太复杂了，我没那个能力修改。而这个说白了只是促进人体自愈和提供能量，成份和操作手法上简单的多，我完全可以进行稀释操作，需要点时间就是了。”
“好东西啊。”沐佑仁又捡起浅黄色的军粮丸，在眼前转着观察，脑袋里不断在思索和分析。
“等下，我们不是说不打算再推出东西了，要避人耳目吗？”魏槐听了半天，也听明白了，看洪森的样子，还有沐佑仁的神色，好像要再开战场，不禁不解的问道。
“光路计算机遥遥无期，加上老势力可能的固守和反扑，没个三五年打不开局面。塑钢这东西既然进了军工，那就别打算到处卖，不能往国际上卖，那赚大钱就别想了，能赚也不定是多少年以后。只有光伏联盟是我们的经济支柱，不过那边虽说号称三万亿收益，但实际上是细水长流比较多，我们短期内能拿到手的，撑死了五千亿上下。”
沐佑仁一边思考，一边给魏槐讲解，“不过问题不是这个，如果节约一下，这五千亿制造飞船完全够了，还用不完，毕竟我们是复制，不是研究，像老鬼洞，已经把自动工厂都建起来了，总耗费也不过是4亿多点，剩下的就是纯材料问题，真计较起来，这个能花多少钱。
我们的问题是，我们不可能把钱全花这上面，最多只有十分之一。像塑钢工厂，一下子就四五百亿出去了，只是为了找个靠山，这些是必须花费的钱。这样的开销，以后还有很多，像卫星地面站，我们要用矿产卫星探测太阳系矿产，必须建设地面站，那么大的个东西，对外怎么解释，肯定有很多无谓的开支，例如超大型深空探测矩阵，高精度望远镜等等，我们真正需要的东西都盖在下面。
钱得用的合情、合理、合法，这样才能在实现目的的同时，还没人能搞清楚我们干什么，顺便还弄个保护伞，毕竟，我们没打算搞独裁，也没兴趣建国对抗全世界。我们的目标，是忽悠全世界，最好是干完了还没人知道是我们干的，嘿嘿！”
沐佑仁说着说着，就闷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格外奸猾，那诡秘异常的声线，让魏槐和洪森不禁起满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恶趣味，真可怕！
人家说人生追求的就是衣锦还乡，这位可好，愣追求锦衣夜行，要做幕后黑手。
好嘛，忽悠全世界，这得心理多扭曲啊！
洪森打个寒蝉，赶紧打断沐佑仁这愈发诡异的自白，抢着话头，跟魏槐说道：“说白了点，我们能用的钱是烧掉的钱，也就是对外说研发，实际上我们技术都是现成的，这样合情合理合法的把钱偷偷转移，规避视线。”
“所以我们就得多找合理合法，还合情的项目对吧？”
“都不对，两码事，我说的不是多开项目，肩膀抗的越多，麻烦越多。”沐佑仁也回过神来，一听就打断两人说话，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找一些能够快速搂钱的东西推出，那些虽然前景好，但不能快速搂钱的东西，哪怕能赚的再多，也得先放弃，像那个显示屏项目就是，搞起来也是年产值数百亿的东西，但我算了下，投入产出比太差，这样的就必须放弃，省的肩膀扛上太多东西。”
“……”
这逻辑，还真简单粗暴的可以，很明显的一句话，既然开销大，那就大吧，我多赚就行了，反正有埃兰技术支持，十分之一怕个毛，百分之一也不怕。
不过现在这环境，这条件，这狗屁逻辑，它还真就行得通，只不过能把这逻辑堂而皇之摆上来的家伙，也够让人无语的了。
洪森就很无语，说道：“好吧，这些方面你考虑，反正我只负责挖坑，填土不管，除了技术之外的东西别找我。”
“还有我。”魏槐高举双手，“这么简单的事，都得你们提点，呐，还是把我忘了吧。”
“没人指望你，技术后勤你管好就行了。”沐佑仁一个白眼砸上去。
洪森指指桌子上的“鹌鹑蛋”，说道：“好了，废话少说，这东西打算怎么办？别打算安小琳头上，她学的是护理，神经学，营养学有涉猎，但绝对到不了这高度，说她弄的，这泡泡一戳就破，刚毕业，那些教授师兄弟对她可还熟悉着呢。”
“嗯，倒也是，小琳是不行。”沐佑仁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说道：“我去想想吧，不是还有个人类强化计划吗，本来没什么头绪，现在我有种感觉，可能能接上。”
“人类强化计划？”洪森一皱眉，“就是那个罗德提出来的无厘头计划？”
“嗯。”沐佑仁肯定的点头。
“你搞笑不是，侠以武乱禁，现在打都打不及来着，死猴子那计划不纯添乱嘛！”洪森额角青筋都在蹦。
魏槐也想起来了，禁不住嘴里的水就喷了出来。
罗德的计划，不，应该说是罗德的妄想，取材于某个头发与实力成正比的外星人故事，如果没人想出来，那么说声“天下第一武道会”，大概不知道的就没多少了吧！
没错，就是那只人形染色猴子抢球的故事。
走上宇宙，靠人类现有身体素质，问题太多，随便一点意外就可能万劫不复，洪森带回来的强化技术，又出了天大的纰漏，于是罗德的妄想计划就出炉了，全民大练武，举办个“天下第一武道会”现实版。
反正现在有钱了，这东西的开销就算一家担下来，也没什么。
不过丫第一没想到，就算习武，练的身体倍棒，吃吗吗香，难道就能学那染色猴子变身？
第二没想到的就是，就算是练的天下第一，就算是能变身了，别忘记那只猴子可是机械盲，开飞船的是机械盲，这笑话不可笑！
还有第三，侠以武乱禁，人的精力有限，专注一样就别想另一样好，习武的通常为当官的所忌讳，古代就有五步之内，人尽敌国的说法，现代的说法是，“打击黑
社会，人人有责任”。
没有第四点了，因为被当成痴人妄语，被人狂笑了半天，刚罗列出三点，罗德就恼羞成怒，然后就没有以后了。
现在沐佑仁居然有提出来了，这是为何？
“我以前在上京飘着的时候，做过一段时间保健品，现在越是有钱，越是有权，就越是怕死。但市面上的保健品，功效实在是有待商榷，而价格根本是翻着跟头来。你这玩意，从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保健品，而且听你那种说法，这效果也绝对是立竿见影。”
“修补细微损伤可看不见，甚至机器都未必查得出。”洪森解释说。
“这个无所谓，反正是真的就行，心跳加快，血行加快，新陈代谢加快，超快补充体力，这些才是大头，现代人谁会相信看不见的东西。对了，你说细微内外伤，如果皮肤上有个伤疤，能不能修复？”
“新切的刀口外伤只要不太厉害，都有效果，但老伤疤祛除不太可能，最多改善点，这玩意又不是整容。如果是稀释之后，那新伤口恐怕效果也有限的很。”
“这就够了，我们又不是卖祛斑灵。”沐佑仁把“军粮丸”扔回给洪森，然后一敲桌子，拍板定案，说道：“我去想套说辞，把这东西的来路摆摆正，然后就想法上市。嘿嘿，有塑钢，有光伏，现在我们可不需要分人利润了，钱，这都是钱呐！”
沐佑仁眼睛已经变成了大大的＄，放射出黄金的光芒，看的洪森和魏槐恶寒无比，这人魔怔了。
………………………………
第二百四十三章 有对比才有快乐
谈判完毕，那么就是开工。
如果是一般的钢铁厂，作为高等权力机关，又有大boss级别的技术人员存在，这一套实际上没有任何难度。选址，施工，采购，安装，都是一套成熟的流水作业。
但是做塑钢，这个就得另说了，一切等于从零开始，用蒋辰阳的话说，“辛苦学习几十年，一朝回到大学前！”
一般的钢铁生产流程，大概是这样的，铁矿石――烧结球――高炉炼铁――转炉炼钢――连铸――连轧――贸易。
炼铁现在基本上都是高炉，因为经济性的原因，很少有其它的方式了。
炼钢方式到很多，因为需求不同，转炉、电炉、感应炉等等都在用，有些地方甚至还在用淘汰的平炉。转炉、电炉多是普通钢，感应炉基本都比较小，应用于特种钢冶炼。
出钢水，从前是模铸，也就是一个个模子并排，然后龙门吊吊起钢水包，浇筑出一个个钢锭，现在则基本都是连铸，用水冷结晶器，凝成一个硬壳，然后从结晶器器下方连续拉出，形成长长的连铸钢锭，刚出来时硬壳内都是液态钢水，然后等钢水全部冷却，就切成胚料，送轧机轧制成所需型材，方棒，圆棒，厚板等。
如果是轧制薄板，就没这么麻烦，连铸连轧是在一起的，连铸机拉出的连铸钢锭，直接送到连轧机上，最后出来就是成型板材。
基本上，一般的钢铁冶炼都是这么个流程，八九不离十，相当的普适。
但冶炼塑钢，这个流程就彻底费了，塑钢流程看起来很简单，只有三步，材料粉碎，金属熔炼，模具浇筑。
但就这三步，洪森魏槐，伙同越来越多，快有上百人的专家整整的封闭研究了近半个月，才大致的搞定初步方向。
首先是原料，塑钢对原料要求相当苛刻。
任何材料，都一定有杂质，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实，但塑钢要求材料有相当的纯度，而且成份要非常均匀。
这一点，让负责原理解析的华科院金属研究院支援来的那些个研究员深恶痛绝，认为这家伙是世界上最难伺候的爷，没有之一。
这点魏槐深表赞同，感触颇深，实验室里也只有80％的合格率，这可不是白说的，有时候控制再精细正确，也保不齐产品不合格，原因就是原料的纯净度，尤其是几个关键点，偏一点就是废料。
这并不奇怪，绝对的精确，铸就绝对的品质，想一下塑钢的那些参数，没有足够的精确性，凭什么用那些挺普通的材料，制造出吓死人的效果，真以为掺杂点钛锰铜锌之类的，这铁就能比钻石硬？
扯淡，一切在于精密控制之后，在金属材料中形成的奇特微结构，就像石墨超软，金刚石超硬一样，都是碳元素，但晶格结构不同，物理性质就跨越了两个极端。
塑钢也是如此，内部结构异常的复杂，各种金属原子构成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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