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兰-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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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骨骼被切的最细碎，也只有这样才会形成几乎填满通道的尸骨。有多少机械警卫不好说，但总数量绝对不少，只看看地面上这些残骸就起码超过了30，里面……”依莲指了指走廊的尽头，说道：“……里面绝对还有，这么多机械警卫，哪怕是神志不清，这些怪兽也没法冲破防线。”

　　　　“嗯！”洪森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这是肯定的，如果这些机械警卫是神志清醒的，地面上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么多残骸，清醒的机械警卫配合起来有多难缠，当初在北区试验场自己可是亲身经历过，东躲西藏27秒，真正交上手三秒就差点送命，哪怕是现在，也不敢说一对一必胜，差距太大了。

　　　　而对于混乱机械人，单打独斗根本毫无压力，如果是两个，借助离子手枪中近距离也问题不大，如果是用机枪远攻近战一起上，那么一次可以对付三个到四个，视距离远近而定，当然，最多绝对不可能同时对付五个，机械警卫也会飞，而且不慢。

　　　　“而涎蛇那点攻击力，对于机械警卫几乎没什么用处，机械警卫的外壳也是n4合金，能弄破一些已经很不错了，外面只有碎片，但看不到一具机械警卫的残骸，就证明了这一点。”依莲想了想，再次说道：“不过这是当时，隔了这么长时间，外界又是这么个环境，涎蛇有什么进化也不好说，所以还是能别惹就别惹的好。”

　　　　“嗯！”洪森再次点点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话在理。

　　　　东拼西凑，加上事实论据，再算上对各种生物的了解，大概情况被依莲拼了起来，也许有些出入，但大体上应该没有问题，而且现在任务为先，不是科考，些许小问题就没必要深究了。

　　　　甩甩头，洪森抛开思绪，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慢吐出，如此几次，然后说道：“行了，走吧，还有任务呢，早点完事早点走，这地方太叫人受不了了。”

　　　　依莲没有说话，拖出个箭头图标指向前方，意思很明显。

　　　　洪森摇摇头，驱动龙甲向前，大灾变影响深远啊，一碰到这个，小家伙就有些消沉了。

　　　　当然，也可能不是，因为这里面虽然没说，但确实还有一个问题，混乱机械人，混乱机械人到底在哪儿？它们还剩下多少？

　　　　混乱机械人的行动无法预测，因为它们自己都不知道，所以不指望混乱机械人还在这里，但同样的也不敢指望这里没有，剩下的就只有小心，然后再小心，这个不用说。

　　　　洪森舔舔嘴唇，微微的压下身形，手持光刃，把盾牌机枪护在身前，向前飞去，一路上灰白的剑光不断闪烁，削断挡路的骨头扩大通道，这个走廊够大，但当年的那场战斗，导致有些大型的枯骨从地面直抵到天花板，也不知道这种体型的怪物，当年是怎么硬挤进来的。

　　　　当然，更多的是碎骨头堆，高高的碎骨头堆，这个好解释，不用想都能明白是怎么回事，这个没法靠切削来清理，只能让它变得更细碎，沉淀到底下去，或者推开，去填平相对低落的区域。

　　　　来时没有选择那些小的入口，就是打算有个万一的时候，可以用最快，最简单的直线加速撤退，现在枯骨挡路，也只好当个筑路工，骨头间空隙虽不算小，但到底有些碍事。

　　　　砍起来，手上的感觉实在是够劲，大多数如刀切豆腐，摧枯拉朽，但有些骨头却让冷磁链相位切割刀的灰白空间锋刃对付起来都有些涩手，从这个情况来看，这里不少的怪兽远要比当初在科洛博兰碰到的铠甲巨兽厉害，而且是厉害的多，如果没死，弄不好又是个墨尤血轩这样的超级怪物。

　　　　“还好都死了，丫的，哪个城市都不能小看啊，亏当初还想在这个城市扎根，下次得开战舰来！”

　　　　好的怪兽，一定是死的怪兽――by洪森！！！

　　　　――――――――――――――――――――――

　　　　ps：本来不用的，结果一个不注意，只好屁一下了，昨天发错地方了，郁闷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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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我们要尽快

　　　　“退！”依莲沉声大叫。

　　　　眼前的地面，森白的骨堆忽然隆起破裂，一条身影从中窜出，闪电般向洪森袭来，洪森顺势飞退，同时机枪横摆，枪口喷出长长的火舌，黑影尚未来到近前，就凌空断成几截掉落地面，能量火花伴随着骨屑乱飞。

　　　　“第四个。”洪森混没好气的说道。

　　　　死人能复活吗？答案是能！

　　　　洪森碰到了，原本以为这是一片死域，没想到根本是个鬼蜮，原本认为已经被击杀的混乱机械人，有不少还没有真正的死亡，而且也不跑，就这样掩埋在骨海中，成了一个个地雷。

　　　　还记得第一次遇到时，正在通道里砍几根捅到天上的骨头桩子，结果地面一阵颤动，差异中反应慢了半拍，要不是习惯了时刻戒备，用右手盾牌机枪挡了一下，那道从地面刺出来的灰白剑光能给卸下半条膀子，最后机枪报废了一半，不得不回去修理一番。

　　　　吓出了一身白毛汗之后，就对地面地毯式的扫描前进，所有可能的障碍全部都要排除，尽管依莲判断这样的埋伏不会太多，但这里是发生危险时唯一的退路，别真碰到了危险才发现此路不通，那就是大问题了。

　　　　600米的通道转瞬即过，走出通道口，更是一片狼籍，白骨遍地，尸块成山，建筑根本没有，这个出口附近就是一个废墟。

　　　　这也正常，当初最惨烈的战斗应该就是这一段了，怪兽与怪兽，怪兽与机械人，机械人与变异人，变异人与怪兽……不管什么对什么，反正一团浆糊，这些从地面散落的骨碎尸块可以看出来，整一大杂烩，什么都有。

　　　　这片的面积很大，站在出口探测下来，这片废墟有数平方公里之广，如果不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黑白分明的大地，实在蔚为壮观。

　　　　当然，搜索工作的工作量也翻着跟头增加了，不过这是必要之事，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站在出口，举目上望，天似穹庐。

　　　　当初在科洛博兰，收复二层是依莲做的，一场大战之下，再去时基本上已经破坏的差不多了，当然也不能全怪依莲，最初时光棱甲虫的一记重炮，二层天顶就已经坍塌，此后又连续经过巡行哨兵以及巨兽追逐两次战斗，整个二层就彻底成了一锅糊涂粥。

　　　　所以基本上，对二层没有什么概念。

　　　　站在这里才真切感觉到，当初依莲所说，整个二层就是一个巨大的空间，到底是什么个概念，纸面的数字只是数字，这是想象不来的，与这里相比，海牙岛三层根本拿不出手。

　　　　这里，是一个地下世界，从地面到天顶，在一千四百米上下，而直径，目前的情况下龙甲的模糊探测距离可以达到15公里左右，而探测器根本探不到最远端，固然有干扰的因素，但也能知道这里有多么广大，这就是说这个世界的直径已经超过了15公里，一万五千米。

　　　　沧海一粟，就是这种感受！

　　　　这里没有什么支撑，起码在探测范围之内，没有看到一根柱子，15公里的天顶，用亿吨计算的压力，没有支撑……

　　　　这让洪森惊讶的垂涎三尺，这代表着结构学、材料学、力学……等等一系列学科上，埃兰人的高度发达。

　　　　哎！知道正在搬，但口水止不住。

　　　　不过，目前能入眼的，也仅仅就是如此了，除此之外，整个地下空间，只用一个字就能描述，就是‘静’。

　　　　静的让人心惊，静得让人心怵，静的如同一个死掉的世界，漆黑，寂寥！

　　　　所期待的郁郁葱葱，在这里自然是不存在的，活着的最高级植物，就是一些习惯于黑暗的地衣苔藓之类，尽管在进来之前，就对这些有所预料，但是真的看到了，对比地面上的苍翠的绿色……心里不知道什么味道。

　　　　站在这种地方，再身处白骨森林，一种寒意就始终在身边缭绕，撩拨人的神经。

　　　　“真麻烦，”来回绕行，细致搜索，洪森最终不耐烦的说，“干脆一口气引出来，一起清理干净算了，反正这些家伙也就都剩半口气，一通扫射就完了。”

　　　　“耐心点，没必要。”依莲平静的说道，“我们的时间并不算紧张，没必要浪费托管次数，现在启动并行计算可不容易。”

　　　　“嘁！”

　　　　洪森明白这个道理，大喘两口粗气，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通过念环中继，并行计算只能启动两次，而且每次不能超过30秒，可以说都是救命用的，如果招惹出来的家伙并不都是只剩半口气，那么弄不好会浪费一次，救命的东西，浪费在这里实在不值当，尽管从前面几次看，似乎这个可能不大。

　　　　耐着性子，洪森绕着圈，单一的工作，寂寥的环境，紧绷的神经，让疲劳度上升很快，不是身体，而是心理。

　　　　好容易把占地数平方公里的地方清扫了一遍，洪森一飞冲天，找了个巨大的管道，仰面朝天躺在了上面，摘下头盔，往嘴里扔了一颗军粮丸，然后看着百米外的天花板，闭上眼睛。

　　　　“丫的，这活太压抑了，下次打死不干了！”洪森说道

　　　　“不信！”依莲凉飕飕的甩来句话，不等洪森抬杠，就继续说道：“行了，少想这些有的没有的，快些休息，这里不是什么好去处，早点完事早点好。”

　　　　说完，依莲在洪森的念环里展开了两个屏幕，是镶嵌在二层通道入口念环中继器，还有漂浮在天空的登陆艇拍摄下的影像。

　　　　远方森林中，黑色乌云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上万条，不，是上十万条体长最短也超过五米，最长甚至达到二十余米的超大型涎蛇，仿佛洪流一般，自登陆艇旁翻滚而过。

　　　　这里地形的改变，是说天空的地形，登陆艇那么大个头，天空中忽然出现个奇怪的家伙，自然让怪奇怪，黑色的洪流分出了不下四千条涎蛇，绕着登陆艇来回盘旋，碰撞，冲顶，半晌仿佛确定了这个大家伙没有什么威胁，才慢慢的归流。

　　　　与此同时，在二层门口镶嵌着的念环中继器，也拍摄到了从天而降的乌云，或者说黑色雨点，倾泻而下，有一些在经过二层通道的时候，还盘旋了一下，让洪森不由得提起了心胆。

　　　　洪水般的涎蛇群，直走了将近三十分钟，才彻底消失在了大竖井的最深处。

　　　　“我～靠～”洪森情不自禁的坐起身来。

　　　　“失误一，数量严重超出上限，原因不知道，可能森林里有什么变故，失误二，这些家伙的体型，超出资料太多了，估计战斗力也会大幅度提升，失误三，它们的习性跟资料相差更大，涎蛇是夜行生物，按理说现在应该在三层休息，但现在它们从外面回来。”

　　　　依莲说道这里，停顿了好一会，洪森也没有说话，第一点第二点都不是什么问题，可怕的是第三点，习性改变代表着不可控的风险。

　　　　良久，依莲轻轻地说道：“我们必须尽快……”

　　　　不等依莲说完，洪森飘了起来，洪森忽然有个预感，这次行动，可能不会那么平顺，跟涎蛇，很有可能会有交集，这是个大麻烦，一股紧迫感压在了心头！

　　　　洪森接口说道：“……尽快完成任务，尽快拿到梵斯水晶，尽快回去……开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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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　时间还是安全

　　　　心里有段火，手上就麻利，什么心态啊，疲劳呀，这些意识流的东西都得靠边站，所谓的精神转移法是也！

　　　　不过再怎么说，可以忽略的也只是精神上，软件上的问题，现实问题，硬件上的问题，该有还有，这就叫不以意志为转移！

　　　　挺矛盾的，洪森也矛盾，矛盾到心头窝火的地步！

　　　　右手盾牌机枪外壁的钢铁盾牌上，横七竖八的十余道划痕，闪烁着蓝绿相间的能量火花，翡翠色的生命能跟幽蓝色的电磁能交杂喷溅，让盾牌变成了青色，三色交杂的麻花青，防御效果下降了起码七八成，已经不能很好的抵御空间刃的切割了。

　　　　微弱到几不可闻的几声咝咝声起，盾牌竖起在身侧挡住刀锋，借力一偏一划，就让过混乱警卫，这个叫麻利。

　　　　左手冷磁链切割刀贴着盾牌底部悄无声息的刺出，一穿一震，格开机械警卫的左手，轻巧的自肋下斜斜刺入胸腔，再轻巧的挑断动力炉主循环管道接口，借交错而过的剪切力，又轻巧的一顺锋刃，就势切开了侧面智能核晶，把混乱警卫的胸膛搅了个一锅粥。

　　　　最后，冷磁链切割刀轻巧的滑出了混乱警卫的胸腔。

　　　　刚才还耀武扬威的混乱警卫，忽然就失去了动力，失去了控制，石头一般的跌落地面，跟另外两个去作伴了，但是，洪森心头没有一丝快意，有的只是火气，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

　　　　梵斯水晶说是水晶，但跟乍闻时，脑海中所生成的那个影像没有什么相似，这是一种人工制造的零件，多为菱形或十六面体，质地如同钻石，可以储存精神力，是很好的精神力载体，一般多用在生物调制舱上，当然，也只用在生物调制舱上，其他地方埃兰人有更好的代用品，这东西已经很少使用了。

　　　　清扫了骨海，就开始顺着大街，姑且算是大街吧，一溜清扫各个实验楼，没有这里的图纸，所以依莲也不知道生物调制舱到底那个楼里有，那个楼里没有，只能一个个的扫荡了。

　　　　但是，每次的拆卸，都会碰上意外的混乱机械人捣乱，也不怪洪森火大。

　　　　“这帮子玩意，也太让人讨厌了，每次拆都要引一堆过来。”洪森语气里有些焦躁。

　　　　“有什么办法，拆水晶必须要念能输入，那么大的波动，想掩饰也掩饰不下来啊。”依莲是无奈，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总不能拿着那切下来的一大坨走吧，除非你打算拆两个就送回艇上一次，涎蛇都回来了，大竖井可不那么好走了。”

　　　　“这我知道，丫的，真麻烦。”洪森说道，然后扭头向外飞去。

　　　　洪森知道问题所在，就是知道了，才火大，来回跑路不是问题，问题是来回必须经过大竖井，现在三层根本是火药桶子，来来回回，万一被涎蛇缠上，那就麻烦大了，肯定不能这么干。

　　　　嗯，二层虽说很久没有涎蛇来了，但自己来的时候根本没有太过于掩饰痕迹，天空飘着登陆艇也不能当空气，现在涎蛇的习性不同以往，天知道会不会有闲极无聊的家伙跑来遛个弯。

　　　　“稍安勿躁，涎蛇这么多年没来，没那么容易专门跑来玩玩。”依莲停顿了一下，说道：“没事别患得患失的，大不了先跑路，然后再慢慢跟它们玩，不就十万条小爬虫嘛，捣腾它个十天半月，总能清理干净。”

　　　　洪森嘴角直抽抽，那铺天盖地的还十万？十万是少的好吧，再说，从刚才那段片子上看，涎蛇飞的也许不快，但灵活性极佳，加上无敌的数量，还十天半月清理干净？

　　　　说得轻巧，真折腾起来，一年半载能不能行还都两说呢，子弹是不要钱，但子弹有数啊，子弹打完了怎么办，难道近战，no，绝不考虑，回去弄子弹这来回一趟就得要多少时间，一不小心再招惹几个惹不起的主，那耗费就叫人牙疼了……不，是不是还能牙疼都两说！

　　　　“那得浪费太多时间了。”洪森心里呲牙，嘴上没说，依莲也就是这么一说，要真跟涎蛇纠缠，估计小丫头也不肯干。

　　　　“真不得以，浪费说不得了。”依莲说道。

　　　　洪森一愣，随即摇摇头说道：“不是这个，我们转了十二栋楼，才找到四个能用的水晶，还一百多栋得转哪辈子去，而且每栋楼都得清理混乱警卫，虽说一直是两个三个的，可难保不会碰上五个六个七个八个。”

　　　　停顿一下，洪森继续说道：“要我说，干脆就干脆一点，兜一圈把所有机械人引出来一起清掉，你看怎样？”

　　　　“一起清掉？”

　　　　“嗯，反正碰到五个六个也是要托管，引出来一起清掉也是要托管，干脆一起来好了，还省的浪费时间，浪费次数，按前面十二栋楼二十三个混乱机械人来计算，百来栋楼，最多也不过二三百个机械人，这地方空旷，游击战还不是什么大问题。”

　　　　“哦，一起清掉！！”依莲嘟囔一句就陷入沉默，洪森停下来，等待依莲衡量得失，对人工生命体来说，一切都是可计算的。

　　　　“成功率不低，73。5％。”依莲是主脑，虽然9。9成的计算力被拖在进化推演上，但计算一下这些小玩意，还是很快的，几乎是沉默的同时，就得出了结论……好吧，拖了一秒，这该死的延时。

　　　　“73。5％，好高的成功率。”洪森咧咧嘴，按当初依莲的成功率学说来看――成功率超过50％就有执行的必要，超过80％就代表成功，超过90％就是傻子也能完成，除非你是千年倒霉蛋――73。5％简直就等于是成功的代名词。

　　　　“是不低，不过我不喜欢这个计划。”依莲语气变得清冷，带上了三分机械。

　　　　洪森心里一跳，问道：“为什么？”

　　　　“你的规划根基，是涎蛇很可能改变行动模式，从而导致不可测危险，以及我们进出会引发涎蛇的注意从而发起攻击，但前者的概率是27。5％，后者的概率略高，44。8％，都远低于执行阀值，所以立论就有问题。另外，计划虽然成功率很高，但是依然有25％的失败率，从结果对比上看，只能节省些时间，并不合算。”依莲停顿了一下，语气转为轻快，“请问，你的脑子被枪打了吗？”

　　　　洪森眼角抽抽两下，转换真快，咬着牙根挤出一句，“我确定，没有！”

　　　　“好吧，那就是偶尔脑髓液跑错了地方，嗯，暂时进点水也有可能！”轻快的叨咕了一句，不等洪森说话，语气再转为清冷，“你确定执行？”

　　　　“……”

　　　　怎么又这味道了？洪森思考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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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选择

　　　　洪森甩甩头，依莲是个大忽悠，但依塔可不是，没事不会忽然出来。

　　　　向外飞的龙甲，不自觉停了下来，洪森在半空思索起来，依莲提出意见，选择权在自己，是冒险换取时间，还是用时间换取安全？这是个问题，虽然不如战争与和平更纠结，但对于自己来说，影响更大更深远！

　　　　以自己的性格，自然是选择时间，时间不等人，一寸光阴一寸金，古人都知道的话，73％，已经是一个极为高的概率了，至于冒险，干什么不冒险，走大马路上还可能被车撞倒呢，何况在这里！

　　　　但另外一个声音，却坚决反对这样做，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这不是政治，不是抹稀泥的艺术，这是战斗，这是战争，一切以客观事实为依托，没有模棱两可之说，大意就得付代价，命就一条，没人管你是不是上帝的老子！

　　　　远在科洛博兰大图书馆区，指挥着一群群漂浮大铁球，还有蚂蚁一样多的傻大黑粗的依莲，也漂浮在空中，静静的等待答案，神色平淡，等着洪森选择！

　　　　从这次来，不，从上次来的后半段，就发现依莲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微细的改变，仿佛在引导，又仿佛在等待什么，但从来没有现在这么的直接……洪森想的反而不是执行不执行的问题，脑筋自动的执行了蛙跳战术，这大概也就是人脑思维的不可控性在发生作用吧。

　　　　嗯，提出意见，做出选择……看来没错了，相比开始制订计划直接执行，更多的是引导自己制定目标，然后提出计划，不，或者说是顺着自己的计划补全，然后再让自己做选择，就像……就像一个幕僚，有意思啊！

　　　　“我选择……”洪森嘴角勾出一个，“执行！”

　　　　“为什么？”依莲问道。

　　　　“有句话我很喜欢，有魄力，有恒力，事竟成。”洪森语气铿锵，仿佛放下了什么，又仿佛拿起了什么，“73％的概率很高了，来这里哪怕只是呆着，都是风险，怕冒风险，就什么都别干了，有句话说时间就是生命。”

　　　　“噢！”依莲应了声，洪森的视野忽然扭曲切换，念力视野的一半，被替换为地下空间的三维立体图，投射出一片或大或小，或长或短的光点，光带。

　　　　“那我讲讲计划，因为我们的念环中继器没法覆盖全场，所以必须要有目的，有目标的投放，释放念力吸引混乱机械人的地点必须精确，诱导路线也必须……”

　　　　“等等等等……”洪森叫道。

　　　　“干嘛，”依莲不解，“还有什么事？”

　　　　“我说，这就开始了，这就开始执行了，你就不问点别的，你不是反对这个计划吗？”洪森大叫道，这就跟啥，一个拳头打到空气里，就差岔气了，这个窝心啊！

　　　　“问不问不是关键，实际上，这个计划执行又或者不执行，都没有错误，关键是你很快做出了选择，这就对了。”依莲语气转的轻柔而坚定，让习惯了撒娇耍赖的依莲，冰冷机械的依塔的洪森，一时间没反映出来咋回事，好半天才想起来，这应该是依娜的声音，好久不见了。

　　　　“嗬，依娜，好久不见了。”

　　　　“是啊，”依娜懒洋洋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