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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兰-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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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不再肌肉撕裂，虽然看起来很恐怖，皮肤几乎寸寸撕裂，都黏在龙甲内衬上了，也不在于大出血，几乎一半都喷了出来，搁地球上连抢救的必要都没了，甚至也不在脑部的严重创伤，这次受伤已经影响到了记忆，治好之后必须要再来次记忆灌输。
这次的伤在于基因，在于精神体，已经影响到了根本。
洪森始终认为，善战者无赫赫之功，追求计划周详，决胜于起跑线，一举一动都应该有章法，而不应该去赌什么运气，尽管自来埃兰之后，屡屡的不得不跟运气打交道，但还是坚守这句话。
依莲也是，这次行动过程很惊险，但行动很顺利，只不过为了保证成功，依莲再次启动了应激进化这一高级文明人应对危机时的常用手段。当然，这一次的应激进化只是为了快速止血，并增强洪森的体质，保证施展了完整版的龙卷剑式，还能活着，活着回到科洛博兰的医疗舱。
这是个大麻烦，尽管这次的应激进化并没有如上次一样的深入，但推演进化是一个严谨，缜密，环环相扣的东西。
一阶进化洗白，目的清洗掉一切不利因素，二阶进化铸基，目的是扭转原本的进化模式，与埃兰人契合，三阶进化转生，真正的把地球人体质改编成埃兰人模式，四阶进化质能，真正达到大灾变前，埃兰人的高度，最后的五阶进化虚空，是埃兰毁灭前努力的方向，埃兰人自己也没有实现。
当然，最后两次进化如何实行，还要看三阶进化之后效果如何。
目前洪森处于一阶进化后的适应期内，此前演算至今的二阶进化推演，全部是架构在一阶进化基础上的，适应期的任何变化，都会直接影响到二阶推演的进展，就像一盆盆景，松柏长青效果图都规划好了，结果发现送来的是狗尾巴草，那啥都不用说了。
洪森跟一般人还不同，别忘记，洪森来埃兰星，是因为无意中得到的一个德克文明出产的星门，高端文明产物跟低端文明生物达到完美的共生，这不是一般的罕见，结果自然也不是一般的麻烦。
罗德当初应用强化液不成功，实际上也跟这个有关，洪森的生命体征已经跟地球人有了相当的不同，即便是还原了洪森的原始蓝图，也未必敢说会没有差池，目前进行的推演进化，实际上是典型的个体进化，跟埃兰人，跟地球人，都不一样。
在这么多的前提之下，应激进化，甚至不用应激进化，一次严重的伤势，都会对演算成果产生影响，严重点甚至会导致进化推演前功尽弃。因为人体本身就始终在不断的自我进化，例如生病之后，就会对这种病症产生抗体，以后就不容易再生，例如久在日光下，皮肤就会变黑变粗，不易晒伤等等，例如不断劳作，力量会变大，身体会健壮等等。
地球上人类的目前进化速度已经很微小很微小，近乎于停滞，因为人已经是霸主，已经没有天敌，已经不再存在什么威胁，那么当一个人处在完全陌生，危机四伏的环境中，会如何？
理所当然的，这种进化速度会几何级数的增强，尽管还是很慢，很微小，小到看不出，但对于一个严谨缜密到每个分子原子胶子配比都要考虑互相干涉的人工进化过程来说，已经足以引发严重的后果了，更何况，洪森还是这么特殊的一个个例，能融合星门，就表示这种自我完善进化会表现的更加突出。
所以，回来之后二话不说马上泡在医疗舱里，用了半小时修复伤势，然后就是不断的反复的调整调整再调整，哪怕外面墨尤闹的天翻地覆，也都充耳不闻，全当没听见。
“我说依莲，什么时候能出去啊？”
“第一百二十四次问，”依莲蜷在大座垫里，懒洋洋的回答：“我也第一百二十四次的回答你，等着，啥时候没事啥时候出去！”
“那啥时候才没事啊？”
“起码还要两天吧。”
“你昨天就这么说的。”
“喔，昨天说的是三天，你记错了……”
“……”
无聊的对话，看来还要持续一段时间……
………………………………
第三百三十五章 深度透支
“啊！如果我说恍若重生，再世为人，你信不信？”
站在高高的塔台上，这是个能源方尖塔，给一些自律浮游设备，例如清洁机械人等供能用的，高度大约327米，被墨尤肆虐了这么长时间，居然还有超出300米高的建筑，真是很不可思议。
当然了，这个塔台位于研究中心区，还存在跟这一点是分不开的。
依莲盘膝坐在大坐垫上，在同样悬空的茶盘里，冲泡着茶咖啡，茉莉花香味的，真是古怪的嗜好，闻言说道：“不要说废话，浪费空气，你本来就是重生，八天里你全身细胞都更换了两遍了，要算再世为人，都再世为人两次了。”
“……”洪森被噎的差点翻起了白眼，拜托，感慨下，用得着这么噎人嘛？！
“我说，放风放够了没，墨尤还活着呢。”依莲挥挥手，收回了空中悬浮的茶盘，捧着大大的茶杯一遍喝，一边说。
“放风？！”不用差点了，洪森真的翻起白眼了，没好气的说道：“得得得，咱回还不行嘛？！”
“这才对，龙甲有备用的，念力放大器可没有，制造那玩意可耗时不少来着。”
啪的一声，带着音效，依莲散去了自己的投影，一句话留在风中，“我在大图书馆等你，快点过来，注意绕着走，别又进医疗舱了。”
“嘁，刚出来，我可不想再回去。”洪森脸色一白，那营养液的味道，实在是不想再闻了，这次是甜橙味的，虽说甜橙的香气不错，但闻上七八天，洪森觉着自己的鼻子都变成甜橙了。
紧贴地面，开启加速，墨尤肆虐，唯一的好处就是没有挡路的东西了，所有高于10米的，全都统一了高度。
途径天港，特意的绕了两圈，看看当初战况，这里的思感网络彻底完蛋，而派出来收集信息的机械人也被飞来横石砸成了废铁，此后这里的咨询就断了。
绕了两圈之后，洪森才发现当时有多么混乱，登陆艇倒是还完整，这东西的坚固程度绝对一流，只不过原来大半被废墟演着，现在已经移了个位置，并且屁股朝天，像根钉子一样被钉在地上，真不知道是谁干的。
布伊伦突击舰跌落撞出来的大坑，现在早就填平了，不仅如此，战列舰的入口，就是那个维修通道所在的位置，原本在地面上，现在也盖在了层层叠叠，厚近十米的建筑材料下面。
这些都算是近处，有墨尤这个大家伙掺合，这场纷乱的波及范围，可是比玛兰岐切诺那边大的多了，起码两千多米外，洪森看到了原本在天港顶层悬着的牵引栓，那可是重达2000多吨的大家伙，其他零零散散就不用说了，方圆四五千米范围内，就跟下了场建筑垃圾雨一样。
天港现在已经不成称为天港了，称为杂货堆绝对没人反对，不过，可能是由于墨尤占有压倒性的实力，也可能是建筑垃圾太多，地上血迹倒并不多。
绕了几个圈子，洪森扭头笔直的向大图书馆飞去，墨尤出没，比较重要的设备，依莲早就运送到那里去了。
一进门，就看着依莲悬在空中，小手环抱，鼓着包子小脸，一脸不耐烦的打着拍子，见到洪森飞进空间膜，马上叫道：“你可真慢，我都等你四分三十二秒六百五十四毫秒三百一十七皮秒了。”
“这还慢，你能瞬移，咱可不行。”洪森翻个白眼，这是个没事找碴的，“还有毫秒后面怎么就是皮秒了，微秒纳秒被你扔哪儿去了？”
“都是零还不行嘛？我跳级！”依莲唰的一下出现在洪森头颈上，抱着洪森脑袋使劲的拔，“快点，快点，就等你了，赶快穿上给我测试，然后给我干掉那个混蛋墨尤。”
……明白了，根子在这儿呢！
来到正中，一个专门清理出来，摆放各种设备的小广场，从精工中心抢救出来的中型吹塑机就在这里放着，边上还摆放着各种自行制造的设备，这是目前除了地下研究中心之外，仅存的资产了。
没有专门的供能设施，只能使用主机的能源，从地下储能池中，引出了大量的供能管线有规律的四处延伸，把这里塞的满满的。
一个支架上，放置着一套紧身内衣式样的衣服，八颗晶莹剔透的梵斯水晶，镶嵌在胸前、后背、腰腹、双肩等处，围绕着水晶，延伸出一条条深蓝色的纹饰，看起来仿佛魔幻世界的法袍，充满神秘，但又带有强烈的机械味道，十分硬朗。
洪森一看就皱起了眉头，梵斯水晶虽然不大，但是必须贴身，就显得突出来了，龙甲为了体感操作，也是贴身的，这样子，穿上这个背心之后，就没法在穿龙甲。
“依莲，穿上这个，还怎么穿龙甲？”
“不用担心，这个是测试版，到时候水晶会直接镶嵌在龙甲上，作为应急系统外的另一套救命招。”依莲站在架子上，说道：“另外，你回去之后这套衣服也得时刻穿着，用来储蓄精神力，反正三套水晶呢，平时多储蓄，用时省麻烦嘛！”
洪森点点头，是这个道理，落下地面，脱下龙甲，贴身穿上这件背心，看起来很有金属风格，但却意料之外的柔滑，跟丝绸差不多，活动活动手脚，有点挂碍，但并不严重，注意下就没有问题，对比这件衣服会带来的好处，这些不便绝对是可以忍受的。
“啊，对了，”洪森抚摸着衣服，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这东西要多长时间才能储满？”
“自然吸收，就是收集你自然泄露出来的精神力的话，大概要三个月。”看洪森皱眉，依莲摆摆手，说道：“这是自然吸收，如果是自行控制，那就快很多，八天就够了，不过很遭罪，你得有个准备。”
“什么意思？”
“托管，然后主动透支精神力，也就是把精神力大量释放出来，让衣服上的汲能纹路把精神力传递给水晶。”依莲食指摇摇，说道：“嘿嘿，注意，是深度透支喔，深度透支精神力是个什么味道，不用我说了吧。如此补充，透支，再补充，再透支，循环不间断的话，八天刚好可以储满水晶，平均一天一颗。”
听着，洪森脸都青了，一般的透支，哪怕是透支到昏迷，实际上也不过是人本能对危险的一种反射，精神力的真实消耗其实连精神体内所拥有的一半都不到，虽然难受但不难抗过去，经常那么做反而会刺激精神力增长，没见洪森每日里都在虚拟训练嘛。
但深度透支就是另一个概念了，意思是把精神体压榨到濒临崩溃的边缘，以便最大限度的挤出精神力使用，一个不好就是精神体消散的后果，当然，对于洪森这样根本无法自控精神体的人来说，深度透支只能在托管状态下实现，自己是没法实现的。
至于味道，八天前刚刚体会过一次，为了抵消高强度思感信号对脑部的冲击，同时也为了给完全版龙卷施展提供动力，依莲深度透支了洪森的精神力。
以前，洪森一直认为痒死是最痛苦的死法，以前使用托管修复全身时，对流窜的念力刺激全身神经时的感受记忆犹新，但自从精神力深度透支一次之后，洪森果断的把第一位让贤，那种全身连骨髓都被抽空的感觉，所有的细胞都在暴走的感受，没经历过的人绝对无法想象，痒死与之相比差距甚远，至于疼痛这种小事情，现在已经被洪森忽略了。
“我靠！”洪森闭上了眼睛，肤色宛若垂死的青蛙。
………………………………
第三百三十六章 准备战斗
念力放大器，对了，现在是件衣服，洪森给它起了个很简单的名字――精神衣，就是收集精神力的衣服，简单明了的缩写，秉承一贯以来的追求实用毫无特色的作风。
虽然现在是柔软的，不过，根底还是一台仪器，围绕水晶弥散开仿若魔幻的蓝色线条，是一种叫做水溶金的特殊合成金属，亲和精神力，却排斥生命力，组合成念阵后是非常好的吸收媒介，收集到的精神力，会自动注入梵斯水晶存储起来。
但是，储存精神力的目的是为了最终输出使用，需要储存的精神力与洪森合拍，需要储存的都是洪森的精神力，如何才知道哪些是洪森的精神力，哪些又不是呢？须知，精神力这东西可不是洪森的专利，能吸收洪森的就能吸收别人的，水溶金可没有思想，不会去主动分辨谁是谁。
当然，这不是什么麻烦，埃兰是披着机械文明外壳的念力文明，洪森始终是这么认为的，对于念力文明，精神力研究是必不可少的，解决这个问题早有一套行之有效的手段。
世界上没有来两个生物的精神力是相同的，只要寻找到一个基本契合点，只吸收匹配的就行了，不管是不是洪森放出来的，只要跟洪森的精神力波动契合，就算不是洪森的一样也能用，这对于埃兰人……特指依莲，这小丫头本身就是思感网络的主宰者――思感主脑，思感是什么，简单说就是承载精神力的念力波，所以找个契合点对于依莲来说，真的很简单。
几个测试之后，花了半天不到的时间，一切就绪……然后，地狱降临！
有人说，硬汉无惧，硬汉无畏。
洪森明白了，这么说的人肯定没有体验过这个……全身空虚，仿佛骨肉如浆，尽数抽离，只剩下一张空荡荡的皮囊。
生命力无比充沛，但全身每个细胞都在喊着叫着吃不饱，饥饿如同一匹凶残的恶狼袭来，大脑中仿佛精神分裂一样，一边告诉身体没有任何问题，拳打南山老虎，脚踢北海蛟龙，而一边偏偏又感觉似乎饥渴了几万年，眼冒绿光，看见石头都想抱着啃两口。
半小时释放，四小时休眠，轮转不休，醒了睡，睡了醒，每天五次剜骨抽髓一般的苦楚，还不能昏迷……谁在敢说硬汉无惧，洪森打算吃了它。
每天医疗舱里……对了，深度透支必须在医疗舱里操作，否则依莲都不敢说能控制的住，医疗舱里恢复也方便……每天医疗舱里都会飘起几缕血丝，那是洪森咬牙咬的，每次休眠都会修复，每次醒来又再次破裂。
终于……坚持了四天，洪森终于受不了了……
“唉唉，停停，听一下，让我休息一天再说！”洪森左手放平，右手竖直，挑起免战牌。
“嘿嘿，我就等着你说这话呢！”依莲嘻嘻笑着，仿佛偷到小鸡的小狐狸，假声假气的说道：“唉，估计错误，你的精神体还无法承担连续深度透支的压力，就是你不说，我最晚明天也会让你停下来，哈哈哈哈！”
“……混蛋依莲！”洪森看着这个莫名其妙起妖蛾子的丫头片子，感觉实在是头疼。
“哼！”依莲撅着嘴巴，“谁叫你当初冒充硬汉来着，还信誓旦旦，哼！”
“好吧，明白了！是我错了还不行嘛？”洪森顿感无力，明白了根源，摇摇头问道：“话说，充满几个了？”
“不能说几个，”依莲摇摇手指，说道：“八个一组，不论是充能还是释放，都是一起来的，更换也是一起更换，呐，现在只充满了一半不到一点，嗯，47％上下吧！”
“47％！”洪森拍拍脑门，哀嚎一声，这说一半儿还真一半儿。
“喂，八天充满，你当我胡说嘛？”依莲双手叉腰，颇为不爽，这什么反应啊，当我骗人嘛？
“唉！”洪森想象还要四天多，丝毫没有兴趣跟依莲抬杠。
“哼，所以说嘛，还是平时注意积累吧！”依莲顿感无趣，在空中走来走去，教训洪森，“呐，别以为有了念力放大器，喔，不对，有了精神衣，可以瞬间提升个几倍的战斗力还没什么后遗症，就可以松懈了。哼哼，没门儿，这个只能应急用。”
“唉！”洪森只有哀叹，为明天的痛苦，也为了小算盘的破碎。
休息只有一天，大半天都在呼呼大睡，然后尽管洪森实在是不想再去体会精神力深度透支的味道，但也必须回到医疗舱，回到那个地狱，洪森甚至跟依莲说，很怀疑自己会不会得上医疗舱恐惧症。
当然，只是开个玩笑，接下来四天半，连开玩笑的心情都不会有，任谁都不会有。
…………
这里是布伊伦微型突击舰杜安号的指令大厅，银蓝交杂的基色，柔和而明亮的灯光，看起来相当舒服。
指令大厅长十一米，宽六米，高四米，相比整舰411x57x48的长宽高来说，实在是不起眼，洪森乍见根本没有在意，但听到依莲说是指令大厅，也就是俗称的舰桥的时候，才吓了一大跳，要知道地球上不少战舰的舰桥都比它大比它高。
大惊下询问，依莲一句话解释了原因：“都有了虚拟现实的技术，弄一溜麻将桌都没事，何必非得浪费宝贵的空间，这是战舰，又不是游艇，再说这还是微型战舰，只有三个人要那么大干嘛！”
洪森只有哦了，这纯又是被电影导演给忽悠的，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不过，从这里洪森也知道了，真正的战舰上，除了格纳库舰载工厂以及一些娱乐设施等地方之外，真正的战斗设备，空间都不算大，这是拜埃兰发达的人工智能和思感网络所赐。
还是那句话，身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精神体，涉及到埃兰高端设备后，洪森深切的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了。
指令大厅的正中，背靠背等腰三角形分布着三张思感操作椅，正对舱门的是舰长席位，洪森摘下了脱下了龙甲，穿着那套精神衣，正坐在舰长席上，查看着各种自检数据。
现在还没有进行舰长认证，只是对战舰的状态加以检查，争取主动力炉一次性启动成功，洪森是坚决的不想再给梵斯水晶充能一次了，那不是活人该干的活。
自检已经进行了接近两天，紧张忙碌的工作，已经进行的差不多到了尾声，为了给洪森有个直观具体的印象，这次依莲完全作为辅助者存在，一切的检查操作全部是洪森完成，为此不惜编制了大量的自动化辅助处理软件，填充到念环当中，以弥补洪森没有伴生智脑处理能力不足的缺陷。
洪森迟早是要驾驶战舰出征的，作为一名舰长，必须了解自己的坐骑，虚拟训练固然可以模拟出一切，但受限于洪森的精神力原因，不足以精确的描绘出一切，难得有一个停放了六百年的战舰存在，科洛博兰不说，就算附近的几个城市一起算上都未必会有第二艘，所以虽然时间花的比较长，但两人都认为绝对值得。
“好了，终于完成了。”洪森忽然从思感操作椅上坐起来，如释重负的说道。
说完，跳下操作椅，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在指令大厅里来回走动，活动活动身体，连续两天在思感空间里对着海洋一样的自检报告，简直人都要变木头了。
“这两天感觉如何？”依莲在指令大厅里浮现出来，虚虚幻幻的仿佛一个幽灵，但很快身体就凝实起来。
“累，但是充实。”洪森答道，这是真是感受，然后感慨道：“没对比不知道，这战舰消耗太大了，八颗水晶才刚够40秒消耗。”
“说清楚了，不是八颗水晶只够四十秒，是你的身体只能承担四十秒，八颗水晶的储量，够你三次消耗了。”依莲瞥了洪森一眼，掏出茶咖啡慢条斯理的喝着。
“那还不是一样，又不能连着来，现在真希望早点开始二阶进化，靠念力放大器撑着，实在是够呛！”洪森叹口气，精神体强度，这是死穴。
“不要急，按现在的推演进度，你下次过来就可以开始了。”依莲掏出茶咖啡，慢条斯理的喝着，“再说二阶进化就算完成了，也不过是刚刚够条件能操纵而已，离自由操纵还差得远了，有什么好急的。”
“那也比40秒就熄火好的多了好不好？！”洪森翻个白眼，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
“嗯，倒是。”依莲眨眨眼，若有所思，不过洪森没注意，“等墨尤消灭了以后，我好好的研究下，试试能不能把战舰改造改造，让需求降下来。”
“那个太好了，降下来最好。”洪森夸张的点着头，都带出重影了。
“别那么高兴，还没谱的事呢，我又没有相关资料，改造战舰哪有那么容易的。”依莲没好气的白了洪森一眼。
“知道，知道，有念想总比没希望要好。”洪森摆摆手不以为然，停下这个话题，转而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明天，等你休息好了。”依莲挥挥手里的咖啡杯，说道：“启动主动力炉，需要持续的输出32秒，虽然没到极限，但持续输出比波动式操作要累的多了，你的精神不恢复到巅峰，肯定撑不下来，一切明天再说吧！”
“ok！”
洪森打个响指，又跳回到思感操作椅上，这次没有进入战舰的思感网络，而是拿这个当床，开始了今天的虚拟训练。
依莲也悄无声息的隐没在了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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