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兰-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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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刘明川来，洪森还有些底，那盛利这位老教授过来，洪森就有些意外了，不比刘明川五六十的岁数，盛利可是年近70了，虽说这身子骨相当硬朗，但上次在这里泡了半个多月，也够累得，这才多久啊，而且，上次走的时候可说了要休息个半年写报告来着，怎么也来了。

　　　　“撞上了呗，听老刘说你这里有新奇玩意出来，岂能不来看看。”盛利笑着走了过来，一边活动活动有点僵硬的腰腿，一边说道。

　　　　“胖子，你得谢谢老盛。”刘明川笑着说道：“这次光我的面子，人家可不一定来，到底都是玩电的，一家人。”

　　　　“嗬，瞧你说的，感情你就不是玩电的啦，刘大工程师。”盛利笑着打趣。

　　　　“啊，二位，你们熟人？”

　　　　“当然，虽然认识比较晚，但都是一个工程院的，而且还都是跟电子类工程建筑打交道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还合作过不少项目，怎么会不熟悉。”刘明川一听，笑了，“小胖子，老盛对你的评价很高啊，思路广阔，想法独树一帜，更重要的是还心胸开阔，不像很多人，稍微有点什么成就就藏着掖着，这评语在老盛那里可不多见呐。”

　　　　洪森一听大汗，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赞扬，感觉上跟剽窃差不多，尤其是那藏着掖着，丫的，自己藏着掖着的东西还少嘛，不藏那是藏无可藏，不掖那是顾不过来。

　　　　想着不由得连连说：“哪里，哪里，盛工那是夸我，您老可别当真，否则我这脸皮可受不了。”

　　　　“行了行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们搞科研的，不来那套虚的。”盛利不乐意了，感情这说我胡诌是不是。

　　　　几个人嬉笑别扭，后面罗德驾车过来了，嘎吱一声停在边上，打开车门，下来两个中年人，当然，年纪也不小，起码也四十多的人了。

　　　　“胖子，那边车完蛋了，你先带人进去吧，我去把木头接过来。”罗德没下车，直接冲着洪森喊道，洪森点头摆摆手，表示知道了。

　　　　“来来，小林，小左，来给你们介绍一下，”盛利冲着罗德也挥挥手，然后招呼下车的两个人过来，说道：“这个壮的像头牛的小子，就是我跟你们说的洪森，别看人年轻，这技术底子可真是扎实，而且思路之开阔，我是甘拜下风，就看你们了。”

　　　　“胖子，这个是林天佑，高性能计算机中心的高级工程师。”盛利指着一个高瘦，留着利落板寸的中年人说道，然后又指着有点发福，头发凌乱，颇有些不修边幅的人说：“这个是左廉，微处理器研究中心人，也是高级工程师。都不是外人，你们好好认识认识。”

　　　　“你们好，我是洪森，叫我胖子、阿森就行，千万别叫小洪，否则我会急眼的。”洪森迎上去，笑着再自我介绍一遍。

　　　　“你好。”

　　　　“你好。”

　　　　连续两声你好，然后握手，然后就是板着脸上下打量，看的洪森浑身的不自在，这两人什么毛病，洪森纳闷，这架势和气势也不由的提了起来，你们要敢摆架子，老子可不伺候。

　　　　“呵呵，”板寸头林天佑忽然乐了，对着左廉说：“看来老师说的不错，是个不错的人。”

　　　　“嗯。”左廉看来有些寡言，不过脸上也有了些笑意。

　　　　这是什么情况，洪森更晕了，看到洪森一副茫然的表情，性格看来相当开朗的林天佑笑着说道：“哈哈，老师可把你夸的天上少有，地下无双，我们慕名而来，今天看看还真不错，看来这趟来着了。”

　　　　说着伸出左手，热情的说道：“来，正式认识下，我叫林天佑，研究巨型机的，老师说你从不打诳语，说话一是一，二是二，你这里可千万给我些惊喜啊，现在这巨型机可不好做，买国外的芯片，太贵了！”

　　　　洪森呆呆的再次跟人握住手，脑袋里一下没回过神来，这人还真是个自来熟啊，研究人员里居然也有这样的异类，真是没想到啊。

　　　　然后左手也被人握住了，“左廉，搞芯片的，边上这混球搞巨型机还能买芯片，我可是想买都没地方买，这次不瞒您说，我可是来取经的，千万拉兄弟一把！”左廉也忽然凑趣的来了一手，语气悲切，可明显不善言笑有些僵硬的脸上，搭配挤出来的那丝笑容，洪森看着发冷，差点没跳开。

　　　　这两位，这是怎么回事来着，这都什么动作，什么表情，什么……什么啊！

　　　　盛利老教授走上前来，一人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吼道：“给我注意点影响，学校你们闹，研究所你们闹，到这还闹，都几十岁的人了，孩子都上大学了，还不消停点。再闹，回头我给你们家那两个小子通通打零分，重修。”

　　　　然后扭头对着洪森说：“别理会这两个家伙，当初在我带的班上，就是两个最不让人省心的，真不知道咋会让他们混到研究所里的。”

　　　　不提两人赶快拍胸脯认错，洪森木然的点点头，明白了，看来关系很复杂啊，不过这样也好，自己跟盛老关系不错，有老成持重的盛老在，这相处上起码没什么问题了。

　　　　不过，为什么自己总是碰到这样的顽童式人物呢，这是个问题！

　　　　“咝，老盛，感情好，你们真是一家人啊，居然还糊弄我！”刘明川叉着腰开始兴师问罪。

　　　　…………感情，这位也蒙在鼓里呢，这盛老弄不好也是个越老越小的主，洪森嘴角抽抽。

　　　　这是为什么呢？！
………………………………

第一百九十四章　技术震慑

　　　　闲话归闲话，对于技术人来说，技术是第一的，没技术，您就是米国总统，也得靠边，这就像对着一个股票投资者谈论华罗庚和谈论巴菲特一样差别巨大。

　　　　所幸，洪森虽然开了金手指，但脑袋里是真材实料，而对面两位，其它不说光看一个华科院高工的名头，那就是业界大拿，放哪儿都牛人一枚。

　　　　都是技术人，虽然洪森没啥名气，但这三句话一搭，是骡子是马立刻门清，加上还有盛利和刘明川的佐证，这马上相互认可了，认可了就一切好说。

　　　　否则，别看好像有盛老这关系，有刘工这人情，人该不搭理你，就是不搭理你，人有这底气。

　　　　洪森带着几人一路参观了几个已经修建好的实验室，金属冶炼，精密加工，包括生物智脑机房，只不过这里被解释成了生物工程研究室，而且放了建筑垃圾，让这里表现出一副未完工的样子。

　　　　甚至还看了看正在操作改良坩埚炉的魏槐，看着钢水从炉中倾泻，然后一个个被测试，然后又被扔进废料堆，魏槐可没兴趣管洪森这一波，试验正紧，管你天王老子来不来的，该干嘛还是干嘛，反正光路计算机这些东西有洪森介绍足够了，跟几个人打个招呼，就自顾自的开始研究了。

　　　　不过，几人也没见怪，科学院里，这样的人太多了，如果不这样，才叫奇怪呢，大家都是人，没点心无旁骛视若无睹的架势，凭什么你出成果，看了一会，也就离开了，否则魏槐可能要发火赶人了。

　　　　然后到了最让盛利放心不下的洁净室，看了已经被分割成一块块的区域，看着上面挂着的一块块牌子，显微精工，高纯化工，磁力加工……等等，盛老忍不住征求了洪森意见，直接冲进了这些房间。

　　　　看着那些明显跟现在洁净手段不同的奇思妙想，盛利直接揪着洪森的领口，就差吼着说把资料交出来了，洪森不得不一再的安慰这位老先生，说一定把所有资料全部整理成册，让老人家带回去，才把过于激动的盛利安抚下来，洪森抹了把冷汗，这70多岁的老人家了，万一有个好歹，明天是不是公安局就上门了。

　　　　边上跟着的林天佑和左廉两人也是冷汗连连，这可是自己的老师，虽然现在好像尊师重道，很多人不怎么看重了，可博士生跟博士导师可是两码事，尤其是盛利这样极端负责任的老师，如果万一在自己眼前出了事，自己那些师兄师弟绝对会把自己吃掉。

　　　　不过，对于老师的激动，二人也非常的理解，说实在的，要不是现在交情还不怎么深厚，自己也想冲上去仔细研究了。

　　　　洁净，对于芯片制造和计算机制造来说，说多么重要都不为过，一根灰尘能毁掉一块芯片，这不是胡说。一路看下来，虽然这些设备明显看得出是手工作品，很多的做工都很粗糙，尤其是那造型，说惨不忍睹都是恭维。

　　　　但是，外表粗糙，功能却一点都不粗燥，造型悲惨，但效果却一点都不悲惨。这中间体现出来的各种各样的奇巧思维，说怎么个重要法都不为过，甚至左廉现在就敢说，回去自己改良改良，就能把芯片成品率提升一到两个百分点，别小看一到两个百分点，技术到了顶峰，提升的代价是极大的，这一到二的提升，可能背后就代表着数亿的投入，加上无数人的辛劳。

　　　　洪森也在一直观察盛老爷子两位弟子的表情，看到两人从开始的平静，到后来明显压抑着激动，就知道，这一路上的口水算是没白费。

　　　　嘿嘿，小样，埃兰高地球不知多少年的技术，还镇不住你们二位，现在服了吧！想来后面的合作上，也该认真对待了吧！

　　　　老大说的还真没错，声名不显，地位不对等，人家就是会戴着眼镜看你，心里就是会不自觉的鄙视，必须得震一震，压一压！

　　　　一点没错，洪森之所以带几人走这么一圈，而不是按习惯直入正题，完全是沐佑仁出的主意，把自己的技术实力亮一亮，只有让人重视了，才能平等的交谈。

　　　　…………

　　　　分宾主落座，当然不是小客厅里，那里的东西拆起来太费劲了，基本上懂技术的都不敢往里面带，根本虚有其名。

　　　　现在是在一个大房间里，临时搭建出来个小棚子，然后放了几张二手沙发，一个自制茶几，然后在刘明川似笑非笑的表情里，泡了些沐佑仁从蔡正祥那里忽悠来的好茶，就算是会客厅了。

　　　　相对于接待的客人身份来说，这样的陈设，实在是有些掉价，不过，还是一句话，账面没钱了。而且，洪森魏槐从来不会对这些东西讲究，而对这些东西讲究的人，四人也绝对不会请来这里。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里的门槛也是相当高的。

　　　　刘明川盛利等四人就属于不对这些讲究的人，看过前面那些，对个人实验室来讲可以说是奢侈的仪器设备，还有那些稀奇古怪的创新发明，再看看这里的陈设，那里会不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也谈不上什么觉着慢待之类的事情，甚至反而觉着这样舒坦。

　　　　至于沐佑仁和罗德，现在也赶到了，看人到齐，刘明川发话了。

　　　　“好了，小胖子，你的东西可以拿出来了吧，这胃口可吊的够长的了。”刘明川什么人，这么大年纪了，又是经常出门主持工程，与人打交道的，自然看得出洪森耍的把戏，大概只有盛老头当局者迷，还有两个常年蹲实验室的看不出来。

　　　　“那自然，我这不是抬抬身价嘛，包含包含啦。”洪森也干脆，干脆就把一切摆面上，干脆的让人没法说话，盛利也反应过来了，指着洪森只是苦笑。

　　　　“嘿，你小子！”林天佑一瞪眼，伸出个大拇指，笑道：“你，这个，老爷子眼光到底高！”

　　　　“同意，有啥说吧。”左廉还是僵尸脸，不过也挑起个大拇指。

　　　　“行，废话不说，事实说话。”洪森弯腰把上次给沐佑仁罗德演示的箱子搬了出来，还是那副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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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什么叫牛人

　　　　“与门……或门……非门……与非……或非……异或……与或非………………”

　　　　在场的几个可不是沐佑仁和罗德这样的半小白，几乎都是跟电子电路打一辈子交道的大拿，一套流程走下来，其中的道道，代表的含义如何会不不明白。

　　　　“能保存信号多少秒？”左廉到底是做芯片的，一下子就问出了关键，“寄存器功能你能不能实现？”

　　　　“寄存器电路不会。”洪森直接摇头，虽然整套技术资料都在脑袋里保存着呢，不过作为一个机械工程毕业生，懂一点可以，懂的太多，就不太好说了，“保存时间也没测过，不过一毫秒可以保证。”

　　　　“一毫秒？”左廉皱了皱眉头，“太少了点啊。”

　　　　“作为内存硬盘之类的存储器是不行，不过作为cpu的缓存，或者是高速寄存器，足够了不是。”洪森耸耸肩。

　　　　“是啊，足够了。”左廉眉头散开，“算了，是我要求高了点。”

　　　　“这是磷化铟镓砷，和磷化铟镓锂吧。”刘明川看着台子上，在放大镜下闪着奇怪蓝光的光学透镜，有点肯定的问道。

　　　　“啊，嗯，是啊，刘工你咋知道的？”洪森顺口问道。

　　　　“废话，跟你们弄出来的那个光伏套件打了都半年交道了，要是还认不出这些东西的光泽，我就是瞎子了。”刘明川抬头瞪了洪森一眼。

　　　　“呵呵，一时忘了嘛。”洪森摸摸后脑勺，这话问的，笨透了。

　　　　“小左，那这个没问题了，绝对1毫秒以上，具体多少不太清楚，但光伏套件照射和启动，有大概10毫秒的间隙，这是肯定没错的，你可以回去认真测一下。”

　　　　“10毫秒！”左廉一下子声调高了起来，大喜过望，说道：“不用这么长，只要有1

　　　　3，就足够了，这下连内存都解决了。”

　　　　内存跟cpu内部寄存器不同，cpu内部寄存器是配合cpu运算电路使用的，按现在cpu速度计算，保存时间以纳秒皮秒计算，就算是l1l2缓存，也不过毫秒级别。但内存，是用来保存软件运行所需各种数据和程序，保存时间从数纳秒到几个甚至几十个小时不等，甚至超级计算机数月也不是不可能。

　　　　现在内存ram的数据实际也是不可以长期保存的，需要用扫描电路定时扫描充电来维持数据存在，扫描是有间隔的，这个间隔就取决于ram材质对电信号的保存时间，时间越长，扫描的任务就越轻，任务越轻，则越省电，更重要的是电路复杂度就大大下降，地方就那点，有扫描电路就没有存储电路的空间了。

　　　　“我觉着还是别太乐观。”对这种材料，洪森太明白其作用机理了，绝对没那么长，或者说稳定期不足，“光伏套件表面薄膜掺有很多别的东西，这可是纯的，持续时间肯定没那么长。”

　　　　“呵呵，我知道，有1毫秒就差不多够了，再长就当意外惊喜吧。”

　　　　左廉不以为意的说着，然后拿起桌子上的几十个光学小模块，亲手来来回回的组合，稀奇古怪层出不穷的门电路，不，门光路不断成型，逐一测试，最后，居然硬是凑除了一个四位的寄存器出来，已经有了些许光路计算机的味道。洪森眼睛在抽筋，这位老兄，还真能耐。

　　　　不过，到底还是被电路的思维束缚着啊，提醒下吧，洪森长叹道，伸手拿掉了几个光路块，然后添加了几个棱镜和反射镜，实现了相同的功能。

　　　　“我说大叔啊，这可不是电路，这是光路呦，电不能短路，但光可不怕重合，只要有15度夹角，哪怕是几百根交叉也无所谓，您老的思维得改改了。”

　　　　大叔？！您老？！

　　　　嘿，左廉这个郁闷啊，老子才四十岁好不好，你小子也有二十五六了，叫我大叔也就认了，毕竟十来岁差距，可‘您老’这称谓咋算的。

　　　　边上沐佑仁和罗德不好说什么，只能憋笑，但很熟悉的其它三人就不是这样了，尤其是跟左廉非常熟悉的林天佑，笑得小舌头都看见了。

　　　　笑了一会，林天佑伸手接过左廉手里的几块光路，摆弄了几下，一个跟洪森思路很相似的六位寄存器就跃然台上了，洪森眼角一跳，笑不出来了，丫的，这就掌握了，这些人的功底，真是扎实的可怕。

　　　　左廉捏着下巴想了一会，然后从中又抽出几块，换了几块，又加了两个镜子，一个八位寄存器就成功了，这下子，已经不仅仅是学习洪森的思路，已经很接近于实际可用的光路计算机结构了。

　　　　洪森脑门一下子冷汗就下来了，这些人不只是功底扎实，学习推导能力也强的可怕，这就是顶极科学家嘛？

　　　　牛人，真是牛人，实在不可小瞧！

　　　　回想自己，就算是掌握了些超时代科技，但只是胜在见识，而不是脑袋比人聪明，小看人是要吃苦头的，洪森咬咬牙，暗暗摆正了自己的位置，放弃了不知何时生出的一丝傲气。

　　　　如果让这些人去埃兰，也许比自己更强，不禁而生的想法，让洪森感到很不舒服，甚至有放弃合作，就此扼杀一切的冲动，越来越强，眼神也越来越凛厉。

　　　　忽然，“哗啦”一声，惊醒了洪森，回想不禁汗流浃背。

　　　　这是怎么了？嫉妒？这不正是自己追求的嘛，什么时候自己打算当一个技术垄断商了？想把埃兰搬回来，岂是自己一个人可以办到的，这样子的人多一些，不正是自己所梦寐以求的嘛？

　　　　嫉妒，嫉妒什么？！应该高兴，应该非常非常非常高兴才对！

　　　　不提洪森的纠结和懊恼，左廉抚乱台子上的光学元件，叹口气自言自语道：“太慢，这样不行啊。”

　　　　林天佑也是点点头，说道：“没错，看来六位间隔刷新是极限。调成立体结构大概能解决，而且更强得多，不过设计方面就复杂几十倍了，现有软件大概没法解决，大工程啊。”

　　　　“是啊，大工程。”左廉随口答了一句，然后埋头继续在台子上又摆开了组合。

　　　　不，不是不行！这是材料本身的问题，而且立体设计，上下交错，正是解决问题的要点。从心结里跳出来之后，对眼前的两人，洪森只有佩服，这敏锐的眼光和思路，牛人就是牛人，不同凡响！

　　　　洪森放心了，看来这光路计算机，绝对不怕出不来，有了自己的材料，可能很快就能见到成品，甚至都不需要自己提点了，弄不好，还会超过自己的期待。

　　　　洪森正胡思乱想，林天佑开口了，“小洪……”洪森面色一僵，林天佑马上改口，“啊，错了，胖子，你说你干嘛叫这名啊……”废话，你敢不敢跟我老爸说去，看不锤你个满脸桃花开。

　　　　“胖子，能现刻几个电路，不，光路不？”说着，林天佑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笔，一个小本，刷刷刷，布甲思索般的就连画了好几页，“这是图纸，我带回去测试下。”

　　　　洪森接过来，翻来覆去看了好半天，说道：“这是加法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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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强势围观

　　　　“啊？”林天佑一惊，诧异的看着洪森，感慨道：“没错，最基本的加法器电路，你眼光不错啊，学机械真可惜了。这个能刻不？”

　　　　“没问题，不过……”洪森欲言又止，暗想，这是纯粹的电路，光路这么走，这弯子绕大了，是不是应该把更加简洁的光路设计图拿出来？不，还是算了，还是那句话，懂一点行，懂太多，就是妖孽，止贪，戒躁，不能心急啊。

　　　　“怎么？时间很长？时间长没关系，这东西值得等，等再久我也甘心。”林天佑说完，左廉马上跟着点头，看到了希望，还放弃的是傻子。

　　　　“不不，蚀刻很快。不过，你这个好像是纯粹电路啊，这光路替代不是不行，但效率肯定影响，拿电路设计理念设计光路计算机，靠谱嘛？”

　　　　“这个我知道，”林天佑笑着解释说：“不过……”

　　　　“老林，还是我解释吧，毕竟芯片是我的专长。”左廉打断说道，“胖子，光路，你大概也知道，光路计算机虽然叫了很久，也说10年内可以出来，但除了你这里，事实上还真没见谁有成功的可能。既然这样，你说这东西的设计理念到哪里去找，怕是要我们摸着石头过河了。

　　　　不过，反正你这些东西，看起来都是替代原有的门电路的，干脆就先按照成熟的电路设计理念来设计，先验证一下门光路实际运转的效果再说，顺便看看大规模集成是否可行。至于真正的光路设计，不瞒你说，尽管我设计了快20年芯片，我国的几款自主芯片我基本都参加过，但我还真发怵。”

　　　　“老左说的没错，这些东西，恐怕得把光学研究所的家伙们也叫上了，光靠我们，恐怕有问题。”林天佑跟着说，然后指了指台子上的手电，说道：“尤其是激光的问题，总不能到时候还顶个手电筒吧，嗯，物理所的那些人估计也得拉进来。”

　　　　“这样啊。”洪森点点头，这倒是，光路这东西对自己毫无问题，但对从来没接触过的人来说，无异于天书，“那行，我一会就去刻，不过我事先说明，运转验证可以，但大规模集成你们要有准备，我设备有限，这东西体积不会小。”洪森对着纸张比划了几下，说道：“恐怕起码得有两个菜板那么大。”

　　　　“无所谓，验证机怕什么，第一代计算机可是有几个房间那么大呢。”林天佑豪不以为然的说道，“再说，我们的一些理论验证板，也不比你的小多少，半个桌面的都试过，只要合理，到时候就是纯加工问题了，改台蚀刻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