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反派也有春天-第5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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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再反应，已然来不及！

　　　　说时迟，那时快。

　　　　胜利女神手起剑落！

　　　　噗——

　　　　一声戳破世界的巨响。

　　　　黑太阳被一剑刺穿！

　　　　晶晶亮，透心凉！

　　　　就仿佛一颗大大的黑眼珠子当中，开了个竖立的金瞳。从细长的梭形剑痕内，正不停喷涌着来自吴尘的金色神火。

　　　　可想而知，这是何等的剧痛！

　　　　黑太阳浑身都在扭曲、颤栗。

　　　　痛到极致，意识陡然断电。

　　　　时刻与巨火塔（矛尖大厦）争锋相对的黑暗锋面，瞬间崩塌！

　　　　金光普照！

　　　　崩碎的邪恶神识，就好似寸寸断裂的黑色冰晶。在炽阳的烘烤下，崩解瓦解，一败涂地！

　　　　梭形剑痕内神火怒涨。

　　　　以此痕为中心，黑太阳塌陷成一个狭长的黑洞，将邪恶神识一股脑的吸入！

　　　　世界为之一新。

　　　　除了释放着万张金光的巨火塔，再无一丝黑暗！就连曾遍布矛尖大厦的丑陋霉斑，也被梭形黑洞统统吸干喝净！

　　　　最后被拔除的霉斑，就如同拔起一块被人刻意碾在墙壁上的嚼过的口香糖。丑陋的黑色硬痂，连着长度惊人的黑红光丝。如同一条不幸暴露的寄生虫，翻滚着、蠕动着恶心的虫体，被黑洞吸入。

　　　　从太空的角度更为直观。

　　　　弧光空间站上的光明女神，全景目睹了黑暗退败的全过程。

　　　　笼罩地球的金色光罩，也几乎在同一时间洗净霉斑，透着无与伦比的纯粹。

　　　　最舒爽的自然是吴尘。

　　　　就仿佛剜出了时刻煎熬、折磨着自己的脓疮。从点燃篝火开始，就一直紧绷的神经，也和被净化的世界一起，放轻松。

　　　　就在紧绷的心弦不受控制的回弹，加快松弛的瞬间。

　　　　情况突变！

　　　　一束黑魔光冷然暴起，直射吴尘眉心！

　　　　怎么回事？！

　　　　别说在太空俯瞰整个曼哈顿的光明女神，就是与吴尘心灵相通的恩娜伊也猛然心悸！

　　　　完全没有警惕！

　　　　这卑鄙的偷袭，根本就是乘人之危！如此恶劣的行径，等同于在啪啪啪正要爽到飞起的紧要关头，背后捅人一刀！

　　　　卑鄙啊！

　　　　可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领主大人无从躲避，电光火石的刹那。

　　　　轰——

　　　　霰弹手枪喷出的死亡弹幕，将偷袭者劈头盖脸，远远轰飞！

　　　　没错，这把超拉风的双筒霰弹手枪，正是吴尘用命运的狗头金，为自己锻造的魂器！

　　　　眨眼间，情况逆转，危机解除。

　　　　所有人，无论是远在太空的光明女神，还是远在新香港的心灵女神，都没能回过神来！

　　　　恩娜伊怎么也想不到，偷袭吴尘的人，竟然是围坐在篝火旁的超级英雄！

　　　　“咳咳——”被远远轰出温暖的篝火圈的偷袭者，死狗般艰难的翻了个身。

　　　　这一枪，劈头盖面，轰的那叫一个全面。

　　　　再加上吴尘暗中蓄力多时，这一枪含恨而发。携带的精神攻击，自然狠辣无比。

　　　　一时半会，那张脸是不用出来见人了。

　　　　“你知道？”得，连嗓子都炸劈了。

　　　　“嗯。”吴尘面无表情的收枪。

　　　　“哪里？”偷袭者扯着嗓子追问。

　　　　“就在刚才。”吴尘冲坐在篝火对面的神奇四侠努了努嘴。

　　　　偷袭者这才发现，包括神奇四侠，围坐在篝火旁的所有人，都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一尊尊凝固了时间的雕像。

　　　　“你的脑域。”偷袭者顿时就明白了：“是你用精神力在脑域中塑造了他们。”

　　　　“对的。”吴尘心中一动，所有超级英雄的塑像，都仿佛熔化的蜡像，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们都没来过？”

　　　　“来了。你偷袭我后，我就把他们统统送走了。”吴尘又冲篝火努了努嘴：“篝火传送。”

　　　　“呼——”偷袭者艰难站起。摸了摸炸裂的脸颊，一步步向篝火走来：“我哪里出了问题？”

　　　　帅到炸裂的领主大人龇牙一笑：“巴赫的两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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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9　这场即将落幕的盛宴　下

　　　　体会一下，什么叫世界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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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音乐家？”偷袭者想到了。

　　　　“对，就是那个巴赫。”吴尘微微笑了笑：“他的乐曲，有严谨和愉悦并行的两条线。在严谨自律，一丝不苟，如发条般兢兢业业的刻板乐谱下，却流淌着自由律动，欢快奔放，无拘无束的心灵之音。”

　　　　“而他一明一暗，贯穿乐章始终的两条线，也曾被我借用（详见：《5。91巴赫的两条线》）。”吴尘指着巨火塔外的破败世界说道：“而你的这个计划，也是一明一暗，两条线。”

　　　　“哦？”坐等一张脸复原的偷袭者还咬死不承认。

　　　　“明线都摆在眼前。那根邪神的神经元所做的一切，就是这条混淆视听的明线——用突变的邪恶躯壳，来孕育邪恶的神识。从一开始，我们都忘记了：在地球这个人类世界，物质化的躯壳和精神化的内在，是两个独立又统一的部分。所以，当神经元发起突变时，我们也都没在意，物质和精神的区分。以为当突变基因层层向上富集，就能最终诞生出邪恶的天神组成员。其实，我们错了。精神和肉身，从来都是有区别的。”

　　　　“明白了。是从Boss级突变体内逃走的神识，引起了你的注意。”偷袭者点了点头。

　　　　“不。”吴尘轻轻摇头：“从一开始我就有个疑问。”

　　　　“哦？”偷袭者的眼神说明他不相信。自己精心编织的计划，从一开始就有漏洞？

　　　　“悖论。”吴尘说出了心中的疑惑：“你的计划，从一开始就有个矛盾的悖论：既然，被天神组拆解掉的邪恶同伴的基因，植入人体后，都会显现出良性突变。为什么邪恶神经元还要用X病毒基因来突变这些良性基因？”

　　　　“……”偷袭者无语。

　　　　吴尘继续说道：“既然植入人体是良性的，这就意味着，根本不需要多此一举的突变。只要把变种人体内的基因收集起来，就能完成邪神基因链的重组。

　　　　别忘了，堕落腐化的是邪神的灵魂，而不是他的身体。这也是天神组敢把他的基因链拆解，分别植入古人类体内的，原因所在。因为从始至终，这些来自邪恶天神的X基因，对人类来说，都是良性的。

　　　　之所以突变，是为了「以恶哺恶」。用邪恶的躯体来滋养邪恶的精神。孵化出邪神的神识。”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知道，Boss级突变体将哺育出邪神的神识？”偷袭者感受到了一丝失控的危机感。如果自己这个完美计划，从一开始就被吴尘看穿，那么眼前的一切……

　　　　越想越担心。

　　　　“嗯。”吴尘轻轻点头，又轻轻摇头：“我说了，这只是一个矛盾的悖论。而在你身上，我没有想清楚的悖论还有很多。直到突变日中，你在几个重要的节点出现。我才确定，这一切的阴谋背后，是你。”

　　　　见偷袭者默不作声，吴尘又道：“让我们把时间线回调。说一说整个计划的起点：富兰克林博士。和她的巴比伦计划。”

　　　　提到博士，偷袭者终于有了情绪上的反应：“这是我们共同制定的人类复苏计划。”

　　　　“没错。”吴尘轻轻点头：“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是你和富兰克林博士共同制定了这个计划，而所有的材料也都能佐证这一点，所以我的超级智脑们，都没能算出这一切的幕后主脑是你。很简单，这个至关重要的逻辑悖论就是：一个拯救人类计划的制定者，为何要毁灭人类？”

　　　　见偷袭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得色，吴尘微微皱眉：“也因为有了富兰克林博士，这个伟大的人类传火者的担保，所以，我的智脑都纷纷把你排除在了毁灭世界的候选人名单之外。不得不说，你这么做确实很聪明，也很无耻。不仅利用一个伟大科学家，和她至关重要的研究发现，去壮大自己的公司为达成你的终极阴谋服务，而且还利用一个伟大科学家的伟大名声，为自己这个毁灭世界的阴谋作担保。

　　　　之所以，你的公司能够出类拔萃，成为顶尖企业，富兰克林博士的研究成果是最重要的原因。

　　　　把人利用到如此程度，连渣都不剩。你是不是太过分？

　　　　想到这里，一切就都清楚了：既然邪神也要分成精神和肉身两部分来复活。而突变不过是为了收集邪恶神识的话，那么邪神的肉身又在哪？

　　　　前面我也说过，被天神组分拆植入古人类体内的X基因，都来自这位邪神。

　　　　那么试问，放眼世界，还有谁，能将这些X基因统统收集起来？

　　　　于是答案只剩下一个。对不对？纳撒尼尔·埃塞克斯。”

　　　　惊恶先生？！

　　　　当吴尘吐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所有人，无论是智脑还是聚拢到史岛战备中心摩天楼里的超级英雄们，都已惊呆！

　　　　吴尘轻轻叹气：“坏人有两种。一种是隐藏在黑暗的背后，暗中策划，小心的经营着黑暗势力。关于他的一切都不为人知。仅有的线索，不过是一张模糊的监测探头拍摄的画面，或者是一张看不见正脸的背影照，又或者是一份从销毁的录音带中抢救出的只言碎语。诸如此类。

　　　　而另一种坏人，则是坦荡的把自己暴露在镁光灯下。有一个公开而受人尊敬的身份。将自己阴谋的暗线，隐藏在‘为人类谋福祉’的明线之下。这种人，往往被冠以大企业家，大慈善家，天使投资人……等等一系列的光环。无论他的知识、财富、朋友圈，都令人敬佩。甚至他饱受不公的过往经历，以及不计前嫌的回报社会，都铸成了另一个伟大的人格光环。你又如何能相信，这种人是坏人？”

　　　　顿了顿，吴尘接着说道：“再说说，为你证名的——巴比伦计划。”

　　　　“富兰克林博士认为，是用巴比伦城的重建，也隐喻人类必将复兴，并不惜对抗造物主安排的，变种人必将取代人类的命运。

　　　　可对你来说，你心中的巴比伦计划，一定和博士的不一样。正如你用富兰克林博士的研究成果，来服务于你毁灭人类的邪恶计划一样。

　　　　那么，你的巴比伦计划是什么样？

　　　　想到这里，我不禁问自己，巴比伦究竟有什么？

　　　　我想到了空中花园和，通天塔。

　　　　巴比伦通天塔：人类联合起来，希望能修建一座通往天堂的高塔。为了阻止人类的疯狂计划，上帝让人类说不同的语言，使人类相互之间不能沟通，计划因此失败，人类自此各散东西。通天塔的寓意就在于：集合全人类，达成神性。想到这里，我豁然开朗。你通过收集分散在人体内的突变基因，达成邪恶神性的阴谋；又或者是借用富兰克林博士之手，收集X良性基因的目的，不正是和巴比伦通天塔的修建，拥有同样的寓意吗？

　　　　所以，在博士看来是重建人类的巴比伦城计划，而在你眼中，是收集突变/良性基因，达成邪恶神性的巴比伦通天塔计划。或者干脆叫：通天塔计划。”

　　　　自己精心编织的阴谋，被吴尘抽丝剥茧，层层剥开。惊恶先生的恶劣心情，可想而知。

　　　　“其实，许多细节，已经暗示了你的野心。”吴尘自顾自的说道：“比如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摆在办公室里的那幅巨大的油画。

　　　　当时，偌大的办公室，东西寥寥。唯一吸引我注意力的，就是那幅占据了整面墙壁，充满了超现代气息的油画。

　　　　构图很简单。猛一看上去，就是个巨大的黑洞。或者简单的说，是一个非常接近完美的圆圈（详见：《6。30我是个生意人下》）。

　　　　我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当然了，我最熟悉的圆圈，大都是扁圆。而你这个非常接近完美的圆，我已经让弧光太空站上的海伦娜，进行过地形匹配。正如我所料，这个圈，是上帝视角的巴比伦塔的遗址。从天空俯瞰，圆塔可不就是个圆圈吗？”

　　　　“……”已经修复了碎脸的惊恶先生的表情，真的精彩极了。

　　　　“现在，让我们再回到你整个计划中，最核心的部分上来。”吴尘反手指了指自己：“我。”

　　　　说着，领主大人下意识的叹了口气：“你知道，我是唯一能够阻止你的人。不仅出于我过往多次拯救人类的辉煌履历。更重要是，你一定知道我是个人类至上主义者。这也就意味着，无论如何你都无法说服我。因为，『信仰是无法妥协的』。如此一来，摆在你和你的阴谋面前，只有一条路。那就是除掉我。问题一下子简单了：如此才能除掉一个精神力者？”

　　　　说到这里，吴尘终于动怒：“答案就是：打击他的信仰。于是从一开始，你就打算用人类文明的传火者——富兰克林博士的死，来伤害我。试想，当一个人类至上主义者，亲手扼杀掉人类文明的传火者时，精神会受到何等的重创。恭喜，你达成了。从我亲手抹杀掉富兰克林博士的那一刻，我饱受摧残的精神，已经无法再召唤我的杀手锏——星辰剑阵。你也一定知道，这把捅死了宇宙大帝的神剑，拥有多大的威能。”

　　　　“为了确定我还能不能召唤，你又把同为精神力强者的红皇后，安排上了我的白天鹅。唉，如此环环相扣的阴谋，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如你所说，我们都有信仰。和，牺牲精神。为了信仰，我们能做到连我们自己都无法想象的极限。”沉默了许久的惊恶先生，终于开口。

　　　　吴尘点了点头：“你所做的，要比你口中的极限还要多的多。为此，在你确定我无法召唤星辰剑阵后，还要用一场惨烈的突变日，来持续消耗我的精神力。”

　　　　“没错。”惊恶先生笑着点头：“突变的目的有两个。除了收集神性外，还要进一步消耗掉你强悍的精神力。当你点燃巨火塔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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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0　传火的意义　上

　　　　吴尘隔着篝火，静静的看着他。

　　　　那种平和，让从开始篝火对话以来，就极力克制着内心暴动的惊恶先生，有一种莫名的惊悸。

　　　　我的计划……真的成功了吗？

　　　　在堪比超级计算机的脑海中，把整个过程又细致的过了一遍。确信，此时的吴尘，无论精神还是身体，都到了极限。别说跟他战斗，就连站起来都艰难。

　　　　所以才会一直坐在篝火旁。

　　　　“最后一个问题。”吴尘轻声说道：“你的大脑真的能装下邪神的神识？”惊恶先生改造了他的大脑，这个吴尘一早就知道。

　　　　在第一次见面前，吴尘让白天鹅的智脑TT40，检索过埃塞克斯集团的伺服主机。结果只发现了一些公司日常管理的文档。与变种人相关的资料，全都没有。当时吴尘就判断，惊恶先生一定是把这些珍贵的核心资料，都装进了自己的大脑中。

　　　　类似的X能力者，剧情世界也有。一位没有在剧情中出场的变种人：贤哲（Sage），原名泰莎（Tessa）。拥有级超级计算机一般的大脑。存储量无限。

　　　　想来，能够定制变种人的埃塞克斯集团，一定获得了她的X基因。也正如吴尘前面的判断，惊恶先生一定收集了绝大部分的X基因组，拼凑起了邪神重生的关键一环。

　　　　“嗯。”惊恶先生无比自信的点了点头：“吴尘，和你的精神网络不同。我们的网络，是精神和物质，合二为一的。”

　　　　“哦？”吴尘拍了拍手，稳稳的从篝火旁站起。

　　　　惊恶先生的表情一瞬间凝重无比：“我也有个问题。”

　　　　“说吧。”吴尘想要说的都已说完。

　　　　“为什么要保护那些坭坑里的虫子？”惊恶先生一开口就剧毒无比。他竟然把人类比作……

　　　　“还不错。我以为你会用屎坑来形容。”吴尘微微一笑。

　　　　“……”尼玛，究竟谁恶毒？

　　　　“为什么？”惊恶先生无法理解。

　　　　吴尘笑着挠了挠头：“因为，在没有获得传火前，我也不过是一条虫子。一条混吃等死的米虫。为了填饱肚皮像行尸走肉一样的四处游荡，整日都在跟不断增大的胃口作斗争（能理解吗？）。”

　　　　“传火。”吴尘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到了这个词。惊恶先生开始思考：“你刚才说，富兰克林博士是人类的传火者。所以，这里的传火，是比喻文明的火种？”

　　　　“嗯，可以这么理解。”吴尘没有反驳。关于传火，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理解。

　　　　“一条整日为填饱肚皮奔走，又时刻与不断增大的‘胃口’斗争着的米虫。”惊恶先生应该是理解了。

　　　　“对，活的像一个活尸。”吴尘笑着补充。

　　　　“然后呢？”惊恶先生认真的追问。

　　　　“然后……”吴尘忽然笑了：“在篝火旁捡到了王的魂。”

　　　　“捡到了王魂。”惊恶先生全部理解了：“所以，我们都是捡到了王魂的活尸？”

　　　　“可以这么说。”多元主义信仰的吴尘，依旧没有反驳。反正，怎么说都是对的。关键是，听的人怎么看。

　　　　“不，不对。”惊恶先生坚定的摇头：“或许你是捡来的。而我，从来都是自己挣来的！”

　　　　“好的。”吴尘不打算反驳。

　　　　惊恶先生也没有了疑问。

　　　　两个最终的Boss，终于开始了最终的决战。

　　　　不用再多说一句。反正是不死不休的结局！

　　　　时空开始震荡。

　　　　震荡的中心，正是惊恶先生的眉心。

　　　　似乎打开了一个邪恶时空，惊恶先生的眉心猛然睁开了第三只眼！

　　　　被胜利女神用时空之剑送入异时空的邪恶神识，从这只竖立的独眼中喷涌而出！

　　　　“啊啊啊——”即便大脑容量无限，可无法承受的剧痛还是让惊恶先生发泄似的奋然仰起头！

　　　　轰——

　　　　扭曲的黑红光束冲天而起！转眼，就扩散成一道吞食天地的黑红飓风！

　　　　被金光笼罩的地球，被飓风一口吞噬，瞬间漆黑一片！

　　　　整个世界黯淡无光。黑红色的光束，仿佛一条条贪婪的魔蛇，不停追逐，撕咬着被邪恶逼退的金色神火！

　　　　直到重重的撞上笼罩在矛尖大厦外的精神护罩！散成弥漫的黑雾！

　　　　黑雾中，翻涌着红的的火星。这些鬼魅的火星，在城市的废墟间游荡。只要是一息尚存的地球生物，这些黑红色火星就会蜂拥而上，燃起焚烧灵魂的火苗！

　　　　把地球生物从里到外，烧成灰渣。紧跟着，新生的黑红色火星又从地球生物的灰渣内扬起，汇入黑雾！

　　　　寻找着下一个地球生物！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惊恶先生，也完成了他的终极变化！

　　　　吴尘不得不说，和漫画中的造型非常像！

　　　　眉心处的菱形印记，是固化的邪神之眼。而背后由一缕缕黑红色烟柱组成的碎披风，也有漫画中的影子！

　　　　唯一的不同是，邪神之眼释放的邪恶光线和烟柱披风的另一头，都连入了半空中一个硕大的黑雾漩涡之内！

　　　　“这就是你选择在我的精神世界中决战的原因？”吴尘仰头看了眼吞吐着黑雾的时空漩涡，轻轻说道。

　　　　“世界不足为惧。”邪神附体的惊恶先生，脚跟一提，冉冉飞上空中：“只要击碎了这座巨火塔，我就会从你的尸骨上获得最后一块拼图。”

　　　　“为了最后的重生，你要吸取足够的精神力。”吴尘点了点头：“这也是我最后的作用吧。”

　　　　“对。正如助我完成通天塔计划的富兰克林博士，最后的作用是重创你的精神一样。即便死，也要对我有意义。”邪神微微一笑。

　　　　“无耻啊……”吴尘无可救药的吁了口气。

　　　　“所以，去死吧！”邪神隔空一挥，黑红**爪破空而出，迎头抓下！

　　　　吴尘目光一凝。

　　　　时空陡然拉长。

　　　　魔爪下的吴尘，飞快后退。有惊无险的逃出了爪击的范围！

　　　　撕碎空气的魔爪，不甘的散成雾气。一爪落空的邪神，下意识的平视左右。只见，原本只罩住矛尖大厦的精神护罩，竟然扩大到了全纽约！将整个纽约笼罩其中！

　　　　“你还有精力？”邪神很惊讶。

　　　　站在纽约外海一个无名小岛上的吴尘，与邪神隔空对视：“英雄嘛，总归是比你想的还强大。”

　　　　“呵呵……”邪神追着笑声猛然逼入眼帘！速度之快，吴尘毫无反应，就被死死扼住喉咙！

　　　　“我看你还能嘴硬多久。”邪神用力捏开吴尘嘴角，漂浮在背后的碎披风，立刻诡异的扬起。好似一条条巨大的黑色触手，齐向吴尘口中钻去！

　　　　危急关头。吴尘的脑袋骤然发光。

　　　　白洞！

　　　　漂浮在小宇宙边缘的那颗白洞，开始喷出强大的光束！

　　　　白洞幕网所连接的庇护所女神，开始反哺吴尘能量！

　　　　“啊啊啊——”白光逆袭，黑色触手瞬间焚化。邪神卷着翻腾的白色火焰，远远遁走。

　　　　脖子一松，吴尘轻轻落地。

　　　　“这是什么火！”比起吴尘半神级的思维之火，这些白色火焰更加强大！邪神之眼中不停喷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