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铲牛粪开始的异界生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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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中噙着泪水，千言万语不知如何说出。

　　　　“我说了，我不是什么大善人，梁耀东的死活关我屁事！”

　　　　慕然的一声，让阿牛突然抬起脑袋，他瞪大了眼睛，双手紧紧的捂住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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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049：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青石镇边角小院

　　　　破败的院子里，不过两间低矮的黄土房子。

　　　　阿牛推开院门，领着黄炼走了进去。

　　　　院子里，干净整洁，没有一棵杂草，虽然穷困但也看的出来有人经常打扫的迹象。

　　　　阿牛小心翼翼的推开老旧的木门，只见若有若无的呼唤声从屋内房间传出：“阿牛啊~是你回来了吗？”

　　　　“是我，妈。”阿牛回应了一声，转头看向黄炼，眼里有请求，也有一丝担忧。

　　　　黄炼点了下头，将肩上扛着半截木头轻放在门后，随着阿牛一同进入里门。

　　　　还没进门，一股刺鼻的草药味，铺面而来，黄炼不禁皱了皱眉头，不过没有说什么。

　　　　狭小的房内，一张木椅，一张木床，除此之外，再难找到其他家具。

　　　　墙壁上开了一处正方形的小窗，阳光照射进来，勉强打亮了屋内的环境。

　　　　满头白发的老姬躺在床上，眼窝深陷其中，一层层皱纹叠在一起，说不出的苍老。

　　　　黄炼皱眉凝思，怎么看这老姬都不像是阿牛的母亲，算是他二十九的年纪，她母亲就是再老也不会这般快入土为安的样貌，而且老姬似乎还是个瞎子。

　　　　黄炼静静的站在角落，看着母子团聚的场景。

　　　　阿牛眼眶中泪水打转，跪倒在地上，将他母亲缓缓扶起：“妈，您慢点。”

　　　　老姬摸索着手，向前探去，好一会才抓住阿牛的手背：“女儿啊~妈没事，这站在门口的是谁啊？”

　　　　“女儿？”黄炼心中猛地一惊，上下打量着阿牛。

　　　　阿牛也是耳朵一红，脑袋微低：“妈~他是我朋友，来给您治病的。”

　　　　“他是大夫吗？女儿啊~别再为妈花这冤枉钱了，妈不值得，你以后还要嫁人呢！钱都花光了，那还怎么整？”

　　　　老姬苦口婆心得说道，不停得拍打着阿牛的手背。

　　　　“大夫，您走吧！老太婆我没病！”

　　　　那老姬挥了挥手，看样子是不想让阿牛操心。

　　　　“妈！黄哥他是我朋友！不是大夫！”阿牛安抚道。

　　　　“哦！是阿牛得朋友啊~老太婆这糊涂的！咳！咳！”

　　　　老姬讪讪一笑，突然猛地咳嗽了起来，隐隐有鲜血从嘴角流出。

　　　　“妈，您别说了！身体吃不消得！”阿牛赶忙轻抚着老姬后背，这才稍微缓解了几分。

　　　　慕然间一道绿光笼罩住老姬全身，阿牛好奇得转头观望，只见黄炼不知何时从口袋中拿出玄藤古戒将它戴在食指，借着玄藤古戒得治愈力来医救老姬。

　　　　绿光持续了十秒便消散一空，原本虚弱至极得老姬竟面色红润起来，连面目上纵横得皱纹也消退了一些，仿佛返老还童般神奇。

　　　　阿牛兴奋得握紧老姬双手：“妈！你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阿牛啊~你这朋友是仙人吗，为什么突然感觉舒坦了好多。”老姬一脸得惊喜，眼眉舒展开来。

　　　　噗通！噗通！

　　　　心脏得跳动声响起，黄炼拿着树心走来，在阿牛得注视下将树心贴在老姬腹部，强大得生命力灌注，树心渐渐融入体内，一层翠绿色从老姬腹部传出，又缓慢的向着心脏移动。

　　　　噗通！

　　　　树心代替老姬原有得心脏开始运转，震撼耳膜的心跳声层出不穷。

　　　　“谢谢！真的谢谢你！黄哥！”阿牛跪倒在黄炼脚边，用力的拽着他的衣角，她的眼里满是激动的泪。

　　　　“阿牛！你先出去，我有些话，要和黄先生讲！”老姬突然伸手摸了摸阿牛的脑袋，并叮嘱她离开房间。

　　　　“好！”

　　　　破旧的木门轻轻阖上，因为母亲复苏的原因，阿牛心情极好，一口便答应了下来。

　　　　“黄先生！我的病好的怎么样了？”

　　　　老姬面向着天花板，不过脸上丝毫没有大病康复的喜悦。

　　　　“你自己知道，我也知道，阿牛她也应该知道，你这不是病！”黄炼没有直说，转头看向窗外院子里活蹦乱跳的阿牛。

　　　　“是啊~那孩子就是太倔了！她就是不肯相信事实，我这“病”啊，治不好的~！”

　　　　老姬脸上没有丝毫波动，似乎早就认清了现实。

　　　　“黄先生，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活多久？”老姬又问道。

　　　　“不足一个月。”铿锵有力，但却让人无助的咬牙。

　　　　“还请黄先生别告诉阿牛。”老姬面如死灰，虽说知道自己快死，但知道确切的死亡世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嗯~”黄炼点头应了一声。

　　　　“多谢黄先生。”老姬似乎恢复了些力气，靠着床背微微欠身。

　　　　黄炼转身离开屋内，在阖上木门的最后一刻，他摇了摇头。

　　　　数不尽的生命气息从老姬身上流出，如雪花入海般渐渐溶于空气，而黑色的死气却缠绕在她周身不饶不散。

　　　　她这哪是得了重病，分明是阳寿已至，各安天命。

　　　　若不是有黄炼用树心灌注，恐怕老姬再难活过三日，就要转入轮回，喝那奈何桥上的孟婆汤。

　　　　看着院内开怀大笑的阿牛，他突然有些心疼，并不是因为得知她是女儿身，而是作为她的朋友感到悲凉。

　　　　这生死由命，真的是半点不由人。

　　　　他看向天空，不知这天上到底有没有所谓的“仙”，这所谓的“仙”又是不是真的长生不死？

　　　　夜幕降临。

　　　　在阿牛的恳求下，黄炼在她屋内用完餐，睡在院中另一间房内。

　　　　两者相隔数十步，不是很远，但也不近。

　　　　他看出了那女人的心思，但却没有离去的意思也没有丝毫反感。

　　　　当他点头同意的那一刻，就注定与那女人间得发生些瓜葛。

　　　　阿牛则是在屋内喂他母亲吃晚餐，洗漱碗筷，收拾好一切。

　　　　夜凉如水，这远离青石镇中心的小院更是安静的吓人。

　　　　月光洒落在林间，像是镀上了一层银漆，美不胜收。

　　　　树影婆娑，道不尽夜的故事。

　　　　在茂密的树林间，小溪哗哗的流水声打破了四周的宁静。

　　　　阿牛洗尽了脸上的妆容，静静的看着河中倒映而出的样貌。

　　　　她伸手轻抚着水面，像是在触碰着自己的脸蛋：“我都快忘了，我长这般摸样。”

　　　　她笑了笑，轻轻抖干指尖的溪水，转身离去，推开了黄炼的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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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050：人死不能复生！

　　　　“你比我想象的好看的多。”借着皎洁的月光，黄炼看清了推门而入的人。

　　　　还是熟悉的衣服，只不过换了张脸。

　　　　他打量了一会，又峰回路转道：“不过身材差了点。”

　　　　还没等到他继续评头道足，阿牛轻巧的解开了衣带，缠绕在胸间的白色绷带如舞袖般一圈圈落在脚边。

　　　　“我收回上句话。”

　　　　他尴尬的笑了笑，目光贪婪的注视着一步步走过来的女人。

　　　　“我还以为。。。你会提前离开呢。”她羞涩的低着脑袋，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放不开手脚，双手环抱在胸前，眼睛瞥向另一侧。

　　　　“我是个男人。”

　　　　没有过多的伪装和安抚，也不假惺惺的装什么正人君子。

　　　　“我母亲的病好了吗？”她突然抬头问道，眼里满是期待。

　　　　“好了。”黄炼平静的看着她，眼帘低垂。

　　　　是与非，皆在不言之中。

　　　　夜色如水，温柔的像轻纱，夜晚的故事，不宜多说。

　　　　——————

　　　　天蒙蒙亮，水雾还未散去，在这远离青石镇中心的小院里，却热闹了起来。

　　　　青衣女子从溪流中打起一桶清晨的寒水，本该小家碧玉的她，早就没了什么矜持优雅。

　　　　或许得被镇子里富硕人家的小姐嘲笑粗鄙，但是她却丝毫不会在意，她本就是伙房劈柴的阿牛，也没这舞琴刺绣的福气。

　　　　她力气不是很大，但拎捅水的力气还是有的，颠簸的山路，水桶晃晃悠悠，时不时洒出几滴冰水，溅到她青色的裙摆上。

　　　　她女扮男装家里没有女性的衣服，不过女人总是爱美，青石镇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穿裙子的小姐姑娘，还是让她难以按捺跳动的心。

　　　　一袭廉价的青色长裙，她高兴了好久，苦于生活还是将它藏在箱子最底下。

　　　　这是她一辈子第一次穿裙，为了让她欣喜的男人，多看她一眼。

　　　　她今天没有化成男妆，她梳洗了披肩的青丝，她鼓足勇气，对他说：“能留下吗？”

　　　　男人没有回她，默默的转身离开。

　　　　她笑了笑，咬着朱唇，眼中有释然，有凄凉，有幽怨，也有。。。。。晶莹的泪花。

　　　　青石镇的小道上，水雾弥漫，远远有道身影走来，踢踏踢踏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

　　　　一个月后

　　　　青石镇还是那个老样子，家家户户敞开着大门，乡里乡亲坐在门口，笑谈趣事。

　　　　只不过猎户家的门，永远都不会打开了，有人说，他遇到了荒兽，身死林中；有人说，他离开了镇子，去了远处的大城市生活。

　　　　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在意，多一个少一个，对于平静的青石小镇，掀不起什么波澜。

　　　　和小镇上一样的情况也发生在徐府，伙房的阿牛在徐淳回来的第一天就辞职回家照看生病的老母亲。

　　　　但还是发生了一件怪事。

　　　　月底夜里远离青石镇中心的边角山林中，一声惨绝人寰的凄厉叫喊吓得周边的居民纷纷不敢入睡，直呼有厉鬼索命。

　　　　隐隐间有人听到“黄炼”两字！

　　　　隔天清晨，周边一夜未睡的居民，迷糊着眼睛隐约间看到有黑衣男子入山。

　　　　黄炼站在小院前，迟迟没有踏进半步。

　　　　眼前的小院早就失去了当初的生机，短短一夜之间，杂草丛生，处处断壁残垣，满目疮痍。

　　　　阴冷的罡风呼啸，吹动着满院黑如墨汁的齐腰杂草。

　　　　呼~

　　　　他深呼一口气，踏入院中，在进入门内的瞬间，被墙角两处土堆吸引住目光，矮矮的黄土堆上长满了黑草，两块不大的灰色墓碑肃然立在墓前。

　　　　黄炼心中微沉，始终不敢上去查看。

　　　　那两块墓碑做的很工整，材料是他留在这的半截灰树干所做，想不到再次看到它们竟然成了这墓前的墓碑，让人唏嘘。

　　　　他走到碑前，无声的打量着。

　　　　右侧的一块写着，养母：无名氏之墓。

　　　　左侧的一块写着，负心人：黄炼之墓。

　　　　他揪紧了胸口的衣服，死死的抓着心脏的位置，道不尽的苦楚。

　　　　站了片刻，又转身向着屋内走去，右手探到破旧的木门之上，一瞬间如深渊般的冰冷感冲刷着全身。

　　　　他右手有点僵，心脏的跳动也明显的慢了几分，不好的预感从入门前就塞满脑海。

　　　　砰！

　　　　大门打开，掀起一阵灰尘。

　　　　空旷的房间内，滴答滴答的滴血声，让他呼吸急促，嫣红的血迹顺着门前三步的血泊中蔓延到黄炼脚下。

　　　　阿牛吊在房梁上，被白绫勒着脖子，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她穿着的青色裙摆已经沾满了血迹，倾国倾城的脸上满是血漉漉的划伤，狰狞恐怖。

　　　　黄炼捡起她身下血泊中的剪刀，颤抖着双手，将她从白绫上抱下。

　　　　墙壁上“黄炼！你这个骗子！”七个用鲜血抹成的大字，充斥着怨恨。

　　　　她的脸已经有些泛青，窒息的痛苦远不及她心里受到的伤。

　　　　虽死去一夜，但双眼未阖，死死的盯着黄炼，让他感到很不舒服。

　　　　他伸手从阿牛额头轻抚到下巴，双眼依旧未阖。

　　　　又一次，还是未阖。

　　　　紧接着第三次，双眼还是未阖。

　　　　无论尝试几次，她那一双满含怨恨的眼睛，总是死死的盯着黄炼，恨不得生吞活剥。

　　　　“对不起。”黄炼瘫坐在血泊中，看着墙壁上嫣红的大字，看着她那双饱含怨恨的眼睛，失魂落魄的轻颤道。

　　　　无尽的回忆永上心头，记忆中的点点滴滴开始不断拼凑。

　　　　徐府中和她去厨房偷吃家宴时，她清纯无暇的笑容；

　　　　昏迷七年在后院柴伙房中醒来时，唯独她一人痛哭流涕的守在身边；

　　　　看到黄炼学会太乌金炎时，委屈的道歉；

　　　　一起去后山观看火神时所展现的惊讶呆萌；

　　　　没有怪罪她时的震惊；

　　　　答应帮她救治她母亲时的惊喜；

　　　　得知她是女人时娇羞的红脸蛋；

　　　　看到母亲复苏时的激动；

　　　　夜晚的羞涩；

　　　　穿上青色衣裙后来到他面前的期待；

　　　　以及他转身松手时无声的落寞、哀怨；

　　　　一切的记忆冲击着脑海，任凭黄炼怎么想，也不会想到她竟然如此刚烈，在发觉母亲死后竟然选择悬梁自尽。

　　　　黄炼紧搂着阿牛的尸体，冰凉的体温浸透着他的心脏。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嘶吼声惊起了林间的鸟雀，两行血泪划过两颊，可是任凭他再怎么哭喊也无济于事。

　　　　人死不能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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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051：你踏马的真不是个东西！

　　　　一把黑色的大火，烧尽了青石镇角落的一小片山林。

　　　　有人说是上苍在惩罚厉鬼，降地狱冤火净化人间。

　　　　牧场的一侧数十头造化青牛，嘀咕着讨论。

　　　　“十三弟，那家伙怎么了，好些天都浑浑噩噩的在那发呆？”一头体型中等的造化青牛咀嚼着草料问道。

　　　　“不知道啊，他的神魂未受损，身体也是无碍，怎么人就傻里傻气的，中了邪一样。”另一头造化青牛也是无奈的摇了摇硕大的脑袋。

　　　　牧场中心位置，黄炼双手枕着脑袋，躺在草地上无神的仰望天空，自那天起，他丢了不少东西。

　　　　一十二载又过去了一段时日。

　　　　牧场荒芜，一片衰败不堪的景象。

　　　　造化青牛几月前便被转移到其他地方，整个牧场唯独住着一位怪人。

　　　　徐府的仆役中流传着一句话：千万别去牧场，那里有个疯子。

　　　　作为牧场唯一的活人，黄炼缩在龟房角落，里面早已失去了原有的整洁，杂乱不堪，苍蝇成群结队的飞舞盘旋，时间长河的拉伸使之周边长满了枯黄的野草。

　　　　当年那间威风凌凌的碧鳌甲壳龟房，早已被黄土灰尘掩盖，任谁看到，都会嫌弃一声，破洞土房子。

　　　　哪还有什么淡淡的龙威和独具一格的造型。

　　　　满是油污的双手从碧鳌龟壳中探出抓住壳壁上，满脸胡渣的男人迷茫的望了一圈，一切还是那个老样子。

　　　　他头发凌乱，不只是双手就连脸上也是沾满泥垢，似乎好久没有清洗身子。

　　　　轻嗅了几下自己腋窝，一股难闻的汗臭熏得他眉头紧皱，好久才缓过气来。

　　　　似乎意识到自己邋遢的不成样子，黄炼朝着牧场外的森林走去。

　　　　阳光刺痛着双目，厌烦的锁紧眉梢“快三年没来了~”眼前的青石台阶依旧，他唏嘘一声，摇摇晃晃的迈了上去。

　　　　石缝间的杂草长得密密麻麻，快要将这唯一的入山小道给淹没。

　　　　黑色长龙顺着青石台阶，逐阶向上蔓延，浓郁的草灰味弥漫在空气当中。

　　　　山头洞窟中，闭关修炼的生灵似乎感受到什么，双眼向着右侧石壁望去。

　　　　不知从何时起，青铜小人变得更加像人了些，脸部的情绪变化更为丰富生动若不是因为青铜的质地，恐怕活脱脱就是张人脸。

　　　　它从血池中跳出，一阵无形的气压从体内爆发，沾在全身的血浆一下子溅射而出，更是将四周的岩壁打出大大小小数百个小洞。

　　　　它的实力三年间有了难以想象的增长。

　　　　厚重的脚步向着洞窟外走去，每一步踏出山洞都要震下三响，这半人高的体魄中承载着无与伦比的力量。

　　　　见眼前来人，它转怒为笑，连连拍手叫好：“唉！三年不见，你怎么弄成这般德性？难不成人类世界混不下去，想来妖魔界找份差事？！”

　　　　它那一张本就大的吓人的嘴巴，现如今嘴角咧到脑后，半个脑袋都快要分开了，真让人当心会不会一阵风将它吹落身下。

　　　　脚步声响起，踢踏踢踏的，从它耳边经过。

　　　　青铜小人有些气恼，不过一想到与他生死相连，只能咬咬牙咒骂几声算是出了口恶气：“你这家伙，还是这么让我讨厌！”

　　　　说完便不再理会黄炼，重新回到血池当中。

　　　　噗通！

　　　　入水声响起，污糟的黑色浊水从黄炼身上顺着活水逐渐散开，不一会功夫，原本还是一眼见底的天然温泉，已然成了个臭水池子，堪比垃圾堆的气味向着洞窟深处蔓延。

　　　　嘣！

　　　　一连串音爆响起，青铜小人不顾满身血浆，猛地从血池中暴起。

　　　　狭窄的岩石隧道，碎石飞溅，掀起多少尘埃。

　　　　水花四溅，整个温泉池子，滴水不剩，青铜小人按着黄炼的脑袋，塞进地底，大吼道：“你踏马是不是存心来找茬的，把老子的温泉搞成粪坑！”

　　　　洒落一旁的污水渐渐吸入岩石缝中，只不过那气味却许久不散。

　　　　见黄炼丝毫没有反应，青铜小人闷哼一声，从他身上跳下，别有用心的落下一句：“你要是想寻死，别拉上我，老子可是要成仙的！”

　　　　地底泉眼处又开始缓慢流出温热的泉水，渐渐的将黄炼整个身子没入其中。

　　　　次日正午

　　　　阳光浓烈，这幽深的洞窟却洒不近分毫，不过有着头顶各色晶石的照明，倒也不比外头昏暗多少。

　　　　青铜小人冷不丁的出现在拐角处，看着沉浸在泉水中足足一整夜的黄炼，摇头叹息。

　　　　它默默的走了过来，蹲在黄炼身前，看着他无神的双眼问道：“你要是淹死了，咱俩都得死，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咱们也算是生死之交，有什么话你倒是说说啊。”

　　　　池子底涌出一阵波涛，黄炼破开水面，注视着近在咫尺的青铜小人。

　　　　他顿了顿，等了好一会方才开口。

　　　　这洞窟不大，声音细若蚊虫，三年来他将此事闷在心里，现在有了肯听他倾诉的人，自然想一股脑吐露出来。

　　　　“什么！？”一声暴喝，水面掀起层层波纹。

　　　　青铜小人猛地将黄炼从温泉中拽出，狠狠的砸在岩壁上。

　　　　随着一阵地动山摇，嫣红的鲜血顺着墙壁滴落，数根肋骨断裂，刺入脾肺。

　　　　“你踏马不负责任，还睡人家干啥？！你这个精虫上脑的狗东西！”没等黄炼反应过来，又是一击重拳挥过来，肚子下陷，凹成拳型。

　　　　青铜小人面目狰狞，黄炼所受伤痛，它也要连带着一并承受，腹部已经出现了好几条漆黑的裂缝。

　　　　它咬了咬牙，今天势必要教训一下黄炼：“你明知人家姑娘喜欢你，明知救不活人家养母，明知她甘愿将贞操奉献给你，你踏马还要欺骗她！”

　　　　猛地一击下勾拳，顶在黄炼下颚，巨大的力量将他顶进头顶岩层。

　　　　下颚断裂，浑身乏力，他没有反抗，青铜小人的每一句话都刺痛着他的内心，敲打着他的痛处。

　　　　在这一刻青铜小人的右手放大了无限倍，死死的抓住黄炼脚腕，右臂用力，直接甩出洞窟。

　　　　阳光之下，万般黑白皆以分清，青铜小人从天而降，一顿乱拳挥击，将他打进地底数十米深处。

　　　　四肢变形，浑身上下再难找出一处正常的部位，地洞中血肉模糊的躺在那，生死不知。

　　　　“你踏马的真不是个东西！”青铜小人愤怒的喘着粗气，整个身子也是遍布裂纹，它艰难的举起手臂，一拳挥在黄炼脸上。

　　　　砰！

　　　　这一拳也是压倒它的最后一根稻草，青铜小人潸然倒下，因果间的联系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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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052：大幕揭开！

　　　　“你若是当初肯留下，哪怕是撒下一个慌，她也不至于上吊自杀！”

　　　　青铜小人，贴在他耳边轻声低语道。

　　　　它身负重伤，黄炼也是如此。

　　　　它知道他还清醒着，因为它也是。

　　　　“我。。。不能骗她。”

　　　　断断续续的蚊蝇声在地洞中响起，黄炼口中翻吐着血沫，但是字里行间却无比的坚定。

　　　　“不能骗她？！呵！那你还骗她！”青铜小人显然不信黄炼鬼话，鄙视的翻了翻白眼。

　　　　“我只能。。。这样说，她需要。。。希望。”黄炼解释道。

　　　　“希望？一个月的希望，换来了一辈子的绝望！”

　　　　青铜小人挣扎着又是一拳打在黄炼脸上：“你知道当她发现她母亲去世后有多绝望吗？”

　　　　“你这就是明摆着告诉她，你为了睡她，故意和她说治好了她的母亲，还不想负责任。”

　　　　“若是你没有和她发生关系，她也不至于如此刚烈，说白了你就是精虫上脑，贪恋人家美色！”

　　　　说着说着青铜小人竟奋然起身，压在黄炼身上，又是一番乱拳。

　　　　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