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座衣冠无相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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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

　　　　千万不要日日看，你们绝对会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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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二）

　　　　水无碧漠然睁开眼，那眼中原本无波无澜，平静似枯井。然，此时却是有暗光闪过――

　　　　微光仅是一滑，便泯入如墨眸子中。

　　　　她寻声望去――

　　　　却不是那一袭紫色长裙，谈笑似天人的人。

　　　　再不见她笑傲帝王前的从容，再不见她笑靥如花的优雅，再不见她乌眸似水朦胧，尽头寒雪锐利的矛盾。

　　　　还是安庆宫内，还是满座衣冠，还是那样的话，然说这话的人却不再是那眼下泪痣的紫衣人了……

　　　　现安庆宫外有风吹这满园花香进来，水无碧阖眸，她只觉有风，不觉花香。

　　　　安嫣语目光一直忐忑看着莫言之，却错过了水无碧的注视。

　　　　在座的人皆为这惊天之语而咋舍。一些自视才高的人更是已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

　　　　头一回听这般言论，头一回听这样大不敬的话，他们却觉没有什么理由反驳。

　　　　莫言之忽清声一笑，声音似玉落珠盘虽悦耳，然却是只闻声音不见笑意。

　　　　她眼里是赞许，是欣赏，还有丝丝失望―――

　　　　“人人平等？安小姐所说可是这个意思。”

　　　　“是，世人本就是该平等…”她有些不安。

　　　　“呵！”莫言之眼中笑意很快褪却，剩下的唯有一片薄凉。那种薄凉不冷，是一片暗瑟的黑暗，黑暗，里面全是黑暗，浓的扯不开。坠入绝望般，从心底所升出的寒意―――

　　　　众人皆是一惊，纷纷望向她。

　　　　“想千年来，战火不休，士兵们征战沙场。胜！不过一场空欢。败！却是生命堪忧。而君王，却是坐帝王榻，持金樽杯，幕后指挥便可。胜！夺兵括权，享天下颂咏。败！不过割地求饶便依可苟且偷生。这是为何？难不成君王和士兵有差别？按安小姐的话来说，怎看此事？”

　　　　在场都被吓了一跳！公子小姐们面面相视，眼中皆是恐惧。

　　　　问的人，字字走在刀锋上，一个不留神少说一个字或多说一个字。都是万节不复。而答的人，恐怕更是险！

　　　　幸而那些大臣都不在，皇上也未来…

　　　　刚安嫣语说的仅是公主，而这回儿牵扯太多东西了。皆不是他们可以讨论的。

　　　　安嫣语脸色在月光惨淡下更是白的吓人。不是她不会回，而是她不敢讲，也不能讲！

　　　　这关忽太多身为一闺中女子不该涉及的东西。无论回答什么皆是错，弄不好，还会杀九族！

　　　　莫言之看着她的神情变幻，有些笑中夹杂着漠然。

　　　　若是能说出那些话的人，定不会畏皇权，定不会现在不敢答！

　　　　她忽好奇，那人会怎样回答她的话，那个高士会怎样回答，那个有那般见解的奇人…

　　　　水无碧目光转至莫言之身上，而后者却刚好回头。

　　　　两双眼对上，里面皆是静似枯井，皆是万里冰原―――

　　　　一则含笑，一则漠然。

　　　　像是滑破了时空！

　　　　就在这万籁俱寂中。

　　　　“皇上，驾到――”

　　　　千万不要日日看，你们绝对会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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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三）

　　　　一时这声音，划破了夜的沉寂。

　　　　众人皆立刻反射性将目光转向声源之处！

　　　　包括在安庆宫外交谈甚欢的大臣们、巧笑雍容的贵妇们及内殿的公子小姐们。

　　　　恐怕，对这一声突如奇来的天外来音完全不受影响的，怕是只有那尊贵的皇后娘娘了。

　　　　依是那般慵懒的靠在椅子上，阖眸，看不清所有的情绪波动。仿佛未听道这声音。

　　　　莫言之也随声音抬头望去，就见，越过安庆宫前的的御花园，那远处，仿有仙人从云端降落，携带着阵阵清风。

　　　　来的领先有两人，一人金袍加身，脸上是棱角分明，一双鹰眸虽已是四十方几，然却依是凌利如初！

　　　　眉很浓，浓的极至。眉宇间流动的是君王的霸气与决狠…

　　　　莫绝决！她的父皇！

　　　　而他的身后――

　　　　竟是他？

　　　　似海面初平，那悠远的青光射下而反射出的一绽极至的碧青之色。

　　　　那般青粹，沁入人心！

　　　　如翠竹般绝世罕有，如青松般高风傲骨，如水天交接处的壮丽华美。

　　　　玉冠满京华，风华盖现世。

　　　　他俊颜如玉，无形中谈笑皆是风景如画！

　　　　莫言之微微敛眸，这人怎么又在这儿？

　　　　夜风吹过，这安庆宫前御花园里，顿时花香肆溢，那人工湖内波光粼粼，清凉着，闪烁着……

　　　　有木瑾花开，这花不知是从何处移植，冬季依旧盛放，如雪沫的花瓣被风吹在空中，飘飘洒洒洒，掠过他一碧无瑕的衣袂，衣襟簌簌舞起。

　　　　随着这人的走近，人们皆是惊了，像是在天山之巅，云绕着世界。那青衣如翠玉的仙人伴着如花雪沫，如雪花沫，徐徐漫步而来！

　　　　云中仙人，归来随风。

　　　　人走近，众人仿佛才回过神来。

　　　　思即皇上到了，立刻又吓了脸惨白，齐齐下跪。

　　　　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宏亮，惊破夜空！

　　　　这一章不好哈…

　　　　千万不要日日看，你们绝对会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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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四）

　　　　皇上驾到后，便是笙歌起，歌舞不绝…

　　　　无人再提起刚才的那场争端，毕竟双方都知，事情闹大，弊大于益。

　　　　从开始至现在，莫言之一直都将目光放在像玉雕一样的皇后娘娘身上。

　　　　只见皇后娘娘像是局外之人般，目光冷淡不含一丝情感。对于夫人小姐们的频频敬酒，也只是嘴角微微一笑，便举杯一饮而尽。

　　　　动作似流水般随畅自然――

　　　　可见她往年皆是如此。

　　　　明知自己在打量她，却不作任何反应。依旧是端庄而又安静。

　　　　着实是怪哉。

　　　　皇上自来后便完全无视皇后，皇后自坐在这开始便从未看过皇上一眼。

　　　　这追云的皇上皇后，怎一个怪字了得？

　　　　她在打量皇后娘娘，有人也在打量她…

　　　　写尽风流眼高过顶，自道选妃而游历三国，恰巧在除夕之时游到追云，便顺便来当了一回客的齐国太子――云裔。

　　　　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手握金杯，纤长的玉指细细摩擦着，一双眸――

　　　　流光暗动，顾盼多情。里面深色若渊，稍一视，便是让贵女们心红乱跳！

　　　　然，这位名动天下的殿下却是在独饮杯中酒时，竟不经意的一瞥，瞥至那水沫裙摆蓝衣执素的人身上…

　　　　锵！

　　　　这怎么了得。贵女们悲愤，让太子殿下高贵的眼竟给这容似焉花的丑女侮辱了！怎么了得。

　　　　于是她们跃跃欲试，想着能够表现自己，让自己的才华能被太子殿下发现……

　　　　无奈机会难得！

　　　　接着公主们皇子们也陆续到了场――

　　　　所以莫言之就一直对于追云皇室的礼节深感到惊讶！难道不是皇上最后来么？难道不是众人等皇上么？

　　　　这可是最为基本的礼节。

　　　　追云皇有七子三女。大公主号熹德，名莫华玉，年方二六，正是花岁。二公主号尚香仅比大公主小半年，名莫素儿。在追云曾有人传在尚香公主出世时，满皇宫内德秋海棠都盛放，香飘至帝都街道之上都可闻见。

　　　　而七子，后宫争来争去，手段或明或暗，现今剩下不过四子。二皇子，四皇子，五皇子，七皇子！

　　　　“这位好生面生，莫非就是新来的言之妹妹？”

　　　　一声娇声含着笑意传来。

　　　　莫言之转头望去，就见对面的一青衣女子那双秋水眸正温润的看着自己。

　　　　尚香公主，莫素儿。

　　　　这人衣着简单，全色为青，头上发髻高盘，缀着玉钗，并着珠花…

　　　　双手叠前，很是高贵很是优雅。

　　　　“是。”莫言之回望，浅笑盈盈。

　　　　“难怪…”莫素儿唇中微微呢喃，后又是笑颜绽放：“妹妹刚来，该是有很多不习惯之处吧？”

　　　　“尚无。”

　　　　莫素儿一顿，继而道：“果真？要知大夏的气候同这完全不一样！”

　　　　莫言之淡然一晒：“尚香公主说笑了，常年呆在黑屋子里，气候怎察觉？”

　　　　“黑屋子？”

　　　　“恩。”

　　　　莫素儿张唇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选择了无言。

　　　　宴会过至一半，已是月开雾散。

　　　　其间难免不会有贵女难耐，在几番挣扎后，终于有小姐肯做出头鸟了。

　　　　“皇上，这宴会眼看也过了一半，若是这样下去实则无味，我看下面的小姐公子们都快睡了。不玩个游戏，怕是要遭人怒了。您看可好？”

　　　　这说话之人是风相萱！

　　　　最近很多事，每天写的有很多欠缺，望亲多包含。昨天去比赛，所以今天上传。

　　　　千万不要日日看，你们绝对会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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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何时对饮成三人（一）

　　　　风相萱的话刚落，贵女们的眼中就光芒大盛。

　　　　齐齐望向高座之上的追云皇帝…

　　　　莫绝决见此，目光漠然的一扫台下的众人。

　　　　这样凌冽的目光让原本充满期待的小姐们，一下子缩了回去。

　　　　正打算放弃，谁知一直不说话的云裔殿下忽开口――

　　　　“恩，我看挺好的。”这人声音淡淡的，温醇中含着一些的清然之意！

　　　　听这一声，莫绝决鹰眸中闪现过光芒，一瞬间脸上开始有了笑意，说道：“这是当然，我追云民风开放，人人都是能文之辈，借此佳节真好也给齐国的太子见一下我国的才华。”

　　　　这一声，令的小姐们雀跃，娇羞之色浮上双颊…

　　　　当然，其中不乏一些被广泛誉为才女的小姐们顿时挺起胸脯，感觉高人一等。

　　　　云裔微微一笑，依是举杯，道：“好，却是不知贵国怎个玩法，可不要落了新意。”

　　　　莫绝决笑，很是开怀般，眼中满是自豪般道：“当然不会让太子失望――”

　　　　说罢，看向风相萱，下令道：“既然是你提出的建议，那么这游戏的玩法就由你来定吧！记住，可千万不要让太子失望！”

　　　　风相萱强忍心中欢喜，对着皇上盈盈一拜，低声回到：“臣女领命！”

　　　　为能在自己爱慕已久的人前表现，在她听齐国太子会来追云时便已是筹划了很久这场除夕宴！

　　　　且这回又是自己出题。这胜利可不是稳定了么？

　　　　更何况，她自幼便被称为追云“三大才女”之一！

　　　　当下，风相萱高兴的脸颊彤红，抬起头时看向那位上，墨玉冠长青袍的人，眼里似被蒙上一层迷漓带柔情似水。

　　　　她轻声说道：“其实这玩法也很是简单，只须一人蒙眼敲鼓，众人来传杯中酒，鼓停杯至谁那儿，谁便接诗，若接不出便罚酒。怎样？”

　　　　她虽是面对帝王说，可那似水柔眸总是瞥向那人，就连最后一句，语气温婉而带点试探，很轻很柔。像是闺中女子对意中情朗的询问。

　　　　云裔淡然一晒，面色静然，对于风姑娘的柔情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含笑漠然问道：“好是好，可是却并未让裔感到惊讶。新意在何处？”

　　　　风相萱这回更是羞红了脸，忙说道：“当然也是有新意的。如若接的诗不好或接的不让出题者满意，那么那人除罚酒外还要另附出一个问题，直至所有人皆答不出为止，如果连续三个问题皆有人答出，那么那一人便要表演一个节目，只可选琴，棋，书，画，歌，舞这六者之一。这样，可曾有新意？”

　　　　台下众女轻哼了一声，明显是不满。

　　　　真是很会为自己而算计，那琴，棋，书，画，歌，舞皆是她擅长，想来无论输赢对她而言皆是可以表现的机会。

　　　　小姐们当然不乐意了。

　　　　云裔听罢笑，那眼中仿如朗月出天山般的微凉：“这样甚好。”

　　　　上回日期看错了，扶额，这会还是18号吧。那时第一卷该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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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何时对饮成三人（二）

　　　　“好，那就这样…”

　　　　莫绝决正吩咐着，忽有一小姐高声说道――

　　　　“皇上！我觉还有不妥之处。”

　　　　这声音，莫言之听的怪熟悉，看去。

　　　　就见那人正是刚才还处于尴尬之中的安嫣语，刚才到未发现这女子其实很美。

　　　　她一袭的斜襟白紫长裙，同安思静那般鹅黄沙裙似茶花般的娴静娇柔不同，白紫交错中展现一种　高贵优雅，恍如亭亭净植，香远益清的莲花，那布缟之上娟秀的莲花――

　　　　有是有形，却独无那不染尘世的神！

　　　　“不妥？”莫绝决提声，语带质疑。

　　　　“对。”安嫣语笑容温婉，说道：“既是游戏，有罚可催进众人的努力，但无奖怎来激起人们的兴趣？所以臣女认为，这游戏定要有个彩头。”

　　　　小姐们暗自勾唇，喜上眉稍，对这提议很是满意。

　　　　风相萱听此，水眸中微起波澜，也起身，道：“皇上，安小姐所言也是，是臣女刚才疏忽了，望皇上加上一个彩头。”

　　　　“哦？你们想要什么？”

　　　　风相萱那乌眸里流光闪现：“这彩头定要珍贵，不如――”

　　　　她说着目光淡淡的掠过四周，也不知看过哪？回头向着在上的皇上微笑：“那―――

　　　　就用云裔殿下的墨玉如何？”

　　　　这一声让在座的人一阵惊鄂，交头接耳，一时间安庆宫内的细碎说话声不断。

　　　　云裔太子的墨玉？这可是非凡的东西，要知这块墨玉是前任齐国皇后死时唯一留下的物…

　　　　这风相萱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莫言之见这在座各人的表现，有些疑惑，便转头看着正手捻起一颗葡萄的皇后娘娘，深紫晶莹，上边还沾着些水――

　　　　“那墨玉很是珍贵么？”

　　　　这安庆宫内共设桌三十二张，每张桌座两人。中间相隔不远，但她皇后娘娘的桌子却唯独很是特别，虽是在皇位高阶之下左边第一位。却是与其他的桌子相离甚远。

　　　　如果不加以注意很容易完全忽视，所以她们所说的话并不被太多人所听闻。

　　　　水无碧长睫暗垂，安静而又很是优雅的剥着手中葡萄的皮――

　　　　“是很重要。”

　　　　莫言之见她将那葡萄的皮剥完，露出那饱满的果肉被捻于那玉指间。

　　　　接着问：“为何对他很是重要？”

　　　　水无碧指间的那颗晶莹的葡萄，拿着，却也不放入口中，而是放在了一个青花瓷盘中。

　　　　那盘里已经有了几颗饱满多水的葡萄肉。

　　　　淡淡说道：“齐国云裔太子，幼患恶疾，被齐国皇上所冷漠，唯其母妃陪伴于他的身边，整整十年。然后在一个雪下的很大的冬天，他的恶疾恢复了，他的母妃却死于宫殿中。仅仅留下她死都不愿放开的一块墨玉…”

　　　　她顿了一顿，又补上了一句话：“后来，他在她的母妃灵柩前跪了三个……冬天……”

　　　　她说完，又拿起一颗葡萄仔细的剥着皮。

　　　　三个冬天？三年？

　　　　莫言之忽想起了一幅画卷――

　　　　雕刻着古典繁琐花纹的青棺，青棺之下是一条冷寂而庄严的台阶，台阶周围是一盏又一盏永远不会息灭的青灯。

　　　　台阶之下，白衣素缟的少年静静跪着，青丝全散，静谧的像是划破了永恒。

　　　　那灵柩里，睡着的是谁的容颜？

　　　　那素缟少年，眼里是怎样的枯寂？

　　　　上回日期看错了，扶额，这会还是18号吧。那时第一卷该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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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何时对饮成三人（三）

　　　　想着，莫言之回眸，却对上那人的漆瞳――

　　　　一双似幽潭似夜帘的眸。

　　　　两人相隔的很远，他坐在位上，身影与她想象中的素缟少年是那般相似。

　　　　一样身姿如玉树兰芝，一样波光泯灭最后只剩下森森冰原的眼睛深处。

　　　　当然像啊！因为本就是一个人。

　　　　他水青色的长衣自夜风扶过而猎猎，舞起千篇波澜，恍春风吹过玉门，恍那仙人遗下的惊容一梦。

　　　　莫言之微微一笑。

　　　　他亦是微笑。

　　　　“荒唐！”

　　　　一声冷喝。

　　　　来自的不是莫绝决，而是风丞相――风相萱的父亲。

　　　　他被自家女儿的行为气有些颤抖。

　　　　“荒唐。云裔殿下这般贵重之物，怎可拿出来让你们当儿戏玩。荒唐！荒唐！”

　　　　风相萱看了自家爹爹一眼，便不再说话，暗垂下眸，手死死绞着衣服。

　　　　而莫绝决，却是喜怒不明。目光看向云裔，说着：“太子意下如何？”

　　　　莫言之觉得无趣，于是便帮着皇后娘娘剥葡萄皮，拿起一颗葡萄，正欲剥――

　　　　“我自是无意见，就是不知三公主意下如何？”那人笑道，曼声如飞鸿掠影。

　　　　“嚓――”

　　　　一不小心太用力，手里的葡萄被捏碎，溅起深紫的汁液。飞至皇后娘娘那秀着金凤展翅的华衣上，顿时皇后娘娘瞥向莫言之。

　　　　动手安静的扶去那污渍――

　　　　莫言之略带歉意笑了一下，然后正过头。

　　　　对上满殿探寻的目光，里边有惊讶的，有羡慕的，有好奇的，有嫉妒的，更有阴毒的――

　　　　当然还有一双不知名的，似笑，又似非笑。

　　　　她看着，抬头对上莫绝决的打量，说着：“云裔太子都无意见，我说算何？”说着又看向对面的人，笑道：“太子的玩笑真是惊天，搞的满殿的人各具情态来打量我。”

　　　　这是个玩笑，玩笑么？自是无关紧要。

　　　　“玩笑？”未待众人作出反应，他便轻声一笑。

　　　　如碎玉落地，如枯木霎那间回春。

　　　　他扬头微微敛眸，笑道：“我可是真心问取三殿下的意见呢？你若不许，我定收回。”

　　　　你若不许，我定收回！

　　　　顿时，掀起轩然大波。就连两耳不闻殿内事，一心只为剥葡萄的皇后娘娘也因此而微抬眸。

　　　　有一道目光很轻，如落羽般掠过。

　　　　莫言之看去，见，竟是那熹德公主莫华玉，那人的眼里包含万物，又纯透无暇。两人都不着痕迹错开。

　　　　“这是怎么回事？”

　　　　莫绝决问出了所有深闺女子们皆担忧德问题，包括站着德脸色发白的风相萱和安嫣语。

　　　　唯恐他再说什么让她陷入绝境的话，莫言之笑着说道：“我曾在大夏国同云裔太子见过，交谈了会儿，还算投机，所以便结成了朋友。朋友之间么？定是有些话可以无所悸惮。”

　　　　“果真这般？”

　　　　莫言之伸手，指向对面的始俑者道：“不信，您可问问云太子。”

　　　　云裔被指到，不动声色，看着她的笑颜，微微一笑，还是如那天他漫步过大夏皇宫于那破落宫殿所见一同。

　　　　嘴角不会褪的弧度，眼里不会变的温度――

　　　　正是这样的笑，让他看见自己的身影，然后成了她所言的“交谈了会儿，还算投机”。

　　　　他对上莫绝决的目光，仿佛眼里碎了满天星光。他道：“正如三公主所言，朋友间，定是可以畅所欲言。”

　　　　众贵女原本的心静了下来，虽还是不信，但至少舒服了些。

　　　　“好，既然无事了，那么，来人――备鼓！”

　　　　这一声响起，莫言之藏于袖中的手拢了拢，此时素月清寒，木瑾留香，长风千里――

　　　　更有美人在前，笑容如佛莲般，圣洁无暇，袅生仙光。

　　　　好一道风景如画！

　　　　可是她却觉很冷，现在风很大，很大――

　　　　上回日期看错了，扶额，这会还是18号吧。那时第一卷该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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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何时对饮成三人（四）

　　　　为使游戏更为方便，皇上下令，众人全全出了安庆宫，来至殿外。让那些公子小姐公主皇子们的座案围成了个圈，其中包括了携清风，伴随云好不风流的云裔太子。

　　　　清风徐徐，吹来让人心旷神怡；清月盈盈，洒下曼地幽凉；波光粼粼，望去若女子的眸，欲言还　羞。那木瑾花开正盛，香远益清，伴那宏厚的鼓声。写上这除夕之夜的结尾。

　　　　蒙面的宫女身上素带飘然，带过清风明月，独胜一姿。

　　　　“咚咚――”

　　　　先是两声试音，浑厚而又宏亮，似那战鼓般震撼人心。

　　　　这击鼓的女子定非常人，那份气度。

　　　　“好，开始――

　　　　上联：南城之外，青山犹在。”

　　　　随着一声又细又锐的公公的声音响起，那呈满酒的金杯自云裔那儿，开始传递。

　　　　原先公子们定是不会参加的，毕竟他们又不是断袖，要那墨玉干何？

　　　　但各家的老头皆是心机深沉之辈，不似那些年少公子们肤浅，目光所见是一份属于至高无上的云裔太子的人情，所以都逼着自家不争气的儿子参加。

　　　　公子们当然斗不过老子，悻悻摸着鼻子参赛。

　　　　“咚咚咚――”

　　　　那金杯还在传，每个贵女都满怀兴奋的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