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黎爷的轨迹-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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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劳拉，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一会儿？”

　　　　然而——

　　　　“抱歉，黎恩。我也有工作要做。虽然是临时的，但我也是这个道场的代理师父，每天都要给门生们授课，今天的课业才到一半，能等我一会儿吗？”

　　　　劳拉都这么说了，黎恩还能怎么办？

　　　　“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我旁听吗？”

　　　　“好啊。”

　　　　劳拉答应下来，落落大方地走进道场，走向正在练习的门生。

　　　　一举一动都透着凛然之气，飒爽的英姿更胜往昔。

　　　　这就是劳拉的魅力，不分性别，不分年龄。

　　　　黎恩脚步无声，安静地找个角落看着授课中的劳拉。

　　　　说起来，他重来之前还没好好看过劳拉工作时的样子。

　　　　暗暗感叹当初不成熟的同时，也觉得有些怀念。

　　　　当时在学校的时候，他和她也是这样，是训练场的常客，一人占着一边，做着每天既定的挥刀、剑练习——一天至少一千次，有时还会两千次。

　　　　她应该也保持着这个习惯吧，自己也是一样。

　　　　真算起来，刚入学那会儿，男生关系最近的是艾略特，女生就是劳拉，因为同是剑士。

　　　　看着，怀念着，心中安宁，浑然忘我，连有人靠近都没有察觉。

　　　　直到一个柔和中带着些不满的声音响起：“看入迷了吗？”

　　　　黎恩这才恍然惊醒，瞥见那一袭熟悉的军服，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脸颊：“想起了不少过去的事情，明明已经过去两年，却觉得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事。”

　　　　“是啊。”克蕾雅的声音中也多了些感慨，“当初的那些学生都成长到可以独挡一面了。新VII班的学生们也是，才过去半天，就像换了个人。才过去半天时间，就这么熟练了，我是不是也该学习莎拉教官，稍微放松一些。”

　　　　“我觉得可以。”黎恩点头道，“少校什么都好，就是太爱操心了。虽然作为承受恩惠一方，说这种话有点不太合适，但少校你真的太辛苦了。上次听米莉亚姆说，你好像已经一个多月没休假了，之后有休息过吗？”

　　　　克蕾雅摇头：“最近事情特别多，没时间。”

　　　　“那就是两个多月了。”黎恩叹了口气，“少校，铁路宪兵队都是精英，多给他们一些空间，也多给自己一点休息的时间，不然——等我回去，就去找爱丽榭，让她跟公主说以安保的名义，带你去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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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珍惜当下

　　　　这些话，重来前黎恩就想说了。

　　　　但那会儿他比较迟钝，要在几个月后，她牺牲休假时间帮他们调查情报才意识到——这位到底暗中为他，为VII班做了多少事情，却从来没有提起过。

　　　　这份良苦用心，必须要有所回报，哪怕只是一声真诚的感谢。

　　　　也许克蕾雅本人不在意，但既然重来一次，黎恩不想错过任何一个机会，无论是逆转未来的大事，还是生活中的小事。

　　　　“黎恩……”

　　　　克蕾雅眼神变换，冰山风貌瞬间融化，又很快冻结，摇头道。

　　　　“再怎么说这样也太过分了，这是滥用职权。”

　　　　“没有哦。”黎恩微微一笑，“皇室成员外出，有资格要求随行和安保。公主和爱丽榭都是女性，选择男性难免有些不便，没有人比少校更加合适。”

　　　　“唔……”克蕾雅无言以对，“我会好好考虑的，休假的事，还有学习莎拉小姐放手的事情。”

　　　　“这样就好。”黎恩笑容柔和。

　　　　劳拉也好，克蕾雅也罢都是他重视的人。

　　　　至于这份感情到底是什么？是友情、亲情亦或是爱情，黎恩不清楚，也没有去刨根究底，非要弄清的打算。

　　　　曾经离开这个世界，待在连时间都已忘却的黑暗中的他，只想好好享受当下，珍惜眼前。

　　　　也许未来有一天，他真的要做出选择，正视自己的心，但那得等到决战之后，如果他还活着，再思考不迟。

　　　　现在的他给不起承诺，所以只是这样就好，这样最好。

　　　　“少校已经忙完了吗？”

　　　　“暂时。”克蕾雅也在黎恩身边坐下，“领邦军、铁路宪兵队圣特亚克支部都会进入最高警戒状态，情报局也会最大限度提供帮助。虽然人手不足，但雷克特已经向阁下申请，看能不能调用一部分正规军或者雇佣一些同样活跃在暗处的人。”

　　　　“也许已经来了也说不定。”黎恩轻哼一声。

　　　　不是也许，是肯定。

　　　　不说在清理第一波傀儡兵器时遇到的野生大佬，单看自己那位亲生父亲的谋略，就不可能只做一手准备。

　　　　灰之骑士，第二分校乃至铁路宪兵队和情报局都是幌子，就算全败了，他也安排好了后手。

　　　　想想还真是可怕啊。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克蕾雅并不知道这一切，也被瞒在鼓里，估计是被看穿了她的善良与爱操心，故意为之吧，也为了防止被自己这边看出破绽。

　　　　“……”克蕾雅没有说话。

　　　　她从少女时代就跟着奥斯本，论对奥斯本的了解，除了隐藏着的真相，她这个养女比黎恩这个亲儿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算奥斯本不说，她又怎会一点端倪都看不出，精密分析本就是她的强项。

　　　　她只是不想让黎恩难做，父子冷战敌对这种事，想想就心痛。

　　　　克蕾雅在为难什么，黎恩一清二楚，顿时有些后悔刚才为什么没能好好地收住情绪。

　　　　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绞尽脑汁地弥补，安慰道：

　　　　“不用担心，这种状况下反而是好事。不管怎么说，结社的行动对会给帝国带来动荡，身为帝国的一员，必须要阻止他们，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当然，可以的话，我不想动用他的力量，只靠我们的力量来解决。”

　　　　“我们？”克蕾雅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

　　　　“嗯，我们。”黎恩直视克蕾雅的双眼，用意不言自明。

　　　　你身为“铁血之子”，却处处为我们着想，我当然也会将你视作我们的一员。不就是“铁血之子”嘛，说得像我身边没有似的。

　　　　“好，我们。”克蕾雅嘴角上翘，虽然很浅，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明媚，“阁下和雷克特没和我说过，我什么都不知道。目前的状况，与灰之骑士以及第二分校合作，是最佳应对策略——这是我铁路宪兵队所属克蕾雅·利维特的判断。”

　　　　“第二分校所属，黎恩·舒华泽同样这么认为。”

　　　　黎恩也学着克蕾雅的样子，进入公式化状态，装模作样地说道。

　　　　“既然是协力关系，我就再向少校提供一条可能有用的线索。”

　　　　“请说。”

　　　　“游击士协会。早上的时候我感觉到了菲的气息，我认为这不是偶然。”

　　　　“当然不是，她、范德尔道场的临时代理师父还有已经在圣特亚克传得沸沸扬扬的新晋小提琴演奏家，他们都是围绕着你在行动，谁让你这位‘灰之骑士’这么受欢迎呢？”

　　　　看得出来，克蕾雅的心情非常好，好到会调侃黎恩了，这可是非常少见的。

　　　　“因为他们同样是一群爱操心的家伙。”

　　　　重来一次的黎恩，段位也提高不少，软中带硬地回敬——他之前才说过，某人有多爱操心，黎恩都担心她会过劳。

　　　　“不过不仅是这样。游击士协会和结社敌对了很多年，菲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我不认为会是单纯地‘巧合’。”

　　　　“确实。就算不是，游击士和结社交手的经验也可以应用到本次的事件中，说不定可以比我们更快地抓到——不，没什么。”

　　　　说到一半，克蕾雅突然改口。

　　　　黎恩略一思索，猜到答案：“看来少校已经抓到结社的尾巴了，是在铁门的时候？”

　　　　“被你看出来了啊。”

　　　　克蕾雅之前驻足凝望，尤娜他们看不出端倪，不代表黎恩不行，毕竟他手里有剧本，反推起来并不困难。

　　　　如今的很多布局，谋划也都建立在反推之上，包括此时让克蕾雅去联络菲，为了晚上发生的大事件。

　　　　“那扇铁门……不是那么容易打开的。”

　　　　“我知道。”

　　　　黎恩的回答让克蕾雅吃了一惊。

　　　　“你知道？”

　　　　“知道。所以我当时什么都没说，那不是可以公诸于众的东西，尤其不能让尤娜知道——不然她肯定会更加讨厌帝国。”

　　　　“她会说什么，我不用想都能猜到。”

　　　　克蕾雅终于确认，凝重而生涩地吐出沉重的话语。

　　　　“你是真的知道……那个事件，十五年前的……哈梅尔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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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万物起源哈梅尔

　　　　随着时代的发展，文明的进步，人与人之间的阶级差异势必会被削弱，以往主导世界的贵族的影响力也会逐渐降低。

　　　　这是大势所趋，是历史的必然。

　　　　到了现代，西塞姆利亚大陆的大部分国家已经废除了贵族制，只有少数国家还保留，埃雷波尼亚帝国便是其中之一，也是最为顽固的一个。

　　　　即便如此，贵族们也无法阻挡平民崛起的脚步。

　　　　大约在十五六年前，这种冲突愈演愈烈，达到了一个顶点，双方矛盾无法调和。

　　　　其中一部分贵族派激进者，主要是帝国正规军内部的贵族将领将目光瞄准了富庶且拥有先进技术和战略资源的邻进小国利贝尔，希望通过入侵利贝尔积累战功，稳固地位。

　　　　但当时并非发动战争的合适时机。

　　　　利贝尔在艾莉西亚女王的带领下，日益兴旺，又和帝国的宿敌卡尔瓦德共和国是铁杆盟友，贸然发动战争弊大于利，况且也没有合适的出兵理由。

　　　　因此这个提议遭到了极大的反对，别说平民派，不少中立人士也都不赞同。

　　　　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事。

　　　　帝国边境的哈梅尔村被利贝尔军队袭击，村民惨遭屠杀，整个村庄化为火海。

　　　　事件传出，举国震怒。

　　　　虽然利贝尔竭力辩解，说这是阴谋，但帝国此时已是民意沸腾，帝国最快速度调集正规军十多个师团全面进攻利贝尔。

　　　　这就是后来人称“百日战役”的开端。

　　　　战争初期，正规军凭借庞大的规模优势一路势如破竹，很快占领利贝尔大半区域，眼看就要在卡尔瓦德来援前将利贝尔彻底占据。

　　　　这时卡西乌斯横空出世，率领由“三博士”之一阿尔伯特·拉塞尔主导开发的空艇部队，第一次让整个世界见识到了空军的厉害以及制空权的重要性。

　　　　在此战之前，塞姆利亚是没有制空权的概念，任何一个国家都对来自空中的威胁没有防备。

　　　　这种划时代的军种一出，立刻让帝国吃尽苦头。不仅推进严重受阻，已经占领下的后方也是频频起火——没办法，不管地面防御多么稳固，也拦不住空中的敌人，利贝尔空军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当然，只靠这个是无法让帝国退却。帝国正规军超过二十个师团，此外还有军事实力不逊正规军多少的领邦军，一旦全面动员，利贝尔无论如何都挡不住。

　　　　不过这个时候，又有一件事发生了——哈梅尔事件真相的揭露。

　　　　原来从双方开战伊始，就有一批人对哈梅尔事件产生怀疑。

　　　　利贝尔不用说。上下查遍了，没发现有人调集军队搞越境袭击。

　　　　帝国这边也是。区区一个小国，撑死了帝国一个洲大小，发展得再好，也不至于敢想西大陆第一军事强国动手，逻辑上说不通。

　　　　在双方的推动下，越来越多的疑点被揭露，帝国朝野的激愤也渐渐冷静下来，质疑声越来越多。

　　　　终于在战争后期，历经辛苦，真相被揭露。

　　　　原来是贵族将领为了保住地位，捞取战功，不惜铤而走险，雇佣猎兵团伪装成利贝尔军队，袭击了哈梅尔。

　　　　这毫无疑问是丑闻，巨大的丑闻。

　　　　此事一出，贵族派本就江河日下的势力再度雪上加霜，被平民派大家弹劾，不仅把贵族势力彻底清除出正规军势力，整个政坛也第一次出现了彻底的优势。

　　　　之后，皇帝尤肯特三世更是破格提拔原本只是中层将领的奥斯本担任宰相，这在过去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不过这种震动只发生在政坛军界，民间并不知晓，哈梅尔惨案对于帝国政府的声望、帝国民心的影响力太大了，大到不管是哪一派都不愿将其揭露。

　　　　为了埋葬这个丑闻，帝国以撤兵为条件胁迫利贝尔不再追究，女王艾莉西亚为了保护国民不受伤害，尽早结束战争，只能答应。于是战争草草结束，为期百日，所以得名“百日战役”。

　　　　同时，帝国政府对国民宣称哈梅尔村因遭到山体滑坡而覆灭，并用障碍物永久封锁通往哈梅尔村的道路，对知情人也下达了“一旦泄密就以叛国罪论处”的封口令，后来还彻底将哈梅尔这一名字从地图上抹去。

　　　　所以，亚尔缇娜在地图上什么都找不到。

　　　　所以，学生们看到了障碍和铁门以及提示牌。

　　　　克蕾雅所说的铁门不是那么容易打开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想进入哈梅尔地区，需要取得行政和军事两方面主官的许可，即取得海恩斯侯爵以及多雷诺尔要塞司令的同意，拿到钥匙才能开门。

　　　　当然，区区一扇铁门，真想闯过去并不困难，难的是这一举动背后的意义——这种行为，即使是铁血亲信，手中掌握远比将军还要大的实权的克蕾雅也不敢轻易尝试。

　　　　要知道她当年从情报局最高级的秘档中看到此事的时候，都是用最快速度翻过，迅速放回原位，生怕沾染上一点。

　　　　万一事情传出去，万一那里什么都没有，就算是奥斯本也不一定保得住她。

　　　　她宁可先退回去，再取得更进一步的证据，走正常流程把事情上报，取得许可，再进入。

　　　　而她也没有追问黎恩是从哪里知道的这种事。问了也没用，问了他也不会说，谁都不会承认，因为承认便意味着叛国。

　　　　和结社搞事比起来，哈梅尔的性质明显要更加严重，严重的多。

　　　　对话进行到这一步，无论是克蕾雅还是黎恩都免不了心情沉重，没了继续的念头，各自想着心事，无言沉默。

　　　　好在这种状态没有持续太久，少年少女的回归带来了朝气。

　　　　劳拉也很快结束今日的授课，迈着轻快的脚步走了过来。

　　　　更有门生们听说库尔特少爷要带大家逛街买特产，自告奋勇地说要一起帮忙。

　　　　人一多就热闹，热闹了气氛也就好了，心情也会随之好转。

　　　　总之，先把过往的阴暗抛开，专注于购物吧。

　　　　爱丽榭和爸爸妈妈肯定要有，公主那边也带一份，之后再多买几份让爱丽榭在学校里送人用也不错。

　　　　还有德弗林格号那边——

　　　　今时不同往日，黎大教官不缺钱。

　　　　PS：今天本章说和书评就恢复了，难得发了点糖，搞了波不错的操作，一点评论看不到真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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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今日的胜负，克蕾雅的胜利

　　　　很有钱。

　　　　真的很有钱。

　　　　学生时代那会儿因为打杂，只能算是略有盈余。

　　　　内战结束后，成了英雄，成了灰之骑士，收入蹭蹭向上涨，如今已是地道高富帅。

　　　　黎恩的收入主要分为两块。

　　　　其一是名人效应。

　　　　虽然黎恩是被推到风口浪尖，硬是塑造成的英雄，但名人就是名人。

　　　　各种宣传、采访、报道都是免不了的，哪怕都是政府方面强行安排，该给的报酬，约定俗成的出场费什么的还是都有结给黎恩。

　　　　谁敢不结？

　　　　和黎恩对接的雷克特和克蕾雅又不是不知道黎恩的真实身份，帝国最大的太子党之一（其实全曝光了连之一都能去掉，但这俩不知道），有人敢扣黎恩的钱，不用黎恩去找，他们先把人收拾了。

　　　　哪怕黎恩不要，钱也会乖乖打到他的账户上。

　　　　其二是军方和政府方面的待遇。

　　　　帝国是西大陆第一的军事强国，军人各方面的待遇非常优厚——正规军的伙食除外。为了保持常在战场的状态，发扬吃苦耐劳的精神，军队伙食起伏很大，好的时候红酒牛肉，差的时候上粗面包，保证军人不管在什么环境都能发挥战斗力。

　　　　其他方面诸如收入、福利、假期之类的都属于大陆前列。黎恩虽然没有正式从军，但有英雄身份在身，折算级别不低。

　　　　在克洛斯贝尔是临时武官，奔赴各地也大多是同类的职位，职级上少说上尉起步。再加上为官方干活，吃饭住宿医疗乃至服装都由政府提供，不要花钱。

　　　　一方面各种收入进账，一方面没地方花钱，可不就富了嘛。

　　　　手上有钱，心里不慌。

　　　　所以请学生吃饭什么的，给家人朋友买礼物，黎恩眉头都不皱一下。

　　　　让劳拉、克蕾雅帮着参谋选好了礼物，又开始想要不要给德弗林格号带点什么。

　　　　这个被克蕾雅劝住了，带礼物不如申请给另外两边的学生们一点自由活动时间，让他们自己买。

　　　　反正有专用列车，直接在帕尔姆车站停靠，手续上的事克蕾雅会搞定，黎恩只要搞定学校那边就行。

　　　　黎恩想了想，表示可行。

　　　　虽然只是个新人教官，但他在学校里的影响力绝对不弱。

　　　　下层的托娃和兰迪肯定站他这边，上层又有奥蕾莉亚支持，哪怕比较保守顽固的米海尔反对，他也能摆平。

　　　　考虑到接下来会发生的变故，之后为学生们争取一点休息时间确实很有必要。

　　　　然后，黎恩就无事可做，打算专心当个拎包的。

　　　　结果才拎了一会儿，克蕾雅和劳拉便看不下去了。

　　　　一个说：你为家人，为朋友，甚至为学生都想到了，你自己呢？

　　　　另一个说：你不能总是为他人着想，也该自己想想。说其他人爱操心，你自己才是最爱操心的那个。

　　　　由此为开端，掀起一波声讨黎恩的浪潮。

　　　　你这件衣服是去年买的吧，经过不少战斗，好几个地方都磨得厉害，为什么不换一件？

　　　　靴子也是，防滑纹都快磨平了，也不知道换。

　　　　很快，学生们也加入讨论。

　　　　什么衬衫是军队发的，皮带也是，教官又不是学生，强制要求穿制服。

　　　　什么教官的风格问题很严重。明明才20岁，明明是帝国的英雄，却穿得这么老气，你这样会粉丝们失望的。

　　　　就连这方面最没感觉的亚尔缇娜也用行动表达不满，她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递给黎恩，说了三个字：“换这个。”

　　　　于是，画风又是一变。

　　　　黎恩被当成了换装人偶，女性们一件一件拿衣服让他试，还没发拒绝——一拒绝，就是联合声讨，只能乖乖照办。

　　　　范德尔流的门生们见状，也不甘示弱，拖着库尔特去试衣服。

　　　　再往后，女生们也加入了试衣服的行列。

　　　　硬是把气氛安静的服装店搞成了展销大会，好在最后没少买东西，不然就算有范德尔家的小少爷介绍，看着一团乱的店里店主也高兴不起来。

　　　　经过这么一折腾，时间过得飞快，进店艳阳高照，出店已是夕阳西下。

　　　　劳拉带着门生们回道场，黎恩等人则搭乘克蕾雅的便车返回营地——没克蕾雅在，他们可不敢这么浪。

　　　　要么得提前很多出发，步行回营地，要么算着时间乘列车回圣特亚克，再从圣特亚克返回营地。

　　　　买东西也不会这么肆无忌惮，买得越多，拿得越吃力，兴致也会不可避免地受到影响。

　　　　然而，刚一返回营地，就受到了冷水浇头的待遇。

　　　　米海尔一看车上的大包小包，再看看黎恩从头到脚换的一身潮牌——被女生们逼着换的，不换不给走——脸色顿时就垮了下来。

　　　　“黎恩教官，这是演习，不是休假，注意你的身份。”

　　　　“我们已经完成预定的演习任务，这是在自由活动时间买的。”尤娜据理力争。

　　　　“这是教官之间的问题，学生闭嘴。”

　　　　米海尔上来就以势压人，然后便是一通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么严峻的形式，这么松懈可不行。

　　　　克蕾雅看不下去，出声道：

　　　　“正是考虑到目前的状况才做出这样的判断。VII班辛苦一天，各项任务都完成得很好，他们已经做到了他们该做的事，适当的休息和放松是必要的，这也是为了之后的更好的演习。不仅如此，我还建议在实习的最后给其他班级的学生们自由活动的时间。”

　　　　这会儿是休息时间，不少学生都在外面透气，黎恩这么招摇过市，早就吸引了不少目光，听克蕾雅这么一说，学生们都沸腾了。

　　　　几个克蕾雅的迷弟迷妹直接大喊：“少校万岁。”

　　　　把米海尔气得啊，你们这群小兔崽子是要翻天。但这回儿又没由头发作，最多吼两句安静，只能把由头对准克蕾雅。

　　　　“你怎么还在这里？明天不是要被阁下召见吗？”

　　　　“我已经取得阁下的许可，继续留在圣特亚克处理此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