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黎爷的轨迹-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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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方在前面引路，一方在后面跟随。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真正的会面地点到了。

　　　　不等两位正主开口打招呼，唯一没有被安排任务，蹲在溪涧边数水生物的玲突然站了起来，一下子蹿到两人之间，双眼瞪得老大，死死盯住黎恩后面的某处。

　　　　嘴里不受控制地流泻出震颤的声音：

　　　　“不，不可能，你，你是”

　　　　似乎是为了确定自己的想法，少女猛一咬牙，从背后取下仅次于“赤颅”的夸张武器，一把和人差不多长度的巨大镰刃，用回旋地手法狠狠地丢了过去。

　　　　下一个瞬间，剑光一闪。

　　　　黄金的辉煌剑光凭空出现，不仅将镰刃弹开，更将回旋着的镰刃原路送回，精准地回到少女手中。

　　　　同时响起的还有一声叹息。

　　　　“一见面就是这么热烈的招呼。猜到有可能约修亚会在，没想到你居然也在玲，你长高了，也长大了。”

　　　　灵力涌动，灵子汇聚，勾勒出灰衣剑士的轮廓。

　　　　脸上早已没了惯有的冷峻，只剩下浓浓地感慨以及罕见的温柔。

　　　　“还有，好久不见，约修亚、艾丝蒂尔还有卡西乌斯准将，现在应该不止准将了吧。”

　　　　“莱，莱维！！！不可能！”

　　　　“你，你不是已经”

　　　　约修亚和艾丝蒂尔的反应与玲如出一辙。

　　　　就连卡西乌斯也收起懒散，以锐利的眼神打量着站在黎恩身侧的莱恩哈特。

　　　　“这个架势，这把剑，这个感觉似乎不是假冒伪劣，尽管假冒伪劣更容易接受。”

　　　　“我想也是。”

　　　　莱维随手一挥，身边的空间裂开一道罅隙，将佩剑“噬岩者”吞没其中，随后消失不见。

　　　　这是“噬岩者”的特性之一，它并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剑，而是用世界之外的“理”外之理所打造的特殊武器，可以轻易刺破空间，隐藏其中，主人需要时召唤即可。

　　　　“解释一下吧。”卡西乌斯耸了耸肩，“我可以不需要，但玲和约修亚一定需要。”

　　　　“可以吗？master。”莱恩哈特，昵称莱维的男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黎恩。

　　　　既然决定奉他为主，他便会尽到从者的义务。

　　　　“都说了不用叫我master，叫名字就行。”

　　　　黎恩有些无奈地摆了摆手，接着手一抬。

　　　　“按照你的意愿去做吧。既然选择召唤你，自然要对你的亲人负责，我已经做好了谢罪的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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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在棺材里仰卧起坐不是坏事

　　　　虽说是英灵，冠以英雄之名，但本质上也是惊扰死者安眠，甚至是对于亡魂的亵渎与玩弄。

　　　　或许莱维、caster本人不介意，不代表其他人也不介意。

　　　　如果约修亚和玲真的因此对黎恩心生怨怼，黎恩也会全盘承受下来，并表示最诚挚的歉意。

　　　　当然，让他放弃莱维这个最新召唤出来的从者肯定是不行的。毕竟两人已经定下契约，要为驱除诅咒贡献力量。

　　　　好在莱维最后的两位亲人并没有表达出怨恨，更多的是重逢再见的喜悦。

　　　　在莱维稍稍说明了一下英雄、英灵、召唤等概念之后，玲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双手死死抱着莱维不松手，嚎啕大哭。

　　　　约修亚也好不了多少，最多是作为男性表达情感的方式略显内敛，可也红了眼睛，待在莱维身边怎么都不愿意离开。

　　　　之前的动摇也好，失态地投出镰刃也好，都是因为太过重视所带来的失态。

　　　　当有一个合适的解释，当确认了那就是他们记忆中的那个人时，他们接受得比谁都快，也比谁都高兴。

　　　　所谓亲人，便是如此。

　　　　所谓失而复得，莫过如是。

　　　　所有的旁观者都默默地看着，没有打扰这久别重逢地一幕。

　　　　就连脾气最直的阿加特，也是在玲哭声渐弱的时候，才半是抱怨，半是调侃地对着莱维说了一句：

　　　　“真是的，‘影之国’一次，现在又来一次，你还真是连死亡都不安宁呢。”

　　　　阿加特当年因为无法对妹妹的死亡释怀，又被莱维戳破内心的软弱，疯了似的追着莱维砍，结果被后者狠狠收拾了一顿。这才在缇妲的帮助下，解开心结。

　　　　如今的他对于莱维只有感激，能像这样心平气和的对话，也算是他的成长。

　　　　莱维笑着点了点头：“我也这么觉得。不过能像这样看到约修亚成年，看到玲的成长，看到他们摆脱结社，走出全新的道路，死得不安宁也不完全是件坏事。”

　　　　一边说，一只手揉了揉玲的脑袋，另一只手拍了拍约修亚的肩膀。

　　　　“你穿的是杰尼斯王立学院的制服，是在那里上学吗？”

　　　　“你今年22了吧，艾丝蒂尔也21了吧，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你真正成家了，我也可以真正安心了，嗯，还有卡玲”

　　　　“啊哈，啊哈哈哈。”

　　　　本来只是当旁观者的艾丝蒂尔，一下子被点名，稍微有点不知所措，只能摸着脑袋干笑着。

　　　　约修亚正想回话，却突然察觉到了什么，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地看着莱维：

　　　　“莱维你可以的话，难道姐姐也”

　　　　姐姐，约修亚的姐姐，约修亚最亲的人，也是莱维最爱的人。

　　　　在哈梅尔惨案中，只是个平凡村姑的她表现出惊人的勇气和意志，拼命保护年幼的约修亚，最后把约修亚托付给莱维后，在莱维的怀中安心地合上双眼。

　　　　这也是两人加入结社的契机，在这之后才有了大名鼎鼎的“剑帝”和“漆黑之牙”，遇到玲也是在那之后的事情。

　　　　“大概是不行吧。”

　　　　莱维微微一叹，摇了摇头。

　　　　“虽然我没有完全弄清楚英灵的机制，但我知道只有满足两个条件中的一个才能称为英灵。足够有名或者对这个世界有足够的功绩我的话，好像是在浮游都市上所做的事情，我自己都没想到那会被判定为功绩，大概是判定机制有问题吧。”

　　　　“当然是功绩！”玲抹了把眼泪，忿忿不平地说着，“我都听说了，没有莱维的舍身突击，大家连对教授造成伤害都做不到。到时候不仅大家会死，这个国家也有危险，莱维是真正的救国英雄。”

　　　　“但是在那之前，我也同样对这个国家做出了很多伤害，按照法律，我至少该被关起来，终身监禁。”

　　　　说到这里，莱维看向静静矗立在暗处的亚兰理查德。

　　　　理查德离开军界最重要的原因，也是他犯下唯一的罪就是他曾试图搞政变，像凯恩公那样挟女王以令利贝尔。

　　　　而那也是受了前第三柱“白面”盖鲁格怀斯曼的暗示所致，莱维化名为洛伦兹少尉，协助与监视理查德的行动，也算是帮凶。

　　　　虽然是出于自己的意志，并不后悔，但他对于理查德始终怀有一份歉意。从这方面说，他和黎恩真的很像。

　　　　感受到莱维的目光，理查德报以一个大度的微笑，摇了摇头：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归根结底是我的软弱与偏执，与你无关，不必放在心上。而且，我能像现在这样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也是托了你的福。”

　　　　“是嘛，这样就好。”莱维心中安定许多，“和之前比起来，眼神确实好多了。”

　　　　“你不也是一样？”

　　　　相逢一笑泯恩仇。

　　　　这时，艾丝蒂尔突然啊了一声：“约修亚你是不是像再见卡玲姐姐？我也好想再见妈妈一面啊，可惜妈妈不够有名，只是救了我的话功绩大概也不够吧，要是老爸的功绩能分给老妈就好了，他名气够，功绩也够，肯定符合条件。”

　　　　“想不到我在女儿心目中的地位还挺高的。”卡西乌斯呵呵一笑，露出闪烁地白牙。

　　　　约修亚有些无奈地捂脸。

　　　　后知后觉到艾丝蒂尔这个程度，也是没谁了。

　　　　卡西乌斯也差不多，豁达到没心没肺。

　　　　你俩说话之前能不能先想想最大的先决条件，英灵，英灵死了才算是英灵。

　　　　总觉得连伤感都忘了，这也正是他们的魅力。

　　　　“布莱特夫人的事情我不了解，不过卡玲的话，如果你有话想对她说还是可以传达到的虽然她没有成为英灵，但她的思念一直都在。”

　　　　狭长的眼角不自觉地眯起，莱维周围的空气一瞬间变得柔和起来。

　　　　约修亚不明所以，刚想细问，却见莱维背后有点点灵子显现聚合，勾勒出一道很淡，很浅仿佛随时可能破碎的女性身影。

　　　　身体漂浮在空中，表情温柔，从后方环抱着莱维的肩膀。

　　　　粗布的衣服，有些土气的衣衫，眼角眉梢与约修亚有五六分相似。

　　　　看到这道身影，约修亚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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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英灵也好，从者也罢，根基都是信仰，都是因信仰而生，聚念而成，也因此被信仰赋予了种种神奇的特性。

　　　　由灵子构成身体，自由聚散只是最基础的一项，除此之外还会以各自的事迹主要是最广为人知的故事或者对本人或世界影响最大的经历为蓝本进行升华，进而以种种不可思议的技能或能力具现在从者身上，正式名称是“固有技能”。

　　　　拥抱着莱维的女性便是莱维的“固有技能”之一，其名为“卡玲的思念”。

　　　　那是剑帝莱恩哈特最为真挚，最为纯粹的情感，是莱维与卡玲牵绊与眷恋的极致升华。

　　　　不论生死，卡玲都与莱恩哈特同在，陪伴着他，注视着他，守护着他。

　　　　只要有卡玲的陪伴，我便是无懈可击的存在，无人能从正面凌驾于我莱恩哈特语。

　　　　对于英灵和固有技能，莱维只是一知半解，但对于他和约修亚而言，原理构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卡玲，这个对于两人最为重要的人在注视着他们，这就足够。

　　　　冷峻的男人眯着眼睛，微微侧过头，对拥着自己的女性展露笑颜，柔声道：

　　　　“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虽然没有实体，也无法发声，但你说的，卡玲一定会听到，就算听不到，我也会告诉她。”

　　　　“嗯！”

　　　　约修亚擦了擦眼睛，用力点头，仿佛用尽所有的力气将现在的自己，自己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地展示出来。

　　　　“姐姐，我很好，真的。虽然有一段不算那么好的过去，有过长时间的迷惘和痛苦，但我现在已经走出来了。

　　　　我遇到了全新的家人，遇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和姐姐一样，他们都是很好的，值得我用一生守护的人。

　　　　那个，也遇到了喜欢的人，我会和她一直在一起，就像姐姐和莱维那样，一直喜欢对方，不管是生是死。

　　　　以后，我也会很幸福地生活下去，连同姐姐的份，连同莱维的份。

　　　　姐姐，你的弟弟已经长大了，所以，请不用再担心了，你在另一个世界也要幸福。”

　　　　一直压抑着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声音里也多了几分哽咽的意味。

　　　　约修亚却顾不得擦拭，而是伸手向后，将身旁的艾丝蒂尔拉了过来，拉到姐姐面前。

　　　　“你也和姐姐说两句吧。”

　　　　“嗯！”

　　　　艾丝蒂尔没有像一般女生那么害羞，约修亚让说，就落落大方地对着卡玲说。

　　　　“卡玲姐姐，约修亚是我的家人，也是我喜欢的人。从今以后，他就交给我了，我一定把他照顾得好好的，请姐姐放心。”

　　　　“明明是约修亚照顾你更多一点。”

　　　　更远一点的卡西乌斯小声嘀咕，却没有逃过艾丝蒂尔的耳朵，狠狠瞪了自家无良老爹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是在约修亚唯一的亲人面前，就不能说自己女儿点好。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一直保持着同样姿势的卡玲有了动静。

　　　　她松开环抱着莱维的手臂，轻轻向前伸出，想要触摸近在眼前的两人的脸庞。

　　　　但因为存在感太过稀薄，半透明的手臂并触碰到的实感，只是看上去有所重合，这让卡玲的表情有些失落。

　　　　但这只是短短一瞬间的事情，下一个瞬间，这位坚强的女性便笑容满面。

　　　　那份发自内心的喜悦与安心是如此的耀眼，如同春回大地时的阳光，让所有人都觉得温暖。

　　　　她听到了，真的听到了。

　　　　约修亚再度泪流满面。

　　　　与他相反，艾丝蒂尔则展露笑颜。

　　　　那是与卡玲的笑容相似，如同太阳一般温暖的笑容。

　　　　少年时代，莱维就是被这样的笑容夺去了自己的心，生前死后都没能走出这份温暖，也不想走出来。

　　　　利贝尔异变时，也是因为这样的笑容，才放心地将约修亚托付给艾丝蒂尔，自己安心合眼。

　　　　不管看多少次，都不会觉得厌倦。

　　　　听到了弟弟的叙述，见到了未来弟媳，卡玲似乎是满足了，带着一脸笑容缓缓消失，归于虚无。

　　　　她终究不是英灵，只是依附于莱维存在的“固有技能”，无法一直存在下去。

　　　　而这一场梦幻般的久别重逢，奇迹般跨越生死的相聚也到了该告一段落的时候。

　　　　遗憾，不舍当然是有的。

　　　　但更多是欣慰、安定、满足等等正面情绪。

　　　　所谓至亲，便是如此。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不管身在何方，只要相互惦念，便不会觉得遥远。

　　　　过了好一会儿，约修亚擦干泪水，走到黎恩面前，真诚地说道：

　　　　“谢谢，真是太感谢你了，能让我再见到莱维，见到姐姐，真的。”

　　　　“不用谢，只要你不怪我打扰他们的安宁就好了。”

　　　　黎恩连忙摆手，看到这样的场面，他也深受感动，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请一定告诉我，我会尽最大努力帮助你们。”约修亚不是虚伪的人，直接给出承诺。

　　　　艾丝蒂尔也凑了过来：“还有我，还有我。”

　　　　“我会的，如果需要的话。”黎恩也不矫情，直言道，“不过你们是情报局重点监控对象，被限制进入帝国境内。”

　　　　“呃，是这样没错。”艾丝蒂尔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本来这次我们是想自己去支援小菲的，结果大使馆那边怎么都不肯发入境证明。”

　　　　“所以还是让我这个年长者出马吧。”卡西乌斯适时走了过来，“黎恩师弟，我想你来不止是让他们亲人相见，你告诉我的那句话也不止是关于莱恩哈特的事。”

　　　　“是，师兄说得没错。事实上在召唤莱恩哈特先生之前，我就已经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见师兄一面。所以，请师兄原谅我用了稍微不太合适的手法。”

　　　　来的路上，黎恩已经听caster说过了她的壮举，怎么说呢，有点太伤利贝尔的面子。

　　　　好在卡西乌斯没有拿住此事不放，随意地揭过：“没关系，事急从权，我当游击士的时候也没少用过不太友善的方法只要结果是好的就行，现在该告诉我你的来意了。”

　　　　“我这次来主要有两个目的。第一，告诉师兄关于帝国至宝的真实”

　　　　ps：卡玲和艾丝蒂尔一样都拥有太阳特质，这个是莱维漫画里明确的，里面的卡玲是真的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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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向师兄请教

　　　　黎恩告诉卡西乌斯的东西与告知莱恩哈特的大致相同。

　　　　主要以“诅咒”运作的方式，着重强调“斗争”方面，其他的细枝末节，尤其是帝国内部的一些变动并没有多提。

　　　　一来是因为时间有限。

　　　　二来卡西乌斯毕竟是利贝尔的三号人物，三军总司令，有些东西并不适合告诉他。

　　　　这不意味着黎恩不信任卡西乌斯，相反，如果不信任也就不会有这次会面。

　　　　但信任并不意味着毫无保留，至亲之间尚且有秘密，何况只是师兄弟？

　　　　卡西乌斯显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黎恩说，他静静听，全程没有打断，甚至还阻止了艾丝蒂尔、阿加特几次开口。

　　　　直到黎恩阐明整个机制，闭上嘴巴后，他才轻轻呼出一口气：

　　　　“原来如此，帝国至宝的真相我了解得差不多了。确实，和‘空之至宝’一样，都是超乎想象的存在。”

　　　　因为经历过，所以知道越是不可能，越是可能，对于黎恩的说法没有任何怀疑。

　　　　他的感慨也是所有人的感慨，无论是听过一次的劳拉、莱维等人，还是初次听闻的艾丝蒂尔一行。

　　　　不过因为卡西乌斯开口了，他们没有明着说出来。

　　　　如果是旧vii班的那种场合，估计早就惊叹的惊叹，抽冷气的抽冷气，现在最多目瞪口呆或是窃窃私语。

　　　　卡西乌斯没有理会其他人的反应，继续说道：“你希望我做什么？”

　　　　黎恩动用非常手段，大半夜到边境聚会不可能只是说明真相这么简单。

　　　　这只是开始，获得信任，陈述利害，之后才是最关键的，切实的行动。

　　　　这一点，师兄和师弟都懂。

　　　　“首先，是希望师兄做好防范工作。利贝尔内部，利贝尔的盟友卡尔瓦德，乃至和帝国接壤的其他国家，都做好抵御帝国进攻的准备。”

　　　　有准备的作战和没有准备的战争完全是两回事。重来之前，帝国虽然不是突然袭击，但从颁布国家总动员法到正式出兵也没有经过太多时间。

　　　　根据黎恩重来后的评判，各国绝对不是在万全的状态下迎战火力全开的帝国。如果各国能准备得更加充分，就能更进一步遏制帝国的攻势，减轻不必要的损失。

　　　　这里的损失是针对双方而言，战线拉得越开，对于进攻方和防守方都是巨大的负担。

　　　　如果能集中在几个点上，哪怕各自投入数以万计的兵力，损失也会小得多毕竟不是冷兵器时代，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有哪个国家傻到用血肉之躯去抵挡炮火洗地。

　　　　“这个你放心，我会尽快安排。”卡西乌斯答应得没有任何含糊，“以你的估计，发展到最坏的结果大概需要多少时间？”

　　　　“近期不会，但也不会拖太久，三到四个月吧。”

　　　　黎恩没有把话说得太满，毕竟重来前是重来前，重来后他肯定会有所行动，说不定会有所改变。

　　　　“我知道了。”卡西乌斯点点头，“关于帝国至宝的内幕”

　　　　“师兄看情况处理。”

　　　　黎恩敢这么说，自然有他的底气。

　　　　这种内幕注定不可能公诸于众，只会是各国高层少数几人知道，隐瞒与否差别不大，也不可能去找帝国皇帝或者奥斯本宰相求证。

　　　　你问了，人家也不会承认啊。

　　　　只有憋着小心，暗中准备只能是暗中，没法明着来。

　　　　帝国明面上一点迹象都没有，你突然大张旗鼓地搞战备，反而会给帝国留下口舌。

　　　　最多就是派情报人员去调查。

　　　　但这种事哪有那么容易调查？帝国是西大陆最有攻击性的国家，近年又是战火不断，各国没少往帝国派人，结果有哪个察觉到半点蛛丝马迹？

　　　　“我只有一个要求”

　　　　“我不会透露消息来源，只说是通过特殊渠道获知。”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今夜的会面足以说明一切。

　　　　卡西乌斯想了想，又道：“这些事，你和奥利巴特皇子说过了吗？”

　　　　“还没有，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黎恩摇头道。

　　　　奥利巴特也是可以信任的，但他最近被奥斯本压制得厉害，很不得志，各方面盯得也比较紧，黎恩不敢打草惊蛇。

　　　　“尽快找个机会吧，如果各国有针对性的表现，他会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

　　　　“明白了。”

　　　　黎恩脑子一转，便知道卡西乌斯的意思。

　　　　奥利巴特皇子交游广阔，与各国政要的关系都很好，又一直旗帜鲜明地反对宰相，反对战争。他做这种事，没有人会觉得意外。

　　　　“还有其他要我做的事情吗？”卡西乌斯再问。

　　　　通知各国，暗中做好准备根本不算要求，反而是在受黎恩的恩惠。

　　　　“有，希望从师兄这里得到建议，看有没有值得着手的地方，能用最小的损失，彻底解决诅咒。”

　　　　这才是黎恩此行最主要的目的。

　　　　帝国的诅咒实在是太恶心了。他想了三个星期，进展非常有限，还都是细枝末节，主干几乎没动。

　　　　不是黎恩不够努力，不够聪明。

　　　　德莱凯尔斯转世，天纵之资的奥斯本谋划十多年也不过是重来前的结局，何况是黎恩？

　　　　无奈之下，只能向奥斯本给予最高评价的对手卡西乌斯求助。

　　　　卡西乌斯没有辜负黎恩的期待，虽然开头是

　　　　“上来就是这么高难度的问题，你也太看得起师兄我了。”

　　　　但接下来

　　　　“解决的方法没想到，不过最小的损失倒是有一点思路。

　　　　关键是这个‘斗争之气’如何定义，是战争带来的恐慌情绪，还是切切实实需要流血，又或者其他什么。

　　　　只要不是所有的条件都要满足，就有漏洞可以钻。根据利贝尔这边的经验，我个人觉得所谓的机制不可能毫无破绽。

　　　　利贝尔王室的先祖，奥塞雷斯一族封印‘空之至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