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黎爷的轨迹-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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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迪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谢谢啊，尤丫头，但是——”

　　　　“但是——你一个人能有什么用？”肯帕雷拉嘲讽道，“你只能代表你自己，代表不了其他人，甚至连你的亲人，你的朋友们都代表不了。如果他们都站在你的对立面上，你又该如何呢？这就叫众叛亲离！

　　　　当然，也有其他选择，比如放弃原本的坚持，加入帝国，卢法斯总督的话，应该不会反对吧。”

　　　　“当然不会，相反，我绝对会以最高规格迎接。他们都是非常有能力的人才，如果愿意为了帝国而奋斗，一定能创造出更大的辉煌。”

　　　　卢法斯优雅地张开双手，作拥抱状。

　　　　当着帝国皇子和这多重要人士的面，这话自然不可能是假话。但尤娜宁愿希望是假话，因为越是真话，越是伤人——这意味着支援科要放弃一直以来的坚持，放弃尤娜最看重的东西。

　　　　“怎，怎么会？难，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有是有。比如效法迪塔前总统，自导自演，不断制造帝国和克洛斯贝尔之间的矛盾。只要民众没有倒向帝国，就不会发生我说的那种状况——不过，对于支援科来说，这是最不可能的选择，也是我个人最期待的选择，这样一来支援科全员都可以加入结社，成为执行者，像‘战鬼’那样。”

　　　　“噬身之蛇”收人的方针是来者不惧，但成为执行者需要满足两个要求，除了能够媲美高等级游击士的身手，还需要背负“黑暗”，不然就只能像“铁机队”那样成为别的战斗部队。

　　　　“道化师，你说得太过分了。”黎恩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

　　　　之前的说得那些早晚需要面对，所以黎恩哪怕知道会伤害尤娜和兰迪，依旧忍着没说话，但最后的这个已经不是伤，不是放弃坚持的问题，而是直接变成自己最讨厌，最想打倒的人。如果之前所做的一切还在正道上，一旦踏出这一步，将彻底堕入邪道。

　　　　“因为我就是这样的邪魔外道。看到他人的苦恼会觉得愉悦的‘小丑’，克洛斯贝尔对于我来说简直是最棒的舞台，比利贝尔更有趣。”

　　　　肯帕雷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脸上甚至浮现出兴奋的红色。

　　　　“不过嘛，就算支援科愿意走迪塔前总统的路也不可能实现，因为他们现在已经被总督阁下派人拘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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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从现在到未来的毁灭，从领土到精神的征服

　　　　“诶？”

　　　　尤娜的瞳孔先是一缩，接着双眼圆睁。

　　　　虽然不愿意相信，但回想起今天演习的所见所闻。

　　　　“难，难道——”

　　　　上午的时候在港口区发现通往米修拉姆的客轮暂时停航。

　　　　接下来的行程中也不止一次提到米修拉姆方面有行动。

　　　　下午回演习地提及相关事情时兰迪和缇欧诡异的沉默。

　　　　从贵宾团到来到晚宴，克洛斯贝尔最重要的代表麦克道尔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明明情报局和铁路宪兵队都来到克洛斯贝尔，却没有在兰花塔出现。

　　　　一桩桩一件件都透着诡异，如今终于由肯帕雷拉的话作为线头串起来，成为一颗重磅炸弹——那里的封锁不是为了防止外面的人进去，而是阻止里面的人出来。

　　　　卢法斯呵呵一笑，即便被所有人注视，依旧是一派从容：

　　　　“并没有被拘捕他们，只是选择米修拉姆一带作为‘鸟笼’，限制通缉犯班宁斯和‘零之御子’‘风之剑圣’‘银’的行动。诺艾尔少尉和塞尔盖科长等曾隶属于支援科的军警相关成员，也被派去米修拉姆执行待命任务——是这样吧，米海尔少校。”

　　　　米海尔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是的，就连麦克道尔议长及其孙女也不例外。”

　　　　“为，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尤娜身体一晃，直接跪倒在地。

　　　　亚尔缇娜和库尔特赶忙上去搀扶，却发现尤娜的身体如同一滩烂泥，怎么都扶不起来。

　　　　原本她的内心就被肯帕雷拉的打击得摇摇欲坠，但因为还对支援科抱有希望，所以还能支撑，可现在——

　　　　正是这份表情，让肯帕雷拉更加愉悦。

　　　　“啊哈哈哈哈，那还用说吗！当然是为了不让他们擅自行动，解决‘事件’。说到底还是民心的问题，现在帝国的支持率才到四成，特务支援科这种过去的英雄还很有影响力。

　　　　放任他们行动会妨碍帝国的统治，随随便便罗织罪状抓起来又会遭至市民的反感，所以总督阁下只好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慢慢淡出大家的记忆，最后沦落到‘众叛亲离’或者‘放弃坚持’两种结局。

　　　　——不然的话，像他们那种货色，应该‘随时’都可以处理掉的吧。”

　　　　话异常刺耳，却也是无可争议的现实。

　　　　人类是有极限的。

　　　　超凡等级的高手虽然强大，但只要人数够多一样可以堆死。更何况随着科技的发展，对于个体实力的依赖也会越来越低。

　　　　哪怕支援科全体超凡入圣，也不可能挡得住真正的钢铁洪流，炮火洗地。

　　　　人力如何能和西大陆最强大的国家抗衡？

　　　　这才是现实。

　　　　当然，在看重强者的马克邦眼中，这是最大的遗憾。

　　　　“哎，再怎么说都太低级了吧，本来还想跟那个‘风之剑圣’交手一次看看的——灰之小鬼，你也赶紧到剑圣吧。”

　　　　“说完了么？”黎恩冷淡地回了一句。

　　　　虽然已经做好准备，但看到尤娜现在的样子还是会感到难过。

　　　　“说完了，再不说完我都快睡着了。”马克邦打个哈欠，“那么再见了，灰之小鬼，克鲁格还有放荡皇子。”

　　　　焰色光辉一闪，最强的执行者消失不见。

　　　　“真是的，跑得这么快，都不知道等等我，看来这一次真的要谢幕了。等到‘实验’成功之时，再来向各位问候好了。”

　　　　肯帕雷拉说着，打个响指，和瓦利玛距离超过一千亚距的紫色神机突然变换形态，身体一折，从人形变为鸟型，瞬间远去，速度比和黎恩战斗之时还要快。

　　　　“差点忘了，没有正式做过自我介绍——执行者No。0，‘道化师’肯帕雷拉，现在‘盟主’代理人的身份，开始见证‘幻焰计划’的夺还。今晚感谢各位的陪伴，我们下次再见。”

　　　　青色光辉缠绕，道化师微微欠身，如同谢幕一般身体越来越淡，直至消失不见。

　　　　一直防着神机乱来的瓦利玛也终于可以降落。

　　　　不是黎恩有意躲懒，而是这种战争兵器搞起破坏来比马克邦的效率更高。

　　　　从神机上下来的黎恩走到尤娜面前，低低地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对面却像是没听见一般，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尤娜。”黎恩蹲下，又叫了一声。

　　　　依旧是毫无反应。

　　　　黎恩仔细看了看她的眼睛，发现那双始终充满活力，燃烧着抗争与不屈的清澈眼眸已然彻底黯淡下去。

　　　　那种死寂一般的颜色，比亚尔缇娜最初登场时还要过分。

　　　　心如死灰，说得大概就是这种状态。

　　　　黎恩心里咯噔一声。

　　　　这下糟了，尤娜受到的打击比预计的还要大。

　　　　原本只是因为支援科被封杀的现状，心中依旧有者愤怒与不甘，还知道找目标发泄出来。

　　　　黎恩走过来就是故意来当这个发泄的对象，等她拉着自己的衣领，冲自己大吼：

　　　　“为什么要夺走我们的荣耀……占领自治州，擅自与共和国开战……还把那么可怕的列车炮运过来……把我们的光明……唯一的希望——还给我们！

　　　　把我们的克洛斯贝尔，那个曾经自由，人人怀抱梦想的城市还给我们——！！！”

　　　　平心而论，尤娜的话有失偏颇。

　　　　以前的克洛斯贝尔真有这么好？两大国以此为角力点，不断暗战，每年都有人因此而死。

　　　　赋税也是双份的，国际地位也很低。

　　　　尤娜只看到了好的一面，没看到台面下的汹涌，是加了滤镜之后美化的产物。

　　　　况且，明明这些事情都不是黎恩主导，相反，他是在用他的方式尽可能帮助克洛斯贝尔，帮助这里的民众。

　　　　可谁让黎恩是当时政府推出来的标杆呢？脾气又好，总不能去抓卢法斯、奥利巴特的领子吧，所以只能由黎恩来当这个冤大头。

　　　　然而，就算愿意当这个出气筒，尤娜也不找他了。

　　　　因为卢法斯不仅是封锁了支援科的现在，还要彻底剥夺支援科的未来，他要彻底改变克洛斯贝尔，从精神上征服这里。

　　　　这样的事，对于一个只有十七岁的少女来说，太过沉重，直接就把她打入自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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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完美无缺对天衣无缝

　　　　对于这样的状态，黎恩还算是比较有心得，毕竟他也自闭过，还不止一次。

　　　　走出来的方法，无一例外，都是重要之人的陪伴和呼唤。

　　　　遗憾的是，黎恩自己似乎并不符合这个标准。

　　　　救命之恩这张牌已经打过了。

　　　　好处很明显，从开学起就改善与尤娜之间的关系，让她对自己这个教官不再抗拒。

　　　　坏处就是现在这种状况，没法用冲击性的事实敲开尤娜自闭的外壳。

　　　　自己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了呢？

　　　　看着尤娜没有焦距的眼神，黎恩开始反思。

　　　　急着竖立教官的威信，急着让学生们成长起来。

　　　　虽然是因为终末未来的迫近，但学生们的承受能力也是有上限的，脑中的弦绷得太近紧，有可能砰的一下，断掉。

　　　　今晚的事情，不能单纯地用对错去评判。。

　　　　肯帕雷拉错了么？

　　　　没有，他说得都是实话，最多是语气恶劣点。

　　　　卢法斯错了吗？

　　　　也没有，他是站在帝国的立场上做事，做的几乎无可挑剔——既然拿下这块地盘，自然要把统战工作搞好，维持稳定是基本。

　　　　至于帝国出兵克洛斯贝尔，也是克洛斯贝尔独立在先给了帝国理由——比对当时出兵利贝尔好太多了。换成卡尔瓦德，有机会也会这么做。

　　　　当然，克洛斯贝尔和埃雷波尼亚、卡尔瓦德的关系就是一笔烂账，就算是历史学专家都扯不清。（要怪就怪库罗伊斯家族，谁让你们不建国的，没法像利贝尔一样喊出我们自古以来就是独立的国家。）

　　　　到头来只能由黎恩来承担责任，因为尤娜是他的学生。

　　　　学生出了问题，老师当然要管。

　　　　管不了，也要想办法管。

　　　　自己不行的话，就找行的人……

　　　　还好，为了那个目的，自己有提前做好准备。

　　　　如果缇欧和亚丽莎没有耽误的话，说不定还有办法。

　　　　虽然这么做要承担一些风险，但谁让自己是尤娜的教官呢？

　　　　想到这里，黎恩站起身来，先对着左右陪着尤娜的两名学生说道：

　　　　“亚尔缇娜、库尔特，你们陪着尤娜，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保证她身边有人。如果她今晚不想回营地，想回家，也可以，请假的事我来处理。”

　　　　“了解。”

　　　　“我知道了，教官。”

　　　　对着两名学生点点头，黎恩又来到卢法斯和奥利巴特面前：“皇子殿下，总督阁下，接下来该——”

　　　　“你已经猜到了吧。”卢法斯微微一笑，“虽然当下威胁已经离开，但这种局面只能让我们帝国的英雄辛苦一番了。”

　　　　“你——”这种站着说话不腰疼，还对着坐在地上的人捅刀的做法，连奥利巴特都看不下去。

　　　　倒是黎恩自己一脸淡定：“我知道了，难得瓦利玛出动了，就让我护送贵宾们去迎宾馆，安全方面更加有保障。”

　　　　“很好的建议，就这么办吧。”卢法斯点点头，“之前的异常说不定已经被人注意到了，不如以欢迎节目为由对外宣传，灰之骑士的护送也可以彰显VIP的规格。”

　　　　“还有，‘鸟笼作战’应该是由克蕾雅少校和雷克特少校负责对吧，我有听说他们已经来了。”

　　　　“不是他们的话，也没法压制住‘风之剑圣’和‘银’这种棘手的组合。”卢法斯也不隐瞒。

　　　　“关于政府的正式请托，可以的话，我希望是克蕾雅少校而不是雷克特少校送过来。”

　　　　“为什么？”卢法斯双手抱胸，饶有兴味地问道，“送请托书这种事谁都可以吧，这种行为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就结果而言是的，但是让克蕾雅少校负责这样的任务本来就是一种煎熬，她推荐入学的尤娜又是现在这个样子，这样的要求我认为不过分。”

　　　　本质上克蕾雅是个非常温柔的人，所以才会比其他人更陷入两难的局面，也更让人心疼。

　　　　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黎恩没法坐视不理。

　　　　“那‘鸟笼’作战怎么办呢？”卢法斯又问，“克蕾雅少校的精密计算力是鸟笼成型不可或缺的关键。”

　　　　“如果我没有猜错，‘鸟笼’已经成型。而且，雷克特少校也在那里。他是最了解支援科的人，最早针对支援科的行动就是由他负责，我作为临时武官期间的行动也是由他指挥，总督阁下不会忘了吧。”

　　　　“啊，那时候真是多谢你了，没有你的话，克洛斯贝尔也没法那么快恢复稳定，说起来民众最早对帝国改观的突破口就是你啊。”

　　　　黎恩终于发现了卢法斯的一个缺点，喜欢杀人诛心。

　　　　明知道黎恩当时是被逼的，还一副真诚道谢的样子，虽然作为总督道谢也没错，但这个时候说出来只会让人难受。

　　　　不过看在他接下来回答的份上，黎恩决定不记仇了。

　　　　“好吧，既然是英雄的要求，还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到的份上，我来和海姆达尔方面协调。”

　　　　“感谢。”黎恩点点头，“亚丽莎、艾玛、马奇亚斯，我有事要拜托你们——”

　　　　到这一步，结社的袭击事件差不多到了尾声。

　　　　接下来就是散场环节。

　　　　虽然晚了一些，贵宾团在黎恩和相关人士的护送下按照预定前往迎宾馆。

　　　　托尔兹第二分校的相关人等在列队欢送贵宾离开后，在米海尔的带领下返回位于郊外的营地。

　　　　分校长奥蕾莉亚没有随行，而是被卢法斯留在了兰花塔。

　　　　明明不在演习人员名单上，却突然跑过来，总得给个交待吧，别忘了你现在是“情报局”和“铁路宪兵队”的重点监控人士。

　　　　不过卢法斯也知道，问肯定问不出什么。

　　　　最合适的答案，他自己都能想到——我怎么说也是分校长，虽然奉行常在战场的理念，但学生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分校长不能不管，所以就暗中跟着了。

　　　　到最后，只能申斥一番，而实际的结果连申斥都免了。

　　　　因为在黎恩离开前有专门提醒过一句——我下午发现了马克邦的气息。

　　　　下午到晚上，正好够奥蕾莉亚乘坐飞艇从利弗斯赶来。

　　　　事急从权，多么完美的理由。

　　　　对付这种各方面都追求完美的对手，只能用同样的天衣无缝才能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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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地精一直在我身边，就是你！

　　　　提问：什么叫帝国人气王（战术后仰）？

　　　　回答：明明是过来当保镖的，却被各种VIP中P争相邀请。

　　　　这边刚在迎宾馆门前让瓦利玛待机稍作灵力恢复，已经有人在等候。

　　　　莱恩福尔特家的女仆雪伦。

　　　　亚诺尔皇室的随从爱丽榭。

　　　　雷格尼兹首长的儿子马奇亚斯。

　　　　目的都很统一。

　　　　“黎恩少爷，会长想和你单独谈谈。”

　　　　“哥哥，两位殿下要见你。”

　　　　“黎恩，爸爸请你过去一趟。”

　　　　说完，三人自己先笑了。

　　　　这么巧啊。

　　　　黎恩：“……”

　　　　太受欢迎也不是件好事——好吧，开个玩笑。

　　　　摊子铺得太大也不是好事，这下好了，全撞一块了。

　　　　多少能体会到这些大人们的痛苦了。

　　　　其实时间是有的，一夜不回去都行。

　　　　在有异常情况发生的时候，“灰之骑士”有着相当程度的自主权，米海尔管不着。

　　　　话虽如此，这几位大佬情况有所不同，不能拉到一块A了。

　　　　目前的时间已经接近22点，最多只能选择其中之一。

　　　　没办法，黎恩不介意熬一夜，但迎宾馆这边又不只是自己人，你熬夜一穿三，落到其他人眼里会怎么想？

　　　　黎恩可不想节外生枝，又不是错过今夜就再也没有交流的机会。

　　　　所以，最合适的做法是选最紧急，最重要，以后最难见的那个。

　　　　雷格尼兹首长那边拉家常叙旧，讨论某些事情的看法居多。马奇亚斯那边，明天共同行动的时候再说也不迟，重要程度最低。

　　　　奥利巴特倒是之前就约过了，重要程度很高，考虑到他的处境想见面也不容易，但他明天会溜出来，所以也不差这个晚上。

　　　　答案很明显了。

　　　　赴约莱恩福尔特。

　　　　三人之中，伊琳娜最忙。

　　　　废寝忘食，用饼干充饥，在沙发上睡觉是常态——上学那会儿，黎恩就不止一次听雪伦和亚丽莎提过，是VII班人所共知的事实。

　　　　从之前发起邀约还要用“尽快空出时间”而不是“随时有空随时过来”这种，就可以看出来。

　　　　而要谈及的弗朗茨·莱恩福尔特的事情也是当之无愧的重中之重，仅次于去见那一位“零之御子”，取第二份礼物，奥利巴特和雷格尼兹首长捆一块都比不上——就事论事，不谈交情。

　　　　当然，这些心理的算计注定无法说出口。

　　　　道理归道理，但道理不代表不会伤人。

　　　　黎恩真正的理由是：“那台紫色神机和瓦利玛的相性很差，比蓝色神机难对付的多，我需要从装备上想想办法，之后有时间再拜访各位。”

　　　　装备的事，莱恩福尔特是帝国第一，西大陆第一，不找伊琳娜还能找谁？

　　　　而马奇亚斯和爱丽榭也各有情报渠道，知道黎恩上个月破坏蓝色神机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这次却没能奈何紫色神机。

　　　　合情合理，无可指摘。

　　　　于是黎恩就这么随着雪伦去了迎宾馆安排给莱恩福尔特的小楼。

　　　　客厅之中，伊琳娜早已坐在主位上，等候多时。

　　　　听到开门的声音，有些疲惫地睁开眼睛。

　　　　坐在对面的亚丽莎劝道：“妈妈，累了就先去休息，让黎恩等一等没关系的，你已经忙一天了。”

　　　　“不行，这次的事情不能等，真的不能。”伊琳娜摇了摇头。

　　　　“打扰会长休息了。”黎恩歉然道。

　　　　“这种打扰我不介意更多一些，越多越好。”伊琳娜难得露出些许笑意，“雪伦，去泡茶，不，还是咖啡吧，速溶的就可以，今晚不管结果如何，我都睡不着了。”

　　　　“会长……”雪伦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应是。

　　　　雪伦离开的时候，黎恩也有些犹豫，目光几次三番看向亚丽莎，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就说啊，看我干什么？”

　　　　亚丽莎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心中不可避免地开始胡思乱想。

　　　　难，难道真像雪伦说得是要求求求求求婚？

　　　　不，绝对不可能，这个木头人绝对干不出来，就算是也不会选这个时候。

　　　　啊啊啊啊，我到底在想什么？

　　　　没办法，傲娇嘛，心口不一是最正常的操作。

　　　　好在伊琳娜看穿了黎恩的心思：“我的女儿我知道，她能承受。退一步说，就算无法接受，难道你还打算一直瞒着她？那样的话，我会重新审视你们的关系。”

　　　　“我，我们能有什么关系。”黎恩没答话，亚丽莎先慌了。

　　　　难，难道妈妈已经知道了？不，不，绝对不可能。

　　　　“旧VII班啊，你们不是一直强调羁绊、成长之类的吗？”

　　　　伊琳娜似笑非笑地看着女儿，让后者的脸更红了。

　　　　“原，原来是这个啊，不对，黎恩，你和妈妈有事瞒着我？到，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雪伦也回来了，端着三杯速溶咖啡：

　　　　“黎恩少爷，相信大小姐吧。包括你和大小姐在内的旧VII班的每一位成员都已经可以独当一面，无论是实力还是意志。”

　　　　“我知道了，那我们就从头说起。”黎恩深吸了一口气。

　　　　在他正式开始之前，伊琳娜先道：“雪伦，你也坐下。这次的事情，你也是当事人之一，不用拘泥于女仆的身份。”

　　　　“是，会长。虽然我已经有决议了。”

　　　　雪伦依言落座，就坐在黎恩旁边，顺手端过咖啡，殷勤的样子让亚丽莎从脸红转为牙疼——你真把他当少爷啊。

　　　　黎恩喝了口咖啡，终于切入正题：“亚丽莎，还记得骑神是怎么来的吗？”

　　　　“当然记得，两尊巨神同归于尽后化作‘巨硕之力’，随后地精和魔女的先祖打造了七台骑神用以承载‘巨硕之力’，《黑之史书》上写的清清楚楚。”

　　　　《黑之史书》是黎恩在内战时从各地偶然获得的特殊物品，用他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