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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局异闻录-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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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 渡江战役前夕

    1949年,初春,渡江战役前夕,解放区前沿。

    “白大河。”门外突然传出了拍门声。

    “到。”

    响亮的回答声后。

    我连忙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双腿并齐的站在了床边。

    门外的营长一进来,拧鼻子瞬间就不高兴了,“你们是不是又没洗脚啊,昨晚不是已经传达了团部的命令吗让你们打起一百八十个精气神来,这就是你们的精气神啊。”

    又看向了我,“白大河,你这个连长是怎么干的,一点都不能领略团部的指示精神啊。”

    我愣了愣,挠了挠头,“营长,我们都准备了,可你没说洗脚啊。”屋里面是臭脚味熏天。

    昨晚团部传下来任务,就说,有重大任务,让我们三连,全力准备。

    以为是要打渡江战役的第一战,直插蒋家王朝的老窝,雄赳赳气昂昂的洗什么脚啊,都不以为然,呲牙笑道:“营长你有什么任务就下命令吧,我们三连一定完成。”

    “脚都洗不干净,还完成什么任务啊。”

    一个一身便装的男人跟在后面走了进来,穿着非常得体,戴着礼帽、金丝眼镜,纯黑色的呢子大衣,还拿了一个黑皮文公包,好像一个二鬼子,笑呵呵的看着我们几人道:“精气神倒是可以,但个人卫生也要注意啊,今天分配给你们的任务可是非常重要的。”

    笑着和每个人点头示意。

    我有点不高兴,这家伙一点革命精神都没有,看向了营长,撇嘴道:“到底要执行什么任务啊,营长你就说吧,我们三连一定完成。”

    “白大河。”

    营长叉腰不高兴的说道:“赶紧带领你的人,给我洗漱干净,每一个地方都得洗,连你们的脚指甲缝都给我洗干净了,然后来营部集合。”

    拍了桌子,之后和那个穿便装的男人说道:“刘部长,这是前沿阵地,您多担待,咱们还是去营部等吧,这些家伙洗干净了再来见你。”

    使劲瞪了我一眼。

    拉着那人走了。

    他到没说什么,哈哈一笑。

    我在那气的看了看手下人,都在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也拍了桌子,“烧水,洗澡,连他妈的脚指甲缝都给我洗干净。”

    “是,是。”

    一个个的跑出去弄水,烧热水。

    待,洗漱完毕,每个人都拿水秃噜了四五遍,穿上了营部专门送来的新军装,这才去见那个刘部长和营长。

    “就该这个样子,洗干净了,穿上新军装,一个个的不是挺秀气的吗”

    刘部长抽着烟,扔在地上踩了,和营长握手道:“那我就带走了,以后有机会到了后方,咱们再见。”

    “行,到时再好好喝一杯,你们也不容易啊,待我像首长问好。”

    起身敬了一个礼。

    又看了看我们三连的一行人,道:“谁敢在路上和刘部长扎刺,就等着给我挨处分吧,记住了,一切命令听指挥,尤其是你,白大河,听到了吗”

    “听到了,一切命令听指挥,跟党走,听的话。”

    我抬头挺胸敬礼,还对那个刘部长敬了一个,站得笔直。

    刚才听到了首长两个字,我意识到了,这件事肯定小不了,我虽然年纪不大,刚刚二十三,却已经是从抗日战争中过来的老革命了。

    想着,别是被挑去了给某位首长做警卫连吧,那可是好事。

    如果是主席他老人家,真是祖上烧高香,做梦都能笑出声。

    我们三连,淮海战役时,损失惨重,只剩下了不到二十多人,本来该补充兵员或者整编的,却一直按着不动。

    想来差不多了,呲牙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

    “走。”

    刘部长带着皮质的手套走出了营部,外面三辆吉普车,都是从国民党手里缴获来的美军吉普。

    刘部长上了头一辆,自己带了一个司机,另外两辆,是给我们准备的,“渡江战役马上就要开始总攻,军需补给不多,就弄来了这么三辆,上来吧。”

    还询问道:“你们连,有会开车的吧。”

    我立刻喊道:“马超,上第二辆车,刘大脑袋,上第三辆车。”

    “是,是。”

    两人二话不多,跳上去,启动了,还呲牙笑道:“这车真牛逼,听着响动,比团长那破吉普好多了。”

    “那是一定的啊,这是美军的威利斯吉普,纵横欧罗巴大陆,德国鬼子都干不过,是从蒋介石的王牌军队,新一军缴获的,赶紧赶路吧。”

    刘部长年纪不大,顶多三十四五岁,却是有很多资源,居然能找来这样的车。

    我越发感觉,就是去给某位首长当警卫营了,就也坐在吉普车上,喊道:“赶路。”

    有地方坐就坐,没地方坐就站着。

    三辆车快速的驶出了渡江战役的前沿阵地,如三头发了疯的公牛一般,狂奔而去。

    刘部长前头引路。

    我们跟在后面。

    这时马超,就问了,“连长,咱们这是要去哪啊,渡江战役往南打,咱们怎么往西开啊,方向不对啊。”

    马超是个西北汉子。

    个子高猛,为人淳朴,还玩的一手好枪,百发百中,还会开车,一直跟着我。

    我呲牙笑道:“感觉是哪位首长身边缺警卫连了,看咱们三连打的勇猛,打的卓绝,把这活给了咱们。”

    “真的假的,太棒了,那岂不是以后这吉普车都归我开了。”

    马超握着方向盘恨不得亲一口了。

    “得行。”

    我啐了一句,心里也很高兴,最好是,如果能给当警卫,早死十年也行。

    乐呵呵的充满了向往。

    渡江战役就在说话间,所以后方这一带的人都被转移走了,一片片的荒地,一片片空旷的房屋,一个人都没有。

    三辆吉普车,带起的黄土,如龙,如虎,风尘仆仆的开了一天,天都快黑了,才在一片山川,一个既不显眼的地方停了下来。

    从外面看不出任何的稀奇之处,就是连绵的山川。

    但进了两座山之后,就出现了岗哨,铁丝网,还有木栅栏,两旁还都布置了缴获的美军装备。

    连最牛逼的蒋介石的四大王牌军里都不多见的,917型水冷式重机枪都弄了两挺,一左一右的摆着。

    岗哨一人一挺速射枪,见到我们,警惕的把手放在了抢上,才过来敬礼道:“刘部长。”

    刘部长下车,还礼,拿出证明道:“这是上方新增员过来的,每个人都有证明,你们检查一下。”

    一人一张纸。

    一个都不错过。

    我们二十多人,全都有自己的证明。

    岗哨极为仔细的检查,一个人一个人的看,还走过来,看我们的脸。

    不难看出,刘部长在这里也不是最大的官,带来人都得检查。

    在看里面,漆漆的看不是特别清楚,但应该是把山挖空了,还有嗡嗡的声音,好像是发电机,或者其他挖掘装备,反正是一股神秘感油然而生。

    马超在那就小声道:“连长,不对头啊,我当了这么多年兵,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么一个部队啊,这可不是给哪个领导当什么警卫连。”

    “管好自己的嘴。”

    我当了这么多年兵,都不知道,你知道毛啊,暗啐了一声,眼睛滴溜溜传的看着,知道,好像是一个比较不为人知的部队。

    这样的事我也略有耳闻,比如一些专门搞暗杀的,策反的,可把一个大山发空是干什么啊,很不解。

    这时岗哨一一检查完,就把证件重新给了刘部长,敬礼道:“刘部长,可以进去了,但按照规矩,得把枪留在这里,里面的人不能有枪。”

    “我知道。”

    刘部长首先把腰间的一把德国pp手枪,递了过去,就也看向了我们,“都把枪交出去吧,自家人,放心,你们营长不会把你们交给国民党反动派的。”

    这话在理。

    营长也说了,让我们一切听他的,虽然马超等人握紧了枪,不想交,但我还是把我的王八壳子从腰间拿出递了过去,“交枪,一切命令听指挥,别废话。”

    闷头闷脑的这才交出。

    岗哨挥手把木栅栏搬开,敬礼,目送我们三辆吉普车,进去了,在我们根本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就这般进入了这个永远不为人知道的神秘组织。

    第九局。

    。。。
………………………………

章二 古九鼎

    这时三辆吉普往里面开,在火光的照耀下,进入挖空的山脉了,一个往下的俯冲,就豁然开朗。

    四周开阔,山洞早已挖的宛如平地,山峦就好像房了,纪律都忘了,赶紧给我睡觉去,在敢乱说,我让你大晚上出去光着屁股跑圈。”

    “是,是。”

    二人这才闭嘴。

    硬石板的炕头,春初,比较冷,就互相靠着,二十多人就缩成了一排。

    我在那,把烟抽完,就也眯着睡去了。

    待,到了晚上十一点左右。

    有了响动,“三连的同志,起来了,有任务。”

    呼喊了一句。

    我瞬间睁开了双眼,手下的那些位也都睁开了,立刻起身,跑到了中间开阔的地方,还有其他战士,一共得有五十人。

    站好了。

    刘部长站在最前面,带着皮手套,拿着一个文件夹,喊道:“我喊到名字的出来列队,参与今天晚上的行动,没喊到的,留下候命。”

    雷厉风行,要开始行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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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 穿山越岭

    刘部长说第九局是解放战争前夕成立的,自然不可能只有我们这些人,以前已经有一些老战士,往那一站,一开始没注意。

    此时才发现,都是老革命了。

    久经战场。

    刘部长在那跟着喊道:“张猛,李山,白大河,马超,刘大头,王浩••••••”

    一下子喊了十几个人名。

    我们三连被喊了四个,除了我、马超、刘大头以外,还有王浩,是我们连的爆破手,好玩土工,小名耗子,一米七不到,也站了出来。

    还有那几位老兵,往那一站,穿着崭新的军装,没有武器,但个道:“两辆吉普,李山你开第一辆,马超你开第二辆,李山知道路线,你们跟着就行了。”

    他们早有准备,一一上了车。

    吉普车再次启动。

    夜里十二左右,轰隆隆的轰鸣着,离开了第九局,向着南边而去。

    我们一路从渡江战役前沿阵地,向西开,感觉都快到陕西了,这时在向南么绕过去,对面就大概是湖南、重庆方位了。

    自古穷山峻岭就比较多,摸过去探查情况的事我也长干,就是好奇,过去到底干什么啊。

    当然也只是我琢磨的大概位置,说不清楚具体位置,还有和给我讲的故事,古九鼎有什么关系,摸不着头绪。

    马超开着车,快速奔驰,一直开到了夜里两点多,才在一片山峦起伏的地方停下,车灯也关了。

    刘部长等人先跳下车道:“刘大头,李山你们三个人留在这里,把车藏起来,等我们的消息,三天之内,我们一定回来,其他人,跟我爬山,穿过去。”

    居然还安排三个人在这里留守。

    只带九、十个人去。

    出乎了我们的意料,主要是刘大脑袋也得留下。

    他看了我一眼。

    我点了点头,二话不说,随之穿入了山林里,每个人身体素质都很好,一路攀爬,一个多小时,都没人停下。

    只有那两位一个地先生,一个小胖子,气喘吁吁了,“你提着一箱子东西,沉不沉啊,不行,我帮你。”

    “不用,我能行。”

    全都是一些我不认识的东西,这么背着爬,累的快傻逼了。

    刘部长就说道:“张猛,你帮忙提着,其他人,不要停,穿过这片森林,就好走了。”他也累了,却还是大手一挥,继续赶路。

    那个穿旗袍的女人,健步如飞,不在我们几个男人之下。

    最主要的还是,小腿裸露着,还穿了一层黄白色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很漂亮,让马超挤眉弄眼的看,“这女人真漂亮,怎么就是老革命呢。”

    “管好你自己。”

    我给了一脚。

    张猛提着小胖子的工具箱,嘿嘿笑道:“那是丝袜,美国佬发明的,漂亮吧,米组长,可是九局出了名的俊美娘。”

    这时那位米组长“唰”的一眼看了过来,凶狠的让我们瞬间一愣,却又把头拧了过去,一言不发。

    张猛就说道:“她原来是地下党,在上海,出了名的很角色,后来因为任务改动,进入了第九局,除了刘部长,她可以说是第二号人物,别惹她,叫米组长就行。”

    “原来真是老革命啊。”

    我恍然大悟了,多了几分敬佩之心。

    之后就又是赶路。

    地先生实在跑不动了,就让人背着,赶凌晨四五点钟,就见到了平摊的山路,一行人都累的够呛,也不知道穿了多少里。

    但应该是到了湖南地界。

    我方向感很好的,但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就在那问道:“下一步怎么办啊。”

    “沿着山路,下去,在绕过一个山头,就该到目的地了。”

    刘部长早就做好了准备,一一吩咐,累的快吐血了。

    到了早晨点钟,才总算到了一片开阔地,豁然开朗了,“记住了,不要你们说话,谁也不许开口,现在已经到了敌占区了。”

    “是。”

    这方面没的说,每个人都连连点头。

    提着行李,让刘部长和米组长在前面走,很快就进入了一个村庄。

    刘部长带了钱,现大洋,找了村里的人,弄了两个滑竿,就是简单的轿子,湖南、西川这一代,山多,很多地方都有。

    买好了。

    就抬了起来,“现在咱们是从上海来的富商,去寒山观还愿的,米组长是我三姨太,我是渣打银行的刘老板,记住了吗”

    “是。”

    进入敌占区自然得有个身份。

    我虽然没这么干过,但也知道。

    张猛,马超几人抬着滑竿,我和耗子还有剩下的人,地先生、小胖子,拿着行李,开始慢慢悠悠的下山。

    没走多远,就遇上了国民党的军队,设置的栅栏,见一行人过去,立刻伸手阻拦,喊道:“都停下,你们是什么人啊,怎么从山那边过来啊。”

    非常警惕。

    但大兵都在长江一侧严防死守,这个岗哨在后方,就七八个人,一挺破机器,正在抽烟,闲聊。

    刘部长抽着烟,翘着腿就说道:“不要激动嘛,我们是从上海来的,去寒山观还愿,昨天赶路太晚,走错了,就在山里的村子借宿了一晚,今早才下山。”

    米组长还说道:“共产八路在江那边,在这里守什么撒。”媚眼一眨的很有上海摩登女郎的范。

    国民党守卫,嘿嘿一笑道:“少装模作样,你们说你们是上海的,就是上海的,这一代是统战区,没有指令不让进,走,走,走。”

    拿着枪轰。

    刘部长就从皮包里拿出一张纸递过去道:“我是孔家二公子的朋友,过路条早就备好了,看看,看看,别给自己找麻烦。”

    还夹了几个现大洋。

    法币早已经和废纸一样不值钱,就得银元和黄金。

    守卫吹了吹现大洋,看了看纸条,嘿嘿一笑道:“进去吧,寒山观在这一代老有名了,求子,求卦都灵的很,不过,你们可得快点,共产毛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打过来。”

    “得嘞,回见,在路过这里,请几位喝酒。”

    刘部长一挥手。

    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提着不少行李。

    一个国民党的士兵还问呢,“不检查检查。”

    “检查个屁,没听到吗是孔家的人,纸条上是国防委员部的,你有几个脑袋检查啊,混了一天是一天吧,没准哪天就打过来了。”给了一脚,还给刘部长挥手告别呢。

    。。。
………………………………

章四 残观破庙

    一路上这种情况很多,几乎每个关口都派了人把手。

    但根本不上心,给点钱,有时候连路条都不用看就可以轻松过去,刘部长和米组长表演的也淋漓尽致。

    根本没人管。

    “怪不得国民党这么好打,大半的江山都丢了,是有原因的。”

    地先生拿着一个八卦镜似的东西,来回乱看,跟着嘟囔了一句。

    而这次行动。

    我最看不上的不是米组长,人家是老革命,地下党,乔装打扮,佩服,我没资格说,而是这些装神弄鬼的。

    哪个破指南针,装什么八卦。

    两撇胡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知道刘部长是怎么想的。还有那个,一看就是挖坟掘墓的。

    不是什么好人,还都礼遇有加,一直大摇大摆的走着。

    反之,装成抬轿子的张猛和马超那几位却是抬着走了几十里的山路,到了正中午时分,就肩膀发酸了。

    正好有一个路边摊。

    湖南湿潮,路边摊,卖点茶水的很多,还可以随便吃点东西,虽然战乱丛生,大战就在眼前,客人很少。

    但依然在营业。

    刘部长道:“去那休息休息吧,不用太着急。”

    老做着,也不好意思了。

    让他们放下,掺着一样走下的米静米组长,二人走了过去。

    “可累死个人了了”

    地先生、挖坟掘墓的什么都没拿,扮成的是掌柜的,却是叫苦不停,“将近一天一夜了,脱了三层皮啊。”

    “管好自己的嘴。”

    我没好气的过去冷哼了一声。

    二人这才闭嘴,在茶汤通风处,坐下,大口喝水。

    刘部长笑着过来和我说道:“在总部没和你说,你是带着三连来的,按照上面的分配,你是这次行动的小组长,也是负责行动组的负责人。”

    还和米组长说道:“她是情报部的组长,认识一下吧。”

    我想敬礼握手,却是停住了,哈哈一笑,点了点头。

    她也点头,却是拿出一个折叠的小扇子,扇了起来,算是认识了。

    刘部长就又说道:“那二位,一个是风水相师,一个是专门挖坟掘墓的摸金校尉,都是专门招来的。”

    看我不解。

    他又解释道:“古代的人信这个,咱们要找的那物件很有可能在地底下,到时就得他们二位出手了。”

    还说道:“都是信得过的人,是党中央从无数这方面的人才中挑选出来的,不会有差,不要多心。”

    安抚与我。

    看出来了,我对着二人不放心。

    我只好点了点头,道:“您放心,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之后拿起水壶,给马超,耗子倒水喝,还有张猛。

    这家伙力气很大,膀大腰圆,是个汉子,呵呵笑道:“你也是组长哩,白组长。”呲牙笑着很没心没肺。

    马超和他数落,多聊了几句,说道:“这小子是四野的,解放了北平城。”

    “闭嘴。”

    我给了他一脚,自己才坐下。

    我们一行赶路人到达。

    茶棚的老板也随之走出,端着吃食,笑个不停,“这长年累月的打仗,好不容易才来几位客人,您们几位可得坐稳了。”

    让几人多做做。

    刘部长拿下自己的礼帽,扔出去几枚大洋道:“好吃好喝的赶紧上,爷几个还等着赶路呢。”

    “好嘞,好嘞。”

    去忙活了。

    茶水摊能有什么啊,萝卜汤,贴饼子,还有一些腌菜,“几位凑合着用,就只有这些了。”

    我们这些人自然是胡吃海塞。

    刘部长,米组长的身份,自然得说两句了,“就没有别的啦,人家可吃不惯。”

    米组长一口上海话,听的嗲嗲的。

    马超、耗子没听熟悉,喝着萝卜汤,“扑哧”喷了。

    我立刻说道:“是不太好吃,有没有点点心啊,给我们三姨太太。”

    “没有啊,兵荒马乱的只有这个,您担待,担待。”

    连连作揖。

    刘部长挥手,算了,拿着贴饼子掰开,放进萝卜汤,凑着吃,道:“忘了问了,此地距离寒山观还有多远啊。”

    “没多远了,十几里路,你们是来上香的啊,那可得赶紧着,据说那里住进了当兵的,别不让进。”

    这话让几人眼前一亮。

    出乎了意料,却也是没再问。

    待,吃完了。

    太阳最热的时候过了。

    刘部长便起身道:“继续赶路。”戴上了墨镜,翘着二郎腿。

    米组长没吃多少。

    待,穿山越岭的人少了。

    刘部长扔过去了几个贴饼子,道:“凑合凑合吃吧。”

    米组长二话不说,吃了起来,有些急,还有点噎着,很不好意思。

    我把水壶递了过去。

    她咕咚咕咚喝了,才露出了一抹微笑,“谢了。”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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