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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蔷薇魅-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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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勾了勾唇,“我这样的无名之辈,你当然不认识,只是猜想这钥匙的主人,你大概认得。”

肃爷含笑不语,但那细长丹凤目里的笑却让白夜深感压力,她起身恭敬地一拱手:“晚辈的唐突冒犯,还请肃爷见谅,只是这钥匙的主人的后人却是有难,不得已才坏了肃爷的规矩,晚辈愿按规矩任凭处置。”

香港地下社会,有些旧规矩仍旧从许久之前流传下来,打扰冒犯金盆洗手的大龙头必须先受刑,重的没命,轻的也要剥层皮。

肃爷摇着白纸扇垂目许久,久到白夜浑身泛出冷汗,几乎都撑不住那躬身的姿势,才摇头叹息:“你不是我们道中人,彦之是算定我不会太为难你么,竟把这套老掉牙的过时物都告诉你了。”

白夜这才咬牙直起酸痛的腰,微笑:“谢谢肃爷,”心中忽然明白,若非这套‘老掉牙的物事’宣告了肃陌有意护着她,今天她未必能全身而退。

“你说得没有错,这钥匙上的如意结,还是我的。”肃爷低声道:“手抚上那褪色的丝韬时,神色已变了,让人看不清的一层雾退去,那双丹凤目里闪出难得一见的柔和。

“你跟我来吧。”片刻之后,肃爷起身,向里厅走去。

在书房一幅蒙着薄绸的画前停下,肃爷站了颇久,却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仿佛透过那绸缎看着什么,白夜留意到那精致的木框上有些地方异常光亮,是手经常抚摸的痕迹。

肃爷忽然伸手轻轻一拉,白绸挂起,出人意料地,不是白夜认为的水墨画,而是一幅油画。

画的是昆曲《牡丹亭》里的柳梦梅与杜丽娘游园惊梦的那一段,书生温润如玉,凤目含情,小姐优雅清美,秀色无双,极是传神。

右下脚上书,学生逸月赠肃老师凤挺。

她知道这凤挺是肃爷的名字,分明是画上书生的模样,这是肃爷和爱人的真人画像么?但这逸月又是谁,这画中人的神态,哪里像是学生和老师那么单纯模样,白夜微微挑挑眉,只觉得那小姐异常面熟,逸月……逸月……

她蓦地一震,忽然觉得头皮有些发麻,口干舌燥。

“如你所见,白小姐,逸月是零尘的父亲,至于我,便是塔罗上一任的,国王,逸月是坚杯,上一任的祭就是……安瑟斯。”

肃爷唇边微微带起涩然的笑,目光怅然而悠远。

……

老狐狸到底是老狐狸……特别是这只成了精的。

“你是在劝我出卖自己曾经的同僚么,”肃凤挺微笑着,朝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看着她目光不豫时又补充了一句。

“我可以提供一些必要的帮助,至于安瑟斯,你必须靠自己的力量。”他又一脸慈悲地补充。

原因嘛,肃爷一脸高深莫测……因为他觉得……生活很无聊。

殴打老人家……是不对的,何况还是一个很彪悍的人家。

白夜叹息。

第九十六章 我们都是好孩子 中

不过这对于白夜来说足够了;对于塔罗出来的“极品”,她从不抱太大希望,但至少他愿意出手,即使动机不明。

“肃爷,晚辈可否问一句您为什么愿意帮我?”她不过赌了一把。

坠机前,母亲亲手套到她手上的钥匙,那褪了色的精致中国结让她总觉得略显面熟,暗中联系上老康,托他私下查当年母亲那段往事中的疑点许久一无所获,却无意中查出这中国结竟是香港最大地下帮派……义安会大龙头肃凤挺的特殊标记。

而肃陌……

意外是个中性词,可以让你上天堂,也能让你下地狱。

肃爷的表情,让白夜觉得自己问了个好问题,那是“老人家”开始追忆似水流年的缅怀,好处是,善于倾听的好掮客,总能从中听出些对自己有用的东西,坏处是……除了忍受所有老人都会有的“唐僧病”之外,这只老狐狸还很可能传达一些错误而致命的信息。

“我曾答应过那如意结的主人,会尽一己之力帮拿着信物的人做一件事,事隔多年……”肃爷悠悠叹了声,看着她的细长单凤目里闪过复杂:“看来,逸月真的很爱你的母亲,连这个都送给了她。”

白夜默然,上一辈的纠葛恩怨,她无意过多评述。

“曾经的是非对错,每个人的答案都不一样,我曾见过零尘……或者说墨天那个孩子,他和逸月太相似,我只希望那些孩子不会重蹈我们的覆辙。”肃爷看着她的目光意味深长。

“但愿你会抽到一张新的牌。”他左手优雅一挥,一副造型奇特的老旧塔罗牌便刷地在老檀木桌上呈列出完美的扇形。

古老的塔罗的意义,是未知、变数与希望,亦是当初那些在绝望中创办它的人的初衷。

指尖轻轻触碰到那一张牌又垂下,白夜微微垂下睫羽,轻道:“谢肃爷厚爱。”

希望么……她从来不去负担这种沉重的玩意。

肃爷微微一笑,并不以被拒绝而不悦,是真正的上位尊者的气度。

在下人领着白夜出去前,他品着清茶轻描淡写地附了一句:“彦之是个单纯的孩子;谢谢你让他回到我身边。”

“不敢;为肃爷办事是晚辈的福分。”白夜停了停,唇边勾起极恭谦的弧度。

看着那纤瘦挺直的背影,消失在重重幕帷深处,肃爷放下茶盏淡淡道:“白夜,是个明慧的女子。”

轻易听出他话里的不悦警告,能这般进退果决,若非与她纠葛的男子都非简单货色,倒真是个合适的孙媳妇人选。

“嗯。”重幔深处不知何时现出一个挺拔优雅的身影。

肃爷沉吟着:“你这般心思谋划,到头结果,她未必会感激你半分。”女子长情,但若论冷清果决,这白夜只会比男子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为肃爷倒上茶,他立在一旁只淡然地道:“学生知道。”

“罢了、罢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是管不到了,且都由你们去了。”长叹一声,肃爷立在那油画前一背手,摇着白纸扇就着那婉转清丽的昆曲,清吟慢唱起老词儿。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所至也……”

轻轻关上门,留那清癯孤寂的的背影在书房里与悠远往事独处。

若有所思地听了好一会曲子,他指尖一翻,目光落在指间那张似肃爷不经意遗落的塔罗牌上,却也是白夜唯一指间曾碰触过的片刻,|炫|书|网|性感的薄唇边微微勾起一丝寂寥弧度。

纸牌随风飘落在庭院盛放的牡丹下,上面的黑衣骷髅手持着长镰刀,坐在残破华丽的转轮上,笑容诡谲森寒。

死神……Bleach

却不知正位,还是逆位;新生还是……毁灭。

悠悠渺渺的唱腔飘荡在寂落宅院的上空。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所至也……

白夜顿了顿足,目光渐成凉薄。

……………………

车子轻稳地停在那凌乱的旧巷门口,肃陌下车为她打开车门,白夜淡淡一笑:“谢谢。”

“一定要这样生疏么?”肃陌看了她一会,叹了声。

她从爷爷书房里出来后,两人间的气氛就再不如从前自在。

“一个人无耻是个性,所以不像你和我一样无耻。”白夜耸耸肩。

没有正经家长会喜欢一个生活关系混乱的女子接近自己的孩子,关于这一点她相当有自知之明,大概和某些无耻之徒混久了,白夜亦不觉得这是什么太可耻之事。

生活就是这样,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

“……”肃陌沉默少许,表情滑稽,最终忍不住大笑。

这般有趣女子,便是聊天也是好对手。

“好罢,为了你的无耻凸现我的纯洁,一起喝杯咖啡罢。”肃陌忍下笑意后,揽着她的肩:“作为你利用我的代价,我要明春的意大利时装市场百分之五十的份额。”

“……”

虽然他解开心结是个好事,但也不用太打蛇随棍上,想到白狼磨牙霍霍的样子和阴森盈绿的狼眼,白夜额头青筋一跳,有点肉疼。

她的空头支票,要兑现,大概要脱层皮,那个男人还不知道……她没有挂掉吧。

“小夜、夜、夜……”奇怪的粤语回声带着不知是兴奋还是焦急在身后响起。

白夜回身看着拎着垃圾袋的大威,温声道:“大威哥,我回来了。”顺手勾住肃陌的手臂。

她不想让这老实人在她身上放太多心思;毕竟身边的正常人不多了;肃陌会意地将手勾上她的肩膀。

目光难过地在亲密的两人身上转了个来回;大威有些沮丧地道:“小乖不见了!”

白夜秀眉拧起;千百种不好的念头生起;心理莫名的一紧。

寂夜;门“吱嘎”一声悄悄被推开,一室的漆黑寂静让那修挑削瘦、小心翼翼的身影呼了一口气,有些兴奋地朝门外轻道:“大家都睡了耶,没有人哦,青青,我明天再去找你玩哦……”

话音未落,房内的灯啪地亮起来,倾泻了一室的亮芒。

“你还要去找谁玩?”冰冷的声音响起。

好一会才从刺眼的亮中回过神,小乖傻傻地看着坐了一室的人,从洗碗的阿婆到常混迹麻将官的八叔,所有人脸色都不是很好地看着他。

“我……”他目光怯怯地退了一步。

目光在小乖包着纱布的额头顿了顿,白夜依旧冷着脸:“你很喜欢大家大半夜不睡觉都去找你的感觉么?”

“算了……”有人刚想说话,就被人打断。

“不要怪小乖,使我带小乖回家的,他受伤了。”女子轻柔维护的声音响起。

众人这才留意到跟在小乖身后的纤柔女孩,清秀年轻,两人的手还紧紧地交握在一起。

“小乖,我没告诉过你,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么?”白夜目光微冷。

“可是你这个所谓的小乖的姐姐在他受伤的时候还在和男人约会,是我这个‘陌生人’帮他治伤,你有什么资格指责他?”女孩子毫不退步地抢在小乖出声前说话,目光不悦,却听不出挑衅,秀秀气气的模样倒似在讲道理。

众人面面相觑。

白夜微微皱眉:“你是谁?”她不记得这条街弄里还有住这么个女孩,小乖竟然把什么都和她说么?

“她是青青,是小乖的朋友哦,在隔壁、隔壁街……住大大院子里哦,有秋千……”小乖有些说不清楚,只是兴奋地笑着挥舞着手,比出个夸张的姿势。

白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交握的手,心里忽然有些闷,片刻之后,沉声道:“小乖,去洗澡睡觉。”

“啊……哦。”似乎在场没人分享他的兴奋,小乖垂下手臂,怯怯地嗯了声就要走,却被人一把拉住手。

“等一下,小乖。”青青不赞同地瞪了白夜一眼,口气很不悦:“你怎么都不看一下小乖的伤势呢,你怎么做姐姐的……”

“小乖。”白夜声音又沉了几分,眼底已有怒意,肃陌拍了拍她的肩,安抚道:“算了,小孩子嘛。”

“贪玩而已的啦。”

“就是……还带了小女朋友回来哦,乖仔很厉害哦。”

“就是、就是。”街坊邻居们挤眉弄眼的调笑让青青红了红脸,瞄了眼小乖,却见他垂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

“小乖?”

“我去洗白白了……”少年轻道。

“那我明天来接你哦。”青青微笑着在他头上忽然亲了一下,温柔地道:“好好休息。”

“嗯。”

看着两人依依不舍的模样,白夜垂下眼睫,不发一言。

肃陌看在眼底,心中闪过涩意,如果退回到朋友的位置能让她更自在,他不在乎,只是……却没有办法去点破她对那人的羁绊。

第九十七章 我们都是好孩子 下

“小乖,姐姐帮你洗澡。”轻轻敲洗澡房的门,白夜秀眉微拧,彼时他背部受伤严重,若初生稚儿般连澡都不会洗;是她和大威帮他沐浴,及至痊愈,才让他自行沐浴。

这几天,他头上受伤,却反扣着洗澡间的门,连大威都不让进,这让她有些奇怪。

“……”洗澡间一片安静。

“小乖?”她拍门。

“小乖……自己洗白白……洗了哦。片刻后,少年稚气好听的声音”在房内响起,还伴随着哗哗的水声。

“小乖,不要让我说第二次。”白夜严地闪过火气,顿了片刻,一拳砰地狠槌在木门上。

老旧的木门经不住这般热烈的拳“吻”,颤抖两下,歪歪斜斜地倒出个口。

明显是被吓傻的少年,坐在浴缸边,衣服扯得乱七八糟地绕在身上,撩水的手还在探在浴缸里。

“姐……姐……”反应过来,小乖瑟缩了一下,像做错事的孩子。

“很好,你现在还学会骗人了。”白夜走进来,环胸冷笑。

“小乖……没有骗人。”咬着唇,他犹豫着嘟哝:“青青说,小乖是大孩子了,大孩子不可以再让其他人帮洗白白。”

貌似听起来有道理,至于“其他人”?白夜挑眉,眼底有些危险 fsktxt。cōm fsktxt。cōm的光芒,轻柔地哄诱:“那谁可以帮小乖洗白白呢?小乖受伤了呢。”

“小乖自己洗白白,青青也帮啊。”小乖傻乎乎地老实交待。

“哦,青青不是其他人么?”

“青青说她是医生哦,医生不一样呀,而且青青说以后小乖会和青青一直在一起哦,所以不可以给别人看到小乖不穿衣服……”说着他紧张地看了白夜一眼,顺道把自己的衣服拉好。

青青说、青青说……

这真是……太他妈的有道理了。

败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一下子就成了“别人”了,青青是要和你共度一生的人,很好!非常好!

你他妈当初上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我是“别人”呢?

话到唇边,她硬生生咽了回去,震惊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她到底在想什么。

清秀的脸梭地变得苍白,思绪一片混乱,她也被同化成那种恶心的人了么?白夜厌恶地沉下脸,看着他紧张地死死拽着衣角。

还是因为原本一直依赖自己的孩子,忽然要独立了,才会这样呢?

“嗯……”被水沁湿的纱布渗出丝丝红痕,淡红色的液体流淌下来,让小乖很不舒服,皱着鼻子,伸出手小猫一样去挠脑袋上的纱布。

手自然而然地伸出去握住他的手腕,声音也先一步有意识地出了口:“小乖,不要抓,我帮你换药。”

“嗯?痒痒哦,小乖不舒服。”小乖大眼睛眨了眨,嘟哝着撒娇,还是听话地坐着不动了。

看着怀里的近在咫尺的少年,白夜忽然间就什么都不想了,取出医药箱的绷带与药物帮他仔细上药,只见无疑地触过他侧脑上不太平整的一块凹凸,心忽然就这么微微缩了一下。

那与他背后的狰狞伤痕皆是一年前从十诚崖上坠海时,那些礁石留下的印记。

记得彼时,那双手臂紧紧地将她护在怀里,巨大的冲击力让她昏迷前,依稀可以听见耳边传来的极力隐忍的闷哼与浓浓的血腥味。

是恨的吧,那些屈辱噩梦的伤痕烙印在灵魂里,永生永世都不会消逝。

犹似奥斯威辛的囚徒。

偶尔间,会出现在梦里,意大利的那个小山村里空荡荡的红顶小房子,总在提醒她,有些人已经再也看不到……

及时将这人千刀万剐也不能磨灭那些怨恨悲伤,却生生被母亲的血镇的不能动弹。

可是……

“姐姐……”少年娇怯地抬起清雅的大大凤眼,小心翼翼地比出一根手指:“小乖可不可以抱姐姐一下,就一下子哦……”姐姐柔软的身体,好近、好近哦,近得闻见淡暖的香气呢。

看着他稚气的神情从渴望到失落,大眼里是习惯的黯淡,丝毫不曾掩饰,像只渴求主人抚触又被冷落许久的小猫。

白夜默然,忽然明白。

这是单纯可人的小乖,不是那个邪恶得让她一旦想起连灵魂都冻结的风墨天。

不论她怎样对待他,对抗与折磨的都不是那个人,他什么也感受不到,所以不论看着小乖怎样痛苦,都感受不到丝毫复仇的快意,像刀子捅在棉花上,全无着力。

却在这个惶惶不安,动辄得咎的孩子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这只是小乖而已,一个没有她就活不下去的孩子,任由她如何对待都不会反抗的稚儿。

轻轻抱住那瘦弱得不像话的身体,感觉他从不敢置信,到怯生生的回抱,直至最后颤抖着在她怀里开始轻轻地啜泣。

白夜慢慢地抚摸着怀里委屈的小猫,垂下的睫羽掩去明暗不定的诡谲目光。

暂且这样罢。

我唯一的仅剩的血亲。

你且祈祷这个温情的幻梦,不要醒得太快。

待我一点点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再让我想象如何亲手为你塑一个“完美”结局。

“乖,洗澡了。”轻柔地哄劝,白夜单手从怀里捧起他哭得一塌糊涂的小猫脸。

“不要!不要!!小乖不要!小乖要自己洗!!”紧紧地揪住自己的衣襟,小乖努力地缩成一个团,激烈的反应让白夜秀眉微微拧了一下,随即松开手,妥协:“好吧,你自己洗,不要再让水弄到头。”

“嗯、嗯、嗯。”小乖忙不迭地点头,紧张兮兮地露出两只大眼,直到看着白夜消失在门边,才呼了一口气,神色黯淡下来,胡乱地扯了衣衫坐进浴缸里,一通乱洗,自言自语地道:“姐姐不要讨厌我哦……不要哦……”

门边的视觉死角,修挑的人影环着胸将他的言行尽收眼底,淡淡地挑了下眉。

……

美国纽约时间AM 6:00

曼哈顿区,上东城东NO。5大道上某间高层公寓。

“噔、噔……”小心翼翼的敲门声响起,许久,无人应答。

两名高壮魁梧,衣着体面的男子对看一眼,眼里同时闪过一丝颤抖,继续硬着头皮去敲那门。

“噔……”

这次,门还没敲了两下,就幽灵般无声无息地开了,两名壮汉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迅速倒推数步,惊恐地对望一眼,在彼此的眼底看到相同的抗拒畏缩后,又挫败地叹了声,螃蟹一样横着朝那黑洞洞的门小心翼翼地靠过去。

“老……老……大……你……你……在……里……面……么……”白人男子一脸慎戒率先开了口,任谁能想到这是黑手党甘比诺家纽约区的负责人。

一片寂静。

“老大……?”

“早上好。”森寒如同北极冰底冒出来的声音,让两人吓得浑身一颤。

不约而同记起某个早上打扰了老大睡眠后,被扮成蜘蛛侠挂在帝国大厦外两天两夜,充当游客照相展品的某区负责人,从此走路上三个台阶都会发抖。

“有……有德克先生的……急报。”进了屋子,紧紧贴着墙壁,黑人男子小心翼翼地递上去一份文件。

坐在半明半暗阴影间的男人,腰际围着一条浴巾,露出肌理分明精壮性感的上半身,细细的水珠沿着蜂蜜色的肌肤滑下,唇间慵懒地咬着根雪茄。

“茶和咖啡在桌子上,自便。”

咽了咽口水,两人赶紧摇头。

一年前,莫名其妙变得斯文许多的霍斯·甘比诺,不但让手下们如履薄冰,血腥狠辣的手段、狡狯多变的形式作风横扫老甘比诺挂掉后,甘比诺家一蹶不振的萎靡,从意大利杀回纽约,将老甘比诺的遗风发挥到极致,除了在全国黑手党委员会上毫不客气地夺回大教父的头衔,更让敌对势力的人胆战心惊。

更多了奇怪的……癖好。

偷偷瞄了眼白狼身后不远处坐着的人,还能隐约看到一丝不挂的皮肤,两人颤了颤又立即低下头去。

许久,空气里骤然变得紧绷,不一会忽然听见一阵刺耳的磨牙和拳头紧捏时,骨骼清脆的吱吱作响声,两人汗如雨下,恨不得贴在墙壁上化作一张纸。

许久,白狼阴沉的声音响起:“你们出去吧。”

如获大赦,两人连滚带爬地出了门。

刚关上门就听见里面一阵巨响,似乎是什么东西被拳头狠狠砸碎了,随即是一阵恐怖的笑声。

“……嘿嘿……敢玩老子……姓白的……嘿嘿……你他妈活腻,老子不在床上操死你,就让你姓甘比诺……嘿嘿嘿。”

诡异到极点的笑,却让门外的两人松了口气,激动地抱着对方差点落泪欢呼。

呜呜……白狼说脏话了,呜呜,他们的老大终于正常了,再也不阴阳怪气地让人想死了。

“对了,整个垃圾你们处理一下。”门一开,大手扔出个人来,随即又砰地甩上门。

两人看着那光溜溜被五花大绑翻着白眼的男子,面面相觑。

这周是男人么?上周疯掉的那个貌似女人……一色清秀东方人,被底下人弄来打扮得不男不女,供老大每夜“瞻仰”……真的是纯“瞻仰”。

但每夜被老大那种阴森森、恨不得寝其皮肉的目光夜夜瞻仰……没疯掉实属心力强悍。

* * * *

“小乖有没有听话呢?”女子温柔的嗓音伴随着水声响起。

“嗯,小乖是好孩子哦。”光溜溜若出生小猫的少年坐在大浴盆里,很努力地点头,靡丽睫毛下水润的大眼总带着自己也不能察觉的媚意看着帮自己沐浴的人,一脸虔诚:“我都没有让姐姐帮洗白白哦,小乖也是大人了,这样姐姐就不会不要我了,对不对?”

“嗯。”穿着白大褂的女孩微笑着轻柔地拿海绵慢慢地擦过他细腻白皙的背脊,眼里闪过羞涩与迷恋。

“青青小姐,有人找。”门外轻轻响起敲门声。

第九十八章 恶劣因子

穿着白大褂的女孩微笑着轻柔地拿海绵慢慢地擦过他细腻白皙的背脊,眼里闪过羞涩与迷恋。

“青青小姐,有人找。”门外轻轻响起敲门声。

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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