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乌托邦-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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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徐的话才刚说了个开头，性格似乎颇为急躁的裘司令就立刻打断道：“徐局长，你是在拿我的身家性命开玩笑是吧？就为了你国安局一件难办点的案子，你竟然就想让我警备区派兵？而且还要调用直升机和装甲车！”

　　　　裘司令的声音逐渐加大，然后他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激动，毕竟身边坐着的都是市级干部，虽然自己可以不受他们牵制，但也没必要搞得太僵。

　　　　于是他放缓了语气，只是语调仍旧带着焦虑。

　　　　“老徐，你那国安局可是在中环附近，那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市区范围啊。在那个地方动用士兵和重军火，你想干什么？而且你和中央请示过没有？这么急匆匆的，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你想造反呢！”

　　　　说罢这番话，裘司令的胖脸上也有了些细汗，他掏出手绢擦了擦，又给自己点上一根烟，话说到这个份上，这里坐的谁不是人精，该明白自己的苦衷了。

　　　　就算案子再难办，也别指望动用部队，这玩意只有最顶上的首长有资格调动，更何况就算是社会内部发生了什么状况，还有武警在撑着，否则当初成立武警干什么，背着警察头衔的军人，还不就是为了应付国内事件的。

　　　　似乎是猜到了裘司令的想法，徐局长略带焦虑地说道：“现在这情况，武警已经不太够用了，还是得要你老裘来帮帮忙，至于你担心的情况，大可以放心。责任肯定不会让你一个人来顶。因为这件事要是任其发展下去的话，我们所有人都吃不了兜着走，而临时请示已经来不及了。”

　　　　“到底那案子什么情况搞得这么严重，当初你们局里还搞得神神秘秘的。”裘司令听到对方以警务系统最高领导的身份还这么求恳，心中已隐隐觉得这事情可能大不简单，否则老徐这么一个连往年的某大案都能够想办法推三阻四的人，绝不会如此着急。

　　　　徐局长也抽上了烟，他吐出一大口烟雾，满脸忧色，“一开始是三个学生离奇被杀，这本来没什么，但是后来随着调查，我们发现这个嫌疑犯可能具有超越正常人的能力。好不容易凭运气抓住了他，刚运到安全的地方去，与嫌疑人相关的一大批人又相继被杀。一夜之间，死亡人数就超过了三十个！”

　　　　“这么多？你奶奶的之前还不早说。”裘司令确实感到了一丝震惊，但也仅此而已，“就算对方有不止一人，而且丧心病狂，也不至于出动军队吧？”

　　　　徐局长摇摇头，沉声道：“普通民众的被杀还在其次，关键是我们因为事先得到情报，派出了一百多名警力前往保护，顺便想抓捕嫌犯，谁知道，连一个目标也没有护住，甚至我们还有十余名警察在执行任务时丧生，可却没留下对方的丝毫线索！”

　　　　裘司令听得目瞪口呆，脸上满是不信，“这不太可能吧？这得是什么样的犯人？国际恐怖分子也不见得有这样的速度和效率。”

　　　　“所以这件事才很不寻常，根据我们得到的可靠情报，还有三个目标可能会成为嫌疑犯们的攻击目标，为了能把对方一网打尽，我已经做了很多工作和布置，但考虑到对方的人数和战斗力还是稍显不足，所以就只能请老裘你帮忙了！”

　　　　裘司令听完对方这番话，再看了看坐在首尾的眼镜男子那严肃的神情，本来极不情愿出兵的内心忍不住有些动摇。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带着疑惑问道：“我听说嫌疑犯不是被抓到了一个吗？审讯出什么结果没有？”

　　　　徐局长听到对方的疑问，与眼镜男子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无奈和气恼。

　　　　他摇摇头叹息道：“本来为了以防万一，我已经把中央派来的顾问组人员委托我们局里一个干部带了过去，顺便还增派了几十名特警。可就在半小时前我收到了那干部传过来的消息……”

　　　　说到这里，徐局长似乎也不敢相信这件事，他停滞了一会儿，这才语调沉重地说道：“在增派人员赶到之时，那个嫌疑犯已经逃了出来，还击毙了看守所里的大部分武警，我们那个干部想尽了办法，却仍然没能阻止嫌疑犯的逃跑，而且带去的特警也被犯人消灭干净……”

　　　　“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就一个嫌疑犯？能从重重戒备的看守所里逃脱？还杀了不少武警？外带还杀了一大批特警？人还能完好地逃走？”裘司令似乎很热衷于认为对方和自己开玩笑，当下想也不想就又从嘴里冒出来一大串疑问句。

　　　　“千真万确，你说我要不是临时收到这么惊人的情况报告，我们怎会临时开这样一个会把裘司令你叫来？现在我们只能齐心协力，不惜一切代价把这个威胁巨大的犯罪集团消灭掉，因为已经不能再考虑抓活口的问题了！”

　　　　徐局长双手交叉，面色阴沉地看着坐在对面的胖子司令，他最清楚在市区内大动干戈是非常危险的事情，平民的死伤还在其次，关键是对他们这批高层领导的仕途有极大的影响，现在只希望上边能认清形势的严峻，能理解他们这批干部为上头消除隐患的行为，不至于到时候把他们中的某个当成替罪羊拿去敷衍民众。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集体讨论之前也都讨论过了，以眼镜男子为首的官员们知道不能催促，只是默默地用目光看着满脸汗珠的裘司令。

　　　　胖子司令脸上的肥肉颤抖了好几次，这才勉强压下了心头的不情愿，他哑着嗓子，有气无力地对在座的其他人道：“说吧，具体要我怎么配合你们？”

　　　　………………………………………………

　　　　夜色深沉中，国安局总部大楼安静地矗立在某条幽静的街道中段，此时早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只有楼内不多的灯光显示着值班人员的存在。

　　　　距离总部大楼两个街区之外的某幢高层居民楼顶，王晓伟正从望远镜中聚精会神地观察着安全局总部大楼的情况。

　　　　仔细打量了好一会，王晓伟原本紧绷的神情略微放松，他放下望远镜，取出一个对讲机低声报告：“值班的警力比平常要多，大部分都集中在楼内部，各个窗口都能看到有警员的身影。但也不是多到棘手的程度。考虑到周炜逃跑的消息可能已经传了过去，警务系统加强防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暂时无法判断是不是个陷阱。因为布置陷阱不至于这么低劣，把人员这么明摆着安排在有窗口的室内。”

　　　　对讲机内传出带着干扰电流嘶嘶声的回答，赫然是罗伯斯的声音，“无论如何谨慎些总是没错的。要不是国安局总部内的摄像和监视设备实在太多，我本来是打算潜入的，但周炜他们几个本地人根据一些情报分析，潜入的成功率非常低，与其无谓的浪费时间，不如一鼓作气打对方个措手不及，就好象我们突击三炮部队分部那样。”

　　　　提到突袭的事情，王晓伟苍白的脸上涌上了一丝兴奋，显然那次行动非常完美，令他回想起来就忍不住激动。

　　　　“我本来还以为要潜入才稳妥，没想到还是周炜和徐明明的判断比较正确，目前主要关注我们的只有警务系统，军方还未介入，所以三炮那个分部竟然真没有加强防护，加上徐明明从他那个朋友那里搞到了详细的地形和岗哨情报，咱们的闪电突袭才能一举成功呀！”

　　　　罗伯斯的声音沉默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又从对讲机里传出，“其实那件事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真没想到徐明明为了逼问到绝对正确的情报，竟然对他那个朋友动用了酷刑，实在是有些……”

　　　　王晓伟也沉默了，只要想起当时徐明明那冷酷的表情和他那朋友凄厉的惨叫，他心里就隐隐地不太舒服。

　　　　“非常时期只能做非常的事情，徐明明前辈也是为了我们整个队伍才这样做的吧，更何况……那个朋友只是这个世界投影出来的角色，并不能算是原本世界的那个。”王晓伟尝试着为徐明明的残酷手段开脱。

　　　　“就算是这样，他的心境也有点太过狠厉了，说实话我有点担心，不知从何时开始，徐明明对自身欲望的克制力越来越低，行事也有点太不择手段了。你注意到没有？他在折磨那个朋友时，脸上只有快意，没有一丝不忍的感觉。如果他这样发展下去，我觉得总有一天要出大事。”

　　　　王晓伟强自压抑下内心的不安，勉强笑道：“队长，咱们就先别讨论这个话题了吧。总之我刚才已经确认完毕，这个点的视野没有问题，而且这片居民楼之间的空档不到三米，连绵出去却很长，我可以做到对目标地点的三面掩护，只有背面在我的视线死角。”

　　　　“很好，那么正面一百八十度范围、距离两公里以内的远程支援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背面的话就不用你负责了，我会交给其他人。我相信你的实力。先断了，之后会再联系你。”罗伯斯沙沙的声音在对讲机里表示了对王晓伟的肯定。

　　　　“放心吧队长。”王晓伟脸上露出自信的神色，随后收起对讲机，本来罗伯斯的精神联络更方便，但是毕竟同时沟通全员的消耗太大，尚未完善，于是权衡之下，还是全员配备了对讲机，好在这一次的行动众人的活动范围就这么几公里。

　　　　再次确认了一下视野范围，王晓伟从空间袋取出了黝黑巨长的巴雷特反器材狙击枪，认认真真地将两个支架撑好，随后整个人趴在了冰冷的楼顶地面上，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瞄准镜内的国安局总部大楼，等待着需要他的时机。

　　　　透过瞄准镜的微光，可以看到王晓伟的眼眸特别地漆黑明亮，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距离国安局侧门一条马路外的黑暗小巷子内，一部常见不过的轻型面包车安静地停在巷道内。

　　　　面包车里没有灯光，但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微弱月光，仍然可以辨认出里面坐着几个人。

　　　　这几个人统统全副武装，都是先进的B研究所制造的战斗防护服，连整个面部都被深色护目镜和面罩遮挡得严丝合缝，完全看不出任何穿戴者的面目细节。

　　　　其中某个像是领队的人手中的对讲机忽然响起，传来了罗伯斯的声音。

　　　　“王晓伟和孙晓蓓两位远程支援已经到位，其中王将会负责以正门为中心点一百八十度的范围，而背面则交给孙。你们都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领队用低沉的声音回答，赫然是龙啸。

　　　　“我在这里重申一次，之所以选择你们作为杀入大楼内部的突击队，只是因为你们的战斗特性，并不是其他人避重就轻，也不是队伍不把你们的生命当回事，你们都理解的吧？”

　　　　龙啸缓缓点头，也不在乎对方看不见他这个动作，然后他继续用低沉而坚决的声音说道：“队长你不用太过多虑，这个安排我们没人有意见，因为我，还有卡尔、徐明明和杨铃铃都是防御型和近战型的，让我们四个作为突击小队是正确的决定。”

　　　　卡尔稍稍挪动了一下屁股，似乎有些不安，但却没有说什么。

　　　　徐明明则隔着面罩发出一声嗤笑，也不知道是自嘲，还是在讽刺龙啸的深明大义。

　　　　“这样的话就好，继续待机，等待我的命令行动。”罗伯斯说完挂断了对讲机。

　　　　“明白。”龙啸将对讲机别在左肩下方，晃了晃有点僵硬的头颈，他也不是不紧张，毕竟对方也都是荷枪实弹，而子弹无眼，即便有防护服和强韧的身躯，也难保万无一失。不过兴奋的成份更多一些，毕竟自己苦修了那么久，真实的战斗力究竟如何也不太清楚，但马上就能在实战中进行检验了。

　　　　杨铃铃和卡尔一样沉默不语，只是在心中担心着周炜，也不知道这个老哥能不能适应队长安排给他的角色。

　　　　被丫头担心着的周炜此刻就缩在与国安局总部大楼呈45度角的某幢中层建筑房间内，他需要在战斗中给予队伍中距离的火力支援，这主要是因为他火力手的身份定位的关系。

　　　　当然，由于周炜越来越出色的机变判断，罗伯斯也是存了尽量让他待在较安全地带的心思。

　　　　不过周炜不是很高兴，因为成功突袭三炮分部的关系，他现在信心大增，而且他内心里也有测试自身近战技能的渴望。可惜却只能带着一大堆火箭筒之类的爆破武器躲在建筑内部。

　　　　其实这个任务也不能算很轻松，因为周炜要根据实时的战况，在建筑内部快速移动，甚至还要移动到别的建筑内去。直到队伍不再需要火力支援。

　　　　但比起这个，周炜还是更想一试身手，看守所内的枪战固然激烈，却没怎么需要他肉搏，更别提新兑换的能力了。

　　　　这么想着，周炜下意识地朝斜对角远方的某幢建筑望去，嘴角暗含笑意。

　　　　那里是贾迈勒埋伏的所在地，他因为特殊能力的关系，是作为预备队和机动人员存在的。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只要能成功突入禁区，找到那三个目标然后杀死，这个该死的休假任务的排斥力是否会解决，就能见分晓。

　　　　尤其是想到自己那个平时毫无责任感，关键时刻又出卖儿子的亲爹，周炜的脸上就满布慑人寒意。

　　　　正在他咬牙切齿之时，对讲机内传来了罗伯斯低沉却果断的命令——

　　　　“行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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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四章　局势的变化

　　　　随着罗伯斯行动开始的断喝，站在窗前的周炜毫不犹豫地从空间袋内取出四零火箭筒，几乎没怎么瞄准，就对着国安局的大门发射了出去！

　　　　弹头带着呼啸声准确命中了国安局的大门，爆炸的火光映得整条街道都红光闪闪，那巨大的爆响声瞬间就把一大片街区内已经熟睡的人们从梦乡中拉了出来，恍惚之间，迷糊的人们还未意识到这声音代表了什么，大概地以为是什么煤气罐爆炸了。

　　　　大门刚被轰碎，在小巷子里等待良久的面包车便如脱缰野马般冲了出来。

　　　　开车的人根本不管国安局大门口还冒着浓烟和火光，就这么不管不顾地一头扎了进去。

　　　　当面包车冲进底楼大厅时，有几个幸运的门卫和值班人员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同时剧烈地咳嗽着，面孔因为惊惧和呼吸不畅而憋得通红。

　　　　还没等这些人爬起来，面包车的侧门已经刷地拉开，四个全副武装的人跳下车来，然后迅速开火。

　　　　突击队四人手中端着的都是八一式班用机枪，乃是突击三炮分部得来的战利品，这种班用机枪坚固耐用，弹头威力大，又有高达75发的弹鼓能保证持续射击，只是对一般人来说重了些，而且不卧姿射击的话精度很不怎样。

　　　　不过这些问题只是对常人来说的，对于突击队里的四个人来讲，即使最弱的一位也能轻松进行移动状态下的火力倾泻，而且绝非浪费弹药，精准度都足以让千锤百炼的老兵傻眼。

　　　　弹雨扫过，大厅里幸存的几个值班人员与门卫瞬间被打成了筛子，雪白的墙面上像被喷上了无数朵鲜红的梅花。

　　　　杀死这区区不到十个人只用了几人一个短扫射而已，杨铃铃松开扣动扳机的手指，稍一观察，就知道大厅里没有活口了。

　　　　“大厅清除干净！”

　　　　杨铃铃高声说了一句，语气里再没有对周炜说话时的娇嗲味道，而是干脆伶俐得近乎严肃。

　　　　然后女孩又看了看空间内或明或暗的监控设备，又对领头的龙啸询问道：“不打掉么？”

　　　　龙啸只是快速扫了一眼，摇头道：“不必，我们的目的就是以最快速度强攻，然后杀死目标。如果有慢慢对付监控的时间，也用不着这样冒险了。”

　　　　杨铃铃点点头，跟着龙啸朝楼梯奔去，奔了几步，龙啸忽然朝某个方向作了个手势，同时沉声道：“把电梯炸了。我们不用它，也别让其他人用。”

　　　　说完话，龙啸继续头也不回地向楼梯上跑去，八一机枪的枪口始终与他的目光保持在同一方向，即使在行进中也在时刻确保队伍的安全。

　　　　走在队伍最后的徐明明含糊地嘀咕了一句什么，跑到电梯门口，按开了电梯门，接着他掏出几颗手雷，拉栓后随手丢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徐明明立刻转头朝楼梯上冲去与队伍汇合，短短几秒后，电梯厢内爆出轰然巨响，告诉了所有人此部电梯已经被彻底报销。

　　　　“我们正在二楼，目前没有遇到抵抗。”龙啸在走廊中边走边朝对讲机汇报着情况，卡尔就紧随在他身旁，随时准备担负起盾牌的职责，当然了，能没有机会担负就更好了。

　　　　一行四人紧张却井然有序地在第二层楼内搜索目标，凡是出现在眼前的人，无论是值班者还是工作人员，抑或是打扫卫生的清洁人员也一样，统统都是子弹伺候。

　　　　眼看快要走到二楼走廊尽头的时候，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从边上的办公室里冲出，待看见了四个蒙面武装匪徒后，惊慌失措地扭头就跑。

　　　　龙啸注意到此人的警衔，眼前顿时一亮，两步就追赶上去，一把就像抓小鸡似的将对方提在手里。

　　　　“那三个人在哪儿？说！”龙啸低喝。如果能问出具体的所在，那可以省掉好多时间。

　　　　“我……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什么人啊！”那高级警察还不算太窝囊，虽然恐惧得结结巴巴，但好歹还是作出了回应。

　　　　龙啸略感不耐烦，语气里加重了几分杀意，“别跟我装傻！你知道的，跟前阵子学生被杀的大案有关的证人！一共三个。告诉我在哪儿！说了饶你一条命。”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高级警察被龙啸抓着抖了半天，眼镜都耷拉着挂在耳边，说话的声音像哭一样。

　　　　龙啸再也没耐性跟对方浪费时间，手上加劲，只听格地一声脆响，那警察的脖子歪成了九十度，连眼珠子都几乎凸了出来。

　　　　随手将扭断了脖子的尸体丢开，龙啸示意队伍继续向楼上推进。

　　　　………………………………

　　　　“真他奶奶的是一帮丧心病狂的凶徒！一路过来，竟然没留一个活口！而且根本就不考虑暴露行踪的问题。”

　　　　看着监视器屏幕上显示的画面，直到四个人转过拐角上了楼梯，某个挂着将星的胖子才心有余悸地擦了擦额上的细汗。

　　　　在隐蔽的会议室里，大尺寸监视器上显示的正是国安局内正在发生的情况，显然局内所有的监控设备都将信号传送到了这里。

　　　　“老裘，现在你自己看到了吧，这帮犯罪集团不但身手远超常人，而且还拥有各类重火力。你该能理解需要你出动部队的缘由了。”

　　　　说话的是市内最高的领导，担任着绝对一把手的那个眼镜文雅中年男性。

　　　　身为国安局的负责领导，徐局长神情复杂地看着监视器里的状况，时而害怕，时而又庆幸自己并未在现场。

　　　　注意到了徐局长的表情变化，那一把手领导用宽慰的语气劝道：“老徐，在很多时候，必要的牺牲是无法避免的。”

　　　　“我知道，当了这么多年官，我当然能理解。只是有点儿说不出味。”

　　　　徐局长说着，长长叹息道：“虽然是必要的牺牲，但我下面这些人也死得太惨了点，尤其是本来可以避免的。”

　　　　“可要是实话实说，我们安排的计划可能就会出差错了。人都是血肉之躯，谁能不怕死呢？明知道必死，还有多少人能坚守岗位就很难说了。我们瞒着他们，也是不得已。”一把手领导再度劝慰。

　　　　徐局长当然知道领导说的没错，无论他下面这些人死得多惨多不值得，但只要不需要他自己去死，那就是可以接受的，毕竟仕途还没到头，死亡与奉献还是让其他人去承受吧，当了官尤其是大官，那就是俗话说的，千金之子，不死于市。

　　　　不过能让手下少死一些，还是少一些的好，毕竟有部分亲信在里边，若是人都被杀光了，自己以后再想培植心腹，也不是那么快的。

　　　　所以徐局长忍不住开口了：“裘司令，还没有让你的兵出来吗？再这样下去人都要死光了，我那局里一共就十层楼，他们已经到第三层了。”

　　　　裘司令闻言没有马上答话，而是用征询的眼光看向稳坐钓鱼台的一把手领导。

　　　　一把手领导知道大家的意思，再看了看在座其他高级官员的表情，略微一沉吟，伸手拿起了手边的一部移动电话。

　　　　领导将电话放到耳边，轻声道：“你好，我这里有些情况想确认一下……”

　　　　接下来，一把手领导对电话里的神秘人详细描述了闯进国安局里的四人外形、武装等情况，听得在座的官员干部们面面相觑，浑然不知道对方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市里的最高领导如此和气地交流。

　　　　在座的人里，只有国安局的徐局长知道电话对面的人是谁。

　　　　因为在最初，就是靠着对方那两个身份未知的神秘人的报告，警务部门才能大概掌握对方的行动，并且成功抓获了其中一个主犯。虽然主犯后来逃跑了，但是对方神秘人提供的情报却都是完全正确的。

　　　　当事态逐步扩大，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时，与神秘人沟通的权力就顺理成章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