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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神乌托邦-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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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徐局长的解释，胖子司令终于恍然大悟，不过他丝毫也没在意自己的反应迟钝，而是第一时间想到了自己手下的战斗力。
“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我那些士兵岂不是会有巨大伤亡？”
裘司令的胖脸有些发白，如果下面的战士战死太多，即便能控制住局面，事后自己也会被冠以无能的指责，天下的官场都是一样的，他能凭裙带关系上位，其他人也有背景，只是还未等到机会。这次自己若是造成了部队的巨大损失，窥视他这个位子的某些人就有很好的借口了。
看到裘司令的脸色，坐在高位的一把手领导冷眼旁观，哪里还不知道这胖子肚皮里那些小心思，不动声色如他也忍不住在脸上露出一丝不满，都到了什么地步了，这司令员还在考虑着个人的利益得失。而不是如何去对付越来越棘手的敌人。
于是他决定表面自己的态度，让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形势的严峻。
“各位同志，现在时间紧迫，容不得我们仔细讨论了，就让我来说几句个人想法吧。”最高领导开口缓缓说道。
看到是一把手正式发话了，本来还在争论不休的军政干部们齐齐住口不言。
最高领导的目光从下面每个人的脸上掠过，随后才缓慢地说道：“在一开始的时候，我们还不能确定这伙匪徒的确切战斗力，如今现实摆在眼前，他们的实战能力要远远强于我们的各军警部队，之前两百人的突击队攻进大楼，活着出来的还不到三十个，已经非常能说明当下情况的严峻了……”
说到这里，最高领导住口不言，脸上的表情略一犹豫，随后便化作了冷厉，似乎做出了什么抉择。
“我们目前投入到作战区域的人力有多少？”最高领导看着被委任负责此次行动的国安局徐局长问道。
听到一把手问话，徐局长立刻回答：“从各单位调派来的特警和武警等千余人，还有请警备区裘司令帮忙借调的军队人员一千五百人，总人数在两千五百左右。”
一旁默默听着的裘司令当然知道这个借调的意思，为了尽可能减少责任，他虽然同意派人，却不肯担任指挥，这样万一事后中央有人找麻烦，他也不至于负全责。因此尽管徐局长的话中不无讽刺之意，胖子司令还是一声不吭。
最高领导点点头道：“现在看来，我们当初还是小看了这个犯罪团伙的攻击性和威胁程度，这些亡命之徒的能力超出我们的想象，之前布置的战斗力量根本不够掌控局势，所以我们也不能按照原有计划一条道走到黑，必须当机立断……”
“您的意思是……继续增加战斗人员？”徐局长试探着询问。
最高领导点头，然后说道：“没错，我们需要抽调更多的警力，待会儿就通知武警方面，除了之前安排固守各地防止民众骚乱的部队不能动，其余能动的人都派过来！必要时候民警也要配备武器给我上！”
听到一把手领导的语气逐渐严厉，在座的官员们纷纷默默点头，徐局长本来还想问是不是动静太大了，也没敢出口。
室内沉默了几秒钟，最高领导忽然开口道：“交战现场的那个街区……封锁好了没有？可不要有什么漏洞。”
“已经封锁完毕了，装甲车和大部分的警力都用在封锁现场上了，绝不会有什么漏洞……”
徐局长下意识地回答着，忽然心中一惊，他很清楚一把手这时候问这个话代表了什么含义。
猛然抬起头，徐局长咽了咽口水，尽量让自己询问的语气听起来较为平静：“领导，这片街区虽然不大，也不是民居密集区域，但也住着五万多户，有十几万人哪……”
他是本地出来的官员，虽然一贯对那些升斗小民的生死不太在意，但是在意识到将要发生的事情之后，还是略有些不安。
最高领导没有直接回答徐局长的询问，反而转向了裘司令，“老裘，我们还需要你帮个忙，既然之前已经搭手了，索性帮人帮到底，还有能调的兵么？有多少都统统都调过来。”
之前通过场间几人的对话就感觉有事情隐隐不妙，裘胖子便低着头装低调，谁知还是被拉了出来。
听到最高领导的话，胖子司令下意识地一缩肥硕的身躯，连下巴上的肥肉都颤抖了几下，声音更是有些惧意，“那可是十来万人，谁来担这个责任？”
“你放心，肯定不会让你背这个责任。”
一把手在心中鄙视了一下眼前这个胖子的无用，毕竟是个靠裙带关系上来的，心肠还不够硬，如果是这个胖子那位在中央军方任职的高层亲戚在此，肯定不会有丝毫犹豫。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最高领导将眼镜取下仔细地擦拭着，平静地说道：“此次的威胁对我们是如此巨大，而且来得这样突兀，谁知道是不是敌对势力派来妄图颠覆我们的，如果我们能将威胁以最快速度清除，那么这十几万人的牺牲也就没有白费。中央肯定也会满意，到时候我们不但无过，还能有功。至于民众若闹起来，这事情反正是敌对分子干的，我们保护了老百姓的安全，阻止了更大的破坏，谁敢不理解？”
最大领导已经把话说得如此清楚明白，众官员也都不是傻子，虽然此事风险是大了点，但曾经比这伤亡更多的事件也不是没发生过，只要处理得好，时间总会淹没一切。
于是官员们纷纷默然点头，此事便就此敲定。
会议桌边上，有徐局长不为人知的轻轻一声叹息，而肥胖的裘司令擦着脑门不停涌出的冷汗，有些悲观地想着自己的前程。
废柴队没有人知道，尽管他们为了避免局势的恶化已经在尽力控制使用自身的能力，但在大楼攻防战中，双方这差距大得异乎寻常的战损比仍然让在幕后坐镇指挥的权力者们产生了不安，尽管还没有到倾举国之力的程度，但这个大城市的战斗力量却已经几乎都被调动了起来。
…………………………
还在现实世界的时候，周炜一直都有一种错觉。
他总是觉得自己每天都在做梦，枯燥一成不变的生活，毫无希望的未来，都使他觉得活在这个地方是一个巨大的噩梦。而不知在几时开始，他开始有了一种想法。
周炜觉得自己每天看的，玩的游戏才是真正的现实，每当他沉浸在这些神奇的令人向往的世界中时，都会浑然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和现实的苦痛。
他喜欢单机游戏，几乎不玩多人竞技，因为太多的低素质的同胞总是会把他从游戏的快乐中拉回现实，也就是拉回恶梦中。
只有单机游戏才是周炜的最爱，这是完全属于他的世界，可以任由他掌控，有时候在玩沙盘游戏的时候，即使什么都不做，周炜也会让自己操作的主角静静地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享受着那份自由而安静的感觉。
的时候也是如此，书中的世界是如此精彩，有时甚至会让周炜在离开电脑后仍然沉浸在光怪陆离的世界中，难以接受现实的恶心和残酷。
所以周炜幻想过很多，他最希望自己能够自由地进入那些幻想世界，在那里虽然有危险，有挑战，但是也能得到充实，得到新生，得到正常人生不可能得到的奇异经历。
屈指在自己额头一弹，周炜的嘴角露出自嘲的笑意，因为他现在真的处于这样的世界中了，他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实现了。
尽管这并不是毫无代价，他需要随时随地面对死亡的威胁，不过和得到的成就和充实感相比，这些危险也变得没那么可怕。
至少周炜认为，在现实里被一个有权有势的二代给漫不经心地撞成残废，然后终生只能躺在病床上苟延残喘祸害家人，却看不到丝毫公平判决的可能，这种现实里随时可能发生的事情就比在目前的拼搏中战死更恐怖千倍、万倍。
周炜渐渐收回为了放松神经而放任其纷飞的思绪，看着楼下正在吆喝着紧张调动的军警部队，眼神逐渐变冷。
现在能让他站在这里，为了某个被绝对权力所残害的无辜朋友报仇，这种复仇的快感绝对是老天爷听到了心中的意愿而给的恩赐。周炜在心中默默暗念。尽管这朋友只是一个相交多年却素未蒙面的网上好友。尽管这个世界可能仅仅是个镜像世界而并非真正现实。
紧绷着脸从空间袋里取出85式高射机枪，这种火力凶猛的大杀器在当初偷袭三炮分队时一共弄到了两挺，周炜作为表面上的火力手身份，理所当然地分到了一挺，而另外一挺则被交到了对枪械最精通的孙晓蓓手中。
此时的85式机枪并没有装上三角架，因为周炜打算从窗口朝下开火，机枪黑沉沉地，充满了粗犷的力量感，不过端在常态体质也接近800的周炜手中，丝毫也没有沉重感，显得非常轻便。只是周炜再普通不过的体型配上如此长大的重型枪械，看着确实有点不和谐。
机枪底部和三脚架连接的部位被徐明明进行了简单的改造，增加了供射手托举的装置，在现实世界里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改造方案，因为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人能端着这样的重型机枪进行攻击。
也幸亏这款机枪拥有弹箱供弹的机构，否则只能使用弹链的话，再要端着射击就不太方便移动。不过周炜还是嫌60发的弹链容量少了点，虽然他心里明白这些巨大的子弹很占空间，加长到一两百发压根不现实。
听着对讲机里传来的即时联络，周炜清了清因刚才情绪激动而有些憋闷的嗓子，提醒即将出大楼的突击小队成员，“你们要千万仔细些，包围大楼的军警数量很多，我们会尽量为你们清除障碍，但主要还是得靠你们自己。”
“收到！另外我之前汇报的线索有没有用？找到那两个龟孙子呆的指挥车没有？”
周炜能听出龙啸有些紧张，他笑了笑，故作轻松地回道：“你开什么玩笑，哪有那么快的，我的打算是等你们出来以后，集中力量一边突围一边寻找指挥车，你可知道现在这片街区几公里的范围内有多少车辆么？你不会以为对方会傻到在车身上写明指挥车几个字吧？那些运兵车、装甲车甚至面包车都可能是指挥车！”
话一出口周炜就顿觉自己失言，本来打算缓和气氛的，可这么一说，谁都猜得到，光车辆就有这么多了，那战斗人员岂不是得有好几千人！
对讲机那头沉默了片刻，再度传来了龙啸那略有些低沉的声音。
“我知道情况不乐观，不过真没想到敌人数量已经多到这个程度了，听起来他们把全市的战斗力都集中起来了吧。”
周炜嗯了一声，他心头也有些隐隐的沉重，不过他逼着自己不往坏处多想，他以前看过的为数不多的心里书籍中都提到过，在紧急状况下，担忧和害怕都只会带来糟糕的后果，只有冷静才可能增加生还的机会。
“人是多了一点，但要是和我们的力量相比，那就是土鸡瓦狗，不值一提！可别忘了，我们锻炼和强化到现在还没开过张呢，既然对方愿意给我们练练手，那咱们不笑纳就说不过去了，你说是吧？”
对讲机里传来龙啸会心而豪气的大笑，间或还能听到徐明明的埋怨，不过没人理他。
笑过一阵之后，龙啸的声音再度转为严肃，“不过，有几辆装甲车坐镇的话，还真会给我们造成不小的麻烦。”
周炜立刻宽慰道：“不急着担心，这些装甲车刚才都被安排到了街区的最外围，已经离开大楼很远了，虽然不清楚对方的具体意图，但多半也是封锁战区边缘防止我们逃跑吧。哼，咱们要是铁了心要跑，他们也没那么容易拦住。”
这边话音未落，对讲机里突然传来了徐明明的惊呼声，“你刚才说什么？所有装甲车都被调到外围去了？其他车辆呢？”
周炜看了看外边街上的情形，顺口答道：“其他车辆也过去了一批，不过还是有部分守在大楼外围附近的，怎么了？”
徐明明的声音顿了顿，随后略带焦躁地说道：“以我对他们行事风格的了解和判断，对方大概是要对这片区域进行肃清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的行动就会受到很大影响。”
“什么意思？”龙啸在对讲机那头询问，虽然两人关系不睦，但是紧急时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徐明明的声音再度响起，“意思就是高层已经完全放弃了这片街区，可能对方已经决定哪怕不留一个活口，也要把我们全部消灭。我其实希望不是，倒不是说同情这些居民，而是真这样的话，我们就等于没有了任何掩护，也不存在危机时用人质换取喘息时间的可能，更重要的是对方行事却没了顾忌，完全可以任意开火，在人数的巨大差距下我们将会陷入极大被动……”
短暂的几秒钟沉默后，对讲机里传来了龙啸愤怒的咒骂声，“这群该千刀万剐的杂种！”
听完徐明明的解释，周炜下意识地又朝楼下瞄了一眼，发现战斗部队的调动更快更频繁了，有更多的军警呈辐射状被派到四面八方，甚至还有一小队人冲进了他所在的这幢办公楼。
心中咯噔一下，周炜想也不想地快速说道：“看样子真给徐明明的乌鸦嘴说着了，对方明显在进行地毯式搜索，不过好消息是以对方目前的人力，进行这样的清除工作显然效率不够，而且兵力的分散对我们也是件好事。”
没等周炜高兴完，徐明明的乌鸦嘴又在对讲机里泼冷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只能说明对方还有更多的人手可以使用，说不定现在已经在紧急增援了……”
周炜有点恼羞成怒地喝道：“好了我们知道了，你有这个乌鸦嘴的工夫还不如说说实在点的建议！”
徐明明的建议异常简短明了——“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在增援部队完全到位前撤出这片被封锁区域，否则就会被对方以优势力量集中围剿！”
周炜正要说出自己的想法，就听到对讲机里龙啸大声道：“不行！就算要撤也必须在找到那两个负责指挥的龟孙子以后才撤！否则我们这次的行动就等于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且今后对方的搜捕力量会更强大，再想找那三个目标就难了！”
这番话也正是周炜心中的意见，他暗暗赞了一声龙啸的善解人意，听着对讲机里徐明明和卡尔要求立刻撤退的声音，正要表示自己的决定时，却忽然在精神联络中收到了罗伯斯的讯息。
“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感谢大家在这段时间内的努力，刚才的争论我都听见了，现在我以队长的身份决定，全队一边寻找指挥车的所在，一边撤退。如果在对方增援部队合围前仍然不能确定那两个指挥官的位置，那就立刻撤出战区！以后再另想办法。”
罗伯斯的声音虽轻却充满坚决，对讲机那头沉默了下来，既然连队长也已经发话，那这件事基本就这么定了。
“你们先赶紧出来吧，汇合之后我们就去找那两个王八蛋，我还有笔账要和那家伙算！”
周炜恨恨地说完这一句，抬起85式高射机枪架在了窗台边缘。
“我先帮你们清理一条安全通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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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和阿本一样的遭遇
寂寞了好久的85式高射机枪终于迎来了在这次战斗中的第一次亮相，而这次亮相的结果也足以让废柴队所有人满意。
当枪口喷出火焰的时候，国安局大楼前的军警们正在紧张地布置着防线，随时准备歼灭从里边出来的敌人，谁也不会想到死神会从背后，从上方而来。
厉声呼啸的12。7毫米弹头在周炜稳定的持枪动作下在空气中划出了一条近乎笔直的斜线，然后从大楼前排列好的车辆和战斗人员之间狠狠地切了一道。
被弹头命中的车辆，不论是警车还是军用吉普，都在一瞬间分崩离析，轮胎被打爆，车身被打得支离破碎，就好像有个无形的铁匠手持铁凿快速而用力地在玩具模型上冲击。
漫天的车身碎片飞舞下，还有些用车辆当掩体的倒霉战士被粗大的弹头直接击中了身体，连惨叫的时间都没有，一个好端端的人转眼就变成了两截，子弹带着强烈的动能击穿了他腰腹间的所有人体组织，血花喷溅在地面上，仿佛梅花。
周炜略有些吃惊于这些子弹的威力，但他仍然很好地完成着他的任务，端枪的手没有丝毫颤抖，即使在连续射击下枪身的后坐力十分巨大，震得作为掩体的窗框都颤抖不已。
根本就没打算节省子弹，60发的弹箱被一口气打光，周炜看着大楼门口一路延伸出去的车辆残骸和血肉通道，轻轻地在精神联络中通知了楼内的人：“安全通道已经打开。”
“就像刚开完一场番茄酱欢乐大party一样！”
大楼内的龙啸一边感慨，一边带头冲出了大楼，刚才那一轮凶猛的火力袭击打得外围人员有些懵，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虽然周炜的一轮射击火爆无比，而且几乎弹弹都有命中目标，但包围大楼的战斗人员至少有数百之多，即使被打死了数十人，也远不至于就此丧失战斗力，只不过在目睹了同伴在眼前被打成烂肉，心理上的冲击使很多人的反应都有些迟钝，以致看到一帮人从大楼内跑出来都没马上发动攻击。
龙啸等人可不会浪费机会，既然敌人正在晕头转向，那再不收割就是傻子了。
于是四个突击小队成员的八一式班用机枪都开始欢快地叫了起来，随着四人灵活的脚步移动，弹雨也如跃动的精灵般不停变换着方向，很多尚未弄明白情况的军人和警察纷纷中弹倒下。
等到包围圈中还算清醒的人从震撼中回复，开始努力补救的时候，突击小队的四人早已经窜入了大楼附近的大街小巷中不见了踪影。
密室中，领导们的脸色已经差到了极点，尤其是最高一把手，那闪烁镜片下的面色阴寒得似乎能刮下霜来。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用虽然压抑但仍然相当不满的语气质问在场的干部，尤其是遥控这次行动的徐局长。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的得力干将已经布置好了包围圈，只要匪徒一出大楼就能把他们消灭吗？”
徐局长的脸色其实也好不到哪儿去，他尴尬地摸着脑门上不断渗出的冷汗，口唇蠕动数下，却没能说出一句合理的解释。
在心里，他已经把刘海江和陈晓松的祖宗都问候了几百遍。这两个曾经被他寄予厚望的亲信干将，这次戴罪立功，信誓旦旦地保证可以在匪徒出大楼后第一时间消灭，可结果却是对方毫发无损地脱逃，还顺手打死了己方几十人。
虽然恨不得把那两个废物给千刀万剐，可徐局长在表面上却不得不为他们进行解释，因为这直接代表了他自己的指挥是否有问题。
整理了一下思路，徐局长艰难地顶着一把手难看的脸色开口道：“领导，我确实已经做出了安排和布置，对大楼里的匪徒战斗力也有了比较确切的评估，可是谁也想不到，就在外边这么近的地方居然就藏着另外的匪徒，而且对方还拥有如此强大的重火力……”
最高领导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解释，“对方火力强大不是理由，关键是你下面人的能力！为何现场指挥者的应对会这样迟钝？连个像样的反击都做不出来？”
徐局长一头是汗，连连称是，其实心里满是苦水。
这就是常年坐办公室的上级领导与下层做实务的部下间的区别，最高领导显然是看多了理论知识，把一切都想象的太理想化了。
要知道现场战斗的这些军警都是些小年轻，没有一个参加过真正的战争，甚至连打击犯罪的任务也很少碰到，其中部分人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维持秩序，而老百姓显然比悍匪好应付几万倍。
面对强力武器的突然攻击，在看到现场血肉模糊的尸体时，包围圈的战斗人员仍然能够在之后勉强进行反击，已经相当不错了。
可是这些都不能对上级领导说，领导不关心这些，他们想要的只是结果。
所以徐局长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如灰孙子一般低头听训，然后将满腔的怒火倾泻到现场负责指挥的两个倒霉蛋头上。
在对讲机中被狠狠痛骂了一顿，刘海江与陈晓松两个难兄难弟都是浑身大汗，心里非常清楚徐局长有多愤怒，而他们也很确定，这次任务要是搞砸了，他们所要面临的恐怕不仅仅是仕途结束，很有可能还会背上黑锅，因为事后总得有人为失败承担起责任。
互相瞄了一眼，两个死对头现在也顾不上勾心斗角了，一起紧张地忙碌起来，焦急地下了一道道指挥命令。
于是周炜的压力眼见得大起来了。
作为首先出手为突击小队扫清障碍的火力手，就算下面那些军警部队再差劲，也很快就发现了他这个火力点的位置，然后就看见一队队的战士朝他所在的这幢楼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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